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贱钟禽第8部分阅读(1/1)

起刚刚惊艳的眼神,嘴角一瞥,眼睛若有有无略过她胸口,“唔,太瘦了。”

然后,立刻两大步跨出去,任后面气急败坏的小女朋友抓狂。

最后,在被顾音追着踹了好几脚后,两人和好如初。

顾音选了匹看起来很漂亮又温和的白马牵着它走。席言则老神在在地跨坐在匹黑马上悠着马鞭,嘲笑她

什么浓情蜜意压根都是骗人的

顾音央求工作人员教她骑,可小侍者刚准备好心地扶她上马,手刚刚搭到她腰上,席少的眼神就追杀了过来。

小侍者立马吓得退后三步,仰头望天,顾小姐祝你好运。

顾音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自己拽着马鞍,努力翻身上马,只可惜平日里开惯越野车的顾指导员,这时面对有灵性的生物时也手足无措。

好不容易坐稳,顾音正要向席言炫耀时,冷不妨身下的马儿突然动起来,虽步幅不大,却也吓了她一跳。重心不稳,往后倒的冲力太大,她手忙脚乱下抓住了马的鬓毛不放,马儿吃痛,嘶吼一声开始狂奔。

顾音被颠得前俯后仰,胃里翻滚着感觉要把中午吃的全部吐出来才舒坦,晕头转向中也只反应过来松开它的毛发,改死死拽住缰绳。

一旁一直看热闹的侍者大惊失色,这万一摔着客人赔死不说,席少也会要他小命。

席言也是一愣,暗自懊悔之余连忙驱马上前从后追她,一甩马鞭,对旁边傻不愣登的侍者吼:“把你们主管找来”

顾音感觉骨头都快被颠散架了,迷迷糊糊中听到后面有人在说,“夹紧马腹,拽住缰绳,坐稳了别乱动。”

她抬抬眼皮,困难地发劲,手臂一阵阵发麻,马儿好像越发暴躁,光是奔跑不够,还上蹿下跳的颠婆着,原地转着圈奔跳,终于她在马儿一个后仰下再也控制不住,手一松,坠了下来。

席言焦急之中也管不得其他,跳下马也只赶得急给她当个肉垫。

冲击太大,席言护着她滚了两圈才停下,连自己有没有事都来不及顾,撑起身就问她有没有事。

顾音死咬住唇,弓着背,眉头紧锁,颠簸中还是把后背未痊愈的伤口给崩开了,听到席言问她有没有事,习惯性张口就说“没事。”

可一睁眼,却是他沉着的眉和严肃薄怒的表情。

心里一柔,背上再疼也显得无关紧要了。

从远处连走带跑飞奔而来的主管,看这情况,背后冷汗直冒,连忙招呼多个心眼带上的医护人员为两人检查伤势。并招呼工作人员去制服那匹白马。

席言把顾音从地上抱起来,交给医护,自己则是掸掸身上的灰,制止了要上前为他检查的护士。

掀起白衬衫下摆,后背左腰处有一大块触目惊心地血渍,两个护士有条不紊的清理杀毒,裹上绷带,确认无其他大碍后,席言才松一口气。

侍者领着顾音去换身干净衣服,席言黑着脸对主管说了句:“跟我来。”

主管咽了咽口水,对顾音低头哈腰道了歉才敢随席言走。心想着:完了完了,丢了单大客户不说,还把人给伤了,这次要收拾包袱回家啃自己了。

休息区宽大奢华的沙发里,席言靠在上面,不怒自威,“我若没记错,这匹白马是你们马场脾气最温顺的一匹马吧。”

中年主管连连点头附和,期间伸手抹抹额上掉下来的汗珠。

席言这才抬眼看他,脸上已没了耐心,“那你还站在这干什么,还不去查”

主管一惊之下才反应过来,他的意思是那匹马有问题的确,那匹白马生性温和,一般这匹马他们都会给初学者骑,就算平时有客人不小心弄痛了它,它也只是哼哼两声就算了,像今天这样情绪失控暴走还真是第一次。

