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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做干妈吧!

蜷缩在激情过后浑身散发着靡靡之气的男人怀里,米晓曦脑中再次想起那条短信,一时,口中五味杂陈

“他的身体那样的壮,你受得了吗?!”

到底是谁知道了自己,而且还清楚的看过澈的身体……

如果说是蓝芷曦,她大可以冲到学校去调查她的住所,完全不需要费这样的波折,难道她就真的这样甘愿在幕后,对着自己使这样龌龊的手段?

可是,仅仅是一眼,她米晓曦也是可以看出来,她绝对不是这样格的人。

那么,不是她,又会是谁呢?

自从那条短信发来后,她就锁定了,改天还是请朋友帮忙查一下,到底是哪里的号码吧。

微微侧头,欧阳澈已经累得睡沉了,浅浅的呼吸均匀的拂在她的脸颊上,温热的让她觉得安心,贵气的俊颜朦胧唯美,仿若那古希腊最惑人的王子。

哦,这是她米晓曦的男人吗瞳?

他说:曦宝,我爱你,疼你,但不许你远离。

多么霸道的男人,呵呵,他居然说他爱她!

这是场本就门不当户不对的爱情邂逅,是自己罪恶的像极了蓝芷曦,才有了这样的延续,凭着他短短一句话:她是你们的大嫂!就可以打发了他口口声声唤着的曦儿吗?

用陈安的话说,省城也要变天了,年底调整,不仅是市一级会变动,省级机关的主要领导人也会在年底迅速调整完毕。

而郭朝阳就在这次调整范围之内。

党代会开始没多长时间,投票就开始了,省会议大礼堂里井然有序,只有那音乐声漂浮在空间里,这让人心情激荡的乐曲,此时听在他耳朵里,完全变成了嘲笑和愚弄馁。

这是种失落啊,到了这把年纪,总归是要让位给新生代的另一班红色子弟的!

所以在私生女这件事上,他倒也不再避讳,总归是退休二线了。

上一次他偶遇乔瑜,就说出了心中一直掂量着的想法。

毕竟她是澈儿的老领导,想让她从中协调一下澈儿和曦儿的事情,应该还是没有问题的。

定神看向身边的小子,他不禁对自己这么多年来的英明感到释然了,这乔之瀛也定不会为难澈儿的,毕竟他是她的儿子!

剩下那个坐在中间的李省,呵,也和自己一样,苟延残喘了吧?!

乔之瀛坐在主席台上,一直面带微笑的看着那只选举箱,忽然想起前不久的事情,他不禁侧首对着一旁的郭书记轻声问道:“郭书记,听说欧阳澈是你未进门的女婿?”

郭朝阳一听这话,心中就绽开一朵绚烂之花,那令他傲然的清香立刻悬浮在鼻端。

“是啊,澈儿是个不可多得的孩子,不过也有很多腐朽的毛病,还要请你以后多多提携啊。”

乔之瀛谦恭一笑,立刻接口,“哪里,有您在,他定是平步青云的。”

这话接得天衣无缝,令郭朝阳对他的意味不明茫然了,其实这走过场的选举无非就是应付一下群众的视觉盛宴,中央早就拟定好的人选,除了面前这位看似悠然自得的人,还有谁够资格呢?!

微微一笑,他装作不经意间想起了他的母亲,那是位曾经轰动京口甚至于在省城都有系派的女人,人脉之广,错综复杂的令人咋舌。

想起前几日的偶遇,他忽然倾身在乔耳边问道:“你妈妈最近可见老多了,听说你总惹她生气?”

乔之瀛不由得露出一股子邪魅,轻声回道:“她?!整日的不见笑脸,以前在位时,总是春风拂面的,现在恨不得立刻抱上孙子,你说我哪有空去应付婚姻?!”

微微点头,郭朝阳轻叹一声,悠悠的说:“也是,现在对于你们来说,事业才是第一位的,要不哪天,叔叔给你多个嘴?!呵呵,不瞒你说,澈儿和曦儿的事,我还想麻烦你妈妈做个媒人呢!”

“那好办!其实我也可以做这现成的媒人啊,呵呵,是不是?只不过,这大张旗鼓的说曦儿时您的女儿,总是不太好,要不,就说她是我妈妈的干女儿,怎样?”

郭朝阳一听这话,不禁大喜过望,这小子,不愧是未来一把交椅的占领者,真是把人的心思都猜透了!

“那敢情我是要大恩今日不言谢了,改天,我让澈儿领着曦儿去你家,好好拜见干妈,怎样?”

乔之瀛也笑出声来,音色里倒真的显出愉悦:“我看这样甚为妥当,这么说起来,我不就是他们的哥哥了吗?!哈哈……这种感觉不错,我喜欢!”

