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尊世界之非常夫妻第9部分阅读(1/1)

有兴致,只是对于倾城不参加竞拍有些不解。

对于皇女来说自然不怎么样,可是稍次一等的慕容简裕皱起了眉头,她不知道倾城对这么黑暗的地方有什么兴趣,但还是说道:

“都察院是只听从女皇陛下的命令,负责调查朝中大臣的有罪与否,像有没有贪污受贿,结党营私,通敌卖国等,但是现在差不多已经变成结交附会的小人们聚集地了,有罪交点银子就是无罪,没罪贿赂点银子就变成罪无可赦”

说到这里,慕容简裕的神情相当没落还有无奈,大概有志之士刚想忠君报国却发现朝廷黑暗无比之后的心情一样苦涩不堪的。

而莫修远什么也没说,但眼神中的讽刺却是实实在在的。

“哦,这样啊,那得罪督察院院长之女也没什么打紧的咯”

朝廷咋样与他没有任何关系。况且这里可是有一国皇女,一个世女,难道还害怕她一个小小的都察院倾城第一次发现这个五皇女也没有那么讨厌。

倾城话一出口,人精一样的慕容若飞就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看着下面不住乱瞄的肥女,又看了看倾城倾国的某男,的确是小人难养啊。

“一千两我要了。”

原本吵杂的大堂安静的下来,不是因为那个价钱,而是看那轻飘飘的银票如流星一样瞬间飞到老鸨的手上,一时间惊呆了。

老鸨的手一下子哆嗦了,这这需要多少的内力啊,哪怕他不会武功,也知道露这么一手绝活的人不简单。他有些无措地看向身边的女人。

肥女听到这个声音,顿时喜出望外,总算熬不住了吗她看了看银票,朝老鸨使了使颜色。

老鸨会意, 一时间的无措马上消停下来,他当然知道那个厢房的人是谁,只是不知道两个尊贵的人也在那里面。于是大声道:

“哎呦,这位小姐,你这是要用强的呀,那好,虽然没怎们,不过怎么说也是个美人胚子,爹爹我吃亏一些,收下了,但也请小姐亲自下来将美人领走啊”

听老鸨这么一说,底下的人也一起起哄起来,至少得看看这样传说中的武林高手。

那一手自然不可能是倾城这个懒式教主扔的,不过这里不是有两个高手嘛。

台下之人期待看着二楼厢房,毕竟那银票的来路还是知道的。人就是这样,一个感兴趣那不算什么,要是有一群人翘首以盼,那么本来没什么兴致的人也差不多蠢蠢欲动了,而现在就是这样。

“还是我去吧。”

慕容简裕叹了口气,她不希望倾城区抛头露面,一旦他出去,那造成的轰动可想而知。慕容若飞身份尊贵,不便前去。而莫修远也是一名男子,又是若离的侧妃。所以想来还是自己是最佳人选。

倾城突然间感动无比,若不是慕容简裕是世女,否则还真是最好的劳动力,武功高强不说,头脑想必也是一流的。要不是若离会拍死他,否则他还真想将她拐过来。

等等,若离

倾城转着脑袋朝窗外看去,那漆漆黑的天色,灯火通明的人家,天上闪闪亮的星月,无不告诉他现在已经非常晚了,很有可能老婆大人已经准备好搓衣板等待他了。

打了个激灵。

“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他机械地问着。

“戌时刚过。”

莫修远面无表情地回答,本以为他这么老神在在地坐在这里是无所畏惧,心有成竹。没想到是忘了时辰,到底这是不幸还是万幸,他总算记起来了。

戌时就是晚上8点左右,古人差不多快睡了吧,他的老天。

“我们一起走吧。”

莫修远叹了口气,生死有命,福祸在天。

既然三人都离开,慕容若飞自然也就打道回府了,她只是好奇若离会怎么教训这个没一点教养的男人,可惜看不到了。是不是明天该去慰问一下

四人来到堂下

方怜儿看倾城的表情相当的悲壮和歉疚,恨不得一死了之。

肥女看倾城的眼神相当的狂热,然而在看到倾城身后的慕容若飞时明显呆了一呆。慕容若飞和她自己一样常常来此逍遥自然是认得她的。

倾城现在没工夫耗在这里,他得快点回家,若是若离不在还好,在了,早点回去惩罚就轻一点呀。

“跟我走,还是留在这里”

