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尊世界之非常夫妻第5部分阅读(1/1)

仿佛没了声响。

若离的杀气在刹那间消失得无影无踪,手中握着的剑也垂了下来。

曾经她的公公给过她一则忠告。

公公的忠告

四周围悄无声息,这一刻所有的光华都集中在那张垂落的脸上,黑发遮住眼帘,却掩盖不住那绝世容颜。然后缓缓地,他抬起头。若说平时的倾城有清新灿烂如阳光般温暖的微笑,那么一旦充满笑意的美丽双眸如死水般平静,一张素颜增添了寒冷的冬雪时,那么

“孩子,你要知道长得漂亮是非常赏心悦目的。”

那天是新婚前夜,她的未来公公嬴大首领语重心长地对她说。

那是自然,若离点了点头。

“但是越是漂亮的人一旦动怒是非常可怕的。”

没错,效果在她身上就可以体现。

“重要的是,你要知道我的臭小子是相当漂亮的。”

未来公公微笑着说。

两年多的相处,若离从未见过倾城真正从内心深处引发的怒气,他哪怕是高兴,担心,忧伤,愤怒,无辜,他的表情总是丰富多彩,可是现在那趋于无心洋娃娃的漠然显然已经让他没有多余的心情来掩盖了。

魔鬼就是天使撕去最后的伪装,他已失去救世的耐心,而毁灭则是最终目的。

若离觉得一场暴风以倾城为中心正逐渐聚拢升起,但是总是那么多人会忽略那异样的感觉。

“他就是倾城公子”

“就是红楼阁当初被一掷千金的倾城公子”

在这种气氛下,惊呼出来的声音都不会大,大概在不知不觉中身体已经条件反射做出对自己有利的反应。红楼阁,有名的妓院,但是这些人的语气却没有一点的鄙视,亵渎,反而像遇到心目中的仙子保有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态度。

回忆继续在若离的脑海里

“孩子,你要知道勇敢的人让人敬佩。”

那是当然,若离点了点头。

“但是原本胆小的人一下子变得英勇无畏,那是非常恐怖的。”

没错,至少狗急了还会跳墙,她曾经手上的伤疤还是一个公认的懦弱男子留下的,虽然现在没有了,不过从此她再也不会轻易小看任何一个人。

“重要的是,你要知道我的臭小子是很怕疼怕死的。”

未来公公依旧微笑的说。

两年多的相处,若离深知她老公的本性,有什么危险任务总是躲在最后面,美其名曰全方位指挥。舞刀弄枪的绝对不会有他的身影,冒险的事从来不干,就连在女尊世界,只要动武力解决的总是她冲在最前面。

而现在,她亲眼看到她怕疼怕痛的男人朝身后被他迷得神情恍惚的绿玖微微一笑,然后无畏地将白嫩嫩的脖子朝刀口上撞去。

她觉得世界变了。

而公公的忠告依旧回荡在耳边

“孩子,你要知道在这世界上武力的强弱是很重要的。”

那是当然,若离点了点头。

“但是速度的快慢却是至关重要的。”

犹豫了一下,最后若离还是点了点头,速度是一个武者所必须掌握的,没有速度的优势至少在竞争中处在被动。

“重要的是,你要知道我的臭小子的逃跑本事天下一绝。”

未来公公还是那么微笑着说。

在相亲之前,若离便全方位调查过未来老公的生平事迹。在众长辈称赞的英俊、温雅、博学、聪明、机智、才干的众多光环下,她的特别调查小组发现在嬴家会常常出现这样一幕,也就是传达秘书经常像个没头苍蝇一样到处乱转,然后就会全家总动员一起地毯式扫描,直到发现蛛丝马迹后红色警报。在日见增多的美其名曰保镖的保护下,这种剧目依旧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上演。

现在,在他忽然自杀式的朝刀口抹脖子时,还没来得及判断的绿玖哪肯让美人受一点点的伤害,生怕不够快的将刀移开。而嬴倾城则趁此机会,发挥他最大的速度及灵活优势,左手快速握住绿玖拿刀的右手,连带着转身,退后。其间左手微抖,一个闪亮亮的银白色物体落入手中。推开刀尖的攻击范围,而那银白物体却已抵在绿玖的脑门上。

