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堂中的锦绣第22部分阅读(1/1)

的低头去吻周予浵的额头、鼻子、低垂的眼帘。

周予浵终于解开了一个靴子,顺手就紧捏了下安嘉宜的脚:“老实点儿”。

嘉宜却只是笑眼弯弯的看着他。

周予浵轻吸了口气,任劳任怨的低头去解另一只靴子,可也许是熟能生巧,第二只靴子很快就被搞定,安嘉宜的笑开始变得有些勉强。

周予浵一把抄起安嘉宜,抱在了怀里,上楼。

一路,嘉宜双手搂着周予浵的脖子,甜腻腻的吻着他,似乎想让他消气。

周予浵却不肯上嘉宜的当,上了楼就抱着她重重的摔在了松软的大床上。

嘉宜却仍着搂着他的脖子,娇娇软软,腻死人的吻着他。

周予浵终于确认了,安嘉宜就是想点火,便伸手一件件的迅速解除了彼此的束缚。

来不及做什么前戏,早已肿胀不堪的周予浵便一点一点的试着将自己埋入了嘉宜的身体。

开始,嘉宜也觉着有些胀人,却只搂着他的脖子,放软了身子,微蹙着眉头,睁眼看着他。

嘉宜的目光似有些羞怯有些妩媚还有些纵容的意思。

周予浵得到了鼓励,便加重了研磨,终于有些泉水涌了出来,周予浵腰身一挺,全部深入了进去。

嘉宜轻呼了一声,却只微蹙着眉头,仍睁眼默默的瞧着他,眉间的一点春色却是越来越浓。

这样的嘉宜美得令人心颤,周予浵满足的低叹了一声,再错不开眼睛,身下却开始缓缓的研磨、快速的穿刺、重重的顶撞。可眼睛却仍紧盯着嘉宜,看着她在身下开始微微细喘,轻声的呻吟,小声的啜泣,直到,全然失去了控制,只跟着他的节奏,随着他越来越重的撞击,一声又一声清楚叫着、要着:“周予浵,给我,啊给我”,终于弓着身子,全身哆嗦着,在他怀里到了高 潮。

可喷洒而出的细雨与那有力痉挛和抽搐令周予浵差点儿难以自制。

可这显然不是折腾嘉宜的最好时机,纵然她这样一反常态的缠着,要着。

周予浵捧着嘉宜柔软的身子,奋力的加快了穿插的速度,终于只是草草的提前收了兵。

激情过后的安嘉宜,犹如一只慵懒的猫,很快便昏昏入睡,白皙的面容却变得粉嘟嘟的,娇艳欲滴。

未能尽兴的周予浵一手支着脑袋,低头看着身下的安嘉宜只觉着好笑,就是这样,也敢到阵前邀战吃定他下不了杀手

周予浵有些自嘲的笑了笑,支起身子,拔出了自己。

安嘉宜含糊的哼了一声,翻转了身子,继续睡了过去。

周予浵下床到卫生间拿了些卷纸,掀开被子一角,小心的帮嘉宜擦拭干净,自己又进了卫生间开始冲澡。

安嘉宜迷迷糊糊的被一阵又一阵的铃声吵醒,侧耳听着声音却象是落在楼下的周予浵的手机。

周予浵刚好冲完了澡,便蹬蹬的下了楼。

安嘉宜只模糊的听到他在楼下说着:“妈嗯行都听您的就按您说的办吧”

过了一会儿,听着周予浵的脚步声又上了楼,安嘉宜忙闭上眼睛,继续睡。

脚步声靠近了,跟着床铺陷落了一些,那个人沐浴后的清香似乎就在鼻前,安嘉宜听见周予浵有些试探的低声唤着她:“嘉宜,嘉宜”

安嘉宜放松着眼部的神经,闭着眼继续装睡。

周予浵有些郁闷的轻叹了口气,便下了楼去。

安嘉宜听到他脚步声下了楼,便又睁开了眼睛,只看着白色的天花板发呆。

过了一会儿,周予浵又上了楼,手里却提着安嘉宜的包,看见嘉宜也睁眼瞧着他,便笑着的说道:“醒了”

安嘉宜“嗯”了一声,仍是蔫蔫得不想说话

周予浵半卧在床头,从安嘉宜的包里翻出她的手机,递给她:“嘉宜,天黑了,你还是先打给电话给你妈吧。”

