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超级金融帝国第99部分阅读(1/1)

期的,再过个几年,年老色衰再被一脚踢开,那可是真正的凄惨,老妇人正是基于这一点考虑,所以才会故意刁难陈珞的,本身,其实也无恶意。

当然,陈珞也能感受到这一点,是以说话的语气和肢体语言,都是非常的客气和轻松,不给人一种敌对式的紧迫之感。

“这话有点意思啊第一次听说”老妇人爽朗的笑了笑,算是将这个话题给带过去了,又对陈珞道:“来,喝茶,喝茶”

陈珞笑着拿起茶杯,喝了一口气,看向李婉然,李婉然知道这个时候该自己说话了,就是道:“爸呢,不在家吗”

“在家,在书房看报纸呢,你知道他的性格,报纸不看完,是不会出来的。”老妇人道。

陈珞听了这话立即道:“那我进去拜访一下书记大人。”

老妇人道:“那倒是好,陪着我这个老妇人,也没什么共同话题,去吧。”

陈珞苦笑,起身,往书房走去。

背后,老妇人则是咬着李婉然的耳朵说了两句话,李婉然一听这话,脸一下子就红到了耳根,局促的摇头,然后,又是轻轻点了点头。

老妇人见她如此样子,暗叹一声冤孽,这事不问不知道,一问吓一跳,居然都已经被吃干抹净了,这事,就算是想要朝简单的方向发展,那也绝然是简单不了了。

不过出奇的,老妇人虽然叹气,但是也没多少怪责李婉然的意思。

毕竟,陈珞她是见着了,还谈了话,虽然算不上因此了解陈珞了,但是大概的整体印象还是得知的。

这是一个勤奋卓越睿智的年轻人,再加上容貌清秀,笑起来的时候,居然还会略微的有些不好意思的羞涩,乃是极为吸引女人的注意力的,爱上这样一个少年人,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

不过老妇人也担心一点,那就是陈珞的年龄太小了,李婉然对他的这种爱,是否够纯粹呢算不算是母爱呢

李婉然似是知道老妇人心中所想,这时道:“妈,你没有发现陈珞有点像一个人。”

“像谁”老妇人想也没想就道,说完之后,嘴巴立即就闭上了,因为她已经知道陈珞像谁了。

自己的儿子的样子,能够不知道吗

虽然并不是真的像,只是轮廓相似罢了,至于五官啊气质啊,那是没一点想象的,但是单单这一点也就够了。

“难道就是因为这个原因”老妇人小心翼翼的问道。

李婉然犹豫了一下,道:“一开始的时候,看到陈珞这样子,很有好感,到后来慢慢接触,很快就清醒的认识到,他们是两个人,彼此的身上,没有一点相似的地方。所以,我很清楚的是,我喜欢的是陈珞这个人,他不是谁的影子,我也不会爱上影子。”

老妇人叹一口气:“是这样子就好,不过这件事情也不简单,你想想陈珞现在的处境,就知道,如若你要跟他在一起,会损害到很多人的利益,那是不会被允许的。”

李婉然苦笑:“我知道,但是我也不一定非要跟他在一起。”

“那你是什么意思”老妇人不解。

“我只需要站在他的身后就好了。”李婉然道。

“没名没分的,什么也没有,这样子”老妇人彻底惊讶了。

李婉然用力点头,表示自己的决心,老妇人对李婉然的性格那是无比的了解的,见她点头,就是知道这件事情,她已经做了决定,并且是绝然不会更改的。

这样子,老妇人又是叹了一口气。

她摩挲着李婉然的手背:“傻女儿,这样子,真的值得吗你可是要想清楚。”

“我已经想的很清楚了,值得。”李婉然坚定的道。

“那你有跟他说过这方面的事情吗他知道吗”老妇人又问。

李婉然道:“我没说过,但是他应该是知道的。”

老妇人立即就气愤的道:“要是真的知道,就不该让你一个人来承受压力,他必须分担。”

李婉然苦笑:“我不想。”

老妇人愕然:“为什么。”

“因为我爱他。”