倾城身着这时代女装,加上现在不耐烦的表情,眼神冷冷,自然相当干脆利落,然而身边的人却是一愣,只有早就领教过倾城另一种样子的莫修远则显然已经没有感觉了,这只不过是他的冰山一角罢了。

这种选择题无疑是最好做的一道,想都不要想,地狱还是人间,是白痴都知道。

方怜儿立刻站在倾城身后,低头,颇有倾城去哪儿他去哪儿的气势。

倾城点了点头,朝慕容若飞说:

“五殿下,今日多谢,在此告别。”

他的声音很大,差不多这里的人都听得一清二楚。哪怕本就认识想当乌龟的人也不得不站出来朝慕容若飞行礼,而平民百姓自然只有下跪的分了。

慕容若飞狠狠地瞪了倾城一眼,朝下面的一干众人挥了挥手。

她总算明白世间为男子与小人难养的真谛了,这臭小子相当的记恨。这下子她的王妃不想知道也难了。

可是现在又是什么情况,看着倾城与五皇女之间的互动,难道倾城不是五皇女的男人么肥女心中不解。可是不管是不是他有这样的靠山,她动不了他,除非

“我送你回去吧。”

慕容简裕终是不愿让两个男子就这样单独回去,有她陪着,至少安全一些,而且她能多看他一会儿。况且看那女人的眼神,似乎还不打算放过倾城的意思,难道她真的是胆大包天了不成。

“不用,有阿远在,回王府不会有危险的。”

倾城冷冷的看着心里下决心的肥女,已经有种把她变成猪头的感觉了。他刻意加重“王府”这两个字,是希望她知难而退,也告诉慕容简裕他终究只有若离一个女人。

然而慕容简裕又何尝不知道呢,

“可是”

“我会带他回去的,世女不必太过于牵挂。”

冷漠至极,清寒至深的声音从青楼的大门口传过来,随后在灯火照明下,地上黑影被逐渐拉长,最后那抹淡紫的身影出现在门口。犀利冰冷的眼睛缓缓的扫过大堂每一个人,每个不幸在她视线范围中的人都忍不住哆嗦了一下,话说这天还是热的,可是现在却如坠入寒冰一般冷冽彻骨。

两强相撞

最难受的大概就是慕容简裕了,若离的语气寒冷不说,其中夹杂着警告还有怒气双管齐下自然难以承受。不能直视若离的眼睛,慕容简裕额上沁出薄汗难以言对。

“七妹,真巧,你也来这里啊。”

说老实话,慕容若飞也不好受,若离的扫射是无差别级攻击的,连她也难以幸免,只是作为皇女又是她的姐姐慕容若飞怎么也要留点面子。然而心中却忍不住叹息道,过了三年,性格居然会变这么多,要不是长得一摸一样,又有皇族气质,恐怕怎么也不会是同一个人的。

然而她的问候只不过换回若离的一个冷眼罢了。

唯一尴尬到无地自处的无疑就是莫修远了,男子不能进青楼那是一定的,然而还让他的妻主发现他在这里,简直就是老寿星上吊找死。

当然最心虚的莫过于倾城了,他朝四周认认真真仔仔细细地观察着最佳逃跑路线,拟定方案,然而可悲的发现在两者武力值相差n个级别的情况下,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任何地计谋都是无效的。况且现在的若离身上正隐隐地散发着一种名为杀气的气场,若是他不识相,很有可能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可是话又说回来,虽然他是在逛夜店,但是怎么说也是逛鸭店吧,除非他搞同性恋,否则怎么想爬墙也没那机会。

