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尊世界之非常夫妻第17部分阅读(1/1)

人还真是天生一对,胆子都偏大。

“你也这么的意思”

她问若离。

“是。”

若离坚定地回答。

“那就算了。”

女皇摆了摆手让这三个人站了起来。

“陛下”

贵妃看着自家女儿被一个狐狸精迷得找不到东南西北的样子,咬了咬牙还想说些什么,但是却被女皇打断了话。

“行了,就让她们这样吧,爱妃,朕可是有正事找你呢。”

女皇搂过欧阳贵妃纤细的腰身,笑着说道。

欧阳贵妃顿时柔若无骨瘫在女皇的臂弯里,喜笑颜开,小声地嗔问:

“什么正事呢臣妾能做的自然愿意替陛下分忧。”

每个人都很自觉地将眼神往另外一个地方飘去。其实倾城还是很好奇的,但是若离不客气地将他的脑袋转向一处。

“记得下个月初是什么日子么”

女皇现在的心情显然很好,还知道卖关子。

“皇太君的生辰自然记得,是吧,敏儿”

贵妃向一直沉默到现在的敏妃问道,毕竟他是皇太君的孙子。

“是,夫妃。”

敏妃腼腆地笑着,抬眼看了看若离,眼神一暗。

“哈哈,爱妃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再想想。”

女皇大笑,顺便吃了点豆腐,继续。

其余的人头上不客气地掉下三条黑线,女皇陛下要和贵妃调情也该在没人的身后吧。倾城和若离互相看了看,彼此长叹一声,他们是真的不想再呆在这里了,果然是老流氓啊,脸皮真厚。

“啊呀,臣妾想起来了,瞧我这记性,十一皇女不就快要满月了么恭喜陛下了。”

贵妃舔着笑脸,向女皇盈盈一拜。顿时让这个中年妇女笑得更欢了。倾城虽然讨厌贵妃,也不得不翘起大拇指,强男一枚,能这样毫无怨言甚至还得嬉笑言欢地祝贺自己的女人和别的男人生的孩子,就这功底就得让人敬佩。

“就是如此,今个儿就得拜托爱妃将下月的庆典办的特别些,哈哈,就是家宴即可。”

“是,臣妾自当遵命,但是皇后那儿”

“朕不就是相信爱妃你么”

女皇笑着摸了摸贵妃的脸蛋,毫不在意在人面前吃起豆腐,占着小便宜。

“是。”

贵妃的凤眼眯成一条线,显然是高兴极了,不过那缝里的眼珠子一转,对着敏妃问道:

“臣妾记得不管是皇太君还是宸妃都是喜欢刺绣的吧”

“是,皇祖母最喜欢江南的苏绣,至于宸妃,应该也差不多。”

敏妃恭敬地回答道。

而倾城看着贵妃越来越灿烂的笑容,心中的不安就更胜了,同样的人,感觉是一样的。

“既然如此,陛下,何不举办个刺绣比赛,让各院各府的男眷都当场绣上一幅,既让这些个不服输的比试比试助助兴,又让皇太君和宸妃高兴高兴,恭贺一下呢”

贵妃看着倾城包含着深意。

果然,倾城的额头青筋微跳,就知道这个男人不会轻易放过他的。刺绣

“好,爱妃好主意,就这样吧,哈哈”

所有的人笑了,特别是那两个男人,看倾城的目光充满的挑战,现在差不多已经摩拳擦掌了。

慕容若飞看了看倾城,心中长叹一口气,这样的男人会刺绣么她想象着倾城拿着绣花针的样子,呃,很恐怖。

世纪望了望自家主子,一时无语,如果只是交一幅作品就要了,大不了他来绣,可是绝的是,现场,现场啊,想作弊都难。不知道在这一个月里,倾城能够学多少,唉。

“行了,你们都各自该干嘛干嘛去。”

女皇明显想做些少儿不宜的事,现在开始赶人了。

若离和倾城马上拜了拜行了礼退出去,话说再待下去恐怕就真的崩溃了。

“倾城,本宫可是很期待你的大作哟。”

只见倾城的背影一僵,然后闪电似地逃了出去。

“倾城,贵妃真的没有为难你么”