“那是什么”

这戏剧性的一幕,大概是谁也才不到的。而那漂亮的脱险拔枪的手势让若离想到梦幻特工小组,真是不可思议。

回忆继续进行

“孩子,你要知道借刀杀人者固然是阴险了。”

那是当然,若离点了点头。

“但是一旦此者准备亲自主刀那是非常骇人的。”

没错,电视上常常是这样演的,幕后黑手走到幕前,亲手犯下惨绝人寰的惨案。

“重要的是,你要知道凡是联盟中一直与你对立的最后倒霉鬼的身后总有我家臭小子的身影。”

未来公公微笑的弧度带有了那么些阴险味道,但依旧和善地说。

若离不想承认但绝对是事实。虽然结婚之后,她的工作已渐渐甩手扔给了倾城,但是威严还在。与倾城意见相左或是因为入赘女婿的关系而常常刁难他,并且在她面前说三道四者,在三四天后总会非常识相地闭上嘴巴,见到倾城也是笑脸相迎。

而现在,

“天哪”

若离只见她家老公原本似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一样的超脱平静淡然的表情立刻变成狰狞的恐怖之色,美丽的脸上带着地狱的阴森,眼中泛着死寂的冷光,像是看待一件非常得意的艺术品一样,扣动扳机。

无声无息,那件被云斐彻底改良过的迷你掌心雷空气弹将绿玖的脑袋上溶出一个洞,因为空气弹的速度实在太快,血肉根本来不及闭合,甚至可以望到对面遥清池惊恐的目光。然后渐渐地血肉粘合,血红色混杂着脑浆的白色从两头缓缓流出。

不过某男的变态心理依旧没有得到满足,他狰笑着,将绿玖连死也不瞑目缓缓下倒的身体扶住,然后再次扣动扳机。

空气弹依旧将那眉心处的那个血洞贯穿,巨大的冲击力让那洞口扩张,那浑浊的粘稠液体瞬间飞溅了出来。嬴倾城是怕脏的,可是他却任由着那肮脏的液体粘在他的身上,甚至已经扭曲的脸上。

然后继续射击,依旧是那个洞,当然现在已经不再是脑袋了,骨骼早已碎裂。

直到那把迷你小可爱达到冷却时间,才停止射击。

若离的内心第一次因为倾城潜在的阴暗面暴露在阳光下而抽搐着。

在女尊作为男人的他比作为女人的所承受的压力更大,可是他一直压抑着,用最灿烂的笑容给她的心带来安慰,而她却一直不知道,直到如今她的心微微疼痛着。

“孩子,你要知道我的儿子是一头披着羊皮的狼。”

最后作为总结,她未来的公公说。

“什么”

她诧异地问。

“别惊讶,我的牧羊人,结婚后,你只要懂得如何让这头狼披着羊皮与羊一同吃草就好了,当然”

未来的公公顿了顿,然后认真却带着怜悯的冷笑说,

“但是如果这些羊非常不识趣地去抢夺这头狼口中唯一的青草,那么,即使是最温顺的狼,也会卸下羊皮咬死这找死的羊。”

“可是,公公”

看着陌生的倾城,若离喃喃自语道,

“该怎样让他恢复原来的样子呢”

“再次给他披上羊皮就好了,孩子。”

嬴大首领充满睿智的目光出现在若离的脑海里。

也许被倾城的凶残所吓倒了,在他屠杀绿玖的时候不再有任何一个人发出声音,就连魔教中人都呆呆的看着眼前的魔鬼将她们教主的脑袋打成豆腐花。

当倾城手中再也射不出空气弹后,大家才回过神,凡是心理承受能力稍差一点的无不弯腰呕吐起来,男人们甚至已经昏死过去。

嗜血的眼睛慢慢地恢复平静,倾城缓缓地扫过人群,目光所及之处无不一阵马蚤动,人们纷纷退避,生怕这男人一不高兴自己的下场与绿玖一样。只是当目光触及若离之时,他有些害怕得躲避开来,琉璃般的眸子里闪烁着惊慌。

