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离危险游戏第18部分阅读(1/1)

道别或者是挽留。周树默忧伤地看着joan冲着自己勉强地笑笑,绷直了身体战战兢兢地走出房间,无能为力。

“砰”门再一次狠狠地关上,其余七个人被留在房间里,听着joan孤独的脚步声愈走愈远。

苏慕心乱如麻,一阵后怕涌入心头。

如果joan不自己站出来的话,他做梦也不会怀疑到这个一直安安静静坐在自己身边的外国小伙子。

只差一点。厄运与他失之交臂。苏慕冷汗直冒,身体几近虚脱,一种大难不死的虚脱感席卷而来。

良久,有人开口说话,打破了这致命的沉寂。

“奇怪”古楼推推眼镜,自言自语道。

“有什么好奇怪的”唐音凌看着身边这个眼神鬼祟的男人,有气无力地问道。

“为什么面具男不通知我们下一步的行动按理来说,第三轮游戏结束后,我们会被通知前往下一轮游戏现场才是。可这都过去多长时间了,面具男那边怎么还一点动静都没有”

话音未落,苏慕的头皮几近炸开。不是因为古楼的话,而是因为房间内忽然响起的巨大轰鸣声。

正文 第六十六章 行刑

更新时间:2o14729 18:22:29 本章字数:3254

巨大的轰鸣声摇山震地,唬得连桌子上的白色餐盘都瑟瑟发抖,叮叮当当地敲打着桌子响成一片。从椅子底端传来的震动迫使苏慕的身体也跟着颤抖,头顶上那个华丽的水晶吊灯更是摇曳不停,仿佛随时有可能砸将下来,蹦得碎片满天飞。唐音凌和韩蜜尖叫着,想也不想地躲到桌子下面。虽然面具男之前有令,不许任何选手私自离开座椅,但万一不小心被上面那个大吊灯砸到,直接就见了佛爷了,谁还考虑那么多

“大家不要慌,这不过是轻微的地震,不会造成什么损害的”陈岩假装镇定地环着胳膊喊道,若不是顾忌着他陈大警官的面子,坐在椅子上的屁股早就不安分地逃走了。

“地地震这真的是地震”古楼可不管什么面子不面子,早就一个高窜到桌子下面去了。说来也巧,这z市离海边和地震带都挺远的,打建立那天起就没发生过地震。与苏慕等外地来的人不一样,古楼可是在z市土生土长的,生平第一次碰到地震,吓得腿都软了,脑子里闪得全是在电视上看的唐山大地震里毁天灭地的恐怖片段,哪儿还有半点平日里的伪君子风度

最先察觉到这不是地震的,其实是苏慕。因为他发现,那副挂在他正对面的油画最后的晚餐,竟然诡一点一点地往上升

苏慕“啊”地一声蹿离座位,目瞪口呆地指着那面墙。其他人纷纷转过头看去,只见那面挂着油画的墙壁居然像放映电影的幕布一样,缓慢地往上升着,而升上去的壁画,就那么毫无阻碍地消失在天花板的结缝处,不知道通往哪里。

