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0 部分(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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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老调重弹,有意思么?你这种想法我当然清楚……就不用一而再再而三的拿出来磨他的耳朵,真的。

白雉趴在韩陵背上,任由对方用老套路解决半空吊着的石柱,再趁隙向前飞掠。

但没料到事情居然会有如此变化……

你不会是因为那几次遇险都拖着我一起遭罪,觉得过意不去,所以干脆打消这个念头了吧?

白雉开玩笑的打趣,就算用脚趾头想也知道这件事绝无可能!就冲着韩陵因为春宵书坊写了y书诋毁他的名声,想像他与众多美人在床上翻滚,就下了死命令,让重门在江湖上布置下天罗地网,碾耗子一样的将蜜蜂等人追得上天无路入地无门,仅仅是名誉上的伤害就能使出如此手段,换做已经得手的他,能轻饶了才奇怪,啧!

白雉还幻想着等到腻味了韩陵的r体,还能与韩大门主斗智斗力,在江湖上玩你追我逃,你进我退的游戏呢。他和韩陵混了这么久,动手也不止一次,就算不能力敌,也可以智取嘛,以弱胜强才有趣味不是吗?

嗯嗯,等到韩大门主身上的毒虫消失了,闯完了碧幽谷,估摸着他也该对韩陵的身体失去兴趣了吧?嗯嗯……到时候要用哪种药对付韩陵呢?还是说,干脆将韩陵炼制成药人,相那位隶属绝杀的黑衣来客成了一对儿,凑个药毒两全?

嗯,这个主意不错!相当不错!

韩陵不知道他一瞬间就转了这么多心思,继续道:在韩某屡次身处危难时,是白郎中待在身边,以身相救,任凭韩某怎样欺辱折磨都不曾退缩。就算你是想逃但是没有逃走,是被韩某所迫,但事后你也不曾报复韩某。不管你如此做的原因如何,韩某只是认定事实……更何况,从第一次相遇到如今,将近一年时光,白郎中也未曾做过半分危害韩某性命之事,反而屡次出手救治,虽说只是为了令韩某更加痛苦,但如此执着,只怕也早就超出白郎中所以为的趣味了吧?不管心术如何,持身如何,开始有什么目的,现在有什么目的,对韩某是何种想法看法,能有这般作为,能这样对待韩某,我再想着动手杀你,未免也太不近人情。

白雉被这突然一番话惊得目瞪口呆,等到韩陵背着他又掠过三根石柱,这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等等……怎么突然开始煽情开了?我该不会是幻听吧?你不是最痛恨别人打你r体的主意,难道你不应该把猥亵你身体的家伙碎尸万段吗?怎么突然说出这番话来……你、你要抽风可不要挑这个时候啊!

喂喂,现在再发疯,咱们两个一起玩完!

韩陵沉稳平静的声音传来,因为说话而使得颊r微微颤动,也使得紧贴在他颊边的白雉也是一阵阵紧张。

若只是贪恋y欲就能做到如此地步,那江湖上的y贼也不会是人人喊打,若能在性命攸关之际依然不离不弃,试问又有何人能下得去手斩杀?

不离不弃个头!

白雉心里禁不住泪流满面,那还不是打不过也逃不了吗?要是能跑,那他还傻呆呆的留在那地方干嘛?那时候的韩陵和恶鬼没区别,他虽说喜欢和韩大门主翻滚,却也不想被做得死去活来啊……

他在那边恍神,这边韩陵继续用天雷轰他:白郎中,是否……对在下有情?

白雉立刻被他雷了个外焦里嫩,如果他不是被韩陵绑得结结实实,只怕早就跌到地上,慌忙道:怎可能?!韩韩韩韩陵你千万别多想,我只对你的身体有兴趣,其他的绝对没兴趣,你千万别多想!这好几次的患难与共绝对是偶然,谁让你能救你命的情况都是要和你上床?!对这样的好机会,任何一个人都不会放过吧?!真的!我绝对只是贪婪你的r体而已!我对你本人可是一点都不会动情!

被韩陵如此对待,还能深深恋上韩大门主,他又不是变态,被欺负虐待着就喜欢上了?!对他而言,韩陵浑身上下唯一可取之处就是那具能带人进入极乐之境的身体,至于感情,那么恐怖的东西还是能不招惹就不招惹吧!

他可是真真切切的见识到了韩陵的痴情程度,也乐于这位门主大人继续思念他的亡妻,绝对、绝对不要把感情放在他身上,那铁齿是浪费!

韩陵嗯了一声,倒是非常淡定,道:白郎中此言非虚?

