君如陌上尘第8部分阅读(1/1)

桑垂下睫毛,叹气。是白痴才会做的事,无聊透顶,还尴尬得要命

叶尘薰瞬不瞬地盯着,眸色益发深沉,然后捉住的手,去碰触自己身体的某个部位。

陌桑愣愣的,直到掌心碰到炙热坚硬的东西,才突然领悟过来。

像摸到烫手山芋,急忙放手:“啊,”

“该死的不就是想要的结果”叶尘薰低哑地,猛然俯下头,覆上他渴望已久的红唇。

长久以来,他渴望,渴望得身体紧绷疼痛,即使不色诱他,他也会自投罗网。

不明白,那毫不做作、清纯爽朗的气质,对他有着无与伦比的杀伤力,比任何a片都有效。而偏偏听信夏萋萋的鬼话,作些自以为挑逗勾引的弱智举动,愚笨生涩至极,简直令他咬牙。

“小笨蛋”他在心里,用力把揉进怀里,吻得更狂热深入,有别于平时的温柔,激情迸射,热烈而狂猛。

被他吻得晕头转向,几乎喘不过气来。nnd,人果然经不起勾引,个世上哪里有柳下惠

两人的身子密实地贴合在起,他用左手定住的头,辗转吮吸,似要尝尽口内每寸甜美。同时,右手由上衣下摆探入,抚摸着光滑细腻的后背。

背上阵阵热量传来,浑身发烫,娇喘吁吁,禁不住低吟声:“薰,不要”

“秦陌桑,是干的好事,要负责灭火”他狂躁地,用压抑的声音在喉咙里发出很低的咆哮。

罢,把抱起,走进卧房。

趁叶尘薰不注意,悄悄地伸出手,做个“v”字。

秦陌桑,祝贺色诱成功

但,陌桑很快就后悔。

nnd,痛,全身上下都痛就是言情小里描写的美妙绝伦,让人欲仙欲死的sex

是会让人有想死的感觉,却是痛死

大呼上当,泪水涟涟,在悲愤懊悔中度过自己的初夜

难道真的是命犯桃花

自从骆阳同学开个头以后,陌桑66续续又收到很多封情书,而且形式各异,品种繁多。美术系的,别出心裁在信纸上画两颗心,中间用箭穿在起;中文系的,后面附首优美抒情的朦胧诗;英文系的,整封信都充斥着“1ove”、“ang1e”;生物系的,在信里夹朵金色的小雏菊;物理系的,将信纸折成复杂的“双心”形,费九牛二虎之力才拆开

看看窗外,空湛蓝澄澈,落叶飘零,满地黄花堆积,陌桑迷惑不解:“现在明明是秋,怎么有么多人发情太违反自然规律”

“噗”顾楠口水喷在书上,然后趴在桌子上,狂咳不止。

陌桑呆呆地看着他:“笑什么,难道错话吗”

“不是”顾楠边咳边摇头,“以后喝水的时候,拜托不要出声,不定哪就会被水呛死。”

“千万不要”忙不迭地拍他的背,“么好的人如果呛死,可怎么办”

顾楠僵住,缓缓抬头,温柔地抚摸散乱的黑发。

“真的吗”他问,睫毛轻轻闪动,“在心中,是个好人”

“当然”陌桑微笑头,“最近还在想,如果以后谁嫁给,真有福气”

顾楠放下手,轻声叹息:“可惜到现在都没有朋友。”

“是啊,”也很不甘心,翘着嘴角,“学校么多生,难道们眼睛都瞎吗”

“没有瞎,只是近视。”

看不到对的好,看不到直以来默默的付出

“对”陌桑盯着他,突然察觉,“顾楠,什么时候又戴上眼镜”

顾楠习惯性地推推鼻梁上的眼镜:“自从上大学后,就戴。现在才发现”

不想让别的生看见的眼睛,因为是第个赞美它好看的人。

“顾楠,就是的不对”陌桑想到叶尘薰顾楠是笨眼镜,很为他打抱不平,“俗话,佛靠金装人靠衣装,如果想要有生喜欢,就赶紧把副土气的黑框眼镜摘掉。其实,不戴眼镜的样子真的很帅气”

