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追男隔座山第4部分阅读(1/1)

法啊乌发女子垂下头,长发从肩上滑落,遮住了她的表情。

她一直尊重着他对绯真的爱,敬佩着如此深刻的感情,她只是不希望他拒绝自己,从未想过抹去绯真留下的一切,结果,在他看来,自己就是这么蛮不讲理意图干涉他生活的女人吗

她不贤惠,也不大度,她不否认自己有过嫉妒,有过不甘,但是比起他永远的孤独与痛苦,她更希望他的生命中多一点温暖的片段与幸福的记忆,她要求并不多,只想陪伴着他而已,如此,也成了心怀不轨吗

“你在做什么”冷峻刺骨的声音惊醒了诗织,猝不及防之下手一抖,握在手里的遗像便不可避免地落向地板,在清脆的碎裂声中四分五裂。

作者有话要说: 总觉得这块朽木自作孽不可活~

我家闺女能忍受四十多年他那个样子也真是不容易

我自己都想让他俩掰了

什么

破镜重圆“,好难有木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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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ide 11

她把所有的事情都搞砸了。

难堪的沉默冰一般在两人中间弥漫开来,诗织忘记了该做什么反应。她怔怔的看着白哉收拢地上的碎片,将遗像小心拾起,拂去沾附在表面的渣滓,越发手足无措起来。

她不是故意的,也根本没想过用这种方式发泄不满,但是这样的解释现如今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从他看她的眼神中,她已经明白,不管她说什么,那个人也不会听。

“对不起。”感受到黑发青年身上不自觉泄露的越来越强大的灵压,诗织冷汗直冒,艰难地从唇间挤出三个字他铺天盖地的灵压几乎让她无法承受,“我我不是”

“出去。”没给她说完话的机会,白哉背对着她,冷冷丢下两个字。

死死咬了嘴唇,保养得宜的指甲扣进掌心,刺出深深的血痕。

她嫁给他几十年,他却依然如此轻易地怀疑她的品格。

比起被强大灵压压迫的身体,她心里更难过。

“你难道不知这里不许外人进入吗”毫无感情的声音直刺入耳中。

所以,说到底,她也只是个外人而已也对,她嫁进朽木家这么多年,他不也从来没对她有过和颜悦色的时候吗大婚的勉强,新婚之夜的冷落,宴会上的貌合神离,父母获罪时的袖手旁观,他何时拿她当过“内人”不过是敷衍众人的目光而已,徒有虚名的头衔,族谱里一个冷冰冰的名字罢了。

他的妻,只是绯真。

“抱歉,是我逾越了。”喉咙酸涩,眼眶有些发热,诗织借着和服宽大的衣袖遮住紧握的双手。

“我无意对绯真夫人不敬,大人不喜欢,我今后再不会来了。”

少年时代的朽木白哉与如今沉着冷静的模样完全不像,那时候他极易冲动,即使后来为了成为合格的家主一直努力克制着自己的脾气,但说到底,有时候他还是个任性的人。

比如执意迎娶绯真,比如力排众议收养露琪亚,比如

对诗织脱口而出那种伤人的语言。

他其实并不想伤害她。平心而论,她是个好妻子好主母,他也想给她应有的尊重,话说出口不是不后悔,但是可笑的骄傲作祟,他无法道歉。

明知她的心意,明知她的感情。

无法回应,无法退让。

甚至无法劝说她放弃与绯真的比较。

作为被期待着却不能回报期待的那一方,他没有这样的立场。

大战之后的瀞灵庭亟待重建,尽管身受重创,但毕竟诗织灵力不弱,经过一段时间的调养身体已基本恢复,她也不愿意每天被养在四番队无所事事,所以在征询过卯之花队长的建议,确认一般强度的工作不会造成什么不良影响之后,她便回了番队。

对于自家队长的回归,最高兴的莫过于吉良伊鹤副队长了。要知道,自从队长重伤,总队长下令将三番队的队务暂交六番队管理以来,他每天都要像苦命的阿散井一样去面对那个永远冷冰冰的朽木队长啊在那种上司手下干活真心要命,更何况他根本没忘记,这人和自家队长一年前是“夫妻档”,而且还是关系不太好的那种当初队长刚上任时,他一声没经过大脑的“朽木队长”顿时让气氛都冰冻起来了呢