这句话提醒了安嘉宜,嘉宜忙拽着被子坐了起来,接过手机拨了个电话给她妈妈:“妈,我晚上不回去了嗯我自己收拾点东西明天啊

周予浵轻咬了嘉宜的耳垂一下

安嘉宜吃痛挣扎了一下,却见周予浵冲着她直摆手。

安嘉宜捂着耳朵,低头跟她妈说道:“妈,我要把我那边整理一下,过两天回去吧。”

可嘉宜妈妈却似有些不放心,仍要嘉宜回家住,说是收拾等到双休日时,她一起过来帮忙。

安嘉宜知道妈妈起了疑心,可也只好硬着头皮,好说歹说的,好容易才算说通了她妈妈。

等嘉宜放下电话,周予浵安嘉宜抱在怀里道:“嘉宜,我看还是早点把我们打算结婚的事给你爸妈说了吧,省得这么遮遮掩掩的。”

安嘉宜出溜一下,又钻进了被子,老调重弹道:“过些时候吧。”跟她爸妈说说就行了么他就这么有把握

周予浵倒也没再多坚持,只开口道:“嘉宜,圣诞的时候,我们也许不能去滑雪了。”

安嘉宜愣了一下,才想起来他们曾说过圣诞节一起去瑞士滑雪的事,其实她也没真想去过,当初好像也只是顺他的意思,就那么一说而已。

可如今见周予浵郑重其事的反悔了,嘉宜的心里却有些怪怪的,便撇嘴道:“不去就不去了呗。”

周予浵笑道:“不高兴了那我们推迟几天去吧,那个向你知道吗他刚好圣诞节那阵要过九十大寿,我得代表我外公给他贺寿去。”

安嘉宜从被子里摸到了周予浵的一件衣服,刚套上身,听了这话不由惊讶道:“他还活着”

周予浵伸手拍了下安嘉宜的脑袋:“你这叫什么话那老爷子精神着呢,六七十岁的老头不一定比得上他那精神气,你想不想去看看”

好歹也是书上看过的人物,看看当然是想的,可那种人多的场面,嘉宜想起来还是有些发憷,便揉着脑袋犹豫着。

周予浵扑了过来,撺掇道:“那天人挺多的,部队的地方的,谁也不全认识谁,我们可以晚点,到要开席时再去,主要是看看那老爷子去。”

安嘉宜迟疑道:“那样好吗”

周予浵笑道:“当然好了,过生日讲究添人添寿,我们晚点去,人家还觉得我们是临时去的,可不刚好是给老人家添寿啊。”

安嘉宜头一次听这样的歪理,将信将疑,可一想反正有周予浵这个脸皮厚的在前面顶着,倒也没什么可怕的,便点头道:“好吧。”

周予浵听嘉宜同意了,便伸手摸摸她的头,问道:“现在我饿了,你是打算起来煮东西给我吃,还是打算让我吃你”

安嘉宜听了这话,立马没了精神,恹恹的说道:“我请你出去吃吧。”

周予浵心情正好,看着嘉宜仍是有气无力的样子,便决定放她一马:“好了,你去冲澡吧,我打电话叫外卖吧。”

嘉宜听了很是高兴的亲了他一下,便去冲澡了。

等外卖送来了,安嘉宜也刚好冲完了澡下楼。

两人便一边吃一边聊起了向,依周予浵的说法,那老爷子本该有更高的职务,可是他当年故土难离,不肯进京,才屈在n城终老。

安嘉宜大为不信:“怎么可能呢他也是带兵打仗的人了,当年二万五千里长征都去了,还有什么故土难离的。”

周予浵笑道:“据说故土难离的其实是他老婆,他老婆是他原配,比他大,还是个小脚,当年领着孩子要饭,等了他好多年,才又重逢的。向觉得前面大半辈子对不起老婆孩子,解放后就多顾着她们一些了。”

这些书上倒是没有的,安嘉宜惊讶道:“向没在革命队伍中再找一个当时这样的情况很普遍啊。”

周予浵摇头笑道:“没有,据说向说过一句话,这世上没有女人纳得鞋比他老婆做得穿在脚上舒服,也没有女人做得辣子比他老婆做得香。”