是的,他乔之瀛就是喜欢这种宾主皆欢的场面,对于今日的局势,尽管事先有确切的消息,但真正到了尘埃落定的这一刻,他还是希望凡是从长计议,不要太过得罪过去的老领导!

至于妈妈……

想起她,他的眸中蓦地滑过一丝忧伤,呵,那个家,简直就像一个大冷窖,每每踏进,他都是在极无奈之下。

看着可怜而又卑微的爸爸,他的心中总是沉重而又难以承受,呵,人,为什么要活着?!

而且是那么卑躬屈膝的活着?!

林卿和米晓曦是在肯德基被“挟持”的,看着站在她们面前年纪不过十八-九,但绝对劲爆的***,不由得呆了!

只见她睁着摄人心魄的眸子,潋滟流转处,正是她们二人举着的**翅。

动作利落的掏出手机,犹如夜莺的声线轻轻说一声:老大,欧啦!随即就一屁股坐下,然后旁若无人的看着她们面前的**翅。

“二位姐姐,可以给我吃一点吗?”

米晓曦和林卿哪里受得了这样的诱骗,哦的天呐,被一少女叫成姐姐,该是让她们这些已婚和已开苞的女人无法奢望的啊,而今天,居然华丽丽的实现了!

“来,小妹妹,吃,可好吃了!呵呵……”

“是啊,来,我的这个也贡献给你!”

米晓曦看着那摄人心魄的眸子,不禁心颤了,偶的小心脏哦,怎么可以有这么可人的孩纸尼,“小可人儿,你刚才叫谁老大?”

你当我的话是耳旁风?!

少女一手接过一个**翅,仿若饿了几千年,嘴一扁,就要哭将起来

米晓曦和林卿的母犹如长江之水,哗地一下就泛滥了,随即,肚子已微显的林卿就坐到了她的身边。

“别哭别哭哦,你看我们两个姐姐省了好几个月的银子才来吃这期待已久的垃圾食品呢,你怎么也装作感激的表情是不是?瞳”

米晓曦忍住眼角的抽动,也不由得坐过去,刚落座,便闻到少女身上特有的清香之气,那一瞬间,她是多么愤恨啊!

想起自己不久前还残留着这么一点清香,她就悲催的想捶顿足。

“其实你不说你们老大是谁,我也知道!”

少女睁着一双潋滟的眸子,无辜的问:“姐姐这么厉害?”

米晓曦立时卡壳,但还是硬起头皮,慢悠悠的回道。

“当然啦!你看你才这么小,他就这么狠心让你出来骗吃骗喝,他,忍心?!今天姐姐收拾他,走,姐姐给你买更好吃的去,好不好?馁”

潋滟的眸已经出小狼一般的光芒,嗷嗷----

老大耶,今天我终于得到救赎了,您老瞧好吧,哦噎死!

手臂放在身侧轻轻的做了个胜利的动作,潋滟的眸就开始满含期待的看着眼前美的过分的女人。

“姐姐,你真太好了,我们老大,我们老大,他真是……”

米晓曦期待着期待着,就没了下文,这坏孩纸!

居然这么狡猾!

正要继续诱-拐,身侧就响起了一道温润的声线,“米晓曦,别试图欺骗小娃娃!”

林卿也傻愣愣的看着缓缓在她们对面坐下的大人物,随即一个激灵就站了起来,“欧阳市长,来接曦曦啊?”

欧阳澈微微一笑,却是将手朝着潋滟少女一指,继而温润出言:“我来找她!”

米晓曦的笑容就在这一刻冷却在脸上,这么漂亮的小娃娃,是他什么人?!

“澈,你认识……”

没等米晓曦问完,一声暴喝就飞了过来!

“我一上班,你转身就飙?!感情我昨晚和你说的话,都是耳旁风?!”

说完却似气的要断气了,继而又像依然没发泄完似得抬头又骂,米晓曦刚想低头躲避,发现吐沫飞溅处另有其人!

“还有你!池悠悠警官!别拿着我的工资尽泡男人,忘了跟着你嫂子,你就是罪加一等,过段时间干脆去普查户籍吧!”

吖-----

警官?!

还----泡----男人……

林卿和米晓曦万分震惊的齐刷刷看向一脸自得的某警官,勾着一双潋滟眸子,无所畏惧的迎向暴跳如雷的男人。

“啧啧,说的难听死了!我泡男人你管得着吗,再说了,我又不是没找到她,她们不过到这里半小时吧,老大!”

这一声老大一出,两女人的喉间不约而同的同时溢出了一声长长的“哦”------

意思已经非常的明显,潋滟眸子池悠悠警官嘴里的老大,不是她们最最恐惧的欧阳澈市长又是谁?!

“所以我说欧阳澈,你的脑子还真没我嫂子灵光,我一想哭,她就猜出我老大是谁了,哇咔咔,感情你平时在家是多么多么滴强悍啊,哦呵呵呵,我佛慈悲,我佛慈悲!”

