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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除了儿时给他把尿的娘亲,和把他放在肩头玩骑马的爹爹。

猛然间想起已不在人世的爹娘,深邃的褐眸划过一抹晦暗。

转看了看那不明所以的小东西,一个只不过觉得有趣的敌人,竟然能在短短的时间让他的情绪如上天入地般跌宕起伏,快感和痛苦并存,真不知该杀了她,还是该吃了她!

自嘲的一笑,不再多想,便转身任贺莲抓着腰带往自己的住处走去。

而那些来回走动的守卫们早就看直了眼,他们英明神武任何人不得近身半步的副寨主,竟然肯让一个敌人摸!摸完了不说,都是男人,寨主那玩意儿竟然起了反应——

惊叹,抽气,不可思议,难道说最近寨里传言副寨主喜欢男人的事儿是真的?

原本还不相信,可眼见为实,副寨主最近的反常,把敌人弄进来,还毫无防备地让她牵着腰带,甚至,现在带她去的地方不是大牢,而是副寨主的住处,这怎能叫人不信?

为了让副寨主不再错下去,恐怕这件事要向寨主汇报了。

*

当黑布被尉迟尘从眼睛上拿开时,映入眼帘的是一间宽敞明亮的外室,古朴典雅的陈设,与她想象中奔放狂野的寨子有很大不同。

除了那房间正前方的绛紫色雕兽木椅还有些江湖味道,不然那四周一排排的书架,会让人误以为进了一个文人的房间。

尉迟尘大步走向木椅,潇洒地一甩衣摆坐了下来,“来人,把人带上来!”

屋里出现了片刻安静,贺莲站在下面,与那座上的尉迟尘对视。

他到底是什么人,他对自己到底想如何?

各种迹象已透露了尉迟尘与众不同的特质,那书架上满满被翻旧的书籍,细看之下都是有关作战,策略的兵书,一个山寨的副寨主有可能这般勤学苦读吗?

他的能力,她早已领教,虽然两次她都赢了,第一次她赢在有凌阙这一武功高手,第二次赢在她身为现代人的出其不意,如果她是古代人,生活在一个普通的寨子,她是不可能与尉迟尘抗衡的。

这样的人屈就在山里,做着一个二把手?

除了用诡异,她想不到用另一个词来形容此时的心情了。

而他,投过来的眼神,充满了一个猎人对目标的强烈兴趣,她不是未经人事的小女孩了,那种眼神她岂会不明。

那是男人欣赏女人时的神情,可她不明,为何他会用这种眼神来望着她,难道他知道自己是女的?就算知道,他们现在是在打仗,她什么时候把他勾搭了?

每次都是在黑夜中与尉迟尘交手,还是第一次在有光亮的地方观察他,这才觉他竟然有一头栗色的长,那种颜色并不是烛光映照出来的。

栗色的长,似乎在哪儿见过呢?

心脏猛然快跳一拍,是姬羡壹,姬羡壹也有一头栗色的长,她曾打趣地问过为何他是晁国人却不是黑,是不是染的头。

姬羡壹那时只是笑着摇了摇头,没有多说。

所以至今,姬羡壹为何有一头栗对她来说还是个迷。

难道说尉迟尘也是姬家的人?可姬鑫,姬琳和皇后也是黑啊,何况尉迟尘和姬羡壹长得没有半分相像。

这时,从门外传来车轮滚动的声音,贺莲想要冲出去看,却被门口的两名帮众挡住了去路。

紧接着,凌阙被推了进来,他嘴里塞着白布,昏了过去,双手双脚被厚重的铁铐在独轮车木板车上,身上被铁链围了一圈又一圈,几乎只能看见头和四肢。

凌阙已被折磨的没了人形,那瓷白剔透的肌肤上满是被地面拖出来的血痕,俊美的脸颊上也都是深一道潜一道的鞭痕,触目惊心。

心思抽痛不已,眼眶顿时溢满了热泪,她不知道在心疼什么,是心疼那完美的皮囊尽毁,还是心疼他这个人,她分不清楚。

她只是觉得很想哭,心很痛,即使一个普通人如此凄惨的横躺在自己面前她都无法平静正视,何况是一个认识的人,一个和自己有无数瓜葛的男人。

强忍住要流下的泪水,紧咬着嘴唇转身问道:“要如何才放人?”

尉迟尘冲她勾了勾手。

贺莲走上前去,尉迟尘拉住了她的手腕,贺莲想躲,可她知道此时不能躲。

“你们下去。”尉迟尘冷声吩咐道。

门口的守卫和推车进来的帮众一起走了出去,那独轮车因为失了重心而歪倒向一侧,凌阙就像一个物品一般斜在半空中,贺莲的心又是一沉。

“怎么,心疼了?你不是说杀了他也可以吗?”

尉迟尘把她拉到自己的大腿上坐下,环住她的腰,观察着她的表情。

那一双水眸泛着泪花,小巧的樱唇被皓齿咬得没有了血色,那不同与男子的隐忍伤心模样,玉软娇柔,尉迟尘看在眼里竟是有些心疼。

这场游戏,似乎失了乐趣,那种想要见到她屈服失败的念头在渐渐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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