安嘉宜听了不由暗自感叹,那个时代的人才会有这么纯朴的感情吧。

周予浵看着安嘉宜,意味深长的说道:“所以,其实抓住一个男人的心很容易,只要抓住他的喜好就行,那就是他的弱点。”

可安嘉宜只频频点头,却看不出来受到了什么触动。

周予浵只好继续循循善诱道:“嘉宜,你觉着我最喜欢什么”

安嘉宜不假思索的说道:“钱和女人吧。”

周予浵明显得被噎了一下,顿了一下,才挑眉笑道:“既然这样,你就可以从这两方面着手啊”

安嘉宜只觉着这是天方夜谭,便反问道:“你意思是我应该给你钱,还给你找你女人”她也没有啊。

周予浵忍着气,冷笑道:“你只要管住我的钱,做我的女人就行了。”

安嘉宜很是怀疑的看着周予浵:“就这么简单”

周予浵笑,云淡风轻的说道:“关键是要看力度,总之钱财要卡死,余粮要缴清。”

安嘉宜只觉得背上有些发寒,她果然还是一样都做不到的,便只专心对付着眼前的饭菜。

拍卖会

第二天,周予浵起床时便也催着安嘉宜起来,可他昨儿夜里积极的补交了余粮,嘉宜总算是领会到了什么叫收租子收到手软,一直到了早上身子仍是酥软无力,并不想动。

周予浵却只管坐在床边闹她:“起来吧,今天上午在金鑫城西g23号地要公开招标,你陪我一起去吧。”

嘉宜只想再眯会儿,补足精神,便抱着被子不肯松手,只道:“你自己去吧。”

周予浵笑着捏了捏安嘉宜的脸颊:“嘉宜,这是n城的第一次土地拍卖,你不想去看看”

安嘉宜皱眉道:“土地公开拍卖后上市,这别的地方早开始了,又没有什么新鲜的。”

周予浵哂笑道:“你也说了是别的地方。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官场也一样。j省在这种事情上从来是不冒尖,但也不落后,既积极创新,也不忘了维持原有政策的延续性,真是深谙中庸之道。对了,嘉宜,你知不知道你父亲经常给省里那帮领导上课的。”

安嘉宜隐隐觉着周予浵的口气有些讽刺的意味,便警惕的看着他道:“我知道,我爸在家说过请专家给官员上课还是你父亲在j省时倡导的,不过现在已经有些流于形式了。”

周予浵笑:“这么说你父亲对秉昆同志的评价相对来说还不错咯”

安嘉宜有些勉强的说道:“算是吧。”

周予浵却很是满意:“看来秉昆同志在j省还是办了一些实事的。”说着低头亲了下安嘉宜的额头笑道:“嘉宜,原来咱们还是世交。”

安嘉宜微微一笑道:“你就别在这乱攀交情了。我爸也就给你父亲他们讲过几堂课而已,真是要认真算起来,也没你什么好。”

周予浵只觉着安嘉宜的胆子是越来越大了,大到很有重振乾纲的必要,便笑哼一声,威胁道:“哦你算给我听听,怎么就没我的好了”

安嘉宜嗅到了危险的气息,便哄他道:“别扯这些了,你不说要去金鑫的吗你先去洗吧,我马上起来。”

对嘉宜的小小伎俩,周予浵看得一清二楚,却还是甘之如饴的进去洗漱。

不过冲澡的时候,周予浵也进行了必要的自我反省。正是因为他总喜欢逗她,安嘉宜才水涨船高得嘴巴越来越利,胆子越来越大。

可他为什么总要逗她呢周予浵莞尔一笑,只有些许的纳闷。

安嘉宜的年轻美丽固然吸引了他第一缕目光,但真正引起他兴趣的,其实是她的敏感和那青涩的理想主义。

真正的想在职场出人头地或者有一些社会经验、经过一些磨练的女孩决不会象安嘉宜当初那么和他讲话,虽然还算礼貌,可眼中的警觉和不屑,话里的咄咄逼人,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安嘉宜一看就是那种被娇惯被保护得很好的女孩,不过胜在家教不错。