白雉努力点头,面颊磨蹭着对方的鬓角,一阵阵发痒,绝无半句虚言!若有半句谎言,让我五雷轰顶,天打雷劈!

那股痴情劲儿还是留给别人好好享用吧!他绝对会对不起韩陵的一片深情,光是想起重门见缝c针的搜查本领,连那个号称狡兔三窟、最为擅长逃逸的春宵书坊都被追赶成那样,他的脱逃术完全无法和一整个书坊相比,到时候还不知道会被折腾成什么样子!

若是韩陵铁了心要抓他回去在重门养老,那他该怎么办啊?

白雉回想起了那条被美色所误的y蛇,就是被某位眼光绝对有问题的剑客看中,结果屡次出逃无效,还被迫在江湖里抖露了身分,落了个人人喊打的下场,搞得现在只能依附于剑客,求得保护,想要离开临剑庄都是作梦……

在旁边看戏,那是能看得津津有味,但这出戏若是落在他自己身上,那就是怎么一个凄惨了得?!

白雉接着吐露心声,努力阻止事情向更加糟糕的方向滑去!

对我而言,什么感情之类的东西就意味着麻烦,那种玩意儿让人变得不可理喻,完全无法用常理去推测,一旦沾染上了之后绝对能将一个正常人疯,这点看看临剑庄的江大剑客,以及韩大门主你自己不就非常清楚了?我就算再怎么疯,也不会拿这种东西来玩!

看看江无畔,本来是多好的一位剑客啊,绝对有向着顶峰冲剌的好潜力,结果眼睛莫名其妙被糊住,看中那条y蛇,结果又是受伤又是吐血,当初若不是他在,只怕被蛇蝎夫人打出来的那身伤就会把江大剑客拖进y曹地府,至于被y蛇气得蹦蹦跳那更是家常便饭,虽说最后技高一筹压倒那条蛇,但付出的代价也不小……

这么一折腾,江大剑客的武学进境不知道慢了多少啊……被那条y蛇纠缠上,怎么着也会肾亏吧?还因为那条蛇,惹上了舂宵书坊,还不知道蜜蜂为了钱,要怎么编排他呢。还有那些如狼似虎的y男荡女,处处虎视眈眈的盯着这块肥r,就等着趁着y蛇不注意将这位老兄吞吃入腹……可怜的江无畔……

还有韩陵这个倒楣鬼,为了一朵小花,放弃了一大片森林,被那么多出色的男男女女追赶纠缠,偏生就是守身如玉,简直就是活守寡嘛!更甚者还有为情所困,心中郁结,甚至于天天念着寻死……

这两位如此杰出的人物都被折腾成这样,那他这个小郎中,还是万万不要接触情爱这种猛毒了!

如果韩大门主你觉得对不起我,想补偿我,还是和我继续翻滚床单吧!顺便好好研究一下《龙阳十八式》,说起来这件事我都和你说了好些遍了,这本来就是我应该有的福利啊,结果找到现在都没有享受到,还为了你遭了那么大的罪……不行,韩陵你要好好补偿我!说着说着,白雉就又飘到各种各样的春宫姿势上去了。

总算是老天还没瞎眼,总算是让韩陵看到了他的心意,韩大门主居然没拿巴掌抽他,就连淡定的口吻都没一丝波动,白郎中薄情寡义、铁石心肠,韩某自然相信你所说的。

这时候白雉顾不得对方话语里面的刺,现在只要韩陵相信他绝对没有夺取重门门主情意的野心那就足够了!当下立刻附和道:没错没错,我就是薄情寡义、铁石心肠,我就对你的身体感兴趣……呃,如果你不相信,我也可以忍痛不对你的身体感兴趣,不过要等你补偿完才行,要不然我真是亏大了……虽说确实舍不得,但是和这种惊天动地的天雷比起来,有何取舍,白雉还是选得非常明白。

白郎中可是惧怕铁卫们找你麻烦?韩陵似乎是轻轻笑了一声,语声在石柱来回晃动的呼啸声中显得柔和许多,你若是将韩某炼制成药人,只怕重门还是不会放你逍遥。

临剑庄的那档子破事满江湖人都知道,自然也清楚那两位夫夫你逃我追的老梗,韩陵自然也能想到白雉在顾及些什么,不过真没想到这名郎中胆大包天,居然会害怕一直看不起的重门铁卫的围堵。

不过若是他对一个人钟情,偏偏那人还不识好歹,再加上这人若有白郎中如此欠扁个性,只怕他有可能真的会派人满江湖的围堵追杀……

我倒不是怕铁卫,我是怕你啊……铁卫再怎么厉害,也是能力有限,关键是如果这件事让韩陵掺合进来,那就糟糕了!

