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婚恋,甜心宝宝天价妈第22部分阅读(1/1)

的墙上摸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

泡沫已经流到了眼睛上,她紧紧闭着,扶着洗手盆站起来,一抬头,就撞上了热水器坚硬的角,痛得一声低呼,“你祖宗的痛死我了”

卫生间的门又被推开了,她睁不开眼睛,只扭过头来,手捂着脑袋,大声说:“快出去,别把衣服弄湿了。”

门又关上,她继续去摸花洒。

突然,水哗啦啦地淋下来,她用力抹了几下脸,被泡沫刺激得红通通的眼睛,看到了季容越的脸。

蓝色衬衣,长裤淡蓝色的棉拖鞋

“出去快出去,把我的鞋弄湿了我给爸买的新鞋。”沐青梨立刻拉长了脸,往外赶他。

季容越把花洒往她头上淋,另一手插在裤兜里,目光沉沉地盯着她。

沐青梨的脸突然涨得跟猪血一样,捂哪里都对不劲,捂哪里也都晚了。她赶紧转过身,不悦地说:“你这人怎么回事,总偷看人家洗澡呢”

“你在这里惨叫,我进来看看有什么不对”季容越冷冷一笑,那水就冲着她的脖子上淋去。

“你才惨叫,你天天惨叫。”沐青梨懊恼地回他。

季容越黯深的瞳眸一闪,放在裤兜里的手突然就撤出来,一挥,往她的臀上重重拍去。

“啊”沐青梨这才叫惨叫她捂着被他打疼的地方,忘了害羞了,飞快地转身,挥舞双手就去夺花洒。

“季容越,你看我好欺负是不是”她跳起来,一手去锤他的肩,另一手去抓花洒。

看着她跳起来的模样,季容越的呼吸沉了沉,故意把手抬得更高。沐青梨连跳了七八下,跳得气喘吁吁,急喘个不停,花洒的水在狭小的浴室里四下飞溅,天花板都弄湿了。

他只唇角勾着一丝笑,花洒在两只手之间来回地换,就是不让她抢到手,还时不时往她头上,胸前冲上几下。

沐青梨突然明白过来,立刻停下,转身蹲到地上,气愤地说:“季容越你这个臭流氓,你给我滚出去。”

“我是什么”季容越的脸绿了绿,拿着花洒往她背上冲,“你再说一次。”

“你个臭流氓”沐青梨立刻又骂,声音又脆又激动,那气势,直拔云宵。

季容越的呼吸沉了沉,绕到她的前面蹲下,那花洒直接往她的胸前冲,慢吞吞地说:“那我让你看看,什么叫真正的流氓”

“季容越你是不是睡饱了,故意来找我麻烦你们季家老娘我高攀不起,赶紧走。”

沐青梨的皮肤被那隔得太近的强近水流冲打得有些痛,蹲在地上连连往后退,瞪着他怒骂。

季容越眸子垂了垂,突然就伸手轻轻一推她。

沐青梨不妨他来这么一招,直接坐到了地上,那花洒的水就直接往她腿中间冲去了。

“啊”她一声尖叫,赶紧合拢双腿,抱紧双臂,忿然地缩成一团,“季容越你有没有想过尊重我啊”

季容越怔了一下,起来关掉了水。居高临下地看了她一会儿,扯下了已经被乱飞的水淋湿的浴巾,披到她的身上。

沐青梨脸上湿湿热湿的,也分不清是水,还是眼泪。

她抓着浴巾一角,在脸上狠狠抹过了,小声说:“你赶紧走,我不想看到你。”

“沐青梨,你做错事,还比我硬气”季容越窝了一肚子火,只感觉被她倒打了一耙,气得牙痒痒。

“我到底做错什么了我和别人上床了我和别人接吻了我爸还躺在医院里,我是畜牲吗,会和别的男人偷情去”沐青梨脚一蹬,踢在他的小腿上,恨恨地又加了一句,“你少在这里登脸上鼻子地摆你的臭威风你不要以为别人都像你”

“像我什么”季容越被她骂得脸绿了,蹲下来和她对望着。

“你流氓”沐青梨冷笑着,把浴巾往身上一裹,快速说:“再说了,我答应你结婚了吗季先生我想你得弄明白一件事,这天下的女人亿亿万,不是每一个你说想要,她就会往你身上扑的。得让我高兴了,我才和你在一起,如果不高兴,对不起,你哪来的回来哪里去姐姐我不稀罕。”

