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婚,惹火烧身第50部分阅读(1/1)

枪,因为他们一直用小苏苏挡着。

情势因苏锦年和杰森霍夫的初次交战,变得紧张不已。两人红眼对视,杰森霍夫身边的两名彪形大汉冷喝,“都给老子们滚远点,不然,我们就乱射了老子们死了还能拉上几条命,值了”

不少的来往的慢腾腾的车辆的车主,不由伸出头,看了眼那边乱七八糟的场面,吓得惊叫连连当然,也有胆子大的,拿出手机,拍下这个场面,立马上传微博。

标题:xx高架桥的收费口,警察与劫匪举枪对峙。

一句话解释:赶紧不堵车吧,赶紧不堵车吧,我的小命啊,我的小命啊

那两彪形大汉吼完之后,众警察更加不敢再轻举妄动。

情势再一次恢复到僵持的场面,只剩下两旁来往的车,继续龟速的爬着

杰森霍夫见天已黑,暮色笼罩大地,再这么下去,对己方非常不利。于是开口,“苏锦年,想要你儿子活命的,你过来”

两边的彪形大汉狐疑地看了眼杰森霍夫,杰森霍夫点点头,很快,他们也点点头,因为他们都知道,自己真正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苏锦年蹙眉,但是看着依旧放在小苏苏脖子大动脉处的手术刀,他不管是刀山还是油锅,定是要过去闯一闯的。

“警告你们,赶紧投降,从宽处理不许乱来不许乱来”警察的声音用扩音喇叭不断地响彻在这个闹哄哄的收费路口。

苏锦年板着脸,沉着冷静地朝着杰森霍夫走去。

杰森霍夫见苏锦年过来,嘴角微微一笑,用另一只手拿出一根针管,很粗,里面是满满的纯色液体。

苏锦年一看,便知道这里面是毒品,不由皱起眉头。心中知道这个杰森霍夫是百分之百的和那个h市毒枭团队逃犯吕良勾搭上了。

“杰森先生,我不清楚一个信教的你,为什么会变成一个犯罪分子的走狗。如果主在上面看着,他一定对你的行为非常失望。”苏锦年用流利的英文对杰森霍夫说道。

“够了”杰森霍夫喝住苏锦年,“我的事情你不要管”他只知道,如果他不按照那个魔鬼的话去做,他这辈子就永远生活在地狱,不仅他如此,他的妻儿如是。

“杰森先生,你到底有什么困难,我们可以帮你解决,不要再助纣为虐。”

杰森霍夫握紧拳头,“苏锦年,你过来不要再和我说其他的,今天,你,必须把这个吃了”说着,他贪婪地看了眼这支针管,里面的量,够他好久好久

苏锦年看着他的神色,心里头已经明白了为什么杰森霍夫会如此反常

原来

他不由内疚,说到底,都是他害了他,如果不是他给他儿子看病,他不会被那个吕良盯上,从而,也不会被吕良用毒品控制

吕良,吕良

他苏锦年发誓,一定会将那个人抓住,绳之以法

杰森霍夫大笑出声,“杰森先生,那个吕良我一定会抓住,至于你的毒瘾,你放心,我们会把你送到最好的戒毒所,你一定可以恢复原来的样子。”

杰森霍夫闻此言,整个人眼睛都红了。他想到自己当初,想到自己的现在。

“都是你都是你都是你”他的嘴里一连串的“都是你”,看着苏锦年的眼神充满了怨毒。

不自禁的,他手上的手术刀更加重的扎进了小苏苏的脖子。

苏锦年急得惊呼,“住手,我过来”

杰森霍夫恢复一丝清明,嘴角邪笑,“嘎嘎”,“过来,我变成这样了,你也别想逃你也别想逃”

苏锦年快步上前,计算着自己在什么时候把杰森霍夫反压制。

进了杰森霍夫的身,苏锦年一脚快速踢翻一个彪形大汉,一手重重击打在杰森霍夫那只拿着手术刀抵着小苏苏脖子的手的麻岤。

杰森霍夫一个没注意,刀落地,与此同时,一直在右侧边蠢蠢欲动的覃受,一个翻身而来,抱起小苏苏便朝着安全带跑去。

他的同伴亦是立马朝着对面开枪作掩护。

“嘣”