虽然最近听说朽木队长跑四番队比较勤快,很有讨好自家队长的嫌疑,但是果然,在那种冰山上司手下工作,压力还是很大啊

恋次的眼神不止一次在两位正在说话的队长中间转来转去,僵硬地和身边同样苦着脸的吉良对视一眼,二人不约而同再一次尽量缩小自身的存在感。

只是交接队务而已,为什么气氛会如此诡异啊

朽木队长这种柔和的表情不适合你啊话说你是真的没看出来筱原队长不想接受你的关心吗说什么“大病初愈不要勉强比较好”这类的话,你的冰山形象何在难道二位不觉得你们的人设完全搞反了吗

这是被自家难得温柔的队长刺激到的恋次内心的吐槽,尽管这个“温柔”也只是眼神稍微柔和了一点点而已。

但是那可是那个朽木白哉啊而且说起来,队长和筱原队长关系不是不好吗如果真的关心人家的话,当初就不要离婚啊

“这些就是全部了吗那我就先走了,这段时间有劳朽木队长费心。”示意吉良将整理好的文书拿好,诗织对白哉微微躬身行了一礼,带着自己的副官离开了办公室,恋次偷偷瞄了白哉一眼,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他似乎看到队长那万年冰山的脸上闪过了一丝低落果然是错觉吧

前任队长市丸银的离开让三番队元气大伤,不仅在护廷十三番中屡遭讥讽,队员本身也因为缺乏队长的领导和约束时有问题发生,诗织就任队长的时间虽然不长,但颇通驭下之术,很快就将番队打理得井井有条,所以对于这位上司,吉良充满了尊重,尽管对方身为女性且年纪尚轻。

如今上司病体初愈,他自然要竭力辅佐诗织的工作,所以尽管诗织认为没有必要,他仍然留在了番队陪同队长加班处理堆积的文书。

批阅文件的间隙,他抽空向诗织的方向瞟了一眼。

她端正地坐在桌前,过肩的乌发束起,露出清丽的颜。毫无疑问,她长得很美,但是这种美又有别于松本乱菊那种妩媚,是从骨子里透出的贵气。

也对,她的家族原本还是尸魂界有名的上级贵族,数年前才被连累获罪,遭到除名流放,其实算起来,她还真是个货真价实的大小姐呢

他倒是觉得,与朽木队长算是很般配的一对呢也不晓得一年前为何就突然离婚了,虽然以前也听说这对夫妻相处得并不融洽,但是若是真的,朽木队长现今也不会是这样的态度了吧很奇怪啊

摇了摇头将乱七八糟的念头从脑海中赶出去,吉良又一次看了看认真工作的诗织,心里有些愧疚自己居然在这种时候还在想些无关紧要的事。不管如何,诗织都是自己的队长,而且是位出色合格的队长,只要她需要,自己就会永远支持她,作为副官,他只要选择值得自己跟随的上司就够了,上司的私事不是他应该关心的范围。

翻开新一页的文书,吉良赫然发现中间居然夹着一张有些皱巴巴的纸,尽管褶皱已经尽量被抹平,但按照细小的纹路来看,当初折损的程度应该不小。

上面只有寥寥几行字,像是信手而书的语句,而且笔迹并不一致。

是俳句。

上篇是熟悉的队长的字迹,漂亮的簪花小楷。

下篇的字迹刚劲有力,果断坚毅,很像那位高高在上的尊贵大人。

先不追究为什么队长和朽木队长会合写俳句,话说这种与工作毫无关系的东西究竟怎么会出现在文书里啊那位严谨的朽木队长,无论如何也不像是会有这种疏忽的人啊

也就是说,是故意放在这里的

为什么

是想让队长看到的吗

“队长。”犹豫半晌,吉良还是决定把这个烫手山芋交给自家队长处理好了,虽然他不是很喜欢那种文绉绉的文学形式,不过大意还是看得懂的,里面的内涵为人下属,还是不要过多参与为好。

