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1/1)

两年后。

“小韵,咱们回去吧,要不然我会被周围男人的目光射死”手中抱着一个小男孩,东方亚突然叫住了一直走在身前的唐韵。

“凭你的身手,这帮男人的目光能射死你才怪!”唐韵理也不理地继续踩着三寸高跟鞋往前走去,“别用这种烂借口来掩饰你不想抱小孩的目的。”

“其他的人或许不行,但其中有一道目光一定行。”望着唐韵的背影,东方亚神秘的笑了笑。

“你也感觉到了?!”唐韵倏地回过头来,一把抓住他的手,“对不对、对不对!”

“能感觉不到吗?”东方亚苦笑的说,“要是我以为有某个男人拐跑了我老婆,还抢走了我儿子,估计也就是这眼光了。”

“他真的回来了……真的回来了……”听到东方亚的回答后,唐韵整个人定在原地动弹不得,美目中漾起一阵波光。

老天……两年了,他终于回来了……“小韵,我这辈子没求过人,不过我现在恳求你,请快些把手由我身上移开,否则我极有可能被你那个身为”三十九级台阶“第一高手的老公当场暗杀……”

当东方亚与唐韵对话之时,在远处一个隐蔽至极的树丛后,有名穿着风衣的男人远远她注视着他们,而他,正是慕容诀。

他就那样傻傻地望着唐韵依旧娉婷曼妙的身姿及容颜,许久许久之后,低下了头,脸上露出一个苦涩的微笑。

或许受伤之后,他记不起很多事、认不得很多人,但他绝对认得那个男人,因为那是神探东方亚!

一个绝对出色、俊挺、值得信赖与依靠的男人。

原来他不在的这两年时间里,他的火儿找到了这样一个出类拔萃的男人来照顾她,还有了那么可爱的孩子……那他,似乎也不该再打扰她了。

毕竟,打从他们相遇之后,在他强占她后的那么多个日子里,他从未听她吐露过一句对他的爱恋……虽然心中这么想着,但慕容诀依然凝望着那个身影好半晌后,才缓缓地转身离去,而他的心,就像被硬生生撕裂般疼痛……“小韵,你上哪儿去?”

此时,原本与东方亚对话的唐韵感觉出那道目光突然消失,她心中一凛,瞪着三寸高跟鞋开始飞奔。

“把儿子给我照顾好!”她头也没回的高声叫着,“缺了一根寒毛我就找你算帐!”

“你总得在晚上过来把孩子抱走吧?”东方亚也朗声说着,眼中满是笑意,因为他知道若找不到她的男人,她绝不会回来的!

“你自己看着办!”随着淡淡的秋风,唐韵的声音愈来愈远。

虽不知道该如何找、到哪里找,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不肯露面,但唐韵相信,他一定就在附近,虽然那道目光不知为何消失了,但他一定还在附近!

她像无头苍蝇似的四处狂奔、找寻,直到日落西山、直至夜幕降临,但她却再也感觉不到那道炙热的目光……而她,也终于在一个森林公园的转角处,停下了自己早已疲累的脚步。

不想见她吗?不想见就不想见!谁稀罕他!

不断地擦着脸上的泪,唐韵又委屈又心酸的走到一个人烟稀少的地方,跪坐在一棵大树下,任自己两年来一直忍住的泪水,像决堤似的在脸上奔流。

两年了,她等了他两年了,而他,竟在离他如此近的地方抛下了她……为什么,为什么不见她……就这么哭着、心痛着,唐韵背靠着大树昏昏睡去,直到月上东山,夜风轻吹……“还是喜欢穿成这样,也不怕着凉……”凝视着树下美丽的倩影,慕容诀终于还是忍不住心中的想望,悄悄地走上前去。

其实他一直没有离开,因为他舍不得离开,所以,他一直悄悄的跟随着她。

而他跟随的这个女人,还是如同他梦中一样的美,甚至更多了三分抚媚……

虽然一直在心中告诉自己不该那样做,但慕容诀的手指依然忍不住她轻轻画过她柔美的脸蛋,顺着她的颊、她的唇,一直到她细嫩的颈颈……“你这个王八蛋,碰我做什么!”突然,唐韵的眼一睁,用尽全身的力气大叫。

她当然没睡着,她怎么可能睡得着?她之所以装睡,只是为了引他出来,而他,真的出现了……以为唐韵是被他吵醒的慕容诀,在听到她的话后,身子整个僵住了,他倏她站起身,慌乱地想离去!

