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超级金融帝国第103部分阅读(1/1)

她自认为,作为一个媳妇,她对这个家,已经是仁至义尽了,所能做的事情,都已经做的尽善尽美,可是最后,竟是落下一个如此的下场。

何其可笑,何其,丑陋。

而在心里念着这些的时候,李婉然,对陈珞,也是更加的怜惜,因为她知道,陈珞即便是知道了事情的起因经过,也是万万不会就此袖手旁观的,一切,都是因为她。

可是,她能做什么呢

冲进去,将陈珞拉走,可以吗真的可以吗

李婉然很想这样子做,但是最终,还是强行打消了这个想法,尽管知道因此一来陈珞或许会受到牵连,但是,这也算是她和这个家族,最后的一丝牵连吧,自此之后,一刀两断。

这是她为贺家,所做的最后一件事情了,这件事情之后,她不再是贺家的媳妇,而只是陈珞的女人,也仅仅是,陈珞的女人。

陈珞,谢谢你,谢谢你让我看清楚了事实,也谢谢你,给予我的幸福。

我李婉然何德何能,竟能在有生之年遇见你,成为你的女人,陈珞,遇见你,是我这一生中,最大的运气

而在李婉然因此自伤的同时,陈珞和贺海斌的谈话还在继续。

贺海斌逐渐的恢复了一些精气神,用着很卑谦的方式,和面前这个小了自己二十多岁的男人谈着话。

他这时道:“陈珞,我看的出来,你是一个聪明人,也是一个做大事的有野心的人,相信不只是我看到了这一点,贺老也是看到了这一点,而正是因为如此,他才会孤注一掷的,将所有的希望都压在你的身上,甚或是说,我,贺老,以及贺家的命运,全部都交到你的手上了。”

陈珞冷冷一笑:“这么大的一副担子全部都压在我的肩膀上,也真的是看的起我了,难道就不怕我抽身离开吗”

贺海斌摇头,坚定的道:“不,我相信你不会抽身离开,你是一个喜欢挑战的男人,也是一个有责任心的男人。”

陈珞笑意愈冷:“这就是你们用来胁迫我的美好赞语吧,只是我怎么听的这么讽刺呢什么时候,一个人的有优点,反而变成他的累赘了所以,这些话你最好是少对我说,我不喜欢听,你自己也说的恶心。”

陈珞此时的态度,绝对算不上友善,亦是弄的贺海斌微微尴尬,但是他还是道:“不管怎么样,只有你能救我了。”

陈珞不耐烦的道:“救你还是不救,根本就是无关要紧的事情,我现在想知道的是,省长一系对你们这边的渗透,已经到达什么程度了”

贺海斌道:“如若有合适的机会,几乎可以将贺老一家,连根拔起。”顿了顿又道:“省长也是一个极有手段和魄力的人,这样的大好机会,没有放过的可能。”

陈珞眉头紧皱:“那么,你现在将所有关于省长一系的行动,事无巨细的全部都告诉我。”

贺海斌此刻已然是将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陈珞的身上了,焉能说的不详细,唯恐自己说的不够,中间还自己穿插着说了不少见解。

总之就是一句话,省长全中科,和省委书记贺春生,本身就斗争了好些年,彼此不对付,揪住小辫子就落井下石。

陈珞没心情听贺海斌脑补的那些东西,不过在听了这话之后,亦是也知道事情之严峻,恐怕,也不是他所能大包大揽的。

这事,即便他自知无法独善其身,也不可能在这个关头给贺海斌什么承诺,也不可能给贺春生什么承诺。

按照他的性格,要不是因为李婉然的关系的话,贺春生的这般做法,已经是将他狠狠的得罪了,他不落井下石,就算是仁至义尽。

不过,这个亏,陈珞也不可能闷声吃掉,一眼不吭,临走之前,他对贺海斌道:“你替我传一句话给贺春生,告诉他,这种事情,只此一次,下不为例,不然”