穷人的孩子早当家,这是很有道理的事情,因为生活的磨难会让他早早的学会妥协低头和争取。

反而是那些被保护得很好的孩子更容易执着的相信和寻求什么绝对的公理正义平等,瞥如那个曾经的敏感的高傲的,也会以一种理想主义色彩的目光批判着这个现实世界的少年。

人都会一步一步的成长的。

周予浵不无感叹,却忽然省觉,回忆过去那似乎是有了年纪的人的专利,难道他果真如安嘉宜所暗示得那样已步入中年危机

周予浵自嘲的一笑,对着镜子开始认真的剃须洁面。

安嘉宜在门口探头探脑的问道:“你洗好了吗”

周予浵推掉脸上最后一处泡沫,说道:“好了,你进来吧。”

安嘉宜便也进来洗漱,周予浵抱住嘉宜的腰,脸对脸的跟嘉宜蹭了蹭,问道:“怎么样还戳人吗”

昨夜他埋头亲吻着嘉宜的身体,可嘉宜却惊呼着满床游走,只说他的胡子茬戳人,可他也不过才两天没剃须而已,都能有胡子茬了

男人有力长须,无力才长甲,周予浵只当嘉宜的话是赞美。

安嘉宜有些脸红,却伸手在周予浵的下巴下画了一圈,又在他鼻下添了两撇,道:“其实我觉着你要留这么个胡子也挺好,现在挺流行的。”

“一点都不好。”周予浵愤愤得挥手拍开嘉宜的手指,笑得有些阴险:“我怕你身上会起红疹。”

等周予浵和安嘉宜俩人到了金鑫国土局临时启用的拍卖厅时,厅内人已坐了大半。

叶盛荣和公司分管招标这块的王经理早就到了。

周予浵挽着安嘉宜的手和他们坐到了一起。

叶盛荣看到安嘉宜不无意外,却仍礼貌的打着招呼,却捣了捣周予浵,示意他往前面看。

周予浵见凌军带着几个人赫然坐在了他们前面两排,不由微微一笑。

这是n城第一次举行公开的土地拍卖会,拍卖师介绍一共有二十二家公司报名参加了拍卖。

要拍卖的g23号地,事实对大多数开发商来说并没有多大的吸引力。

彼时,n城楼市卖得比较红火的依次是东郊,城北、城南。

对大多数n城人来说城西虽然改建一新,但依然是不毛之地,教育、医疗、生活设施配套都跟不上。

尽管城西的房价也悄悄的从两千元左右一平方涨到了四千多元一平方米,但那卖得也是地铁概念。可这块地离正在施工中的地铁线还是比较远的。

对大多数公司来讲,这次公开拍卖只是重在参与,为参加年后计划要推出的那十几块肥地的公开拍卖热身。所以在拍卖师宣布了底价为9ooo万后,拍卖会便波澜不惊的开始了。

彼时,n城的房价在国家住房制度改革后,才经历了第一轮的翻倍上涨,政府的政策导向和民间舆论都处于敏感的时候。

这是第一次公开招标,国土局定底价时也不容易,既不敢担贱卖国有资产的罪名,也不能冒抬高地价继而哄抬房价的危险。

国土局最终定的底价这并不高,相当于当时土地协议招标价格的平均价偏下些。

这是个公道的价格,很快就永远成了n城土地公开拍卖的最低底价。

拍卖刚开始时,各路公司都还是表现了一下兴趣的,拍卖每次加价幅度最低是1oo万元起,与会的公司大都象征性的举了举牌,气氛渐渐活跃,价格很快推到了一亿两千万元,这个价格已是当年城西地块协议招标价格的中等偏上标准了,大多数公司都不再举牌。

拍卖师热情的介绍着市政府打造新城西的决心,鼓励大家继续报价,果然有公司开始考虑加价,可很快拍卖师却很有些兴奋的快速说道:“好现在九号牌报价一亿五千万元,一亿五千万元”

拍卖厅里的一时都是窃窃私语声,目光纷纷投向了九号牌。

叶盛荣歪头对坐在身边的周予浵低声感叹道:“凌军果然是志在必得,这手笔不小啊。”可话音刚落,叶盛荣便听到拍卖师有些亢奋的声音报道:“十九号牌报价一亿八千万元,十九号牌报价一亿八千万元”