尽管只略微扫了一眼就将那页纸扔到了一边,但接下来的时间里,诗织再也没能将文书上的语句看进心里。

她作画,他题字。

她插花,他舞剑。

她沏茶,他练字。

她作诗,他续写。

这是她曾经想象过的夫妻之间应有的琴瑟和谐,举案齐眉的相处。

她自认还算个有才学的女子,然而过去的四十年中,这样的情形一次都未发生过,朽木白哉或许也根本不清楚她究竟有怎样的才能,这些亲密的人之间才会发生的事情,他们那样徒有虚名的夫妻,自然什么都不会有。

如今,在她以为他们不会再有什么交集的时候,他又仿佛不甘心被忘掉一样,每次都能精准地击中她内心的柔软与迷茫。

迷兮复惘兮,吾心恋恋正如痴,徘徊何所从。

迷兮复惘兮,吾志悯然却决然,法度无犹豫。

算是,对她的回答和承诺吗

她能想象白哉在无人的夜晚,独自对着她写下的句子微微蹙眉的模样,也能想象挥毫写下这些文字时他英俊坚忍的眉眼。

她说不上来这是怎样的感觉。

有点开心,有点遗憾,有点悲凉。

命运选择取舍的东西,就像绚烂的樱花一般,无论多美好,到了时节,该凋落的也不会长久。

诗织将写着优美俳句的纸张放进香炉,看着火舌一点一点舔舐掉清晰的字迹,微微一笑,重新低下了头。

谁知生平愿

或见飞蛾自投火

心有戚戚焉。

她看着纸上娟秀的字迹,一时也不知到底是该哭还是该笑。

飞蛾扑火自甘愿

何必心有戚戚焉。

曾经有人对诗织这样说过,语气豁达开朗。那时候天空蓝得透明,谁都没有想到百年后竟然会是这样的场景。

茕茕孑立,形影相吊。

就像要孤独一生。

诗织最后还是笑了笑,将目光放在了最后那行字上。

心有戚戚焉。

作者有话要说: 到今天为止,一直都是日更,可是留言收藏惨淡的让人不忍直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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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ide 12

回到番队以后,松本乱菊来找过诗织几次,以各种理由拽着她去了居酒屋,这位金发美女众所周知的爱好之一就是喝酒,这一点诗织已经习惯并予以理解了。

松本乱菊的酒友中,九番队副队长桧佐木修兵算作一位。所以诗织自然也就稍微了解了一点最近九番队与六番队的事情。

露琪亚说大战后尸魂界的贵族问题颇多,朽木白哉事务繁忙,看样子的确如此。

似乎是九番队两名队员在流魂街与下级贵族伊川家发生了冲突,目前这两名队员被关在九番队的牢狱中,而伊川家的家仆却没有被追究责任。

这件事似乎影响很大,若不是诗织一直忙于队务极少出外勤,想必也会听到不少议论。

说到底,瀞灵庭也不算太大,什么事情都传得很快。

与现世不同,在尸魂界,贵族与平民之间有着天壤之别。贵族生来一般都具有强大的灵力,在进入真央之前就已经在家里接受了系统的死神课程教育,而流魂街出身的平民大多数是没有灵力的整,偶尔出现有灵力的魂魄,也几乎全部因为灵力太低而被真央拒之门外,通过上真央、成为死神而改变自己命运的凤毛麟角,长久的差别造成了贵族的傲慢跋扈,自私专横,所以其实很多时候,平民对于贵族的印象是有些恶劣的尽管并不是所有的贵族都是那样一副丑恶的嘴脸。

一旦用心去关注某方面的信息,传言就会源源不断进入耳中,短短几天,诗织已经听到不少人在私下议论贵族之间相互袒护、有所偏私了。

这不是朽木白哉的风格。

尽管还不太清楚是怎么回事,但诗织了解白哉。以那个人处处维护规矩、规则至上的性格,不管争执因何而起,他都不会仅仅通过惩戒两名普通队员来平息贵族的抗议,即使是他朽木本家的成员也不可能,更不用说伊川家只不过是下级贵族而已,所以,这一次,眼里揉不进砂子的朽木白哉究竟要做什么