一句,因为我爱他,便是一切,便大过了天,这不是一个理由,但是事实上,又是一个最好的最大的理由。

在这个基础上,可以无所顾忌的做很多事情,一个爱字,便是最大的动力。

老妇人见着李婉然说了这话之后羞涩的表情,不知道怎么的,忽然有一种祝福李婉然的冲动,但是她还是强行压制下去了。

只是也知道,因为这番话,陈珞算是过了她这一关了,只是在书房内,现在是一个什么情况,那却是不知道的。

不过,以老头子的脾气,想必,也不会轻易的让他好过的,大概,是不死也要脱一层皮啊。

一想着陈珞可能的狼狈的样子,老妇人就是觉得有趣,不知不觉,竟是咧嘴笑了起来。

李婉然不明所以,见老妇人笑,以为是自己说服她了,也是跟着笑了起来。

两个女人吗,各怀心思,却不知道,短短的几句话的时间,陈珞其实才上楼到书房的门口,手指,才刚刚敲门。

他内心淡定,勇气十足。

正文 第二百零七章 针尖对麦芒

更新时间:2o12321 1:49:o1 本章字数:5299

敲门,门响了三声,才听到里面传来一个中正平和的声音:“进”

单单一个进字,不是说请进,就可听的出来,屋子里的人何其骄傲。

陈珞苦笑一声,推门而入。

书房的面积很大,书架占据了两面墙,全部都塞满了各类书籍,居中还有一张很大的办公桌,几张椅子,一排沙发,视野开阔,极为大气。

戴着老花镜,头发看着有些蓬乱的老人,就坐在沙发上,半边身子缩着,因为房间里光线分散的缘故,看着便是觉得老人的身体格外的衰弱,但是当老人一眼朝陈珞看来的时候,老花镜背后的一双眼睛,却是极为有神。

陈珞往前走两步,微笑道:“您好。”

老人点点头:“坐。”

陈珞说声谢谢,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视线,刚刚和老人齐平,因为他并未刻意避开的缘故,彼此的眼睛,有很长一段时间,都是处于对视之中。

良久,老人才轻轻咳了一声,坐正了身子,问道:“陈珞”

陈珞点头:“是我。”

“我是贺春生。”老人一板一眼的道。

陈珞还是点头:“早有听闻,如雷贯耳。”

“哦,你从哪里听过我”贺春生显然并不容易被说服,反而拿着这个话题开始说事。

陈珞笑了笑,道:“前年的时候,江南省省内经济体制转改,贺老可是费了不少的心思。”

贺春生原本以为陈珞就是随便说说,觉得小儿信口雌黄,这才会特意刁难,倒没想到陈珞的确是言之有物,不免眼前一亮,接着问道:“当年那事可是半途夭折了,你为何得知”

陈珞道:“江南省省内经济体制转改,虽然最终并未采取贺老的意见,但是不能否认的是,现如今的几个大的经济方案,都是有着贺老的影子在内的。这一点,只要是关注江南省经济圈的发展风向的,都是知道的,并非什么秘密。”

“具体一点说。”贺春生道。

陈珞想了想,道:“就我所知,江南省两大龙头企业,三保集团和正凌集团,都是那一经济政策的直接受益者,从这两家如今的发展思路来看,贺老的总经济方针,其方向无疑是有着极大的意义的。而且,据我所知,当年这两家公司的批文,还是贺老亲自批下的吧。”

的确有这件事情,这也是贺春生这一生中,具有里程牌意义的大事件之一,此时被陈珞说了出来,他那张老脸,就算是想要刻意板着,也是不能了。

贺春生点了点头:“说的倒是没错,以你现在的年纪,就能有这份阅历和见识,当真是很不简单了。”

“您老过誉了。”陈珞谦虚的道。

贺春生摇头:“该怎么样就怎么样,没必要太过谦虚,而且,以你的年纪,说话却如此的老成,滴水不漏,不怕给人一种东施效颦之感”

陈珞笑道:“那您老觉得我这个年纪,现在该怎么说话。”

贺春生道:“率真,爽朗,真诚。”

陈珞正色道:“我很真诚。”

贺春生道:“但是不够率真和爽朗。”

说了这话,两个人相视一眼,居然一齐笑了出来。

因为,这个话题,其实并不需要答案,如若陈珞和其他的同龄人一样的话,那么,他必然无法到达这个高度的,是以,陈珞还没回答,贺春生就首先意识到自己的这个话题问的太过愚蠢了,这才相视一笑。