季容越的脸色更难看了,盯着她看了半晌,站了起来。

沐青梨看他脸黑成这样,心中大爽,又继续说。

“还有啊,姐姐我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追求我的男人能排到太平洋去了,你季容越其实没啥优势,还一副臭脾气,自己醒醒去”

季容越长眉慢慢拧紧,冷冷地说:“你怎么不说排太平间去沐青梨我告诉你”

听听他这语气吧,威胁十足的沐青梨眯了眯眼睛,不客气地截断了他的话,脆生生地说:

“季先生,打断别人说话不礼貌,你不知道吗你以后少拿点点说事,点点生出来,是你当初造的孽,可不是什么爱情的结晶,她是我的宝贝,和你没啥关系。而且,我想让她和你有关系,你才有关系,不然你去找法院哪,看法院判不判你强j未成年保护法在那里摆着呢,也别想给我捅出去,不然我还告你们全家去。”

季容越活到28,头一回被一个女人用话顶到天涯尽头,你看看她这高抬下巴,铿锵有力的模样,好像和男人过了两晚的人是他季容越,不是她

沐青梨此时爽极了,看着他这副吃鳖的样子,看他黑脸到双拳紧握了,又往他的火上狠狠浇了三汽油桶的油。

“以后少在我面前洋洋得意的,我上不上班,去哪里上班,我嫁不嫁你,和不和你在一起,点点叫不叫你一声爸爸,全看我高不高兴季先生,你淋我一身水,我也不和你一般见识了,请走唔啊”

这油还没浇完,他一步跨来了,把她抵在了门上,一腿横进她的双腿里,怒视着她问:“说说看,我今天就让你不高兴了,你能怎么样”

“我”沐青梨吸了口气,不适地往后缩了缩,背紧贴在冰凉的瓷砖上,拧着眉,小声说:“我就去搞外遇气死你也不叫外遇,我有自由挑一个好男人”

“你再说一遍试试。”

他墨瞳微缩,掐她腰的手指紧了紧。

“你让我说就说啊,你聋了吗”看

着他那气到铁青以及有些狰狞的脸,沐青梨心里滋生起一丝惧意,爽是爽了,也骂痛快了,可是季先生好像真的要气到爆发了,看他那青脸瞪眼的模样,好像要吃了她,掐死她,扒了她的皮,拆了她的骨

互相瞪了会儿,她摸摸还在她腰上掐着的手,小声说:“我给你做饭吃吧,我做饭比你家厨房子做饭好吃,那早饭太难吃了是你妈做的吗”

“沐青梨,你”

季容越怒然把横在她双腿中的腿往上顶了一下,顶得她那里生痛。

“痛”沐青梨赶紧去捂,忿忿地说:“你太暴力了。”

“恨不得再暴力一点掐死你算了”

季容越的腿又往上顶了一下,气息顿沉,手掌从她的浴巾下摆钻进去,强行挤到了她正被他的膝盖欺负着的柔嫩地方,很邪恶地拉了拉那些柔密顺贴的细软。

“啊”

沐青梨没料到他会这样,怕他再扯,立刻去拉他的手腕。

他的手是铁做的,力大无穷,她越掐他的皮肉,他就越恶意,不仅去轻扯,还往那里面去勾滑。

“你再扯,我就扯你的了”沐青梨被他惹急了,仰头就威胁他。

“你扯啊。”他挺了挺小腹,恶意地冲她笑。

“你就这么本事”沐青梨冷笑,索性把双腿叉开,手也举高,手指冲他乱勾,“来啊来啊,不来是孙子,进来了,你敢出去也是孙子,有种你一辈子呆里面。”

季容越的脸色变了又变,那瞳色里的火燃起来,又悄然退下去,再又掀起骇人的浪来。

“你还真粗鲁”末了,他咬牙切齿恨恨地骂了句。

“跟你学的我和什么样的人在一起,我就是啥样”沐青梨又顶了他一句。

“沐青梨,我缝了你的嘴”季容越从未如此暴躁过。

“欢迎成为刑事罪犯我和犯罪行为抗争到底”沐青梨冷笑。

季容越紧拧着眉,死死盯着她的脸。

知道她去看房子了,于是他安心地在家里睡觉,想冷冷她,她知错了就会乖乖回去。

可结果呢,冷着她了吗她看完别墅,大摇大摆回这里来了,还让保姆带句话回给他“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美男猛男不如贴心的好男”