欧阳澈看着米晓曦无比欣赏的看着池悠悠,浑身就一个激灵,我的天,他再怎么想***,也不要弄个和池悠悠那样的货色回来调!

大手猛地拽过米晓曦,他立时软趴趴的不敢高声一个字,感情现在这池悠悠就是有心花!

“曦宝,我们回家,林老师,对不起啊,我们曦宝最近出门不是很方便,如果你方便,不如去我家玩?”

林卿魔怔了,难道这曦曦被囚禁了?

“哦不,我暂时没那个嗜好,我,我还是比较爱蓝蓝的天,冷冷的空气,呵呵,家里,唔~~~~~”

而后者并没有竭力邀请她前往,随后就点了下头,揽着一步三回头,两眼泪汪汪的米晓曦大步朝外走去,临出门,还不忘回头给了正在猛吃**翅的池悠悠一记飞眼,刷的,池悠悠同志就将手中的东东扔了出去!

哦妈吖----

这冷气,彻寒呐……

池悠悠动作得亏迅速而敏捷,刚爬上某人的宝马,车子就如利箭般飞了出去。

她不禁在后座上惨叫,音色凄厉不堪,令生着闷气的米晓曦都忍不住恶寒了。

“偶的天嘞,老大这是让偶明天泡不到男人,钓不到凯子哟,嫂子哎,如果明天偶悬梁自尽了,你可要替偶做主哦!天嘞-----”

米晓曦纵然是见惯了这种孩子般的死缠烂打,也经不起这么大的“孩子”在她眼前活生生的折腾,她眼角抽筋的看向欧阳澈,没想到他也正在看她,这一对眼,两个人竟都是无奈的一笑。

车子继续朝着米晓曦的住处飞驰,而车上的某银依然不屈不挠的叫唤着,“欧阳澈,你有本事就把全世界的男银都灭了,否则偶总有一天要出山的吖----”

“是吗?不过我倒是乐于见到那一刻!”

池悠悠警官魔症了,喃喃道:“为何?”

欧阳澈噗的一笑,打了个漂亮的转弯,继而朝着米晓曦吹了一记飞哨,“因为,有些人很喜欢玩猫捉老鼠啊!”

这句话一出,池悠悠同志再也没出过一个字,但她的表情还是没逃过米晓曦的眼睛,只见她朝着窗外龇了一会牙又咧了一会嘴,最后放弃了挣扎,乖乖闭上眼装纯!

而米晓曦则看好方位,对着欧阳澈的腰肌就是那么使劲一掐,随即,一阵更猛烈的闷笑,就在车内徜徉开来,而后座上的潋滟女警却再也没睁开过她那潋滟的眸子……

池悠悠何许人也,米晓曦也是到了晚间才弄了个明白透彻。

此小女子,年方22,淮城警大毕业时,就已经是个中翘楚,陪着刑侦到处去寻贼徒的蛛丝马迹,最最擅长的就是柔道,听说是红九段!

一听这段数,还有那颜色,米晓曦就魔症了,感情今天一天赖在她怀里要吃骗喝的小女生,竟然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啊!

她是我干妹妹!

欧阳澈听到米晓曦这样评价池悠悠,不禁也乐了,是啊,这一枚女子,还不知道哪位才是她命中注定的男银呢!

想到池悠悠同志的口气和用词,他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正低着头给他摧残自己头发的米晓曦奇怪的抬起头,像望着痴呆一样看着他瞳。

“真是花痴年年有,今年特别多,感情我今天还真幸运,碰到一只魔头外加一只花痴。”

发辫猛地一下拽紧了,米晓曦吃痛的大叫。

还没等叫出第二声,粉唇就被堵住了,“唔,唔----”

狠狠的在那唇上肆虐了一会,凤眸里的迷醉愈加浓烈,刚忍不住想继续往里探寻,手机就响了起来。

被松开的米晓曦急喘着气,跳过去一把抢过了他的手机,“我来接,看看哪位美女,这么迟了还惦记着我男人呢。”

“呵呵,小东西!馁”

手机催命般的继续响着,欧阳澈看她还真没有还给他的意思,索一屁股坐在沙发上,调开了电视。

“你接或者不接,我都在看电视,你恨或者不恨,我还在看电视,你怨或者不怨,我依然在看电视……哈哈,怎样,我比那雍正还有才吧?!瞧,他还舞文弄墨,其实我也会,并且专门培训过如何才能写出行云流水般不像话的毛笔字来!信吗?”

这一句轻轻的“信吗?”像是鞭打在米晓曦的心上,他问:曦宝,你信我吗?

今生,我只爱过你,三十四年来,我第一次心动,疯狂的眷恋一个女人,那是你!