现在他问心无愧,怕什么

想到这里,倾城又挺直了脊背,他看了看四周,基本都是女人,强势的女人,将男人作为附庸品一样。

心中突然一个惊动还有一丝惶恐。面前的妻子,会不会也随着大流终将变得不再认识,不再平等地对待他们夫妻关系,她是皇女,而他却什么都没有,他现在正依附着她而生存。出了门,遇了事,有她一切能够摆平,若他独自一人却是要想尽办法才能摆脱。她太强大,他太弱小,天平不再平衡

他带着熟悉而又陌生的微笑看着他的女人。

身上的气势慢慢地涌现出来。倾城做了一个决定,若是他顶撞她,而不是唯唯诺诺地和她回去,若离会有什么反应

各个人心里盘算着,一时间周围悄无声息。

若离的目光一直紧紧地看着倾城,他的表情,了解了他的心理变化。

她是很生气,倒不是生什么男子不踏入青楼抛头露面。而是她在皇宫里受了那么多的委屈,强压了那么多的不甘,又小心应对了那么多讨厌的盘问式语气,总之忙碌了一天的女人连口水都没怎喝,连口气都没怎么喘,回家本打算享受丈夫的软言安慰,没想到迎接她的是空空的王府,还有开始上演的争宠戏码,自然心里憋了一股气无处发泄。现在这里有一干看不顺眼的人,正是时候。

至于她的男人,回去关上房门再好好不迟。

而且细心的女人发现,现在的倾城正有当初经济联盟首领遗留的气场,那种装扮,那种站姿,那种神情,像极了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时候。

他在做回他自己么,或是在证明什么

周围的人们早已嗅到空气中弥漫的不一样的味道,似乎一触即发。都小心翼翼地屏住呼吸观察着两个人。自然现在恐怕谁都明白那个买下少年的女人是一个绝色的美男子,也当然明白这个男子与七皇女之间有着不一样的关系。

恐怕感受最深的则是站在离他们最近的慕容表姐妹,莫修远,还有倾城身后的方怜儿,她们不明白为什么倾城的身上会有这样令人震撼的气势,甚至能强势到与堂堂一皇女对着干。至于老鸨则早已跪在一边抬不起头,而肥女自然识相地让自己不受他人注意,努力将自身缩小。

两个强大的气场相碰撞在一起,砸出无声无光的火花。

两个在25世纪令人闻风丧胆的联盟首领,在这女尊世界争锋相对,相碰必是两败俱伤。

可是总有那么一人选择后退一步,这人自然就是两年来一直站在倾城背后的若离,在外总是给自己男人面子的若离。

“你在这么做什么”

不自觉的若离的语气软化了不少还带着深深地无奈,以及一点点的愧疚。气势相对弱了下来,甚至渐渐消失了。

倾城一直在赌,赌他的女人依旧是原来的那个,现在提吊的一颗心现在终于放了下来。他相信在这么多达官贵人面前,在这样丧失女人面子的时候若离都能以他的感觉为重,那么将来还有什么他放心不了的。倾城平静的眼眸突然波涛汹涌,嘴边的弧度加深了许多,笑意直达眼底,他甚至想就这么亲吻他的女人。

松了一口气,他转身将身后的方怜儿让出来,对着若离笑道:

“未来的全能型秘书,我的需要。”

方怜儿原本呆愣的神情在见到若离直视的目光时,顿时变得无措,跪在地上说:

“奴婢方怜儿,拜见七皇女殿下。”

“方怜儿”

若离听到这个名字,不觉爬上黑线,感觉相当的别扭,一个男孩子居然叫这么崩溃的名字。她朝着知情的倾城询问着。

“咳咳”

的确不怎么好听,那就换一个吧,倾城想了想,恩换什么呢对了

“你以后就叫世纪好了。”

方便记忆,还有缅怀曾经的故土。

当然除了若离以外,其余都不约而同地抽了抽嘴角,感到一阵无力,还不如原来那个呢。

“是,怜儿不世纪遵命。”

当然不好听是一回事,能得到主人赐名那就是一种荣幸了,而且看这情形他的主子相当得宠,前途一片光明。

“能回去了么”

