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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二九 阿香&走私犯 vip

斯人洗完澡走进卧室,看到一身清爽坐在床上看医学杂志的林锐,联想到下午的情景,脸不由一热。斯人最近情绪低迷,欧阳洛和林锐总想着办法让她高兴。三人行以后,为避人耳目,三个人一起出行的机会并不多,而这天下午欧阳洛、林锐却破天荒地带她一起上街购物。

两辆汽车一前一后驶向闹市区,斯人自然是坐在欧阳洛的车上,车子慢慢停在一家店前,斯人记得那是第一次林锐带她来买衣服的地方。老板娘极为熟络地招待他们,对于他们两男一女的特殊搭配,神色间并无一丝异样。斯人从她的目光中感觉到她并不是他们带来的第一个女子,从别人口中或真或假地听说过他们从前好到共用一个女人,那时的年少轻狂、肆意无所忌惮,这种离经叛道的事反而行的张扬,而世人反而以一种游戏的心态将其传为美谈和传说,并没有半点批判的意思,而今是她所经历的真而实地共妻,真认了真,反而内敛起来。

老板娘很有眼色的挂了暂停营业的牌子,只留一个服务员远远地候着,由他们自己随意挑选,偌大的场子,仿佛只剩了他们三个,余下的都是衣服的海洋。欧阳洛和林锐分别替她选了两件衣服,递给她的时候,她却愣了,不知道先接谁的,先试穿哪一件。两个人的眼光也略略见了分歧,最后自然又是先试欧阳洛为她选中的一套。

她去了试衣间,这么豪华的店,门锁却是坏的,好在也不会有别人来。只是换衣服换到中途,欧阳洛闯了进来,看到她半裸的情景,他目光火辣。自从她生病以来,身体和情绪都不大好,他们也只是碰过她一两次,现在看到半裸的斯人,无异于天雷勾动地火,他们在狭窄的试衣间里接吻,做爱,斯人第一次享受到与欧阳洛合二为一的快乐,全身心地感受到他的进入,他的进攻,与他密密的贴合在来之不易的和谐里也自有一种偷来的欢愉

就在他们紧紧契合达到顶峰的时候,更衣室的门打开了,林锐站在门口,看到了他们。此时的斯人正被欧阳洛压在墙上,一条腿被拉高,两个人的下体紧紧交接,而斯人的脸正冲着门口,她脸上是极度欢愉和疼痛的情状,双眸却恰恰与开门而入的男人目光相撞一刹那的惊慌、失措,然后坦然,她以为他会走进来,然而他只是站了一会儿就悄悄退了出去她忘不了在他刚打开门时看到他们在一起的表情,那是种什么表情呢她说不清,只觉得难忘

洛刚才打电话过来,今晚他有一个酒会要出席,可能不回来了。林锐转过头来,帮她放好枕头,你先睡吧,我还要过一会儿。,拉好被子让斯人躺好,他又转过身去看书,斯人静静地躺着,侧着脸看了他一会儿,而他去总不回过头来,看着看着就有点儿迷糊了,也不知是睡是醒,或者是做了一个什么梦,身体就猛的一激灵,坐了起来。

怎么了,做梦了林锐放了杂志,关切地问她。斯人只觉得脚下硬硬的,她的脚正踢在他的胯部,不回应他的话,她只是伏下身子,跪在他的身下,手轻轻盖了上去,抚小猫一样小心翼翼的抚着白色睡衣下那高高的勃起。

别闹了,斯人。林锐拉住她的手,声音已有些沙哑。斯人仰起脸看着他,可怜兮兮的,像个渴望父爱的孩子,为什么对我这么冷淡你不喜欢我了

谁说的

我感觉到的。你明明想做那种事,可是却不要我

看着斯人水润的眸子,紧紧地抓着她的手,林锐的呼吸很,口不停地起伏,傻瓜,我的热情你能承受吗你的病才刚刚好,你要乖乖的,不许闹。将她的身子拉过来,斯人将头静静地靠在他的口,你抱着我睡好吗

林锐点了点头,搂紧了她。

我和洛商量了,过两天让敏之带你去玩玩,学校不用去了,也不能天天闷在家里。

洛不是不喜欢我和敏之在一起吗斯人的眼睛已经有些迷离。

不会,那只是气话,你朋友不多,敏之算是最好的了,有些心事不喜欢和我们说就告诉敏之,多和同朋友聊聊天心情也会变好

一声枪响划破了南洋某岛夜空的寂静,当荷枪实弹的军警赶到海边,只看到月光下海水里泛起的血光,他们足以相信那个走私犯已经葬身大海,很快在方圆数里内搜索,却一无所获,令人匪夷所思。而他们没想到的是,那个受重伤的走私犯已经凭着本身极强的意志力游出了危险领域,然后那人才慢慢昏迷,身体沉向海底

阿香是个澳大利亚籍的缅甸姑娘,从小到大都随爷爷在海边捕鱼为生,她生着一双月亮一样明亮的大眼睛,皮肤被晒成黑棕色,梳着一浓密的大辫子,身上带着浓郁的乡土和异国风情。最近阿香迷上了一个中国男人,那个男人是她和爷爷去海边捕鱼的时候救的,他身上有极重的枪伤,爷爷怀疑他已经死了。但是当阿香看到他的脸就再也移不开眸子,她从没见过这么英俊的男人。虽然他闭着眼睛,但仍从他身体的经络和面颊的棱角里透出张扬和不羁。阿香不相信这样的男人会这么死去,求着爷爷一定要救救他。

爷爷请来了岛内最好的医生给他实施了简陋的手术,子弹被取了出来,而且流了很多血,没有打麻药,他曾醒过一次,但一声没吭。他的一只手从把他救上来的时候就紧紧地握着,似乎抓着对他来说最宝贵的东西,阿香真想知道他手里有什么,可是怎么打也打不开,她只是紧紧地抓着他一直握着的那只手,感觉到他一直剧烈的颤抖着。

医生说十天不醒就把他丢进海里去,阿香不眠不休,像照看自己的命一样照看着他,稍有闲暇便向上苍为他祈祷,月光从船舱的窗户透进来,借着月光她留恋地抚他英挺迷人的脸颊,盼望他在下一刻就能张开眼睛看到她,她的手指和她的心一样迷恋他大理石一样的俊容,抚他的脸已经成了每天她不可或缺的习惯,她像迷恋自己的生命一样迷恋着这个谜一样的年轻而英俊的男人。

第十天,十一天,十二天,他仍然没有醒,爷爷已经数度要扔他下海,说上帝已经带走了他的灵魂,她只是紧紧地搂着不让任何人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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