可是她居然开始怀疑了,是那条短信,还是蓝芷曦温柔的话语,从什么时候,她就开始疑心病犯得挺严重的了?!

微微低了头,看着显示屏上乔之瀛三个字,她不禁哧然,呵,果然是自己小心眼了!将手机递还给他,她轻轻的说道:

“我不信你,信谁?!”

欧阳澈并未去看手机,而是直接将小女人拉入怀里,紧紧的抱住,深深的嗅着那丁香花的气息,他想让她信!

以前他从不在乎有人信或者不信他,可是现在,他想让她信了!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唯愿足矣……

青春少年爱相随,蹒跚龙钟相依偎,他欧阳澈此生图的不就是这么个圆满吗?!

而这个圆满,他是和相爱的人一起,真的----死而无憾了。

乔之瀛坐在沙发里,看着财经节目,手上却在忙着给欧阳澈报喜,谁知这小子半天都没个回应,还真让他不解了。

刚挂上,那边就打了过来,他轻轻喂了一声,才知道自己嗓子已经哑了。

“乔书记,你的嗓子……”

“呵呵,没事,这几天忙着处理前面的遗留问题,累着了。对了,明天周三,任免通知已经到了吧,我想不日你就要走马上任了,我在这先恭喜你啊!”

“真的非常感谢乔书记的提携,毕竟我是刚上任副市长没几天,这一调动,好像还真的有点汗颜了。”

乔之瀛一听这话,眉头微微皱了一下,旋即便展开了,“你这好似思虑过度,既然省里都定下了,你还有什么好担忧的,不过我还有一件喜事要告诉你!”

欧阳澈的心情随着天空中偶尔翻飞的烟花而绚烂,他轻轻一笑:“乔书记,你不会又替我相中了哪家姑娘吧?!”

乔之瀛想起上次替他做媒搞的一塌糊涂的事情,就又展颜笑了出来,“哪里哪里,澈,你不要再提那一壶了吧,其实你也是有错的,那文碧燕还是挺喜欢你的。哈哈……”

欧阳澈想到那女人涂的血红的唇,气就不打一处来,回过头,他看洗手间的门已经微微开启,便故意问道:“那你说我喜从何来啊?”

乔之瀛不禁也正了色,缓缓说道:“今天曦儿来省城了,其实她是郭朝阳的女儿吧?”

欧阳澈一听,心中蓦地升腾起一种不好的预感,低敛下眉头,他的音色里不自觉的染上一层忧色。

“曦儿是个可怜的孩子……”

乔之瀛也是轻轻附和,口气却蓦地喜色起来。

“谁说她可怜的?!她现在可大牌了,澈,你大概还不知道吧?”

“怎么?”

乔又故弄玄虚了一会,在欧阳澈轻声说出一个名字时,便立刻招供。

“哎呀,老弟,你就喜欢用这种烂方法,这是我最深恶痛觉得,不过!哈哈,该死的,我还挺受用!所以不妨告诉你,她已经是我干妹妹了,这下,你和我的关系又近了一步了,改天直接叫哥哥,不许再叫乔书记乔书记的,我听着很不是滋味!”

欧阳澈嘴里哈哈笑着,心里却更是不安了,什么叫直接叫哥哥,感情他还真以为曦儿和自己有那么回事,呵,还真是无语了!

看来,后天带曦宝去见他,就更有必要了,本来也是个意向,毕竟去谢恩也就关乎自己,和曦宝无关,而现在,这就显得绝对的有必要了!

“乔书记,首先还是要恭喜你认得美女妹妹,其次我还想跟你汇报一下思想,其实----我和曦儿是很纯洁的兄妹关系,如果轮下来,我要叫你大哥,而曦儿则叫我二哥,呵呵,当然了,这行结拜之礼的酒席,就交给我小弟我了,你看这样行吗?”

乔之瀛听了这话不禁愣怔,这郭老头,怎么会说澈和曦儿的婚事近在眼前了,还亏得他想做个顺水人情,没想到却闹了个八卦,呵呵一笑,他八面玲珑的水准又提高了n个档次。

“是这样啊,以前去我妈那,你和她总是你侬我侬的,我还以为你们那个……没想到是这样。不过,我妈说她喜欢曦儿,确实,乖巧温柔,善解人意的,所以,这干女儿是认定了,你呢,连带着也就是我妈的干儿子了,周末安排在皇朝,你一定要前往,怎样?”

虽说是询问式的口气,但欧阳澈感觉得到,这就是赤-裸-裸的命令,所以,他应下了,既然要见面,不如他就顺水推舟。

=========今天四更!

重返泽水,丑媳妇见公婆

而第二天下午,就是欧阳澈带米晓曦去自己家的日子

重返泽水,米晓曦的心情是难以名状的,除了忐忑不安,还有微微的期待和窃喜。

终于,丑媳妇要见公婆了,虽然她知道自己不是很讨人喜欢,但她现在,确确实实已经是身边这位万人敬仰的人的妻!