“嘣”

“嘣”

子弹清脆的声音响起。

杰森霍夫反应过来,眼珠子都瞪出了。

而这一切的发生,所有的时间,都在短短的五秒之内。

其中令一彪形大汉立马反应过来,举起枪就朝着苏锦年开枪。

苏锦年快速侧头避开子弹。

“嘣”

子弹打在了一辆车上。

“啊”尖叫声此起彼伏,那边的马路瞬间乱成一团。

苏锦年躲过一发子弹之后。

那彪形大汉飞速地上弹开枪,只是一秒的间隔,又一发子弹朝着苏锦年射来。而被苏锦年踹翻在地上的彪形大汉同时也朝着苏锦年开枪。

苏锦年仰着脖子,躲过致命一击,与此同时,却被那个踹翻在地上的彪形大汉一枪打在了腿骨上。

枪打在苏锦年的腿骨上,引得苏锦年一个愣神,而杰森霍夫,不知何时已经近了苏锦年的身,眼珠子凸出,死死地盯着苏锦年,嘴里一直念叨着“都是你都是你都是你”

他手上的那支针管,顺利的扎进了苏锦年的胳膊,而且他不顾一切地用力按着针筒,那些液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注入到苏锦年的身体。

“嘶”他倒吸一口气,来不及顾其他,一脚踹开杰森霍夫,一只手将针管拔出,里面的液体尽数被注入到他的身体。

他拔出针管,扔在一边,侧身翻滚到一边的稍微的空地上,一些警察也立马朝着彪形大汉和杰森霍夫开枪。

“嘣”

“嘣”

枪击声此起彼伏。

“啊”两个彪形大汉被警察击到了,发出痛楚的尖叫声,倒在地上不断地翻滚,警察非常迅速的上前,制住这三人。

------题外话------

唉,我家的白莲花喂亲妈这不是在虐你,绝对不是

、杰森死亡

手术室外的红灯依旧亮着。

手术室门口,苏锦年的亲人,上司,队友,方才和他一起执行任务的警方代表,还有他的发小,一个个的,全部赶到了,此刻,正来回走动,显然很焦急的等待着结果。

而窗外,已经是灯红酒绿的世界,满街的繁华,喧嚣无比。

苏可坐在手术室外的等待椅上,手上抱着依旧熟睡的小苏苏,垂首,赫然发现儿子脖子上那已经干涸的血迹。

她的手情不自禁地抚上伤口,心里难受的要命。

如此明显的刀伤,她倒现在才发现,她果然不是一个称职的母亲。

苏可用沙哑的声音对着郑跃东道,“东子哥,能帮我个忙吗”

那边还在等待着手术灯熄灭的郑跃东在听到苏可喊他之后,不禁侧过头去,看着苏可,“怎么了,可可是哪里不舒服么”

苏可摇摇头,“能帮我拿一些红药水和绷带之类的吗”

郑跃东瞧着苏可的目光心疼地看着自己的儿子,心中明白了,暗自内疚,明明知道小苏苏有伤口,还没有包扎,居然给忘记了。

随即,他点点头,“好的。你等我下。”

尹乐晗看着苏可,再看看小包子,心里亦是难受,默默地叹口气,边上,还在发呆的覃受走到苏可面前,“对不起。”

苏可先是一愣,随后明白覃受的意思,摇头,“都不是你们的过错,说这个词干什么。”

气氛再一次陷入沉默,空气宛若掺了无数的水汽,重得要命,连呼吸都困难了。

而一些不认识苏可的苏锦年亲戚,终是看到了苏可这人,不由微微疑惑,这女人到底是谁。

很快,郑跃东便拿着东西过来了,苏可小心翼翼地将红药水涂在小包子的伤口,眼泪水不自觉地再次落下。

她的小包子啊,从小疼在心尖的,舍不得打一下骂一下。就连手指尖因为要验血给扎下针,她都会心痛的要命。

可是现在,他的脖子上,那么一刀伤口,逼近大动脉,若是一个不当

她不敢再想下去,只能越发小心翼翼地给自己的宝贝儿子包扎伤口。

等待的时间,总是漫长的,时间不知不觉,已经是深夜的2点。可是大伙,半点睡意都没有,依旧全神贯注地盯着那个手术室。

“叮”地一声,红灯跳转成绿灯。

众人的心头猛然一跳,立马把目光看向那扇紧闭的手术门。

“兹”

