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厚颜无耻(1/1)

那些丘八隔三差五来应诊,有了白‘药’,他们的恢复速度尤为惊人,从前久治不愈的刀伤,一剂‘药’下去,那伤口在一夜之间居然开始有了愈合的迹象,而抗炎才是重中之重,因为炎症若是不能及时救治,可能是要死人的,海宁军不知多少人就曾因为原先一个小小的伤口,最后伤口化脓,即便不死,也不得不用烧红的烙铁甚至是截肢来去除腐‘肉’,落下一个终身的残疾。 [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访问. 。

既然赏银已经收过了,这就意味着他们时不时来问诊、换‘药’属于吃白食,叶‘春’秋索‘性’指他们做一些粗浅的事,力所能及嘛,人人为我我为人人,给老百姓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也没什么不好。

这些丘八们起初是不乐意的,有脾气暴躁的梗着脖子红着脸要跟叶‘春’秋讲道理,叶‘春’秋却只好双手一摊,很抱歉,太忙了,既然如此,你们再等一等,等个十天八天就可以换‘药’了。

对付这些丘八,叶‘春’秋已有了心得,态度绝对不能软,你软一些,他们就上房揭瓦,反而态度强硬,他们倒是乖巧懂事了。

当然,最重要的是自己是赵千户的救命恩人,赵千户还在医馆里养伤,病情缓解了许多,他的家人都提着母‘鸡’和‘鸡’蛋上‘门’来致谢了,场面很感人。另一层的因素,多半也是丘八们不敢做得过分,一旦叶‘春’秋翻了脸,将来自己再有个什么骨折、刀伤,可就不太好说话了。

海宁卫指定医疗救治中心哪,这个招牌可比什么神医要响亮的多。 毕竟宁‘波’谁人不知,海宁卫是专业的医闹,而且一般闹事都是提着刀的,敢给他们治病当然要嘛就是不怕死,要嘛就是当真的神医,能‘药’到病除,绝对让人挑不出错来。

既然有了人使唤,那么一些煎‘药’、捣‘药’的工作自然也就‘交’给了别人,叶‘春’秋有了一些空闲,便在耳房里习字,他铺开纸,聚‘精’会神,下笔千言,每日都是厚厚一沓,很是用功,练字是其次,而书写的内容,却多是后世对于中医医理的总结,还有一些后世整理出来的‘药’方。

这个时代的人眼界不开阔,中医太过庞杂了,所以后世整理出来的资料对于自己这个舅舅极为有用,再加上,后世有了科学的临‘床’检验,这就导致,一些这个时代无用的‘药’方可以剔出去,让舅父少走一些弯路。

自己趁着这个功夫,能写一些是一些,往后让这个舅父自行去学习领悟,毕竟舅父的根底还是有的,对于医理也略知一二,自己现在撰写的东西,对于这个时代的大夫来说,不啻是武侠小说之中的葵‘花’宝典。

呃不用割**的葵‘花’宝典。

南京义永巷王宅。

王宅的内府主事王安兴匆匆的拿着书信,待老爷下值来刚刚在书房落座的时候,便前去禀告“老爷,有宁‘波’来的书信。”

以往的时候,王安是不会这样冒失的。

王华治家极严,宅中的亲眷或是仆役凡有不规矩,都是严惩不贷。

前些日子,老爷不知怎的总是茶不思饭不想,人都消瘦了,好几次都来问自己,宁‘波’那儿是否有书信来,可是宁‘波’的书信倒是有,都是一些老宅那儿送来的书信,偶尔也会有一些地方官吏的‘私’下问候,结果老爷看了也只是撇撇嘴,依旧是闷闷不乐。

王安也有儿糊涂,老爷这是怎么了,因而但凡有宁‘波’的书信,他都心急火燎的送来。

王华双眉一沉,又是宁‘波’的书信?他放下手中的书,漫不经心的道“是何人所送的?”

“不是经过传递铺子送来,却也不知是何人。”

王华的眼眸里掠过了一丝不同的意味,他捋着胡须,立即明白了,传递铺乃是大明驿站系统的一环,主要负责的是官方公文的传递,自然,几乎所有的官人传递一些‘私’信也会用传递铺来传书,这在眼下并不算是徇‘私’,反而成了风尚,就比如王华在宁‘波’的家人即便有书信送来南京,也是经过传递铺的。

王华‘交’往的人,多是鸿儒、官绅,这些人大多都有动用传递铺的权利,那么这封书信是谁送来的呢?显然,这已经不言自明了。

叶‘春’秋啊叶‘春’秋,那黄子义说你聪明伶俐,可是现在来看,你并不聪明,老夫给你传书,你倒是好,这都过了一个月,才慢吞吞的信;真是一个猖狂的小子。

王华道“拿来老夫看看。”

取了信,用裁刀剪开信封,取信出来,王华顿时大失所望,没有象棋的图谱,也没有那几副残局的讨论,只是不咸不淡的问候,当然,语气是‘挺’恭敬的,先是来一句王公尊鉴,末尾处,则添了一句,学生叩首。

态度很好,让人挑不出什么‘毛’病。

只是竟是没有一丁棋艺的讨论。

王华的脸黑下来,堂堂吏部天官,虽然是南京的,可好歹也是位居极品哪,你这个小子,是真傻还是假傻呢。假傻?这不可能,这个小子应当还不至于敢戏耍到他的头上,那么就是真傻了。

亏得那黄子义还将这个小子夸到了天上,噢,前些日子他还中了院试案首,这个,王华是略知的,不过想必也只是个书呆子而已,作为曾经的状元公,天子帝师,王华可一丁不会把小小的院试案首放在眼里,之所以对叶‘春’秋感兴趣,一方面是棋,另一方面则是黄子义吹嘘的太过,当真将叶‘春’秋吹捧成了一个妖孽般的少年rds;。

可是现在,王华已经一丁兴致都没有了,书呆子罢了,理他作甚,老夫这样的暗示和机锋藏在信中,他都瞧不见,将来多半也不会有什么大出息。

王华漫不经心的将书信搁到一边,要束之高,只是转眸之间,他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禁不住喃喃自语“怪也!”

他重新拿起信,禁不住又看了一遍信,脸上‘露’出一丝疑‘惑’。

何以这叶‘春’秋的字,竟是和自己的字迹有些相似,他这么一想,顿时去寻找字中的蛛丝马迹,还真是如此啊,几乎每一个字的起笔和收尾,显然都有模仿的痕迹。

每一个人的字都是不同的,那叶‘春’秋不可能和自己有一样的习惯。

唯一的可能就是,这个家伙在临摹自己的行书。

此人的字嘛,看来是用过功夫的,不过还是生硬了一些,和自己的行书虽然行似,神韵却差得远了。

“这个书呆子这是要做什么?”王华喃喃自语,有些不解,可是很快,他眼眸一张,禁不住身躯微微震动,脱口而出“他这样厚颜无耻?”

这是一个反问句,实则却是一句肯定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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