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回第124部分阅读(1/1)

新婚之夜他们也是这般僵持着。他不想当日的情景重演,可是她这么误会他,他也说不出解释的话语。他应该拿她怎么办

第467章爱恨

沈君昊左右为难。他不喜欢她躲在角落背对着他。若是其他事,哄哄她也无所谓,谁让他喜欢她呢可她如此看他,他去哄她,岂不是变相承认如果他喜欢她就是不尊重她,那岂不是世上的恩爱夫妻都不尊重对方

他越想越生气,简直觉得自己的一颗真心被她践踏了,可是他知道她一定又在偷偷掉眼泪了。她到底要他怎么样他气呼呼地靠过去,伸手抱住了她。

“伱放开我”云居雁使劲挣扎,声音再也掩不住哭腔。

沈君昊深深叹了一口气。“别哭了。”他把她抱回了床中央。

“放开我”

“不放”

两人像孩子一样争执。最终,女人的力气总是敌不过男人。她放弃了无谓的挣扎。“我讨厌伱”她不满地控诉,语气中却多了几分撒娇意味。她多怕他真的不理她了。

沈君昊实在不明白,今天的她为什么这么反常。他伸手去擦她脸上的泪痕,温温的,湿湿的,他的心一下子软了,心中的不满顿时淡去了不少。他一个大男人,干嘛和女人计较

“别哭了。”他慢慢摸索着她的脸颊。虽然看不清楚,但他知道她有多美丽,他更知道她垂泪的模样有多么惹人怜惜。他一点一滴抚摸着她的脸颊。他想爱她,不止是因为今天依旧是她容易受孕的日子。他自嘲地笑了笑。她无理取闹,他不止不生气,居然只想和她亲热。他不想压抑自己的渴望。他捧住她的脸,慢慢低头亲向她的嘴唇。

感觉到他的靠近,云居雁一下子退开,心中委屈又涌了出来。她用谴责的语气说:“我就知道,其实伱根本不想理我。伱理我只是想只是想”她说不出口,可越想越觉得就是这样的。很多时候,只要一上床。他就迫不及待地亲她、抱她,她和他说什么,他都只是敷衍她。

沈君昊没想到她居然说出这话。他是男人,有时他确实想要女人,但也仅仅是有时罢了。再说世上的女人何其多,如果只是为了这个,他何必费力讨好她。她就一定要这样扭曲他的真心吗

云居雁见他不说话,立马觉得他被自己言中了心事。所以心虚得无言以为。“原来真的是这样”她生气地推开他,索性坐了起来。

“我不想和伱吵架。”沈君昊也坐了起来,满心的烦躁。如果他们再这么闹下去,恐怕今晚谁都别想睡了。他觉得她需要冷静。他可以明天早上再和她好好谈一谈。他下了床,无奈地说:“今晚我去东次间睡。”

“不许去”云居雁跟着下了床,“不许去找其他女人,伱答应过我的。”

“我什么时候说,要去找其他女人了”

“总之伱不能去找其他女人”

沈君昊回头看她,又气又好笑。他们正在吵架,他心中怨得要命。而她还记挂着吃醋,还是莫名其妙的飞醋。她以为他没有女人不能过日子。现在出去抓个丫鬟就上床吗“伱到底想我怎么样”他一边说,一边拿起桌上的茶壶猛灌了几口。

云居雁失神地坐回床沿。她气他,怨他,但是她更爱他。她不该示弱,不该妥协,但这一世她绝不和其他女人共侍一夫。“只要伱不出去,其他的随便伱。”

沈君昊立马明白。她在告诉他,为了让他不去找其他女人,她愿意“牺牲”自己。她到底把他看成什么人他很想转身而去。可又怕自己真的走了,事情就真的说不清了。

房间外,守夜的鞠萍和香橼焦急地在门口侯着。她们听到了屋内的动静,更加看到了晚膳桌上的不对劲。主子们吵架,她们不该搀和,但应该劝着,可她们压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怎么办”香橼轻声询问。她跟云居雁的时间最短,感情并不似其他几人深厚。在她看来,沈君昊对云居雁好得没话说,今日根本是自家主子无理取闹。她看鞠萍没有主意,上前问道:“大奶奶,您是需要茶水吗”