门开。

走出两名嘴上带着口罩的医生,此时的他们,显然是精疲力竭了,走的步伐,异常的缓慢。

昏黄的灯光下,他们的鼻尖布满了汗水,连口罩,都可以看出是湿漉漉的。

“怎么样了医生”此刻,一群人全部“哗啦”一下,围住了这两个医生。

这两个医生中的其中一人,摘下了口罩,露出疲倦的面容。他朝着众人一笑,“放心吧,手术很成功,子弹已经取出,如果不出意外的外,休养个把月,能够恢复如初。”

像是压在心中的沉重大石赫然被大力士拿了,众人轻松了不少,面露喜色的看着医生。苏可更是觉得整个身子都软了下来。

“枪伤怎么会有枪伤”苏可吃惊地看着医生,随后目光看向郑跃东,不是说只被注射了毒品,为什么还有枪伤

众人把目光看向了苏可。

郑跃东不敢看苏可的眼,毕竟,如果一下子和苏可说,苏锦年不仅中了枪伤,还被注射了毒品

“不过”医生似是没有听见苏可的话,犹豫地说道。

众人的心再一次地提了起来,目光又集体地盯着医生。

“不过病人被注射的海洛因纯度实在是太强大了,虽然我们给予了换血处理,但是,依旧是有些毒品进入了人的身体。”

苏可的脸色一白,“所以呢,他会”苏可已经顾不得想他的枪伤了,只能继续看着那医生。

“他会患上毒瘾吗”尹乐晗开口。

毒瘾众人瞬间心揪了起来,那东西,有多难戒,戒毒的时候有多痛苦,他们这些人怎么可能不知道。

医生点头,“这个可能性会有,不过碍于这是第一次注射,或许会好些。”只是,他也不清楚,毕竟纯度太大了,大到害得他休克。可是见到这群人担忧的样子,他不由地想要安慰他们。

众人的心里并没有因为医生后一句安慰而心宽,反倒是面色更加的沉重。

而说话间,手术室里的其他人推着手术床出来了。只见床上的苏锦年,鼻子上带着氧气罩的苏锦年,脸色苍白被推出了手术室。

苏可追上前,跟着手术床走,眼底的泪水忍不住泛滥开来。

锦年,你要好好的。

当苏锦年被推入病房,哗啦啦的,那一大群人全部聚集在病房内,把病房当中,面积算打的病房都挤得水泄不通。

苏可艰难地将小包子放在隔壁的床上。随后,苏可走到内圈,对着其他人道,“谢谢你们深夜来看锦年,现在天色也不早了,大家都回去休息吧。谢谢你们了。”

认识苏可的人,点点头,尤其是苏锦年大学时期的几个室友,他们对于苏可和苏锦年之间的那些事,是相当了解的,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们两个人,什么时候暗度陈仓,有娃罢了。

“好的,嫂子,照顾好自己。”李君微笑地朝着苏可点点头。

众人一下子明白了苏可的身份,不由有些吃惊。

说来,他们根本就不知道苏锦年已经结婚。毕竟苏锦年结婚这件事实,除了苏锦年的上司,以及不愿意把苏锦年结婚这个事实公布出来的父母,还有苏锦年的死党,其他人根本不知道苏锦年结婚,一些人一直把苏锦年当成单身,甚至还起了当媒人的心思。

随后,他们看到了苏可小腹微凸,汗哒哒的,不仅结婚了,还有孩子了呢。目光一个不小心,看到那边小床上睡着的小孩子,再细细瞧一眼,发现这孩子的面貌和苏锦年如出一辙,囧囧有神了,这是,要生二胎

