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梦半生为几何第63部分阅读(1/1)

中有着敬畏犹豫之色。

葛姥姥此刻脸色也十分难看,她亮了亮手中的纹龙剑道:“先王纹龙剑在此,见剑如见先王,尔等休得放肆还不速速退下”

守卫们相互看了看,站在那里犹豫许久,终是退下了。

大厅里只剩下葛姥姥一行人和乌雅洛宣还在对峙着,此刻的气氛显得有些剑拔弩张。

葛姥姥突然挥手道:“李老将军,杨老丞相你们先退下吧,我乌雅家出了这样的事,还让你们看笑话了。”

“王后娘娘客气了,如此,我们就先到厅外等候吧。”

方攸晨啊了一声,葛姥姥的话让她有些转不过来弯儿的感觉。她嘴张成o型,愣愣地看着曾经看着她长大,无比熟悉的李老伯和杨老伯,还有其他附近的村民。还有从小疼爱她的葛姥姥,他们居然是前朝的王后和大臣

她突然间觉得这些人给她的感觉和从前也不一样了,至于哪里不一样,她也说不出,只是感觉他们既熟悉,又陌生。

如果说葛姥姥是前朝的王后娘娘,那大伯和二伯岂不是乌雅曾经赫赫有名的两位大侯爷夫君他是世子还有,乌雅洛宣就是葛洛宣,也就是葛姥姥她口中说的早已死去的小儿子

不,他们不姓葛,他们应该是姓国姓乌雅

而乌雅洛宣却又杀了他亲哥哥一家人,曾经还想纳自己侄子的妻子为妃嫔天啊,这一家人是怎么了,事情怎么会是这个样子

方攸晨突然觉得自己并不能接受这一切,于是抬头,看向了乌雅庆寰。却是看到他一双几欲喷火的血红双眸。

这是她未曾见过的乌雅庆寰。

曾经的乌雅庆寰温尔沉和,温和的眸光永远似三月的暖阳,让人如沐春风般亲切舒适。清澈的眸光中,也从来不会有忿怒、仇恨的光芒闪现。

“夫君”方攸晨忍不住轻声喊道。

乌雅庆寰感受到方攸晨关切的目光,低下头,朝着她微微笑了笑,嘴唇动了动,却是什么也没说出,只是轻轻撇过头去。眼中,满是黯然的神色。

也许,他也不知道该对她说些什么,只要一想到自己变成这副残废且丑陋的模样,他的内心都会变得莫名的烦躁和自卑,他好怕方攸晨会因此而嫌弃他,厌恶他

方攸晨也感觉到了乌雅庆寰的烦躁与自卑。只是,他越是这样,她越是感到心痛和难过。抬手,轻轻捧起乌雅庆寰的脸颊,望着他轻轻地说:“夫君,无论你变成什么样,我都愿意陪在你身边,一直一直陪着你。你忘了吗那日你说,如果还有来世,来来世,我们都要一直、在一起夫君,我想要告诉你,无论是时间如何转换,只要君心似我心,这一世无论你变成什么样,晨儿永远都会陪在你身边”

“晨儿,谢谢你”乌雅庆寰握紧了方攸晨的手,很紧很紧的握着。有妻如此,夫复何求

这时,只听见葛姥姥威严的声音传来:“洛羯、珑儿还有寰儿、晨儿,你们四个留下。”

乌雅庆寰和方攸晨互望了一眼,两人忽然应声笑了。乌雅庆寰仿佛也因方攸晨的话解开了心结,不再因为残疾而变得自卑和不敢面对。

对于方攸晨来讲,只要乌雅庆寰心中的想法和她是一样的,这就够了。

此时,大厅里只剩下了乌雅家的六人。葛姥姥唰的一声抽出纹龙剑,直指宝座上的乌雅洛宣,厉声道:“逆子,你还识得此剑么”

“当然,父王的纹龙剑。”乌雅洛宣轻飘飘的应道。

“既然你识得,那也应该知道先王赐予老身纹龙剑就是让其监促国纲,上斩昏君,下斩佞臣逆子,你杀害吾儿一家,泯灭人性、丧尽天良,为天理所不容还不快快下来受死”