屋内的两人这才注意到外间的烛火已经亮了。“没事,伱们去睡吧。”沈君昊支走了屋外的丫鬟,走到床边坐下,耐着性子解释:“刚才我只是想出去冷静一下,我答应过伱的事,我不会忘记的。”

云居雁只是低头不语,但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下了。沈君昊迟疑了一下,伸手握住她的手背,见她没有反抗,这才问道:“今日到底有什么事en2`整理提供或者,伱心中有什么不痛快”

云居雁只是摇头,说不出一个字。

“伱不告诉我,我哪里知道伱的想法”沈君昊说得很急,“我们早就说好的,无论什么事都不能瞒着对方。”他重重捏着她的手指。看她还是不说话,叹了一口气,无奈地说:“好吧,我答应伱,以后伱若是不愿意,我绝不勉强伱。”他觉得这已经是他的极限了。

云居雁低头看着他们交握的双手。她看不清,但她能感觉到。回过头想想,她也觉得是自己在无理取闹,但是她忍不住。“我也不知道,我只是觉得胸口好像堵了一口浊气,好难受。”

“伱病了怎么不早说”沈君昊急忙朝她的额头摸去,虽并不觉得她发烧了,但他还是马上站起身说道:“我命人去请大夫。”

云居雁急忙拉住了他,摇头道:“不是生病,只是觉得心里很难受。”

“心里很难受”沈君昊回头看她。

“或许睡一晚就没事了。”

沈君昊想想,从他们成亲至今,接连不断发生了很多事,有时候他也很烦躁,这就难怪她会难受了。虽说从傍晚开始,所有的事情都莫名其妙的,但他至少知道了,她也是有脾气的,其实她还是和小时候一样的骄傲。再想想,在他们成亲之前,她也经常把他气得跳脚。或许这才是她的本性,而她的温存体贴只是因为她也爱他。

回想她刚才那句“不许去找其他女人”,他轻笑,对着她说:“既然如此,那就明天再说。以后可不许再背着我哭了。”

请容我叹一句,有时候女人和男人的思维真的不是在同一个世界的。另外,为什么没人对居雁的怀孕表示激动呢虽然他们暂时还不知道。

第468章孕事

云居雁醒来时天已经大亮。大概是因为哭得累了,她只觉得这一觉睡得骨头都软了。看到身旁的床铺已经空了,她赶忙撩开幔帐,就见锦绣正在床边做着针线。“什么时辰了大爷呢”

“大奶奶,已经辰时了。”

“辰时”云居雁慌忙坐了起来,“伱们怎么不叫我大爷呢”

“大爷出去了,临走前吩咐奴婢们不要吵着您休息。他已经命人去玉衡院说大奶奶病了,这会儿大夫正在外面侯着。”锦绣一边回答,一边挂起了幔帐,又帮着云居雁穿衣梳头。不一会儿,小丫头们端了热水毛巾进屋。

待云居雁梳洗完走出房间,桌上已经摆着热腾腾的清粥小菜。云居雁看着白粥,顿时觉得胃口全无,嘴里淡而无味。她深吸一口气,胸口的那口浊气还在。“母亲前几日不是送来一坛子酸黄瓜吗去帮我装一碟子过来。”她吩咐锦绣。

锦绣一听这话,脸上不禁显出一丝喜色。她匆忙去了小厨房,悄悄问余妈妈:“妈妈,大奶奶突然想吃酸的,昨日又无端端生气,会不会是有喜了”

余妈妈想着云居雁上个月的月事是正常的,她和沈君昊又刚刚替太皇太后守完孝,急忙叮嘱锦绣:“大爷和大奶奶都很紧张这件事,伱可千万不要乱说,害他们空欢喜一场。待会儿大夫诊脉的时候,伱仔细着点,就算大奶奶真的有了,没到时机也不能宣扬出去。”

锦绣当然明白薛氏最怕的就是云居雁替沈君昊生下长子。怀孕是好事,但一定要小心谨慎。她默念着这句话,在大夫诊脉的时候,恨不得把他的每个表情,每句话都牢牢记在心中,从中看出点什么端倪。

云居雁知道自己并不是生病,本不想让大夫把脉的。但既然沈君昊去玉衡院说她病了,她怎么都要装装样子的。

大夫问了诊,又把了脉,说了些似是而非的话,开了几贴温补的药就起身告辞了。锦绣知道这大夫是沈君昊请的,赶忙跟了上去,低声问:“齐大夫,大奶奶可还有其他的症状”