十二岁就能将烂摊子收拾得井井有条,韩陵的能力可见一斑,再加上成年后在江湖上所做的事,就算再怎么不长眼,也该清楚韩陵有多可怕!武功高强加上睚眦必报,还有一大帮的帮凶,若是存心施为,江湖也能倒个个儿!

炼制药人的时候,他还可以利用一下韩陵的求死心,可若是韩陵倾心于他,反而爆发了继续活下去的兴致,那他就惨了!

所以,韩陵千万千万别喜欢上他,就算是假装的也绝对不行!虽说惹动重门门主满江湖的仰慕者,以及那群没什么用处的铁卫是挺有意思的,但是万一韩陵玩着玩着假戏真做了呢?那不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所以,一定要将一切幼苗扼杀在摇篮中,绝对不给对方半点机会!

你放心,韩某不至于如此没眼光。韩陵一句话就让白雉立刻安心。

哦,对,他确实是多心了,就凭韩陵的条件,就算想找第二春,江湖上多的是姿容秀丽武功出众的美人供韩陵予取予求,男的女的都行,就算是一口气找上二、三十个都行!

所以,白郎中可以和韩某立下一个契约。

啊?白雉第一反应就是自己早先签的那两份契约,脸色不由青上加青,不是吧?还来?韩陵你是签契约签上瘾了吗?

韩陵你不觉得有之前的两份契约就够让我不得翻身了吗?还有你那种施舍的笃定口吻是怎么回事?!

手中铁链一甩,铁钩准确勾上凸起的岩石,韩陵脚尖用力,背着白雉如大鹏飞起,稳稳落在地面上。

他们两个身后,是最后一根石柱,前方的尽头,则隐隐透出光亮,这一阵算是平安度过。

韩陵也不停歇,背着白雉运足内力向前飞掠,他速度快若飞鸟,偏生飞得平稳,没有让白雉感觉到丝毫颠簸。照这个速度看,只要约莫半炷香的时间,便可以彻底离开这条甬道。

白郎中想必也注意到了韩某身上的异处,就算不是出自本愿,其他人也难以对韩某下杀手。

我了解,了解得太深刻了。原本因为老婆爬墙所以跑来抽你这个j夫的直男,都能被你诱惑,从而魂牵梦萦,再大的仇人你也绝对能克服的,我相信你!

韩某答应过柳儿,要与明月和睦共处,要好好对待明月。

你每次都把小舅子抽得半死还叫和睦共处啊……长见识了……

所以尽管明月恨我入骨,这件事依然不能交由明月去办。

嗯?

白雉愣了一下,从这句话中他依稀嗅到了什么不好的意味。

光亮越来越盛,他们也是越来越接近出口,白雉趴伏在韩陵脊背上,感受着这人发力时背肌的颤动,那两片肩胛骨美丽得就像展开翅的蝴蝶,虽然包裹在水火宝衣之下看不到全貌,但依然可以经由身体的相互贴合感受到那份动人心魄的魅力。

这样鼓动着生命鲜活的姿态,令白雉有一瞬间的痴迷。

飞掠的动作忽然停了下来,他们已经脱离了黑暗,站在了阳光处,日光驱散了岩d的y冷潮湿,白雉感觉到覆盖在身上的那层暖意,浑身的伤痛也像是好了大半,本人更是懒洋洋的不想动弹。

韩某答应过柳儿,不会主动去寻死,但柳儿并没有让我立下誓言不去报仇。碧幽谷隐在苗疆的深山里,寻常人不得其法而入。柳儿相信她祖上流传下来的隐匿之法,也确信韩某对此束手无策……但终于到了这一天,我能找到了……

找到了……什么?

入谷的方法?

报仇?

果然是去找碧幽谷的晦气,果然是替你老婆报仇!

白雉虽然早就猜到这一点,但亲耳听到还是有种极其微妙的感觉。

这种感觉,很像是为别人信任自己而生出的飘然感,韩陵现在突然对他说这个,更是前所未有的信任……这个人,终于对他放下戒心了吗?而之前的那种种态度,彼此之间的相处,不就是为了这一刻的考验?

还是说,韩陵终于决定将某个重担压在他的肩膀上?