尤其是赵林,曾经暗恋过苏可,加之一直知晓苏锦年的为人,不由微微地嫉妒了。想到自己的第一胎老婆还在肚子里揣着,但显然没有苏可的小腹来得凸,默默内牛满面。

丫的,这苏锦年,按着他平时爱理不理人的的性子,别说生孩子了,应该是属于老婆都找不到的,可是,眼下他的二胎都要比他的娃提前来到世上,这也太坑人了吧。

除了赵林之外,孙竞文孙洋洋钱宇等三人亦是羡慕嫉妒恨。因为他们几人还打着光棍好不好

那些人在听见苏可所言之后,确实是朝着外边出去了,很快,整个病房空旷了不少。留下了尹乐晗和郑跃东两人陪着苏可。

尹乐晗拍拍苏可的肩膀,“别担心了,医生也说那啥的毒瘾是可能性哦。咱们都是学医的”

苏可抬头看了眼尹乐晗,尹乐晗瞬间不说话了。

作为医生的他们,非常了解,所谓的可能性,可不是什么小概率事件。

尹乐晗瞬间怪自己嘴多,叹口气,只能拍拍苏可的肩膀,不再多说了。

苏可笑了笑,心中苦涩一片。她怎么会不了解好友的意思。侧过头,她看着那边因麻醉剂昏睡的苏锦年,心中默默祈祷:老天,你让我锦年从小就没有一个幸福的童年,可是他依旧健健康康的长大了,还根正苗红的,你不能在他成人的时候,还要欺负他啊。

苏可没有让尹乐晗多呆,因为她也还怀着孕,肚子比苏可的显然要大的多,想来不出两个月,孩子便会出生了。

凌晨时分,病房安安静静的只有他们一家三口的呼吸声。

外边的天依旧黑漆漆的一片,苏可站在窗边,看着窗外树枝的黑影不断地摇晃着。窗外,很快,苏可看到黑漆漆的天,飘起了大雪。

大朵大朵的,朝着地面落去。

已经十二月份了,b市向来要比h市冷得快,但是今年的雪,还是迟了好久的,她和他似乎,都没有在一起好好的看过雪,玩过雪呢。

她是很喜欢雪的,但h市的雪和b市的雪,一南一北,显然是很不一样的。而且早在前几天,她看完天气预报得知一星期内,b市的第一场雪就会落下来,那时候,她就和他说了,今年下雪之后,他们全家一起去滑雪。而小包子,也因此兴奋不已。想他往年一直有心脏病,都没有好好玩过这样的运动呢。而她,也想和他拍些相片。

可是现在

苏可看着窗外不断落下的雪,拉上了窗帘,走到苏锦年的床边,看着他依旧昏睡着,右脚还打着石膏

她的心好痛。

“妈妈”小包子的呢喃惊起了苏可,苏可立马起身,走到小包子的病床前,只见小包子正皱着眉,小嘴不断地呢喃着,额际还布满了汗水。

苏可擦掉小包子的汗水,抱着小包子,“妈妈在这里,妈妈在这里”

渐渐的,小包子醒了过来,眼睛张张,看着天花板,有一刻的失神。

许久,他才看见担忧地看着他的苏可,不由小嘴一抿,“哇”委屈地哭出声。

苏可心疼不已,抱着小包子坐在自己的大腿上,拍着他的背脊,“苏苏乖,不哭,妈妈在这里。”

苏苏虽然心理年龄比同岁的孩子要高点,但始终是个五岁的小屁孩子,遇见昨天那种事情,虽然他强自镇定着,但是,还是非常害怕的,尤其是自己的爸爸,为了救他

现在看到苏可在他的身边,一切都安定下来的样子,他哭得越发厉害了,“妈妈”上气不接下气,“妈妈”

苏可也跟着哭,“不哭不哭”

两母子在另一张病床,哭成一团。

小包子整个人都窝在苏可的怀中,哽咽不断,“妈妈,我怕那个爷爷好坏”

“没事没事,那个坏蛋已经被警察叔叔抓起来了,苏苏乖,不哭了”

小包子依旧哭着,“奶奶好多血,爸爸好多血我也流血了,痛”

苏可的心更酸了,抱紧了小包子,“没事的,警察叔叔把坏蛋抓住了。医生叔叔把你奶奶,你爸爸,还有你,都治好了不怕以后没人会伤害你们了”