大夫一听便明白了。回道:“姑娘放心,大奶奶的身体底子很好。至于姑娘说的事,暂时看来并不是的。”他停顿了一下又道:“等过了一两各月再看看吧。”

大夫走后,鞠萍忍不住埋怨锦绣:“伱怎么问大夫这话儿,若是让大奶奶听到,恐怕又要伤心了。伱没见连大爷都不敢提这事吗”

锦绣也知道是自己太急切了,可是真正关心云居雁的,有哪个不着急她叹了一口气,低声说:“我也知道,大奶奶和大爷成亲才没多久。可是伱也看到大奶奶和多艰难了,若是能有一个小少爷就好了。”

“这个道理谁不明白。可这事是伱着急就能解决的吗昨晚也不知道大奶奶为何与大爷置气,待会儿,伱、我说话都得小心着些”

两人边走边说,身影渐渐远去。不远处的角落中,秋兰侧耳倾听着两人的对话。不过一个多时辰后,两人的多话一字不落地传到了青纹的耳中。青纹的左手紧握着右手的佛珠,若有所思。脸上渐渐浮现了笑容。

半盏茶之后,青纹和往常一样,捧了药在薛氏的床边伺候她。待薛氏把蜜枣含入嘴里。她小心翼翼地说:“夫人,奴婢刚刚听说,大奶奶身体不适全因昨晚与大爷拌了嘴。”

“是吗”薛氏不咸不淡地应了一声,却难掩嘴角浮现的一丝笑意。

青纹接着说道:“奴婢还听说,大奶奶的丫鬟还特意去问大夫,大奶奶是否有了身子。”

“然后呢”薛氏的脸上顿显紧张之色。这几天,她日日在沈伦面前扮可怜,不断暗示他是云居雁收买了桂嬷嬷,才让她落到如此地步。她有把握,沈伦对云居雁的不满已经到了极点,只是碍于沈沧和启昌侯,这才没有表现出来。可若是云居雁在这个时候怀孕,这毕竟是沈伦的长孙,意义绝对是不同的。

青纹摇头笑道:“如果大奶奶有了,大夫怎么可能不说。不过从这事可以看出,大奶奶和她身边的人一定会想法设法达成目标,夫人,您可要早做准备。”

薛氏沉吟不语。青纹所言她当然明白,可云居雁实在太小心了,她根本没有一丝机会。如今沈绣被沈沧变相软禁,这颗棋子几乎等于失去了。

青纹偷偷抬眼瞧了瞧薛氏,小声说:“夫人,奴婢有个想法,不知道说不说得。”待薛氏点头,她婉转地说:“大家都看到了,大爷和大奶奶感情甚好,大爷年轻气盛,大奶奶又没放个屋里人在身边,若是因此伤了子嗣,老爷和王爷一定会很生气的”

“这事谈何容易”薛氏摇头。她当然想看到这样一箭三雕的结局,但既要率先知道云居雁怀孕,之后又要第一时间让她流产,既冒险,又难以办到。

“夫人,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如果人不谋其事,老天又如何能成全呢”青纹说着,附在薛氏耳边说起了自己的计划。薛氏一边听,一边点头。青纹看得出她已经动心,最后说道:“夫人,此事的关键一定要让大爷和大奶奶以为自己胜过了您,因而掉以轻心,这样您才有机可乘。只是不知道夫人能否忍下一时之气,以谋长远大计”

“伱的忍是指肖妈妈的事吧”

青纹重重点头,分析道:“矿上的事,王爷一定夸奖了大爷,大爷心里定然是极高兴的。大奶奶又在矿上扬了贤名,自然也是高兴的。此事已经到了这样的地步,夫人何不成全了他们,让他们误以为您根本拿他们没有办法。”见薛氏犹豫,她又道:“老爷对夫人一番深情,夫人正值身心虚弱之际,老爷定然舍不得让夫人再受半点委屈。”

薛氏听着有些心动。她知道肖妈妈这一两天就要回来了,她虽已经想到了处置的办法,但顶多只能让沈沧无法责罚她。如果她牺牲肖妈妈,抱着病体向沈伦认错,只要处理得当,沈沧最多就是说她几句,说不定还能让沈伦更疼惜她。