笑过之后,贺春生道:“刚刚在楼下喝过茶没”

“喝过,见过老妇人一面,相谈甚欢。”

“是吗谈的什么”

“谈我和婉然姐之间的事情。”

“你是什么意见”

“我没意见,这次来,所要问询的,是你们的意见。”陈珞道。

贺春生眉头微拧,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烟,点燃,抽了两口,这才道:“你知道这里面的问题所在吗”

“我知道。”

“既然知道,那么就应该明白,你注定会辜负了她。”

陈珞摇头:“不知道贺老的辜负是什么意思在我的认知之中,不存在辜负这两个字。”

贺春生眉头一挑,直接道:“你能娶她吗”

陈珞也直接:“不能。”

贺春生脸色一变,一掌拍在沙发上,只是因为沙发是软皮沙发的缘故,这一掌没能拍出气势,但是他的那张脸,却是极具威严的:“既然如此,那你还招惹她”

陈珞苦笑:“我们是两情相悦,相亲相爱。”

“相亲相爱,在我听来,简直就是笑话。”贺春生不客气的道。

“或许在外人看来很好笑,但是我一点都不觉得好笑,而且,以您的身份和关系,我真心觉得,这句话,其他人都可以说,唯独您不可以说,不然的话,难免让人寒心。”

贺春生微微一怔,旋即愠怒道:“寒心让谁寒了心,只怕是你的所作所为,才是真的让人寒心。”

陈珞看贺春生一眼,微微叹气:“抱歉,我不是来和您争执的。”

这一眼,以及这一声叹息,竟是让贺春生感觉到了一种被藐视的感觉,就是那种夏虫不足语冰之感他身居要位多年,从来都是以上位者的眼光看人,何曾被人如此的看过就算是接见部级官员,以他的身份,也堪可平起平坐的,那么,陈珞是缘何有此种自信,居然敢用这样的眼神看他

贺春生心里一时间极为不舒服,脸色也是编的更加难看,冷声道:“争执,你觉得有这个必要吗我说这些,只是让你弄清楚,你自己想要的,到底是什么你还年轻,挣下这份家业不容易,不要误入歧途,害人害己。”

陈珞摇头:“我不明白。”

“不明白,那我就说清楚一点。”话题既然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彼此藏着掖着顾及脸面之类的,倒也没了必要,所以贺春生说话也是肆无忌惮,再加上他身份超然,是以说话的语气,更像是在教训一个无知晚辈。

就听贺春生道:“陈珞,以你的年龄家世和相貌,同一个年龄的女孩子,你想要谁不可能偏偏,婉然比你大了十来岁,难道你不觉得这里面有问题”

见陈珞摇头,贺春生就接着道:“就算是你觉得没有,难道别人就不会有那么,别人就会疑惑,你贪恋的,到底是婉然身后的权势,还是她这个人,以及,她能够带给你的直接利益。”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陈珞道。

听陈珞如此之说,贺春生僵冷的一张脸,才稍稍和哦缓一点:“陈珞,你明白就好,你要知道,虽然因为曙光集团,你已经有了和我对话的基础,但是也仅仅就是一个基础,你未来的路还很长,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这并不是你骄矜自满的本钱。”

这话虽然算是关心,但是听在耳朵里,委实无法让人舒服,陈珞自然也知道,所谓关心,并不是真正的关心,而是让他知难而退罢了。

以贺春生这么多年的政治智慧,即便是处于暴怒的状态之中,其话语里的逻辑性和针对性依旧是极为强的。

但是,陈珞从未想过利用李婉然什么,所以贺春生这话,或许对别人有用,但是对他而言,却是一点威胁都没有。

耸了耸肩,陈珞道:“贺老,您恐怕是误会了,我虽然说我明白了,但是并不是说我赞同你的话语里的观点。”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贺春生的脸色一下子就变得难看了。

陈珞道:“不管您是怎么想的,我在此要申明两点,第一,我和婉然姐是真心相爱;第二,不管你们认为我和婉然姐在一起是借势也好,是利用也罢,但是我要说的是,不管是婉然姐还是婉然姐背后的势力,其实都没有半点值得我利用的,我不需要”