季容越被这句话噎着了堵着一胸窝子的气找上门来,气还没消,又被她掀起了三丈高的惊涛骇浪,可恨的是,这气还撒不出去,得自己活生生忍着。

“鸡爸爸,妈妈,我要尿尿”点点在外面用力拍门,大声叫唤。

沐青梨用力推开了季容越,大获全胜的感觉让她爽呆了她拉开门,抱着点点进来,伺侯小公主。

点点蹲了几秒,开始拉臭臭了。

“哎呀,臭死了。”沐青梨捏着鼻子,去摸墙上的卫生纸盒,手指触到里面湿乎乎的纸之后,扭头就瞪季容越,全怪他,把纸都弄湿了

“一卷纸几块钱,知不知道”她白他一眼,快步出去拿卷纸。

“鸡爸爸,擦屁屁。”点点看到季容越要出去了,立刻叫他。

季容越脸一绿,这事他可没干过而且这味儿他有些尴尬,侧过身说:“让你妈来帮你,爸爸不会。”

沐青梨风风火火进来了,把点点往膝盖上一趴,扯了纸巾就给她处理。

“吃喝拉撒全是我一个人伺侯过来的,你凭什么当了现成的爸爸,还要在我面前耍威风,给我脸色看”

季容越转身走了出去,等着母女两个出来。

墙上贴着两张画,他看着黄色的小鸡和花朵牵手的样子,突然有种无可奈何的感觉。

他能能让长辈、平辈皆俯首称臣,掌控一个家族帝国、横跨数国的金融财团;也能挥手投出几百亿玩弄金钱风云,带领帝国勇往直前,更能在惨烈的商战里以雷霆手段痛击对手让对手乖乖认输,偏偏,对沐青梨这样一个小女子无可奈何。

过去这些年,他和她生活在完全不同的世界里,从生活圈子、生活方式、生活态度,完全不一样。

他不太理解沐青梨的固执,为什么一定要守在这陈旧逼仄的小屋子里,也不能理解沐青梨为什么不像其她的女人一样,对他柔和撒娇。这女人的心,这女人的嘴,都这样的锋利,凶巴巴的能让你气死。

若说这世间,轻而易举便能让他暴露如雷,又能让他温和如风的女人,真的还只有一个,沐青梨,她牵着他的思绪走让他气他就能气,让他高兴,他就能高兴

这是爱情爱上一个女人,就是这样

他站了会儿,母女两个出来了,沐青梨抱着点点,光着脚往房间里跑,出了浴室,客厅的暖气就差了,光裸的肌肤在空气里迅速起了细密的鸡皮疙瘩,进了房间才暖和起来,关了门,又悄悄拉开,往外瞄了一眼,看他在干什么。

他就站在那里,仰头看画。

闲得慌她腹诽一句,轻轻关上门。

点点钻进了被窝里,小声说:“妈妈,晚上让鸡爸爸也睡在床上吧,我们三个人睡。”

“不行,床太小了。”沐青梨立刻摇头。

“刘小备说,他和爸爸妈妈三个人睡在一起,爸爸还会唱歌。”点点把小手伸出来,摇晃着,期待地看她。

“季爸爸不会唱歌还不如让你玩手机呢。”沐青梨一声轻嗤。

季容越在客厅里站着,沐青梨收拾完出来了,拧着秀眉,盯着他问:“你准备坐到什么时候我两晚没睡了,想睡会儿。”

季容越拧拧眉,往沙发上一坐,手在眉上轻揉了一把,沉声道:“沐青梨,你还真是敢和我凶。”

“不然呢像哈巴狗一样闻你身上的臭味”