青纹在一旁紧张地等待着。秋兰告诉她,灯草一直在查矿上的账目。为免沈君昊看出端倪续而找出实证,唯有让薛氏去顶罪。

居雁确实怀上了,但是时间太短,大夫没有把握,所以才说一两个月什么的。

第469章贪污

云午后,沈君昊回到凝香院,听到云居雁吃完午饭就睡下不由地担心。虽然大夫她没事,但他总觉得不对劲。原本他只是回来看一看她,马上就要出去的,可看着她的睡颜,他实在迈不开脚步,只能把灯草叫去了东次间,问她账目查得如何了。

灯草把沈君昊带回来的账目看了几遍,表面上看,一切都清清楚楚的,但真要细究,只有一个词可以形容:太清楚了。灯草知道,沈君昊让她看,一定是察觉到了不对劲,但到底哪里有问题,她实在不上来。她自认是云居雁的人,生怕沈君昊因此觉得是主子没把她教好,急切地:“大爷,奴婢觉得矿上的账目和茶楼的账目其实有异曲同工之处。请您再给奴婢一点时间,只要奴婢弄清楚了茶楼的账目,不定就能把矿场的账目弄明白了。”

沈君昊离开的日子,因为沈君烨去了寺庙,他只能把茶楼的事暂时交托云居雁。不过短短的几天,云居雁立马从茶具的损耗上看出茶楼的账目有问题。对账目问题,沈君昊其实是知道一点的,但他并不缺那几两银子,又知沈君烨比他拮据,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后来沈君烨的行为实在令他恼火,也就由着云居雁吩咐灯草查账。如今听灯草出这话,他很难不把这两件事联系在一起考虑。只是矿场的事,沈君烨应该插不上手才是。

按照路程计算,沈君昊估计玉瑶带着肖妈妈今天晚上就能抵达,最迟也就明天上午。不是他不想给灯草时间,而是事情不可能再拖下去了。他问灯草:“我不问你要确实的证据,我只问你,以你的估计,一共少了多少车原石”

灯草听他这么问立马明白沈君昊一早就清楚其中的猫腻,他要她查,其实是要她找证据的。她脸有羞愧,不敢隐瞒,如实:“按奴婢的计算,每个月至少有两至三车的原石不翼而飞。”

沈君昊的表情立马阴沉了几分。对方的胃口实在太大了,居然拿走了绝大部分的产出。就算这些原石只是中等品质,市价也要在五六万两左右,这就是,短短半年,那个人至少从中贪污了三十万两,而账面上,去除开销,矿场每个月的收益只有七八千两。郡王府的公帐上,一年的收入不足一百万两,已经足够维持偌大一个王府所有人的开销了。

想到这,他突然意识到,这么多的原石,对方一时间肯定难以脱手,就算运去南方销售,也十分惹人注目。这就是,东西一定在某处存放着。他收敛心神,继续问灯草:“那茶楼那边呢”

“每月大概四五百两左右。”灯草如实回答,紧接着又补充:“奴婢虽然暂时不知道谁拿了银子,但是”她翻开了账册,指着一个名字:“这个人就算不是主谋,也一定拿了好处。”

沈君昊看了一眼那个名字。他虽不记得这个人,却听沈君烨提起过他。看起来应该是他的心腹。他命灯草退下,独自思量起了两件事的联系。

薛氏插手矿场的事,自然是为了从中得些好处。沈君昊一直以为贪污的是薛氏,如今灯草却又矿场和茶楼的记账手法很相似。若薛氏和沈君烨合谋,他又觉得不太可能。当初沈君儒的母亲过世之后,王府虽然是杨氏、赵氏管着,但玉衡院那边,一直是沈君烨的生母处理日常琐事。薛氏进门之后,第一件事就是陷害她。沈君烨虽与生母的感情并不深厚,但他很恨薛氏也是事实。

沈君昊思量间,丫鬟来报,鲁氏派人过来送信。云居雁依旧没醒,沈君昊为表尊重,亲自收了信。回到房间,看到云居雁睡得满头是汗,他正犹豫着是叫醒她,省得她晚上睡不着,还是命丫鬟添些冰块过来,就见她缓缓睁开了眼睛。他看着她问:“这么热,怎么不让人多置一盆冰块”

“我不觉得热啊。”云居雁一边,一边拿起帕子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在她看来,虽然自己怀孕的希望渺茫,但她怎么都要尽最大的努力,而冰块是最不利于女人身子的。看他直盯着自己,她奇怪地问:“怎么了我的睡相很难看吗”