白雉的胳膊软软的垂落在韩陵的胸口上,他都能感觉到那人左胸中沉稳有力的心跳,说这些话的时候一下下跳得既缓慢又稳定,就像是鼓槌一样,重重的敲击着胸腔,震动着他的手臂。

白雉回想起了临出发时,自己看到的那一幕。

火焰般的朝霞如怪兽张开巨口,随时都能将面前的男子吞没。

那时感觉到的那种心慌意乱,此刻更为清晰。

只是他没法子阻止,只能听到韩陵的声音在耳边回荡。

若是白郎中能达成我的愿望,那么韩某便随了你的心愿又有何妨?

白难懵懵懂懂的,禁不住啊了一声,还在发愣。

韩陵背着他,向着前方一步步走去。

前方与之前经历过的凶险相比,那完全是天壤之别,有些刺目的日光笼罩之下,是一片青山绿水,鸟雀婉转啼鸣,欢欣雀跃的调子合了前方传来的欢呼声。白雉的目光有些呆滞的望着前方,就见到一群熊样壮汉蹦跳着向这边扛奔而来,一边跑一边大声吆喝着什么。

韩陵背着他,迎向这群人,低沉动听的声音继续道:不动情,便不会误事,便可以下得了手,狠得下心。

什么?

韩某此去碧幽谷,凶多吉少,只是死在谁手上都行,却是绝对不能死于仇人之手。若是白郎中见我难以支撑,便送我一程吧。

正因为不会动心,正因为狠心薄情,所以才托以重任。

白雉的头颅软软的搭在那人肩膀上,脸颊被那人鬓边飞起的发丝磨蹭得发痒,明明天光明媚,他却觉得浑身懒散,四肢无力,动都不想动弹,只想着赖在某处大梦一场。

他忽然间觉得与韩陵的这场相遇相处,虽说中间波澜起伏趣味不断,他也早就料到了韩陵的这个结局,但实际听到的时候,还是不由得从心中生出一种怠懒来,只觉得自己这一番作为无聊透顶,做了那么多的事,与这个人腻歪了这么久,到头来又有什么意义呢?

第十三章 赌局

白雉这回可是真真切切的冤枉了韩陵。

用铁一般的事实证明,韩大门主决定带上这群铁卫们,本意绝对不是用来拖后腿的,事实上这些铁卫们远比自家主子能干得多,在韩陵白雉二人被困山谷,为着山岩上的纹路郁闷的时候,淳朴能干的铁卫们兵分几路,十分有效率的把能找到的地方都犁了一遍,结果十分好运的在寻找自家主子的过程中,意外获得了此行的最终目的。

属下宰了十几只人面妖怪,从某条肚子里挖出来的。

样式古朴、只有大拇指大小的银牌上满是黑锈,如果不是眼睛尖运气好,这玩意绝对会被当成垃圾丢到一边。

这玩意儿就卡在某根骨头上,那东西约莫是根臂骨……呃,虽说已经消化了一大半,但属下手上也是经了不少人命,自然是能辨出来的。估计是这倒楣鬼已经找到这样东西,闯那个臭水沟的时候着了道,喂了鱼,结果便宜了属下。

能卡在自己臂骨上的铁片,怎么看怎么是好东西吧?不惜割开皮r藏入体内的好东西,再联合一下现在的情形想一想,也就只有藏宝图残片了。

不过藏在那种地方,没有逆天的运气,还真找不到,谁能想到藏宝图残片已经被人取走,藏入体内,还被人面鱼吃掉呢?

若不是铁卫们痛恨人面鱼的袭击将他们的门主大人搞到不见,因此杀人面鱼泄愤,只怕这片残片真的只能淹没在黑水之中了。

铁塔似的大汉得意笑着,蒲扇大的巴掌揉搓着后脑勺,十分开心的看着自家门主把玩着价值连城的宝物,目光闪闪的模样,和渴望得到主人夸奖的、忠心耿耿的獒犬没两样。

韩陵点点头,将藏宝图残片塞入袖中,环顾四周,早有贴心的铁卫过来汇报情况。

门主,设置阵势的此人当真是聪明无比,利用山势,在山腹内挖出阵势通道,设置机关。覆水阵居然连通地下水脉,一头被那人巧妙隐藏设于山腹之中,每隔一段时间,水下便会形成暗流,向四、五处出口涌去。等到属下清醒时,已经身在一处小瀑布之下,起来时浑身酸痛,身上百撞击岩石的伤痕,只怕是从瀑布上抛下来的。

伤势如何?

虽然是平平淡淡一句话,却已经足够让铁卫们心中一阵暖流涌过,众人一抱拳,铁卫首领应道:禀门主,属下们一切安好。

韩陵默默的看着众铁卫们脸上明显的瘀青伤痕,在某大汉脸上甚至还发现了齿痕,哦,那个痕迹应该是门牙吧?