见不是地震,唐音凌等人也在黄蚣的拉扯下从桌子底下爬出来,大家谨慎地聚集到房间的另一端,尽量远离这个不知所谓的墙壁。

“咦你们看那面墙的后面,好像是玻璃”古楼眼睛最尖,惊恐地指着随着墙壁的上升而出现的一面透明的玻璃墙

众人屏住呼吸,惊恐而又敬畏地看着一面玻璃做的透明墙壁缓缓出现在视野里。苏慕注意到,玻璃墙的另一端,好像矗立着一根粗大的木板

如果说,现在的情形让人感到摸不着头脑,那当玻璃墙的另一面渐渐露出一双球鞋的时候,众人的心简直提到了嗓子眼

墙的后面,居然有人

而且,那双鞋不是面具男穿的油光锃亮的黑皮鞋,而是一双血红色的普通球鞋

墙的那面,不是面具男

“会会不会是策划这场游戏的幕后老板”唐音凌半是欣喜半是忧虑,虽然她一直想要看看这个幕后老板的庐山真面目,可当他真的站在她眼前,她反而有些不知所措。

“幕后老板会穿运动鞋”韩蜜冷笑一声,心里也不停地在打鼓。她也不确定,墙后面的那个人,到底是谁。

墙壁还在继续上升,有关那双球鞋的信息也不断地在扩大。很快,一条蓝白色的运动裤松松垮垮地盖在了鞋的上方。

这穿衣搭配没什么不对的。只是,在那个人的脚踝处,牢牢地绑着一条粗粗的麻绳

这个人的脚,居然是被绑在身后的那个木板上的

随后的情况更让人揪心,随着后面玻璃墙的慢慢显露,苏慕看到,那个人的膝盖也被同样的麻绳绑在木板上。

但这不是最让人毛骨悚然的。因为大家发现,这件运动裤越看越眼熟。

“这这是joan的裤子”唐音凌捂着嘴难以置信地喊道。周树默神色紧张地盯着那面玻璃墙看,心中充满了难以言表的不安。唐音凌说的没错,这的确是joan的运动裤。一种不好的预感汹涌而来。

joan居然被绑在木板上

倏然间,游戏开始前端,面具男那冰冷的话出现在周树默的脑海。

若是犹大自己表白身份,或是用各种手段暗示别人自己的真实身份,那他本人不仅会被淘汰,还要接受最为严厉的惩罚代替耶稣被钉上十字架。

这噩梦般的回忆犹如一盆冷水狠狠地浇在周树默那颗原本与世无争的心上,一股难以抑制的担心和恐慌接踵而来,搞得他措手不及。然而,老天爷就是那么爱开玩笑,在一片心惊胆战的抽气声和惊呼声中,一个被五花大绑在十字架上的joan出现在众人眼前。

“呜呜呜呜”一看到大家,被绑在十字架上的joan立刻泪流满面,痛苦地挣扎着想摆脱麻绳的束缚。可他发不了声由于一条白色的布条狠狠地勒住他的嘴,那满肚子的恐慌和委屈也只能化成无力的哽咽声。

周树默双目怒睁,三步并两步地冲到玻璃墙的面前,狠命地捶打着,大声叫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面具男,你给我滚出来”

像是回应了周树默的请求,屋内的小喇叭里果然传出了面具男冷冷的、丝毫没有人情味的声音“场内各位选手请注意,下面,是对joan先生的行刑时间。”

一听这话,玻璃墙对面的joan顿时哭得更凶,四肢疯狂地扭动着,想摆脱身上的麻绳。可那麻绳似乎绑得非常结实,无论joan怎样挣扎,愣是纹丝不动。这场景,就像是送去屠宰场的猪羊,在众人面前绝望而又无助地做着最后的挣扎。

“行刑你到底算什么东西,居然敢对joan用私刑你信不信,我分分钟能把你抓进大牢”饶是陈岩再冷漠,骨子里还是有那么点身为警察的正义感,眼下面具男做的太过分,他是无论如何也看不下去了。

“在游戏开始前,我在公布的游戏规则里曾经警告过犹大,若是自己承认了身份,或者有任何故意告之别人自己身份的行为,不但会被淘汰,而且还要代替耶稣,被钉在十字架上。现在,我只是履行之前的承诺而已。”面具男气定神闲,那副视人命如草芥的语气,听得众人一阵心寒。

“你敢”周树默一声暴喝,双拳情不自禁地握紧“我现在给你一个机会,立刻放开他。不然,我让你死得难看”

“非常抱歉,我只是听命令行事。如果大家有任何疑问的话,请在所有游戏结束后当面与老板沟通。”像是完全感受不到周树默言语中的暴虐,面具男依旧一板一眼地说着。

周树默不再说话,眼中嗜血之情一闪而过。古楼情不自禁地后退两步。这种把生死置之度外的疯狂,让他心里没由来地发虚。

相比于周树默的暴怒,苏慕倒是显得冷静的多。他开始仔细打量起墙那边的世界。

那是一间与他们这边同样大小的屋子。不同的是,那房间里并没有像这边这样极尽奢华地装修过,里面只是潦草地把四周的墙壁刷白,屋内更无任何摆设。当然,被绑在十字架上的joan不算在内。

苏慕注意到,绑住joan的那个十字架其实是用两片木板钉成的。外形虽不美观,但木板的厚度却非比寻常。木板的低端牢牢地镶嵌在水泥地里,坚固无比。但令苏慕感到奇怪的是,房间里除了joan以外再无其他人。如果面具男真的要行刑,那他又该怎么下手呢