他说这话的语气极为僵硬,一连用了三个不管,来加强语气用词,所以说起来的时候虽然不算连贯,但是也是掷地有声。

贺春生一时间竟是被这话给震住了,咳嗽两声,这才缓缓道:“陈珞,你这话,怎么让人相信”

陈珞冷声道:“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做过还是没做过,显而易见不是吗以您的智慧,难道看不通透”

贺春生吸一口烟,烟雾悉数吞进肚子里,良久,才道:“通透又能如何,不通透又能如何”

说着这话,陈珞再一次的直观感受,这个老人,是真的老了。

其实以贺春生的年龄,几乎可以说的上是黄金年龄,往上再升一级,都是有可能的,但是贺春生之所以会在这个时候面临退下来的危机,很大的一个原因,就是因为他有病。

病痛的折磨,让他在如日中天的年龄面临退下的危机,更是使得他周边的关系受到各方牵掣,放不开手脚,再加上唯一的一个儿子英年早逝的缘故,贺春生这一家,表面风光,实则因为后继无人的缘故,步步危机。

很明显,贺春生也是有意识到这一点,但是他不服老不服输,以倔强之姿勉强支撑着自己不倒下去,但是看眼下的情况,已经撑不了多久了。

而李婉然,或许,则是贺家唯一的一个变数,或者说是一个定数,因为,李婉然的去向,不管最终走向哪一方,都最终引起各方的关系震荡,这一点,不仅仅是别的政治家族不情愿,贺家本身,也是不情愿的,更何况,牵扯出来的人,居然还是陈珞,这事要是传了出去,简直就是一个笑话。

“如果真的通透的话,那么贺老您就应该知道,我与婉然姐之间的关系,其实并不是坏事。”

贺春生冷哼道:“对你而言,自然不是坏事。”

贺春生此时还没能明白过来陈珞这话的意思,说的话那是又臭又硬,陈珞一声苦笑,道:“贺老,您应该知道,我最近和谁走的比较近吧。”

贺老道:“武远。”

“那武远是哪个派系的人,您知道的吧”

听的这话,贺春生的脸色才微微一变:“你这算是什么意思”

陈珞微笑道:“宁老,是我爷爷。”

“呼”贺春生呼出一口浊气,站了起来,看着陈珞道:“你确定不是在跟我说笑话”

陈珞道:“我还不想自取其辱。”

贺春生再看他一眼,眼神有些狐疑,站起身,踱着步子走了几步,似是在思考陈珞这话语里所涉及的含义,以及这句话背后的关系所拥有的能量。

要知道宁老虽然已经退下了,但是宁家作为潘家的盟友,彼此的关系外延那是极为的庞大的,一个小小的省委书记,在省内官运通天,但是在全国范围内,各个组织各个部门,还真算不得太过显赫。

只是,贺春生却从未听说过宁老认了陈珞做干孙子的啊就是这一点,让贺春生不太确定。

而陈珞也知道,他和宁老的关系,并未大肆的铺开,主要的,是用来威慑住燕京温家,让温家的人在行事的时候,多一分羁绊。

这层关系,陈珞也从来不认为是自己拿来炫耀的资本,是以从未和人提及,但是此时此刻,关系到李婉然的幸福,他不得不拿出来狐假虎威一下。

因为归根结底,贺春生的反应之所以会这么的大,直接的一个原因就是认为陈珞的所作所为损害了贺家的利益。

那么,如果能够得到的利益,大大的超过被损害的利益的话,权衡得失之下,以贺春生这股不服输的劲头,肯定知道该如何选择的。

果然,再一次坐下之后,贺春生又是点燃一根烟,恶狠狠的抽了两口,声音抬高了几分:“当真”

陈珞点头:“当真。”

这个肯定,按理说,应该是让人高兴才对,但是哪里知道,贺春生的老脸,一时间,竟是变得极为苦涩,喃喃自语一般的道:“真没想到,有朝一日,我也会走到这一步。”

说了这话,他重重的叹了口气,对陈珞道:“无可否认,这番谈话很令人心动,但是我要知道的是,你能够做些什么事情,让我对你彻底放心。”