铁卫们显然感觉到了自家门主沉默的本意,眼神也不由跟着飘忽起来。

他们皮糙r厚,虽说被从小瀑布上抛下来,从潭水里挣扎的游出来,被小河冲刷了一遍又一遍,但真的没什么。只是除了在水中被白郎中撒的药粉波及到了,抽风抽了半天以外,真的一切都好。

一想到那些歹毒无比的药粉,就想当然的联想起药师白雉,虽说这厮是为了脱身才撒的那些粉末,但这明显不是乱上加乱吗?而且这该死的小子居然还趁着这个机会,和自家门主大人冲到了一起,就凭借着这小子的卑鄙猥琐劲儿,绝对、绝对是将韩陵吃干抹净,连渣滓都没剩下!

一想到这里,铁卫们就是一阵椎心刺骨的痛!

门主,是我们对不起你!居然让你和这个y贼独处一谷,酿成大错……现在就算是将这y郎中活剐了,也无济于事啊……呜呜……

那只y郎中呢?

该死的,居然胆敢欺负我们家的门主大人……

铁卫们开始四下寻找,就听到一道平板声音招呼道:喂,我还没死呢……

顺着声音向下一看,就见到白雉白郎中脊背靠着树干,瘫软在花树下,距离他们不过几步距离。

而找人的某名铁卫再走一步就踩到这人放在地上的手背了!

……这人也太没有存在感了吧?

铁卫们郁闷的在心中泪流满面。

这样下去,就算是将这y郎中堵截在重门内,也会因为找不到目标砍不死人报不了仇……更何况,他们说不定还找不到人堵截,那就更加让人郁闷了。

这么一想,众人的目光就忍不住再度爆发出熊熊怒焰,外带郁闷哀怨,种种复杂目光一起集中到无耻y荡没品的y郎中身上,这一看,众人就禁不住愣了愣。

有韩陵在场的时候,众铁卫们的目光绝对不会离开自家门主半步!这是长久以来养成的良好习惯,因为打自家门主主意的登徒子实在是多到令人发指的地步,不警醒着点,门主大人随时有可能被人猥亵!

看吧看吧,这次不就是因为他们没有一个人跟在门主身边,结果门主就被人祸害了……打住!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

也因此,铁卫们这才在与自家门主欢聚之后第一次认真打量白雉。

呃,虽说之前这厮被韩大门主背着的时候就已经沐浴了一遍目光形成的刀光剑雨,但众人忙着幻想将这无耻郎中煎炸烹煮呢,哪有工夫看他的情况?结果这一细细看过去,就算白郎中再怎么面瘫,再怎么让人无法准确感应心中所想,也觉出不对劲儿来了。

虽说白雉这人没什么优点,性情也是糟糕得一场糊涂,种种行为挑战人类忍耐底线,让人颇想将他剁碎喂狗,但不得不说,此人平时呈现在外的表象,却是相当不错的。

走路时脊背挺得笔直,目不斜视,就算是端坐,后脊背也是挺立如竹,若不是太过于没有存在感,光是凭借这行走坐卧的模样,倒也令人心生好感。

只是现在的白郎中,却不是这么一回事,肩膀耷拉了下来,脖颈向前略微弯曲,头颅侧靠在花树树干上,整个身体呈现出一种极度放松、甚至可从说是毫无精神的怠懒模样,倒是十分少见。

也许是重伤未愈?所以才变成这副德行?

铁卫们一想到此处就禁不住心花怒放!

老天爷你终于看不惯妖孽横行,这是要收人了吧?太好了,不用给我们面子,你尽管努力大胆的收拾这祸害,省得这妖孽继续残害我们家的门主大人!

在众铁卫们的衷心祈祷中,韩陵开口道:稍作休整,一个时辰后出发。

是!众人精神饱满的应了一声,整理的整理,收拾的收拾,打猎的打猎,不过片刻工夫,就已经点火烧水,烧烤猎物了。

韩陵盘膝打坐,一如既往的苦修来恢复闯阵时消耗的功力。

白雉依然蔫头蔫脑的瘫坐在花树下,活像被霜打了的茄子,颇有一种可怜巴巴的感觉。

门主,请用。

铁卫首领将烤得酥脆流油的兔腿递到韩陵面前,韩陵睁开眼,收了指诀,将兔腿接过,但出乎所有人意料的,韩大门主起身来到不远处的花树下,一撩衣摆,便在装死的白雉身旁坐下。

要知道这两位爷历来的相处模式就是,y郎中四处追着韩陵跑,韩大门主要不是直接走开,要不就是一掌打飞,再接着白郎中不顾重伤继续再接再厉s扰韩陵,如此周而复始。

可以说,如果能够选择的话,韩陵绝对不会任凭这么个货色待在身边,免得污了他的眼,所以说,如今白郎中不知道出于啥原因偃旗息鼓,门主大人却出人意料的上前靠近,这这这……

还没等震惊的铁卫们想出确切的比喻词来,更令人惊悚的事情紧接着发生了!

