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孤岛(1/1)

朱珠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回到了家,又和妈妈睡到了一张床上。朱珠是最爱和妈妈在一起睡的,而且还喜欢摸妈妈的乳房,妈妈不知嗔怪了她多少次:“都这么大了,还来摸妈妈,丢不丢人?”可是,朱珠总是撒娇地赖在妈妈身上,弄得妈妈无可奈何。

现在,朱珠仿佛又钻进了妈妈的被窝,和妈妈搂在一起,尽情地摸着妈妈的乳房。渐渐地,朱珠感到有点不对劲儿,妈妈已经是四十多岁的人了,乳房已经松弛了下来,可是为什么今天却这样富有弹性、这样结实地挺立着呢?她抬头问妈妈这是怎么回事,可是妈妈却闭上眼睛不肯回答。朱珠急了,她瞪大眼睛大声地问:“妈妈,这是怎么回事儿呀?”

妈妈的面孔在她眼前消散了,幻化成了一个年轻女孩儿的面容,这面容也十分熟悉,不是别人,正是昨天晚上那个叉着腰在楼道里骂人的3号严雪,朱珠的手正放在严雪的胸前,正在摸着她的乳房。

朱珠一惊,她以为自己在做怪梦,急忙揉揉眼睛,没错,正是严雪,只见她双目微阖,躺在自己的眼前,睡得正香。朱珠大吃一惊,一回头,咦,自己身后也躺着一个人,不是别人,正是严雪的死对头英宝婵,只见她也正呼呼大睡呢。

朱珠“腾”的一下子坐了起来,令她感到恐怖的一幕出现了:十个女孩儿,十个进入了总决赛的女孩儿,包括她自己都躺在一张低矮的木制大床铺上,大家一个个或仰或俯,都在酣睡。

“天啊,这是怎么回事!”朱珠咬咬自己的手指,摸摸自己的脸:“不是在做梦啊,怎么搞的,怎么会到这里来了?”朱珠四处环顾着,这是一间如同普通中学教室大小的房间,天棚和四壁都刷着白灰,墙壁的下半截涂上了绿色的油漆,而地面则是光秃秃的水泥地,和几十年的老式住房一样。一扇涂有米黄色油漆的木门还是关着的,另一面墙上有两扇不大的窗户,窗户外射进来明亮的阳光,这表明外面早已天光大亮。

朱珠本能地摸摸自己身上,身上穿的还是睡觉前套上的真丝睡袍,里面的内裤好像也没有被动过,这似乎说明自己并没有受到侵犯,其他的人也都穿着睡衣,脑袋下面也有枕头,身子下面是泡沫床垫,看上去都好像是自己爬上这张大铺来睡觉的。

朱珠急了,她拼命地推身边的严雪:“喂,喂,快醒醒,这是怎么回事?”严雪嘴里不知说着什么梦话,还不肯醒来,朱珠又去推英宝婵,她也不醒,朱珠伸长了胳膊,去推英宝婵身后的沈思,去推沈思身后的唐小琳……终于,有一个女孩儿睁开了眼睛,她是南芳,她两眼迷离地望着朱珠:“怎么是你,你怎么进来了?”南芳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揉着眼睛。

朱珠对着她吼了起来:“快起来吧,起来看看是怎么回事!”南芳欠起身子,四处一看,登时呆住了:“啊,这是怎么搞的?”她也一下子坐了起来,四处环视着,不由得满脸惊恐,盯着朱珠问:“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朱珠说:“我也不知道,我也是刚睁开眼,我也不知道咱们怎么都在这里?”

似乎是被她们说话的声音惊动了,女孩儿们一个接一个地醒了过来,每一个人睁开眼睛都大吃一惊,每一个人都被眼前的一切惊呆了。大家你看着我,我看着你,都感觉仿佛是在做梦,但一切明明又都是真实的,一瞬间,屋子里肃静了下来,十个女孩儿像木雕泥塑一样傻傻地对视着,谁都没有动一下。

就在这一片寂静之中,窗外传来了一阵阵巨响,声音很有规律,仿佛在窗外有人在不停地把一车车石子抛撒在地面上。陈丹爬起身来,凑到了窗户前,这屋子的窗户很小,只有平常窗户的一半大,但是外面的开口却很宽阔,视野很广。陈丹俯到窗子上向外一看,不由得毛骨悚然,外面,竟然是大海。

在绿海大酒店,如果从窗户向外望去,远远的也能看到美丽的海景,但那毕竟很远,然而,眼前的大海却不然,它距离窗户只有不到十米远,雪白的浪花不断奔涌拍打过来,发出一阵阵呼啸之声。