沐青梨冷笑,过去给自己倒水喝。白瓷茶杯,满满地倒上一杯清水,一仰脖子,咕噜咕噜地往喉咙里灌。

刚刚那番撕扯纠缠,尽情怒骂,让她嗓子都干了,补充一下水份,若他还敢来战,和他血战到底

沐青梨的胸腔里充斥着豪迈壮志,仰头喝水,感觉就犹如自己是那当年梁山泊的好汉扈三娘,面对千军万马也毫不胆怯,一把寒凉钢枪直戳他心窝子好吧,跟着沐刚评书戏曲听多了

她正想得入神,不妨身子落进一个坚硬滚烫的怀抱。

他从她的双臂外面拥过来,把她紧紧地箍着,往他的怀里抱,下巴也抵在了她的头顶,滋生着丝丝凉气的声音往她的耳朵里钻。

“沐青梨,你是不是觉得骂我骂得很舒服”

“非常舒服。”沐青梨挣了一下,被他往前一摁,压到了小饭桌上。

饭桌上的桌布是她亲手缝制的,一块块颜色拼起来、像彩虹一样。不像他家,有那样高档的梨花木家俱,蕾丝勾就的高档货。这里的一切,和她一样,被朴实遮盖着,里面藏的是让他舒服的真实。

“沐青梨,你骂舒服了,该让我舒服了吧”他紧压着她,在她耳边低声说。

“你就想这个”沐青梨恼火了,腰肢乱扭,拿屁股顶他。

“是我想,还是你想你知道我想什么”他冷笑,小腹往前抵着,把她死死压住。

“那你想干什么”沐青梨突然有种惊悚感,难不成还有什么更可怕的

一张床的亲密

更新时间:2o14417 23:27:o9 本章字数:6845

“你说呢”

他的手从她的腰往下滑,掐到了她饱满的臀上,每根手指都用力往下掐,掐得她急喘、低骂、挣扎、愤怒,却又挣不开,脱不掉。

她的湿发披在背上,濡湿了他的胸膛,他的心脏,他的情绪,他的狂躁不对,是他的一切、一切,都陷进她扭头看他时、那双湿漉漉的媚瞳里。

沐青梨多少是折损了季容越的骄傲的,尤其是她那一句“你没什么优势”,让他心里堵得慌,闷得狠。

二人对望了片刻,点点又开始叫沐青梨了眇。

“妈妈,妈妈,快来呀。”

沐青梨用手肘往他身上撞了一下,小声说:“我真的很累,都两天没睡了,你当行行好,高抬贵手,让我睡觉去。”

“不许睡”他低低地说着,把她的眼皮子往上一揪:“不是说我流氓吗我如果不做到无恶不做,十恶不赦,下流卑鄙,怎么对得起你沐青梨聊”

“你”沐青梨气得要怄血了,突然就拼命用力挣扎起来。

力气再大,毕竟是女人,季容越紧锁着她的身子,她越挣,他就越箍得紧。于是,她踩他的脚,得手了一下,立刻被他往上一抄,身体悬了空,小腿又胡乱踢了起来。

“还真够辣的。”他瞳光一沉,把她整个人抵在了墙上。

“季容越你放不放手”沐青梨怒吼。

“不放呢”他慢吞吞地问她。

“不放我我就揍死你季容越,你怎么答应我的你这个骗子大骗子你就欺负我啊,你来啊”

沐青梨的声音更大了,在他怀里暴跳如雷。

被一个男人弄得快疯掉,在沐青梨过去苦逼的岁月里,是想都不会想的事。

19岁以前,她以为好的恋情会像糖一样甜,也可能不会结果,只是在那段单纯的岁月里牵过手,接过吻,一起穿过了大街小巷,牵手漫步。

19岁以后,她以为她会做尼姑,一辈子不结婚,不再有男人。

24岁这年,女儿四岁的这一年,沐青梨撞上了季容越,一切有关爱情的幻想完全被撕碎了重新构建。

爱情,是火,熊熊燃烧。

爱情,是蜜,甜至人心。

爱情,是风,飘忽不定。

爱情,是任何一种可以让她疯狂,让她激动,让她忐忑,让她着迷,让她醉掉,也让她犹豫的感觉,更是这些感觉胡乱搅在一起,一股脑往她心里塞进来,胀得她热血的感觉。

爱情,是季容越唤醒的,她的本能。

她气得发疯了,季容越还是紧紧压着她不放手。

“你们在打架吗”点点不知何时到了二人身边,仰着看着他们,小眉毛拧着,满脸不高兴,脆声声地说:“我要告诉爷爷,打你们的臭屁屁”