若离对着现在心情一片大好的倾城问道,她是一刻也不想呆在这里,记忆实在不好。

当然这时候是没有人会反对的,哪怕原本了解七皇女秉性的女人也保持着缄默,毕竟像倾城那样的特例不是什么人都能当的。

而五皇女本打算叙叙旧,给若离灌输一点风流韵事也只是在嘴里打了转咽回肚里,冲若离刚进门的那种煞气,她也不想碰钉子。

“当然,我的事结束了。”

倾城回答道。

然后两座神像在众人的恭请中走出了大门,每个人不禁庆幸一下自己的运气,能这样活下来还有什么可怕的。

而至始至终,若离的眼睛就没正眼看过莫修远,他也不禁小小地庆幸一下,自己的小命怕是保住了。

若离牵过侍卫的缰绳,翻身上马,然后朝着倾城伸出手。

某男人笑得就更加开心了,握住那只葱葱玉手,脚下用力,就坐在若离的背后,双手环住女人的腰,笑眯眯地朝身后被惊讶掩埋的人挥挥手,然后绝尘而去。

世纪则更加肯定跟着自己的主子绝对能出人头地,男人都能坐在女人身后而不是面前,还能在众目睽睽之下亲密地像女子抱男人一般环住七皇女的腰身,那么还有什么惊世骇俗的事他的主子做不了。

当然,在人前倾城是占上风的,特有面子的。然而关起房门之后呢

那就是另一回事了,要知道女人心海底针,不是不介意只是埋心底,要是晒出来,那就是相当彻底。

“老婆,亲亲老婆,能不能不批了我很困那。”

面对着突如其来的大小账本,倾城非常可悲地拿起毛笔一字一字的描着笔画,这些到底是什么时候的事了那个该死的七皇女哪来的那么多账目,而且繁琐不堪,用惯了25世纪的表格形式,习惯了打字永远比动笔快的倾城一个头瞬间两个大。看着那一叠一叠的厚厚账本,他真的是要泪奔了,不带这么整人的吧。

“你说什么”

躺在床上的若离懒洋洋地瞄了一眼奋笔还不能疾书,咬着笔杆苦苦计算的倾城,淡淡地问。自然那种语气让倾城深深打了个激灵,使劲地摇了摇头,不再言语。只能悲戚地瞄了一眼那堆没完没了的账本,接着他的计算结果。

看着忙得一只手当两只手用,努力将数据表格化的倾城。若离突然心里一阵舒坦。

敢让她掉面子,哼

振国夫人

第二天清晨,门口便响起了一阵吵闹声,迷糊中的两个人本想忽略此声,奈何分贝太高,终于若离不耐烦地睁开朦胧的眼睛,拿过床边的衣裳,披上然后朝门口走去。

原本在门前吵闹的一群人看见她们的皇女殿下开门而出,顿时没了声响,一个个恭敬地站在门口,头压得低低的,小声地喘着气,似乎刚才吵得厉害有些气喘。

来到门口,若离原本迷离的眼睛立刻变得犀利冷然,看了看这一干人群,等待着他们的回话。

然而被打扰了清梦的若离所散发出来的冷气让这群原本巧舌如花的婢子们顿时失去语言功能,后天培养出来的察言观色本领自然让他们知道现在的皇女心情相当不悦。互相看了看对方,却没有一个人来回话的。

终于在若离的耐心告罄之时一个男婢欠了欠身,小声地说道:

“王妃要我来问殿下您起了没有,好来请安。”

若离看了看那个男婢,回想着王妃长什么样子,终于在一个死角里将那男人的面容拖了出来,自然还有一赠三,不可察觉地皱了皱眉,又看了看其余低头不言的男人们随着前面出声的男婢默默的点了点头,若离知道那些个侧妃还有姬妾们已经迫不及待了。

心里叹了口气,该怎样打发这些已经跟七皇女产生性关系的男人们呢回想昨天倾城的表现,看样子他也有压力。

不过以后再说吧。

“都回去,本宫今天不见任何人。”