事情的经过很快从露琪亚口中得到了证实。

九番队两名队员去流魂街居酒屋喝酒,伊川家的车架却经过流魂街,家仆耀武扬威地命令路人在街道两旁下跪迎接,继而冲进居酒屋拉扯着漂亮的女招待,声称少主看上了这个姑娘要带回府里。女孩不从,周围的人敢怒不敢言,更不敢阻拦。这两名队员看不下去上前阻止,却因为对方态度蛮横嚣张最终动起了手,纠纷中打伤了那两名家仆。

伊川家是依附于朽木家的下级贵族,地位并不显赫,前几年伊川小姐嫁给了白哉的堂兄,家族成员的行事便渐渐飞扬跋扈起来,经常在流魂街为非作歹。这些事白哉不是不知道,但身为家主,他要过问的事情太多,也只能告诫各支系约束好姻亲和家臣,可惜收效并不大。此事一出,伊川家主又来“撞木钟”,言辞之间将自己的责任推得一干二净,还借口“维护朽木家的颜面”要白哉严惩那两个“犯上”的死神

白哉深知此事错不在九番队的队员,然而毕竟打伤了人,而派去调查的六番队队员回报说找不到证人,这种情况下不得不先将他们关进了队牢防止节外生枝,只不过这些理由他不会去向任何人解释,对于那些不入耳的流言他也完全不打算加以理会而已。

这和诗织之前猜想的情况相差无几。伊川家平日作恶太多,当日在场的流魂街居民恐怕都是害怕作证会带来麻烦,想来也是平常忍气吞声惯了的,不然为何连那个被胁迫的女孩子都不敢指证没有证人,就无法裁定,规则就是规则,朽木白哉从不是个用“想当然”来解决问题的人,就算他明知真相。

再这样下去,那两名死神会因为“擅自袭击贵族”而被驱逐出瀞灵庭呐

因着没有证人,此事久悬不落,白哉带队巡街时总能听见流魂街居民的闲言碎语,无非是关于“朽木家也不过如此”,“贵族之间狼狈为j,官官相护”之类,每次都让知晓自家队长难处的恋次面红耳赤,反观当事人自己却毫无触动,依旧故我。尽管自己也是出身流魂街,至今也依然走平民路线,但在这样的流言下恋次还是有些为白哉抱屈让你们出来作证你们谁也不肯,现在反倒还来抱怨,若是你们少一点瞻前顾后畏畏缩缩,事情早就解决了还等到现在

当然,这件事在瀞灵庭中并没有掀起多大风浪,不出几日,便被新的话题所取代,而这个新话题的内容则是朽木当家从流魂街领了个漂亮姑娘安置在流魂街一区的一处宅子里,还派了不少武士过去保护。鉴于某位大人与流魂街出身的亡妻感天动地的爱情故事,不少人都猜测,难道这位年轻的当家比较偏爱流魂街的女子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金屋藏娇”如此说来,虽然前段时间这位大人跑四番队很勤快,但是似乎并没有什么后续的样子,果然,比起贵族出身的前妻,还是平民的女孩子更加符合审美吗

“啊~~~好想看看呢对吧对吧”毫无形象地抱着海碗痛快地喝着酒,乱菊仍然没忘了八卦,“你也很感兴趣对不对一定是个大美人,不然朽木队长那种不解风情的男人怎么会做出把人藏起来的事情呢小诗织,你说呢”从飘忽的语调来看,明显醉了。

“想看的话,去找朽木队长问问看就是了。”淡定地推开乱菊凑过来的身体,诗织语气淡淡的,听不出情绪,脸上也没什么表情,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握着酒盏的左手无意识地摩挲着杯壁,却始终没有端起来喝一口。

“没想到朽木队长居然是这样的人,外表还真是看不出来”七绪推了推眼镜很是感慨地道。

“怎样都好,果然现在还是应该喝酒啊喂桧佐木,你也喝,扭扭捏捏像个女人似的像什么话”这是来自斑目一角不耐烦的催促,而后夹杂着桧佐木被灌酒的抗议声吵闹起来。

这群人,只是闲着无聊了变着法儿想找点事做吧克制住额角抽搐的冲动,诗织微微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带着无奈的表情扶正乱菊东倒西歪的身体,将她怀里抱着的酒坛拿开。