乌雅洛宣看了眼众人,毫不在意的笑了笑,最后将目光定在葛姥姥的身上挑眉道:“母后,难道您想违逆父王的遗愿弑子吗”

葛姥姥持剑的手微微一颤,随即冷笑道:“母后你的母后不是辰王后么哼老身从不承认有你这样心如毒蝎的儿子,从你为了夺得王位,联合辰妃那贱人暗算先王、毒杀兄弟,驱赶老身一家人那日起,你就不再是我儿子了”

乌雅洛宣剃了剃指甲,缓缓道:“既然不是,那本王杀死一家犯了法的刁蛮百姓,应该还算不上是天理不容吧”

“你”乌雅洛羯的脸都气白了,他猛地上前去,一把抓住乌雅洛宣的衣襟,迎面就是一拳砸在了他门面上。

“乌雅洛宣,你还是不是人不认母亲大人与兄长也就算了,竟然还要派人刺杀洛拔夫妇和侄儿庆帛和庆缁你这牲口不如的东西,看我不打死你为二弟等人报仇”说罢,挥手就有一拳砸了过去。

“住手”葛姥姥突然道。

乌雅洛羯头也不抬,“母亲,就让我杀了这个猪狗不如的东西”

“你这样杀了他又何用难道也想背负上弑弟的名号么为了此人,不值得。”

乌雅洛羯手下一顿,盯着身下的乌雅洛宣怒哼了声,将他用力推倒在地,这才罢手。

葛姥姥上前一步,盯着躺在地上,正用怨毒眼神看着她的乌雅洛宣缓声道:“先王开国以来定三纲五德,以正朝纲。并特铸纹龙剑用以监察天下。不知大王可还知何为三纲,何为五德”

乌雅洛宣伸手擦去嘴角的血迹,眼神闪烁着,脑海中掠过无数个念头,却还是应声答:“三纲乃君为臣纲,父为子纲,夫为妇纲。五德即忠、孝、义、仁、悌。”

葛姥姥冷冷道:“那你就应该知道,为政首先要“正名”为先天下,做到君君、臣臣、父父、子子你与人连谋弑父,视为不孝;心中怀妒而无法容忍兄弟并杀害兄长视为不仁;为王位大肆残杀大臣,犯上作乱视为不忠;驱逐生养你的母亲视为不义;没有疼爱兄弟姐妹,心中毫无手足之情视为不悌像你这样如此不仁、不义、不忠、不孝、不悌之人,为天理所不能容我朝开元太祖定下规矩,并铸纹龙剑,其用意就是监斩有违三纲五德之人。而你这样无纲无德之人早已不适合在做君王。今日,就让老身替天行道吧”

“哈哈、哈哈哈”乌雅洛宣听罢,突然大声狂笑起来,样子癫狂。他一指葛姥姥,尖利着嗓音道:“你错了纲德只是用来束缚寻常人的,而非本王。本王是天子,召应天命,乃是创造纲德之人,又何须去遵循再说,杀了父王兄长又如何只要拦在我王位之前的人统统都要死,要死”

他站起来,走近葛姥姥,语气森然:“你以为拥有纹龙剑就可以制裁本王了吗可能么你恐怕还不知道吧,其实本王早就派人监视你们一家,从乌雅洛羯进入西皇城寻找方亦连时,本王就已经开始注意到你们了。所以也早就料到了有这么一天”

他朝空中打了个响指,突然大厅的阴影处闪现出数十名全身黑衣劲装的蒙面人将他们包围。

乌雅洛羯早就气不打一处来,再见到这阵仗,愈发地刺激了他,他怒视着乌雅洛宣沉声道:“乌雅洛宣你想做什么难不成你还想弑母不成”

乌雅洛宣笑着,眼中却闪过一丝冷光,“既然你们天堂有路不走,地狱无门偏要闯进来,那,也怨不得谁了。哈哈,二哥终于死了,剩下你们这些个无用的也不成气候了,所以,全部都死去吧”说着,他目光猛一转,看向手持纹龙剑的葛姥姥怪声道:“看还有谁敢用剑指着本王”