不然后面的话,他没说完,但是贺海斌看他的脸色,就是内心无比的发怵,要知道,从贺春生那里,他早已清楚的知道少年人身上蕴含着怎么样的能量。

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年少轻狂,锋芒毕露这种人,是万万不能得罪的。

是以,贺海斌点头,用力点头,也只能点头,在少年人的面前,他早已无一丝的骄傲,无一丝的自尊。

直到陈珞离开了办公室,贺海斌还是发怔了好久,最终,是长长的叹一口气,在沙发上坐下,整个人,如死过去一般,再无一丝的活力。

正文 第二百一十六章 装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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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家的直系亲属一脉,但凡是稍微有一点头脑的,都被安插在各个地方的官场之上,虽然人数不算是很多,但是也算是形成了一股拥护的力量。这股力量平常看着不算是什么,但是当贺春生真的倒台的话,全部被连根拔起,那个时候,所形成的官场地震,也是极为可观的。

而贺海斌的脑子还算灵活,为人处世还算老练,却是偏偏剑走偏锋的经商,而没有进入官场,也算是一个特例了。尽管这个特例,眼下已然是一个悲剧。

不过,贺春生能够将如此重要的事情交给贺海斌来做,本身就是肯定了贺海斌的能力,毕竟,经商,未必比混迹官场来的轻松。

事实上,这些年来,贺海斌也从未让贺春生失望过,甚至可以说,如若不是三保集团和正凌集团树大招风,太过引人耳目的话,这家外贸公司,短时间内,未必会进入众人的视线当中。

所以贺海斌虽然是一个悲剧,但是却是一个被牵连了的悲剧,简单点说,他就是传说意义上的替罪羔羊。

毕竟,这种事情,贺春生是不可能当面承认的,那么所有的帽子,就不可避免的,全部都扣到了他的头上,而不管他能否承受的起。

但是不管怎么说,贺海斌这些年来,能够将事情做到这个份上,本身的能力,那是没得说的,就拿看人这事来说,他的眼光,也堪称毒辣,不然也不可能向陈珞下跪祈求,要知道,陈珞可是小他二十多岁啊,光看年龄的话,几乎可以做他的儿子了。

说起来,除了今日的见面之外,贺海斌和陈珞只在茶楼见过一次,之前或者之后关于陈珞的消息,都是从贺春生那边听来已经他自己打听的。

但是仅仅是如此,对陈珞,他就已经有了一种很深刻的了解。

茶楼的那一次,贺海斌去和李婉然见面,本身正是如陈珞所说的那样子,是刻意去堵他们两个的,而一开始忽略掉陈珞,本身也是一种试探。

沉默,是最好的试探。

这句话,是贺海斌一直都很信奉的,也是他经商这么多年以来,制胜的一个法宝,但是这个法宝,在陈珞那里,全无用处。

而陈珞让李婉然去买煎饼那事,就更是让贺海斌对陈珞的手段,有了一个直接的了解,那个时候他就知道,这件事情若是要成的话,所有的希望,都在陈珞的身上,而绝对不是在李婉然的身上或者贺春生的身上。

贺春生是一个阴谋家没错,他擅长算计,甚至将李婉然也算进进去了,但是陈珞,却是一个怪胎,一个专门破各种局的怪胎,不管是在局内还是局外,他都能轻易的,将一件事情看的很清楚很通透。

这样的人才,贺海斌自认是不如的,是以他才会装疯卖傻,以一种男人都懂的口吻和陈珞攀谈,最后提出自己的目的和要求,让陈珞帮忙传达。

这当然是一种很傻的行为,但是也是没有办法之下的办法,因为贺海斌实在是不知道,自己该用什么样的方式和陈珞接触才合适。

而后,事情的发展轨迹,也是完全是他所想的那样子,或者说,是陈珞清楚的明白了他的意思,不管是他表达过的,还是没表达过的。

然后,时至今日的见面,甫一开始,他便落入下风,而且永远没有翻盘的可能。

一来是环境使然,毕竟,看公司的场景,就知道这是一家货真价实的皮包公司了,二者,是陈珞的举动。

他是那么的镇定冷静,或者是是超然的淡定,他只是在李婉然和他谈话的时候,在办公室里走了一圈,翻阅了几份资料,所有的一切,可以说全部都了然于胸了。

这种了然,让贺海斌内心颤栗,因为他从来都没见过有谁,可以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在如此沟通匮乏的情况下,能够掌握如此多的信息。