连滚带爬的离开后,席言才不着痕迹露出一点疲惫之态。清远董事会最近的蠢蠢欲动和这次马场事件,绝对不会是巧合,但不管什么原因,若伤着他的女人半分,他绝对不会让任何人好过

顾音换好衣服出来,已经没了兴致,在休息厅找了半天才找到席言,他正默默吸着烟,听到脚步声,见是她,立马把烟给掐了。

“对不起,没事了吧”他放柔语气,努力不使自己看起来那么狼狈。

顾音知道他担心,俏皮地笑了笑,“好歹我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这点伤算什么。”

席言心里发笑,可脸上还是皱了眉,拉过她控在怀里,才稍稍安心,语气带着不悦:“顾音,在我面前,你从来都不需要逞强,知道吗。”

不要忍着痛说没事,那样我会更担心。哪里需要你逞强,有我在,豁出性命也会护你安好。

顾音看着他近在咫尺的眉眼,心里感动的一塌糊涂,踮起脚尖拉低他的脖子,凑上去贴住他的唇。

蜻蜓点水的吻一触即走,可即使这样,也不禁让咱们万花丛中过的席少心猿意马了。

那一瞬间,席言的目光,让顾音生出一种“她的王子真的拍马而来了”的感觉。

作者有话要说: 每个女孩都会期待过自己的王子

可是,骑白马的不一定是王子,也有可能是唐僧哦~~~

唔,我感觉顾音真的是最幸福的人,我把所有的美好都给了她

╮╯╰╭快来夸我是亲妈

、救赎

最后又腻歪两天后,顾音有点舍不得的回了部队,席少送她,那叫一个一步三回头啊,一句“再见”整整说了一个小时。

望着她越野车绝尘而去的身影,席言郁闷地寻思着:婚假应该挺长的吧

手机“叮”的一声进入一条短信,只有简单的几个数字,显然是飞机航班号。

席言敛了唇角的笑意,车头一转,往机场驶去。

顾音越野车停在训练场门口时,扬着的唇还没有放下。士兵们欢呼着把久假归来的指导员迎进门,七嘴八舌抱怨许墨把他们整惨了。

许墨掐着时间进来,把总结报告往她面前一扔,冷着声说:“签字。”

小兵们一见他这表情,浑身都打颤,立马作鸟兽散。顾音好笑,摇摇头,拿过一旁的笔打开报告纸,在看见最后一页的评语时着实愣了下。

漆白的纸张上龙飞凤舞写着四个字:孺子可教。

这评语可真是百年难得一见。很潇洒很有范很许墨。

顾音签好字递给他,手指在桌上敲了敲,调笑道:“许侦察,你在对自己喜欢的人的时候,也这么的,不苟言笑”她捧着下巴,唇角弯弯,放假时她就问过席言关于许墨和他之间的事了,席少对于自家媳妇向来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听得顾音一愣一愣地,没想到,许墨还有那么段风流事迹。

许墨闻言手一顿,黑眸沉了沉,随即冷笑道:“是没有你在席言面前笑的花枝乱颤。”

还能不能愉快的聊天了

许墨走之前,摇下车窗,提醒她:“下个月军事演习,你加油吧。”

顾音“谢谢”还没说出来,他悠悠地接了句:“不好意思,对手是我们队。”说完,车屁股一冒烟走了。

顾音踢飞一颗石子,破口大骂。

席言把车停在机场门口,敞篷打开,手里的ipad快速切换着页面,不时有美女经过,有意上前搭车交个朋友什么的,都被他的眼神硬生生给逼走了。

他是有家室的人好嘛这些胭脂俗粉

余光瞟到一个人穿着黑色大衣拖着行李箱往这边走来,把ipad往后座一扔,立马下车迎了上去。

能让席少这么鞍前马后的人,只能是“爸。”