二人转过头,看着小东西那生气的小样子。

“还不放手。”沐青梨又低斥一声。

季容越没放手,只看着点点,低声问:“点点,妈妈要赶爸爸走怎么办”

点点皱皱小脸,认真地说:“是你做坏事了吗那你为什么不说对不起”

哦,我的乖宝贝沐青梨爱极了这个自己孕育出来的小家伙

季容越有些尴尬,那神情复杂,那眼神无奈,那动作僵硬母女两个,完全同一战线,狠狠地狙击了他妄图胜利的脚步。

“现成的爸爸不是那么好当的。”沐青梨趁机从他怀里挣出来,过去抱点点。

可点点却拉着她的手往季容越面前走,仰头看着他说:“孙老师说,吵架的都不是好孩子,你们握握手吧。”

真是位好老师,明天去拜访一下季容越盯着沐青梨那有些气闷的脸,眼神柔和了。

“点点去睡觉。”沐青梨把点点抱起来,快步往房中走。

“季爸爸也睡觉吗”点点趴在她的肩上看季容越,小声问。

“他回家睡,这里睡不下。”沐青梨轻声说。

点点皱了会儿小眉毛,又小声说:“开学了,要见到刘小备了。”

“你不高兴吗你不是最喜欢刘小备吗”沐青梨问她。

“高兴,可是还有胖小牛他们呢,会扯我的小辫子,还骂人。”点点小声叹气,愁眉不展。

孩子想要爸爸,想要完整的家,沐青梨何尝不知道她这么小,就是个小人精了,懂得看人脸色,懂得别人说她的那些不是好话,很羞耻。

沐青梨宁可点点小混帐、大调皮,像别的孩子一样做许许多多让她讨厌的事,也不想让她总是小心翼翼地,念叨着不当拖油瓶,不当小拖累啊

这么小的孩子,用她自己的方式努力地争取有一个好爸爸,她只是想在春暖花开,去幼儿园的时候,不要再听人家说她没有爸爸,是野孩子。

她这么小,怎么能有忧愁呢

沐青梨真的很辛酸,把小东西安顿好,坐在床边,轻轻抚摸她的小脑袋,给她唱歌听。点点最喜欢听拔萝卜和小毛驴,可听了十分钟,还是不肯睡,大眼睛眨巴着,四处乱看。

沐青梨闷闷地坐了会儿,扭头看站在门边的季容越,小声说:“你要是不回去,陪点点睡吧,我睡爸爸房间。”

季容越微微锁眉,点点的话,他多少听懂了一些。慢慢走到床边,看着点点的小脸,沉声说:“青梨,我想让你和点点住得好一些,过得好一些,有什么不对你的倔强能为我们带来什么呢在我面前竖着刺,不会让我们过得更好。我认输,你也要低头。”

“你认输了吗你明明是打上门来”沐青梨说到一半,见到点点又坐了起来,赶紧收住,闷了片刻,小声说:“我给你拿爸的睡衣,不嫌弃你就穿。”

点点扁着小嘴巴,左看看,右看看,向季容越伸出了手。

季容越坐下去,手掌在她的小脑袋上轻轻抚摸着,小声问:“你喜欢奶奶吗”

“妈妈喜欢,我就喜欢。”

点点往他怀里偎过来,娇软软的声音,惹得他心里发痒。

沐青梨把头发吹得半湿半干的,拿着一套泛旧的灰色睡衣进来,往他身上一丢,淡淡地说:“点点快睡,不许再玩。”