回来的路上,马车里,若离还是忍不住问道,看世纪那时痛哭的样子,她真的不相信没事这个说法。

“若离,我的确没事,而他并没有为难我,我有一种感觉他要的是我的命。”

倾城现在细细回顾起来,发现从头至尾贵妃对他的态度就是一种,讨厌甚至是憎恶。

“什么”

若离忍不住抓住倾城的手,果然那时候的担心害怕的感觉的是对的。可是为什么呢,难道她就真的一点也不能对倾城太好么天妒红颜就是这个么

“看样子,这位贵妃的野心一点也不小,凡是对你问鼎大位有影响的人真是一个也不能留。”

倾城叹了口气,抱住自家的女人,将脸凑到若离的脖子上,亲亲一吻。

“老婆,我想对你说一件事。”

“什么”

若离任由着倾城吃她的豆腐,问道。

“我想说在刚才我意识到一件事,很重要,虽然不知道你有没有这样的感觉。”

倾城放开她,捧起她的脸,看着这张美丽的容颜,晶亮的双眸,一时间痴了。

若离似乎意识到什么,原本雪白的肌肤染上醉人的红色,害羞如一般少女一样低下了头,不敢看倾城蛊惑人心的眼眸。

“我喜欢你。”

“恩”

若离小声地应着。

“不是普通的喜欢而是爱。”

上朝

那天晚上,显然,咳咳,两个人很激动,所以直接导致某个记性良好的女人忘记的明天早晨的头等大事,所以今天早晨

“世纪弟弟咳咳这个重担还是交给你了”

寝楼外的门口,世纪悲愤地看着这些个眼神躲闪,时刻准备着跑路又满怀着期待的一干仆人们,默默地流泪着

“姐姐我知道这有些为难,可是,可是为了咱们王府,还是请你多多包涵吧,我相信呃凭倾城公子的维护,皇女殿下还不至于将你罚那么重不像我们很肯能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你忍心么”

说着说着,这个比世纪早进王府多年的女仆带了声哭腔,连带着周围的人也不禁面露苦色。

但是这根本就不是世纪他的职责所在啊,他只要照顾好他家的公子就行了,可是看着这些个平时对他还不错的哥哥姐姐,他最终还是咬了咬牙,转身对着寝楼,酝酿了一会儿高声喊道:

“殿下,快到卯时了,您该起来了,您今早还得上早朝啊”

一时间敬佩的目光齐刷刷地投向了世纪,可惜现在的世纪心里直打鼓来着,在连公鸡都还没怎么叫的时辰这两头猪怎么可能会睁眼睛吵醒了,别说什么公子会罩着他,没先宰了他就不错了,呜呜,为什么会让他干这种差事

要知道连跟随若离多年的亲卫小队,曾经作为最隐秘的杀手倾城的全能型秘书面对这生命之重的大事都不敢在太岁头上动土,世纪敢这么做绝对是可以载入史册了。

一片平静,寝楼依旧没有任何反应。

世纪回头看了看这些捏着拳头为他鼓舞的兄弟姐妹们,他艰难地吞了吞口水,小心地擦了擦头上的虚汗,面对着紧闭的大门,终于扯开嗓子喊叫

看着若离被打包带上马车,倾城伸了伸懒腰,眯了眯眼睛看着这个陌生的男婢颤颤地走进来,带着最灿烂的笑容,说:

“世纪呢”

男婢头上沁出虚汗,对倾城的威名早有所闻,听说,听说倾城公子笑得灿烂的时候只有两种表现。其中一种就是当他的心情达到最高兴的时候,那时四周是一片春暖花开,公子的眼睛里都是最温暖的笑;而另一种男婢的腿脚微微有些哆嗦,那就是当公子处在爆发的边缘,有人即将倒霉的时候。四周的温度似乎快要降到了冰点,非常像皇女殿下带着冷冽又迷离的神色离开王府的时候,听说那条道上原本盛开的花上都结着微微的寒霜,不知道是天气真冷还是现在看样子原本倒霉的世纪已经换成他了。

自从七皇女带着神仙般美丽的倾城公子回来以后,各院各房在忍无可忍的情况下将倾城的喜好,性格,手段,面目表情反应心情的特点渐渐总结出小册子,在底下纷纷传阅。此后被立为新进七王府下人之必读必懂的书目。