“你敢往前走一步,我就把你当场炸成灰!”望着那个在心头百转千回的身影,唐韵的泪水又溢出了眼眶,“你再走!再走我立刻把我自己炸成灰!”

慕容诀当真不敢动了,虽然知道这是它的气话,但他真的怕她这么做!

他不想再尝试那种害怕彻底失去她,令他一辈子刻骨铭心、深沉的绝望!

发现慕容诀一动他不动之后,唐韵很快她爬起来,走至他的身前,望也不望他一眼便将他拉至树旁,双手快速地解开了他的腰带,往里一伸!

“你干什么?!火儿……”慕容诀声音颤抖。

老天,这是他的人儿吗?他的火儿怎会做出这样的举动?

确实,慕容诀不得不讶异,因为唐韵不仅用一双小手握住了他倏她绷紧的坚挺,还拉下了他的裤子,蹲下身张开双唇含住了他!

“天……”慕容诀双手用力按着大树,沙哑她呻吟着,因为不如此,他根本无法抵挡自己身下传来的那阵惊天刺激之感!

她的小手那样柔软的握住了他的分身,而当它的红唇触及他火热的坚挺时,他几乎要疯狂了!

而唐韵似乎是有意要使他陷入疯狂之中,她不仅不断地揉弄着他,还用小嘴一吐一含,舌尖更是有意无意她触及他坚挺的顶端!

两年来的思念,以及身下女人的大胆、狂放,令慕容诀再他忍不住了,他一把拉起她的身子,掀开她的短裙,撕毁她的底裤,将她的背抵在树干上之后,随即刺穿了她秀媚的身子!

“啊……”当久未与人欢爱的身子再度被心爱的男人刺穿时,唐韵痛呼了一声,但她的心中却盈满了喜悦。

“我的天……”当唐韵痛呼之时,慕容诀也同时喃喃她说着,“你怎么会这么紧、这么热……”

是的,那样紧、那样热,就像他第一回占有她时一样!

而这身子,根本不该属于一个生育过的已婚女子……“走开、走开,”拚命睡着慕容诀的胸膛,唐韵的泪珠全洒到他的胸膛上,她不断地撒着娇,“你一来就弄疼我!”

“火儿……我……”一手轻握住唐韵的拳头,慕容诀一愣,这才明白自己做了什么!

天,他怎么可以这么做?他竟在无意识下侵犯她柔美的身子,这个已属于别人的柔美身子!

“走开……”

“对不起、对不起!”听见唐韵带着鼻音的低泣声,慕容诀又懊恼又悔恨的想撤退,但奇怪的是,她似乎不让他有这个机会!

她竟一把搂住了他的颈项,让他的双手握住她的臀,然后双腿紧紧夹住他的腰,自己又往前一顶!

“啊……”当花径整个被那不断胀大的坚挺填满后,唐韵满足的轻喃了一声,小手主动往慕容诀的上衣内伸去。

知道自己实在太大胆了,竟然如此放肆的挑逗他,让他在这公众之地占有她,但此刻的她什么都管不了了,因为她不要他再离开她!

无论用什么方法,她都要留住他!

“不要,火儿,不要!”发现唐韵的动作后,慕容诀立刻紧紧捉住她的手,不愿让他继续下去,“是我不该……你不要……”

但唐韵却执着的继续下去,然后在摸到他背上的一大片伤痕之后,停住了动作。

“这是……”越过慕容玦的肩膀,唐韵的手指延着那道伤痕一直往上走去,一直走过他的颈项,来到他的面颊。

“别看……”慕容诀的声音整个僵硬了,“你不会喜欢的。”

“好丑……真的丑死了……”泪水,模糊了唐韵的双眼,她的手指轻轻地搬着慕容玦颊上的伤痕,“可这是……我男人……为我……留下的……”

“火儿……”听着唐韵的话,慕容诀的心猛地一颤!

“我好想、好想你这张脸、你的眼、你的胸膛、你的人……”又哭又笑的,唐韵死命的搀着慕容诀的颈项,害怕他再一次消失在自己的眼前,“可你为什么不见我?为什么?”

“火儿……你……”坚挺埋在她如丝绒般的花径内,望着她泪迹斑斑的小脸,慕容诀整个人都恍惚了。

因为他的火儿在埋怨他,可是,却是在埋怨他的离去、他的冷情!

难道,他的火儿并没有忘了他……“既然不想理我、既然走了那么人都不来找我,为什么现在还要这样对我若即若离?为什么还要这样占有我?”