而正是因为如此,所以他可以用亲情攻势来攻略李婉然,却无法攻略陈珞。特别是在陈珞让李婉然出去之后,贺海斌就更是知道,自己的人生算是完了,彻底的完了。

虽然他一开始还能负隅顽抗,但是很快就节节失守,溃不成军,也是在那个时候,在跪下的那个时候,贺海斌知道了,和聪明人说话,如果他还自作聪明的话,根本就是自取其辱,然后,在这种心态下,在陈珞那无所遁形的目光之中,才会有了一场真诚的毫无掩饰的谈话。

谈完之后,贺海斌总算是松了一口气,毕竟压力算是分担出去一些了,但是更多的,则是一种抑制不住的失落,这种失落,很通俗的讲就是,货比货得扔,人比人得死。

不得不说,人和人之间,个体与个体之间,真的有太多的地方,是不能比较的,这算的上是贺海斌长这么大以来,最深的一次感触了,要知道,就算是在贺春生面前,他也从未有过这样的感触的。

而在陈珞面前就有,偏偏,陈珞不过只是一个十七岁的少年人。

陈珞自是不知道贺海斌的心理活动,也没丝毫的兴趣知道,他正拉着李婉然的手,上了车子。

李婉然的神色很是不对劲,走路的时候,都迷迷糊糊的,要不是陈珞牵着她的手的话,估计连怎么走路都不会。

而且,李婉然的脸色很难看,很僵硬,隐约有死灰之色,再加上她神情木然,不知道如何掩饰的缘故,这种神色就更加的明显。

她这种状态,陈珞自然是不能让她开车,而是让她做副驾驶的位置,自己亲自开车。

车子开出去一段路之后,发现李婉然的视线一直放在自己的身上,嘴唇紧咬,一副有话要说的样子。

他轻轻叹了一口气,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

李婉然道:“我想去酒店。”

“好。”陈珞点头,不问原因,也不问去酒店做什么,只是因为李婉然想去,那么,就去。

最终,车子在一家酒店门口停下,开房,进门,李婉然一把将陈珞搂住,推倒在了床上,迅速宽衣解带,坐了上去。

毫无准备,就那么坐了上去。

但是,陈珞还是立即配合,因为他知道,此刻,李婉然需要发泄。

她是一个很好的女人,即便是发泄,也不会用极端的伤害别人的方式,再加上担心陈珞的情绪,是以,只能用这种方式,来发泄。

这一次,是李婉然坐在陈珞的身上,完完全全的主动,直至陈珞的精华彻底释放。

疯狂的时间,持续了差不多一个小时,李婉然最终累了,如一只小猫一般的,依偎到陈珞的怀抱里,抱着他,什么话也不说。

但是,她这个样子,陈珞焉能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他和贺海斌之间的谈话,表面上是避开了李婉然,但是实则,并未真正的避开,因为某些私心,他觉得,李婉然有知情的必要。