得出结论:得罪皇女殿下者,幸者或死里逃生,悲者终了此生;若得罪倾城公子者,幸者终了此生,悲者九死一生,然生不如死。故谨记,唯男子与小人难养也。解释:小人即小心眼之人。切记切记

“扑通。”

男婢受不了立马跪了下来,今天的他真的很倒霉,连那么小概率的抽签都会中。他低着头,小心地说:

“回公子,世纪弟弟去去借,去借绣品了”

世纪不知躲到什么地方等风声过去,然而可惜的事为了他们未来的福利,他还是不能出卖了这个小祖宗,未来这样的事情还有很多,没有世纪不行。这是经验丰富者千叮咛万嘱咐的结果。

“哦所以换成你来了,看样子本公子的威信还不够,臭小子的尾巴似乎有些翘了”

倾城笑得眼睛眯成了缝儿,可是从缝里泄露出来的寒光不小心扫到这位可怜的男婢眼中,顿时他的心中颤颤一哆嗦。

倾城看了看下面匍匐在地的男人,心中的不悦更盛。

平常随那个臭小子嬉皮笑脸,现在看样子不把他当回事了,皮痒了是不行啊,翅膀长硬了就想飞,可是哪怕飞得再高老子也会一棍子打下来,清蒸或红烧

“哼。”

倾城拉下脸来了,上面阴云密布,绝美的脸更是恐怖得吓人,偷偷瞄着这个天神般公子的嘴角渐渐弯出个诡异的弧度,男婢的心里可提到了嗓子眼。眼看着倾城将这诡异的笑容面对着他,说:

“这样吧,你要是遇到他,你就告诉他要是本公子半柱香的时间内见不到人,那么他就给我到花楼接客去。”

倾城的最角露出一颗雪白的牙齿,映着早晨的朝阳露着瘆人的寒光,不管是地上匍匐的人还是门外躲着偷听的人都忍不住心中打颤。

“是,是。”

男婢几乎从地上窜了起来,朝门口飞奔而去,他是怎么也不希望再呆在这个压抑得想要去自杀的屋子地一秒钟。

而门口的世纪早就吓的一只脚将要迈进屋子里了,然而里面那冷漠至极的声音却再一次响了起来。

“要是有人欺骗了我,那么我就直接把他扔到军队里当军妓去别怀疑我的能力。”

世纪那已经迈出的一脚立马收了回来,眼泪汪汪地看了看他家公子的背影,然后头也不回地飞快地奔了出去,他家公子是说到做到的,那么他也只有做那不可完成的任务,话说他要去哪里借绣品啊各方各院现在为了下个月初的刺绣大赛,纷纷开始摩拳擦掌将自己的绝活拿了出来,怎么可能会借给他们的死对头呢世纪在心中泪奔中,但是脚步却以生平难以见到的速度一上一下往前跑去半柱香公子,您太狠了吧

不过对了世纪刹住车,一拍脑袋,他那天为了让公子能够将皇女殿下的心抓的更紧些,给倾城绣过一幅让他送给殿下的,可惜一直未派上用场,正好

转过身,然而一脸黑线地望着自己跑的路,怎么离自己房间这么远了,什么时候自己细胳膊细腿的可以跑这么快了明明就在寝楼不远处的,哦,天哪

那天清晨,穿越饭店的掌事带着这一个月的百分之五十的利润敲开了五皇女府的大门,并且承诺今后每年将有五成的收入无偿送进五皇女府,只为寻得一方荫蔽。

“掌事大人,五成是不是太多了些公子那里似乎不好交代。”

身后的护卫看了看周围小声的说。

中年女子看着空空的两手,对着五皇女府的方向,淡淡地说:

“这就是公子交代的,公子说羊毛出在羊身上,他只是寄存而已。”