猛然间,苏慕对上了joan那双满含泪水的眼睛,心下一惊,连忙转移了视线。暗地里,苏慕狠狠地把自己骂了个狗血喷头。他还是不是人joan现在面临这么大的危机,自己居然还在一面想这些有的没的。

看着被五花大绑的joan,苏慕一阵后怕。如果当初joan没有站出来表白身份,那此刻被绑在上面的,会不会是自己

绝对不能让joan被施酷刑苏慕拳头紧握,双眼含泪,咬牙发誓道。

“好了,时间不多了。我宣布,对joan先生的惩罚,现在开始。”面具男一向很有时间观念的,无论什么时候都不例外。话音未落,在众目睽睽之下,玻璃墙的另一面,一个类似的东西缓缓从天花板上垂下来,慢悠悠地调整焦距,最终对准了joan的脚。

joan痛苦地呻吟着,好像已经知道即将降临在自己身上的是怎样的噩梦一样,浑身上下疯狂地扭动,做着最后的挣扎。其他人完全愣住了,直到刚刚,他们还一直以为这个面具男只不过是作秀似的说说而已,他们一直以为,面具男不会真的对joan痛下杀手。

苏慕快速反应过来,大喊一句“不好”,操起一把椅子就要往玻璃墙上砸去。没想到周树默的反应比他还要快一步,在那出现的一霎那,这个男人就瞪着一双发红的青眼,拎着椅子轮圆了胳膊狠命地往玻璃墙上砸去。

“叮”玻璃墙纹丝未动,反倒了周树默手里的椅子被磕飞了一条腿。

“啪”

随着joan撕心裂肺的吼叫,一颗一尺长的钢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钉在joan的左脚踝处。四处蔓延的血色染红了那蓝白相间的裤脚,在joan剧烈的抖动下一滴一滴地流入他那血红色的球鞋之中。

正文 第六十七章 愤怒

更新时间:2o14729 18:22:29 本章字数:3292

透过厚厚的玻璃墙,joan那撕心裂肺的呻吟声模糊而又清楚地传到众人的耳朵里。在他的左脚踝处,一根长长的钢钉赫然耸立。根据那钢钉的位置来判断,似乎恰巧钉在了骨头上。

joan鼻息怒张。为了缓解脚上的痛苦,joan强迫自己不要流眼泪,持续不断地做着深呼吸。他的嘴被堵上了,如果因为流泪而引起鼻腔内堵塞的话,他将必死无疑。

然而,那把悬在天花板上的似乎根本不想给joan任何喘息的机会,很快,他精准地转动着枪头,再一次对着joan调准了焦距。

这一次的目标,是右脚踝。

“啊啊啊啊啊”唐音凌捂着眼睛惊恐地尖叫,看着joan血流不止的左脚,她甚至感觉到了那种切肤之痛,当那把再次转动枪口,她恍惚感觉到下一颗钢钉即将打在自己身上

joanjoan

听着jaon那被堵在喉咙里的痛苦哽咽声,唐音凌抽泣着,放声大哭。

“joan”苏慕一声怒吼,震醒了被吓呆住的众人。“我们马上就救你出去你千万要挺住啊”说完,苏慕操起身旁的椅子,不顾站在一旁呆立住的周树默,狠命地往那扇厚重的玻璃墙上砸去。

