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节(1/1)

我朗声道,一连说了三次,只惊起了一群梦里鸳鸯,惹来一片骂声,却不见有人回应.

夜里不怕惊世骇俗,我飞奔回竹园,众女果然都在等我回来,虽然脸上都有倦意,却个个安然无恙,我那颗悬着的心这才堪堪落回了原来.

只是众女见我跑得呼呼直喘粗气,都诧异起来,七嘴八舌地问我出了什么事.

“当然是想娘子们啦”

不敢把事情告诉她们,怕徒惹得她们担心,可心里仍有些不安,随手拉过身边的宝亭和萧潇拥在怀里,一边暗恨自己怎么没生出七八只手来,一边暗自琢磨这突如其来的蹊跷事情.

众女闻言或嬉笑或娇嗔,彷佛数朵颜色形态各异的鲜花争奇斗艳,霎时间一室皆春.

“今儿晚上谁也不准走,老爷我要开无遮大会”

于是小山斋的浴池里臀波荡漾,乳浪翻滚,就连宝亭也禁不住众女的央求,在众目睽睽之下与我欢好起来,唯有解雨守着最后一丝底线,未曾真个销魂.

一番胡天胡地,宝亭、武舞体力不佳,已泄得头昏目眩;玲珑这些日子操心母亲,也是精力不济,四女早早递了降表去书房歇息,偌大的浴池里只剩下我和萧潇、解雨三人.

我靠在白玉池壁上,紧紧抱着萧潇,生怕她飞了似的.而跨坐在我身上的萧潇虽然已经连泄了两回,却还是用玉女天魔大法练就的后庭谷道紧紧裹着独角龙王蠕动不已,而一双玉手却在我周身几大穴道上细心搓揉搡拿起来.

其实我身子真的已经倦极了,毕竟在水中欢好要比寻常多费一倍力气,而即使不算解雨,也是以一敌五,就是个铁打的人儿也经受不起.

可今夜不知怎的,我就是想在我女人的花房里注满我的精液,只是连着射了四回之后,萧潇就怎么也吸不出我的精来了.

“哼,也不知道怎么了,一下子变得这么疯”

解雨去雪藤躺椅上取了自己的月白肚兜穿上,回来坐在池边就来xiaoshu&o,一边娇嗔,一边抱着我脑袋靠在她的大腿上,学着萧潇的样子搡拿起我的双肩来,她家医术渊博,手法自然精妙,我顿时舒爽地哼哼起来.

“相公他是有心事”萧潇却温柔地望着我细声道,那痴情的目光里分明有着几分怜惜.

还是萧潇呀我心中顿时一阵叹息,把她又往怀里紧了紧,八年的时光让萧潇熟悉了我的一切,我已然融进了她的生命.

“他有心事”解雨小手蓦地一停,我双肩的动作瞒不过她,她自然明白萧潇的话应是没错,狐疑道:“萧潇姐姐,相公他以前也是一有心事,就这般胡闹吗”

听她说得天真,我不由哈哈笑了起来,萧潇却窘得给了解雨一粉拳,嗔道:“死丫头,净胡说.”

转头柔声道:“相公瞒着不跟夫人说,自然是和江湖有关,不,该是直接与竹园有关才对,相公是怕惊吓着了夫人吧”

她顿了一下,望了解雨一眼,续道:“贱妾和雨妹妹虽然武功不入相公法眼,可我们姐妹联手,能讨得好处的在江湖上也没有几个,就让贱妾姐妹替相公分忧”

“怪不得方才你这丫头推三阻四地非要等到最后,又拖着雨儿不让她走,原来心里早拿好主意了”我恍然大悟,小腹狠狠扭动了两下,下体浓密的毛发磨在萧潇娇嫩的花瓣上,激得她一阵乱颤.

说起来萧潇一身武功足以排进江湖名人录的前三十名,再加上鬼灵精怪又有一身出色暗器功夫的解雨,能占到她们便宜的江湖的确没有多少.

虽然她们联手也应付不了江湖十大的攻击,可细想十大中也没有一人有理由来攻击竹园,倒是自己钻进了牛角尖里.

不过,江湖尚有不知名的奇人异士,虽说自己出道以来一帆风顺,但一旦得意忘形,疏于防范,没准儿就要吃大亏了.

把遇到的蹊跷事儿说了一遍,两女听说那人的功力竟不在我之下,也有点紧张起来.

“不会是鹿掌门吧,这么藏头露尾的,不像是隐湖的风格哩”解雨虽然知道我对隐湖没什么好感,可毕竟心里对隐湖还有几分尊重,不像萧潇那般直呼鹿灵犀的名字.