所以,即使是未来的婆母不待见自己,也是必须要忍受的,只要有他,她就能坚强的面对。

上午在市府,他就打过电话回来报喜,省里的文件已经到达市里,任命他为京口市第一市长和市委书记,一肩挑起两副重担,他即使再狂喜,也难免会生出一些担忧,所以空闲了五分钟,专门打电话给在家煲汤给池悠悠警官喝的自己。

偏过头看着专心看路况的男人,米晓曦的满足感就满溢了。

凭她,今生能拥有这样优秀的男人,用林卿的话说,还真是月老牵错了绳瞳!

柔荑忽的被伸过来的大手握住了,温暖瞬间包裹了她,“又在想我心事?!”

这么一句黄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却是那么的温润浪漫,唯有那丝丝颤音泄露了他真实的想法,米晓曦这么想着时,脸色已经透红一片。

感受到她的无措,欧阳澈不由得在那柔荑中心处轻轻柔柔的描画起来,软软的手刚一瑟缩,就被他啪的握住,凤眸斜一眼,他不由得笑了出来。

“知道你一直在偷看我,呵呵,是不是觉得你老公我特别帅?!恩?”

我噗-----

米晓曦简直要在心里狠狠的吐血了,这男人,连她这么隐蔽的想法都能看出来,那她刚才在回顾黑-森-林一事,是否也没能逃脱他的法眼?馁!

额----

悲催的无语泪奔了。

整了整颓废的情绪,米晓曦强作笑颜。

“其实你今天帅不帅都没关系的了,关键是明天!”

“可是今天是基础,有了基础,明天才能更美好,对不对?老婆,等会叫妈妈可要亲热点啊,让我妈妈一听浑身就酥了,对,就是这个效果!”

米晓曦嗤笑一声,随后说:“我的声音我自己知道几斤几两的,连你都没能酥掉,更何况是你妈妈,她可是一直喜欢蓝芝曦来着。”

欧阳澈突然放松了浑身,瘫软在座椅上,只留一只手把舵,哀怨得对着米晓曦使劲眨眼睛,那凤眸,真的是让她心惊!

哦你丫的,这潋滟绝伦的眸子怎么长在一个男人身上呢?!

“你干嘛呢,又中邪了?”

又是一瘫软,他才呐呐的说:“好老婆,我已经酥的不能开车了,要不你来?”

夸大的语气再加上夸张的动作,震得米晓曦捧腹大笑起来,“我的天,死相,我,受不了了,怎么办,哈哈……我,我肚子疼,老公,我肚子疼……”

看着身边小女人的开怀,欧阳澈心里的感觉,是酸涩,但面上,他还是无所顾忌和米晓曦开着玩笑,捉着她的柔荑,不停地放在唇边啃着,嗅着,仿若……

“好了,你当我这只手是红烧猪蹄啊,我懂你的意思,放心吧,无论你妈妈她老人家给我什么脸色,说什么恶心我的话,我都一并收了,晚上向你讨回!这样,你总放心了吧?”

是谁说过,只要和聪明的人在一起,那么你也会变得很聪明,这一刻,欧阳澈觉得他和米晓曦就如江湖上的雌雄双侠,微微凝视,便可以连腹语都省略。

他知道,妈妈是恨着米晓曦的,不但恨,还嫌恶,接下来的见面,他真怕身边的人难以承受,继续做鸵鸟,所以他只能做这样的铺垫,天知道,他的心已经酸涩成什么样子!

车行至泽水,已是傍晚,河边拖曳在水中的迎春,已经露出了黄蕊,含苞待放,给这古老而又迷人的小镇平添了几分柔情。

听说欧阳家大儿子回来,还带着老婆,小镇都沸腾了,特别是一个祠堂里的叔叔伯伯,还有同宗的爷爷辈的老人,加上隔壁邻居小妇女老太婆的七嘴八舌,整个欧阳家立时就成了一个九州戏院!

米晓曦就是在这样的嘈杂下,被欧阳澈牵着手进入欧阳家。

这辈子,她永远都会缅怀这样的一个傍晚,她娇俏绝色,浅笑嫣然地被她的男人,大赤赤地搀着手,迎回了夫家。

青石板铺就的古色甬道两侧,全是来看热闹的亲戚,欧阳澈包裹着米晓曦的柔荑,腾出左手和亲戚们一一打着招呼,而随后跟来的一辆车上的陈安则将大大小小的礼品提了进来。

只见婆母高高地坐在主屋正中间,旁边似乎还坐了几个上了年纪的老头子,米晓曦微微一瞟,便瑟缩了,忍了半天,终是忍不住对着欧阳澈唇语起来。

“他们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德高望重的老祖宗?”