一下,两下,三下。玻璃墙纹丝未动,苏慕的虎口已经被镇麻。苏慕摇摇手腕,继续抡着椅子撞击着。

这点痛苦,跟墙对面的joan比起来,又算得了什么

周树默呆愣愣地看着自己手上被磕飞一条腿的椅子,一时间慌了手脚。

不行的。像这扇玻璃墙的厚度,单凭他手上这种材质的椅子,是根本砸不碎的。仅凭刚才的一击,周树默就已经知晓。

不行了。joan,我救不了你了

周树默痛苦地看着joan无助的眼神,一种从未有过的无力感涌上心头。

“砰砰砰”突然,耳边传来震天动地的敲打声。周树默怔怔地转过头,看见苏慕拿着一把与自己手上相同的椅子,一下又一下固执地往玻璃墙上砸去。

“没没用的。刚才周树默的情况你也看到了,像这种椅子,根本就砸不透那面墙”古楼喃喃地说道,在对上苏慕愤怒的眼神时,他及时的闭上了嘴巴。

“那也比就站在这里看着强joanjoan他是被我们逼得才承认了自己的身份他现在遭到这种酷刑完全是我们一手造成的”说着,苏慕眼中的泪水突然像泄了闸的洪水一样喷薄而出“我知道这样做能把玻璃墙砸开的可能性是微乎其微,可就算就算只有百分之一的希望,我也不会放弃你们看看看看对面的joan他在看着我们,他在等着我们去救他我们怎么可以就这样轻易放弃”苏慕几近怒吼地冲着众人喊道,那薄薄的眼镜片已经被眼泪染上了雾气,模糊不清。苏慕一手摘掉眼镜,狠狠地扔在地上,转过头,再次开始没命地砸起那扇纹丝不动的玻璃墙。

墙的另一边,joan终于忍不住流下泪水。不是因为疼痛,而是因为苏慕刚刚的那番话。想不到,想不到那个原本对自己处处相逼的苏慕,竟然会拼了命的救他

苏慕

“啪”再次无情地发射出一颗钢钉,随即joan就感到由自己的右脚踝传来了钻心般的疼痛。joan的脸瞬间变得惨白,这一次,他疼得连深呼吸也做不到了。

他知道,在这一刻,他的双脚已经完全地废掉了。

joan认命地闭上双眼,泪流满面。

“砰”

“砰”

“砰”

joan心里一颤,在巨大的痛苦中,他隐约听到,对面那砸着玻璃墙的撞击声渐渐的从一个变成两个,三个当那狂风暴雨的敲击声连绵不断地响起时,他听到了一阵阵撕心裂肺的呐喊。

“joan,你千万要坚持住啊我们,我们一定会救你出来”

joan惊讶地睁开双眼,眼前的景象,让他惊呆了。

陈岩、周树默、古楼、苏慕、黄蚣、唐音凌、韩蜜,七个人站在一起,每个人的手里都拿着一把椅子,愤怒地、拼了命地砸着阻挡在他们面前的那扇玻璃墙。

“该死的面具男,快把joan还给我们”韩蜜和唐音凌两个人虽泪流满面,但那美丽的双眸中却写满了坚强与钢韧,这两个女人愤怒地喊着,不管已经微微破裂的虎口,不管已经被泪水花了妆的俏脸,抡圆了胳膊,使出浑身的力气猛烈地敲打着玻璃墙。站在她们旁边的,是古楼与陈岩。joan没有想到,连古楼都参与了救援自己的行动。这个男人的脸上没有了往日的嘲讽与算计,他紧抿着嘴唇,与身边的陈岩一样阴沉着脸,双目喷火地猛烈砸着玻璃墙。而苏慕、黄蚣与周树默,则比这些人砸得更加疯狂。尤其是周树默,joan第一次看到,这个男人的脸上露出了如此愤怒的表情,见椅子不起什么效力,他干脆反复地冲刺着用自己的肩膀撞向玻璃墙。一旁的黄蚣见状,不声不响地跟随着他的动作,不要命似地冲击着面前这个坚不可破的屏障。

这些人大声地叫喊着,使尽浑身的力气撞击着这堵把joan关起来的玻璃墙。他们愤怒,他们咆哮,为什么为什么明明近在咫尺,他们却触碰不到joan为什么明明近在咫尺,他们却要眼睁睁地看着joan接受这种非人道的酷刑,无能为力为什么为什么

这该死的墙,为什么还是打不碎

大家joan被震惊了,被眼前这壮丽的景象震惊了。看着众人焦急的眼神,听着众人撕心裂肺的吼叫,看着众人疯狂的敲打,joan突然感觉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幸福。

原来自己,居然被这么多人爱护着

但joan知道,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一个男人。是这个男人,挑起了众人心中的愤怒,是这个男人,唤起了众人心中的原本的善性。

苏慕

joan哽咽着,再多感恩的语言也被无情地堵在了喉咙里。凝视着那个玻璃墙后摘了眼镜,满脸倔强的男孩,joan泪流满面,咧着被布条狠狠勒住的嘴,笑了。

“啪”很快,joan的笑容从脸上消失。左手传来的剧痛很快让他回忆起了自己绝命的处境。盯着头顶上那个缓慢调整着角度的,joan知道,自己的左手已经被钉上了一颗又粗又长的钢针。

“该死那已经打上他的左手了,这玻璃墙怎么还是砸不开”陈岩焦急地嚷道,他已经慢慢地失去了冷静。他们七个人已经把所有力量全都砸在玻璃墙的一个点上,可那个点还是连一个裂痕也没有。