“算吧,又不是很注重外表的人。”顾楠阖上书,掩饰不住心里浓重的失望。

陌桑,有时候的没心没肺,何尝不是种残忍呢

陌桑第次认真看他的脸,其实,他有着非常端正的五官,线条柔和,白皙俊秀,只是脸上却写满落寞和忧伤,还有超出年龄的沉稳持重。

还是有孩子喜欢顾楠的。刚从阅览室回到宿舍,隔壁寝室的凌玫玫就跑过来找:“喂,秦陌桑,想向打听件事。”

“吧。”陌桑屁股坐在床上,拿过包薯片,大口大口地嚼着。

“和那个顾楠是不是在交往”

“谁的”陌桑惊讶地张大嘴,薯片从嘴里掉出来,“们只是好朋友。”

“真的只是好朋友”凌玫玫满脸不信,“好到出双入对,形影不离”

为什么叶尘薰样,也样真是人言可畏啊

“凌玫玫,跟,和顾楠是老乡兼中学校友,他是的邻家大哥,绝对不是的朋友,现在信吧”

“好,信。”凌玫玫垂下睫毛,脸上浮起团红晕,“既然和他关系么好,能不能介绍跟他认识”

陌桑重新打量眼前个生,是中文系的,细眉细眼,外貌不是特别出众,但很文静很清纯,和顾楠倒是挺般配的。

“当然可以。”陌桑想听听其他生对顾楠的观感,“但是,要告诉,为什么喜欢他”

“因为他是数学院最聪明的才子,最有前途的生,也是生们公认的白马王子。很欣赏他的气质,斯文内敛,不哗众取宠。跟他走在起,会很安定,很有地久长的感觉。”

到底是中文系的生,用堆“最”和“很”来形容顾楠。大概真的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吧,为何只看得见叶尘薰,却对身边的顾楠视若无睹

“他是数学院最聪明的才子”陌桑疑惑地问,“那么,叶尘薰呢”

“他们都是全国奥数赛等奖获得者,保送上的s大。在数学院的成绩也是不相上下,不过,叶尘薰更出风头些。”

陌桑像真的少睁着眼睛,托腮作沉思状:“大多数生都会喜欢叶尘薰,为什么选择顾楠”

“叶尘薰是很好,但他身上的光环太多,太耀眼。s大no.1风云人物,有那么多生喜欢他,崇拜他。除非特别优秀,特别出众,否则在他的身边,永远都是抹黯淡的影子。也许和他在起,会满足小生的虚荣心,令别人羡慕嫉妒,但那种美丽的光环太缥缈,根本就抓不住”凌玫玫,“整座s大,看也只有祝采茴才配得上他,他们个是太阳,个是月亮,交相辉映,相得益彰,而其他生都是晦涩无光的小星星。即使走到起,也会很辛苦”

陌桑黯然垂首。

凌玫玫是个聪明的生,针见血,的都是实情。

“对生来,安全感最重要,又不是演话剧。”凌玫玫笑容腼腆,“为什么非要打破头地去争王子身边那个光芒四射的主角顾楠也很出色,只是他性格安静沉稳,所以不受大家重视。但他不会让患得患失,自卑怯懦,每都生活在惶恐不安中,担心会失去他。”

陌桑终于抬头,直视着:“看来,不但喜欢顾楠,还很解他。定会把的意思转达给他。”

吃晚饭时,陌桑将凌玫玫想认识他的事和顾楠,然后,眯着眼睛暧昧地笑:“原来桃花劫也是有传染的。到底见不见”

顾楠安静地看着,目光清澈温和:“好啊,见个面也不错,什么时候安排下”