吃吧。韩陵伸手将外焦里嫩的兔腿递到白雉嘴边,这个动作也让众铁卫们跟着一起外焦里嫩了。

门门门门门主!

不会吧?那位在某种程度上来说绝对是冷酷残忍的门主大人居然这么柔情,还给那个无耻下流的猥琐犯塞兔腿?幻觉!他们集体出现幻觉了!嗷嗷,就知道那只y郎中的药不是什么好东西,幻觉居然能延续到这时候!

白雉恹恹的抬起头,空d无神的眼看着那只烤得金黄流油、闻起来喷香扑鼻的兔腿,又慢吞吞的转过头来看了看韩陵的那张俊脸,随后让所有铁卫眼珠子滚落一地的,慢悠悠的继续垂下头来,不知道是发呆还是装死。

这种无言的拒绝让韩陵抿紧了唇线,他看着难得如此颓丧的白雉,问道:白郎中,你可是觉得为难?

为难?为难什么?!

哦哦哦臭小子你居然觉得我家门主大人亲自喂你兔腿让你为难了?

被这一连串变故震撼得神魂离体的众铁卫们集体了!

好一个敬酒不吃吃罚酒的臭小子!门主大人已经如此纡尊降贵的体贴你了,你居然还胆敢挑三捡四?!活得不耐烦了?!想要全江湖的人布下天罗地网追杀你是吧?

众铁卫们誓杀此獠的怨念汇集成滚滚雷云,在头顶上众集,只不过白郎中一向把他们当路人甲当习惯了,此刻也毫无例外的把人家当作背景,不是很热衷的道:为难?不会啊……

那为何如此沮丧?韩陵望着他的凤眼清澈如水,无波无浪:在听了韩某提出的交易之后,你便情绪低落,若不是为难……可否告诉我原因?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提不起劲儿来……白雉也觉得奇怪,按理说这桩交易让他一偿夙愿,韩陵主动和他翻滚,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他明明就肖想了那么多遍,甚至于不顾生死的多次捻虎须,但现在对方好不容易松口了,为什么他反而浑身懒洋洋的,也不像以往那么有干劲儿,真是奇怪。

是不愿和韩某做此交易吗?

也不是啦,只是……怎么说?呃,算了……我自己也搞不清楚……白雉非常难得的叹口气,也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一下子像是小儿女般开始对月伤心对花流泪了,他明明就缺那根弦儿,一切以实际利益出发,不达目的誓不罢休,怎么会搞成这样?

韩陵点点头,也不去深究白郎中突然的抽风,道:你身上伤势未愈,那处伤口要想长好,少说也要三、四日……等到你身体妥当了,我们再来签订契约,可好?

他说得坦荡荡,一向神经大条的白雉倒是觉得说不出的别扭:我说韩大门主,你之前不是极度痛恨这种事,现在居然变得这么主动……你确定你脑袋现在真的正常?

该不会是那只蛊最终还是荼毒了韩陵的脑袋,果然是只不满足于只拥有身体的贪心虫,非要把人家原本那么聪明的脑袋弄成痴呆,这也太过分了吧!

y郎中!怎么说话的?!

你居然胆敢这么对待门主!

韩陵还没发飙,旁边围观的铁卫们集体飙了!一个个凶神恶煞的龇牙咧嘴,摩拳擦掌,抽刀拔剑,就等着自家门主稍微透露出一点动手的意思,就将那只白目郎中剁成r泥!

喝!你们居然还在这里?!

那帮不解风情,最喜欢妨碍他人翻滚之路的家伙们还真是没眼色,这样光明正大的偷听他人隐私,也不怕他家门主大人恼羞成怒,进而杀人灭口!

只是韩陵却转头吩咐道:韩某与白郎中有事相商,你们暂且退去一边。

尽管再怎么不甘愿,铁卫们也还是会按照韩陵的嘱咐办事,当下不甘不愿的行了个礼,颓丧的缩到一边蹲下数蚂蚁去了。

韩陵伸手抚摸着面颊,之前蛊毒发作时,脸上那种焚烧般的痛楚似乎依然残留,之后毒性解除,所有蔓延而出的花纹也缩回到额心处。

那道天生下来就有的悬针破印,似乎已经成了蛊虫的巢x,这样想着,手指慢慢抚摸到那处红痕处,昔日简单的垂印已经蔓延成古朴繁复的花纹,如今已越过眉骨,在眼梢处扎根。

不用照镜子就能大致揣摩出模样,他现在这副样子,怎么看都是毒入膏盲了吧?