她凶巴巴,冷冰冰,说完就走。

季容越长眉轻轻一扬,抓起洗得干干净净,散发着洗衣液的清香的睡衣,快速伸手抓住了她的手指。

“你还有什么事”沐青梨转头看他,勉强问。她已经疲惫得眼皮子都快粘上,再不想睁开了。

他往后一用力,沐青梨就跌到了他的腿上。

“妈妈一起睡。”点点立刻乐了,用力点着小脑袋。

沐青梨又难过,又沮丧,沉默了会儿,把点点往小床中间挪了一些,自己躺到了里侧。

季容越见状,这才起身换衣。

沐刚很瘦小,这衣服当然又窄又小,塞都塞不进去。幸而睡裤都是肥大的款式,短是短了点,好歹包住了他的两条长腿。他转过头,一脸黑线地看着母女两个。

“哈哈,好丑好丑。”点点咯咯笑了起来,一双小脚在被子里乱踢乱蹬,兴奋得不得了。

沐青梨嘴角抽抽,把脸埋进了枕头里,手轻轻揽住了点点柔软的小身子。

木床响了几声,垫子往下陷了陷,被子也往那边扯了一些。

沐青梨赶紧抓稳了一角,又往自己这边扯。

一米五的棉被,盖不住三个人,尤其是他这个占地方的大家伙沐青梨只好又爬起来,准备去把沐刚床上的被子抱过来。

她从脚头往外爬,这床是一米五乘一米八的规格,季容越一米八的个头,脚已经抵在了床脚上,又贴在床沿上,一手枕在脑下,盯着她的动作看着,看她爬到脚外,准备下床了,悄悄把脚探出来,在她的屁股上轻轻蹬了两下。

沐青梨没理他,脚往拖鞋里一蹬,踢踢踏踏往外走,在瓷砖地上踏出一室闷音。

若没点点,沐青梨气过这一回,依着她的性格,恐怕很难就此和解。可现在毕竟有个孩子在他们中间拉起了千丝万缕,无法割舍的关系。

为人母亲者,最大的愿望莫过于让孩子过得好些,再好些自己多受些委屈,多吃点苦又算什么呢想想沐刚,为了她,把天大的委屈都咽在肚子里,从不为外人道。

这是未当父母的人无法体会到的滋味,沐青梨虽恨自己这样窝窝囊囊地休了战,还让他上了床,可听到身后传来的点点和他窃窃私语的小声音,又觉得其实没什么大不了的。这男人也就是脾气恶了一些,在其他方面也还过得去,起码没有三妻四妾的风流韵事。

人无完人,且忍他这回

抱了被子过来,父女两个居然换了位置,点点滚到了靠墙的位置,而季容越到了正中间。

“过来你睡这边来”

沐青梨把厚重的棉被往他身上一丢,把手伸进被子里,没好气地把他往外面拖。手摸进去,触到的是他光滑又结实的胳膊,那睡衣实在小,他是光着上身睡的。

她一只手没办法抓住他这结实的手臂,又伸进一只手,环住他的胳膊往外拖。

季容越反正不动,歪着头,看着她拖得气喘吁吁,面红耳赤,好半天才低声说:“你躺下来不就完了”

“谁愿意挨着你啊”沐青梨嚷嚷着,抱起棉被要回沐刚的房间里。

要折腾死了睡个觉而已,能比登月球还难吗

“喂”季容越坐起来,一连叫了五声喂,见她头也不回,只好低声说:“我认输了”

“晚上记得给她盖被子。”沐青梨还是没回头,没停下脚步,轻轻关上了门,把父女两个和他的呼吸、味道一起关在了里面。那个房间的暖气效果很好,倒不担心踢被子会让她着凉,就是晚上嘘嘘的事比较担心管他的,最好让他尝尝睡在女儿尿里的滋味

他此刻的认输,远不抵排山倒海涌来睡意来得重要。

沐青梨要睡觉

她爬上床,把棉被抖开,钻进去,被窝里冰冰凉凉的,立刻就把身子缩成一团,两只脚互相蹭了蹭,眼睛一合,陷进了昏昏沉沉的睡眠中

莫颜汐:抢婚总裁太重口

有好些天没有这样的大睡了,从沐刚再进医院开始,她就一直提心吊胆,再到手术那天接连出事,沐青梨就像被丢进了炼狱里一样,受尽煎熬。本想季容越能让她靠靠,结果除了不用担心钱之外,别的堵心的事涌来一大堆,差点就把她给压趴下了。

被窝里很暖和,暖得让她不想睁开眼睛。在这样的冷天里,被窝就是天堂。她脑子里不停地叫自己起来,赶紧去医院,可眼睛就是睁不开,像被人给捏住了捏住了

她猛地一摇头,还真发现是有人在捏她的眼皮子她怔了半秒,猛然发现自己在一个味道极熟的怀抱里,季容越那滚烫胸前

他一臂揽紧她,让她面朝他侧着睡,一手正在她的眼睛上面滑来滑去,好像要再捏捏。

“你干什么呢”沐青梨火了,打开他的手,恶声恶气地吼。

他的手指定在她的眉心,慢慢往下,停在她的嘴上,沉声道:“你睫毛真长,很漂亮。”