“今晚上吧,七钟,枫树林。”陌桑,脸上的笑容隐去。没想到顾楠真的会答应。

晚自习结束很久,陌桑才独自人从教室出来。

走在林荫道上,已是深秋,晚风吹散地上的落叶,踩在上面簌簌作响。

第次,心里想的不是叶尘薰,而是顾楠。

么多年,他陪在的身边,像彬彬有礼的绅士,言语温存,神情安静,颊上两个浅浅的酒窝,笑起来就让人心生暖意,不像叶尘薰,总是惹生气。

其实,顾楠摘掉眼镜,也是王子啊他身边也会出现另外个生,而突然就变成多出来的那个。

他们不再是小孩子,都要恋爱结婚,拥有属于自己的生活。再好的朋友,终有也会各奔东西。

就是成长的代价,没有个人会永远陪着,和起哭,和起笑,总要独自面对风吹雨打。

明明知道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可是为什么呢,会有失落的感觉

秦陌桑,真是个可恶的人严重鄙视自己对于顾楠,明明不爱,却因为那么长久的相知相伴,而害怕失去,舍不得给别人。

可是,真的不爱吗,还是有的喜欢曾经听过,世上有种爱情叫作日久生情。

情窦初开、懵懂无知时,遇到叶尘薰,刚好拥有符合理想的长相和气质。怦然心动,见钟情,以为就是爱,傻傻地头栽进去,陷入自己制造的感情陷阱。也许,根本不是爱,而只是因好奇新鲜而产生的喜欢。

到底,对叶尘薰和顾楠,哪个是喜欢哪个是爱

走到寝室楼下,抬起眼,却看见顾楠。

他站在落尽叶子的梧桐树下,白衣白裤,颀长挺秀。

凄清的月光,自光秃秃的枝桠间洒落。他的白衣在夜色中发出柔和的光芒,浑身透着股淡定沉稳的气质。

“顾楠,在里干什么”停住脚步。

“等啊。”顾楠慢慢走近,近得可以看见睫毛覆盖下的阴影,“为什么么晚才回寝室”

“呢,还不是样”,“和凌玫玫的约会怎么样”

“哪有什么约会”他扬起淡淡的微笑,“拒绝”

“为什么”陌桑忍不住问,“明明是很可爱的孩子呀,而且,也很喜欢。”

“怕会不高兴。”顾楠伸手捋起额前被风吹乱的刘海,盯着的眼睛。

“哪有”不肯承认。

他只是看着,不话。眼神犀利而深邃,仿佛x光要透视。

陌桑咬着唇角,含糊其辞:“是呀,承认,是有吃醋,有伤心难过”

顾楠弯下腰来,突然凑近的面颊让吓跳,然后,就感觉到额头上冰凉的嘴唇的碰触。

“秦陌桑,喜欢。”他低沉迂回的声音,在夜风中盘旋。

陌桑错愕不已,瞪大眼,怔怔地盯着他,完全呆住。

窗外,有鸟叫的声音,远远的传来汽车鸣笛声。

阳光薄如蝉翼,透过晨风中飘动的窗帘,柔柔地铺在床上。

陌桑清楚地知道,现在躺在叶尘薰的房间,也知道,脑袋后面枕着的是他的臂膀。

少时,曾偷偷地想象过,有会和个人躺在张床上,清晨相拥着醒来。那时候,总是怀着羞涩和好奇的心理。

也希望,那个人便是叶尘薰。

缓缓转过头,叶尘薰的脸离很近,近到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麝香味道。

他睡得平静而安祥,昨晚定累坏吧

陌桑抿嘴而笑,不自觉地伸出手,拨弄他的睫毛。浓黑的眉毛,深深的双眼皮,睫毛又长又密,像是用笔画上去的,给人种“很假”的感觉。

把脸凑上去,偷偷地亲下他的脸。

如果他现在醒来的话,不知道会些什么。

像老土的肥皂剧中的情节,把握住的手,山盟海誓:“陌桑,定会对负责的”还是像美国电影中的人,目光温柔,含情脉脉:“亲爱的,昨晚感觉怎么样”

昨晚的感觉就个字:痛他进入的那刻,整个身子像被人活生生劈开,痛得死去活来,根本没有书上描写的那种快感。

是对疼痛太敏感,还是他没有经验和技巧

不知道。是第次,又没有人可以比较

那么,他呢是不是第次他和那个祝采茴有没有上过床

脑海里不由自主浮现s大礼堂的那幕。虽然过去多年,可是想起那个画面,还是让的心阵阵疼痛

舞台剧睡美人排练现场,主角祝采茴仰着脸同主角叶尘薰话,表情婉媚,笑容甜腻,生就有种令人难以抗拒的风情。

连夏萋萋都感慨地过,祝采茴是那种十足人味的人,如果是人,也会被吸引。

他们在起那么多年,不可能纯洁得像张白纸,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不想,想得头痛,而且,破坏气氛。