叶盛荣微张了嘴,扭头去看周予浵一直拿在手里转圈玩的牌子,果然是十九号。

叶盛荣惊道:“周予浵,你有没有搞错”这就是周予浵说过的,陪二哥举举牌子吗

拍卖厅里也是沉默了一下,却顿时喧哗开了。

城西的房价好一点的地段攀升到了四千五六一平方,可地段差一点的还凑不上四千元一平方,花个三千元一平方拿地,那绝对是赔本赚吆喝的买卖。

周予浵没搭理叶盛荣,左手轻握着嘉宜的右手放在膝上,笑着安嘉宜说道:“看出点意思没纸上谈兵和亲身经历是两会事吧。”

安嘉宜惊疑的看了周予浵一眼没有说话,叶盛荣却觉着周予浵真是马蚤包得厉害。

幸好坐在前排的凌军只谨慎的沉默了一下,立刻又报出了两亿的高价。

随着拍卖师的报价,拍卖厅里顿时,好些人伸长了脖子去看九号举牌人的尊容。

叶盛荣喃喃的说道:“你们俩都疯了。”

拍卖师维持着现场的秩序:“请大家保持现场安静,请保持安静。”随即又重复道:“九号牌报价两亿元,有没有哪位继续加价两亿元,两亿元”正准备一锤定音时,却见手持十九号牌的先生,又举了牌示意直接加价到两亿二千万,忙大声亢奋的说道:“两亿两千万元,两亿两千万,十九号牌报价两亿两千万元”

拍卖厅中立刻人声鼎沸,凌军皱眉思索了会,终于放弃,微笑着转过身看去,却见叶盛荣手里插着十九号牌,一副目瞪口呆的样子。凌军目光微闪,站起了身子,却只来得及看到一眼周予浵和一个女孩正并肩往外走去。可随着拍卖师的一锤定音,更多的人也起了身往前涌,顿时挡住了视线。

拍卖会后,叶盛荣立刻成了众矢之的,在场的同行们和来采访的记者将他围得水泄不通,好在绕山绕水的信口海侃一向是他的强项。叶盛荣很快将一干记者绕晕,成功的突围了出来,却见凌军和身边的人远远的站在边上,似乎正等着他。

叶盛荣硬着头皮,上前招呼道:“凌军哥。”

凌军开朗的笑着:“一起走吧,盛荣,你今天可成了全场焦点。”

叶盛荣暗骂着周予浵,跟上凌军的脚步,连忙打招呼道:“凌军哥,今天那什么,对不住了。”

凌军似乎不以为意:“生意场上在商言商,大家要的都是利润,有什么对得起对不起的。予浵不错,有魄力”

叶盛荣叫苦道:“这个价格拿地那是稳赔不赚,哪还有什么利润周予浵他就是有美人在边上,马蚤包了。”

凌军神色不动,只微皱着眉头笑道:“盛荣,你和予浵混在一起也不是一天了,怎么不见你长进呢城西那片谁手里的在建和代售的商品房最多谁手里还囤着地这次地价抬上来了,获益最大的还是你们腾辉啊。说实在的,这本来是我想送给你们两兄弟的礼,毕竟做哥哥的,现在跑到你们这大锅里捞食了,总该有个表示,可予浵不给这个面子,我也没办法。”

叶盛荣听了这话,大松了口气,笑道:“凌军哥,你这话就见外了,这钱谁也挣不完,你们集团扩展到j省,予浵和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咱们兄弟见面的机会不是更多了吗”

凌军哈哈大笑:“这倒是。”

叶盛荣也哈哈大笑,心里却嘀咕,也知道周予浵是不是打的这个算盘

和叶盛荣一样,安嘉宜也是一头雾水,琢磨了半天,还是疑惑的问正在开车的周予浵道:“你这买面粉的钱,都可以去买面包了,周予浵,你这买卖是不是做得有些亏啊”

周予浵偏头看了眼安嘉宜,笑得很是神采飞扬:“嘉宜,我买这面粉并不是用来烤面包的,而是为了包饺子。”

安嘉宜还是不太明白,却只以为这样的事和她也没什么大关系,便也不再问。

用心良苦

可拍卖会后,连着两三天n城的大报小报对城西的地价大幅度的上升对做了多方位的报道,连带的,当日对众记者侃侃而谈的腾辉集团的叶副总,出镜率也是爆增。

等叶盛荣发现南方时报也发了报道,并配了他答记者问的照片,也有些这事搞大了的感觉,毕竟那是面对全国发行的报纸。

叶盛荣拿着报纸到了周予浵的办公室里,将报纸拍到周予浵面前,直叫屈:“周予浵你是够阴的啊,叫完价就领着安美人走人,把号码牌塞我手上给你顶杠,我说你亏不亏心啊”