小包子小手捏紧了苏可的袖子,呜咽着。

病床的苏锦年蹙眉,随后缓缓睁开眼睛,侧过头,看到的便是自己的妻子和儿子抱成一团在哭泣着,心里难受的要命。可是看着他们,都安好着,他的心里暖暖的。

他的喉咙沙哑着,张张口,觉得自己没有半点力气说话。

“可可”

苏可被惊了回过神,看到苏锦年已经睁开眼睛了,不由奔上前,“锦年”但想到是自己吵醒了苏锦年,心里又泛滥起大片的内疚。

苏锦年道,“可可我们的孩子,没事。”

苏可眼泪水流地更猛了,“锦年”

小包子也下了床,跑到苏锦年的病床边,“爸爸”

这一声,真心实意的,引得苏锦年的眼睛都红了。

苏锦年扯扯嘴角,笑了,看着孩子的眼神是那么的温柔,充满了宠溺,“苏苏,再叫一声。”

小包子脸红彤彤的,“爸爸,你要快掉好起来。”说完,整个人都抱住了苏可的大腿,脸埋在苏可的大腿上。

苏锦年轻轻的笑出声,越笑越响,“嗯。”

他很满足,努力了那么久,他的苏苏,终是真正的喊他爸爸了。

苏可的眼泪如山洪暴发般落下来了,“锦年锦年”

苏锦年笑,“不要哭了,可可,呆会我们的小公主是个爱哭鬼怎么办啊。”

小包子听见自己的妈妈也哭得这么厉害,眼泪水也跟着吧嗒吧嗒地落下来。

苏锦年叹口气,正在此时,病房打开了。进来的是一个查房的医生,他见到此情此景,不由地吓了一大跳。

苏可擦擦眼泪,一脸不好意思地看着查房医生。

那医生给苏锦年量了量体温,再看了看苏锦年那只右脚,点点头,又问苏锦年,“其他还有什么地方不舒服吗”

苏锦年摇头。

那医生再问了些其他问题,便出去了,临走之前,那医生笑着对苏可道,“苏太太,别哭得那么凄厉,我会以为出了什么大事情的。”

苏可的脸爆红,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

病房的气氛,好了不少。

早上八点的时候,郑跃东送来早餐,询问了一些常规问题之后,便对着苏锦年道,“没事了,唉,锦年,我昨天真的被你吓死了。”

苏锦年笑笑,“我福大命大。”随后看向苏可肚子里的孩子,“我还想看着我的小公主出世,陪伴她长大呢,怎么可能会有事。”

门再一次被推开,是一个医生和一个推着盐水瓶子的护士进来了。

他们给苏锦年挂了点滴没多久,苏锦年的父亲一脸铁青地走进了病房。当他看到苏锦年躺在床上,不由蹙眉。

“你是觉得自己本领大了,拿自己的命随意开玩笑了是不是作为一个特种兵,难道不会估量当时的情况在做决定吗你瞧瞧你,把自己伤成什么样子里面两个犯罪分子可是拿着真枪的,不是玩具枪,有你这么横冲进去的么”

苏士铭一进来,就骂,目光再看到苏可,“你个扫把星,我老婆儿子都因为你受伤了,你还好意思赖在这里不走”

“爸爸,你不许你这么苏可”苏锦年吃力地说道,不禁呛了几下。苏可瞪了一眼苏士铭,跑上前,顺顺苏锦年的气。

“不许你这么说我妈妈”小包子瞪着苏士铭,黑溜溜的眼珠子满是愤怒。

苏士铭的目光这才看向了苏锦年,想起了苏锦年昨日在医院看见他的时候,问他他的儿子在哪里,他才知道他和那个乡下女人生了个孩子。现在看这个孩子的相貌和锦年如出一辙,他便知道,这便是苏锦年口中的小孩子,昨天营救的目标。

瞧着他和苏锦年小时候酷似的容貌,苏士铭的心中百味陈杂,想到苏锦年的小时候,他似乎从来都不关心他。

再看到和他小时候面容一样的小包子,时光仿若倒回到过去每次回到家,都看到儿子那略带期盼的目光,可是他从来不予理会

他心中升起了一丝内疚,不禁蹲下身看着小包子,“你叫什么名字。”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小包子瞪一眼苏士铭,“再说了,你难道不知道一个道理。”