陌桑掀被坐起,才发现自己赤身捰体、丝不挂,连忙俯身翻找自己的衣服,又怕吵醒身旁熟睡的叶尘薰,手忙脚乱,狼狈不堪。

好不容易替自己套上内衣,突然想起件事,小心翼翼地在深蓝色的床单上搜寻,没有,内裤上也没有

听人家,第次会出血。为什么

是小时候运动过量,导致处膜破损,才没有落红可是,该怎么向叶尘薰解释

都21世纪,他不会在乎的。而且,昨晚痛得满床打滚,叫得声嘶力竭,只差没把他脚踹下床,他应该很清楚,真的是处

不然,比窦娥还冤哪

nnd,老真是太不公平,为什么人要长那么层碍事的膜,而人却无法检验

陌桑走进浴室,用温水遍遍冲洗,然后站在大镜子前面,仔细端详自己的身体。

依然肤白如雪,但脖颈上有几处殷红的吻痕,怎么搓也无法消失。他吻哪里不好,为什么专拣细白的脖子下手,下只能穿高领毛衣

胸部皮肤青紫,还有清晰可见的齿痕。,原来他不是吻,是用咬的难怪昨晚那么痛。简直是禽兽

最惨的还是下身,酸胀肿痛,连迈步都很困难。什么“他好,也好”狗屁明明,就是他个人好嘛

陌桑带着满腹愤慨和委屈,又涂层沐浴乳,仿佛要把他留在自己身上的痕迹消除干净。大概洗的时间太长,肚子有饿。

厨房里有面条,还有肉丝、榨菜和青菜,用来做三鲜面再合适不过。昨晚元气大伤,得好好犒劳下自己

水放进锅里,开火,眼巴巴地盯着等水烧开。过十来分钟,才听见锅里有水的声音。

陌桑抓起面条,扔进沸水里,忽然全身紧,叶尘薰从身后抱住。

他双手紧紧环住的腰,下巴慵懒地搁在的锁骨上,嘴唇下下地轻啄

血下子冲到头顶,不用照镜子,也知道此刻自己的脸红得像蕃茄。心脏剧烈跳动,四肢棉软无力,似高血压发作的症状。

“不要闹,人家在做早餐”

“知道。”叶尘薰耍赖地,继续吻的脖颈,“继续煮的面”

“放开,才能煮。”

叶尘薰乖乖地放手,下巴却仍赖在肩上,像小狗样嗅着。

“陌桑,身上好香”

“那是沐浴乳的香味。”脖子被他弄得好痒,推推他,“快去洗澡”

叶尘薰把的脸扳过来,面对着自己。

“昨晚,是不是很痛”他用异常温柔的眼神看着,连声音也变得柔软。

身着雪白的睡衣,长身玉立,深邃的眼睛,倦怠的笑容。他样子好帅,也好性感

心跳得好像随时会从胸腔里跳出来。

可恶,刚刚才睡醒,又来引诱人家

“现在很饿。”为掩饰人本能的羞怯和不自在,陌桑有粗鲁地转移话题,“出去,不要影响人家煮面。”

“面都煮烂”他笑道。

陌桑回头,水几乎烧干,面条已经糊成团。

手足失措地将面条捞起来,为自己的行为失常寻找借口:“叶尘薰,都怪”

“怪自己笨手笨脚,连面条都煮不好”叶尘薰火上浇油。

陌桑生气,用力翻转过他的身子,像手推车样往外推。

“给出去”终于将他推到厨房外面,猛地关上门,把身子靠在门板上。

“坏蛋”嘴里抱怨着,脸上却慢慢漾开个笑容。

他没有问是不是处,也没有要为负责的话,只关心是不是很痛。

他还很香,在自己身上闻闻,嗯,是很香,像传中的香香公主样香

陌桑兀自陶醉地想,走到灶台前面,望着大碗煮糊的面,才记起没放佐料。

切肉丝、青菜、榨菜,往锅里扔,看着它们在沸水中上下翻腾。然后,捞进面碗里,再淋上香油。

终于,碗热气腾腾的面条端上餐桌。

“啧啧啧,色香味俱全。”陌桑示威似地对叶尘薰,“看以后还敢不敢嘲笑的厨艺”