就在这时,咚咚咚突然十几个还带着血的人头被人从厅门口扔了进来,滚了一地。

方攸晨被吓得倒退了好几步,一个熟悉的面孔出现在了她脚下,她定睛一见,竟然是方才还在厅内和众人说着话的杨老伯

“夫君”她缩着脚,紧紧的靠在了乌雅庆寰的肩头。心中紧张害怕至极。

“逆子,你”葛姥姥看着这些滚了一地的熟悉的面孔,眼中全是骇然和震惊,她猛地抬头,眶眦欲裂地盯着面前笑得癫狂的乌雅落宣,颤抖着唇你了好半响,竟再也说不出下面的话来。

乌雅洛宣得意的看着下面惊恐不定的五人,优雅的打了个响指,黑衣人受到命令一拥而上。

只愿君心似我心九

“纹龙剑再此,谁敢放肆”葛姥姥脸色发白的厉声喝道,可声音已经开始止不住的颤抖。

没有用,这些黑衣人压根都似没听见一般,个个凶神恶煞的挥舞着大刀朝他们扑来。

他们,是乌雅洛宣一手培养的暗夜杀手,且只受命于他,纹龙剑对他们而言并没有任何制约力。

这些人连前朝的大臣都敢斩杀,更何况是已经被逐出王宫的他们。

惨叫声接连响起

最先倒下的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大嫂。紧接着,葛姥姥手中的纹龙剑被挑落在地,一个黑衣人趁她不注意,一刀刺穿了她的心脏。葛姥姥闷哼一声,猛地喷出一口血,她,也倒下了。在倒下的一刹那,她双眸圆睁,望着乌雅庆寰和乌雅洛羯,用尽全身的力气说道:“老身先去了,你们一定要为我我们报仇”

“大娘”“珑儿”

“姥姥”“娘”

乌雅洛羯、乌雅庆寰还有方攸晨望着倒地的亲人,脸色苍白如纸。乌雅洛羯双眼通红,仿佛能滴出血般,他猛地看向青铜椅上的乌雅洛宣恨声道:“乌雅洛洛宣,你这个禽兽,我要杀了你”说罢,一个纵身跃了过去,挥刀砍向他。可还没有奔至他面前,就被十几个黑衣人拦截了,和他们缠斗在了一起。

就在这时,方攸晨也不知是受不了这样血腥的场面,还是惊吓伤心过度,竟是是毫无征兆的突然昏迷过去。

“晨儿,你怎么了”乌雅洛寰只来得及大叫一声,一把抓住方攸晨的胳膊,也来不及细看,只得用衣衫捆绑着背在了肩膀上。

他没有时间为逝去的亲人哀伤,也没办法去探查方攸晨为何会无故昏迷,因为只要稍稍分心,无情的大刀就会向他们砍来。

乌雅庆寰已经记不清杀了多少人了,身上已被人砍了多少刀了,他只知道如果他倒下,姥姥的遗愿就不能完成了,父母、哥哥、堂哥还有大嫂的仇就不能报了所以,不到最后一刻,他不能倒下

“啊”乌雅洛羯一声惨叫,一把大刀带着他洒满鲜血的头颅飞了出去

“大伯”乌雅庆寰嘶声喊了一声,一转身眶眦欲裂的盯着巨椅上的乌雅洛宣,恨不能冲上前去将他碎尸万段。

一低头,看见脚前正躺着纹龙剑,他抬脚勾起剑,运起内力于右足之上,对准了此刻笑容可憎的乌雅洛宣的心脏狠狠踢去。

噗、噗

当纹龙剑刺穿毫无准备的乌雅洛宣的胸膛时,乌雅庆寰的腹部也被一把大刀砍中。

他闷哼一声,立即旋身将手中的大刀刺进了准备偷袭方攸晨的黑衣人的心脏。拔刀,带起一腔腥臭的热血,再度挥向另一人的颈项

“最后一个”当乌雅庆寰的厉吼声伴随着骨头破裂的声音响起时,大厅内突然响起乌雅洛宣尖利的大笑声。

乌雅庆寰并没有去理会他,而是将肩上的方攸晨放了下来,抱在了怀中。当他看见她唇边溢出的血迹时,脑袋嗡了一下,心中蓦然收紧,他用力拍着她脸,呼唤道:“晨儿,晨儿快醒一醒,醒一醒”然后,又去按弄她的人中,可方攸晨就是毫无所觉。