呵,男人啊,就是这么倔强。

若离叹了口气,将已捏出汗的黑鞭收回腰间,然后缓缓地走了过去。可是身形一怔,她回头看着袖口被熟悉的手抓住,那个忠心耿耿的老人拼命地摇着头,极力希望七皇女再也不要接近这样的毒辣男子。

若离看了看背对着她的孤寂身影,然后回头冷冷地盯着那只老手,直到老嬷嬷终于受不了颤颤巍巍地放开,她才继续朝自家孩子般的男人走去。

倾城很害怕,他不怕其他人对他的看法,在这个世界上任何人怎样评价他都无所谓,可是唯一的妻子,若离呢

他害怕面对她。

“手势不错,枪法也很准,只是干嘛要为了这种人弄脏自己呢”

若离像一个温柔的妻子轻轻地将那僵硬的身体转到自己面前,然后撕下袖子,温柔地将他脸上,手上,身上的液体擦掉。她脸上淡淡的笑容,若有若无的嗔恼,仿佛冬日里最温暖的阳光一样融化着他僵硬的心。

一切稍微弄干净后,她才将这已经脏了的袖子扔在已经模糊不清的绿玖脖子上那一处。然后将他头上不伦不类的发簪扔掉,柔软的手将他柔顺黑亮的长发束在脑后,她满意地看着现在顺眼的倾城,随后才转身。

“来人呐。”

她冷冷地朝那帮子禁军唤道。瞧那些没出息的样子,若离不屑地讽刺式地抿了抿嘴。

“是”

一个心理素质还不错的军官立刻来到她的面前,恭敬的低声道。

若离漠然地向四周一扫说:

“所有的人暂时关押起来,擅离着,杀无赦。”

“是。”

冷漠地看着禁军慌动起来,还有那些不平动手而被杀者,以及触及她的目光而安静下来听候处置的人。转头,对着发呆的倾城柔柔地说:

“我们走。”

她牵起他的手,在一片吵闹声和异样的目光下中穿行。

而一直沉默的倾城看着那白玉般的手臂在破碎的袖口下,顿时觉得非常的美丽,原本死寂的眼睛渐渐地有了光芒,嘴边慢慢地荡起来熟悉的灿烂微笑。

他和她

同样的亭子,不过坐来这里的人却换了一个。

若离坐在倾城曾经坐过的亭椅上,目光望着那扇紧闭的门,似乎穿透它看向里面的男人。

唉,好像有好几天了吧。

她无聊地把玩着手中的瓷杯,烦躁地扫了一圈躲在暗处的侍卫,还有老嬷嬷特意带来的怯怯地望着她的小男人们。

“孩子,让狼再次适应披上羊皮是需要时间的,你得耐心。”

公公的话在这几天一直回绕在耳边。可是得需要多少时间呢她还有很多事要与他商量。

比如,这个不知从什么地方来的七皇女身份。本来倒是可以抵死否认的,但是昨天做惯了上位者后顺口而出的命令又怎么解释

还有那天见到倾城的阴暗面的所有人是不是要灭口,或者收买一些,威吓一些,再杀掉一些。

再有接下来是继续走江湖还是进皇宫,亦或者跑路来个天地意逍遥。

总之,越想越心烦。果然,一直是倾城拿主意的,一旦他出了问题,她也差不多崩溃了。

这种安静,直到一脚步声打断了她的繁杂思绪。

“他还没有出来么”

犹豫了许久,她还是来了。

若离有些意外地抬头。她第一次正眼看她,也许还算不上什么情敌,可是却痴痴地喜欢着她家老公。本以为经过倾城的辛辣手段,这位谦谦君女差不多该消失在她的视野中,只是没想到她还是出现了,一直不想与自己产生交集的她却为了倾城主动地来问她。到底该说她傻呢,还是痴情呢

慕容简裕的脸色依旧非常的苍白,也不知道是伤势所产生的还是这几天为了倾城自己折磨自己的。

“没有。”

若离淡淡地说。

“也许他需要安慰你该去看看他”

