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1/1)

取出一件东西,又走回来,从车窗里递给季非。

“这下物归原主了。”

第25章

季非看著腿上那个黑乎乎的东西,坐在前面的杨文轶乍一看立刻拔枪对著凌轩程。

但季非本人却很清楚,这个重量绝对不是真货,何况里面还有类似弹珠滚动的声音。

铁青著脸,季非伸手按下车窗,“走。”

杨文轶收起家夥,踩下油门,车子很快消失在凌轩程的视线里。

凌轩程看了看空了的手,转身往自己车里走。

“我们也走吧。”

淡淡的吩咐完,凌轩程闭上眼睛。

翡林应了一声,车往反方向开走。

车开出一段,季非才想到搁在腿上的东西。

拿起来,上下左右看了好一会儿,又摸了摸。

季非把东西收起来放进外套口袋。

“是假的?”杨文轶皱眉道。

“嗯,”季非应著“不是真的。”

窗外的太y似乎特别好。

突然他发现从刚才开始他的心情莫名其妙的变得很好,意识到之後有些愤恨的收起了脸上的情绪。

其实冷静下来,仔细想想以前发生的那些事,凌轩程的确没有要他命。

每次都是派人来他的地盘挑衅,或者自己上门挑衅。

那只能算是s扰,不痛不痒的。

碰到枪战的时候,他会朝他扑过来替他挡子弹。

很多他本来觉得动机不明的举动现在似乎都有了合理的解释。

那麽,他说要抢自己又是什麽意思。

半躺在床上,把那把玩具枪从外套口袋里摸出来把玩。

那麽旧的东西出乎意料的保存的非常好,除了以前被他自己砸掉的那两块漆,别的地方连漆都没怎麽掉。

j乎保持著原样。

手柄的地方相当光滑,好像经常被人拿在手里把玩一样,亮亮的。

季非把枪对准房间桌子上的笔筒,轻轻扣下扳机。

“叮”的一声,塑料的彩se子弹打中笔筒,弹落在地板上,随即发出一连串小弹珠滚动的声音。

又对著桌上的电话打了一枪,又飞了一颗塑料子弹出来滚落在地上。

好像玩上了瘾,找著一个个目标,兴奋到把手枪里面的子弹都打光,才意犹未尽的重新靠回床头。

“呵呵……”季非笑了两声,把玩具枪放在枕头边上。

恍然间,想起了很多小时候的傻事。

那些在y谋算计的生活中,很久都不曾再想过的傻事。

爬树、捉虫、扮英雄、打架……

曾经那麽单纯、那麽快乐的日子。

“季先生,那个疯了的人已经送回蓝旗本部了,我见了他们的头儿。”孙旭东不紧不慢的说著,“我留下来再看下情况,基本上两天之後回来,到时候再跟你联系。”

“栽赃凌轩程的事情跟adrian说了吗?”

“宛转的说了。”

“怎麽说的?”

“我说是在凌轩程老巢附近发现的人,认得纹身,你就让我把人送回来。”

孙旭东在电话那头有些纳闷,可仍然如实回答了问题。

“嗯,注意动向,不对就想办法脱身回来。”

“放心。”

电话挂了之後,季非用力呼出一口气。

自从知道凌轩程是自己小时候那个玩伴之後,心里产生的矛盾与日俱增。

能有个人和自己分享那份共同的回忆,是件很欣喜的事情。

可是一想到对方是凌轩程……而且在那之前他刚刚才打算要联合蓝旗打击青云帮。

孙旭东也已经在那边了。

“杨文轶,拿好钓鱼工具,开车到楼下等我。”

既然困在这里也想不出个所以然,不如放松一下。

瞥了一眼,小河边上零零散散的有j个垂钓者,年纪都比他大一些。

他不太喜欢去垂钓场那种地方,所以经常来这里。

这是他小时候很喜欢的地方,还和j个同伴光著膀子在里面学会了游水。

拿著工具箱在河边放下,带著放松的心情,刚要甩竿,就被边上一个带著鸭舌帽的男人阻止。

“小心上面高压电线。”

季非皱眉,先抬头看了看上面的高压线,随後看看鸭舌帽下的一副金丝边框眼镜。

“你怎麽在这里?!”

第26章

“为什麽我不能在这里?”凌轩程推了推眼镜,视线从季非身上移回到河面上。

季非拿起鱼竿就要转身,可一想他也没有走的道理。

凭什麽自己要走。

抬头看看高压线,小心的甩了竿。

杨文轶搬了小凳子下来,就看见他们老大拿著鱼竿姿势僵y的站在那里。

再转头看看,顿悟了。

想了想,在季非的右侧坐了下来,并没有刻意阻隔在他跟凌轩程中间。

“记得吗,以前这里有很多小孩游泳。”

凌轩程的声音不轻不响,刚好能让季非听见。

季非皱了皱眉头,看著河面不支声。

“以前那个胖子不敢下去,被你给踹下去喝了好j口水。”

“……”

“还有那个很顽p的小姑娘,你要她当你新娘子。”

“……”

“也不知道是哪个电视剧里看来的,说是压寨夫人。”

“……”

“还有以前那个高个子弟弟,你总是欺负他。”

“你吵死了!”

这一吼,其他钓鱼的老人都朝他看了过来。

“对不起。”

站起来道歉,然後重新在河边坐下,但那一脸怒容把周围的垂钓者都吓闷了,不一会儿都收竿走人了。

本来他看到浮标在动,一门心思的想等待时机等鱼把钩咬深一点後拉杆,却不防边上的人一直说话,有一句没一句的钻进他耳朵里让他分了心。

这下好了,不仅吵了人,鱼也被惊动了。

把线收回来一看,鱼饵都给鱼吃光了,无奈之下只得重新挂上饵。

坐定之後,季非侧头瞄了一眼,那个男人正单手撑著下巴,定定的看著河面。

这样用眼角瞄了他好一阵子,发现他一直撑著手没动静,这才定下心来钓鱼。

哪知他刚松了口气,那男人又来了──

“那个小姑娘搬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