“火儿、火儿……”明明是她紧夹住他不放的,但慕容诀却什么也反驳不了,也不阻止她,因为他知道这个小女人只是在耍性子,只会对他要的小性子……一手抱住她的腰,一手握住她的臀,慕容玦开始缓缓地律动了起来,藉着月色,他看见怀中的女人脸色愈来愈娇媚、喘息愈来愈急促,而声音,愈来愈销魂……

“为什么……不要我……啊……”感受着体内那股久违的欢愉汹涌而至,唐韵娇喘微微,“为……什么……”

“我要你,我要你,火儿……”不断地刺穿她柔美的身子,慕容诀的眼眶都熬了,“我要你……可是……”

“啊……”当慕容诀将她放倒在草地上,双手用力揉弄着她的浑圆,并且开始像以前一样逗弄她身上所有的敏感部位时,唐韵又是娇啼、又是媚吟,“你骗……人……”

“在你还不知道我这个人时,我就为你心动了,火儿……”仿佛是想验证自己的心似的,慕容玦将自己的坚挺一次次撞击到她的花心之中,在感受着自己身下的女人撞孔开始放大、花径开始痉挛时,发狂似的冲刺着,“在我知道你的心底没有别的男人,身子只属于我一个人时,你不知道我有多开心!”

“开心……个……鬼……啊……”当体内的小宇宙再度爆炸时,唐韵忘情地尖叫了起来,“玦……要我啊……”

“我不该这样对你的,火儿……”虽然口中这样自责着,但慕容玦却任由自己在唐韵美妙的花径中来回穿刺、律动着,直到感觉身下的女人娇啼声已然嘶哑时,才将自己完全的释放出去!“为什么这么久才回来找我?”疲累地倒在慕容玦的怀中,唐韵轻喘问着,“都现在了,你还不肯告诉我?”慕容诀轻叹了一口气,心中那样的酸涩,“算了,都过去了。”

“说,为什么这么久才回来找我?”将慕容诀的脸扳回自己面前,唐韵不依的追问。

“因为我动不了。”望着唐韵盈满雾气的双眸,慕容诀苦笑着,“因为我全身的骨头碎了一半,因为……就算我出现在你的面前,也无法像这样抱着你,两你,也不会愿意看我一眼……”

“为什么你认为我不愿意看你一眼?”

“因为……”慕容诀别开眼,“我再也配不上你……”

是啊,一个身上留有那样多伤他,一个脑子有时会突然不灵光,一个……怎么还配得上他的人儿……“所以你便假装从来没有我这个人?”猛然推开身前的男人,唐韵生气了!他以为她是什么样的女人?

她苦苦等了他两年,怎么可能会因为这些小事便不再爱他?

他怎么可以这样想她?!

“所以我只能没日没夜的复健,所以我只能用尽所能让自己恢复成以前的样子,只希望,再一次出现在你面前时,我能像以前一样……可是,好像晚了……”

“为什么晚了?”看着慕容玦眼底的痛楚,唐韵愣了愣。

“对不起,火儿,我不该、不该……”望着自己怀中衣衫凌乱、脸颊嫣红的女人,慕容玦突然用力地睡打着树干,“我不该这样对待你……”

“他们没告诉过你?”看着慕容玦的举动,唐韵突然问道。

“告诉我?”慕容玦苦笑了一下,“或许他们告诉过我很多事吧,只是,我的记忆有时似乎不太管用……”

“可你还记得我……”深深她凝视着慕容诀,唐韵突然笑了,笑得那样温柔,笑得泪水全滴落在他的身上。

因为这个傻男人,什么都忘了,可却还记得她、却还记得来看她……“我怎么可能忘得了你……”慕容玦的语音低的不能再低了。

是啊,在他什么都记不住、记不清的那段时间里,脑中唯一留存的记忆,就是与她的……“还疼吗?”轻抚着慕容玦背后及颈上的伤痕,唐韵心疼不已。

“不疼了。”慕容玦一咬牙,站起身整理衣物,“火儿,对不起,我该走了……你现在的……先生是个好人……”

“慕容玦,我等了你两年,你若再敢离开我,我就带着我们的儿子去把你住的地方给炸了!”笑容,在唐韵的嘴角漾开,她的语气那样泼辣,但声音却又无比轻柔,“我说到做到。”

“等了我两年?”慕容玦倏地转身,眼睛整个瞪大了,“我们的儿子!”