欧阳澈听了后面那个祖宗一说,立刻憋不住轻笑起来,依然唇语相向:“只不过就几个喜欢多事的堂方爷爷,你别怕,有我呢。”

“那他们一般喜欢问什么问题呢?”

欧阳澈这下脸都要绿了,“一般是家庭背景之类的,还有恋爱经过什么的,最离奇的还有……”

米晓曦见他半天不说话,便急急的追问,“还有什么,说啊,嗳哟,我急死了。”

欧阳澈这下脸色又由绿转红了,嗫嚅着,唇语就变得更加不清晰了。

“最离奇的还有一个爷爷问过未过门的媳妇啊,你怀上了没?”

米晓曦听的并不太真切,便更加着急上火,这对敌时,总是要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的啊,这最关键的问题,都搞不通,万一那些爷爷出些难题偏题,那她不是要考砸了?!

她米晓曦自问,短短二十四年来,面对考试,还从未有失手过,这一次,也不会例外!

于是,她又好学而且不耻下问的提高了音量:“再说一遍!”

欧阳澈这下没辙了,他不由得轻声说道:“他们问过一个女孩,孩子啊,你有没有怀孕啊?!”

“我没有怀孕!”

米晓曦这下总算是听清了,她不由得连连摇头说出了答案,没想到这一激动,音色就因压抑时间过长而成了爆破音,猛地一瞬,一个大院里,包括坐在主屋里的老祖宗们,全都听的真真的!

================今晚还有两更!

你跪着进去!

人群中哄的就笑起来,面对这样一个从天而降的绝色小萝莉,他们心中更多的是艳羡和喜欢,再加上她的大条,就显得更加的容易亲近,一时间,亲戚们的脸上都蕴含着赞同的笑容

可就在这时,主屋里却传来欧阳妈妈的声音,威严彻寒,仿佛结了千万年的寒霜。

“没怀孕正好!趁着今天爷爷们全部在,你给我听好了,米晓曦,不许跨进这主屋一步,否则,我立刻就撞死在这柱上!还有你,欧阳澈,从今天开始,不论你是市长还是我儿子,如果再和这个女人靠近一步,永远也不要来见我,你,定夺吧!瞳”

欧阳澈没想到妈妈会给他唱这样一出,脚步猛地顿住,薄唇微抿,音色里难免含着焦虑。

“妈,您这是干嘛?”

欧阳妈妈冷哼一声,缓缓站起,拿起一块白布,呼的扔到门外,依然冷然相对。

“曦儿可以忍受你们,但我这老太婆是个有血有、有恩必报的人,你欧阳澈爬到今天这个位置,谁在撑着你,你就是个猪脑子,也该想想,谁该进我们家的大门!如果你决定要她,就为了生你养你一遭的老娘我戴上这条白绫吧,米晓曦,你记住,他这是叫守孝!”

米晓曦的脸色已经刷白一片,因为寒冷而微微打颤的牙齿此时更是不住的上下叩动,可怜兮兮的,她悄悄拽了拽身边的男人,轻声劝道:“要不,我和陈安先回去吧……”

一路温润有加的欧阳澈前一秒还在和母亲对峙,下一秒,他已经将米晓曦抱了起来馁!

“妈,我感谢曾经和现在帮助过我的恩人,我也感激您含辛茹苦的拉扯大了我,可是,我不想拿自己的幸福做陪葬,我爱这个女人,不论她的出身和学历,还有家境!所以,我不需要她自己跨,您看这样,您还有什么意见?!”

欧阳妈妈和几个老人一看这架势,立刻惊的站起来,其中一个老头子厉声喝道:“小澈,你当真是当了市长了不得了,居然敢和你苦命的妈妈这样子说话,如果你今天非要这样做,我要告示全镇,以后这姓米的女人,永远不许踏进泽水!”

说这话的是欧阳家目前辈分最德高望重的老人,他的话有着不一般的震慑力,此话一出,再加上欧阳妈妈一迭声的哭喊,所有的亲戚都有点蠢蠢欲动了!

欧阳澈一看这架势,立刻对着陈安使了个眼色,陈安立刻放下了手中的所有礼品,侧身挡在他身旁,而欧阳澈此时已经打定主意,音色里也仿佛酝酿了浓烈的怒意,可是下一秒,他却抱着米晓曦,倏地跪下了。

双膝落下时,怀中依然稳稳的抱着惊呆了的女人!

“妈,这个女人我要定了,妈,她是我欧阳澈,活了三十四年来,唯一爱过的女人,所以,求您,不要难为她!”

凤眸里坚定灼灼,音色里祈求恳恳,这般的痴情,不禁令在场的亲戚们一再的唏嘘,而欧阳妈妈也泪水长流,这个澈儿啊,你怎么就不知道妈妈是一心为你好呢,还偏偏抱着这么个无用的青石!