周予浵靠在椅子上,转着手中的笔,悠闲的说道:“我也就是随手塞给你,你不会给老王叶盛荣你真是越过越回去了,击鼓传花都不会了”说着伸手拿起报纸瞄了一眼,啧啧叹息:“盛荣,我发现你不上镜啊,还是你最近夜生活有些过了,人都泡了。”

叶盛荣冷笑着点点报纸上的那篇专访道:“你就别操那份闲心了,先看看你未来的泰山老丈人是怎么评价你的吧”

“嘉宜她爸爸”周予浵顿时来了兴趣,坐直了身子,拿起桌上的报纸细看了起来。作为被采访人之一的n大商学院的安教授肯定了市政府采用对土地公开招标上市的做法,但也着重指出应该警惕市场投机分子哄抬地价,倒逼房价,从而导致房价虚高,影响民生,进而导致一系列的社会问题。

周予浵看完了安教授那段,便抬头对叶盛荣道:“以一个学者的角度,他说得没错啊,有什么问题吗”

叶盛荣笑得有些幸灾乐祸:“我不认为一个自命清高的学者会愿意把自己的独生女嫁给一个市场的投机分子,比较起来,应该还是前律师女婿更可靠吧。”

周予浵乍听了这话,也有些悻悻然,却还是不以为然的笑道:“你哪里看出我是投机分子了在我眼里那块地值这个价,我才出的。盛荣,打造新城西是市政府写进五年工作计划的,这是政绩工程,代表着n城的新形象。我告诉你,其他地方的房价五年内能涨到什么地步我还真没谱,可城西,市中心的房价才是它的顶。”

叶盛荣却是不敢苟同:“东郊的房价都没涨到市中心的价,就城西退一步说,就是五年以后它能涨到市中心的价位,可你至于现在砸钱进去抬这么高的价吗”

“东郊那块的底子还是解放前留下的,新城西才体现了市政府在白纸上画蓝图的雄心和能力。”周予浵嗤笑道:“至于说砸钱抬价,你没瞧见凌军已经做了吗盛荣,我不反对凌军过界捞食,可我也没有让他捡现成便宜的道理,现在的n城房地产的门槛才是它应有的高度。”

叶盛荣叹气道:“都是自己兄弟你这又何必你那天跟我说陪二哥举举牌子,我还当真了呢。敢情你是诳我呢。”

周予浵微皱了下眉头,笑了起来:“我没诳你,那块地我的底价是两亿四,我只喊到了两亿二,底价的价码我留给了凌军,他如果报了,地就是他的。 盛荣,一山不容二虎,我对凌军也就只能做到这步。”

这真是好大一个人情叶盛荣是真正的有些不以为然,便叹道:“予浵,那么多年的兄弟,你就让他一步又如何”

有些兄弟是可以让的,瞥如叶盛荣;有些兄弟却是一步都不能让,瞥如凌军。可周予浵没法跟叶盛荣细述这中间的分别,只好淡淡的说道:“盛荣,感情是感情,生意归生意。”

叶盛荣也知道周予浵从来如此,便半是感慨半是调侃的说道:“算了,你这人一向都是这调调,现在我也就好奇你对安美人能做哪步也是感情是感情,生意归生意”

周予浵愣了一下,随即微微一笑道:“你没听过夫妻一体这话吗”

叶盛荣只觉得鸡皮疙瘩掉了一地,连忙摆手道:“别,我不是安美人,更不是安教授,你这忠心表的不是地方。”说完就麻利得从周予浵办公室撤退了。

叶盛荣的调侃对周予浵并非毫无影响,周予浵看着桌上的报纸,对他未来的泰山老丈人有了些头疼的意思。

周予浵拿起桌上的电话就拨给了安嘉宜,电话中安嘉宜的声音温软如常,周予浵奇怪的觉得安心,便有一搭没一搭得和她闲扯了两句,倒是嘉宜有些没耐心了,只问他:“周予浵,你到底有什么事啊”

周予浵笑了起来:“没什么,晚上我们出去吃饭吧。”