她从来不说“您”,只希望在未回京都之时能够平等地看他。

“也许你说得对,但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那道门还是上着锁的,也就是说这个男人的伤口还未愈合,他并不愿意见她。

慕容简裕知道对于倾城的了解她远远比不上若离,她一直不知道高高在上的七皇女到底是怎样与倾城这样的奇男子相遇并相知,直到他心甘情愿地相许。她真的很想知道他们的过去,如果可以重来,她是不是也可以。

“慕容简裕,我和倾城在这个世界上相互依靠,互相扶持,彼此不能分离,无论是任何人也不能闯入我们的世界。”

这是他们生存的基本,只有他们才能证明彼此的存在,少了任何一人,对方都不会完整的。而这个女人,倾城并不想伤害。她只能用最直接的方式让对方退出。

而慕容简裕在看到若离坚定地眼神时明显受到震撼,可是她突然觉得可笑,这种话居然由一个皇女来说的,而对象却是没有任何身份,连青楼都去过的嬴倾城身上。

“呵,陛下会同意么,贵妃会同意么,朝廷大臣会同意么”

她忍不住反问道。

“这是我们自己的事,我说过谁都不可以。”

若离依旧坚定地说,这是一个承诺,她的男人那么保护她,而她也是一样的。

皇女怎么比得上她的老公一根头发丝。

望着远处房门的松动,她露出这几天第一个真心的微笑。她看了看一脸不信任的慕容简裕,摇了摇头。夫妻间的默契,共同的遭遇,彼此的信任,这是多么可与而不可求的缘分。

她站了起来,不再理会一脸沉思的慕容简裕,朝那已经卸了锁,明白地写着“快来安慰我”的房门走去。

只是她的手刚刚碰开房门一点点,还未听到那“吱呀”一声,若离便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拉进了里面,跌入了熟悉的怀抱中。还未来得及开口,她就感觉到腰上的手臂圈得更紧,下巴被抬起,温热的气息立刻喷洒在脸上,润泽的红唇顷刻被封住了。

辗转反侧,不断侵犯者她的唇瓣,舌尖滑入口中,与她的交织在一起。温度在两个人的周围慢慢地神气,从手臂上传来的热量不断灼烧她的肌肤,俏丽的脸染上醉人的红色。

倾城勉强地将若离抱开一些,神轻微恼,

“我的锁解开时间不短了,怎么现在才来”

若离认真地看着倾城清澈的眼睛,确定那里的杂质已经消除不见,她才牢牢地抱住他,将自己长时间紧绷的神经放松在他的怀里。半响,从他的胸口传来阵阵颤动,

“你的心我慢慢看,但是牵扯在你身上的情丝我得先斩断。”

她也是不安心的。

这样的安静一直持续许久

“若离”

男人的声音明显带着惊讶,可是却并没有阻止女人的动作,任凭身上的衣襟大开。原本环在他腰上的手开始拉扯他的衣带,她双脸微红地将那累赘的古代衣裳退去,意图相当明显。

“我有很多话要和你说,不过现在很乱,而且而且我们已经很久没做夫妻间亲密的事了,不如放松一下。”

她有些气喘地对任她摆布的男人说。不是说男人的警惕性,还有心防在这个时候是最低的么

倾城愣了愣,不过很快色狼本性便露出来了。他很聪明,女人要开始审他,那么不如就配合一下好了,这段时间他也累了。

心的交流,大胆猜想

咳咳,云雨过后,世界安静下来

“倾城,醒醒,不准睡。”

“恩,恩”

迷迷糊糊中应了两声,随后趋于无,某男人依旧迷离双眼,有缓缓闭合的趋势。只是若离的催促声并没有在预期中再次响起,接下来只有短暂的沉默还有渐渐变冷的空气温度,在某女爆发之前,倾城立刻坐了起来,如三好学生一样在床上坐姿端正,面色认真,侧耳倾听若离老师的教诲。

倾城的极端配合反倒叫若离不好开口了。

可恶,这男人吃准她会变的心软。

抿了抿嘴,该说的还是要说的,未来的路长着呢,一些纪律原则性问题可得最先解决。

“25世纪是不是讲究男女平等”