席明远将行李箱扔给他,淡淡地恩了一声,拉开门就坐了进去。期间一点表情都没有。

席言也无所谓,自从温清走了以后,就没看他有什么正常脸色。两个小时就到的飞机,怎么可能是从英国回来的,一查班机,敢情是跑到三亚玩了趟才来找他。

席明远倚着车窗,目光悠远,但却不难看出,里面有一大块的空洞。

c市,二十多年了,遍地的物是人非。

“说说吧,温白逃了,怎么回事。”席明远收回目光,头后仰靠到椅背上,合上双目,合上欲夺眶而出的苦涩。

席言握着方向盘的手一紧,“警方办事不利,跟我有什么关系。”

席明远的眼神悠地就逼了过来,“少跟我打马虎眼,以你的能力,足够抓他几百次了。”温白他或许有可能逃了警方的监制,可席言手里的财力势力,要抓个温白,绝对不难。

他顿了顿,“你是为了顾家那丫头”

席言抿抿唇,没承认,可也没否认

那时,他的确是犹豫了,他守在顾音病床前,犹豫了。他突然不想让自己卷入这场风波,收手,他便有个正正当当的名声跟顾音在一起,他不想让她的女人多年后跟着他还接受世界的骂名。

她是军人,他要爱她所爱的正义。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他都等了二十年,还在乎这一会吗。

“儿女情长,英雄气短。”

席言本来还有点惆怅地心情瞬间灰飞烟灭,他睨了一眼一旁老神在在的父亲,不屑:“这是家族遗传,我无能为力。”

席明远没有再说话,可气氛明显缓和了许多。

车子一路开到清远国际总部楼下,两人从停车库直接乘私人电梯上到二十二楼。会议室沉重的大门被打开,里面一干董事高层早已恭候多时,这时纷纷不耐烦的扭头往门口看。

席明远欣赏着众人脸色各异的样子,心中止不住冷笑。温清,你若还在,会不会有那么一点安慰。

席言自动自发做到首座旁边,主位让给席明远。在机场时他就通知下午开董事会,故意晚来一个小时,看来这下马威效果不错。

“从今天起,清远董事会不复存在,有意留下的,xg欢迎合你们再次合作,无意的,今天收拾收拾东西就可以离开了,作为老董事,你们手上的股份也会换取到相应价值的金钱。还有,顺便通知你们一下,席明远先生是xg最大的股东,以后项目上有什么重大决策,需要通过他的决定。”

他入驻清远就是为了等这一刻,温白当年怎么对他们的,他也要一一还回去,来而不往非礼也。

这时助理也已经把资料发到各位董事手里,席言话一说完,下面就炸开了锅,几个当初跟着温清创办清远,最后又投奔温白的老头,脸色涨的通红,敢怒不敢言。

但总有几个人不识相,左边坐在前面的一董事,摔了手里的资料,拍桌而起,怒气冲冲指着席式父子,吼道:“你们有什么资格解散董事会,席言,你区区黄毛小子也配来做这个总经理嘛温白好歹是你舅舅,做人可得有点良心”

席言眼角眉梢都含着笑,只是那笑意触不到眼底,良心温白的良心给狗吃,狗都嫌脏

“手下败将,何以言勇。”席明远理着袖口,眼都没抬,只淡淡一句,却掷地有声。

下面一瞬间静了下来,默默有几个人举手,加入。不肖一分钟,除了几个老董事摇头叹气外,剩下的都选择了倒戈。毕竟趋利避害是人之本能。

席言扬唇,以一句“识时务者为俊杰”解散会议。

“怎么样,满意吗”

席明远从口袋里掏出烟,抽出两根,递给他。席言接过火,给他点上,烟放到嘴边后,想了想,还是扔了火机,把烟拿在手里把玩。

烟雾缭绕,席明远透过青烟淡淡地瞥他一眼,“什么满不满意,无所谓。戒了”

他眼里浮上温柔,跟刚才冷酷无情的席总判若两人,语气也不自觉软了很多,“她不喜欢我身上有烟味。”

席明远一呛,猛烈地咳嗽两下,严肃的表情也绷不住了,故意逗儿子,“如果我不同意呢”

席言唇角的笑意瞬间变成不屑,“需要你同意”