安嘉宜很干脆的答应了,嘉宜对这个建议还是很喜欢的,这两天杨阿姨中午来做饭时,她倒也是跟在后面学了,可是成绩实在是不能说好。

到了晚上,周予浵便带着安嘉宜去了沈园,沈园里生意照例得火爆,只是沈园主人沈熙之却仍是不见踪影。

周予浵的朋友中安嘉宜只对沈熙之印象最好,听到周予浵说沈熙之回美国疗情伤去了,不由感叹:“沈先生是个真正的君子。”

周予浵笑着调侃道:“熙之就是只不死的火鸟,每段感情都投入的很,过段时间浴火重生了,又是个焕然一新的沈熙之。”

安嘉宜点头,也是,能和周予浵玩在一起,总有过人之处的,心里却愈发佩服沈熙之。

可还没等菜上齐,嘉宜的手机就响了。

嘉宜接了电话,却是她妈妈让她即刻回家,说是她爸有事跟她谈,语气意外得凝重。

安嘉宜一时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很有些心慌意乱,便跟周予浵道:“我妈让回家,说是我爸找我,你自己慢慢吃吧,我先回去了。”

周予浵心中一动,胃口全无,放下筷子道:“我跟你一齐回去。”

安嘉宜最怕的就是周予浵这时候给她添乱,便着急道:“我爸找我,你跟去干嘛啊”

周予浵想了下,让步道:“这时候不好打车,我送你回去。”

安嘉宜放了心,答应道:“那好吧。”

路上,周予浵问安嘉宜道:“嘉宜,你家人还不知道我们的关系”

安嘉宜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实话:“我妈前些时候知道了,我爸还不知道。”

“哦”周予浵轻点了点头,偏头看了嘉宜一眼道:“今天的南方时报你看了吗你父亲接受采访,对引起地价大幅度提高的市场投机分子提出了批判。”

嘉宜马上维护安教授道:“从我爸的角度来看,他没说错啊。”

周予浵笑:“我告诉你这事,是让你有个底,也许你爸是为了我们俩的关系才紧急叫你回去的。”

这会子,安嘉宜也估摸着就是这事了,便懊恼的“哦”了声。

周予浵问道:“嘉宜,如果你父亲因为这事对我有所误会,你知道怎么帮我解释吗”

安嘉宜听周予浵的口气里,很有一种不行就让他上的意思,忙坚定的保证道:“知道,我知道。”

周予浵笑着看了安嘉宜一眼。不管嘉宜会怎么说,先让他们父女碰碰也好。

周予浵的车直开进n大的家属区,才在安嘉宜的一再要求下,停在了路边。

安嘉宜安抚的亲了下周予浵道:“你回去吧,明天我给你打电话。”

周予浵微笑着说了声“好”,静坐在车里的看着嘉宜飞快的下了车,在前面急匆匆的走了会儿,拐了个弯就不见了人影。

周予浵摸出盒烟,打开车门,站在路边,“啪”得一声燃着了打火机,点上了一支烟。

周予浵并没什么烟瘾,可偶尔需要的时候也会点上一根,瞥如现在。

周予浵有些烦恼得想嘉宜父母这关迟早是要过的,是早是迟,只看嘉宜今晚和他父亲谈得结果了。

可事实上,他并太不情愿去讨好一个自以为有些权威的,又对他有些敌意的男性长辈,即使那人是安嘉宜的父亲。

安嘉宜一到家,嘉宜妈妈便跟她说:“你爸爸在书房等你呢。”

安嘉宜不无埋怨的低声问道:“妈,是不是你跟爸说什么了”

嘉宜妈妈叹气道:“你这也是大事,你爸今天刚好又提到了这个人,我也不能一直瞒着他。”

嘉宜说是收拾自己的屋子,可嘉宜妈妈有天下班特地去看了下,嘉宜并不在自己的房子里。虽说女大不中留,嘉宜又是结过婚离过婚的人了,可嘉宜妈妈觉着这事实在不落底,便犹豫着要不要跟安教授通个气。