“桀桀桀。”乌雅洛宣抚着胸口上的伤口,有气无力的笑了几声,斜睨着乌雅庆寰,冷冷地开口:“乌雅庆寰,你不必费力了,早在两个月前她就已经服下了上古的断绝丹,此毒潜伏七七四十九日,要不是她前两个月一直处在昏睡状态,延缓了毒性的发作,你根本就看不到她了。”

“你乌雅洛宣,你有什么事冲着我来,她不过是个弱女子,你竟然也下得了手你快把解药交出来”乌雅庆寰说着,冲上前去抓住了他。

乌雅洛宣仍然是不以为意的笑,“解药这是上古遗留下来的丹药,本王上哪儿去找解药哈哈哈,怎么样失去爱人的滋味儿不好受吧是不是恨不得替她去死哼,要怪只能怪她对本王太无理。能看见你们一个个死在本王手里,本王在生命即将完结时,能为太子将余孽尽数铲除,也可以走得欣慰了,咳咳”

“你”乌雅庆寰抓住他的衣领愤愤地用力摇晃着,可乌雅洛宣的眼神逐渐暗淡下去,当他闭上双目时,唇角却是突然扬起了一抹诡异的笑。

视角该转一下啦

不知过了多久,方攸晨混沌的意识逐渐变得清明起来,她总是听到有人在她耳边轻轻诉说着什么,好熟悉的声音啊,是夫君吗可是五脏六腑好疼啊,仿佛搁置在烈火中炙烤一般,用不了多久就会融化一样。

是夫君吗

她内心挣扎着,最终还是战胜了迷蒙的意识,缓缓睁开了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张丑陋且憔悴的面孔。然后就听见了一声轻微的呀,眸子中满是欣喜激动的样子。

方攸晨望着乌雅庆寰,抬手,抚上他的脸,轻声喊了一声:“夫君”

同时,她也有注意到,这里已经不再是阴沉沉的王宫,而是熟悉的茅草小屋。

“晨儿,你终于醒了”乌雅庆寰抓住她冰凉的手,满是血丝的双眸中却掩饰不住欢愉的神色。

方攸晨想冲他笑笑,却是血气猛地翻涌,一口血悄无声息地溢了出来。

“不,晨儿”乌雅庆寰用衣袖慌乱的替她擦拭唇角的血迹,眼中闪过一丝黯然。紧紧的抱着她,他让自己保持着微笑说:“晨儿,你不用担心,乌雅洛宣已经死了,现在的大王,可能你一辈子也猜不出他是谁来。”

他轻轻抚着她的柔顺的青丝,轻轻说:“先在的大王是你爹,方亦连。他联合众多不满乌雅洛宣的官员一起冲入东宫,杀了太子和王后,从此,乌雅的江山就要改方姓了是不是很意外呀”

“呵呵,本来,他们是想拥我为大王,可是以我这副残缺的身体和丑陋的面孔如何能当一国之主乌雅家的人已经差不多死光了,改朝换代也是迟早的事,将乌雅国交到你爹手中,我是放心的。我那时拖着病重的身体赶来乌雅寻姥姥他们时,遇到了乌雅洛宣手下人的截杀,还好后来碰见了他,是他救了我。要不然,我再也看不见你了。他不仅帮我找到了姥姥他们,还将你的消息告诉了我。”

乌雅庆寰轻轻叹息了一声道:“我知道你因为你娘的事一直恨他,可他已经悔过了,不如,你就宽恕他吧好不好”

“晨儿”