“什么道理”苏士铭完全不在乎小包子的态度,问道。

小包子翻了个白眼,“想知道别人名字前,先自报家门你动画片不看的么里面多少桥段的台词是这个啊”

苏士铭的老泪真想流出来了,他都这么大年纪了,别说电视剧了,还动画片

“我是你爷爷,问你名字是应该的,哪里要自报家门啊”

小包子“哼”了声,“你说是就是再说了,就算你是我爷爷吧,凭什么你要我说我就说啊。”

对于这个一进门就骂自己妈妈的老头子,他才不会给好态度。哪怕这老头是自己爸爸的爸爸。

“额,爷爷给你买糖吃”

“你以为我三岁小孩啊,还要吃糖。再说了,你难道不知道吃糖对小孩子的牙齿不好的吗”

“那你要吃什么”

“我没啥想吃的。”

“那爷爷给你买衣服”

“奶奶已经买了很多衣服给我了,不需要。”

苏士铭心中暗骂秦菲这个老太婆死恶心,把孙子藏着掖着,于是,笑得更加灿烂,“我买的都是军装,穿起来像军人一样的,老帅气的。”

“奶奶买的也是,全是绿色的,难看死了”

“那我们买红色的好了。”

“红色的还叫军装吗”

“”

那边厢,苏锦年和苏可石化当中,看着一老一少两个热乎的对话,天雷滚滚。

未几,天已经大亮,来探视苏锦年的访客更多了,一个个手中都拿着花束果篮的。一个早上下来,这个病房就堆满了鲜花水果。

一天下来,苏可招待人,也挺累的。

傍晚时分,苏锦年对着苏可道,“辛苦你了,老婆。”

苏可俯下身,亲了口苏锦年的嘴巴,“嗯,知道辛苦我,那就赶紧把病养好。”

苏锦年脸红,苍白的脸颊上两抹晕红非常的清晰,苏锦年不好意思地侧过头,看着窗外纷纷扬扬的大雪。

“可可,对不起。”苏锦年像是想到什么。

“唉”

“对不起,我食言了。下一次,我一定带你们去滑雪场滑雪。”

苏可“嗯”了声,心里暖暖的。

窗外的大雪依然下着,地上仿若铺上了厚厚的一层白毯,来往的行人打着伞,抱着自己,低着头匆匆走着

“兹兹”

苏可见是苏锦年的手机在响,不由拿过电话接起,而苏锦年,已然熟睡。

“喂”

“呃您好,这是苏上校的电话吧。”

“嗯,我是他妻子,他不方便接电话,你有什么事情吗”

“哦,这样啊。您好,我这边是b市警局的,昨天的犯人,就是那个杰森霍夫。”

“嗯,他怎么说”现在苏可听到杰森霍夫这个名字,苏可就恨不能将她砍死。

“他在今天下午三点十分,毒瘾发作了,然后一头撞在了墙上,我们发现的时候,送至医院抢救无效,在今天下午五点的时候,脑死亡。”

苏可愣住了,死了

还没有让他交代出那个该死的吕良在哪里,他居然死了

还没有让他得到应有的惩罚,他居然就这么死了

、新年新景

对于杰森霍夫死亡这个消息,苏可闻之,她心里是百感交杂的。

说来,这杰森霍夫,是为了她的小包子来到了h市,而被人盯上,也是因为他们一家人。总的说来,这一切之因,源之于他们。

只不过后来,这杰森霍夫想通过手术杀了她的孩子,当然,她知道,他是受人指使无奈所为,后来也对她们忏悔了,甚至还打来电话告知锦年要注意安全,从这一点来讲,他的本性是不坏的。