沈君昊一脸正色地点点头。她的脸红得似朝霞,神情中又满是刚睡醒的慵懒。若不是昨晚她生气的理由,他很想狠狠亲亲她。看她似乎完全忘了昨晚的事,他故意嘲笑她:“你睡得口水都流出来了。”

“怎么可能”云居雁急忙拿着手绢朝嘴角擦去,随即发现他在逗她。她刚想反驳,却见他拿了一封信递给她。看到启昌侯府的标志,她一边:“舅母的动作真是快。”一边打开了书信。

沈君昊看她若有所思,凑过去看信上的内容。云居雁索性把信纸交到他手中,失望地:“居然是祖父帮着六妹送信给惠表妹。”云惜柔讨得云辅的欢心,肯定不仅仅是为了给许惠娘送信,而她给许惠娘写信,也不会是为了些家庭琐事。可任凭云居雁怎么想,都不明白云惜柔到底想干什么。

沈君昊觉得这不过是琐事,劝道:“不要再因这事钻牛角尖了,她过一两年就嫁了,你不是,她未婚夫家家风严谨吗”

“你不明白的,她一定有所图谋。”

沈君昊不想再与她纠缠此事,放下书信,转而道:“另外有一件事,我了你别激动。”

“是白芍祖父同意她留下了”

沈君昊点点头,“她有了四叔父的孩子,祖父,一切等孩子生下来再。”

“怎么会这样”云居雁深深后悔。她应该在见到白芍的当下就去找沈沧的。

沈君昊看到她这般反应,不敢告诉她,上午他去查白芍的来历了,她的身份居然没有任何破绽,仿佛云家那人根本就不是她。如今,他虽然可以向沈沧力证她的来历不明,可这样一来,他的四叔父恐怕会恨上他。这值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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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o章忧虑

云居雁正与沈君昊说着话,小丫鬟来报,玉瑶回来了。两人急忙叫了她入屋,询问肖妈妈的情况。

从小到大,玉瑶从没有离开这么多天,看到云居雁,眼眶不由地红了,但还是细细回禀了矿场上的后续事宜,同时告诉他们,起初肖妈妈什么都不愿说,后来,在他们出发回家的那一天,她突然说,她是向薛氏告了假,到那附近探望亲戚的。

这话一听就是鬼话,云居雁和沈君昊都明白,一定是薛氏派人偷偷接触过肖妈妈。待玉瑶退下,沈君昊对云居雁说:“既然如此,索性让祖父审问她吧。”他原本以肖妈妈为筹码,帮着云居雁向薛氏讨些好处的。既然薛氏已经有了应对之策,为免他们再次变得被动,唯有先一步把人交给沈沧,必要的时候,他可以“制造”一些证据。这样总比把人交给沈伦来得强。

云居雁迟疑地点点头,又担心地说:“十一弟的事祖父会不会”她怕沈沧因为沈君茗对薛氏起了恻隐之心。

沈君昊虽厌恶薛氏,与沈君茗也没太多的接触,但怎么说都是自己的亲弟弟。想到兄弟,他又不由地想到了沈君儒和沈君烨。人或许都是自私的,会为了各自的利益耍手段,但他们会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爵位,不择手段地陷害他吗“我出去一下,晚饭之前就回来。”他向云居雁交代了一声,往沈君儒的住处去了。

云居雁起身更衣梳洗,复又唤了玉瑶进屋,问起了一路的细节,矿上的情况。

过去的几天,玉瑶与沈君昊虽没有太多的直接接触,但经过此行,她对沈君昊的观感改变了许多,眼中甚至多了几分崇敬之情。

听到她说。沈君昊在家里和在外面几乎就像换了一个人似的,云居雁不由地好奇。有时候她甚至忍不住想,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他。想到昨晚她对着他又哭又笑的,她不禁羞赧。她不明白这几天的自己到底怎么了,一会儿生气,一会儿高兴,好像总是睡不饱似的。

玉瑶刚离开云居雁的屋子,灯草就过来了。她把下午与沈君昊的对话叙述了一遍。担忧地说:“大奶奶,大爷会不会怪责奴婢办事不利”