说到这儿,她微微一笑,朝七皇女府的方向,眼中流露出一丝敬佩。

其实倾城还说过一句话,不过中年女子还是保密不想刺激这个年轻护卫的幼小心灵。

账是可以作假的。

若离迷迷糊糊地在马车里打了一个小盹儿,可是怎么也弥补不了昨晚消耗的体力。话说今早还是倾城起来给她穿衣服的呢,想起昨天倾城的表白若离的心里淌过丝丝甜蜜。才意识到结婚两年多倾城还真没跟她说过一次那个字眼,本以为默契已有,夫妻感情已生,这些个虚套也就可有可无,没想到当倾城说出的时候,她还是像初恋小女生一样害羞得可以,老实说她还是希望有个男人能够这么对她说的吧,所谓浪漫。

若离揉了揉太阳岤,感受着微颠的马车渐渐放缓速度,让自己不太清醒的头脑清明起来,挑开帘子向外张望着,看那巍峨的宫殿渐渐往后倒退,然后停在如太和殿般宏伟的建筑前。本来是在宫门口就该停下的,可是显然若离已经迟了。

“殿下,已经到了,前面的那段路得让您自己走了。”

赶车的妇女恭敬地让在一旁,她知道她家殿下不喜欢有人在下面垫着。

若离点了点头,眼中最后一丝迷离的光线消失后,朝前走去。前面早有一机灵女侍等在一边,焦急的脸在看到若离的那一瞬间才眉开眼笑,快速地跑到若离的跟前,行了个礼,看也不看那逾规的马车说:

“已经快到时辰了,恐怕还得请殿下稍快些。”

其实赶到那里就差不多迟到了,可惜面对着女皇陛下正宠的皇女,她怎么也不敢指明说出来。

“那就快点吧。”

若离看了她一眼,然后跟着她往殿前走去。

百官已在,正等着女皇陛下的到来。当若离走进殿门的那一霎那,近百双的眼睛瞬间看向殿门口的身影,身后的朝阳趁着门开的空隙射入大殿之中,将那紫色的身影镀上一层金边,颀长挺拔的身姿,清冷俊秀的容颜,眼中锐利的目光,缓缓扫过各色各样的表情,轻轻挑起嘴角,似笑非笑。

这时候若离似乎感觉自己回到了25世纪的历年总结大会上一样,那蓬勃而来的自信和骄傲填充她的心口,仿佛她才是真正的主导者。

“女皇陛下驾到”

那高昂的声音将若离拉回了现实之中,她闭了闭眼睛,将心中的淡淡苦涩压下,退让到一边,微微屈膝行礼,随着百官接驾。

那抹酱紫高贵的身影渐渐来到若离的身边,然后停顿,若离抬头见女皇带着淡淡的难以言喻的笑容看着她,若离愣了愣神,然后低下头。

“进去吧。”

女皇威严地声音在她的头上响起,声音很轻,离得最近的官员也不一定听得到,是在提醒她吗若离的眼中闪过一丝迷惑,看着女皇向帝位走去,她连忙跟了上来去。眼尖的看见她的祖母朝她示意着,她小小地点了点头,走到队伍的前面,站在文官之列。

官场混迹依旧的都是人精,一个个眼睛可是雪亮的,若离的到来明显在这里引起了一丝马蚤动,可是女皇威严在上,倒也没有什么人敢造次。只是那眼神却是在若离和帝位旁边唯一坐着的女子之间来回扫动着。

那是太女。

若离曾经去过一次太女府,也见过一次。然而现在的这位华贵看似亲和的女子却让若离微微皱眉,那略显苍白消瘦的脸与当初充满贵气和健康的脸重合在一起,似乎少了一份生气,是病了还是若离在心底冷笑,关她什么事,或与这样更好也说不定。

太女看了看若离,微微一笑,似乎一点也不意外看到这个妹妹,反而带了些高兴。

这似乎是一个征兆,若离能清晰地感觉身后的大臣分成三派,冷眼回头,微微一扫便可以发现,凡是以她祖母为首面露微笑得意地官员差不多就是传说中的七皇女党,皱着眉面露沉思的就是太女党,什么都没有看好戏观望的就是中立党。

她转回头,枪打出头鸟,倾城都低调着暗中布局,但是作为在官场混迹已久的这些人是不是太过于得意些,看着自己名义上的祖母笑得如此明显,她的眉皱得更深了。忍不住看了看皇位上的女皇,还有那那嘴边隐晦的冷笑,似乎正等待着一场好戏的到来一般。