若离冰冷的语气容不得这些男人反驳。随后她转过身,关上门,重重的叹了口气,甩了甩头朝内室走去,爬上床,躲进男人的的怀抱里,似乎这样才是最有安全感的。

过了许久,门口又想起了一阵敲门声,若离在倾城的怀里动了动,可惜实在无法将那讨厌的声音隔除,她忍不住低低哀嚎了声,抬头看了看睡的像头猪一样的倾城,终是不忍打搅他。再次披上衣服,出了房门,磨牙切齿地去看个究竟。

“殿下,振国夫人来了,现在正在前厅等候殿下。”

振国夫人若离的眼中闪过一丝不解,随后才从记忆中将七皇女的奶奶拉了出来。既然如此,就不能不见了。

她点了点头,然后走进房内,让一干婢子将她穿上紫袍,竖上头冠,洗脸漱口,弄完之后在男婢们爱慕娇羞的目光下走出寝楼,朝前厅走去,去看看被描述着无比神勇的她名义上的奶奶。

走过满是荷花的池子,来到前厅,刚进门就看到一个陌生的有些印象的男孩给一个面向粗狂的老人倒着茶说笑着。见若离的到来,他不禁朝她委屈地瘪了瘪嘴,眼里含着泪水,却没有掉下来。

“殿下。”

他朝她欠了欠身,然后又朝身后的老妇人说道,

“祖母。”

这样子就给介绍了,老妇人面露微笑带着赞赏地看了他一眼,他微微一笑,温柔贤惠,然后柔柔一拜,带着婢子出了前厅,临走前还幽怨地看了若离一眼。

待七皇女妃出去后,老妇人才正式地望向自己的孙女,眼中带着激动和欣慰,她站了起来,走进若离的身边,似乎要仔仔细细地看着她。

“祖母。”

若离朝振国夫人点了点头,然后又不露声色地往旁边走了一步。

“你夫妃告知我你失忆了,看来果真如此,不然以你以前的性格多半会腻在我身边,而不是这样疏离。”

振国夫人眼里又带了一些失望,不过转眼又消失殆尽。

“幸运的事,你还活着,你夫妃和祖父也不必再以泪洗面。”

“是,若离让你们担心了,您请坐。”

若离将振国夫人引到座椅边坐下,然后自己才在另一侧入坐,端起茶杯,优雅地小抿一口。这些动作温文尔雅,谦敬有礼,让振国夫人忍不住点了点头,赞赏不已。

“阿离,你的正夫看起来并非娇纵不堪,今天在我看来自有主父风范,为何当初要逃婚呢”

振国夫人不解地问。

“连您也不知道么”

若离放下茶杯,看着振国夫人的眼睛问道。本打算是从这个老人身上套出当初七皇女离宫的真正原因,可是现在看来,除了当事人,怕是无人知晓了。

“众人谣传你是逃婚而出,可是我不信,但是三年的调查出来没有其它可能,所以我才问你,现在看来你是失忆的彻底,连这些也忘了。”

振国夫人非常遗憾地说道。

若离自然无言以对。

她捧起茶杯喝了一口茶,然后叹了口气。

“不过失忆就失忆吧,现在最重要的是陛下对你的宠爱依旧,宫里有传言马上要给你封官了,本在来在你大婚之后就应该的,没想你失踪了三年,不过也没关系。”

若离仔细得观察着振国夫人的神情,最终下了个决心问道:

“夫人,您就那么确定我就是七皇女么我打听过七皇女的事迹,可以说我和她的性格完全不同。”

“哈哈哈”

振国夫人看着自家孙女眼中不解地神色,大笑道,

“阿离,听你还活着的消息时,我是半信半疑,哪怕你夫妃都肯定,我也以为他只是思女成念,毕竟你在这一路上还有在江湖上发生的事实在不可思议,然而现在我就肯定是你。要知道一个人容貌可以改变,但是自然之极的动作是不变的,特别是你挑眉毛时的样子,根本就是一摸一样,而且那眉间的白线也是不能模仿的,想当初我是仔细看过那白线的纹路,那白线看起来在左眼眼角处消失,然而是有那么点距离。你生气时不会破口大骂,但是眼神却是相当锐利,只要站在那里就能影响到一圈的人,这就是皇室风范。”

她站了起来,拍了拍若离的肩膀。

“不要再怀疑你自己,你就是七皇女。”