“左手糟糕,我们的时间不多了”古楼心下一惊,看着众人疑惑的眼神,连忙解释道“你们不知道吗把人钉在十字架上,一共需要五颗钉子。先是那个人的双脚,接着是双手。最后一击,就是脖子。那把已经发了三颗钉子了,如果我们不能在那把发出最后一击之前打破玻璃墙,那joan就回天无术了”

“什么那那我们怎么办”韩蜜哭着问道“这玻璃墙不管怎么砸就是砸不开。除了这破凳子,这房间里又没有别的武器”

“别的武器”周树默下意识地重复道,目光猛然落在房间中央,那个长长的蒙着白色桌布的餐桌上。

众人眼神交汇,纷纷扔掉了手中已经被撞得七零八落的椅子,奔向那个长长的餐桌。

伴随着机械运转的翁鸣声,再次缓缓转动。

“唰”周树默大手一挥,白色的餐桌,连同那里面包裹着的刀叉全部被撤下丢到一边。餐桌一共有六条腿,陈岩和苏慕抓住前两条,古楼和黄蚣抓住后两条,唐音凌和韩蜜则负责中间。周树默个头最高,站在餐桌的最中间,双手撑着桌子底端,发出一声爆喝。瞬间,七个人顶着一张又长又重的餐桌疯狂地往玻璃墙撞去。

“砰”

一击下来,玻璃墙纹丝未动。“再来一次”周树默大喊,怒目圆睁。

“砰”

又是一击,还是不见效果。“不要放弃,大家再加把劲”陈岩眼中冒火,大声喝道。

“砰”第三击终于,众人听到了玻璃墙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那个一直以来无坚不摧的玻璃墙,终于露出了一条裂痕。

“加油啊”黄蚣和古楼激动地喊道。在众人的一片欢呼声中,希望之火又再次燃起。

“砰”

“把joan救出来”在韩蜜和唐音凌含着泪的呐喊声中,裂纹骤然加大,原先不可一世的玻璃墙此刻显得摇摇欲坠,尽失威风。还有差一击,还差一击就能到达joan的身边

“冲啊”苏慕红着眼睛,一声爆喝。

“啪”joan一阵呻吟,右手上,一颗钢钉赫然出现。

“砰”在无数的粉末碎片中,玻璃墙应声破裂。

正文 第六十八章 犹大耶稣

更新时间:2o14729 18:22:29 本章字数:3514

第四枚钢钉,残忍地钉在了joan的右手腕上。与此同时,玻璃墙应声破裂。

一串由鲜血汇制成的水帘垂荡在joan的两只手腕下,直垂到地上,与从脚腕处蔓延下来的血流汇合,形成一滩壮丽的红色水洼。

joan意识模糊,眼前的一切都如同水蒸气一般隐约不清。巨大的疼痛使他头脑麻木,他只听得见一阵强烈的破碎声,却已经看不清眼前的世界。

他的血,流的太多了。

“不好,那个又要发射钉子了”扔掉手中的餐桌,苏慕满身的玻璃碎片,狼狈不堪。当他看到那再次嗡嗡转动起来的时,顿时脸吓得煞白。

古楼的话在他脑海中震耳欲聋。

最后一击,就是joan的脖子

其实不用苏慕提醒,众人也早就注意到了这个恐怖的现实。黄蚣和唐音凌等人立刻手忙脚乱地去解绑住joan的麻绳。可是麻绳好解,那钉在joan身体里的钢钉却十分难弄,古楼绕到后面,发现这四枚钢钉已经深深嵌入到后面的木板上,如此一来要想拔下来简直就是难如登天。唐音凌试探性地碰了碰其中的一颗钉子,joan立刻疯狂地呻吟起来,不仅如此,伤口处的血更是立刻加快了流淌的速度。

一刻不停地在众人头上嗡嗡旋转。唐音凌双手沾满鲜血,痛苦地抱住头蹲在地上。

不行了他们,已经来不及了

停止了旋转,慢慢地调整着焦距。

“闪开”周树默一声暴喝,聚在玻璃墙缺口处的人们立刻让出一条道路。只见周树默不知何时返回了原来的房间,一只看上去略微完整一点的椅子赫然出现在他的手中。

“砰”想也不想,周树默使出浑身气力猛地朝天花板上的扔去。那一霎那,时间停止了流动。众人目不转睛地看着椅子翻着跟斗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狠狠地击在那正欲发威的上。