就为了量她的睫毛长短,就捏她的眼皮子沐青梨看着那那双充满笑意的墨瞳,真想二指戳去,戳瞎他

可是,她什么时候趴他怀里来的

“你把我弄来的”她又恶声恶气地问。

“你自己梦游过来的,不信问点点。”他一扭头,睡在里面的点点就爬了起来,直接爬到了季容越的身上趴着,扭着小脑袋看她。

沐青梨当然不相信,她怎么可能梦游跑到这里来一定是父女两个串通好了整她

她冷笑一声,想坐起来,可季容越的手就紧紧勾在她的肩上,腿也抬起来,压住了她的腿,不让她动弹。

“好好说说话,你别给我凶巴巴的。”他说。

“凶巴巴的”点点跟着接了一句。

沐青梨很怄,父女两个才呆了一晚上,怎么就能串通一气来整她,对付她呢

“真是你自己走过来的。”他一手抱着点点,一手在她的肩上轻轻地抚摸。

沐青梨往上拱,用头顶去拱他的下巴,恨地牙痒痒,“你就撒谎吧,烂鼻子烂嘴巴。”

“你问点点,看我有没有撒谎。”季容越被她拱得往上挪了挪,放开点点,双手来抱她的腰,一个翻身,把她扣在了身下。

点点趴在枕头上,手在沐青梨的脸上轻轻地摸了一下,小声说:“妈妈你自己过来的。”

沐青梨傻眼了,看他那一本正经的样子,再看点点认真的小脸,忍不住地猜测,难道真是她晚上上了厕所,稀里糊涂地走过来了怎么没有一点印象呢

“不烂了吧”他的小腹往下沉了沉,硬挺的地方压在了她的身上。

沐青梨顿时瞪大了眼睛,脸上微微涨红,咬着牙说:“你注意一些好不好”

“没办法”

他俯下来,在她的额上亲亲吻了一下,然后一翻身躺在了外侧,让她睡在了中间,滚烫的手掌从她的衣服里往里面摸,停在她的胸前,轻轻地抚动着,呼吸跟着急促低沉。

“闪开。”沐青梨的脸更红了,把他的手拖出来,翻了个身,搂住了点点。

阳光从小窗子的窗帘缝隙里使劲往里钻,难得的晴朗好天气。屋子里很暖和,尤其是这被窝里,多了季容越这个超级大烙铁,沐青梨的背都开始出汗了。

“妈妈,季爸爸讲故事给我听了。”点点玩着她的头发,小声说。

“有妈妈讲得好听吗”沐青梨轻声问。

“不好听。”点点摇摇头,张张红润润的嘴巴,打了个哈欠。

沐青梨的心情好了点,才一晚上,季容越抢不走她的小点点

季容越的手这时候从背后探过来了,滑过她柔软的腰,把她抱到了怀里,低声问点点:

“哪里不好听”

“走开。”沐青梨用手肘往后顶了顶。

“我不要听打架的故事。”

“你讲的什么打架的故事”沐青梨脸拉长了,扭头问他。

“威尔史密斯的电影”

季容越眼中快速滑过一丝尴尬,点点让他讲故事的时候,他感觉这孩子就像是从外星球来的一样,他根本听不懂她满口的芭拉拉小魔仙、天线宝宝这到底是些什么物种

“你怎么不干脆来个黑帮大厮杀”沐青梨讥笑他。

“那下回”他的手在她的腰上轻轻拍了拍,身体紧紧地贴上来。

“季容越,你正经点”沐青梨拧拧眉,不客气地赏了他一句。

“喂,别凶了啊。”季容越摁住她顶在自己身上的手肘,低低地说:“你再闹我就”

“就什么”沐青梨扭过头,忿然问他。

两个人的脸隔得太近,呼吸彼此纠缠着,瞳眸里映着对方的模样,一眨眼,就把彼此关进了心里。

他往前一凑,在她的唇上亲了一下,低低地说:“再闹,就把你抱到那边房间里去打屁股。”