其他的女孩儿也趴到窗户上看,也都惊呆了,这里显然不是绿海大酒店,这是哪里?我们怎么会到这里来?女孩儿们谁也搞不清楚。

忽然,一声啼哭打破了沉默,“妈妈,妈妈你在哪儿?”这是那个被认为是最娇气的女孩儿翟雅菲发出的哭声,邱月忙说:“别哭别哭,咱们出去看看,这到底是哪里?”说着,她起身下床,床下居然还摆着一堆拖鞋,都是塑料的,邱月穿鞋下地,再仔细一看,地下还堆着一堆衣服,里面也有自己的衣服,是在绿海大酒店睡觉前脱下来放在床边的。其他的女孩儿也发现了自己睡觉前脱下来的衣服堆在那里,但此时,她们都顾不上穿了,心思早已飞到了门外。

邱月伸出手,慢慢地去拉那扇房门,那门外面并没有锁,轻轻地被拉开了。邱月探出头去,向外一看,外面是一条楼道,对面和旁边也有几扇门,这楼道和房间里一样,都是白灰刷墙,再加上水泥地面,简陋得很,好像是一所农村的校舍。楼道里打扫得到是很干净,但静悄悄的一个人也没有。

邱月从房间里走出来,其他女孩儿也一个个跟了出来,她们惊奇地打量着这所建筑。这条楼道并不很长,一侧有三个门,另一侧有四个门,此外还有一个楼梯,说明上面还有一层,有一扇门很大,好像是整座建筑物的大门。

邱月走到那扇大门前,用手一推,门开了,女孩儿们向外一望,门外竟然也是大海,一望无际的大海,海水离开大门只有几米远,走下几级台阶就能走进海水里。邱月带着头走出了大门,十个女孩儿贴着墙壁走了一圈,四周都是大海!这里竟然是一个孤岛!极目向远方望去,到处都是茫茫的海水,最远处海天一色,根本看不见任何陆地,看不见任何人影。她们的身后就是一座孤零零的二层小楼,小楼建在礁石上,外面是灰白色的,上下共有三排的喇叭形的窗口,有些像碉堡,在这无边无际的大海中,小楼仿佛是一叶不会开动的孤舟,而东南西北根本就没法分清,只见太阳在天空斜斜地挂着,由于没有表,也不知道究竟是上午还是下午,反正从空间到时间,完全都迷乱了。

望着这一切,女孩儿们都傻了,只听“哇”的一声,翟雅菲又哭了起来,这次她的哭声仿佛是导火索,女孩儿们一个接一个地哇哇大哭起来,就连陈丹、严雪、秦梅这样走南闯北、见过很多世面的女孩子都忍不住哭泣了起来,真是做梦也梦不到会来这里,即使换成一个男子汉,身临此境的话,怕是也要哭一鼻子。

哭了一阵,陈丹擦擦眼泪说:“先别哭了,咱们回到房子里看看,看看有人没有,有电话没有。”于是,姑娘们又向回走,回到了小楼之中。

她们先从一楼看起,除去大门,一楼的楼道里还有六扇门,其中一个房间姑娘们刚从里面走出来。她们推开了这个房间旁边的一扇门,发现里面好像一个食堂,屋子里摆着三张圆桌,圆桌旁是凳子,只是桌子上什么都没有。而比邻的房间则好像是厨房,屋子里有锅碗瓢盆,有橱柜,有电磁炉,到处都收拾得干净整洁,好像主人刚刚离开。

离开这里,姑娘们又推开了楼道另一侧的一扇房门,这扇房门里是厕所,像某个机关单位办公楼里的厕所一样,有一个个小隔间,里面有冲水的蹲坑。旁边一个房间则是浴室,里面很简陋,连瓷砖都没有铺,还是水泥地面,但有水管、有喷头,如果有水的话,在里面洗澡没有问题。

再往旁边一个房间,里面却和姑娘们刚才躺着的那个一样,里面也有一个大通铺,只不过床铺上什么都没有,连席子都没有,只有光光的床板。

在一楼,什么人都没有发现,那么,是不是会有一个或是几个神秘的人躲藏在二楼呢?大家来到了楼梯前。到了这里,大家才发现,这楼梯不仅通向二楼,而且还通向下方,显然还有一个地下室。

邱月上下望望,回过头说:“咱们分头看看吧,一路上楼,一路到地下室去。”由于面对着离奇遭遇表现得比其他人镇静些,邱月俨然有了点大姐大的风范,尽管她的年龄和阅历并不是最高的。其他女孩儿互相看看,都流露出了恐惧的神色。女孩儿中真正的大姐,年龄最大的秦梅说:“咱们还是一起走吧,人多了不那么害怕。”邱月只好点点头,带着头向着楼上走去,走了几步她回头说道:“小琳,你跟在最后吧,好不好?”大家回头看了看跆拳道专业选手出身的唐小琳,唐小琳咬了咬嘴唇,点点头说:“好,我在后面。”