蛊毒现在并未发作,只是下次发作……想必白郎中会比韩某更加清楚……

虽然最开始的时候意识蒙朦胧胧的实在记不清楚,但做到一半,蛊毒泄了大半之后所发生的事,他也是记忆犹新,那之后虽说已经清醒,但在那种情况下,怎么可能停下来?尽管白雉被他折磨得凄惨无比,却也只能继续下去,顶多只能勉强自己稍微温柔……

一提到那只虫,白雉就禁不住又爱又恨,爱的是它每次发作都折腾得韩大门主不得不和自己滚床单,恨的是这东西每次暴走,到头来受苦的还是自己。

白雉伸出手来探向韩陵手腕,韩陵十分配合的抬高左手,任由对方掐住自己的脉搏,沉默了一会儿,白雉缩回手,这下连他都跟着郁闷了。

你体内的那条虫现在完全不受控制啊,绝杀的头头给你的药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表面上看起来是把它抑制住了,但实际上是将它催化,之前情欲一直憋着不发作,你又用大补的药折腾它,结果它开始成长了。

嗯?韩陵禁不住双眉紧蹙,就算对蛊再怎么不了解,但也知道成长这两个字代表的是什么糟糕的意思。

也就是说,本来你体内的那绦虫还是条小毛虫…按照正常途径既有情欲又有食欲,起码等个二、三十年就养成了,但那个家伙给你的药太猛,用非常不正常的法子强行将虫催熟,结果熟是热了,只不过可能会有十分麻烦的后果……

什么后果?

嗯,我也说不太准,不过不外乎就是什么意识恍惚啦、性情变得暴虐啦、记忆混淆啦,等等这些。哦,不过也有好处就是了,比如说功力会大幅度上升……不过和走火入魔差不多,不分敌我的狂揍一顿,这是非常正常的情况。

还有,就是情欲会更厉害,而且还不会精尽人亡,而是吸他人的精气以补己身,简直就像是采y补阳……哦错了,不论y阳它都采,只要是好东西就行……啧,这条虫真是吝啬,就想着占便宜……不过吝啬好哇,最怕就是不吝啬,不知道小舅子那里还能不能再搞一条出来……

有这条虫在,别说肾亏了,只怕还会大大的补充精气!简直就像是没有任何后遗症的采补功夫,以精气化功力,还不用担心不同种类的内力反扑,内力纳入转换的过程就是云雨翻滚,这简直就是懒惰者的福音!

若是体内有这条虫,再不停与人交h,就内力而言,倒是非常有可能在短时间内成就一位天下第一!

白雉心下琢磨着,这种异种说什么也要搞到一条,好用来剖开细细研究,如果能大批量培养,那就再好不过。

韩陵却是盯着手腕沉默,虽说平时行事狠戾,但实际上还是遵从世间大多数行为规范的正常人,自然是不愿意有这么个东西寄生在身上。

再加上那条虫如此y邪……一想到它发作时的情形,韩陵双眉不由蹙得更紧。

不过现在考虑那么多也没什么用。

而且,照着他自己的想法,就算是日后那条虫闹腾得再厉害,也和他没什么关系……他终于可以死了,这条虫寄在他身上,想必也要跟着死,自己死了还能顺便除了这条y邪之虫,倒也不亏。

想到此处,韩陵将衣袖拉拢,淡淡道:功力提升也是好事……

白雉心领神会:放心吧,这条虫虽说y邪好色,但刺激得你发狂了之后,那武力绝对在江湖上算这个!他翘起大拇指,毕竟发狂的韩陵他可见识过,虽说只是冰山一角却也能够揣测出大概的情况了:绝对能将你的仇人打趴下!