“相公,莫不是在太湖牡丹阁出现过的那个黑衣女子”

“不是,那黑衣女子该是我魔门弟子,想找我没必要弄得这么神秘.”

仔细回忆在太湖牡丹阁发生的一切,那黑衣女子身上的幽香确与院中残留下来的胭脂香气不同,何况我心中已经认定她该是我魔门的顶尖高手,而魔门三宗虽然明争暗斗,却依旧遵守魔门铁律,门下弟子绝无自相残杀的恶习,心里反倒希望今夜这女子和那黑衣女子是同一个人了.

“虽说小心驶得万年船,可也没必要杞人忧天.”我见两女有些心神不定,只好反过来温言相劝.

解雨却沉吟道:“当年我家参与争夺药材及长江上游船运的控制权,青城峨嵋等蜀中七大门派结成联盟对付我家,我家那时的实力远远不如现在,相比之下,七大门派实力明显占优,一段时间几乎日夜围攻我家,全仗我太祖爷爷无畏公学得机关阵法之术归来,在我家布下天罗地网,消耗了七派的力量,最后才在金沙江一战中将七派彻底击垮.”

“嘿嘿,你相公对机关之学也是颇有研究的呀只是机关阵法阻得了宵小,却难以对付真正的江湖高手.”

我明白解雨话里的意思,其实竹园已经布置了不少机关,虽然当时布置竹园的时候我并不在家,可六娘的机关阵法之学与我不相上下,所设机关阵法颇为可观,只是在我看来,把那些机关倚为屏障尚有很大不足.

“相公也不把人家的话听完.”解雨偷偷掐了我一把,才道:“干娘的机关设计得当然很精妙,可她老人家宅心仁厚,留了许多余地,如此一来,就恐怕难以对付那些穷凶极恶之徒.不过,若是再辅以我家的机关,就算十大能破去机关,也要费一番周折,足够姐妹们聚在一处,共同御敌了.”

“既然有这种手段,为何不早说”我心中大喜,却板起面孔呵斥道.

“那些机关歹毒异常,人家怕相公你误会嘛”解雨委屈道,转眼看萧潇正在偷笑,才知道我那一脸怒容乃是假的,那掐捏我肩头肌肉的五指顿时变成了粉拳,却被心情大好的我一下子拉进了水里,水花激荡间又是一池春色.

第十六卷第十一章

剿灭宗设带来的热潮很快就过去了,只是偶尔能从茶楼酒肆里的说书人那里听到一些熟悉的名字.

那个在黑暗中窥视我的神秘女子再也没有出现,大江盟和慕容世家也像是商量好似的不再烦我,齐功来找我的唯一原因就是他又为了庄青烟和化名宋难策的唐天威争风吃醋了.

江湖平静得不见一丝波澜,彷佛所有的恶人都被这明媚的春天所感化而改邪归正了.

这突如其来的宁静竟让我一时无所适从,游手好闲地过了几日才觉得自己该干点什么,于是我一下子成了苏州城里最繁忙的官员.

轻闲了好长一段时间的捕快们彷佛又回到了鲁卫刚当政的年代,街头巷尾又开始现出他们勤勤恳恳的身影.

虽然我不时埋怨一下鲁卫没给我留下什么积年大案,好让我一展才华,可修理那些鸡鸣狗盗之辈也是快乐无比,苏州的老百姓是从无数鸡毛蒜皮的小事里熟悉了他们的推官.

年轻的学子们也找到了他们新的领袖,当然激发灵感的醇酒美人从此有了付帐之人,十几个天资聪慧的贫寒士子得到了资助,其中的两个身边是多了添香的红袖.

而旖旎的夜晚让我似乎回到了从前那时师傅尚在,而我还是个无忧无虑、一心只知走马章台、攀花折柳的快乐少年,虽然竹园比不得扬州的春色十里,初晴楼、云梦阁比不得闻香院、碧涛台的歌舞喧天,可在我胯下婉转娇啼刻意承欢的娇妻美妾却每每让我如痴如醉.

“是不是天下本无事,庸人自扰之呢”

鲁卫在自家的后院摆下简单的酒席,庆祝他的干外孙女也就是我的女儿满月,席上,我这样问鲁卫,而他还没来得及回答,我已看见一个高大儒雅的文人施施然走进了院子.