“啪”在射出最后一枚钢钉的同时,应声落地。唐音凌捂住双眼,不忍直视。

时间,凝固。

“好耶”

欢呼声四处云涌。唐音凌怔怔地睁开眼睛,只见joan青筋暴起的脖子上并没有插入那可怖的钢钉。周树默成功了

唐音凌痛哭着,咬住颤抖的嘴唇激动不已。这一次,她不再控制自己的泪水。她知道,这泪水再也不是懦弱的表现

然而,这巨大的欢喜只是暂时的。joan那断断续续的呻吟声立刻拉回了众人的注意力。看着joan毫无血色的面孔,苏慕知道,这才是他们最大的危机。

麻绳的解开,使得joan反而更加痛苦。麻绳的束缚,在某种程度上降低了钢钉对joan的伤害。有麻绳在,双脚离地,被垂直地绑在十字架上的joan整个身体的重量还算有个依靠。可这麻绳一解除,joan全身上下的承力点就只剩下那四颗钢钉了。这四颗钢钉恰巧还都钉在腕关节这种最柔弱的地方,哪经得起joan这个大小伙子整个身体的重量瞬间,苏慕听到了joan惨烈的叫声以及筋骨断裂的声音。

“快,扶住他扶住他”苏慕及时冲了过去,和黄蚣两人一起堪堪抱住了joan不断前倾的身体。差一点,差一点joan的四肢就要脱离他的躯干了

“怎么办这可怎么办”唐音凌手足无措地围着绑住joan的十字架瞎转悠,犹豫了一下,迅速捡起了扔在地上的血迹斑斑的麻绳“要不然,还是把麻绳给他绑上”

看着血流不住的joan,韩蜜皱眉说道“还是先把他绑上吧只是,不要绑在原来的位置。我们绑在这里,这里还有这里,绑得越紧越好,这样还可以起到止血的作用。”韩蜜把那几处位置指给众人看,几人忙不迭地再次把joan给绑起来。的确,如韩蜜所说,麻绳一绑上,joan伤口处的流血量明显少了许多。

“对了,这里怎么忘记解了”古楼一拍脑门,一把扯掉了把joan的嘴勒得几乎变形的白布条。

“咳咳咳咳”布条一解开,joan立刻剧烈地咳嗽起来,双眼通红,口中的唾液毫无知觉地顺着嘴角流出,这模样,说不出的狼狈与凄凉。

“这么一直绑着也不是事儿啊我看,还是得把这个十字架放倒才行,这样起码joan会好受一点”古楼摸着下巴仔细打量着这个厚重的十字架,目光落在了它与水泥地接缝处的低端。

“只能从那里把这个十字架弄断了”绕了一圈,古楼指着joan的脚底说道。

“弄断可这里一没斧头二没锯子的,怎么弄断这么厚的木板啊”黄蚣沮丧地说道。这个房间的布局他们早在玻璃墙的另一侧就一览无余了,房内除了那把和这个巨大的十字架外,再无其他摆设。

“我们最好快点出去。这房间的天花板是个机关,那把就是从这上面垂下来的。我们的所作所为面具男肯定已经知道了,保不齐他会再操纵机关从上面垂下来一把”周树默蹲在地上,看了看那把被他砸下来的,警惕地说道。

经他这么一提醒,众人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立刻惊恐地打量着头顶上那个鬼神莫测的天花板。周树默说的没错,他们救出joan的这件事面具男肯定已经知晓。这个一向把游戏规则看得比天还重要的冷酷变态男又岂会轻易地放过他们从刚刚他们砸玻璃墙到现在,面具男一次都没有出声制止过。这种不同寻常的沉默,让众人心里七上八下,惶惶不安。

“我来”陈岩剑眉一横,走到十字架的背后,看了上面血迹斑斑,露出四个钢钉的十字架一眼,后退几步,抬起飞脚猛地踹向十字架的最底端。

“啊啊啊”joan痛苦地叫喊着。这一击力道很大,牵动了他身上的所有伤口,本来已经逐渐减少的血再次汹涌地从伤口处流出。不过这些痛苦的代价是值得的,只听“啪”地一声,十字架应声断裂。