振国夫人的眼神相当的肯定,感觉就像不是也变得肯定。

若离点了点头。

“好,话又说回来,你有没有中意的位置”

“还请祖母赐教。”

“哈哈,最有油水的肥差无疑就是户部,吏部还有兵部,你选哪一个”

看着若离谦虚有礼的样子,振国夫人显然相当的满意。

“那都察院呢”

要说女人不记仇那是不可能的,事后她当然要好好了解她的男人在外奔波的一天。自然也就了解到所谓的最黑暗的地方。

然而振国夫人却皱起了眉头,她看了看若离,说:

“你要都察院这里可不是简单的地方,况且那里直接听命于女皇,可并不轻松。”

“有挑战不是么”

若离勾起嘴角,淡淡地一笑,笑得颇有深意。

“哈哈哈好,你说得对,都察院的那个人渣该换一个了,老妇就听你这一回,改明儿让你的丈母娘写个奏章,不过可得缓和一下你和你的王妃的关系,这样子僵硬可不是什么办法。至于你带回来的那个男人,听说长的不错,但是没有大家闺秀风范,要个男人倒是没什么,独宠怕是不好。”

振国夫人笑着提醒道。但是却让若离感觉不舒服,她的男人要什么大家闺秀风范,至于其他人她根本就不想碰,不过面上。

“我会注意的。”

“恩,这样最好,现在已经到了午膳时间了吧,不如这样吧,叫上你的王妃,咱们一起用膳如何”

人的脸皮怎么可以这么厚呢这里好像现在是她的王府吧。她还想和倾城一起吃呢,可是现在

“如此甚好。”

而这边的倾城则刚刚从睡梦中脱离回到现实,可是怎么也摆脱不了睡眠不足的症状。在他的梦里,一排排数字和符号手牵着手在他身边绕圈圈,头顶上还有一大群繁体字像乌鸦一样呱呱叫着,怎么跑也跑不掉,怎么赶也赶不走,相当的噩梦。

“公子,您醒了”

那清脆的声音中带着浓浓的暧昧感觉,自然现在才起床当然是昨夜运动过晚导致睡眠无法补充的结果,瞧那对熊猫眼真是一种无声的证明啊。

如死狗般睁着雾蒙蒙的眼睛看着上方雕花床檐,他终于挣扎着看向一旁出声的人,对准焦距。

“世纪,是你啊。”

他老婆呢他起身让新收的侍从替他换上裙衫,裙衫

“世纪,那套女装呢”

“公子,这里可是王府,怎么还能穿女装呢”

人小鬼大的世纪既然成为倾城的贴身男婢,自然要将他的主子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况且他的主子本就倾城倾国,只要稍一打扮就可以将世间男子踩在脚下,那第一美男又算得了什么,还没等倾城他们起床,世纪就兴匆匆地将王府里有权威有竞争性的男人都打听了一遍,自然是胸有成竹。

说着不顾倾城的劝阻,硬是将他认为最美的衣裳套在倾城身上,顺便心灵手巧地给他编了个发髻,一根碧簪就可以牢牢固定,瞧那头发顺滑的,世纪真是越来越高兴,他的主子真是太完美了。

“公子,虽然皇女殿下对您宠爱有加,恩泽不断,但是像昨天那样一直强硬下去也是不行的。”

世纪一想起昨天青楼一事,还是心里怕怕。

“不是我多嘴而是将来若再有一次恐怕不是像昨晚那样就放过您了。”

说着,他的嘴里就发出暧昧的轻笑。

而反应过来的倾城则顿时满脸黑线。他昨晚可是什么都没做啊,倒是看了一晚的账本,后来怎么爬上床的早就不知道了。况且要是真做的那事,今天精神抖擞的反而应该是他嬴倾城。

说起账目,

“世纪,你是认字的吧。”

昨天忘了问了。

“是,娘教过我。”

说起他娘,世纪就变得相当忧伤。

“算了,那种女人你也不必想她了。”