以一角为首,包括修兵、吉良、恋次在内的男人们已经醉得横七竖八躺了一地,居酒屋里气氛热闹,其他桌依然吃吃喝喝热火朝天,诗织让乱菊和七绪趴在桌上,清醒的模样在酒香萦绕的居酒屋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看着乱菊在趴在自己手臂上寻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朦胧之间似乎还嘀咕了几句醉话的样子,诗织突然笑了。

以为她不知道这些人为什么一定要自己一起来吗做得那么明显,一晚上不停试探她的态度,还不就是担心这次的八卦让她为难吗结果明明是来试探她的,自己却先醉倒了,真是

傻气得有点可爱啊

看了看窗外的夜色,诗织端起酒杯啜了一口清酒,又看了看对面的露琪亚:“这么晚不回去没关系吗”一晚上极少说话一直盯着自己瞧,黑发少女的心思,诗织明白。

和乱菊一样,担心流言让她难以自处,虽然她很怀疑有没有这种必要,但是她们这份心她还是感激的。

犹豫了一会儿,露琪亚小声为白哉辩解:“诗织姐,大哥不会做出那种事的。请你相信他。”

诗织笑出声来。

不是印象中一贯温婉贤淑的那种淡笑,而是明媚的开怀大笑,清脆的笑声并不刺耳,像圆润的珍珠落在银盘中的声响。她笑得肩膀微微耸动,两颊因为笑意染上了些微粉红色,连形状漂亮的眼睛也稍稍弯出了一点弧度。

露琪亚怔怔的看着对面显得乐不可支的诗织,不明白她究竟为何发笑,看得出,她是真的觉得有什么好笑的事情才有这种表现的。

可是,刚才她的话哪里可笑了

“露琪亚真可爱”似乎笑得有些累了的时候,诗织才稍稍停下来,伸手摸了摸黑发少女的头,脸上还挂着笑意,“这种话为什么要对我说呢我又不是被丈夫冷落在家的糟糠之妻。”

“朽木队长的事,与我无关。”温和的笑意从脸上褪去,她的神色一片冰冷,仿佛方才明媚的笑容、愉快的表情全部是错觉一般。

露琪亚塌了肩膀。

果然是生气了。想也知道,怎么会有女孩子对这种事无动于衷呢就算是关系很亲密的恋人也不可能毫无芥蒂,更何况大哥和诗织姐现在这种尴尬的情况。虽然她觉得以大哥那样的性格绝不可能干出这样的事来,但是“三人成虎”,流言实在是太多了,而且越传越像模像样的,据说女协的某位撰稿人还拍到了照片

这不能不让露琪亚担心啊

为什么现在才发现,外表冷淡可靠的大哥,竟然这么需要人操心啊就算身为崇拜大哥的妹妹,有些事,她真的心有余而力不足好不好

作者有话要说: 周五已经启程去了山上集训,这周的更新要依靠存稿箱君了~

不过大家的留言我会用手机回复的~

所以,要积极留言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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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ide 13

“诗织姐,你生气了”总觉得,这个场景好熟悉啊露琪亚一面观察着诗织的表情,一面分心地想到,似乎在四番队时,她也曾问过对方这个问题。

“没有啊。”不厌其烦地将乱菊醉意朦胧中到处乱挥的手压下放好,诗织依然是平淡的表情和语气,“我说了,朽木队长的事情与我无关。”

既然没有关系,那么自然也不必为此生气。

黑发少女微微蹙起了眉头。

太平静了,诗织的反应太平静了。

究竟是真的不在意,还是伪装太成功,她看不出来,不过她倒是希望是第二种可能性,这样的话,大哥还不是完全没有希望。

“就算就算大哥真的那,那也一定是有原因的,大哥他喜欢的人”

“为什么你认为我一定会介意呢”打断了露琪亚结结巴巴的解释,诗织的表情看上去有些疑惑,“我什么地方给你错觉了吗”

被问得一噎,露琪亚紫色的眼瞳游离了一瞬,低下了头。

她能感觉到,诗织有些不耐烦了。

“大哥喜欢你诗织姐。”还是决定豁出去为兄长说两句好话,艰难开口的同时,露琪亚在心里默默翻了个白眼大哥,你再不改改你那少言寡语不善表达的性子,我也没办法帮你了。

“你能不能稍微考虑一下真的一点都不在乎吗”