封建王朝,皇帝能给予一切,也能收回一切。

等着人群的马蚤动过去,渐渐安静下来,正题才被提了出来。这次主要的朝议倒是有些出乎若离之料,原本只是应付那些弹劾奏章而说的话却被女皇提到了这里,虽然不是女皇亲自说,但是户部尚书那更加文艺的说法的中心意思却是若离脱口而出的东西。看来女皇也算是一代明君,不知怎的若离对她的感官略微好转了些,回想一下,似乎她也没做什么对不起自己的事,反而是那贵妃若离心里有些烦躁,不管怎样,总是不希望关心自己的人伤害她最喜欢的男人应该是最爱的男人。

回过神,看着为了这么点事开始掐架的两派人,若离在心里叹了口气,这种工作效率,好吧,总是不能以25世纪的眼光来看待的,那时候的时间就是金钱,一个议案通过否决的速度就是争分夺秒型的。

其实若离也算是看出来了,利国利民的东西她们是不管的,反对方的中心思想就是做可以,但绝对不可以交到七皇女手上做,所谓权力的分散防治以权谋私,甚至连三年前的七皇女的荒唐事都给抖了出来,人品不行所以不可接手。

若离看了看所谓的己方人事,其间她家的祖母一个眼神,一个接一个的官员出来据理力争,中心意思表明女皇陛下已经通过,难道你们胆大的要与帝国之君对着干么所谓抓住重点才是胜利一击,人品算什么,人家老大都说了你们这些小虾米还吵什么吵

若离忍不住翻了翻白眼,话说在这里当雕像还不如回到自己的小窝补眠来的自在。

“好了,各位爱卿不必再吵了。”

女皇显然已经忍耐不下去了,出声制止这帮快要干架起来的大臣,无奈地说。然后原本脸红脖子粗的年龄已经不小的官员立刻消停了下来,等待女皇最终的裁决。

“皇儿有何建议”

这句话不是对若离说的,而是女皇右手边的太女问的。显然这个举动让更为愤怒的太女党心里安慰了些,毕竟自从若离回京以后,女皇对若离的宠爱众所周知,加之贵妃得宠非凡,连下月初的庆贺都跳过皇后直接交给了他,这事不知气死多少人,高兴都少人。

太女看了看朝下,苍白的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对着若离说:

“既然是七妹的主意,自然她是最好的人选。”

太女的话显然出乎多人的意料,看着七皇女一党得意地笑着,这边恨得牙痒痒,但是却再也不好发作什么。

“既然如此,户部的改革就由七皇儿为主,太女在旁协助,就这样定了。两位皇儿可别让朕失望啊,哈哈。”

刺绣

眼看着一天天地过去,离下月初一马上就要到了。

“公子,您准备好了么”

世纪眼巴巴地看着他家的公子悠闲自在地看着他从书房的死角找来的夫德,话说对于这位一点夫德都没有的主子看这玩意儿有用么他能变成大家闺秀么

这些天皇女殿下天天准时准点早朝然后去户部报道,很晚才回来,忙碌的非常。倒是倾城则是无所事事,睡的比猪早起的比猫头鹰晚,将懒散彻底进行到底。可是即使是这样空闲,也没有见倾城动一下绣花针,稍微在布上扎两下,是太有自信还是压根没希望破罐子破摔了。世纪知道各方各院每天都明里暗里比试着手艺,将自个的最出色的绝活拿了出来,为下月初的比赛尽心准备着。他也打点了些关系看了看这些个公子们的绣品,然而当那些栩栩如生,精致秀美的作品在他眼前展现的时候,他的叹息总是九曲回肠,心中对倾城那双玉般无暇完美的双手的越发怀疑。

还有七天了,公子您真的能行么

“恩”

倾城坐在窗边手捧夫德,头也不抬从鼻腔里冒出点气流,表示他听到世纪的问题。但是眼睛却一直盯着书本纸张, 纸张很精美,书写很漂亮,比他的狂草体面的多,但是这内容他妈的到底是哪个自虐的男人写的想他一现代优秀绝种好男人,可却在它的眼里就是一个不守夫道的该浸猪笼的下贱男人,tnnd的,他什么时候沦落到这种地步了,怎么这么可怜呢