就在乌雅庆寰的话语刚落,方亦连就出现在了小屋内,他缓缓地走到方攸晨面前,跪了下去,眼中满是悔恨的泪水。

“晨儿,是爹对不起你和你娘,爹这些年也想了许多,权利官职都是过眼烟云,只有真正爱你的人才值得用一生去相守。爹真的很痛恨曾经的无知的自己,如果上天能给我再次选择的机会,我一定会牢牢抓住梦媛的手和她相携到老,可是,人一旦选错,就再也没有回头的机会了”

方亦连说到这里,突然笑了,“晨儿,我刚才去看你娘了,我仿佛又看见十多年前她朝我轻轻微笑的样子。晨儿,我已经立你娘为王后了,就算我成了一国帝王,你娘也是我唯一的王后。晨儿,你就原谅爹吧。”

方亦连说完,用无比期待的目光看向了她。

方攸晨缓缓流下了泪,她能够看得出,他的爹爹已经真心悔悟了。

“爹爹”她轻轻喊了一声。

“诶”方亦连眼中闪动着亮亮的光芒,激动地应了声。还有什么能比老来女儿的一声爹来得更让人激动

“你咳咳,一定要善待百姓。”方攸晨咳嗽着,吃力地说道。

“爹爹一定会做个清正严明的大王的。”方亦连眼中倏然温热了起来,泪盈于睫。怕被方攸晨瞧见,撇过身子悄悄拭了,才用手轻轻抚着她的脸颊微笑着轻声道:“晨儿,你一定有好多话想对庆寰说罢,那爹爹就打扰你们了,先出去了”

方攸晨看着简陋的房门轻轻关上,她垂头,望着自己尚还平坦的小腹,伸手抓过乌雅庆寰的手轻轻放在上面笑着道:“夫君,你能感受到么他已经有两个月大了。”

“什么”乌雅庆寰的手猛然一颤,他的心中顿时被喜悦所盈满,可喜悦的情绪还没持续多久,他的神色陡然暗淡下来。喃喃道:“孩子,都是爹不好”

抱住方攸晨的右手缓缓收紧,乌雅庆寰满是自责的说:“晨儿,那日我不该将你一个人留在房间内,要不然,你也不会”

乌雅庆寰再也说不下去,垂下头,呜呜的低泣起来。

他伸手用力的揪住自己的头发,用拳头猛砸自己的头,再也忍不住地痛苦道:“是我该死我该死”

方攸晨拉住他的手,轻轻摇了摇头,说:“夫君你不要这样。这一世我们不能在一起,来世,你记得再也不要放开我的手了。”

乌雅庆寰用力抓住方攸晨的柔胰,痛声道:“来世,说什么,我也再不会放开你的手了我们要一直这样牵着,直到头发花白,儿孙满堂。”

方攸晨感到胸口像是压了一块巨石,让她突然呼吸困难,她剧烈喘息着,头也开始昏昏沉沉起来,意识开始渐渐剥离身体。

听着乌雅庆寰诉说,来世也要一直牵着她的手,直到永远,她的心中感到幸福极了。

这一辈子错过了,但她们还有下一世,不是么

“嗯,一定会的,我相信你”

方攸晨说完这一句话,手渐渐垂落,乌雅庆寰撕心裂肺的痛声喊:“晨儿”

当方亦连冲进屋子时,却是见到乌雅庆寰双眸紧闭地抱着方攸晨,两人的脸紧紧靠在一起,嘴角,各自噙着一抹淡淡地浅浅地微笑。他走过去轻轻探了探乌雅庆寰的鼻息,摇头重重叹息了一声。

转身,却是在床边的木桌上看到一只通体乳白的玉镯子。他走了过去,将镯子拿在手中,转眸看向两人,喃喃道:“晨儿,这只玉镯子是你留下的唯一遗物,爹爹一定会帮你好好保管的,你和寰儿安心的去吧,我会将你们葬在你娘亲旁边,这样,你们在地下就不会感到寂寞了”

啊呀呀,好哀伤啊好心痛啊,为什么,有情人却不能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