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节(1/1)

看我亲自出迎,李宽人脸上的笑容加亲热.却见他身后跟着一顶青呢小轿,轿子进了院子,里面才下来一人,袅袅向我拜倒,却正是琴神孙妙.

我笑道:“孙姑娘好手段呀,我王某在苏州就这么几个朋友,却都叫你搬来当救兵了.”心里却有些惊讶,照我的估计,怎么还得再过上几招、再等些时日,她才可能屈服,这么快就投降了着实出乎我的预料.

孙妙看起来满腹心事,脸色比前些天差了许多,她闻言双目一垂,“小女子无知,冒犯大人虎威,还请大人原谅则个.”

李宽人在旁边打起了圆场,进了客厅,宾主坐下,萧潇和无暇、玲珑都回避了,只留下明珠和喜子在厅里伺候.

李宽人从怀里摸出一只锦盒递给我,笑道:“那日公子走的匆忙,宽人就来不及询问公子要订做的耳环式样,正巧敝号有七大档手在苏州,大家集思广益,最后由周哲师父打造了这只耳环,不知入不入公子的法眼”

打开锦盒一看,里面静静躺着的几乎是那对双龙戏珠镯的具体而微者,只是蛇口中间少了那只珠子,取而代之是毒蛇芯子纠缠在一起而形成的一道悬挂,若是将它戴到乳上,那张大的两只蛇口正好可以把乳头死死扣住.

看来霁月斋已经弄明白了我要订做的究竟是什么东西,这对乳环的做工加细致,想来周哲定是费了不少心血,我微微一笑,“李兄真深知我意啊.”想到为了日后接近霁月斋方便,我就准备把面子送给李宽人,转头看了一眼孙妙,道:“原本在下要等从杭州回来再向孙姑娘请教,不过既然李兄为此来了,我岂能让李兄空手而归.”

李宽人闻言脸上顿时绽出一朵花来,我叫明珠把孙妙带到书房,然后问乳环要用多少银子,李宽人说那是敝号奉送的,我脸一唬,说那李兄和孙姑娘请回吧.李宽人顺水推舟说那就收个本钱吧,一万两.我让喜子拿银票给他,之后又多点给他了五百两.

李宽人不明就里,我说诸位师父费心费力,怎么也要略表谢意,阿堵之物全当酒资.再者霁月斋若是有什么奇技淫巧的东西,希望李兄能替我暂压几日,我可是好奇的很.李宽人是个明白人,一点就透,哈哈一笑说宽人明白,好东西怎么也得让公子先过过目敝号再往外卖,这银子便收的心安理得.

我让他在厅里吃茶宽坐,便去了书房.孙妙正好奇的看着摆在柜子里的一匣匣书,见我进来,忙站直身形,翩翩下拜,脸上却重新挂上了一层冰霜.

孙妙若是得罪过大人,便在此赔罪了.

非也,说起来还是我唐突了佳人.

意外就来的听到我的柔声软语,孙妙的眼里闪过一丝迷惑.

“我并不想为难姑娘,李秀才的死和姑娘没有什么干系,我早就一清二楚,我只是想告诉姑娘一些事情.”我不理会孙妙诧异的目光,话题一转问道:“姑娘出道三年了吧”

孙妙点点头,似乎想起了什么,神色一黯.

“是啊,短短三年就物是人非了.西子湖畔依旧柳浪闻莺,可唐解元的箫却再也听不到了.”看到她眼中的一丝哀恸,我知道她想起了唐寅,他就在今年魂归桃花庵,化作了桃花树下的一捧尘土.

“同样是一榜解元,同样吹得一口好箫,箫声里的渔夫同样清逸高远,可唐解元为何那般温柔,而王解元为何这般无赖呢”

听我说出了她的心里话,孙妙忍不住冷语道:“是呀,孙妙真真不解大人了.”

我是为姑娘好.

孙妙顿时睁大了眼睛,“姑娘甫一出道便名震青楼,琴神孙妙的大名我在扬州都听得耳熟能详.真可谓五陵年少争缠头,一曲红绡不知数.与姑娘往来的不是当朝权贵,就是富豪缙绅,三年来,姑娘可谓顺水顺风呀.就算有几个不开眼的登徒子,在姑娘二尺青霜前恐怕也要抱头鼠窜了.”

“不过,这风光在我看来全是假的,就像纸糊的船一样经不起风浪.”

孙妙脸上虽然依旧沉静似水,可看得出她眼里的迷惘之色却是越来越重,中间还夹杂着些许思考的目光.

我特地停下来让她思索一下我的话,看她眉头轻轻簇起,却把话题轻轻一转:“姑娘一向独来独往吧”

她微一颌首,我一笑,“为什么非要自己行走江湖呢苏瑾与姑娘齐名,都暂居于听月阁,凡事由听月阁出面,岂不方便”

或是苏姐姐在籍也说不定.

是呀,姑娘并不在籍,就不必去看那些老鸨的肮脏嘴脸.一琴一剑在手,天下之大,任我逍遥,想来是没有姑娘不能去的地方喽.