但是这个知情权,并不能让李婉然首当其冲,必须有一个缓冲的过程。

事实上,陈咯并不知道李婉然就在门口偷听,但是他也知道,李婉然已经听到了他和贺海斌谈话的内容。

因为,李婉然哭过。

即便他出去的时候,李婉然的脸上并无一丝的泪水,但是她的脸上,有泪痕,她的眼睛,也是红红的,再看她的神态,她的言行举止,无一不说明了这一点。

而不不得不说,陈珞的这种私心,对李婉然而言,有些痛苦。

但是陈珞必须这么做,必须让李婉然认清贺春生的真实面目,人被欺骗一次情有可原,接二连三的欺骗,则是不可饶恕的,即便那个欺骗的人,是最亲近的人。

李婉然作为当事人,她有知情的权利,甚至可以说,她有拒绝的权利。

陈珞和贺海斌谈话的时候,都有准备接受李婉然控制不住冲进来的举动,但是李婉然最后还是控制住了自己,那么这就证明,对这事,李婉然已经有了自己的想法和做法。

而这也是陈珞所乐见其成的,要知道,李婉然这么有情有义的女人,如果不是这么做的话,反而会让他意外了。

虽然陈珞知道,这一件事情,必然会让他的利益受损,但是为了李婉然,他义无反顾。

李婉然呢,因为这一件事情受伤是肯定的,但是长痛不如短痛,再者还有他在她的身边,也能安慰她,给她帮助。

只是,李婉然反应之激烈,还是让陈珞有些意外,这个倔强的女人,在床上,用一种另类的方式,摧残自己,感谢他。

这事,陈珞无法说自己喜欢还是不喜欢,只能说是苦涩。

是以,在李婉然宛如一只小猫一般的依偎在他的怀抱里的时候,陈珞的心疼的厉害,同时他也在心里暗暗发誓,这件事情,他一定会尽最大的可能,调动所有的方式,力求处理到完美,不给李婉然留下遗憾。

这一刻,彼此的心里活动都非常的多,但是谁也不曾对谁提过此事,因为彼此心知肚明,也知道自己该怎么去做。

说谢谢,太过疏离,完全没有必要。

差不多下午三点钟,两个人才离开酒店房间,就在酒店的餐厅吃饭。

这个时候,李婉然的神态才稍稍恢复正常一点,也能和陈珞商量一下这个案子的事情了。

虽然刻意不曾提及贺春生,但是陈珞也知道,李婉然此刻心里很矛盾。

因为有贺海斌这个样板在的缘故,陈珞所给出的建议,也算是言之有物了,让李婉然收获颇丰。

不过这事,听贺海斌的意思,省长一系,还未能找到直接的突破口,所以表面上是火烧眉毛了,其实又不是那么的着急。

再者陈珞知道李婉然此时的心性不稳,不忍心她受累,吃了饭之后,直接送她回家休息,而他自己,则是回小米的住处。

小米下班回到家看到陈珞,立即就去张罗着做饭做菜,很是开心的样子。

她永远那么单纯那么善良,全心全意的为陈珞着想,在这种氛围之中,陈珞即便并不饿,依旧没有打断小米做自己喜欢的事情。

因为,他自己的心,也是因此宁静,那些勾心斗角尔虞我诈,在这一刻,离的好远好远。

吃饭的时候,小米开心的对陈珞道:“我在公司看到车子了哦,很喜欢。”

“哦,喜欢就好。”陈珞笑道。

小米又道:“可惜的是驾照还要一段时间才能拿,不能开上路呢。”

陈珞道:“那你现在敢开车了吗”

小米点头,兴奋的道:“敢啊,其实很简单的啦,我一学就会了,连教练也一直夸我聪明。”

陈珞想了想道:“那就在这几天加强突击一下,到时候没有驾照也能开车,没关系的。”

“真的可以吗”小米的眼睛亮晶晶的。

事实上,在公司看到陈珞给她买的车子之后,小米就已经兴奋的不行,无比的期待了。

女人嘛,不管是什么样性格的女人,虚荣心都是避免不了的,即便这一点小米平素并未表现出来丝毫,但是并不等于没有。

是以小米虽然在得知车子的价格之后很肉痛,但是又是很欢喜,毕竟这是陈珞送给她的东西啊,是陈珞对她的一种肯定。

而在另外一方面,小米也是觉得,因此,自己和陈珞是走的越来越近了,要知道,她这一生的命运,几乎都是陈珞所矫正的,要不是陈珞的话,她估计都已经死了,就算是侥幸不死,之后的人生,也是一片灰暗,怎么可能如现在这般光鲜艳丽

现在的她,可以自由出入高档商场和写字楼,可以买自己喜欢的东西,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情,现在又有了自己的车子,以她的工资,不出两年,还能在星城买一间自己的房子。

人生,因此而圆满完美了,要知道,这些东西,以前,不说远了,就说去年年初吧,都是她无法想象,可望而不可即的东西。

她一直都认为自己是一个很平凡的人,不算漂亮,身材不算好,读书也不多,人生最好的归宿,也就是找一个老老实实的男人嫁了,相夫教子,然后这一辈子,就这么庸庸碌碌的过去了。

可是,在遇见陈珞之后,一个又一个的惊喜,一个又一个的奇迹,这才让她知道,原来她可以做很多的事情,原来她还有很多的潜能没有发挥出来,原来,她的人生,可以有无数种可能。