想起昨天酒楼里的那个跪地求饶的女人,倾城没啥好感的说。

“不,她不是我亲娘,我娘一年前就去世了,那个只是我的姨娘罢了。”

“哦,那就好,那么”

倾城回过头,对着世纪迷人地一笑,指着书桌上依旧成堆的账目说道,

“今天把这些看完了,还有制成这样的格式。”

他拿起昨晚辛苦熬夜出来的账目明细表放到瞪大眼睛的世纪手里。

全能型秘书从现在开始。

倾城的形象

倾城搁下毛笔,端起手边的茶杯,往上面吹了吹热气,然后惬意地抿了口。看了看对面成堆账本后的世纪,突然间觉得其实看看财务部会计该干的活也不是件那么令人憎恶的事,当然前提是有个活生生的有个更悲惨之人在他的压榨下不得不痛苦的做着账房先生,要知道只有看到比自己更悲惨的人之后才能发现自己是多么幸运。

倾城现在才觉得自己的狂草不再那么像西方抽象画,到有几分大家之作。

而这厢世纪在心里默默地安慰自己,不是每个新来的男婢会像他一样这么受主子的信任,连账目都放心地交给自己。只是为什么为什么他有一种越看越多的感觉,他看了看一直未减少高度的厚本本,一声叹息在体内久久徘徊难以散去。

想当初他本是商人世家的公子,琴棋书画虽然不是样样精通,但最起码也能登堂入室,然而面对这些繁杂的账目他真的有点力不从心。

当初,当初母亲大人,您为什么不让我去帮忙打理家业,反而学些大家闺秀的无用之计啊

世纪看了看旁边主子所做的表格,再看看那账本上缭乱的字迹。再抬起头时,悲愤之情消失殆尽,反而睁着闪闪发亮的眼睛看得倾城毛骨悚然,那裸的崇拜实在是像一道x光线将倾城射个对穿。

公子,你实在太有才了哪怕他从未碰过这个也知道这个表格带来的好处多多,清楚明白大概就是最直观的特色。

倾城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话说女人喜欢他可以理解,在这世界上他可是比大熊猫还稀有的动物,没人喜爱那就说不过去了。不过要是连男人也那就是惊恐了。

“世纪,知道七皇女去哪了么”

倾城只好找个话题聊聊,不过话又说回来,他午饭还没吃呢,老婆又不见人影。

“我听前门的小翠哥哥说振国夫人来了,而且皇女殿下正陪着她用午膳呢。”

说起午膳,世纪马上搁下笔,一拍脑袋,叫道,

“公子,你还没有用午膳哪”

给倾城梳好头,穿好衣,就被他抓来看账本倒是把这么重要的事给忘了,居然饿着主子了,他真是罪该万死。

看着世纪蹭蹭蹭地跑了没影,倾城支着脑袋带着微笑。

其实他连早饭也没有吃啊。

不过至少当她家女人不在的时候,还有一个人陪着他。这算不算提前进入闺怨状态呢

看着振国夫人的马车终于消失在王府大门,若离的心里着实轻松了不少,这个老女人真的不是那么好对付的,有时若离在想现在她顶替者七皇女的身份究竟是多还是错。在联盟里,她是唯一的继承人,有她父亲在她身后坐镇,有从小看着她长大的资格深厚的长辈力挺她,又有一群明里暗处的得力手下,她采取的手段一向强硬,霸道,冷酷,甚至带了一点专制。然而现在步步小心,寸寸算计,而且有时还得委曲求全,这又何尝不是上天的捉弄

“殿下为何事烦心”

身边脆生生的声音将若离的心思顿时回归,若离平静的脸上闪过一丝不耐烦,振国夫人的餐桌上的话,全篇除了对权力的渴望,对她入主东宫的迫切期待之外也就只有让她对七皇女妃好些。好些好多少怎么好

“无事。”

若离淡淡地说,眼中波澜不惊,也没正眼看他。

只是这样的态度让七皇女妃的心情有了一丝雀跃,至少她还愿意同他说话,至少打破了他们两人的僵局。

只是,这样不够的。

“殿下所托之事,妾身自会禀告母亲,还请殿下放宽心。”