陈珞道:“抱歉,我无法保证自己能做到哪种程度,但是这里面的各种关系利益,想必你是可以分辨出来的。”

“我需要肯定,你能做到哪一步。”贺春生大声道。

陈珞眉头微皱,沉吟道:“贺老,如此咄咄逼人,您别太过分了。”

“哼”贺春生冷哼一声,瞪眼看着陈珞,陈珞这时也是有些气愤了,原本听贺春生说的那句“我也会走到这一步”,陈珞对贺春生还是极有好感的,毕竟那话的意思是,不希望因为出卖李婉然而来求取自己的政治资本,可是接下来的这话,却是更直接更赤~裸也更让陈珞觉得不舒服,刚刚才有的一丝好感,立即风流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恶心之感,所以,他也是睁大眼睛,回瞪着贺春生。

一老一少,此时就像是两只斗鸡一般,谁也不服输,谁也不肯后退,彼此都忘记了自己的身份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忽听贺春生一声大笑,上前,用力拍了拍陈珞的肩膀:“臭小子,敢用如此态度对我的人,你还是第一人,婉然果真没有看错人。”

这一拍,拍的极为用力,而陈珞也没想到贺春生带病之身,居然也能将他的肩膀硬生生的拍的垮了下去,痛的厉害。

自是知道,贺春生虽然说这话算是服软了,但是骨子里的骄傲,可没有因此减轻半点。不过陈珞也知道,这当口,不说别的,就算是尊老爱幼,被拍两下也是应该的,他龇牙咧嘴,却不说话了。

门外,刚好李婉然送了果盘上来,听的屋内贺春生这一句话,立即,脸上就是有了惊喜之色。

原本她还担心以贺春生的火爆脾气,会让陈珞很难堪的,毕竟陈珞也是一个骄傲的人,彼此针尖对麦芒的话,还真不知道会闹到什么地步呢。

基于这层担忧,李婉然这才会主动端了水果盘上来,哪里知道一上来,就听到了贺春生的这句话,立时让她的心放下了。

要知道对她而言,最主要的,并不是担心自己过不好,也不是担心自己受委屈,而是担心陈珞难做人而现在,很明显是不用担心了,李婉然的脸上,也是有了笑意,都忘记将水果端进去了,立即下楼。

李婉然不知道的是,如果她早去五分钟的话,所听到的谈话内容,那就又会变得大不一样,或者说,如果她不是那么着急的离开,再听上五分钟的话,就会知道,她的高兴,实在是很有自作多情的成分在内,因为贺春生从未想过让陈珞轻松过关。

但是不得不说,有时候事情就是如此的机缘巧合,李婉然只听到了这一小截话,对她而言,何尝不是一种幸福喜乐呢

正文 第二百零八章 你真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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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内,对话还在继续,虽然不再是那种充满火药味的针锋相对,但是彼此的态度,还是算不得太过和善。

毕竟,谈话到这里,将议题纠结在李婉然的身上,已经没多大的实质利益,贺春生所看中的,是陈珞能够为贺家带来多少利益,而陈珞虽然对此事颇为不齿,但是他何曾不想在这件事情上,将自身的利益和自身的人际关系利用幅度最大化

正是因为彼此都暗藏鬼胎的缘故,所以彼此说话,都暗藏机锋,这时听陈珞道:“贺老,据我所知,三保集团和正凌集团,都有着省委的影子在内的吧”

贺春生不解:“这话什么意思自古官商官商,官和商,什么时候彻底分开过。”

陈珞笑道:“我自然不是挑剔什么,而是觉得,这种模式并不适合企业的长久发展,所以曙光集团,未来也不会打算走这样的一条路。”

贺春生这下算是听出陈珞的意思了,那脸色是要多难看有多难看:“你就这么怕我占你便宜不成放心,区区曙光集团,我还不曾放在眼里。”

陈珞哈哈大笑:“贺老有如此眼光和度量,我就放心了。”

他之所以会提前将这话提出来,就是怕贺春生坐地起价,在未能得到实质的利益之前,不惜一切代价将曙光集团拖下水,说这话,也算是未雨绸缪,更何况,曙光集团虽然发展势头迅猛,但是在全国的范围内,还真不算是太大的公司。