这不得不说,是一种颠覆世界观的大事件,特别是这些事情发生的如此密集,用走马观花来形容丝毫也不为过。

也正是这一年多的时间里,让小米的心态,发生了极大的转变,脱胎换骨的转变,她依旧善良,依旧清纯,骨子里的某些东西不曾改变,但是她这个人,已经改变的太多太多。

而这些,都是陈珞所给予的,她的改变,也是陈珞所给予的,当然,也可以说,她是为了陈珞而改变。

她原本需要的只是平淡的生活平淡的结局,但是现在,她不那么想着,尽管追逐幸福的目标没有改变,但是这幸福,只能是陈珞所给的,如果不是陈珞,那么,就算是再好,她也宁可不要。

正是如此,她才会将自己低到尘埃里,一心只做陈珞背后的女人,不要名不要份,只要陈珞能够多看她一眼,哪怕是一眼,就足够了,因为,那一眼,让够让她知道,她在他的心里面,是存在的,是有位置的。

而这一次,陈珞如此大张旗鼓的给她买车,则算是意外惊喜了,这事,可是让全公司都震动了,尽管孙进一再言明是公司用车,是配备给她的,但是小米焉能不知道,这是陈珞专门买给她的。

但是这份欢喜,小米并不愿意与别人分享,甚至连陈果都不愿意,她默默的接受就好,不给陈珞增加负担和麻烦。

再者,现在她这个样子,已经很好很好了,再好一点,她都感觉在要无能承受,受之不起。

因为,她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回报陈珞,即便陈珞并不需要她的回报,但是她自己,本身是无法心安理得的接受陈珞对她的好的,陈珞所做的越多,她越感动,也越是觉得,自己的存在,对陈珞的没什么实质性的意义。

那么,能够做到这一步,就已经很好很好了。

陈珞见小米这样子,就知道她是真的喜欢那车子,也是觉得买对了,伸手刮了刮她小巧的鼻子,笑道:“当然可以,记住,你现在可是特权人物。”

小米嘿嘿一点,微微低头,有些不好意思,但是又有些甜蜜,连脸色都变红了。

这模样看在陈珞的眼里,自是无比的可爱,只是,因为贺春生那边的事情,他此刻实在是没多余的心思,是以虽然明白了小米的暗示,亦是只能装傻,招呼小米吃东西。

而吃着吃着,小米看向陈珞的眼神,那是要多哀怨有多哀怨。

正文 第二百一十七章 出牌

更新时间:2o12321 1:49:o1 本章字数:53o2

这一次陈珞来星城,原本就是抱着游玩的心思的,心想也就是将公司的下个季度的任务分摊下去,基本上就没自己什么事了。再者又是拖着夏子苒那个尾巴,吃喝玩乐,该是多么惬意的事情。

只是因为董冉的事情,这一次的星城之行,开端就蒙上了一层阴影,然后是夏子苒忽然离开,引发变故,再就是晨曦集团进军低端文具市场的消息,然后贺春生这边,更是暗中掀起轩然大波。简直就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说是穷于应付也不为过。

虽然目前事态还没严重到不可收拾的地步,但是陈珞也不能等闲视之,第二天又去和武远见了一面。

对于省长全中科一系,陈珞所知并不多,虽然某些信息可以从贺春生那里获取,但是以彼此的身份,那种获取注定是不对等的,所以他宁愿麻烦武远。

二人还是在茶楼见面,陈珞见到武远第一眼,就是发现,这个斯文儒雅的男人,憔悴了不少。

这个发现,让他微微一愣,反倒是武远主动给他倒了杯茶,然后率先开口道:“你这次见我,是因为贺春生的事情吧。”

陈珞去握杯子的手顿了一下,收了回来,道:“已经曝光了”

武远苦涩的摇了摇头:“这倒还不至于,不过你也要有心理准备,这事在有心人的眼里,不算是什么秘密了。”

陈珞点头:“那么,全中科那边,是什么反应”

“蓄势待发。”缓缓的,武远说出这四个字,而这简单的四个字,就足以说明一切。

陈珞也早就知道会是这么一个结果,脸色并未有多少变化,他伸过手去,将杯子拿起来,喝了一口茶之后,这才斟酌着问道:“那你觉得,这一次,贺春生的胜算,有几成”