于是,十个女孩儿一个挨一个,蹑手蹑脚地走上了楼梯。邱月第一个把头探到了二楼,向上一看,只见二楼与一楼截然不同,没有任何墙壁做隔断,整个二楼就是一个宽敞豁亮的大房间,而房间里显得十分空阔,有一张大木床,和一楼的差不多,但是摆在这里就显得小多了,在那床上,有被褥枕头,叠得很整齐,好像主人刚走不久。此外,还有一个简陋的木桌,和学校里的课桌差不多,旁边还有几把折叠椅子。

让姑娘们感到最惊奇的是在墙上,四周的墙壁上贴着十张美女的巨大图片,正是她们十个人,图片上都是她们参加比赛时的照片,不知道是谁拍下来的,也不知道是谁制作的。

十位美女在二楼站了一阵,没有发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于是只好下楼,大家又一起向地下室走去。地下室也有窗户,只不过比一楼二楼的数量少,因此显得有些昏暗,然而,大家也能把地下室看清楚。只见地下室内堆得满满的,有许多东西,仔细看看,各类生活用品一应俱全,有牙膏、香皂、毛巾、洗发香波等洗漱用品;有卫生巾、化妆盒、丝袜、文胸、内裤等女人用品;有方便面、罐头、火腿肠等食品;还有大量的矿泉水、饮料、啤酒,所有的东西都是国内常见的品牌,简直就像把街边常见的便利店搬到这里来了。

在地下室的另一侧,则摆放着一台小型的柴油发电机,旁边还有几个塑料桶,显然是用来装柴油的,机器没有开动,所以,按动开关,地下室里的电灯也不亮。

到这里,女孩儿们把这座建筑物上下都看遍了,没有发现有什么人,也没发现任何通讯工具,甚至连这里是什么地方都没发现,所有的人都无比失望,同时又无比恐惧,而且也感到困惑不解:这是什么地方?我们为什么会到这里来?

十位美女脚步沉重地又回到了一楼,她们走回了自己原来躺着的那间屋子,这时她们才开始注意自己堆在一边的衣物。大家纷纷把自己的衣服捡出来,摸摸衣服的兜里,里面也没有什么东西。沈思说:“我的手机就放在裤子口袋里,现在也不见了。”陈丹叹口气:“先别管什么手机了,先把衣服换了吧。”于是,大家一个个脱掉睡衣,换上了平时穿的便装。

邱月一边换衣服一边问:“这是怎么搞的?你们在睡觉前都有什么事?都感觉到什么了没有?”“没有啊,昨天晚上我和往常一样,和妈妈一起睡,一睁开眼睛就到了这里。”翟雅菲带着哭腔说道。

大家也都纷纷说道,和平时一样,脱了衣服上床睡觉,睁开眼睛就到了这里,沈思咬了咬自己的手指:“到现在,我还在疑惑是不是做梦呢。”

陈丹紧皱着眉头,竭力地在思索自己睡觉前的每一个细节,一边想着一边又问:“大家好好想想,在睡觉前,有没有什么不正常的地方?”

严雪哼了一声:“要说不正常的事,那当然有了,有两个烂仔来酒店大闹,这件事大家都看见了。”英宝婵本来坐在床上抱膝思索,听到这话,“腾“地一下子站了起来,一张俏脸胀得通红:“你,你还怀疑我?我也到了这里,要是我找人做的,我还会和你们在一起吗?”

严雪说:“你和我们在一起,是为了掩护伪装你自己,免得将来追究你的责任。你快说,你到底是怎么把我们弄到这里来的?”英宝婵也异常激动:“没有,我没有做什么,我什么坏事儿也没做!”

南芳很严肃地说道:“英宝婵,现在不是你说没有就没有的事,昨天晚上,要说有什么怪事,那就是烂仔闹酒店的事,随后,咱们这些人就神不知鬼不觉地到这里来了。所以,你现在必须跟大家讲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两个烂仔是不是你找来的?咱们现在在这里是不是你干的?”

朱珠也在一旁嚷了起来:“快说快说,把这件事讲清楚!”唐小琳、沈思、邱月等人也都嚷了起来。女孩儿们都被突如其来的怪事搞得高度紧张,现在仿佛一下子找到了宣泄的机会,所以都变得气势汹汹,样子都很可怕。

英宝婵一下子软了下来,她放低声音说:“我……我……我没有干什么嘛……我只不过……只不过……”严雪叫道:“痛痛快快地说,别吞吞吐吐的。你说,那两个烂仔是不是你找来的?”

英宝婵不说话了,半晌才咬着嘴唇点点头。唐小琳说:“你找他们来干什么?快说!”说着,在英宝婵的脑袋上打了一下。

英宝婵的泪花围着眼圈转:“我……我就是想让他们吓唬吓唬严雪,我……只是想出口气,我……我真的什么也没干!”