苏慕、黄蚣和古楼手慌脚乱地扶住迎面砸来的十字架,愤怒地冲陈岩嚷道“混蛋,你这家伙动手怎么也不事先说一声,好让我们提前准备”

陈岩悠闲地掸了掸裤子上的灰,置若罔闻。

不过,真不愧是古楼口中的陈大警官啊嘴上一阵怒吼,苏慕还是忍不住在心中赞叹道居然一脚就把这么厚的木板踹断看来这个陈岩还真是不可小觑

“你们几个,少在那边发呆,这个房间太危险了,快把joan抬回去他现在流血过多,需要平躺”韩蜜掐着腰,指挥着扶住joan的几个男人,俨然一副久经沙场的老练护士样。苏慕等人不敢怠慢,小心翼翼地避开玻璃墙缺口上的锋利边缘,轻手轻脚地把joan抬回他们原本呆着的那间屋子。

那间装满了勾心斗角,尔虞我诈的漂亮欧式房间。

虽然苏慕他们的动作很轻,但当十字架落地的时候joan还是痛苦地呻吟了一下。他嘴角的布条已经摘下,可他已经没有再大声喊叫的力气。韩蜜翻翻他的眼皮,摸了他的脉搏,得出结论他已经疼的神志不清了。

“这钢钉能不能取下来”见韩蜜皱着眉头查看joan的伤口,周树默的心头闪过一丝不好的预感。

果然,韩蜜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恐怕不行。这四枚钉子的位置恰好都钉在了他的静脉上,就这样维持不动,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它们还起到了堵住血管止血的作用。这里一点医疗条件都没有,若是强行拔出,恐怕他的静脉会大幅度地破裂,血会流的更多。到那时”韩蜜声音沙哑,强忍住欲夺眶而出的泪水,好半天才继续说道“他本来血就留得够多了,到那时会出现休克症状,如果不在一个小时之内送到医院根本就回天无术。更何况,这四枚钉子已经钉透了他身后的木板,我们又要用什么方法才能把他们取下来”说完,韩蜜再也控制不住眼眶中的泪水。她只是一个小护士,她不是那些神乎其神的名医,在这种恶劣的条件下,她挽救不了面前这个奄奄一息的人。

救出joan的欢喜,在听了韩蜜的一席话之后迅速化为泡沫。没有人再忍心看一眼浑身血迹斑斑,紧闭双眼的joan。

他们能砸碎这牢不可破的玻璃墙,他们能打掉那悬在众人头上夺人性命的,他们甚至能踹断这厚厚的十字架。

可他们无法使那些从joan体内流失的血液回转倒流。

苏慕忽然意识到,在死亡面前,他们之前做的一切努力都显得那么无力、可笑。在死亡面前,无论是一个人,还是一群人,都脆弱得像个瓷娃娃,一碰就碎。

他们只能看着joan的身体逐渐冰冷,束手无策。

“既然如此,那就让他躺在这十字架上吧”周树默擦了擦joan额头上的汗水,忽然朗声道“这房间不能再呆了,面具男不会放过我们的,故计他们很快就会赶到这里。为今之计,我们要从这儿逃出去。就让joan这样躺在十字架上吧我们抬着他,离开这个鬼游戏,离开这个鬼地方”

周树默坚定的目光在无形之中给了众人巨大的鼓励。是啊,现在还不是放弃的时候,joan还没死,他还活着。只要离开这里,joan就还有一线生机

“可是,这门已经锁上了。我们打得开吗”唐音凌迟疑地看着房间里那个紧闭的铁门,不安地说道。

众人看看她,相视而笑。

“我们连那面玻璃墙都砸开了,还有什么是我们打不开的”

正文 第六十九章 夺命十字路

更新时间:2o14729 18:22:29 本章字数:3345

从joan被行刑到他们救出joan,大约过去了十五分钟。时间不等人,如果面具男派出了追兵的话,估计他们很快就要到了。

“快点,没时间了”陈岩大喊。众人暂时把重伤的joan放到一边,重新抬起那又重又长的餐桌,向房间里的唯一出口那个固若金汤的铁门撞去。很显然,这个铁门远不如那扇玻璃墙结实,没几下就被撞得支离破碎。出现在铁门后的,是众人所熟悉的那个他们在第一轮游戏当中经常穿越的暗长甬道。时间紧迫,容不得众人细细考虑,在一番短暂的商议之后,众人忙不迭地投身于这未知的黑暗当中。