武远伸出三根手指,晃了晃:“最多是这个数。”

陈珞就是苦笑:“看样子你很看好全中科啊。”

武远摇了摇头:“非是看好全中科,而是贺春生这些年,很多事情都做的太过了,毫无转圜的余地,要知道,有时候将一个人得罪的太狠了,就算是那个人是扶不上墙的小人物,也是可能会遭受到反噬的,更何况全中科的能量本来就惊人。”

“他是什么背景。”陈珞当即问道。

“燕京,温家。”武远咬着字道。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武远的脸色也是极为不好看,而陈珞得到了这条信息,也算是知道为什么武远不太看好贺春生了。

毕竟全中科如果有燕京温家的背景的话,即便贺春生一系在江南省根深蒂固,各个方面渗透很深,也是很有被连根拔起的可能,而且就算是他也介入在内,也很难改变事情的具体结果。

陈珞之前只是简单的以为这不过是两个派系之间的斗争,并未多想,而听了武远这一番话之后,就是得知事情比他想象中的更要复杂。

要知道,为官之道,平步青云,一为权势,二为财富,基本上没有几个人的屁股是干净的,贺春生这些年来大肆敛财,疯狂至极,那么全中科呢何尝不是如此,这一点,双方可以算的上是半斤八两,谁也不比谁好。

而贺春生之所以处于下风,一来是被全中科抓住了小辫子,事情大白于天下,而来,则是全中科的身后有燕京做靠山。

两相比较,贺春生在这件事情上,处于下风是必然的。

苦笑一声,陈珞道:“这件事情,你知道的时间应该挺长了的吧。”

武远点了点头,认真的道:“时间的确是不短了,省长和省委一系这些年明争暗斗,也不是什么秘密,但是因为并未伤筋动骨的缘故,也算是未能彻底撕破脸皮,面子上还算过的去,所以虽然有这样或者那样的不是,倒也不至于引起国家方面的注意。但是这一次不同,全中科是铁了心要扳倒贺春生,可以想见,不久之后,江南省就是一场官场大地震了。”

想了想,陈珞道:“那你呢,是哪一系的人”

武远一听这话脸色略微尴尬,道:“我是那个骑墙的人。”

这话他自己说的苦涩,陈珞则是听的笑了起来,要知道骑墙的人,虽然可以两边不得罪,但是也是两边不讨好,这大概也是武远在和安玖相斗的过程中一直处于下风的一个原因了吧。

不过武远是宁老的人,身份本来就比较尴尬,不管是靠向哪一方都不太合适,也只能骑墙了。

是以陈珞虽然是笑,倒也没有嘲笑的意思,而是接着道:“那么,你应该也知道,我迟早会介入这起事件当中的吧。”

武远认真的点了点头:“这事的确有想过,也曾想过提醒你,但是当时事态还没这么严重,我以为至少还要拖上几个月的时间才会爆发,这才暂时没说。”

武远是知道陈珞和李婉然走的近的,虽然具体不知道近到何种地步,但是以陈珞的脾气,只要事情和李婉然相关,他就没理由置之不理。这是陈珞的一个优点,但是也可以说是一个致命的弱点。

武远一开始不说,并不是刻意隐瞒事实,一方面是因为事情还没发展到这种地步,二来,是怕落一个挑拨离间的印象,但是这一次明显不同,陈珞主动要求和他见面,事情已经非常的明朗了,他也就没了隐瞒的必要。

武远这话让陈珞很满意,他也是能够理解武远的处境,是以并无其他不满的想法,而是接着说其他的事情。

话题既然已经说开,那么也没什么好顾忌的了,武远在陈珞需求的基础上,认真的说了一些全中科的事情,特别是特点描述了全中科的性格和为人处事的特征。

用武远的话来说,全中科是那种笑面虎一样的人物,表面上一团和气,处处与人为善,实则,却是随时都可能扑过来咬人一口,一口,便足以致命。

而全中科的为人处世方面,极端表现的一点就是非常的要面子,死要面子的那种,一旦在某件事情上吃了亏,不管用什么手段,付出什么代价,都要找回场子。

很现实的一个例子是当年全中科在基层的时候,曾经被一帮带黑社会性质的人拦车抢劫过,这件事情全中科忍气吞声二十余年,在所有的人,包括那一群黑帮人物,都忘记有他这么一个人的时候,在前几年,全中科忽然发起一场扫黑行动,直接在那群人的婚礼上,将一伙人一口气端掉了。