从清远出来后,席言一路飞车到馨予酒店,甩了几个后面跟踪的狗仔,冷笑着上了8楼。

脑子里回旋着前几天接到的消息:老大,你让我们找的温白额,还没找到,这老小子太能躲了,上次好不容发现他的踪迹,他把我们几个兄弟耍的团团转,最后又给跑了妈的不过,跟他在一起的那个小姑娘好像是被他给抛了,我们抓回来了,您看怎么处理

门在敲了三声后打开,温念清还是一身白裙,木讷讷地迎他进门。

席言点点头,也不客气,越过她在沙发上坐下,开门见山:“温白在哪”

温念清摇摇头,抱着膝窝在沙发里,眼神空洞。这是温白不在身边时,她惯用的姿势。

席言有点烦躁,拧了眉,这两天他让人安排温念清住在这里,没敢过来,就是怕顾音误会。上次在医院的那场冷战,他到现在都心有余悸。

“你不说也没关系,我也不怕找不到他,可是温念清,你为了这样一个人,不觉得在浪费光阴吗。”硬的不行,来点软的,他现在只想尽快把这件事解决了,省得夜长梦多。

温念清缓缓抬了眸,目光清澈到一眼就能望到底,席言忽然有点疑惑,这样一个女孩子到底是怎么在温白身边活了那么多年

“可以给我点纸笔嘛”许久不开口说话,她磕磕巴巴,费神想了半天才组成一句话。

对牛弹琴席言也不打算再多说,反正她人在这里,温白但凡还有点念想,也会回来找她。

“等会我会让人给你送来。温小姐,麻烦你在这里安稳住段时间,你放心,我不会多为难你。”

他的手刚搭在门把上,她软软糯糯地声音再次响起:“谢谢”

门锁落下,她又低了头,把自己蜷起来,苦涩笑意一点点展在唇边。温白在哪,呵,他最想去的地方永远都是温清最爱的地方。

其实,温白,我也可以救你的。我给你的爱不是束缚,是救赎。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婚后一日,顾音挺着大肚子坐在床边叠衣服,席言帮她把衣橱里乱糟糟的衣服都搬出来。

席少拎了几件她的衣服,撇嘴嫌弃“媳妇儿,怎么你的衣服不是黑就是灰,还都是裤子和t恤,咱能穿的女人点嘛”

情绪不稳定的孕妇瞬间就炸毛了,她前两日才收拾到以前的旧报纸,上面是席言和温念清订婚的消息,温念清一袭白裙小鸟依人,看得她不爽地把报纸撕了还踩了两脚。

这下,自家不识相的老公又往枪口上撞,她气的指着他大骂:我就喜欢黑色怎么了我不女人我乐意,你看不惯我有求着你看嘛

摔了衣服踩着拖鞋踢踢踏踏地去隔壁嘤嘤嘤了

当晚,席少可怜巴巴的跪了一晚上遥控器,还不带换台的。

可是没过几天,席言再打开柜子时,里面多了好几件裙装,衣橱顿时鲜艳了不少。

席少无声笑了,媳妇什么的,最傲娇了~~~

、风雨欲来

半月后,b市金融圈由清远易主搅起的风波才算彻底平静下来。期间席言除了没事处理处理公务外,大多时间都是在想女朋友,一天打八遍电话,最起码有六个没人接,除去这点不爽外,席少的小日子过的也算舒坦。

但风平浪静永远都是为了迎接更大的风暴。

这个世界上最不缺的就是八卦,捕风捉影是娱乐界之本能,身为b市钻石王老五级别的席总裁是逃不脱人们八卦中心的。

席言昨晚刚跟媳妇通完电话,身心舒畅,哼着歌来上班,从大门开始就接收到同事暧昧眼神。席少摸摸下巴:难道他真的春心荡漾的这么明显

总裁助理战战兢兢的递上报纸,他余光一扫,提醒,“你知道我不看娱乐报的。”

小助理含泪望天,“老板,你还是看看吧.....”