倾城点了点头

“在这里是不是女尊男卑,女人才是顶梁柱”

事实面前,容不得倾城说不。他依旧点了点头。

“那么,为什么你就一定要将压力全部都一起承担”

说到这里,若离的声音突然加大,那张充满怒意和心疼的脸放大在倾城面前。

“我没有”

某个男人不承认地说,但眼神明显地飘到了旁边。

“没有”

若离的怒气显然直线往上飙,她干脆推倒这个不老实的男人,很女王地坐在他的身上,双手撑在他的脑袋两侧,身体向前倾,逼迫他看着自己。

“很好。”

女人冷笑着。

“第一次,在青楼,你根本就不想去吧,可是我想要回面子,所以你才勉强地呆在那里。”

“没有,我玩得挺开心的。”

某男小声地争辩着。

“是么平时见到女人躲的比谁都快,怎么一到女尊就转性了”

若离毫不客气地反驳着,顺便在心里鄙视自己逼良为娼的行为。

“还有这一路上的胡作非为,每一次都算好让我闪亮出场,华丽收尾,倒是自己像朵绿叶一样,就为了给我满足感么可是我的威名倒是远播了,你的臭名却是昭著了。”

凶狠的目光毫不客气地刺入他的眼底,若离恨不得在他的身上咬两口。

倾城忍不住艰难地吞了口水,转头看了看一边紧握的拳头,心想这次女人是彻底激怒了。然而女人一旦算起帐来是没完没了的,哪怕是一向简练的若离也不例外。

“我就奇怪,本喜欢自己在一边看别人热闹的你怎么一下子就喜欢参在里面了

最重要的事,在这里我都快崩溃了,怎么最为男人的你却好像什么感觉也没有。”

她盯着那写着任打任骂的的眼睛,本就只是虚充场面的凶狠目光渐渐收了起来,留下的只是无奈和感动,若离吻了吻倾城微张的唇,将拳头松开,坐了起来,留下了一脸我该拿你怎么办的表情,作为总结,她说:

“所以,公公说的对,你就是太善良了。”

“公公”

倾城的眼里充满了不解,王宫里的小黄门么,这女尊还有这种人

“是你老子”

若离忍无可忍,直接拿起还算质地柔软的枕头砸在倾城的脸上。抚了抚眉宇间,说,

“真不愧是政治联盟大首领啊,对你真是了解。”

她忍不住想起在新婚前夜那个与她交谈许久的充满睿智的长辈,叹息道。

“我一点都不善良。”

其余的他可以接受,但是善良那是什么玩意儿,间接或是直接死在他手里的知名的还是无名的不知有多少。善良要是有那玩意儿他不知死了多少遍了。

“我说的是对你的亲人,自然包括我。”

若离微笑着,还不等倾城反驳,她接着说,干脆都说开了吧:

“我们的婚姻,你是入赘到我家的,凭你的身份根本没有必要,我的父母也从来没有要求过这一点。”

“我是因为”

“别跟我说你只是想做个小白脸混吃等死,没有一个男人会为这种可笑的理由答应的,况且还是你自己提出来的,这是一个男人的尊严问题现在回想起公公的话,我发现你只是不愿意兄弟之间为争一个大首领而大打出手,用这种不体面的方式退出罢了。”

若离的眼睛里满是认真,清澈地可以见到倾城自己的影子,他的妻子是何其的聪明,当初其实连他自己也不明白,只觉的这样做对任何一个人都好,连他的父亲都没有阻止过。

虽然经过那次世界大战,可是最终结果还是换汤不换药,没有国界,却有了联盟,只要有人,就一定有卑微尊崇,其余的只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况且婚后,若离真的是一个很好的妻子,从另一个侧面也是妻主吧。快乐一点,简单一点,没什么不好。只是没有想到,政治联盟最后的大首领还是落到自己头上,她的妻子是全心全意的信任他啊。

“那么你希望我将来怎么做,若离”

倾城坐直了身体,面上带着微微的笑容,望着严肃的妻子认真的说。

见倾城已经接受,若离真的感到很欣慰,她一字一句地说:

“在这个世界上只有我们才是独特的,我只有一个希望,也是一个承诺不管将来怎样,不要将自己的烦恼强压在心底,说开来,一起面对,一起解决。我不害怕你变成那天的样子,我只是害怕你再也变不会来,彻底地躲避我。”

这些话,在这些天她思来想去好几遍,一直憋在心里,心在吐出倒是好受些了,但是,倾城呢,同意么

“好啊,只有我们但是七皇女殿下,你能做到么”

若离的这次逼问显然让倾城调整了心态,但是心理问题的解决意味着现实问题的到来,特别是这个特殊的身份。

“倾城,你希望我顶替七皇女进京城”

若离不愿意,非常不愿意。她以为他会建议一起跑路,远离这个权力中心,只是没想到现在的倾城依旧要按着原路走进那是非漩涡。而且,皇家怎么也不会愿意像倾城这样的无任何大家闺秀风范的男子为皇女妃的。

“对。若离,你听我说。”

他将若离抱在怀里,安慰地吻了吻,开口道,

“你跟我说过,那个七皇女和你眉间的白线是一样的,也许她和你根本是同一个人”

“这不可能。”

若离立刻脱离他的怀抱,正色道。开什么玩笑,她是货真价实的25世纪人,她的父母健在,她是如何成长的她都记得,连出生都有一大帮的证明。

“别闹,听我说,我并非说你不是25世纪的人。你还记得我们怎么来的么是那条项链和那枚戒指,在闰年闰月闰日当天晚上传的,那天是你的生日也是那个七皇女的生日,而且当我们穿过来时,这两样东西都不见了,总不可能遇到抢匪了吧

还有一点,你的名字,欧阳是皇贵妃的姓氏,若离恰恰是皇女的名字,慕容若离就是欧阳若离,哪有那么巧的事

那个老公公说七皇女是逃婚出去的,被打落了悬崖,却没有找到尸体,你要知道这不是武侠小说,那么高的悬崖掉下去有多少生还的机会,你学过数学的概率统计,你可以算算,绝对比中彩票还低。我猜想那戒指和项链就在她的手里,然后和我们一样那个穿越了,也许是来个交换,又或许去其它时空了。”

“交换,那你又怎么解释还有不对,那个皇女是18岁那年跳悬崖的,三年后我们才穿的。”

若离觉得难以置信,却又觉得有那么些可信度,头脑突然乱了。

而倾城的目光变得深幽不见底,似乎有一股宇宙般黑洞的吸力。

“我,我只知道你全身发光的时候我抱住你的那一瞬间有一股巨大的力量要将我弹开,可惜我没松手。至于时间,你怎么就确定时空穿越没有时间差。”

一瞬间那充满睿智的目光牢牢地吸引住若离的心。

没有倾城,若离该怎么办

“而去京都,特别是皇宫也许就可以证实猜想,更可以打听出那个戒指和项链的下落。若是我猜的没错,那么有了这两样东西,在四年后你的生日那天我们还可以再穿回去,回到熟悉的正常的时空,那里由我们的亲人和朋友。”

“回去”

这两个字像有了魔力般深深地蛊惑着若离的心,她想回去,做梦都在想。这几天倾城的自闭,潮水般的无助感让她像快要发疯一样思念着家乡的每一件事每一个人,哪怕总是和她作对的敌人,她都分外想念。

“你确定么,老公”

她紧紧地抱住他,像抓住最后的希望,身边的男人就是她最坚实的避风港。

“不确定,但是在这里我们什么希望都没有,去了京都,有了权力,事情就会逐渐的明朗起来,找人找东西就会非常方便,四年的时间里可以让我们做很多事情,若是还是不行,那么我们再远离也是可以的。”