“白公”、“晓生兄”、“白晓生”、“白澜照你这么个走法,咱们猴年马月才能赶到京城”

站在船头正出神凝望着江里一轮浴火夕阳的白澜,似乎根本没听到我说话的声音,我顿时泄了气,从苏州出来开始,他就这么一副模样,路上的景致,无论是小桥流水,还是绿柳人家,都对他有着非同寻常的吸引力,彷佛他并不是在这烟雨江南生活了十几年似的.

我不理会白澜,和老艄公对酌起来,那老人家虽然把自家陈酿的名字都忘了,却还记得我和杨慎.

“那小伙子真是又俊,学问又好,俺在江上几十年,也没见过几个怎么,他是个状元公怪不得,人家是文曲星下凡哩小伙子,俺看你也挺有学问的,你是个什么元呀”

“老人家渡过杨升庵”白澜不知什么时候转了过来,拿起老丈的酒喝了一口,却呛得咳了起来.

“是啊,就是去年冬天的事儿,陆眉公就是护送升庵公才来江南的.”没有陆眉公,我和白澜之间会不会发生这么多故事还两说呢

把过江的趣事说了一遍,自然少不了那首“临江仙”,白澜听过,就有点痴了,反覆颂了几遍“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突然笑了起来.

“原来升庵也知道,他没多少机会看这江上的青山夕阳了.”

我心中的疑惑此刻全有了答案,原来白澜这么留恋江南风光,竟是怕自己再回不来了,心中顿时一片茫然,不知道此去京城究竟是福还是祸.

“别情,你与我不同,我和皇家毕竟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往好处说,会给你带来许多意想不到的助益,可同样的,猜忌也会随之而来,特别是我掌控江湖十几年,手里握着许多人的秘密.”

他轻轻太息了一声,才接着道:“不必皇上说,我也会自请留京,再也不出京城半步.所以别情,你在京城千万按捺下你风流的性子,别叫哪个金枝玉叶相中了你.”他苦中作乐地道.

于是,这一路上我再也没催促过他,本来十几天的路程,两人却足足走了一个月,方才到了京城.

“别情,你可来迟了”

桂萼如今的气派与应天时截然不同,光是这座与江南小桥流水的风格大相迳庭的豪宅大院已经让我生出了“一入侯门深似海”的感觉,再看门房里等着桂萼接见的官员,品秩最低的一个胸前也绣着鹭鸶,比起我这个七品推官还要高出两级.

众人见是桂府大管家王泰亲自把我带进府来,顿时交头接耳起来,纷纷打探我究竟是何许人也.

见桂萼亲自迎出客厅,王泰也仔细打量起我来,似乎要把我这张脸牢牢记住,听我叫了声“姑夫大人”,他这才恍然大悟,陪笑道:“老奴就想,这是谁家的公子这么英俊潇洒呢原来是侄少爷.”

桂萼成了皇帝眼前的红人,各地想要巴结他的人如过江之鲤,可他毕竟新贵,根基未稳,又与京城六部的文官颇有仇怨,他自然不敢收受贿赂,可皇上赏赐下来的豪宅总要有人管理,自己做官的体面也要维护,若是靠朝廷那点微薄的俸禄,一年十二个月,桂府恐怕有十一个月要喝西北风了,眼下桂府能维持住这么大的排场,几乎完全是靠我的银子,桂萼怕出篓子,碰巧妻子王氏与我同乡,便干脆让她认我做了侄子,如此一来,总算可以堵住那些谏官的悠悠之口了.

“正月里你就该来京才是,今年的会试,没有几个出众的人物”

家宴席上,桂萼还在为我没参加会试而惋惜,王氏在一旁却不以为然,说我侄儿才学过人,就算有几个出众人物又能如何,听得立在王氏一旁的香玉抿嘴直乐,妩媚动人的模样不时引来桂萼儿子桂靖爱慕的目光.

桂萼把妻子和一双儿女都叫来作陪,显然是真的要把我当作自家人了;而我送给桂萼的侍女香玉至今尤是处子之身,我内心也不禁对桂萼生出一丝敬意来.

宴罢,我和桂萼在书房里密谈起来,没有了旁人,桂萼脸上浮起几分忧色,竟不似我想像中的意气风发,仔细一看,他已是鬓染霜白了.

“见了你的密函,我才知道皇上要召见你.”

这我早猜到了,毕竟他和白澜不是一个系统的人,聪明一点的皇帝也绝不会把公事全部交给一个人来掌管,桂萼聪明绝顶,想来不是为了此事而忧心,果然听他续道:“非是我不关心你,那白澜虽有专奏之权,可想探得一就来点消息也并非不可能,只是近来廷争不断,我竟觉得有些心力交瘁,无心他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