修长的身影在居酒屋的拉门外顿了一下,骨节分明的大手收回来,停下了预备开门的动作。

白哉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放弃了进去的想法,甚至最大限度地隐藏了灵压。无意中听见露琪亚的话,他在自己还没有意识到的时候居然屏住了呼吸

也许是因为露琪亚说出了他一直以来无法直接表达的感情,让他罕见地紧张起来,不知不觉中,置于身侧的手掌僵握成拳。

月光是皎洁的皓白色,悬在铁蓝色的天空中,远方点缀着几颗稀疏的星,一派凄清之景。

梅子酒初入口酸甜清爽,直至落入胃中,舌尖才后知后觉地品出一丝丝青涩。

隔着一扇不算厚的纸门,白哉在一片嘈杂中辨别出诗织清朗的声音。

“凭什么他喜欢我,我就一定要喜欢他呢”

感情从来不是对等的,没有任何理由要求被喜欢的一方也付出同样的感情给予回应,如果付出一定会得到回报的话,那四十年她不用那么辛苦,也不用在今天一次次面对如此的试探。

多久的感情是爱

一定要如同朽木白哉对绯真那般,绵延六十年不曾消褪才算爱情吗因为有着幸福的过往,记忆才能变得如此漫长清晰而不觉辛苦,但是她没有。

一直拼命追赶却求而不得,精疲力竭而后无奈放弃,这样的经历应该恨不得能早点抛下忘却才最好吧

所以,凭什么朽木白哉后知后觉,她就一定要坚持等待呢

这样说的时候,其实是赌气的成分更多一些的,像是要通过这种说法向他人、也向自己发誓,发誓好好保护自己,发誓不会动摇,发誓不再回头。

过去不爱的,今后也很难爱上,与其寄希望于渺茫的可能,不若把一切都当成错觉,不去触碰不去尝试,就好了。

看到自家兄长在打开的门边长身玉立时,露琪亚心中猛地一跳,大呼糟糕。

看大哥的架势,不像是刚来,那么诗织姐刚才的话,他听见了暂且不论这番话的真假,被听到打击还是挺大的吧更何况大哥这种情感内敛的类型。

站在诗织的角度,露琪亚也承认,早点放弃这段感情是明智的,毕竟,四十年都没有结果,这样的等待多少令人有些绝望,但是,让她眼睁睁看着大哥与诗织姐这样错过,她无论如何也做不到。尽管她理解诗织如今的态度。

“大哥”黑发少女讷讷的,表情有点焦虑,眼神在门边的兄长与对面的女子之间飘来飘去,诗织却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极自然地和六番队队长打了个招呼。

“来接露琪亚回家吗”

“啊。”寡言的男子思量片刻,只用了一个单音节回答,视线扫过对方手里的酒杯,英挺的剑眉明显蹙了起来。

“身体才好,不要喝酒。”有些生硬地提醒,关心的话语听上去却更像说教。

还真是朽木白哉的风格啊

不欲与他多做争辩,诗织一笑,放下手中的酒杯站起身来:“我也该回去了,朽木队长和露琪亚路上请小心。”说着去扶趴在桌上睡得昏天黑地的乱菊和七绪。

“我送你。”

诶惊讶地看着黑发青年的脸,诗织难掩愕然,无法相信刚才的话是出自朽木白哉之口。

原本是先于思考脱口而出的一句话,白哉本人对于自己居然说出这样的话也非常吃惊,但看着诗织忪怔的表情,他一点都不后悔说了那句话。

“天晚了,我送你回去。”

干得好大哥露琪亚在心里为白哉鼓了鼓掌。

真不愧是大哥虽然平时很少说话,感情表达上也有所欠缺,但关键时刻能保持镇定听见诗织姐那样说还能冷静沉着地应对,还相应地想出了迅速提升好感度的方法送诗织姐回家,不愧是朽木家最强当家

少女,你会不会想太多了你家大哥根本没有什么“提升好感度”的自觉jj

“不必麻烦朽木队长了。我就住在三番队,并不远,而且还要送乱菊和七绪回去,您在的话也不太方便。”短暂的愣了一下之后,诗织立刻回绝。她实在不愿意和这个人有太多接触出于各方面因素的考虑。