只不过自他消失之后,他整个人都变得阴阳怪气了,甚至做出了绑架小包子,刺伤秦菲,把浓毒品液体注射到锦年的身上

这一切的行为,都无法原谅,她想要通过法律途径,将他绳之以法。可是,警察局却传来,他自杀身亡的消息。

死了,尘归尘土归土的,就这么死了。

那些积压在她胸口的恩恩怨怨,也没有半丝意义。

苏可不禁感慨,人性,又是那么的变幻无常,而人的生命,又总是那么脆弱。她侧过头,看着躺在床上的苏锦年,突然想到,如果这一次,他就这么去了,剩下她们母子三人

她心中一阵骇然,不禁走上前,坐在苏锦年的身边,看着苏锦年熟睡的面容,一只手拿起他的一只手。十指修长,骨节分明,白皙剔透如玉,如果不是手上的枪茧,谁都会以为这是一双用来弹奏钢琴抑或古筝的手,而不是拿枪的手。

苏锦年依旧安静地睡着,面容依旧精致美丽,白皙的皮肤,翘长的睫羽,笔挺的鼻梁,樱色的唇,抿成一线,惑人心神。眉宇间,往昔少年的青涩早已经消失不见,剩下的扛得起天地的男子气概。

苏可不禁忆起,初见他之时,他眉宇间一片冷漠,确切的说,是漫不经心的无视。似是天地之间,他谁都没有放在心上。一般的人,只能抬头仰视高高在上的他。若谁上前搭讪,都觉得这像是一种亵渎。

而现在,他变得平易近人,和他在工作上稍微打过交道的人对他都是赞不绝口,可是她知道,他只是把他的傲气放入心底,不再外露罢了。

这样一来二去,竟是走过了那么多的春秋。而他和她,已然相识七八个年头。原本,她对他的一见钟情,早已经在时光之下,化成脉脉含情,沁入四肢百骸,缠绵心间。

他伤,她痛,痛彻心扉。

原来,不知不觉之间,这个男人,早已经是化作了她的血肉。而她,这辈子都离不了他了。

她抚上他的眉宇,手指一点一点,时间在指尖流逝,夜幕,再次降临。他终是再次醒了过来,瞧见她的指尖,还放在他的眉心,不由轻轻一笑。

“饿了吗”她的声音,当真是百年难得一见的温柔如水,引得刚刚睡醒的苏锦年一阵眨眼。

“咳咳,是本人吗”

苏锦年想到前些日子,因着她怀孕,他不让她玩手机,她便托她大学时代的几只好友买了很多的网络出版小说,而她呢,自然是看了不少,看了完之后,嘴里念念叨叨都是“穿越”,什么“身穿”,什么“魂穿”,什么“灵魂重生”什么“灵魂转换”

今日个,她突然这般温柔,实在是不像本人啊。

“靠”温柔点他还不喜欢了,这男人,果真是有潜质,“喏,肚子饿不饿,要吃点什么皮蛋瘦肉粥鸡丝粥海带粥或者稍微补点,燕窝枸杞粥”

因着刚刚做手术,他还不能吃固食,因而个苏可张嘴而来的便是她在粥铺看到的粥名字。

听着一连串的粥,苏锦年的脑门满是黑线,“还能有别的选择吗。”

“有。”苏可点头。

苏锦年看着苏可。

“你可以选择,吃,或者不吃。”

“”

“快说吧,想吃什么,锦年”苏可眨巴着大眼看向苏锦年,“你看,这天也有点黑了,外面风雪很大,这粥铺肯定要早早关门的。”

苏锦年微微蹙眉,“你怀着孕,就不要出去了,外面这么冷,你也不方便。要不”

“啊呀,是郑跃东跑腿啦,别担心。”苏可打断苏锦年的话语,“赶紧的,想吃什么,不然粥铺关门没粥,那就不好了。”

“嗯,让东子去买就好。”

那边厢,刚刚走进来,手里提着鸡汤的郑跃东筒子默默流泪,原来,他在他们夫妻心目当中,是个跑腿的。低头一瞧。自己手里提着的保温瓶子,可不是么,他就是个跑腿的。

“咚咚”象征性地敲敲门。

苏可和苏锦年往门口一看,郑跃东正站在门口,手里拎着个保温瓶。

“陈妈煮的鸡汤。”

郑跃东可谓是满身风雪归来,厚实的肩膀上,还披着一层晶莹的薄雪。

苏可笑着接过保温瓶,随后道,“东子哥,麻烦呆会给我们去医院楼下的粥铺买些粥啊。”