他好笑接过,长臂一展,顿时笑不出来了。铺天盖地花边新闻占据了整个篇幅,满满地都是他和温念清在酒店房间门口的照片,文字只有短短几段,字里行间却是将整个舆论导向全部偏向他有心护住温念清,有意为温白脱罪的嫌疑。

席言脸色瞬间黑了个底朝天,脑子里只转着一个念头,顾音不能看到

“立刻封锁消息,高价收购这个报社。”

小助理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决定毅然赴死,“老板,来不及了,你的新闻太有价值了,这消息是今早才出的,已经席卷整个b市了,而且.....现在封锁消息,会显得,你做贼心虚。”

他一说完,立马往后退两大步。果不其然,席言手里的报纸已经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砸了过来。

席言挺直的身躯重重砸进老板椅里,疲惫地揉了揉眉心,半晌,才开口道:“去查”胆敢没经过他同意就发出这样的新闻,还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报社,这背后肯定有文章。

席言这边怒火冲天,顾音自然是不知道,她正为了即将到来的军事演习忙得焦头烂额,每天累成狗样的回到宿舍。

不过,她趴在床上偷偷拿出从席言那里抢来的照片,嘴角止不住上扬,连着数日来的劳累都显得不过如此。原来,这就是喜欢一个人的感觉。

自从经过上次许墨的侦察课后,顾音明显感觉到她队里的兵在综合素质方面有很大提高,特别是对于一些细节的观察,连她都有点自叹不如。

但缺点还是有的,比如,团队协作这块.....真是让她头痛欲裂。

“二十七和十四号,你们两个去五公里武装泅渡,剩下的分小组进行预演”她哑着嗓子终止了两个士兵的争论不休,有点火大地狠狠瞪他们一眼。

丛林作战最考验人的忍耐力和观察力,一点点风吹草动都有可能是致命的关键。而对于树木多且繁密的树林,迷路也是一个很大的问题。所以,这次最讲究团队作战的本领,若有一个人脱离队伍,都会一去不复返。

顾音倚靠在一颗粗壮树木下,烦闷地扯着杂草,脑子里不断转着战术。

忽然身边的一人飞扑过来,把她按倒再地护住,头顶险险飞过一支空包弹。她立马反应过来,出脚踹开攻击的人,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翻身而起,助跑两步又是一记飞腿踢过去。顾音曾是他们区格斗术女王,对付他们几个,还戳戳有余。

三下两除二已经解决掉两个,剩下几个也已经被他们一队的制服。

她抬手看了看腕表,十分钟,不错。接下来的都是按部就班演戏套路,大家也都了解的差不多了,吵吵着要回营吃饭。顾音被烦的不行,几十个大小伙子在那耍无赖,她自己都觉得好笑,想想觉得效果还行,解散,吃饭

晚上又做了思想工作,宣布明天休息一天调整状态,后天开始真正的演戏。一群男孩子高呼万岁,能有个休息日多难得。

顾音被开心的气氛渲染,跟他们调笑,几个男孩见状,没了拘束,话题越扯越远。

就听有一人高呼,“哎,指导员,后天就又能见到许侦察了,高不高兴啊”一呼百应,这下所有人都暧昧笑。

顾音傻眼,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见到许墨她要高兴.....

她还没辩解,这些死孩子就一副“不用解释,我懂得”的表情,看得她无语,摆摆手,回去休息。

一回到房间,就迫不及待找出手机来看,看今天席言有没有给她发短信打电话什么的。可惜,通知栏里空空荡荡,连个系统提示都没有,说不失望,肯定是假的啦。

顾音塌着肩,撅着嘴偷偷抱怨.....

不过,也就一会工夫,她就又兴高采烈的编辑短信主动发给他。打打删删了好几次,才发出一句不痛不痒的话:忙什么呢

她捧着手机满心期待的等着,据平时经验,席言的短信都是秒回的。

可是....半个小时过去了,还是没有动静.....