清新出浴的叶尘薰在餐桌边坐下,很给面子的,夹筷子面条,送进嘴里。

“怎么样”紧张地盯着他,满怀期待地。

“是不是现在食盐涨价”他皱眉,就是所谓的“色香味”俱佳,根本寡淡无味

盐盐盐刚才忘记放盐陌桑简直抓狂,自己什么时候变得么丢三落四

“等等”转身奔进厨房,将盐加进面条里,再搅拌均匀:“再尝尝,现在怎么样”

叶尘薰吃口,立刻“呸”地吐出来。

“秦陌桑,”他冷笑,“就算昨晚弄疼,也不用报复心么强,煮难吃的面来谋杀吧”

难吃不会吧。陌桑半信半疑,也尝口,匝嘴,皱眉:“太咸”

“刚才加几勺盐”

“两勺”大声地。

他眼神质疑:“到底几勺”

“五勺”陌桑心虚垂首,嗓门降低八度,用细如蚊子的声音辩解,“是没咸的。”

叶尘薰坐进沙发,伸手往陌桑腰间搂,没防备,屁股跌坐在他的腿上。

“以后想吃什么给弄,千万不要自己下厨。累坏会心疼的。”心疼只占百分之,其他百分之九十九是他还想多活几年

陌桑像个孩子拨弄他睡衣的钮扣,带着撒娇似的鼻音:“书上,要抓住个人,就要先抓住他的胃。人家想做个贤惠能干的人嘛”

“别听书上胡八道。若只抓住人的胃,却锁不住他的心,又有什么用”

那么,要怎么样才能牢牢抓住人的心,让他忠贞不渝,辈子不离不弃

叶尘薰拂开额头上的刘海,用手指碰触眉骨上的疤痕,轻轻地:“里怎么有个疤,什么时候弄伤的”

“八岁的时候。”陌桑抬起脸,看着他那双因为距离太近而无限放大的眼眸,“妈和爸爸吵架,用玻璃杯砸爸时殃及无辜,不小心砸到。”

“看来,的暴力倾向是从妈那里遗传的。”他半真半假地笑谑。

表情僵僵。其他的也有遗传。比如,过度的好强和自尊,缺少安全感,患得患失。还有,对爱情的完美苛求。希望自己的所爱全心相待,容不下他心里有别的人。

害怕有,也会变成妈妈那样,因为深爱个人,反而失去他。所以,直逃避对叶尘薰的感情,直都在伪装坚强

坐在他的膝盖上,沉默地盯着叶尘薰黝黑迷人的瞳仁,是真的很爱很爱他。

从13岁那年起,从初识之爱时,就认定是他。拼命地向他靠拢,拼命地想让他体会,那么漫长而又辛苦的过程。

幸好,他们现在在起。

世上最幸运的件事,莫过于那样强烈地爱着个人,充满希望,又近乎绝望,却突然发现那个人也爱着

叶尘薰,谢谢让成为那个幸运的人。

知道现在很爱,但,能爱多久

陌桑思绪纷杂,在半空中飘飘然绕好几圈,直到他嘴里呼出的热气喷到脸上。

“走神,在想什么”腰间揽着的手臂收紧,他脸紧贴着的脸,睫毛刷过的眼帘。

三魂七魄仍未回归复位,神情恍惚,傻傻地问:“做的面真的不好吃”

“觉得,比较好吃”

叶尘薰低笑,猛然将压在沙发上,深深吮住的唇。

从他温热的唇碰上的那刻,就无法思考,脸上刚退下去的热度又再度扑上来。

他不是在吻,而是在用唇舌挑逗,眼中跳动的热烈火焰,让陌桑猜到他下步要做什么。

“不要,现在是白”

“谁白就不可以1”话间,他已动手解开的衣扣,双手急不可耐地揉搓的酥胸。

回倒是熟门熟路。陌桑虽然有意乱情迷,但想到昨晚的疼痛,还是很畏惧:“怕疼”

“们再来次,保证绝对不会让再疼。”叶尘薰含混地着,嘴唇离开的唇。贪婪地呼吸,下秒却惊叫出声:“在做什么”