郑跃东默默内牛,点头,“可可,你也不要问锦年要吃什么粥了,他才刚刚手术好,只能喝点白粥。好啦,我下去给你们买粥。”

不待苏可和苏锦年反应过来,郑跃东脚底抹油一般,溜地贼快。

白粥

宛若一群乌鸦集体从他们夫妻头顶飞过,“a o~a o~”

两人不禁忆起主治医师当时说的,病人现在的主食,只能是流体,你们可以给他喝点粥,只要是清淡点的都没问题。

白粥,郑跃东筒子,你确定你不是在报复他们夫妻把你当跑腿吗

待到苏锦年用完晚膳,苏可才将白日那则从警局打来的电话告知苏锦年。在得知杰森霍夫死之后,苏锦年只是“哦”了声,便陷入了沉思。

许久

“可可,是我们对不起杰森霍夫,还是杰森霍夫对不起我们”

他已经迷惘。如果不是他们,杰森霍夫或许还在米国,做他的世界顶级一流的心脏科主刀医生,依旧是医疗界的泰斗,备受众人的推崇。

苏可摸摸苏锦年的手,“锦年,这没有谁对不起谁之说,我只能说,是命运如此。即便我们不信它,但已然发生的,那便是事实,我们无法将时光倒流,所以我们无法改变它。”

苏锦年抬起头看向苏可。

苏可继续道,“这种事情,怨什么都没用的,死者已逝,我们能做的,只能把眼前的做好,问心无愧,那就够了。”

苏锦年点头。

秦菲醒了过来,被苏士铭用轮椅推了过来。

苏可明显觉得,她似乎老了不少,看着苏锦年的神色,也不若当初那种不把苏锦年当儿子,而把苏锦年当下属般的盛气凌人。

她的嘴唇是苍白的,干裂的。看到苏锦年躺在病床上,她眼泪水哗啦啦的流着。

“锦年啊,都是妈妈对不起你,如果妈妈不把苏苏带出去,就不会出这档子事情啊”秦菲眼泪水说来就来,很快便湿了衣襟。

苏锦年看到自己的妈妈这般哭得声泪俱下,想到她被那些人捅了一刀,差点命丧黄泉,再想到她到这边自责,他的心很难受。

再怎么说,这个女人,都是他的妈妈,生他出来的妈妈。哪怕因为她曾经的错事,他再想割舍他们之间的母子情义,可那血脉,却是永远割不断的。

他始终无法改变,自己的身上流着她的血。长辈再有错,若是诚心的改了,做晚辈的,应该接受,不是么。

“妈妈,我没事,你不要自责,你好好养伤吧。”苏锦年坐起身,对着坐在轮椅上的秦菲道。

秦菲听闻此言,眼泪水更是如开了的水龙头,哗啦啦地流着。

这是有多少年了,苏锦年没有好好的喊她一声“妈妈”

秦菲觉得,在她未来仅有的几年生命里,她能够得到儿子的原谅,真的足够了。

没有丈夫,没有情人,没有权利,但至少,她的儿子还在,甚至还多了一个孙子,不是么当然了,她还多了应该不怎么讨喜的媳妇。

苏士铭看着这两母子,叹口气,再看着那边默不作声的苏可,眼皮子朝上一翻,这个媳妇,就不能讨喜一点么,实在是不想承认她啊。可是,看到那么可爱乖巧的孙子,再看到她肚子里即将出世的另一个孙子,他是不得不承认啊。

不过想想,他们承认和不承认,还有什么用呢正如苏可所说,她和锦年,已经结了婚,生了孩子,他们干涉地再多,只会让锦年离他们越来越远,不是么。

当然了,苏可自然是不知道这两个老头老太内心所想,毕竟五年前,哪怕再相遇,这两人给她的感觉都不是很好。

而这两老头老太,似是经历了此生死之难,像是看透什么一般,终是默认了苏可的身份。

杰森霍夫的遗体,在第四天,由他的旁系家人,带回了故土。对于他的去世,医学界表示深深的悲恸,而他的旁系家人同样也表示,很悲痛,很遗憾。而他们对杰森霍夫在z国一系列的行为,亦是深感歉意,对被杰森霍夫伤害到的人,深感歉意。

与此同时,他们还说,杰森霍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