顾指导员怒了,扔了手机,甩着毛巾洗澡去了木屋门摔的震天响。还在闲聊的几个孩子吓得小心脏抖了抖,默默远离她十米之内。

这次洗澡,顾音故意拖长了时间慢慢洗,揉着头发出来时,果然没辜负她的期望,两条短信已经进来多时。

“刚才在加班,现在在想你。”

“怎么,生气了”中间不过隔了五分钟。

顾音本来抿着的唇,缓缓拉开,好吧好吧,看在你那么辛苦的份上,原谅你好了。

心里正美滋滋着,电话就进来了,响了几声后她才傲娇的接起。

席言那头低沉嗓音扫过她的耳膜,顾音声音也不自觉柔了下来,感觉全身都在发麻。

不知不觉,一个电话就打了一个多小时。她抱着手机躲在被窝里,想着:完了完了,她越来越没志气了。

其实,爱情不就是这个样子,他所有喜怒哀乐都被放大,你除了被动接受,别无他法。

席言挂了电话,旋即就没了刚才的温柔,就在两个小时前,交到他手上的除了这次新闻幕后资料,还有一通电话。

“老大,我们找到温白了,他折了我们几个兄弟”

席言黑眸沉沉,掏出烟,点上,燃着的烟草明明灭灭,落地窗外万家灯火通明,可头顶上方的天空却黑沉地可怕,整个c市像一只困兽,风云诡谲,谁知道明天又上演怎样的离奇。

一根烟按灭在水晶烟灰缸里,他不再犹豫,披上外套,往机场奔去。

温白留着,迟早是个祸害。

顾音顾音留在光明里就好,这一次,他定要脱了这身黑暗。

一天的时间,转眼就过来了。正式演习那天,顾音总是有点心神不宁,昨天她打了一天席言的电话,都是在关机状态。

心里揣揣地,连许墨跟她说话她都没听见。

“顾音同志,我希望你能认真对待这次演习。”许墨有点不悦,语气都重了许多。

顾音自知失礼,连忙收回心神,打了个军姿,掷地有声:“是,中校。”

许墨所带的侦察队伍,是全军区赫赫有名的,能跟他们对战演习的,自然也不会差到哪去,但据说能赢的队伍,真的不超过三支。

顾音眼神定定,不在乎那边不屑地眼光,脑子里飞速过滤着作战攻略。

首长一声令下,演习开始,两边队伍有条不紊上战斗机,往各自营地飞去。这次演戏是对抗演戏,丛林对战,以损兵量和占据地的多少分胜负,时间为三天。

一进入战斗状态,顾音就丢了先前的小儿女心思,一心扑入战争中,专注地观察着地图和分析作战方法。

侦察兵是个很难缠的兵种,他们几乎会一切技能,尤其擅长观察和分析。对于掌握地形和形势他们估计很快就能解决,而她方法则是,“第一天,守而不攻,静观其变。”

下面士兵都是愕然,演习本来就是争分夺秒的事,多浪费一分钟就多一分输的可能。

“指导员,这”

她一抬头,唇角的笑意自信满满,“有问题”

“没有,一切服从指挥”这次,异口同声。

顾音意气风发从容不迫地指挥战斗,而席言,他站在s市顶级酒店总统套房里,看着眼前的一切,连连冷笑。

真皮长沙发里靠着一个穿着花衬衫沙滩裤的男子,约莫四十出头的年纪,怀里抱着一个热辣美女。黑色墨镜还未去掉,脚上还沾着沙子,显然是才从海边回来。

席言长腿踢开男子递过来的椅子,眼睛眯了眯,“金长冬”

男子抬手摘了墨镜,邪魅地笑容绽开,鹰眸锐利地直射他,“小子,记性不错。”

作者有话要说: 后面又要进入情节了,大概会有两三章这样的

不喜欢的可以等等,等这个风波过去了,据说会有肉

额恩,差不多就这样啦~

、将计就计

金长冬,金三角势力最大的毒枭,手段极其残忍毒辣,对人对事都没有原则,完全凭自己的喜好来。

认识金长冬真不是个好回忆那年席言也才三四岁,席明远出任务,负责剿灭毒贩团伙,最后关头却让一个小毒贩绑了席言和温清,借这混乱,逃之夭夭。那个人,就是金长冬。

后来,这事移交给警方处理,一直都没有线索,之后也就不了了之。

没想到,多年后,当初小小一个毒贩子,竟然在金三角混出了这么大名堂,成了军方警界一直以来最头疼对象。

席言在看见屋子里压着的人时,就明白了,这是一个陷阱。

“老大,对不起这群畜生,绑了我家人,逼我逼我骗你来。”被一个彪形大汉压跪在地上的人,痛苦地仰起头对席言说道。

话音刚落,就被彪形大汉狠狠一脚踹趴在地上起不来。

席言突然冷笑开,淡然地拉过一旁刚刚被他踢开的椅子坐下,既来之则安之,“金先生,我们向来井水不犯河水,你这次找我来不是为了请我旅游吧”