他有儿子?他的火儿为他生了一个儿子?!老天……东方亚怀中的孩子是他的!“当然!”唐韵伸出自己颤抖的手搬上慕容诀的脸庞,“这世上,除了你之外,还有谁敢、谁敢……”

“火儿……”又惊又喜地紧紧搂住唐韵,慕容诀的脑子整个都糊了,他的身子在颤抖,眼角有泪。

“你是什么时候看上我的?”倚在那个熟悉的怀抱之中,许久许久之后,唐韵抬起了头,故意狠狠地瞪视着慕容诀。

“这……”听到唐韵的问题后,慕容诀脸上一热。

“说!”唐韵望着他微红的脸颊,心中十分甜蜜。

这个一向坚强稳重的男人终于脸红了,而且,是为了她脸红……“你一出道我就知道你了,”三十九级台阶“为了安全因素及种种考虑,保存了你每回的工作录影,我全自己留下了。”望着唐韵甜美的笑容,慕容玦像被催眠似的,将一切都吐露了出来,“可那时我工作忙,没机会、也没借口去接近你。”

“那你怎么进到我房里的?又为什么……为什么要对我做那种事?”

“三十九级台阶没有什么事是做不到的。”看着唐韵如同以前被他欺负时一样的羞涩,慕容玦轻轻她笑了笑,然后将唇俯到她的耳畔,“而我之所以要欺负你,是因为一来我克制不住,二来,我要让你永远记得我。”

“有这样让人记得的吗?”想起当初的一切,唐韵俏脸嫣红。

“你记住我了,不是吗?”轻吻着唐韵的眉,慕容诀轻轻说着,“我那枚戒指,你还留着它吗?”

“丢了!”

“是吗……”慕容玦一愣,半晌后才缓缓说道,“既然丢了,那就算了……”

“那枚戒指……她为什么也有?”唐韵突然抬起头,娇嗔的瞪着慕容玦。“谁?”慕容玦不明白的问着。

“她!”唐韵用力戳着慕容瑛的胸膛,气极的说着,“她、她、她!”

“哦,她!”望着唐韵吃起醋来娇俏可人的模样,慕容玦的心像被蜜浸过一样的甜,“因为她老看见我瞧着那枚戒指发呆,所以就自己找人做了个一模一样的,只是,自然与我的有天壤之别,因为我的戒指里,有你……”

“拿去,还你!”听完了慕容玦的解释,唐韵把一直挂在颈上的项炼扯下,拉起慕容诀的手将东西塞至他的掌心,“一个破东西也像宝贝似的怕人家给你弄丢!”

“火儿,你……”看见唐韵竟是如此保存这枚戒指,慕容玦的心都化成水了,他不断地吻着她的颊,“我好爱你,好爱、好爱……”

“我讨厌你!”等待了两年,终于听到慕容玦如此直接地将他的心意说出口,唐韵低下头去,热泪满眶,“好讨厌、好讨厌!”

“就算你真的讨厌我,只要你愿意让我在你身旁,我就满足了。”紧紧的抱住唐韵,慕容玦低声说着。

“你怎么那么傻!”听了慕容玦的话之后,唐韵又气又怜她推着他的胸膛。

“我怎么傻了?”望着唐韵的娇样,慕容玦轻笑。

“你就是傻,傻透了!”唐韵依然不断地推着他。

“傻的不知道其实你……爱我?”一把握住唐韵的双手,慕容诀吻着她的指尖,含情脉脉的说着。

“你……”唐韵脸一红,“你明明知道,还装什么傻?”

“可我想听你说。”慕容玦深情她望着唐韵,“火儿,告诉我,好吗?”

“我爱你。”望着慕容诀眼中的期待,唐韵再不隐瞒了,她轻吻着他的唇,“好爱、好爱你……”

在一个仿佛长达半世纪的物之后,慕容玦与唐韵紧紧的相拥,轻声诉说着这两年来发生的事,以及对未来的期许。

“你会不会忘了我?”许久许久之后,唐韵突然问着,“会不会哪天,你又忘了一切,然后一个人离开?”

望着唐韵脸上的担忧与害怕,慕容玦轻叹了一声,紧紧她楼住了她,“也许我会忘了很多事,但我不会忘了你,永远不会!”

“为什么?”唐韵轻声问道。

“因为……”慕容玦举起唐韵的右手贴放在自己的心口上,眼底尽是化不开的浓情,“你在我这里……”

月光下,两个身影忘情她拥吻着,早忘了他们身处的位置,是许多居民夜间散步的地方。

不过此刻,这附近方圆一百公尺开外,绝不会出现半个人影,因为一条由警方拉成的黄色隔离线,在月色下尽职的工作着。

而这,是那个抱着孩子的东方亚,为他们留下的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