而在他提出来之后,贺春生虽然不满,但是反应和他所料想中的差不多。

贺春生自然也不会知道,他在今日说了这话,短短几年之后,就为今日的这话深深的后悔,因为曙光集团将来的影响力,远不是现在的他所能想象的。

后面的谈话,就是变得稍微轻松一点,谈了差不多两个小时,中午吃饭了,李婉然过来敲门,二人这才出门。

出门的时候,彼此脸上都挂着淡淡的笑,算是彼此的一种默契,李婉然见状,心里的那一丝忐忑和不安,更是全部都消散了,甚至还当着贺春生的面挽住陈珞的手臂,倒是使得贺春生的脸色暗中青掉一片,当然,见这个油盐不进的老头这样的一面,陈珞倒是极为幸灾乐祸的。

老妇人叫胡玉芳,是贺春生的妻子,因为和李婉然一番深谈的缘故,对陈珞基本上是没什么成见了,在饭桌上,还给陈珞夹了几次菜,倒是差点就让贺春生吹胡子瞪眼,要不是李婉然温柔体贴,赶紧夹菜补上的话,估计饭桌上又是一场风云。

吃了饭之后,陈珞拒绝胡玉芳的挽留,立即带着李婉然离开了,速度那叫一个快,直让贺春生要说的话,直接卡在了喉咙里。

二人出门之后,胡玉芳见贺春生这样子,不免好奇的道:“怎么了,有事吗”

贺春生摇头,喝一口茶之后,又是点头,对胡玉芳道:“这小子,不是一个简单的人啊。”

胡玉芳翻个白眼:“这不是废话吗要是简单,女儿能看的上”

李婉然原本是二老的儿媳妇,但是二老对李婉然视如己出,平素都是用女儿来称呼的,李婉然在这里,更像是回到娘家,而不是婆家。

贺春生道:“你不明白我的意思,我是说,婉然跟着他,怕是要吃亏,降不住他啊。”

胡玉芳这才惊讶的道:“这么厉害,你们在书房里谈了什么了,说来听听”

贺春生虽然是一市委书记,位高权重,但是在家里却没什么官威,和妻子的关系也和睦,也是乐意拿这事来说说,当是让妻子参谋参谋了,要知道,他之所以能够一路走到这一步,也是和妻子在背后的支持分不开的,是以,贺春生对胡玉芳,是极为的敬重。

胡玉芳也是聪明人,听了之后就是一声苦笑:“我总算是明白你的意思了,不过说起来,正要是如此,才能显出他的不寻常不平凡吧,你想想啊,他才十七岁。”

贺春生叹一口气:“是啊,十七岁。”

十七岁,真是一个敏感而尴尬的年龄啊,在这个年龄段,绝大部分人还在学校里老老实实的接受教育,而陈珞,却已经有了面向全国的商业网络,商业帝国的雏形初显,这份能耐,对比这个年龄,还真算是不简单了。

胡玉芳听贺春生叹气,就道:“陈珞上楼之前,我和他说过几句话,倒是觉得,他很不错,虽然偶尔锋芒毕露不知收敛,但是绝大多数时候,却是极为温和和内秀的。”

贺春生道:“这是因为我们的谈话内容不一样,看问题的角度也不一样。”

胡玉芳立即道:“话虽如此,但是多从几个角度看人,岂非是能看的更清楚一点。”

贺春生就是纳闷的道:“听你这话,怎么像是在替那小子说好话呢他给你什么好处了”

胡玉芳笑道:“我也不替谁说什么好话,只是实话实说而已,再者,这事,终归是婉然自己的事情,我们可以提些意见,但是也不能表现的太过霸道和蛮狠。”

贺春生点头:“这道理我自然是懂,婉然还这么年轻,自是有追求自己幸福的权利,但是你也要理解我,在我们这样的身份的牵扯下,牵一发而动全身,婉然的事情看似是小事,但是绝对不是小事,我们必须慎重。”

“陈珞既然是宁老的孙子,应付这些麻烦,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吧”