唐小琳说:“说得到轻巧,拎着那么长的大刀,差点把人砍死,你这口气出得很痛快呀?快说,我们来到这里,是不是你背后搞的鬼?”说着,又在英宝婵背上拍了一掌。

英宝婵再也忍不住,“哇”的一声大哭起来,边哭边说:“我哪有那么大本事把你们从酒店里弄出来?你们又不是三岁孩子,我还能把你们一个个抱走?就算我能抱走,酒店还有那么多服务员,那么多保安,你们还有亲戚跟着,能让我动你们?我是找人来吓唬严雪了,可我就是想出出气而已,我还跟他们说别动手,说两句狠话就行了……”说到这里,她越发哭得伤心,声音也越来越高:“我容易吗我,从小家里就穷,连书都读不起,唯一的本钱就是爹妈给的模样。靠着这个,我十四岁就到深圳闯荡,到处当野模,成天受气,谁像你们都有个好家庭,不愁吃不愁穿的。我……我遭的罪你们……你们都想象不到!”说着,一头扑到床上,嚎啕大哭起来。

陈丹说:“我看英宝婵说的是实话,假如她要是真的搞什么坏名堂,决不会事先弄两个人大张旗鼓地来闹,肯定会弄得神不知鬼不觉,所以,我想,把咱们弄到这里来的,肯定另有其人。”

朱珠忽然一拍脑袋:“啊哟,我想起来了,我在国外看过他们的电视节目,他们有一种整人节目,就是给人制造一个陷阱什么的,然后偷偷拍下来,让观众看他出丑作乐。会不会是电视台也整咱们,把咱们偷偷弄到这里来,然后在哪里藏个摄像头,再把咱们的丑样子拍下来,好让观众笑,用这个来提高收视率。”

翟雅菲听了,大吃一惊:“真的吗?要是这样,我现在的样子可丑死了,这,这怎么能见人呢?”她四处张望,想找个毛巾什么的擦擦脸,免得让电视观众看见自己泪痕纵横、宛若小鬼的脸。秦梅、沈思等人听了也不觉肃然,两个人此时还没有穿好衣服,听了这话,慌忙把要害之处捂住。

南芳苦笑了一下:“哪里会有这种事,哪有这样整人的节目?如果真的这样搞,那是犯法的,我从来都没听说过会有哪家公司敢这么搞。这一定是有人在搞鬼,而且还肯定是经过精心策划的。可是,他们这么搞是为了什么呢?”

朱珠说:“会不会是恐怖分子啊?恐怖分子把咱们绑架了,放到这里关起来,然后向政府勒索。”严雪哼了一声:“你说的那是美国,咱们中国没有这种事。”

沈思回头看看,只见陈丹盘腿坐在床上,单手托着下巴,正在冥思苦想。沈思便问:“丹丹,你在想什么?发现什么问题了?”

陈丹抬起头,长吁了一口气:“我什么也没发现,我只是想,咱们十个人加起来也有一千斤,况且个个不傻不呆,不缺心眼,怎么会就被人弄到这里来呢?把咱们从床上弄下来,咱们竟然没有知觉?把咱们从酒店里弄出去,难道会没人阻拦吗?这个问题我是怎么想也想不透。”

南芳一拍大腿:“丹丹说的对,这是问题的关键。我也在想,会不会是有人在咱们吃的饭喝的水里下了什么蒙汗药,让咱们都人事不省,这样他才好把咱们从房间里弄出来——你们昨天的晚饭都在哪里吃的?”

沈思说:“晚饭当然是在餐厅里吃的,但是居我所知,酒店的工作人员另有员工食堂,他们是不会和咱们在一起吃饭的,再说餐厅里的饭菜也不是只卖给咱们十个人吃,酒店里的客人都吃,难道有人能把整个一座大楼的人都迷倒不成?”

朱珠说:“我的晚饭就没在酒店吃,昨天晚上,我爸爸的一个朋友请我去吃海鲜,我就是在他那里吃的饭,很晚才回来,我的秘书和保镖也都是在那里吃的。”邱月说:“我也没在酒店吃饭,我是回家吃的饭,吃完晚饭才到酒店来的。”

南芳望着邱月,心中忽然一动,正想问什么,却见翟雅菲的脸色惨白、两眼瞪圆,一副魂不附体的样子,于是南芳便问:“你怎么了?菲菲。”

“脚步声,有脚步声——”翟雅菲的声音颤抖。大家都静了下来,果然,门外的楼道里传来了脚步声,这脚步声越来越清晰,越来越近,在空旷的楼道里带来悠长的回响。这脚步声走到这个房间的门外便停住了,随即,房间的木门发出吱呀的响声,房门缓缓地打开了。

十个姑娘惊恐地望着房门,面无人色,不由得一起发出了毛骨悚然的尖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