“傻瓜,是前戏啊。放松自己,就不会疼。”他在的娇喘声中,低头撷取粉色的红蕾,下下用唇瓣轻吮,吻触

昨晚,他像所有初尝情欲的毛头小子,只凭着本能去做,过份冲动和莽撞,连最基本的前戏都没有,定受不少苦。次,他要好好地补偿,让明白之事绝不是他个人的快乐,他要让也感觉到欢愉和满足

种从未体验过的震颤和快感,让眩晕,继而着魔般的沉沦。

陌桑用手环住他光滑结实的背脊,本能地回应,与他的身体疯狂纠缠,相互奉献,也相互索取

原来,情事是样的

不是只有疼痛,的柔软,他的坚硬,完美地融为体,如此亲密,如此契合,如此快乐,如此美好

黑女巫

秋果真是发情的季节连向冷静内敛的顾楠都向示爱。

陌桑怔忡过后,嘻皮笑脸地:“顾楠,不要啦,们不玩个”

“明明知道不是玩。”他的表情异常认真,“不,不代表不爱”

“不要爱”的脸陡然白,“也明明知道的心意”

“是叶尘薰,对吗”顾楠凝视着的脸,“即使他有朋友,依然选择的是他”

“不知道。”陌桑茫然失措,脸懵懂。

的“不知道”就是答案心里的刺痛让顾楠深深地吸口气,他沉声:“那么,可不可以给个机会,愿意做候补。”

“顾楠”垂下头,声音轻颤,尽是不安和自责,“样对不公平”

“如果连候补的机会都不给,那才是真正的不公平。”

陌桑抬眸望着他,他俊雅清秀的脸掩在树影中,显得黯淡模糊,然而,看清他的眼睛,黑框眼镜后面,那双贯沉静的眼睛里第次流露出倔犟执拗的神情。

那是他从来不肯表现出来的情绪。

陌桑把目光移向他的左手腕。

相识以来,都被顾楠清淡文雅、温柔无害的外表所蒙蔽,护腕下面,或许就是所不知的顾楠。

他的手腕套着样个东西,来遮掩爱曾经带给他的伤痛。

但是,不想再看到他受伤,不想再让他痛次。

陌桑后退步,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如果样,恐怕们连朋友都没得做”

顾楠盯着,看许久许久,才低声问:“就是的决定”

“是”

“不后悔”

用力地摇头:“除非收回今晚所的话”

顾楠的目光变得冰冷冰冷。它们像把刀,生生割在的心口。

“秦陌桑,比想象得还要残忍”

“对不起顾楠,对不起”陌桑低声,泪水盈满眼眶。自己伤个世上对最好的人的心。但是,不能在心里想着另个生的情况下,跟他恋爱。

怕会辜负他的深情,所以直不敢靠他太近

陌桑垂着头,不去看顾楠的表情。

对面许久没有动静。以为他走,慌乱地抬头,顾楠仍旧站在原地不动,忧伤的目光还是停留在脸上。

“为什么不走”怯怯地问,带着浓浓的鼻音,话语中有掩饰不住的脆弱。

“怎么会有么傻的孩”他低叹声,然后手臂伸,将紧紧拥入怀中。

陌桑惊,直觉地想要挣脱,顾楠用力抱紧:“不要动,会儿就好。只抱会儿,然后,们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将脸埋入他胸前的衣服,泪水哗啦哗啦流下来。

顾楠,又何尝不傻下所有为情所困的人,都是傻瓜

陌桑满心酸涩,闭上眼睛,静静靠在他的怀里,不再挣扎。温暖宽厚的怀抱,干净清爽的气息。如果没有叶尘薰,真的会爱上他。可惜,只是如果

笔直而静谧的林荫道,月华如水,两个人影缓缓走过来。

“看看看,前面那对,在做什么”韩琛用肘子顶叶尘薰,挤眉弄眼地。

路边树下的阴影中,对情侣浑然忘地拥抱。

“kiss,没看过啊”叶尘薰不屑地,“少见多怪”

“那个的,好像是眼镜顾”韩琛挑眉,继而坏坏地笑,“小子平时闷声不响,泡妞倒有套”

不知为何,叶尘薰的心狠狠提起来。他定睛看过去,那个依偎在顾楠怀里的孩,简单清爽的马尾,粉红色短大衣,哈韩的肥大牛仔裤是秦陌桑

韩琛也认出来:“那不是9栋3o2寝室的生吗”