他微微一笑,倒是增添了成熟的妩媚,可惜若离至今都一直未正面对他。

若离沉默,她自然没有托求过他,但也不会开口否认,对于别人的错爱,她只能表示抱歉或者冷漠。

“殿下”

“不早了,你回去吧。”

若离转头对着欲言又止的皇女妃说道。

然后也不管对方委屈的表情,转身朝里面走去。目标,再明显不过,直指某男所在的位置。她一直不习惯有人跟从,也许更是因为不信任。

看着若离的背影,那令他魂牵梦萦颀长挺拔的身姿,他不断地告诉自己,作为王夫,他要大度,他连第一美男加才子都忍了,还接受不了一个粗俗只有容貌的男人么只是凭他作为男人的第六感,那绝不会就只是一时的迷恋那么简单的。

眼中的颜色还是不能抑制地显露出来

当若离走进房门的时候,明显一愣。

而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世纪看到若离的那一霎那,捂住眼睛,不敢看他家主子没有一点修养的样子。天哪,怎么这样啊,主子,您的光辉形象哪。

“阿离,你回来啦。”

见倾城这样开口,世纪差不多要找个地缝钻进去了,他怎么能让能让他家主子就这样见皇女啊

倾城左手握着调羹,右手握着毛笔,左前方堆了几盘菜,还有一碗饭,饭边是一双筷子,大概用来夹鱼,鱼用调羹不方便,右前方摊着一本账目,旁边是一张明细表。见若离到来,倾城含糊着向她打招呼,随后继续低头看账单,填数字呃是汉字。

工作态度之认真,之勤奋,怎么看都是一个勤劳的员工,你看,你看,他忙得连吃饭的时间都没有了。

若是联盟委员见到差不多可以欣慰到含泪而终,他们的大首领终于肯认真工作了。

若离原本郁闷的心情顿时大好,她挑了挑眉毛,走到倾城的后面,在世纪目瞪口呆之下张嘴将某男舀起的食物吃掉。看见倾城吃的那么津津有味原本只是应酬象征性吃了那么点的若离也不禁饿了。

“看样子很努力呢。”

若离拿起那没人使用的筷子,夹了口鱼,味道还可以。

“那是,你交的任务我当然要认真完成了。”

倾城的脸皮已经练到子弹打不穿的地步,一点也不惭愧地说道,有时候这也是考验人的心理素质的一种,脸不红,心不跳,撒谎像放屁一样简单。

但很显然身后已经硬化的可怜小正太却受不了朝天翻了个白眼,他的公子就像沙漠上的海市蜃楼,远远地看着那是美轮美奂,走近之后才是裸的真相,被欺骗的人们请你们节哀。

若离自然不会去揭穿他老公善意的谎言,眼神儿微微一瞟,自然就发现笔架上另一支还未干透的毛笔,可是那又怎么样呢。

“还有多少”

看了看这成堆的东西,若离第一次对古人的冗杂的工程表示无奈。若不是倾城的计算能力本就想一台计算机一样,不知看完这些要多久,一个月还是半年

“如果急的话就是三天,帮我分类后可以加快一点。”

倾城挥了挥手让世纪将这些饭菜撤下去,做了做样子就够了。

世纪机械地将上面没怎么动过的膳食端下,脑袋里一直想着三天他的公子三天就够了怎么可能他以为这样的日子至少要一个月啊世纪被震惊了,才来的第一天,就被这强悍的老板硬生生地锻炼了脆弱的神经还有心灵。

公子,您是人么

看着世纪僵硬地迈着步子,若离在心里表示着无限同情。倾城的全能型秘书她自然见过,那简直就是一台超高效率堪比世界最先进的计算机。随叫随到,倾城的眼神就是指令,脑袋就是最大容量的储存器,哪怕倾城嘴角的弯曲弧度都能理解出不同的意思,他是生活上的管家,工作上的效率加速器,双手一刻不停地变着魔术,全天二十四小时不间断,他就是一个影子。可以说没有他,倾城将会手足无措。

“振国夫人和你说了些什么”

将手中的账本分一些给女人,倾城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