放着曦儿那么一块上好的玉石不要,却偏偏死死守着这么一块青石,你怎么就不让妈妈我揪心,怎么就不让我痛心疾首呢?!

扶着桌角,她慢慢平稳自己的情绪,既然儿子这么倔,这么认死理,那她也不是个三句话就能打动的主,不然这么多年来,她可怎么守得住寂寞。

“澈儿,如果你实在想要她,那么我只有一个请求。”

欧阳澈大喜,急切的问:“什么请求,如果儿子能办到,决不食言!”

欧阳妈妈冷冷的看着他怀里的米晓曦,绝然一笑,这样的气氛,配上这样的笑容,不禁让瑟缩在欧阳澈怀里的米晓曦狠狠的颤抖了,是什么样的请求,会让这样一个女人露出这样狰狞恐怖的笑?!

只见她稳稳的端出一盆水,一盆----结了薄冰的冰水!

盆不是很大,但是是铝制的,这种天,虽说已经立了春,但依然寒气逼人。

就在她瑟缩的往欧阳澈怀里缩去时,欧阳妈妈已经跨出了主屋,盯着她的清眸,大声的说:“我总听澈儿夸你,说你坚强乐观,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女孩,今天我想看看,他嘴里说的这种特质,你到底具不具备!来,从你男人跪着的地方,直到主屋里大堂的位置,你要一步一跪的端着这盆水过去,然后……如果做不到,就请……”

“我可以!”

不就是一盆水?!

这有何难?!

欧阳澈的怒意却在米晓曦说出这句话时爆发,他紧紧箍住她,面对着那个站在屋内,迎着傍晚飕飕的寒风,一脸鄙视看着米晓曦的妈妈,他简直不敢相信,这就是那个时时刻刻都温柔的说话的妈妈!

“既然这么容不下她,那我也没必要在这里自寻烦恼,妈,我想既然您今天可以这样做,那么您也是事先准备好的,而且我可以断定,即使我老婆进了这个门,您也不会去撞柱子,因为,您就是这么一个口是心非的人!”

欧阳妈妈怒极反笑,她看着自己最疼爱的儿子,一时觉得天旋地转。

“是吗?如果你抱着她进来,你们前脚进,我后脚就去寻你爸爸!欧阳澈,你试试,来啊,你不是很牛吗,可以说自己妈妈口是心非,你岂不是也是这样,因为上梁不正下梁歪啊,来啊,臭小子!”

欧阳澈喘着气,已经气的浑身发抖,他微微抬起身,随即就被怀里的人抱住了。

米晓曦想,完了,一切都完了,原以为这也就是走走过场,考一场无关紧要的试,没想到,到最后却弄得生死都置之度外了。

可是,她米晓曦最最宝贝的就是这小身子,不管活的是不是差强人意,或者春风得意,她总是低调做人高调做事的,可是命运怎么总是喜欢将她逼到这悬崖缝隙中去呢?

呵,说起来,还是八字不好!

=================呜呜,还有一章!

我在这等着你!

米晓曦这样想着,已经从欧阳澈怀里滑下,她抚了抚他的脸,轻笑安慰道:“老公,你忘了我是铁臂阿童木了?想当年上大学,我可是两只手四瓶水直接上五楼,还不带喘气和歇腿的,瞧好吧,我的男人!”

说着还不忘抛下一记狐狸眼。

欧阳澈跪在地上,紧紧的箍住她的腿,低声嘶吼,这一刻,他知道,纵使他再哀求恐吓都无济于事了,妈妈仿佛是吃了秤砣铁了心,可是他是绝然不可能让自己的女人去吃这个苦,受这个冷遇的!

“我们走!我们走她都没办法了吧?曦宝,老婆,走,我们走!瞳”

仿若魔怔了,欧阳澈爬起来拽着米晓曦就准备扬长而去,可是身后的哀泣声却硬生生的拽住了米晓曦的脚步。

呵,如果走了,以后是不是都不会有机会踏入这片美丽的净土?!

这里,有他小时候的痛苦,失落,欢笑,期待,还有他一步步走过的曲径通幽。

这一切,她不想他为了她而舍弃,所以,她必须做下去!

转过身,米晓曦安抚的了欧阳澈的手,倏地就扑通跪下,看着主屋内那个微微露出惊讶的女人,定然说道:“妈,我和澈已经领了结婚证,所以,我米晓曦就是您正儿八百的媳妇,大媳妇!所以,即使您今天让我上刀山下油锅,我也绝无怨言,一方面,我是个孝顺的人,二方面,我爱我的男人!”