孙妙听出我话里的讥讽,抗声道:“孙妙还不是被大人羁绊在苏州城,哪里也去不得”

我一拍手,“不错可姑娘你为什么不想想看,我为什么羁绊你,又怎么就羁绊住了你你虽然眼高于顶,三年来得罪了不少人,可并没有得罪我;我王某人身边娇妻美妾,恐怕也不是贪婪姑娘的美貌,照理我没有理由为难你,可偏偏就是我为难了你;找你的麻烦你原也不怕,想你识得那么多的达官贵人,他们伸出一个小指头就把这个该死的九品芝麻官给捻死了,可偏偏没想到这个小小的苏州巡检却有通天本事,活生生的就把自己羁绊在这儿了.是不是觉得很冤枉”

“冤枉吧.不过我能想的出这般阴损的招数,想来别人一样也能想的出来.姑娘三年里到底得罪了多少人,姑娘自己都不清楚吧;就算姑娘自己不得罪人,姑娘的美貌也会让人生出非分之想,算一算想把姑娘从天堂打进地狱的人恐怕也不会少了,没准儿谁就想出什么阴招来.这三年姑娘竟然没出什么纰漏,那真是诸佛庇佑,可运气会一直这么好吗”

孙妙脸上露出了思考的表情,我也不再言语,悠闲的品着雨前龙井,细细打量着正苦思冥想的孙妙.

虽然见过她两回,可都是在烛光下,而此时阳光明媚,愈显其冰容雪姿.我心中一动,她的冰雪气质真是越看越与苏瑾相仿,不知道在闺阁中是不是也像苏瑾那样一改冰冷外表,变得情热如火呢

良久,她怅然道:“小女子省得了.江湖本是飘摇路,小女子只好走一步算一步吧.”她话里流露出一股无奈,“只是,大人用这种方式提醒小女子,真不容易让人接受啊.”她脸上的坚冰渐渐的开裂,露出她脆弱的一面.

“不如此,姑娘怎么知道世人的奸诈怎能看清自己依靠的那些人的嘴脸又怎么知道我王动有通天手段姑娘又怎么能放心投靠我呢”我朗声笑道.

投靠你孙妙再也无法平静下去,脸上露出匪夷所思的模样.为什么

因为我需要你.我需要你的游走四方,需要你的结交广泛,我需要你所知道的一切和你能为我探听到的一切.

孙妙的脸顿时失去了血色,“大人要我作线人”

“别那么吃惊,孙妙,我最多让你作三年.”我目光灼灼的望着她,“江湖本是飘摇路,可你却不能象浮萍一样飘摇到老.当韶华不再,那些贪恋你容貌的人会弃你而去,那些你依靠的人会变得虚予蛇委,那些你从前看不起的宵小会敲诈掉你身上的每一个铜板.可我不会,我绝不会放弃依靠我的人,也绝不会让依靠我的人受到什么伤害.”

“当然,你现在可以捧着丰厚的嫁妆找个人家嫁了.不过,年少多金,人物风流,又能与你共携琴箫、笑傲山水的人物普天下能有几个”我眼中流出一丝温柔,“孙妙,我答应你,如果你愿意,我会在沈园留一座别院给你.”

“三天,我给你三天时间考虑.”我拿起书桌上的两只锦囊递给茫然失措的孙妙,“一只里面是契约书,我希望你能带着它再来这里一次;而另一只是张一万两的银票,你若是不愿意做我的线人,只要给巡检司留下一件笔录就可以离开苏州了,而这一万两银子就算给你压惊,也算谢谢你让我知道渔樵问答真的可以奏的那般精彩.”

孙妙是怀着怎样的心情离开了竹园我还不太明了,但无暇玲珑怀着怎样的心情却清楚的写在她们的脸上.

爷,你的计划不是这样的嘛.

不是吗我只是把剧本的内容稍稍增加了一点而已,这样才有吸引力嘛.你们不是也想学琴吗

我偏不跟她学,我要跟萧潇姐学.啊萧潇姐,你是跟爷学的呀,那我也要跟爷学,我不仅要学弹琴,还要学吹箫

琴你什么时候能学会爷说不准,可吹箫一个晚上爷就保证让你熟练无比.不信呀,看,玉人何处教吹箫,萧潇一场戏谑的结果是我下决心抛开鲁卫可能出现的怀疑目光,让玲珑真正变成我的女人.于是明亮烛光掩映下的是玲珑宜喜宜嗔的俏脸,大红的湖丝对襟短袄和大红的襦裙昭示着这将是一个大喜的日子.虽然没有花轿、没有红盖头,可玲珑的脸上还是洋溢着一股喜气.

当我进入临时布置起来的洞房时,这对双胞胎已经变得娇羞无俦,没有了玉玲的沉静玉珑的活泼,我真有些分辨不出究竟谁是姐姐谁是妹妹.揽上小蛮腰,是一样的不堪盈握;探上胸前鸡头,也是一样的娇腻挺拔.只有在替我衣的时候,玉玲才显露出了姐姐的风范,虽然已经被我剥成了白羊,可还是含羞把我最后一件内衣脱掉.