“呀嘞呀嘞,居然喝醉了,真是难办啊”慵懒的腔调极富特色,粉红花哨的羽织除了京乐春水不作第二人之想,与他一同进来的是死皱着眉头一脸嫌弃的十番队队长。

“护花使者就请交给我们来做吧小诗织可是柔弱的女孩子,怎么看都应该是被护送的一方吧”轻松地扶起七绪,京乐笑眯眯的,边说还边用暗示性十足的眼神瞟了白哉一眼。

最终,诗织还是成为了被送的一方。

京乐接走了七绪,日番谷接走了乱菊,露琪亚还以“帮忙”的理由脚底抹油溜之大吉,留下诗织和白哉两个人面面相觑。

对于露琪亚尤为明显的撮合行为感到极大的无奈,诗织苦笑一下,也不再推脱反正朽木白哉想要做的事情,她也拦不住,他想送就随便他吧

低头去取钱袋准备付账的时候,身边一直安静等着的男人却已经先一步递上了银钱,然后为她拉开了门,诗织也无意与他客气,又本着尽量少说话的想法径自离开了居酒屋。

这家居酒屋位于流魂街一区的润林安,距离瀞灵庭的路程不远不近,瞬步的话要不了多少时间便能回番队,但如果慢慢走的话则需要两刻钟,白哉看上去完全没有瞬步的想法,诗织虽不愿与他待在一起,也不好就此瞬步离开,只好也放缓了脚步,用着散步一样的速度慢慢走下去。

两人并排走着,不过中间的距离大得完全可以再走一个人,细微的脚步声回响在路上,腰间挂着的斩魄刀随着步伐发出轻微碰撞的声响。

这似乎是第一次,她与他并肩而行呢诗织垂眸望着地上两人的影子,分神地想着。她没做队长以前,碍于上司和下属的分别,加上在家里关系也不算亲近,就算偶尔同行,她也总是走在他身后的,待她当了队长,他们的婚姻便结束了,又是不同的番队,几乎再没有见面的机会,连队长会议时也不站在同一侧。

六十多年同僚,四十多年夫妻,却竟然是初次并肩,感觉还真是微妙呢

沉默地走了一刻钟左右,即使通过白道门时被守门的一贯坂兕丹坊用惊讶的表情盯着看了两秒,两人也没有出声,像是在不约而同维持着某种不便言说的默契。

春天的气候还不算暖和,尤其是入夜之后,刚从居酒屋出来时,身上还沾染着房间里的热气,感觉倒不甚明显,如今在有些凉意的夜色中走了一阵子之后,诗织便觉得有些冷了。

不动声色地将手往衣袖处缩了缩,她微微挺直了脊背想驱散身体的寒意,但从指间泛上的冷气还是让她有些想发抖。

肩上一沉,还残存着暖意的羽织覆在她身上,成功阻住了森森的凉意,诗织下意识往旁边看去,入目的是白哉棱角分明的脸庞。

“天冷,小心受凉。”他用一贯冷傲的语气说着简练的语言,诗织却从中听到了一点隐晦的温柔。

她下意识扯了扯残留着白哉体温的羽织。

他的衣服穿在她身上显然大了很多,洗得很干净的洁白的羽织,散发着熟悉的香气那是朽木家的熏香。

作者有话要说: 这里依然是存稿箱君~

每天早上限时爬山,跑步去山脚下,然后从山上下来再跑步回基地

好苦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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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ide 14

这种香还是诗织亲自调制的。

白哉不喜欢太浓重的味道,而上等香料通常纯度较高,故而他的书房里总是不用香炉的,衣物也少用熏香,后来诗织发现他事务繁忙常常在书房忙到深夜,担心他缺乏休息身体抱恙,便选了与宅子里其他地方用的沉香一样,具有凝神静气、舒缓精神功效的雪松,又加了一些雪莲与薄荷减轻木质香料的味道,先在卧房试了几次,见他没有不喜之意才做成焚香放进了他的书房与衣橱。

距离她离开朽木宅也一年有余,想来之前做的香料也不多了吧不过他也从来没有表示过满意,顶多是不讨厌,所以即使没有了,对于他来说也没什么大不了。

她这样对自己说,像是找到了一个让自己不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