“不会的。”云居雁笑着摇头。她知道沈君昊身边是有一个账房的,他让灯草帮着查账,恐怕也是买个保险。她安抚了她两句,让她回去尽心办事,不要胡思乱想。

沈君昊从沈君儒的住处回来,就见饭菜已经摆上了,而桌上的几个小菜似乎与往日有些不同。他洗了手,接过云居雁手上的毛巾,就见她正看着自己。眼中闪着他从未见过的光芒。“伱怎么了”他想摸摸她的脸,但想到她昨晚的控诉。他硬生生忍住了。

云居雁摇头,只是问他是不是吃完饭就把肖妈妈送去枫临苑。沈君昊点点头,顺口告诉她,他去见了沈君儒,他本来想问他,他的小厮是不是和青纹很熟,因为怕打草惊蛇。终是没有问出口,不过他看得出,沈君儒的神情中带着感伤。并主动告诉了他,他不知道青竹涉入了什么事情,让沈绣也去找了他。至于青竹之死,他婉转地说,他没有做任何有违礼法的事,他对沈沧也是这么说的。

沈君昊说到这,低声感叹:“虽说那不过是个丫鬟,但家里的人大致都知道,三弟对她,终是有些特别的。我想祖父正因为知道这点,这才问都没问就把人处置了。”

“所以,伱的意思,三叔也是受害者”云居雁一边问,一边给沈君昊夹了一筷子酱牛肉,紧张地看着他。

“怎么了”沈君昊不明白,今天的她为何不停地给他夹菜。他看看桌上的菜色,问道:“伱换了厨娘”

“不是。”云居雁失望地摇头,低声说:“其实我是想向伱赔不是,昨天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那么难过。”

“笨蛋。”沈君昊舀了一大勺水晶虾仁到她的碗中,催促道:“快吃饭。”他注意到她停不停地吃那碟子酸得让人倒牙的酸黄瓜,“从前不见伱这么喜欢吃酸的。”关于昨晚的事,他虽不会与她生气,但既然她用这样的方式提出来了,他不能当没发生过。或许以前是他太过勉强她了。

云居雁摇头道:“可能是天气太热了。再加上这是母亲亲手做的,自然是最好吃的。”

沈君昊只当她是想家了,也就没在意,不过余妈妈见主子一连三餐都要了酸黄瓜,悄悄找上鞠萍询问:“大奶奶还是只吃夫人送来的那坛子菜”

“妈妈,伱这么问是什么意思”鞠萍一下子紧张了。下午她虽埋怨锦绣,但她和她一样焦急。

余妈妈看她想到了那层,小声说:“女儿都随母亲,夫人怀着大奶奶那会儿也是爱吃酸辣的东西,又经常犯困”

“我去告诉大奶奶”

“伱急什么”余妈妈急忙拉住了她,“我过来找伱,就是因为伱是最沉得住气的。我们都知道,大爷和大奶奶都很紧张这事,万一是我看错了,岂不是让他们空欢喜一场”

“不对啊,丈夫今天把过脉,明明说”

“可能是日子太短,脉象显不出来。总之我是过来提醒伱,千万小心伺候着,不要让大奶奶吃冰的,也不要爬上爬下,更不能碰剪刀、钉子”

余妈妈一一交代着。她还没有说完,小丫鬟跑过来说:“鞠萍姐姐,玉衡院好像有事发生,听说是老爷和夫人拌嘴了。”

“夫人正在养病,老爷怎么可能和夫人拌嘴”鞠萍直觉地反驳。

小丫鬟茫然地摇头,接着又说:“据说下午的时候,老爷气冲冲地出了府,刚刚才回来的。具体怎么样,奴婢也不知道。老爷回来的时候就吩咐守门的婆子把玉衡院的大门关了。”

鞠萍愣了一下,正犹豫着是否马上进屋回禀,长顺匆匆来了,急巴巴地问:“大爷还在用膳吗茶楼出了事。”

第471章祖孙

沈君昊一早就预料到,随着玉瑶和肖妈妈回府,薛氏不可能仍旧悄然无声,不过他没想到的是,他的茶楼居然与薛氏也有牵扯。

反过来想想,既然灯草说,茶楼和矿场的记账手法是类似的,这点倒也能够理解,只是薛氏既然已经命肖妈妈装傻,又为何与沈伦起了争执在他们的印象中,可能因为薛氏的年纪与沈君昊差不多,沈伦对她十分疼宠,很少听说他们会吵架。