倾城的眼神坚定无比,这时候他的光芒全数内敛,俊逸的脸上带着无穷的成熟魅力,让他有了无尽的张力和爆发的力量。

只是去京都免不了好和女皇陛下还有贵妃打交道,还有那一帮子让人崩溃的男人,总之未来还是充满了艰辛的。

至于自己搞出来的那些背景似乎也是一大麻烦。

交易

经过那一天加一夜的心灵和肉体交流,第二天,两个人终于重现江湖。

所有的人都松了一口气,那老嬷嬷更是连连擦汗,激动地不知如何是好。连望向倾城的目光也变得和善些,少了些当初的恐惧和明显厌恶。这些天,他也明白倾城在若离的心目中是任何人都不可替代的,要想七皇女安然无事地到达京城,只有安抚好赢大美人。

或许只有京都女皇还有贵妃有办法吧。

而慕容简裕看到重新焕发光彩的倾城,原本担心的面容变得欣慰起来,至少不再是苍白的可怕。也许只有她才发现,现在的那两个人感觉似乎更近了,现在的倾城则是更加的成熟而魅力四射,如果当初因为他的美丽活泼与众大家闺秀不同而被深深吸引,那么现在只要他站在那里,即使不知道他的性子她的目光也会不由自主地落在他的身上。她知道这样下去根本就不会有结果,但是心总是骗不了人的,控制不了啊。

最高兴的莫过于这次迎接七皇女回京的禁军统领,毕竟那么多武林人士还被看押着呢。这几天谁都知道若离非常的不高兴,特别是对那些武林中人更是厌恶不已,谁知到如果去禀报到底是她自己遭殃还是这些人倒霉,毕竟皇族中人一不高兴就掉脑袋那是非常正常的。而现在若离看上去心情相当不错,也是机会了。

她忐忑不安的请示着,目光不敢落在若离的身上,低头耐心地等着结果。

“都放了吧,反正你是武林盟主,手底下的人还是宽恕一些好,或者交给我也成,也许还有用处。”

嬴倾城清朗温和的声音在沉默许久后终于响起,禁军统领虽没听到高高在上的皇女殿下的吩咐,但是有倾城的话也就在心底舒了口气。只要多长个心眼就知道,这位赢大美人的话差不多就是若离的意思了。军队里的人本就对于杀人习以为常,倾城虽然是那么变态了一点,但是面对挟持自己的敌人这么做也情有可原,所以对于这位不仅美丽而且武力超强的男子不觉心生好感,况且刚才还解了她的围,一时感激不尽,毕竟女皇陛下的意思是让武林人士尽量为朝廷所用,但不是赶尽杀绝。

果然,若离点了点头,顺便让她协助倾城收编。

而倾城则高高兴兴地得了自家老婆的圣旨后大摇大摆地去探监,顺便做笔小小的交易。

那天的擂台有太多的江湖人观战,自然不可能看押在监狱里,而是集中在遥家的一个校场上。看着里面一个个萝卜似地蹲坐在地上,而且五个人五个人坐成一圈,每一圈安排两个人手看着,倾城不觉笑出了声。他家老婆还真是一个天才,任何一圈少了人都是看得出的,少一个自然咔嚓另外四个,所以到现在为止圆圈还是完好的。

看见倾城的到来,所有的目光瞬间集中在他的身上,一时惊艳无数,这应该算是倾城第一次以祸国殃民的祸水脸见大家,他不觉得面带微笑如领导巡视一样一一扫过。端庄典雅,秀色可餐,尊贵逼人与当初的嗜血恶魔判若两人,说起恶魔,就想起那画面,所有的人在一瞬间内惊颤回神,只是非常复杂地看着他。

禁军统领在心里叹了口气,似乎见到他的人几乎是同样一种反应,她忍不住偷偷瞄了眼倾城,话说怎么一个人的变化就那么大呢

“各位早上好。”

倾城以露八颗牙的礼貌问候大家,只是好像大家不太给他面子,望他的眼神带有了些惊惧。他似乎忘了,这里的男子是笑不露齿的,而倾城的笑容联系那天的画面则带有了不怀好意的狰狞味道。

还有

“公子,现在已经正午了”

禁军统领小声地提醒道。谁知到她们盼星星盼月亮直到中午才看到那紧闭的房门在祈祷许久之后缓缓打开,这两位老祖宗才姗姗而出。

“你有意见”