金长冬把玩着墨镜,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有何不可”

两人对望,俱是沉默不语,房间里气氛一下子低了下来,靠在金长冬身上的美女也乖乖地不敢发出声音。

“直接说吧,你想要什么”席言烦了,没心情跟他打太极。

金长冬推开身上趴着的美女,摆摆手示意她出去,拿起桌上的红酒抿了口后才缓缓开口:“席总最近可谓名利双收啊,拿下了清远,在b市金融圈独占鳌头,不知道我可否有荣幸分一杯羹啊”

席言先是一默,继而说:“金先生也对股权感兴趣”

“席言,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你那些什么股份我不想要,我感兴趣的是清远之前与我的交易。你和你舅舅之间有什么恩怨我不管,我只要我在清远的一切利益如旧。”

席言抬眼看他,嗤笑:“不可能。”温白与金长冬有交易他不是不知道,清远这么多年洗过的黑钱数不胜数,他如果抖出这事,温白罪加一等,可那等于也毁了清远,所以,这才放任那些董事胡搅蛮缠,不然来个鱼死网破,的确很难收场。

金长冬会来找他,是意料之中的事,可眼下这个时机,却是情理之外。

“你还真是没你舅舅有魄力,现在的年轻人,都这么胆小如鼠嘛。”他耸耸肩,转着自己中指上的戒指玩。

“自然是没有前辈的高瞻远瞩,既然如此,你还是另寻高处吧。”席言站起身,走到彪形大汉身边,踢开他的腿,扶起趴在地上的人。那一脚带了七八分力道,直把大汉踢的嗷嗷直叫。

他转向金长冬,冷然道:“金先生,我朋友有什么得罪你的地方,我替他向你陪个不是,既然该打的也打了,那就请你把该还的也还回来吧。”

“再说。”金长冬靠近沙发里,姿态悠闲,也不拦着他们往外走,只在他扶上把手时,悠悠地加了句:“席言,话别说的那么满,你会答应的,趁我现在心情还好,给你个反悔的机会。”

席言手一顿,沉默两秒,才踏出去。

金长冬在金三角的势力太大,能悄无声息回了大6还抓走他手下的人,必定是有万全的准备。现在,不是他与他交锋的时候

席言默默理着这几日发生的事,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却说不上来。

出租车一路开到离刚才那座酒店稍远的酒店后,司机拿了钱立马一溜烟蹿了,深怕这两个一身煞气的家伙害他。

虽然从b市赶的急,但幸好证件都带着了,办了入住手续,席言才稍稍放松点警戒。

“强子,解释。”他拿出两根烟给他一根,自己也点上,疲惫地歪进沙发里。

被唤作强子的男人嘴边还有血污,垂着头,“噗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含恨道:“老大,我对不起你金长冬那个王八蛋绑了我老婆孩子,逼我骗你,我没办法。”

“这个我知道,说重点。”

“前几天,我确实是找到了温白,他躲在一个小村子里,看见我们,就开始跑,然后七绕八绕的被他给骗到一个胡同里,然后,就被人给暗算了。我当时晕了过去,醒来后就看见金长冬了。他把我老婆孩子给骗走,逼我就范。”

席言指尖夹着的烟已经燃尽,眸色忽明忽暗,看不出情绪。

“老大,求求你一定要救救我家人这次,是我对不起你,以后,我强子拿命来还。”