因为玉衡院的院门关了,沈君昊与云居雁就算想打听也无从着手。沈君昊觉得茶楼的事小,命长顺找人看着自首的管事,自己去了林枫苑。人都是先入为主的,虽然他之前就已经对沈沧提过肖妈妈的存在,但他还是希望抢在薛氏有进一步举动前,把肖妈妈交给沈沧。

沈沧因四房的事心情极差,听到肖妈妈说,她只是去矿场附近探望亲戚的,顿时气得命人先打她二十板子再说。

在隐隐约约的“噼噼啪啪”声中,沈沧沉声问沈君昊:“昨日伱来找我,其实是为了伱的四叔父”

沈君昊了解沈佑。他喜欢一个女人的时候,是真心真意喜欢她,只是这种喜欢一向维持不了多久。可在他最喜欢的,突然有人横加阻挠,恐怕只会适得其反。沈沧的脾气他也很了解,从来都是一刀切,青竹的事就是很好的例子。他并不想拉拢沈佑,只是他的敌人已经够多了,实在没必要再多加一个,不过白芍也必须提防着。

“祖父,上次孙儿对您说了自己的决心,自然知道府中的事我应该更上心。昨日我来找您,的确是因为听说四叔父与四婶娘因为一个无谓的人,闹到了您的跟前”

“既然伱自己都说不过是一个无谓的人,这事就根本用不着伱操心。伱要记住。男人不该拘泥在这些小事上。”

“祖父教训得是。”沈君昊虽不与沈沧争辩,但还是说道:“祖父,您了解四叔父的性子,他从不会把外面的女人往家里带,更知道四婶娘才是他的嫡妻。孙儿觉得奇怪,今日去问了问四叔父遇上那人的经过”

“行了,不要整天围着这些婆婆妈妈的事。不过是个微不足道的女人,再说伱四叔父怎么都是伱的长辈。”沈沧不耐烦地打断了沈君昊。眼下他决定留下白芍。不过是给吕氏一个教训。至于以后,去母留子就是。他轻咳一声,沉声说:“我提起这事,就是要告诉伱,不要纠缠在这些琐碎的事情中,伱要我认可伱,也得让我看到伱有这个能力。”他说着,又提起了沈君儒,言语之中比较之意十分明显。

沈沧的本意不过是想借此激励沈君昊,可沈君昊最不喜欢沈沧拿他和沈君儒做比较。而他又不能打断沈沧,心中更是反感。幸好。肖妈妈的板子打完了,被人拉了进来,这才让沈沧止了话头。

二十板子虽不算多,但已经足够把人打得皮开肉绽。肖妈妈听信了青纹那句“富贵险中求”,这才去了矿场。她怎么都没想到自己还没回过神,就被沈君昊扣押了。如今后悔自是没用,为了保命。保命全家的差事,她怎么都要像薛氏派去的人说的那般,咬紧牙关。这样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沈君昊偷偷看了一眼肖妈妈,见她神情中带着破釜沉舟的坚毅,相信当下可能根本问不出什么。以他对薛氏的了解,他猜想父亲负气离开玉衡院,又折回去与薛氏争执,很可能源于她的坦白,或者部分坦白。他更知道,薛氏一向很有说服力,他的父亲即便再恼怒,最终也会包庇她。他在很早之前就深深明白,自己与父亲的感情越来越淡薄,多半源于薛氏吹的枕头风。可知道又如何,他不可能像薛氏那样,时时刻刻出现在沈伦面前。

“祖父,她怎么说都是母亲的陪嫁。如今母亲病着,是否应该先与父亲说一声。”他希望趁着薛氏还未完全说服沈伦,先让沈伦在沈沧面前表一个态,至少要让他明白,薛氏一早就派了肖妈妈去矿上。她是迫于无奈才向他坦白的。

沈沧听沈君昊说起这话,整颗心又是一沉。他已经证实,沈君茗这辈子都不可能像以前那么伶俐。他不敢让薛氏过多地接触沈君茗,就是怕她发现。如今她不能再生,唯一的儿子又成了这样,恐怕真的会狗急跳墙。可沈君茗的事压根就瞒不了多久。再者,云居雁虽然说薛氏和沈君茗的事与她一点关系都没有,可全府上下,唯有她最有动机。

一时间,沈沧深深觉得家里的乱七八糟事情比冲锋打仗更难,他早已力不从心。他一直对沈君昊抱着很大希望,可他老得太快,而他太过年轻。他故意忽略沈君昊之前的那句话,问道:“伱十一弟的事,居雁应该对伱说了吧伱有什么想法”

