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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夜。

雀眠经历过一次嫁人了,那一次为了喜气,操办得盛大而热闹。但他仅仅是穿着嫁衣在房内等了一宿,连自己的“老丈夫”都没能见上一面,第二天便得知对方翘辫子的消息。他浑浑噩噩,简直都不知道自己经历了些什么。

这一次则不同。

这一次的婚事急促而简单,然而他有了家人的认可,更有了秦雪逢的喜爱。

像这样,与秦雪逢一块儿抱着,他被一层层脱下衣裳,剥个干净,他心中终于有了自己是在成亲、与爱人圆房的感觉。

雀眠眼睛眨也不眨,就这样盯着秦雪逢,看着秦雪逢英俊的面庞,和眼中熟悉的笑意。他撑起上半身去亲了亲,惹得秦雪逢低笑,又回报一般,低下头来咬他嘴唇,手掌继续解他衣服的动作。雀眠便也动手了,宽大红袖滑落,露出两只抬高的、白生生的手臂,漂亮的手指捻着秦雪逢的新郎服领子,竭力要为他解开。

“快些。”秦雪逢催促他,“小笨蛋速度不能这么慢。”

雀眠不满地皱皱鼻子,不甘示弱,粗暴地要扯他衣服,却又扯不动,只得老老实实按步骤来。

他便在心中怨恨,这衣服怎的这样麻烦,让自己忙活大半天。秦雪逢见着他表情,似是窥得他心中所想,飞快地除去他衣物,又捉着他的手,亲自教导。

手掌覆在一块儿,连温度与心情也一块儿传递了。

两个人一同脱了对方的衣服,在这冬日之中,却感受不到丝毫寒冷。房内挖了地龙,颇为暖和,他们这样缠在一块,身上那股愈发迫切的欲望也挥散而出,成了空气之中的灼灼热意。

中略

饶是雀眠身子与他契合,被他最后折腾这一番,眼泪也已然溢得不成样子,染湿了整张小脸。秦雪逢尚不舍得拔出来,就这样停在他体内,好一会儿了,雀眠才抽噎着推推他:“哪有这么禽兽的娘子的”

秦雪逢不置可否地再次咬住他。

雀眠眨眨眼睛,泪水糊着睫毛,实在是什么也看不清。他一切都只能通过身体接触来感受了,秦雪逢的胸贴着他的胸,心跳与他一样快得可怕,秦雪逢的那根东西停在他体内,像是不知足,像是眷恋。还想从他这儿掠夺更多,还想与他分享更多。

秦雪逢感受到小东西的喉咙细微振动,声音低低的,像是不好意思,叫了一声:“相公。”

第26章

第二日,按例他们应当去拜会雀家父母。

然而雀眠一整天都没有下床,这一步自然也就被免了。

秦雪逢过于精力旺盛,在他那一声“相公”叫出来之后,硬是摁着他,连哄带骗再做了三回。雀眠没用,体力不行,到第三遍就已经哭个不停了,但秦雪逢仍不放过,喊着娘子将他操得晕过去,再醒过来,整张小脸全是湿的,一半是泪痕一半是细汗,身上也几乎没一块干净的地方了秦雪逢从他的锁骨一直吻到大腿根,像是雄兽为自己的所有物做标记,吻痕甚至是齿痕遍布了每一个地方。

雀眠到最后完全没了清醒意识,也不记得是如何收尾的了。

早上睁开眼睛时,身体仿佛已经不是自己的了,尤其是腰,碎成一段一段的,大腿几乎合不上。秦雪逢暂离房间,他战战兢兢,掀开被子,一看自己的身子,顿时给吓得又给捂上,整个人红得彻底。

太禽兽了,太禽兽了,简直不是人吧

雀眠被操得下不了床,直躺了一天,洗漱由秦雪逢抱着来,吃饭也让秦雪逢喂着吃。

堂堂大老爷给他做仆人,仍然笑意盈盈,仿佛这事颇有趣味。

雀眠也是未有过这样的体验的,但是享受起来一点也不心虚本来就是秦雪逢把自己弄成这样的,他们又成亲了,秦雪逢伺候伺候自己不是理所应当的事吗

到了晚间,秦雪逢又褪下衣物,要上床时,他才终于察觉到危险。

雀眠裹着被子,像小鸟儿拢着翅膀,警惕地往床内部缩去。

秦雪逢笑眯眯道:“我伺候了相公一天,相公不是应该奖赏我了吗”

雀眠惊得用力一蹬,身子往后,结果不小心扭到了腰,顿时控制不住表情,长出一声:“嘶”

他那个高大壮实的小娘子噗嗤笑了一声,爬过来,刮刮他的鼻子道:“逗你玩的,好好让我抱着睡就行了。”

雀眠这才委委屈屈给他抱了,还申冤道:“疼。”

“给你揉揉。”秦雪逢亲他。

“要多揉几下啊,太重啦更疼了”雀眠指挥他,“轻一点点,对,就这样”

秦雪逢搂着他,倒还不睡,边给他按摩,边同他说话。

这些天来,除了操办亲事,他还在准备别的东西。

他是个大忙人,成亲过后,该要回京城去了,到时候带雀眠一块儿去。

带这个小土包子见见世面,学学新东西。他在京城与一位大画师有点儿交情,若是雀眠愿意,可以为他引荐一番走后门把他塞过去学画。

雀眠到底年纪还小,对于新鲜事物,心中不免憧憬。他连连点好几下头,小脑袋在秦雪逢肩窝那儿拱,又觉得该回报了,手臂也往秦雪逢的腰上摸:“我也帮你揉一揉”

“这可别了。”秦雪逢打他屁股,“万一我忍不住可怎么办”

雀眠立刻怂兮兮地收回手:“那就不揉了。”

他们相视,眨了几下眼睛后,又不约而同地笑出声来。

“我们刚成婚,我再带你回山庄去,好好过一段神仙日子。”秦雪逢笑道,“正事放到之后再忙也不迟。”

雀眠点头:“嗯嗯嗯。”

“你哥哥似是在犹豫,要专心念书上京赶考,或是试着打拼打拼,从商赚钱。我已吩咐人多关照关照他,助他一臂之力。”秦雪逢接着说,“不过那老管家我看不顺眼,他儿子可以接着用用,他一把老骨头了,还是养老去吧。”

雀眠幸灾乐祸地偷笑。

秦雪逢将自己的安排一一道来,两人腻腻歪歪,一同躲在被窝里。

秦雪逢未说的是,他其实悄悄派人先回山庄去了。在这儿不能大招旗鼓操办自己的婚事,他便回自己的山庄办去。酒席摆个三天三夜,将整个山庄都装扮作婚房。

而现在,他们的床上仍挂着成亲时的喜饰,柔软被褥也是大红色,雀眠之前嫌它可土了,秦雪逢反而很喜欢。

这般与雀眠窝在这里面,便如同仍在洞房之中。

怀里拥着这个人,便不由自主地想时时刻刻都与他是新婚。

夜渐深,他们相约一同睡了,不再出声,闭上眼睛。在一片黑暗之中,呼吸声清晰可闻。

半晌过后,雀眠以为他已睡了,悄悄地抬起小脑袋来,在黑暗之中端详他轮廓,偷笑两声,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