“公子”

见倾城神游太虚,世纪忍不住提高音量提醒他。

“什么事”

倾城回头,迷惑不解地看着今天欲言又止的世纪,看着小萝卜头明显收敛了些,倾城很满意,显然当初的恐吓奏效了。不过这么战战兢兢地似乎过头了,计划得稍作改变。

“下月初的刺绣比赛,您有底了么”

倾城看着欲哭无泪的世纪,眨了眨眼睛,低头沉思了一下,才将被他扔在脑后的那个什么庆典上贵妃提的活动找了出来。一想起贵妃,他就来气,不就是顶撞他几句,不就是让他的风度小小地失了一点,用得着这样针对他么罚抄1oo遍这本想让他撕成碎片的东西,太狠了吧而且这还不薄,粗粗估计一下也有上万字,乘以一百就有上百万了,靠,最可恶的是还得用那种软趴趴的毛笔,写的端正些一个字就要近3o秒,抄下来他还能活么况且他写的东西本就不能看,搞不好还得重写,果然自古以来婆媳关系,呃,在这里是翁婿关系最难以调和的倾城的心一点点沉下去了,看了看面前的世纪,还有那个啥狗屁的家宴。

“那种家宴,本公子没名没分也可以出席”

他更喜欢躲在这里窝头睡觉好些。

“公子,贵妃指明让您参加,怎么可能不去,而且现场还得比赛,您怎么可以输给那些男人呢”

世纪朝王妃的院门努了努嘴,双手叉腰,很有势气的说,

“怎么说也不能让贵妃看扁,咱们得给皇女殿下争脸不是么”

争脸他少爷不给她丢脸就差不多了。倾城不忍心让他的粉丝伤心,在心里默默地想着。其实这方面倾城回头看了看手里已经被他捏的变形的夫德,磨了磨牙齿,他有一种去写一本新好男人守则的冲动,不过想想也知道这只会让他更加遭人诟病,还是算了。但是这一百遍的夫德是不能省的,否则谁知道那个与他不对盘的贵妃会怎么整他。但是让他抄是不可能的,那么只好委屈世纪了。

“世纪,你过来。”

倾城露出最灿烂的笑容,对着世纪招手道。

世纪吞了吞口水,一看到倾城无害到极致的笑容他的心里总是毛毛的。他有幸拜读过下人之间流传的那本新手入府基本守则,所以对倾城的脸部表情反应心理描写特别清楚,他今天,这几天好像还没有惹到这个祖宗吧

“给你。”

倾城将那本皱巴巴的夫德放到世纪的手里,随后眼中闪着晶亮,满脸诚恳地说:

“一百遍,拜托了。”

当若离踏着天边的晚霞走进屋门的时候,突然一道天雷当头砸下,看着那副诡异的景象,若离震惊了,手中捧着的文件纷纷掉落地上而不知。

“倾城,你在做什么”

若离的声音有些发抖,脸上的肌肉微微抽动,那双瞪大的眼睛更说明若离此刻纠结的心情。

这是闺房吧若离不确定,她应该没有走错。

那原本整齐干净的床面上平铺着一幅幅精美绝伦,甚至在夕阳照射下反射着光芒的绣品一片大红,上面鸳鸯交颈,河边嬉戏,彩凤飞舞,留连戏蝶最多的还是那一幅幅的童子图,祝寿图,看得若离有些眼花缭乱。这不是最让她震惊的,真正的天雷还是前面绣架上那个温婉典雅的贵公子嬴倾城。只见她十指不沾阳春水,最鄙视这些小家子气玩意儿的曾经联盟最高执行长官的老公捏着一根细秀的绣花针在花架子上比划着上上下下,那认真劲儿还有那温柔的表情,配上身上的白衣,缓而柔的动作,当真让人移不开眼睛,而且看那架子上的精巧的绣品似乎快要完成了。

若离忍不住揉了揉眼睛,感觉相当的梦幻。若是这幅画面放到其他男人的身上,她绝对不会这样失态。不可否认这画面真的很唯美,简直就是视觉上的享受,但是当倾城成为主角的时候,那种感觉就是诡异再加恐怖。