这份隐忍,这份瑕疵必报之心,可谓是让人发怵,更何况,贺春生仗着自己是老资格,依仗在江南省官场上的人脉和能量,经常打压全中科这个后起之秀,这些年来,彼此早就结下数不清的怨隙,虽然全中科平素并未表现出来半点,但是不可否认,以他这种瑕疵必报的性格,一旦找着一点机会,势必是将贺春生往死里打压的。

而全中科这些年来的隐忍也没白费,因为他终于找着一个向贺春生发起进攻,甚至将贺春生斩落下马的机会了。

这样的机会当头,全中科根本就没有放弃的可能。

所以,在武远的形容当中,隐隐是指明,这一次,贺春生算是倒了大霉了,而他本身虽然是中立的,亦是极为不看好贺春生。

而且还隐隐暗示让陈珞离开是非的漩涡,不可涉入太深,这些事情,陈珞都懂,但是,他根本就不可能袖手不管。

李婉然和贺家之间关系破裂,虽然几乎成了必然,但是李婉然对贺家毕竟还是有感情的,这份感情,定然要因为某些合适的事,某些合适的机会,才能画上一个句号。而这一次,很明显就是这么一件事情。

这是李婉然所做出的决定,即便有这般那般不好,陈珞也只能是支持了。

是以,即便是听到武远的暗示,陈珞已然只能表示无奈,继续让武远说下去。

后面武远要说的,则是不太具体了,毕竟事情他涉入不深,不过听武远的意思,全中科羽翼已丰,多方筹备,而贺春生已经老了,下一代很不争气,三保集团和正凌集团虽然财大气粗,但是作为明面上的靶子,不仅不能给贺春生带来好处,反而更是钳制住了贺春生的行事。

总之就是一句话,贺春生一系回天乏力,结果虽然还没出来,但是已经尘埃落定,只等全中科动手的那一天。

当然,到了贺春生和全中科的这种程度,就算是当真被斩落下马,那也不会太过凄惨,凄惨的,只会是他们身边的那些人。

这些人里面,或许就有陈珞。

武远再一次的暗示,暗示的陈珞不停的苦笑。

谈话结束后,陈珞离开,脑子里却还是一直在思考着和武远见面的收获。

武远的意思很明确,就是全中科大气已成,贺春生垂垂老矣,而他,作为新生一派的代表,和这两系之间的争斗本无直接的利益关系。

不得不说,武远的嗅觉还是非常的敏锐的,各个方面都看的很通透,对全中科和贺春生此刻的优劣,也分析的很清楚。

但是武远忽略掉的一点就是,陈珞和李婉然的关系,比他想象中的,更要亲近。

而且武远一直以来都认为陈珞和李婉然在一起,是为了攀上省委一系,现在省委一系穷途末路,用句不好听的话来形容,就应该是树倒猢狲散,实在是没有凑上去的必要。

但是实质的情况自然不是如此,陈珞前期是借助过李婉然做一些事,但是那些事情,和贺春生是没有一丝的关联的。

他也从来不会利用自己的女人去做某些事情,就算是那个女人身后的背景再如何的逆天,并且很简单的来说,李婉然身后的贺春生,陈珞还真是没看在眼里,周妁背后的周家,潘奕背后的潘家,以及夏子苒背后的夏家,哪一个,不是强过贺春生十倍百倍呢

不过这事陈珞也没向武远解释,一来是没必要,二来是太过牵强,他只要做这些事情,无愧于自己的良心就行了。

自然,套句俗话来说,这就是爱。尽管为了这份爱,所付出的代价,可能是难以想象的,不过再困难,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在出租车上,陈珞打电话给孙进,让他尽最大的努力,短时间内收集三保集团和正凌集团的相关信息。