在夜明珠柔和的光线下,三具几近完美的躯体纠缠在一起,并蒂白莲般的姐妹花中间是如鱼得水的我.玉珑被我抱在怀里恣意的把玩,不时发出动人的喘息;玉玲火热的娇躯贴在我的后背,软中带硬的蓓蕾摩擦着我的肌肤,一只纤纤玉手在我的指点下和妹妹一起羞涩的抚慰着我的分身.

我的一双魔手逡巡在玉珑的白山碧水间,待她春潮泛滥,玉玲已把一幅白绫铺在了她的白玉臀下.玉珑虽是习武之人,下身却极是娇弱,甫入便雪雪呼痛,几不能胜,白绫霎时间就多了点点猩红.玉玲爱惜妹妹,忙俯身相就,却也和妹妹一般不堪采摘,片刻便已魂飞意荡,不知身在何处.我见玉珑缓过气来,放过玉玲,复与玉珑战在一处,如此似穿花蝴蝶一般,在姐妹俩娇嫩的花蕊上采来采去,最后索性让玲珑叠在了一处,从后面看去,下体相接如有鱼吻,一试之下果然奇妙无比,正是七大名器中的比目鱼吻.

老天爷真是眷顾我呀.看云雨后的玲珑已是瘫软在床上,再没有半分力气,便用白绫将姐妹俩的私处擦拭干净,那白绫上面就多了一片醒目的图案.

海棠枝上拭新红了,我笑道.

玲珑露出温婉羞涩的表情让我雄风复起,只是她俩已经不堪再战,都连忙讨饶,我心生爱惜,便压着满腔的欲火哄她俩很快睡去了.

望着姐妹俩睡梦中恬美而满足的笑容,师父的一句话蓦地涌上我的心头,“征服者有征服者的责任”.是呀,为了我的女人,十二连环坞就算是龙潭虎穴我也要闯一闯了.

“太湖不会这么温柔吧”我的目光逡巡在玲珑赤裸的娇躯上,正心有所思,屋里已幽灵般的多了一人,然后一个熟悉的赤裸躯体钻进了我怀里.

下期预告

王动不经意的举措促成了日后闻名江湖的情报组织“秦楼”的诞生,不过琴神孙妙的意外离去让它一开始便遭到了挫折.

为了身边的女人,王动决意暂时抛开隐湖小筑和霁月斋,一探十二连环坞.

太湖之行似乎并不如想象的那般凶险,反倒有些旖旎,然而十二连环坞真的对王动肆无忌惮的窥视自己无动于衷吗

王动最关心的隐湖魏柔芳踪何在她会出现在太湖吗太湖那个神秘妇人究竟是何身份

春水剑派、鹰爪门相继覆灭,这股江湖神秘势力的下一个目标又是谁呢

第三卷第一章

玲珑姐妹初为新妇,不良于行,而我与孙妙也有三日之约,去太湖的日子就被定在了五日后.不过孙妙第三天留书府衙,飘然而去,却与我的预料大相径庭.

“千头万绪,不克自制,哼,见到少爷我你还自制个头”,我斜倚在榻上,手中是一张精致的薛涛笺,笺上密密实实的满是婉雅秀逸的小楷,还带着淡淡的胭脂气,却是孙妙临行前让侍儿明鬟送来的一封书信.

已是日上三竿,玲珑因为倦极还赖在了床上,只有无暇和萧潇在旁边细心擦拭着我的兵器,听我发出不满的嘟囔,无暇莞尔道:“爷遇上对手了.”

若不是孙妙的信中隐隐有归附之意,恐怕无暇脸上的笑意会浓些,倒是萧潇说了一句公道话:“孙妙总算约了一个日子,一个月之后她还有没有本事再从主子身边离开还是个未知数呢.”

一个月一个月我能从太湖回来吗

按照我起初的设计,去太湖的只有我和萧潇,萧潇的武功虽然比我弱,可她六识异常敏锐,正是深入敌穴的好帮手;而无暇和玲珑则留守苏州,一来我怕无暇难以面对那些凌辱过她的禽兽,二来玲珑新鲜的肉体对我的吸引力实在太大,我很可能把一场剿匪行动变成了新婚燕尔的旖旎旅行.

可玉玲淡淡的一句“相思杀人”让我顿时改了主意,去就去吧,省得两下都牵挂.于是我便顾不得玲珑有破瓜之痛,抱着打不过也要逃得过的念头,逼着她俩和无暇苦练师父的轻功绝学幽冥步,可一练就发现玲珑练武的资质并不是绝佳;而无暇或许是心理受创太深,武功竟比我想像的弱了许多,眼下仅能和萧潇勉强打成平手,我不由得苦恼起来.

萧潇听出我话里的烦恼,抿嘴笑道:“玲珑妹妹毕竟刚过门,主子也怜香惜玉些吧.”

无暇的脸一红,只是斑驳的竹影正投在她的脸上,让这丝红晕看起来不那么明显.

萧潇,你破瓜的时候比玲珑还小呢,我肆无忌惮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