贺春生道:“虽然不难,但是我又比较不满意他的年龄,实在是太小了。”提起这事,贺春生简直就是窝火,完完全全的不相配啊。

胡玉芳取笑他:“你这人啊,还真是矛盾,又是这又是那的,我说吧,就算是没年龄这事,你也会说其他的不是,你啊你”

贺春生板着脸道:“什么你啊你的,我啊我的,说的我好像很自私自利一样,我说这话,那还不是为了婉然的幸福,为了我们家族的未来。”

胡玉芳笑,她和贺春生一起几十年,哪里不会知道贺春生的脾气,这时不理会他的话,而是道:“老贺,你有没有看出来,陈珞有像一个人”

“谁”贺春生想也没想就道。

有些人的行事,很容易让人忽略到他的外貌年龄,陈珞无疑就是这样的一种人,是以,对贺春生而言,陈珞长成什么样一点都不重要,毕竟男人不是靠脸吃饭的,重要的,是陈珞的能力如何。

胡玉芳就没好气的道:“老贺,我说你这人怎么这么糊涂,陈珞像谁,这不明吧摆着的吗,居然会认不出来。”

贺春生想了想,还是摇头。

胡玉芳就不满的道:“像你儿子啊。”

“啊”贺春生呆了呆,仔细的回忆着儿子的样貌,再对比陈珞的样子,这才发现,轮廓真的有点像。

只是因为五官啊气质之类的相差太多,所以,不仔细对照的话,还真是难以联想到一起。

压低了声音,贺春生道:“难道就是因为这样原因,才在一起的”

胡玉芳翻个白眼:“当然不是,想什么呢”

贺春生又道:“那陈珞知道这里面的事情吗”

“知道。”

“知道啊”贺春生喃喃自语一声,拖长了声音,疑惑的道:“那他就没什么意见”

胡玉芳道“婉然跟我说了,她和陈珞在一起的时候,从来都是坦诚相待,真心相爱,这些不是问题。”

贺春生苦笑,心想,那我之前在书房里说的那些话,会不会太苛刻了一点不过转而又想,有多大的能力就使多大的劲,也不能太便宜了陈珞这小子。

想着想着,贺春生又道:“那这事,彤彤知道了吗”

“自然不知道,彤彤还这么小,这能说吗我看你真是糊涂了。”胡玉芳越来越不满了。

“那这里面的事情,还真的得保密了,只希望陈珞不要做的太过分就好。”贺春生也不在乎胡玉芳的态度了,自我感叹道。

胡玉芳也感叹:“是啊,我总觉得纸是包不住火,这事虽然目前只有几个人知道,但是保不准会有越来越多的人知道,甚至是彤彤也知道,那个时候”说到这里,胡玉芳就是说不下去了,直到冤孽啊冤孽。

小轿车行驶在马路上,车速很慢,平稳行驶。

坐在驾驶位置上的李婉然,双手握着方向盘,看着却是有些心不在焉,时不时瞟陈珞一眼,一副有话要说,却又欲言又止的模样。

陈珞坐在副驾驶的位置,手里夹着一根烟,慢慢的抽着,吹着从车窗外刮进来的风,同时在想着今日和贺春生见面的意义所在。

首要的,自然还是说清楚和李婉然的关系,毕竟,李婉然的身份着实尴尬,再加上又是貌美之龄,追求者众,到时候要是有追求者上门或者贺家为了自身的利益将李婉然推出去的话,那就不好了,所以不如及早说清楚。

另外一个方面,就是陈珞对贺春生所表现出来的野心而吃惊,按理说,以贺春生这个年纪的带病之身,应该是随时准备赋闲在家了,偏偏贺春生不甘心于此,还想再搅一下,即便不能获得利益,也要尽量维持贺家目前的局面。

或许,贺春生能力有限,是以很累,这才会在和他的谈话过程中,不加掩饰的将利益的问题说的如此的赤~裸。

感情从来都是不可以量化的,所以陈珞是很不喜欢贺春生的说话方式,但是说起来,既然可以衡量,那么,在他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就能保证李婉然的喜乐,这一点,又是值得庆幸的,当然,这些话,是绝对不能对李婉然说的,因为看的出来,李婉然对贺家的感情很深。要是被她知道贺春生说过这样的话的话,指不定会有多么的伤心。