“怎么认识”叶尘薰的心更为沉重。

“还不是因为夏萋萋们个寝室的,个生很有意思,有生给写情书,当场给人家纠正错别字。”

“连个都知道”他冷冷地问。

“听夏萋萋的,上回叫出来,把情书退还给,然后有个生比遭遇更惨。从那时候开始,就很想认识下个爱捉弄人的调皮生难怪那样恶作剧,原来已经和眼镜顾好上”

“烦不烦”叶尘薰粗鲁地打断他的话:“韩琛,就不能少两句”。

“是问的”韩琛很是委屈,个家伙拗脾气又发作

“问,就要答啊”他讥诮地笑,“什么时候变得么婆婆妈妈”

“喂”韩琛竖着眉,竭力压抑胸中的怒气,“叶尘薰,是不是又和阿茴吵架”

“少把们两个扯在起”叶尘薰急躁地。

“不是把们扯在起,而是们两个直都在起”

“胡八道”他没好气地,“是们三个人在起,好不好”

“表面上是三人行,其实阿茴喜欢的是”韩琛在通往生寝室的甬道上停住,“已经有很多人嘲笑不懂事,夹在们中间,傻里吧唧地充当电灯泡”

“什么电灯泡,都是同学”叶尘薰不耐地,希望他打住个话题。

可韩琛却不肯罢休:“搞不懂,阿薰看起来脑子蛮灵光的,怎么老是做些怪异的事情就从跟阿茴起,人家从高中就开始追,却老是不清不楚、暧昧不明,还硬要把扯进来不明就里的人,还以为韩琛有毛病,两个生腻在起,连个朋友都不交”

“够”叶尘薰把推开韩琛,瞪着他,“如果不愿意和在起,滚远儿”

于是,韩琛的火气再也压不住:“td,不要欺人太甚叶尘薰,可都是为好”

“愿意,活该,干屁事”叶尘薰的声音愤怒,眼光阴郁,嘴角抽搐着。

他在梧桐树干上重重砸拳,然后甩头,大踏步离开。

留下个韩琛冤大头样,呆立在当地,哭笑不得。

虽然他不清楚叶尘薰到底为什么生气,却凭直觉知道,自己触到他的痛处。

甬道两旁的梧桐树,排列整齐,在黑夜中安静伫立。

树下那两个身影,个高瘦颀长,个纤柔娇小,紧紧依偎在起。清冷晕黄的月光,无声地笼罩着他们。

叶尘薰独自人走着回去的路。

脚下落叶沙沙作响,条路好像总也走不完。

隔下午,食堂门口的布告栏前人头攒动,生们围在起,兴奋地指指,不时听到“叶尘薰”三个字。正在洗碗的陌桑急忙忙挤进去,看到张巨幅海报:

是王子唤醒公主,还是公主拯救王子

在里,所有人的命运都将被颠覆

敬请关注下月校庆文艺汇演压轴戏小型舞台剧睡美人

主演:叶尘薰 祝采茴

落寞地站在人群里,耳边飘过其他生的议论:

“叶尘薰和祝采茴,本校最有名的暧昧对定要去看”

“是啊,听剧情也作很大改动,公主和王子的命运被重新安排。”

“种老掉牙演滥的剧目,谁会关注剧情啊大家只关心主角是谁。”

“倒是实话叶尘薰演王子,哇好想看他戴皇冠的样子,定帅呆”

“拜托,的口水都流到碗里”

“讨厌”

几个生相互打闹着,现场乱成锅粥。

陌桑神色黯,转身挤出人群,被身后的人往前推,碗里的水泼出来。随即听到声尖叫:“喂,秦陌桑,没长眼睛啊”

“对不起。”陌桑低头向被水泼脏衣服的生道歉。

“对不起值几个钱”听声音就知道是同寝室的黎夕,的嗓音特别高亢尖锐,转头问旁边的生,“阿茴姐,没事吧”

“没事。”特别纤细柔软的嗓音,笑容依旧甜美,而后又转向陌桑,“没关系,也不是故意的。”