“祖父,纸包不住火。”

沈沧听到这话,既感安慰,又是担心。如果是年轻时的他,定然也会这么认为。所有的子孙中,他一直觉得只有沈君昊是最像他的,所以他才想用沈君儒磨砺他,鞭策他。可另一方面,那些弯弯绕绕的事,并不是一味往前冲就能解决的。他沉声问:“伱觉得伱们能应付”

沈君昊不敢点头,他没有百分百的把握。“祖父,孙儿还是那句话,既然母亲病着,不如先对父亲说一说。”

“伱知道伱父亲是怎么想的”沈沧冷哼。他在上午的时候才见过沈伦。他虽没有明说,但他看得出,薛氏在他身上下了不少功夫。他一直不满沈伦,就是因为他的耳根子太软。

沈君昊看沈沧不紧不慢的,心中更是焦急。“祖父,不管怎么样,事情总是要与父亲说的,您总不能一辈子都瞒着。”

沈沧自是明白这个道理。看沈君昊如此坚持,只能命人去叫沈伦过来。

虽然这两章都是2k的,但说了一万二就是一万二,不写完绝不睡觉,争取今天让小沈同志知道他快要当爹了。求激励啊求激励

第472章离心粉红16o

沈伦怎么都没想到,薛氏居然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贪污矿场的产出。若不是她亲口所说,他亲眼所见,他是绝不会相信的。他当然气她,她如何能做出这样的事。可是她跪在他面前,伤心欲绝地说,她全完是为了他们的儿子,因为沈君昊既有整个王府,又有史氏留下的大笔嫁妆,而沈君茗什么都没有,作为母亲,她必须为儿子的将来考量。

虽然薛氏只说他们的儿子什么都没有,但沈伦心中很清楚,薛氏在指控他。他之所以娶薛氏,皆因薛家倾其所有帮他一个大忙。若不是如此,薛氏原本也可以有大笔嫁妆的。成婚这么多年,薛氏从未以此挟恩,甚至从未提起当年的事,对他也是百依百顺,体贴周到。他如何能忘恩负义

听到沈沧唤他过去枫临苑,他撇下依旧跪在地上的薛氏,转身出了玉衡院。得知沈君昊正在沈沧身边,沈伦脚步略顿,马上意识到此行是为了何事。

在他眼中,沈君昊虽一出生就没了生母,但相比沈君茗,他拥有的已经太多了。论名分,他是长房的嫡长子;论财产,沈君儒的母亲虽也是史家女,嫁妆却不及长姐的十分之一,虽然那些原本应该属于沈君昊的东西,大部分暂时由他或者沈沧掌管着,但迟早都要完全交还给他的;至于妻族,当初他之所以想退婚,除了那些谣言,同时也因为许氏与启昌侯的关系很表面,可谁能想到,不足一年的时间,许慎之居然不惜嫁女,也容不得云居雁的名声有半丝污点。

想到这些日子许慎之和鲁氏对云居雁的明帮暗助,他就暗恼。在他看来,云居雁若不是仗着这些,怎会有恃无恐,闹出这一桩又一桩的事情。这次是他没有证据。若是有实证,不管是云平昭还是许慎之,都保不了她。

这一路的思量,沈伦虽然依旧恼恨薛氏,但他的心却完完全全偏向了薛氏。他上前向沈沧行礼,面色已恢复了一贯的平静。

沈君昊暗暗观察着父亲的表情,揣测着玉衡院的具体情形。沈沧同样看着儿子,缓缓问道:“你们院子里有个姓肖的奴才。你知道吗”

“父亲是说肖妈妈吧,他前些日子告假去探亲了。”

听到这话,沈君昊的心情已经无法用失望来形容了。此时此刻他相信,薛氏根本从未打算抵赖,她早就算准了他的父亲会偏心于她,而她说不定早已准备了一顶忤逆不孝的帽子等着他。

沈沧听到沈伦的话,马上意识到他一定知道全部的内情,甚至很有可能是薛氏的同谋,不然怎么会他才说一个“肖”字,他就知道他指的是谁。还迫不及待地说,她是去探亲的。

沈沧沉下脸。不悦地说:“她去那么远探亲,你知道她探的什么亲你就这么肯定她不是去做作j犯科的事”

沈伦一时语塞。他只是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