见这个不识相的而且长得又不好看的女人拆他的台,倾城朝她露出个颠倒众生的微笑,只是那眼眸中的神色怎么让她那么胆战心惊呢

识相的自然如波浪鼓般使劲地摇头着。

先贤说过唯男子与小人难养也,而且这个男子还有一个庞大的靠山。

倾城缓缓地走进去,带着端庄优雅的姿态。其实是他的裙子实在太长,脚步迈得太大或是太快实在很容易摔成狗啃泥。而且现在他要开始改变自己,到京城总得要有咳咳就是娘娘腔的样子。只是这似乎很难,话说,连若离都嫌弃的破布,他一个大男人能习惯才有鬼了。

“如果你能坚持三天,晚上我就让你为所欲为。”

若离用非常鄙视的眼神看着他的步伐,对于他所说的自我改变嗤之以鼻。

其实他对自己也没什么信心,不过既然他家老婆这么不相信他,那么就算是为了自己的福利也该熬他三天。

现在他觉得自己的脚掌是磨着向前移的,是不是鞋跟该厚一点早知道会穿越,皮鞋也应该多带几双,至少得过四年啊。这双质量虽是没话说,但是铁杵还有磨成针的时候,不知道它能坚持多长时间。要是穿那种土不拉几的绣花鞋让他死吧。

走钢丝一般,在身后一直低头肩膀颤抖沉默走路的禁军统领跟随下,终于向前磨了几米。其实,他来的路上,在威逼这位统领之后,还是小跑过来的,否则这么长的路可以磨到天黑了。

这的确是减肥的好办法,擦了擦头上的汗,他有些累了,倒是身边的人机灵,立刻搬来一把椅子。赞赏地看了这个虽然长得不好看,但还算心细的女人一眼,他放松地一屁股坐了下去。好像这位统领叫什么来着

“下官宋林。”

眼尖的人精立刻报上大名。

对,就是这个松树林。名字挺怪异的,不过现在看来人还不错。满意后,他才转身面对众人。

见他终于正对自己,这些武林人士虽然口口声声说着“头可断,血可流,气节绝不能小”,但是一到生死攸关之时,那脖子那耳朵伸的比谁都长。这段时间在那些官兵的交流中,眼下也知道若离和容玉的身份,自然倾城作为这场灾难的罪魁祸首,虽然是逼的,可关注度却高居榜首。欧阳若离对这位大美人的疼爱程度是众所周知的,那么倾城的意思也就是朝廷的意思了。

只是这位美男什么都不说,就这么坐在这几乎全是女人的面前,一点作为男子的羞涩也没有,反而若无其事地捧着茶杯喝着茶,还十分享受地眯着眼不知在想什么。而他不说,那位禁军统领大人更是不会开口,难道就这么干坐着众人面面相觑,十分不解地瞄了瞄闲坐着的嬴倾城。

倾城漂亮的眼睛半眯着扫了一圈,想换个姿势却发现裙子太长,根本不能让腿自由移动,只能扭了扭屁股换个方向,平时懒散惯了,正儿八经的坐姿仿佛太遥远了。

他在那里挣扎着,感叹着,而这些却在心里挣扎的,毕竟这样干等着也不是办法,门派中的事还有一大堆呢,要是下面造反怎么办呢

“咳咳。”

终于在地下党的投票精选下,前任武林盟主遥千行被迫着站了起来,向倾城拱手道,

“贤侄,不知我们所犯何事,被看押至此”

贤侄什么时候他们的关系这么亲近啦,当初还把他当成透明人呢。倾城歪着脑袋看着这个胡乱攀亲的女人,还有她身后对他家若离单相思的遥清池,以及竖起耳朵的众人,摸了摸下巴,很干脆地说:

“不知道。”

一时间惊愕地目光在周围互相传达,随后这些粗鲁莽撞的直性子们气愤难耐开始纷纷叫嚷起来,很像政府门口雷声大雨点小的聚众争论。

倾城不耐烦地掏了掏耳朵。自然有人会替他吼着。

“都给我安静”

对倾城得小心伺候着,但是对那些不老实的女人统领大人可没那么多顾忌,自古民本就不敢与官斗,况且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