听见若离的声音,倾城抬头冲着若离微微一笑。那笑容让若离神情恍惚了一阵,还有那磁性的问候,更是让她的脸微微一红。

“你今天回来的挺早的。”

他说。然后放下手中轻捏的绣花针,接着很不雅站了起来,原地晃了晃胳膊,捏捏手臂,再大大地伸了伸懒腰,走到若离的跟前,将她掉落的文书捡起来。

看着这熟悉的动作,若离缓过神,这才是倾城嘛,吓了她一跳。

“给殿下请安。”

从书桌前传来世纪虚弱的声音,原本被这姹紫嫣红的绣品吸引过去的若离才转移视线往声音来源看去,只见起身朝她快速一拜又一屁股坐下拿起毛笔开始写起来,虽然看起来很劳累的样子不过笔杆子还是动的飞快。

若离接过倾城捡起来的文书,给他一个迷惑不解的眼神。

倾城朝四周看了看,确定无人之后,将若离拉近房内,找人代抄的事还是不让他人知道的好,否则传到贵妃耳朵里难以保证不会出什么幺蛾子。

“那个该死的欧阳贵妃让本少爷抄1oo遍什么狗屁夫德,所以现在嗯哼。”

倾城朝世纪的方向使了使眼色,眉宇间的气愤显露无疑,他少爷最讨厌抄书了。

“什么时候的事了”

“你还没来,世纪去找你的时候。我跟你说,你名义上的老爹还真是个狠角色,一百多万字哪,他嘴上说说容易,可是可怜了世纪,所谓男人何苦为难男人呢”

说着还同情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小婢。

“呃,难为你了,当然还有世纪。”

若离能说什么呢,只能安慰性的拍了拍自家老公的手臂,给与世纪一点鼓励。

“殿下,您放心,七天内奴婢一定会抄完的。”

听到若离的鼓励和安慰那是相当不容易的,原本奄奄一息的世纪立马精神抖擞,摇动笔杆的频率更快了。倾城给他一个鄙视的眼神。

若离点了点头,环顾了四周有些耀眼的东西,最后走到那个绣架前,看着上面已经完工的作品,又回头瞄瞄倾城没有一点形象的样子,实在难以想象这样的理工强者也精通这个,话说苏绣在25世纪差不多快绝迹了,哪怕是女人会点十字绣就不错了,更何况男人,真是人不可貌相哪。她忍不住用手摸了摸上面的绣纹,触手细腻丝滑,上面的孩童可爱活泼,让人喜爱不已。

“啊呀,别看了,又不是我绣的。”

身后的倾城深怕自家女人误会,以后让他给她绣什么就糟了,连忙解释道,他可不想做什么宅男。

“这些都是借来的,还有一些是世纪绣的。”

他指了指周围。

“那你刚才在做什么”

原来如此,若离倒是松了一口气,否则还真是妖孽了。不过刚才那副唯美的画面又怎么解释。

“没看见我的针连根线都没有么,我在观察苏绣的行走路线,依样画葫芦呗,还有一个星期,说不定还能绣出个可以看的东西。老婆,别怀疑我的智商。”

倾城拍着胸脯保证道。可惜某女人压根就不相信他,就像当初要改变自我走小碎步一样,鄙视之。不过若离良心好,还是鼓励地点了点头。

“我看好你。”

明显是敷衍,倾城耸了耸肩,无所谓。不过,

“你手上的这些是什么”

倾城指了指若离的文书,问道。他似乎有不好的预感,仿佛那看了三天的账目日子又要回归眼前。

“哦,这个啊,老公,我今天很累,所以”

若离一点都没有觉得不好意思地将手中没有看完的文书交到倾城的手上,干笑着绕道倾城的身后,给他捏捏脊椎,敲敲背,个中意思不言而喻。

倾城的额上青筋微微跳动,心中告诉自己,老婆大人忙碌一天了,作为坚强的后盾,他该为她分担点。眼睛的余光瞟到窜头窜脑偷笑的世纪,他无语地望了望天花板,难道报应就这么快来了

“阿离,你需要一个秘书。”