孙进在商场上的嗅觉很敏锐,以为陈珞是和这两家公司有合作,说了几句话,陈珞随便扯个理由将他给打发。

这种事情自然不好让孙进知道,再者,这次的事情,只是他个人的事情,他还不想将曙光集团扯进来,不然的话,他所赌上的,就真的是自己的前程了。

因为昨晚没怎么睡好的缘故,挂断电话之后,陈珞正要小小的休息一下,却是一个他所意想不到的电话打了进来。

是胡玉芳打来的,语气很是客气,问他有没有时间,和李婉然一起回家吃顿饭。

上一次吃饭,还是前几天的事情,那一次胡玉芳虽然并不是很尖锐,但是也完全算是宾客之谊,而这个电话,很明显,是亲热了许多。

陈珞正在为这事想突破口,原本并不想在这个时候和贺春生见面的,本欲拒绝,犹豫了一下,却又是答应了下来。

因为他隐隐想到了这个电话的用意,表面上是胡玉芳打来的,实则应该是贺春生所指使的,看来,迫于全中科那边的压力,贺春生终于要一张一张的出牌的,而且出的,还很有可能是自己的底牌。

作为当事人,陈珞自然是要凑凑这个热闹的,即便这顿所谓的家宴,注定不会太愉快,而且还很有可能会影响到李婉然的心情。

挂断电话之后陈珞给李婉然打电话,李婉然在律师事务所,也是接到了胡玉芳的电话,让他过去一趟,两个人一起回去。

十来分钟之后,陈珞到律师事务所楼下,李婉然已经在自己的车子里等着了,见着陈珞,看陈珞一眼,微微有些不好意思。

陈珞笑着理顺她额前的长发,道:“开车。”

李婉然轻轻点了点头,发动车子,慢慢的开出去,似是在整理思绪,因此说话的语速有点慢。

“陈珞,昨天的事情,对不起啊。”

“什么事”陈珞装傻。

李婉然的脸就是红了,别过头去,声音压的很低:“反正就是对不起,你别介意。”

陈珞呵呵一笑:“反正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事,有什么好介意的。”

他笑的欢快,但是李婉然见着他这样子,怎么也高兴不起来,反而是叹了一口气,陈珞这么聪明的一个人,怎么可能不知道她说的是什么呢,只是陈珞不想她因此有心结罢了。

但是,李婉然也不可能没有心结,说起来事情发生的有点突然,使得她有一种从天堂掉入地狱的感觉。

原本李婉然觉得吧,虽然前夫死了,但是二老待她如亲生女儿,这也算是弥补了她的遗憾,因此,这些年来,她尽心伺候着二老,很少有其他的心思。

可是现在呢,虚伪的面具被揭开,事情一下子就变质了,如何能不伤心呢

亏的她平素是比较理智的一个人,很少感情用事,要不然的话,因为这事,早就指着二老的鼻子骂开了。

而她是无法成为泼妇的,所有的苦,只能打落牙齿活血吞,一个人独自承受,幸好,有陈珞在,她不孤单。

但是将陈珞牵扯近来,也是李婉然所不愿意见到的,只是事情已经发生,陈珞已经牵扯进来,无法避免,就算是她执意要陈珞不参与此事的话,也是不可能的,是以,很多话,李婉然就不多说,因为有些话,陈珞未必爱听,而她自己要说出来,也是极为的为难的。

诚如李婉然所想,陈珞自然是知道她这句对不起是什么意思,一方面是昨天在酒店床上的发泄,另外一方面,就是关于贺家的事情。

李婉然还是比较的敏感的,但是正是因为李婉然敏感,所以他就不能敏感,反而要将自己弄的迟钝一点,不然真的因为这事在李婉然的心里留下难以解开的心结,那就得不偿失了。

他去做这事,是因为李婉然没错,但是他做了,也是因为自己的本心使然,并不需要感谢,也不需要对不起。那些字眼,是不适合他和李婉然之间的关系的。

李婉然一片真心待他,他自然也是一片真心回敬,不过彼此的爱情,根本就不是建立在一个对等的基础上的,某些方面来说,对李婉然极为不公平,虽然李婉然并不说,也不是很介意,但是他还是想要弥补的,这一次刚好有机会,怎么可能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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