今天吃晚饭的时候,安教授偏偏又提起说那个腾辉集团竟然是周秉昆的儿子办的,他接受记者采访时并不知情,还是高院长今天特地给他提得醒。

嘉宜妈妈心里顿时凉了半截,高院长多半是已经知道嘉宜和周予浵的关系了,那周秉昆能接受一个离过婚的儿媳妇

嘉宜妈妈便一五一十的将安嘉宜和周予浵的关系透给了安教授。

安教授听了脸色沉重,只说了句:“叫嘉宜回来。”便进了书房。

嘉宜进了安教授的书房时,安教授神情倒还平静,只道:“嘉宜,回来啦,晚饭吃过了吗”

“吃过了,爸爸,你找我”安教授对女儿一向还是宠的,安嘉宜敬重他却并不怕他。

“唔”安教授点了点桌上的报纸,直奔主题:“嘉宜,你妈妈告诉你和腾辉集团的周予浵在交往,我怎么没听你说过”

“我觉得还没到说得时候,再说我不是要出国了吗”安嘉宜打着马虎眼。

“我以前听说过周秉昆的儿子,也听说过腾辉集团,名声都不小啊,只是我没对得上号。这次土地拍卖,腾辉把底价抬上去两倍多,做事确实太张扬,到底还是公子哥的派头,无所顾忌啊。要知道现在老百姓对房价高涨,怨声很大啊。”安教授的声音还是温和的。

安嘉宜听了却有些冒汗,头脑一热,便辩解道:“公开招标,本来就是价高者得嘛。平抑房价该是政府作为,而不应该靠地产商的冷静和自律。”

安教授一脸深思的看着女儿,问出了心中最关心的问题:“嘉宜,你对周予浵的感情是不是已经很深了”

安嘉宜红了脸,结结巴巴的说道;“爸爸,我我是就事论事。”

安教授语重心长的说道:“嘉宜,你已经是成年人了,完全有自己选择的权利,爸爸并不是要做老法海,硬要拆散你们。可是有些事情,爸爸看到了就不能不提醒你。周予浵也算得上是所谓的成功人士,人能成功,身上总会有闪光的地方。你年轻,被他吸引很正常。可是单从他拍地这件事,就可以看出他做事是那种不顾一切,一定要达到目的的人。这样的人容易成功,可也容易摔跟头,这都正常。可他这种要征服一切的欲望很难不带到男女关系上,对他的风流名声我也略有耳闻,被他看上过的女孩好像不止一个。嘉宜,你有把握你是最后一个吗”

安嘉宜有些难堪的叫道:“爸爸”

安教授摆摆手,继续说道:“听你妈妈说你们交往的时间也还不算很长,也许你们现在感情很好,你会有这种自信,可是以后呢嘉宜,要看清一个人,不是看现在对你怎么样,而是看他平时处事的方式,看他对其他人的态度。年轻的女孩子恋爱时总会觉得这个人对我是不同的,嘉宜,一时的不同是有可能的,但走到了婚姻这一步,时间长了,人都会回复到他本来的为人做事方式上。嘉宜,你真得有信心和一个行事无所顾忌的人白头到老吗”

安嘉宜只觉得狼狈,终于还是高挂了免战牌:“爸爸,我没考虑那么多,我跟您说过我要出国的。”

安教授点点头,表示赞同:“爸爸,也希望你能去深造。嘉宜,爸爸不是反对你和周予浵恋爱,可是一段感情如果只由对方的态度来决定是不能长久的,这点从你和高博的婚姻解体你就应该吸取教训,你和高博是青梅竹马的感情都不能经得起考验,何况是周予浵嘉宜,感情也好,婚姻也好,能不能长久也是由你自己的能力和成熟度决定的。就算你和周予浵真得就认定了彼此,爸爸也以为出国对你是件好事。”

安嘉宜彻底的丢盔弃甲:“爸爸,我知道我尽快出国的。”

安教授点点头:“嘉宜,我跟你洪伯伯联系过了,把你有关资料也都发给了他,他很满意,如果年后没有更好的学校接受你的入学申请,你就到你洪伯伯那儿去吧。”

安教授在一向是那种不屑于和人拉关系走捷径的人,安嘉宜没想到他会了自己去找洪廷杨,一时间只觉着羞愧,便强忍着眼泪,有些哽咽的说道:“对不起,爸爸,对不起”

安教授安慰嘉宜道:“嘉宜,父母为了儿女的幸福,没有什么不愿去做的事,也没有什么接受不了的事情,你和周予浵的感情,如果能经得起考验,爸爸妈妈还是会祝福你们的。”

“谢谢你,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