席言敛了神色,薄唇紧抿,拍拍他的肩,“不怪你,金长冬虽然阴晴不定,却从不打无把握的仗,他早就盯上xg了,即使这次没有你这事,他还是会费尽手段来找我。你去布置好人手,随时待命,最坏鱼死网破。”

良久,他才摸出手机打开,在看见一堆担忧抱怨短信时,才会心一笑。

恰巧,有电话进来,“老板,温念清不见了。”电光火石间,被他忽略的事连成了一条线。这次,金长冬突然找他麻烦,不是巧合,是陷阱。

难怪温白能逃脱警方层层围捕,还一次又一次避开他的眼线,原来是早有预谋的。温白这么大费周章,绝不会是只为救温念清这么简单

想了想,还是拨通了一个号码,“爸,温白回b市了恩,还有,帮我照顾好顾音。”

三日后。

顾音一身疲惫却精神奕奕地踩在许墨办公桌前,短匕首虚虚地架在他脖子上,唇角上挑,“手下败将”

三天的军事演习在顾音喜滋滋的拿着勋章趾高气扬瞪了眼手下败将后,宣布结束。

晚上大家说要庆功,一群熊孩子精神紧张了三天,好不容易拼了命熬过来了,自然想要聚餐一顿放松放松。非缠着顾音一起,连她说她买单让他们玩都不行。

无法,顾音只能好笑地跟他们一起闹,然后偷偷躲一边给席言打电话。

“您好,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又关机这么忙顾音眉头微皱,感觉有点不对劲,还没想明白呢,就又被拖过去灌酒了。

宿醉后最不爽的就是被电话吵醒。

顾音烦躁地接起,“喂快递哦,好,我现在去拿。”

从来不爱化妆的姑娘在看见镜子里惨不忍睹的脸之后,默默掏出积压许久的化妆品简单抹了抹。换了身简单方便的衣服清清爽爽地出门。

顾音捧着从快递局领出来的快递还在纳闷,她不记得有人说要寄东西给她啊日期还是三日前,她正在演习的时候。寄件人处的名字已经模糊不清了,奇怪。

三两下就拆开了包裹,里面是一沓花花绿绿的报纸和一个硬皮笔记本。这是什么东西顾音好笑,这年头谁这么奇葩,寄报纸给她看。

展开一看,赫然是席言和温念清在酒店房间门口的照片,顾音心头一震,仔仔细细翻了个遍。报纸的出版日期是她演习的前两日,那天席言还跟她通过电话

连忙翻开那个笔记本,潦草的字迹,前面都是一些数字和日期,她虽然不太懂金融,但也能看出来这是账本。

还有什么不明白,这东西不管是真是假,但这寄件人必定不怀好意,很有可能,就是温白。那席言的这几天的了无音信,是不是也与他有关

心里拐了几道弯,最后还是决定打电话给许墨。

依旧是茶馆。顾音真不明白,怎么会有人这么爱喝茶。

许墨如约而至,脸上还带着不悦,显然也是刚睡醒被叫出来的起床气,他抬手看看腕表,说道:“九点整,很好,顾音,你最好给我一个这时候非把我叫出来的理由。”

顾音也没心思跟他废话,直截了当的问:“你知道席言在哪吗”

他深吸一口气,不屑:“你连你自己男人都看不好还好意思跑来问我”

顾音抿抿唇,没理他的冷嘲热讽,仔细观察他的表情,看来他是真不知道席言在哪,依席言的能力虽然不容易出事,可,万一

她摇摇头不敢再想下去。许墨察言观色,不耐道:“出什么事了”

顾音把账本推到他面前,大概把早上收到快递和联系不上席言的事说了一遍。

许墨一目十行的把账本翻完,干脆地下结论:“这是清远国际洗黑钱的账目。”

“那为什么会寄给我不怕我把这东西给交上去难道说,这不是温白寄的”

许墨指尖扣在桌子上,眉峰微拧,半晌,才说:“不,是温白没错。他在赌,赌你为了席言不会毁了清远。”

知法犯法去挑战军人的底线,温白,你够毒。

他抿下一口茶,抬眼看她,“你相信席言嘛”

顾音捏着杯沿的手不自觉收紧,沉默许久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