“不要脸。”沐青梨脸立刻胀红了,啐了他一声,掀开被子,要抱点点起来。

季容越握住她柔软的腰,沉声说:“我已经联系过医院,下午转进特护病房,所以下午再过去,你上午多睡会儿,我让人送早餐过来。”

“你转性了,不威胁我了”沐青梨转过头,盯着他的眼睛,还是满眼的讥笑。

季容越的脸色不变,一手枕在脑后,一手拿手机出来打电话,“三份早餐”

“你还真叫人送呢”沐青梨傻眼了。

“怎么,也想我给你煎鸡蛋”他抛开手机,手在她的软腰上摸,眼皮子都没抬。

“先把你自己煎熟了,四肢不勤,五谷不分就是你这种人物,你自己洗过袜子没”沐青梨挥开他的手,开始给点点穿衣服。

“我给你洗一双试试看”他抬起墨瞳,静静地看着她。

沐青梨嘴角抽抽,转过头小声说:“别给我洗破了季容越,咱们得说好几件事,第一个,你不能对我大吼大叫,从小到大还真没人对我大喊大叫过,我爸再穷也拿我当宝贝看。第二个,你不能干涉我工作和交朋友的权利,如果这么点信任也不给我,我们都早点向后转,免得以后自相残杀。第三,我爸的病是你出钱治的,可这病也是因为你气出来的,你赔我十个亿也买不回我失去的东西。第四,我自认为自己是个正经人,也希望你是,那种勾三搭四的事绝不能有。我想给点点一个完整的家,你得做一个合格的爸爸,做不到的话,我们也别继续。”

房间里很静,连掉根针也听得到,点点也没有出声,坐在床的那一头,看着两个人。

过了好一会儿,他坐起来,把她拥进怀里,滚烫的唇贴在她的耳边,急促地说:“凶巴巴的不然真让我给你煎鸡蛋去”

“啊什么”沐青梨的耳朵痒了痒。

勾起的本能

勾起她的本能

更新时间:2o14417 23:27:1o 本章字数:6693

二人对望了片刻,沐青梨抖了抖肩,讥笑着说:“啊,快去给我煎鸡蛋吧你能弄出来我就服你。”

季容越拧拧眉,抱着双臂靠在床头上,死死盯着她看着。

沐青梨抱着点点下了床,趿着她贴着卡通小熊的拖鞋,嗒嗒嗒踩着他的目光出去了。

给点点穿衣洗脸,梳好小辫子,又把自己收拾干净,正梳头呢,突然看到他高大的身影从卫生间门口过去了。

她看了一眼,唇角弯弯,对着镜子无声地说:“神气个屁煎鸡蛋眇”

“妈妈,季爸爸在拿鸡蛋。”

点点突然跑进来了,向她勾着小手指,大声叫她。

沐青梨怔了一下,难不成他还真准备试试咦,千万别糟蹋了她的鸡蛋土鸡蛋很难买到真的而且又涨价了疗

丢开梳子大步过来,只见他站在灶台前,袖子挽到手肘处,一手放在裤兜里,一手握着一只圆滚滚的红皮鸡蛋,正对着烧得热油直冒热汽的铁锅。

“你会不会呀有你这样打蛋的吗”

她赶紧过去,想救下那只可怜地、即将被他残忍摧毁的鸡蛋,想像中,那蛋清蛋黄即将破壳而出,沾他满掌,滴落得灶台上惨不忍睹。

一声响,他手指用力,鸡蛋壳裂开,一团湿莹莹直接跌进了锅中。

“啊”点点尖叫一声,躲去了门外面,再伸出小脑袋进来好奇地看。

沐青梨的手还僵在半空中,而他气定神闲,拿了锅铲在锅里轻轻翻动,就像是在用笔签支票那样洒脱简单。

沐青梨缩回了手,满鼻子都是煎鸡蛋的香。

她没有想到季容越会煎鸡蛋并且非常娴熟,火侯也掌握得极佳。她怔怔地看着那只冒着热汽的锅,看着鸡蛋在里面慢慢煎成了金黄色,那焦香的蛋边,蛋黄还嫩嫩的。

他关了火,把鸡蛋盛出来,往灶台上一放,扭头看她。

门就在此时被敲响了,点点自告奋勇去开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