陌桑抬头,看着祝采茴,是如此大方得体,举手投足,无处不美。那样温柔婉约的美丽生,总是带着迷人的微笑,总是在人群里闪闪发亮。在的映衬下,自己不仅渺小而且可笑。

可是,就该默默退让吗因为对方是祝采茴,就得不战而败吗

黎夕亲热地挽着祝采茴的胳膊,近乎讨好地:“阿茴姐,恭喜,演号。定会去捧场的”

“还早呢,下月中旬才公演,剧本刚刚出来。”祝采茴低声叹息,“阿薰最近很忙,都找不到时间排练。”

“和阿薰对金童玉,生就该演王子和公主”

“可是剧本改很多,王子和公主最后没有在起”

两人兴致勃勃地谈论着,渐行渐远。

秋日最后的余晖不堪重负,任由太阳坠落边,暮色如期而至。

陌桑仰头望着黯淡的空,眼眶中泛起微微的白光。

在剧本中,颠覆角色的命运是如此容易。

谁王子必须和公主在起

想起和黎夕的那个赌注,脸上浮现出睡美人剧中黑巫般邪恶的笑容。

黎夕,次输定

结果,早上陌桑没吃早饭,带着两个熊猫眼出现在公司。

刻意和叶尘薰保持距离,等他进电梯,才不紧不慢地走进楼大厅。

站在电梯口,看着红色的键头路上行,停在“13”。伸出手指,揿下下行的标志。

肩膀上被人重重地拍下:“喂,陌桑,也么晚”

陌桑回头,是小艾:“是啊,急死人,电梯老不下来”

“昨晚过得怎么样”小艾冲挤挤眼,表情相当暧昧。

“什么怎么样”陌桑吓跳,莫非都知道

“不要装”小艾把手搭在的肩上,“昨下班的时候看到买那个的朋友行不行啊”

“早就跟,没有朋友。”陌桑口咬定,同时,后知后觉地在心里哀鸣他昨晚根本没戴套,今早上也没有,次定玩完

个上午都心神不定,直到午后和叶尘薰在茶水间碰面。

“怎么”叶尘薰敏感的沮丧,撅着张嘴,满脸不高兴,“是不是工作时挨批”

“都怪”陌桑挥拳猛捶他的胸膛,羞红脸,“没用安全套”

现在才反应过来,真服

叶尘薰轻笑,用手指轻抚晕红柔嫩的面颊:“那又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口齿伶俐而又咄咄逼人,“谁知道有没有得梅毒、淋病、aids什么的”

“哼”他加重手指的力量,捏住的脸颊,没好气地,“秦陌桑,就对么没信心”

“不是”陌桑只得实话实,“怕会怀孕”是最最担心的,万“中招”怎么办可不想当未婚妈妈,而且听堕胎很痛苦

“原来是怕个”叶尘薰笃定地,丝毫不紊乱,“很简单啊,如果有小孩,们就结婚”

“结婚”陌桑迟疑地,“太快吧”从在意大利风情遇见他那算起,到现在才不过短短三个月。

“怎么会快”他挑起眉,看着,“觉得认识差不多有辈子时间”

切像是命中注定的,从遇到的那起,他已经等太久太久,漫长而痛苦的等待,几乎耗尽他所有的耐心和热情。

“可是”陌桑踌躇地,轻声,“还没有准备好”

“要准备什么”叶尘薰仍是轻描淡写,“房子是现成的,爸爸妈妈会打好所有的事情,两老想抱孙子都想疯”

是心理上的准备。还没有准备好结婚,作的新娘陌桑抬头望着他,不知如何表达。心里的那份迟疑和彷徨,连自己都觉得奇怪。

其实,叶尘薰已经不是第次提到“结婚”的字眼,却总是下不决心。

明明很爱很爱他,很想和他在起。段日子,他给关于爱情最美妙的体验,比想象中还要好。

如果有他们分开,也会珍藏它们,作为生命中宝贵的记忆

分开是的,潜意识中,从来没有真正相信过,可以独占他的生,他们可以永远在起

陌桑的背脊蓦地掠过阵寒意,忍不住脸色白。

叶尘薰握住的手,凝视着不话的,浓眉下的眸子烧灼晶亮:“陌桑,告诉,究竟在担心什么”

担心,相爱容易相处难。两个人相爱只要秒钟的时间,或许是邂逅时的那朵微笑,或许是离别后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