见李婉然一直在偷看自己,有话要说的样子,陈珞好笑的将烟头弹出窗外,笑道:“有话就说。”

李婉然冲他笑了笑,这才道:“你和爸,在书房里都说了什么了啊。”

事实上,李婉然已经将自己听到的那半截话的内容作为贺春生和陈珞说话的全部总结了,所以问这话,纯粹就是因为好奇,完全不是因为担忧。

陈珞察言观色,见李婉然的脸色很是轻松,就是知道自己该怎么说了,便道:“也没谈什么,就是谈谈你,谈谈彤彤,嗯,还有我的公司。”

“哦,那你是怎么说的”见陈珞也是说的轻松,李婉然逐渐的放开了。

陈珞笑道:“我说啊,你是我老婆,只要你愿意的话,彤彤随时都可以是我的女儿,我会将她当成是亲生女儿一样看待的”

话还没说完呢,李婉然的脸就红掉了,唾他一口:“胡说八道。”

陈珞哈哈大笑:“我可是真心实意的,彤彤现在是姓贺吧,我们马上帮她改姓氏去。”

李婉然见陈珞这样子,只当是他在开玩笑了,也没怎么往心里去,说另外一个话题:“那公司的事情呢你将来是什么打算”

陈珞道:“很简单啊,做实业,不上市。”

李婉然吃惊:“这样子行吗”

陈珞道:“依照国内的市场情况来看,至少二十年的时间,只要大方向不犯错误,是没问题的。”

“为什么不进入金融领域”李婉然道。

陈珞笑道:“因为风险太大。”

自然,这话只说了一半,说不进入金融领域,那只是曙光集团母公司不进入罢了,并不是代表陈珞不会玩金融这一块。

鸡蛋,不放在同一个篮子里从来都是最好的选择,更何况,陈珞所要做的,本身就是将曙光做成一等一的实业公司,做成国内实业的航母。

至于金融,则是会用其他的名义介入,九七年的金融危机风暴,即将汹涌而来,各地这时已然风起云涌,如此有趣而又刺激的游戏,他怎么可能错过

李婉然并不知道陈珞心里所想,却是当真了,她道:“不进入也是好的,毕竟曙光集团是靠实业起家的,转变发展风向并不好。”

如此,说着话,李婉然开着车,见时间还早,便是找一家咖啡屋坐坐。

要两杯咖啡,吹着空调,听着轻音乐,李婉然忽然觉得,这似乎是在和陈珞约会了。

虽然已经算是和陈珞约会过很多次,但是大多数时候,都会有彤彤那个小灯泡在,两个人很少单独相处的时间,更很少,在如此安静的地方单独相处。

拿着勺子搅拌着咖啡,李婉然偷偷的打量着陈珞,或许是因为咖啡屋内的灯光略显幽暗的缘故,这时看陈珞的脸,就发现他的脸部线条极为硬朗,就像是一幅工笔素描画一般,线条方面因为灯光而加重,便是显得更加的立体起来。

或许陈珞算不上是传统意义上的美男子,但是他却有着属于他自身的独特的闪光点和魅力,那是在其他的男人身上看不到的。

正是这种魅力,使得陈珞与众不同,使得他,不管在什么样的场合,都能够脱颖而出,一举占据众人视线的焦点。

也是这样的一个男人,平素看上去温和善良,但是他骨子里却是野性的,是不安分的,他温和或许是真的,但是绝然是不善良的,这从他的几次不算光彩的收购事件之中就能窥见一斑。

不过这事并不会引起李婉然的讨厌,相反还是喜欢,毕竟商业上的事情就是这样子,商场如战场,处处充满血腥和阴谋,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不会因为伪善懦弱而改变,那么,就没必要伪善和懦弱。

以一种霸道强硬的方式,将事情的主动权掌握在自己的手里,才能永远的占据制高点,才能够永远的走在别人的前面,也才能够保持不败。

这是一种品质是的,是一种高端的品质,至少,李婉然是坚定的如此认为的,即便这种认为,某种程度上来说,有些自私。

“今天,你好像一直都在偷看我,难道我脸上长花了吗还是我今天与往日有些不同”陈珞笑着问李婉然。

李婉然听的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