韩陵没作声,他继续说道:更何况这条虫还能吞毒食药,碧幽谷的那些东西都变成大补品,好让你发狂。吸取他们的东西,转过来对付他们,啧,这条虫还真是够吝啬,这么算起来还真是合算啊……

说到半截,白雉忽然怔怔发起呆来,想了一会儿,忽然间双眼猛地睁大,拳头也禁不住握紧。

虽说他的表情一如既往的瘫痪状,空d无神的眼里也泄露不出什么情绪,但韩陵还是敏锐的感觉到这位想法总是不知道歪到哪边去的白郎中突然振奋了起来,方才一直萦绕身边不去的懒洋洋气氛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往日里熟悉的兴奋……哦,不太对,比平日里看好戏的兴奋还要更上一层楼,这种兴奋里掺杂着一股跃跃欲试的冲动……

韩陵眼角禁不住抽动了一下。

平日里这位爷看热闹就够让人j飞狗跳的了,要是想亲身参与进去,那将会是多么天翻地覆、j飞狗跳的情形啊……

韩大门主!白雉猛地转过头来,一把抓住他的左手,一向体温较低的肌肤不知道是因为伤势未愈所引起的热度,还是兴奋得手脚发热,此刻热烘烘的熨贴着韩陵的手心手背,配合上对方无神却有一种异样期待感的感觉,就像是身边突然鲜花盛放,满是充满渴求的粉红色光芒,就算是见识过无数大场面的韩陵,都禁不住头皮一阵发麻。

似乎是没察觉到对方的异样,白雉往下问道:你想要对付的那个仇人很强是吧?是武功比较厉害,还是擅长用毒?

韩陵还没回答,那边就已经兴奋地继续开口道:哦哦,身为碧幽谷的大人物,光是用毒厉害那怎么行呢?如果只是用毒厉害,按照你的性格,就算是中毒中得全身瘫痪,也会在那之前把那家伙干掉!而且你刚才听到体内那条虫能让你武功大进就禁不住心情好,可想而知,你的死对头那身武力也是惊人得很!哦哦,武功高强,毒术高明,真是人才!

虽说语声还是平板无奇,但是明显过快的语速却更加骇人。韩陵听着这人由一连串的连珠炮发问,变成了自问自答自我陶醉,心中突然升起了一种非常熟悉的危机感。

这种情形,以前绝对见过!

韩陵不动声色的问道:白郎中莫非想要将那人炼制成毒人?

白雉猛地一拍他的手背,兴奋道:韩大门主真是难得!你居然开窍了啊啊!连你都没什么把握干掉的家伙,那会是多么美妙的好材料!再加上绝杀的那只头头,我就可以凑一对护卫了!虽说两只炼成后都是浑身毒,没有药人,但这也是没法子的事,毕竟这也是可遇而不可求啊……谁知道我日后会不会遇到什么好胚子,炼出两具药人来配对呢?哦哦哦,光是想想就觉得兴奋,寻常人若是拥有这么一只毒人就已经是奢望,我却有可能拥有两只,太幸运了!实在是太幸运了!呃……

白雉说得热血,说到此处,才后知后觉的觉得脸上一阵针刺般的疼痛,身遭的气温一下子降到冰天雪地的程度,虽说现在艳阳高照,他却也感觉不到丝毫温暖。尤其是紧紧抓住韩陵左手的右手,手心处更是一股股的锐意直刺骨血,沿着血脉向心口急冲,刺得心脏一阵阵收缩,险些麻痹。

他听到韩陵远比平常温柔的声音问道:白郎中,你是想保住我仇人的性命么?

呃呃呃……就算再怎么沉浸在即将得到宝物的兴奋里,白雉此刻也清醒过来了:呃,韩陵,炼成药人之后,那就是一具没有魂魄的傀儡啊!没有意识,没有想法,只能凭着主人的命令行动,完全就是行尸走r……我们要做到废物利用嘛……

行尸走r……算是死了吗?韩陵用更加柔和的声音询问,白雉感觉到手心的刺痛感更强了,他想着把手收回来,但稍微一动,对方的手就压了过来,他的右手立刻变成了夹心馅饼,稍有不慎就会被挤成r泥。

喂喂!我的左手已经被你废了大半,你还想着将我的右手也弄残废了?太过分了,你这样还要我以后怎么施展医术,怎么炼药啊!

回答我!手指加了一分力气,骨头都要被挤扁的力道令白雉惨叫出声:十指连心啊!疼死了!

说!

手指骨节发出细微的卡卡声,白雉疼得眼前一片发花:精神死了,r体活着!你这不是找别扭吗?我们摧残死他的精神,再虐待他的r体,让他为你打架,为你铺床叠被,甚至可以自荐枕席,这才是真正的报仇啊!你不觉得那种高高在上的家伙一下子变成奴仆很爽吗?

韩陵的手指松了力道,他凝视着白雉的目光说不出的认真:或许你说的法子是对的,但我要的只是那个人的死。他犯下的错,只有用血和命才能洗清。

低沉平稳的语声述说的是不可动摇的决心,抛弃了利益,只剩下情感的选择,愚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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