作为总结,他沉吟道。

“你说的很对,但是现在你来顶替一下吧,我不需要你做的像月影一样,只要五分之一就好。”

若离暧昧地在他的耳边低喃着,完全无视某个羞得连字都不会写的小婢看着窗外美好的夕阳。

宴请

终于在大家的期盼中那美好的初一到了,天公作美,天气晴朗,风和日丽,不冷不热,正式举办家宴的好时机。

皇恩浩大,今日早朝休庭放假。

所以今日若离才不需要倾城四五点起床,可以窝在倾城怀里美美睡觉,至少到七八点钟也是好的。

“世纪,你别过来,给我停在那里,不要过来”

看着世纪手中貌似沉甸甸的东西,倾城心里发颤,想转身逃跑,可惜后方无路。

“公子,马上就要进宫了,您总得换身衣裳吧,而且这些首饰已经是最少的了,不然就寒酸了。殿下那么宠您,您总不能让她丢了面子叫人笑话去。”

世纪满脸诚恳往前迈了一步,而倾城则相应地往墙壁上缩了缩。开玩笑,那衣服花花绿绿不说还特别繁琐冗杂,简直像大染坊一样,还有那金光灿烂俗不可耐的首饰,要是真打扮成人妖了,他他就不活了。

“公子,时间快到了,您倒是快点啊。”

世纪已经走到床前,他看了看倾城那乌黑秀美的柔顺长发,心中默默发誓今天他一定要给倾城梳出一个高难度且极其特别的发式;瞅了瞅倾城那张完美的祸水脸,稍微花点妆涂点胭脂擦些粉让略显刚毅的脸柔和一些,那是怎样的迷人妩媚;然后又瞄了瞄倾城完美的身材,话说他家主子那个高挑颀长啊,怎么也不能让这些漂亮衣裳压箱底了。总之,现在的倾城虽然倾国倾城,但是绝对缺少一种强烈的视觉冲击,那种一登场就把全体男人和女人忘记呼吸的震撼,最好要有连男人的嫉妒心都产生不了的魅力。而现在,世纪正打算大显身手,让这样的倾城在他的手中诞生,这是一件多么富有纪念意义,多么令人骄傲的事。想到这里,世纪的眼热了,心热了,手热了,全身充满无穷的力量和灵感。

公子,您就从了我吧,哈哈。

“怎么,还没有好么”

若离推开房门,看见这两个互相对峙的男人,问。只见若离一身华贵淡色紫袍,腰间紧束一根深紫腰带,腰侧挂着一方暖玉,头戴着紫冠,飘逸秀丽的长发服帖地顺在身后,看起来相当的潇洒富有精神,让若离清冷的气质增添淡雅的高贵,一时间让这两只看得出神。最重要的是,那个打扮很干净。倾城瞄了瞄世纪手中的鲜艳的东西,又看了看帅气非常的若离,心中的悲戚那是难以用语言描述的。

“殿下,公子他”

世纪脸一红,回过神,向若离行礼之后才无奈地说。

“让我穿那东西,戴那玩意儿,还不如给我一刀来得爽快”

倾城的表情相当的决绝。

若离看了看世纪手中,又瞧了瞧自家老公那副誓死捍卫的样子,好笑地抿了抿嘴。然后对世纪说:

“就穿那套白色的吧,头上弄根簪子就好。”

倾城要是真成了那副样子,她也受不了。

听见若离的吩咐,世纪的心那是瞬间掉落低谷,原本还希望若离能够说服倾城呢,没想到却也由着他。殿下,您实在太宠公子了,世纪在心里默默地想。

“是”

当若离带着倾城出现在众人面前的时候,差不多已经快中午了。而门口这些个男人们早就在心里诅咒了倾城n次方。今天是什么日子,他们都知道,今天会做什么,他们都清楚,看倾城磨蹭样,任谁都会想到贵妃指明的参赛选手,平时总是把他们压在头上,霸占着皇女殿下的倾城今天出丑是一定了。

你嬴倾城不是胸有成竹么,你不是很能装么看今天你怎么办

那一双双将强烈妒意转化为战火的眼睛将倾城上下洗礼个遍。倾城摸了摸鼻子,似乎将这些个男人压抑太久,得不到发泄,都快扭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