虽然不知道是不是同一条甬道,但这条甬道与众人记忆中的样子并无分差。黑黑的通道两侧,有一排闪着荧光的绿色箭头指路。

甬道很狭窄,为了避免拥挤,使队伍的行进速度提升到最快,周树默建议最多两个人并排走。议论过后,众人决定由陈岩和唐音凌在前头带路,苏慕和黄蚣一前一后抬着重伤的joan走在中间,韩蜜紧跟其后,随时观察joan的伤势,周树默和古楼则负责殿后,观察后方的动静。进入甬道之前,除了抬着担架的苏慕和黄蚣外,每个人手里都拿了一根从椅子上卸下来的木板作为防身武器。至于那把威力无穷的,则交给了走在队伍最前端的陈岩。

陈岩原本就是个警察,如今有在手更是如虎添翼,有他在前面开路众人也放心不少。但实际上,大家心里都明白,他们这点武器,在面具男的眼里根本就是小孩子过家家的玩具。且不要说那些不堪一击的木板了,就算是陈岩手里拿的,面具男那边恐怕也是要多少有多少。而且,如果他们真的跟面具男那伙人碰上了,估计他们手里端着的也不是。

很有可能是真枪。

面具男做事的心狠手辣从一开始掀掉苏慕的尾指就可见一斑。紧接着为了镇压众人的叛乱而活活用麻醉针把他们麻翻,更是暴露了他残忍冷酷的本性。至于刚刚joan所遭受的酷刑,恐怕用心狠手辣这四个字来形容他已经不够格了。

这家伙,纯粹就是心理变态

当然,一直如他本人所说的,他可能也只是个听命令行事的傀儡。真正令人发指的,是那个一直躲藏在他身后的人。

那个在屏幕后边操控着一切,谋划了这场美名其曰夺奖游戏的惊天骗局的疯子

在行动之前,陈岩特意嘱咐过大家,一会儿行走的过程中每个人都不要轻易说话,脚步尽可能的要轻,最好把从自身发出的声音降到最低。除非碰到什么万不得已的情况,大家万万不可停下脚步。

没有人问陈岩那个万不得已的境况究竟是什么。每个人都心照不宣。如果有可能,他们会尽最大的努力避免与面具男他们正面相对。事情顺利的话,他们或许会在面具男赶来之前先一步逃走。

但每个人都明白这种好运会发生的概率简直是少之又少。从游戏开始的一瞬间,他们就仿佛与霉运紧紧纠缠在一起,狼狈不堪。

闲话休提,这长长的甬道不论是左转还是右转永远都是一条直线,逃亡的时间越长,众人心里的希望也就越黯淡一份。

异变发生在进入甬道的五分钟后。一直跑在队伍前面的陈岩突然停了下来。身后的苏慕猝不及防,险些撞到他身上。

“发生什么事了”苏慕压低声音问道,他知道除非万不得已,陈岩是不会停下脚步的。但由于陈岩和唐音凌两个人挡在了他的前面,致使他对于前方发生的状况一点都不了解。

“怎么办”黑暗中传来了唐音凌犹豫不决的询问声。看来是出现了难题,但听唐音凌的声音中并没有惊慌与焦急,看样子堵在前面的,并不是面具男他们。

“前面有一个十字路口。”像是才记起苏慕的问话,陈岩略带欣喜与懊恼地回到。

苏慕松了一口气。太好了,这条甬道有十字路口这就意味着他们有百分之五十的几率选中那条不是面具男那伙人赶来的道路生机就在眼前

可究竟如何选择这还真不好办

也难怪一向果断的陈岩会犹豫不决。他的选择,可关乎于在场八个人的命运。是生是死,全在他的一念之间。陈岩从未感觉肩上的担子如此之重,思索间,他的额头早已布满了冷汗。

向左走还是向右走

谁也不敢说话,整个队伍就这样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只是这沉寂中,偶尔会响起joan沉重的吸气声,似乎又有哪个伤口被不小心牵动了。

突然,从不远处的前方响起了一阵紧凑而又有序的跑步声。

众人如坠冰窟。

面具男来了

“左边”陈岩急促地低声说道,镇定地带领着队伍快速往左拐。这时苏慕看到了那个困扰陈岩已久的十字路口,只见原本畅通无阻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