欧阳妈妈盯着去而复返的女孩,白皙绝美的小脸上,满满的都是坚定,说实话,这一刻,她的心里不是没有震撼的,可是想起中午那个电话,她的心又坚定起来…馁…

“好!那就上盆!祝你好运,米晓曦,如果你能承受住,那么我决不食言,你,就是我们欧阳家的大媳妇,欧阳澈的原配妻子!”

“慢着!”

欧阳澈大踏步走来,对着端盆的小子轻笑一声,定然说道:“既然这样,给我也来一盆,要玩就玩双飞,我从来不喜欢单飞!老婆,你看怎样?”

米晓曦刚想点头,当头就遭来一顿暴喝!

“我儿子倒是深情,看来如果她进了门,还有我老太婆的立足之地?”

陈安一看这架势,立刻凑在欧阳澈的耳边低语:“老大,看来伯母是想立家规呢,如果你再搀和,估计嫂子要跪到明天了。”

米晓曦也冲着欧阳澈挤眉弄眼,即使不用唇语,那眸色就已经一目了然,可是……

唉----

米晓曦,今日,我欧阳澈算是彻底愧疚于你了!

这么想着,他就朝着主屋走去,一直到门槛处,他才定定的看着生他养他的母亲,轻声问道:“就到这里吗?”

欧阳妈妈一时愣怔,遂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还没说是,自己那身高180公分的儿子,一膝盖,就跪了下去,然后凤眸含泪的朝着对面、将盆高举过头的米晓曦喊道:“老婆,我等你!”

这句简单而坚定的话,使得米晓曦的泪迅速滴落,古镇便是古镇,纵然她从都市而来,从21世纪文明而开放的现代化而来,却依然是入这古色古香的古镇,所以,她认了!

轻轻点了下头,她便站起,走一步,再跪下,然后再站起,走一步,再跪下……

从她站立处,到主屋高高的门槛,她清楚的记得有106块青石板,每一块都在05平米这么大,也就是说,每一块青石板上,都留着她膝盖的体温,每一块青石板上,都印下了她颤抖而又坚定的步伐。

我的澈,我来了!

在这春意刚刚勃发的时节,我不辱爱这个字眼,我朝着你,来了;

在众生仰视的目光中,我欣喜爱这个字眼,我朝着你,来了;

在你闪闪的泪影中,我信任爱这个字眼,我朝着你,来了……

我的澈,等着我吧,因为,我朝着你,来了!

主屋里的一干老人也都震惊的看着这两个孩子,在外面自动站立于两排的众亲戚的唏嘘声中,他们也突然之间发觉,这样做到底有没有必要?!

而刚才那位勃然大怒的老爷子也慢慢浮现出一种怜惜的表情,这孩子,看着还真是齐整,无论是面相,说话的语气,和小澈之间的感情,也都是无可挑剔的啊,这春香(欧阳妈妈)怎么就看不上眼呢?!

说起来,她和过去经常来的小曦儿还蛮像的呢-----

微微咳了一声,他朝着正目不转睛地盯着看的春香招了招手,随即,她就附耳过来:“大伯,怎么了?”

老头眉头一拧,觉得万分为难的轻声说:“天色也不早了,今晚孩子们都很累,要不,就让她进来算了,你看,还有那么远,你这不是折腾孩子吗?”

“怎么?难道您觉得这家规不该立?您不是常常教导我们,要常立新规,这样方能教育出优秀的后代?”

老头觉得真是颜面顿失,他欠了欠身子,靠向沙发:“我是觉着,都21世纪了,有些规矩,还是不要太严厉的好,不然新生代的孩子们,会留下影的啊,对我们以后的养老,都是威胁,春香,不瞒你说,就刚才她短短的几句话,我就可以看出来,这孩子以后绝对能撑起欧阳家的一片天!”

春香依然不以为然,曦儿是郭哥的女儿,更加的如娇似金,不但有亲生父亲这个后盾,更有那个新任的省委书记做干哥哥,她米晓曦算什么破角色?!

“大伯,其实这个女孩子是个第三者,就像牛二家的新媳妇,你知道吧,是个破货,所以我今天才这么大张旗鼓的,不然以我的为人,我会这么过分?”

被称做大伯的老头倏地睁着斗大的眸子看向她,“你绝对没有说谎?!”

春香又是哧然一笑,“我看着这个女孩肚子里就是窝火,你看以前经常来我家的曦儿,多好一孩子啊,可是最近澈儿却死心塌地的和这个女孩在一起,还领了结婚证,你说,我气的啊,没日没夜的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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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拆了泽水!

听了这话的老头不禁沉吟了,如果真是春香说的这种情况,那么这个女孩所做的事和所说的话,都是图上他们小澈的权势了?!

如真是如此,那岂不是委屈了那个曦儿?

略微一点头,他看着大院里还在一步一叩首的女孩,眸中忽然就染上了一抹狠绝。

“既然这样,那就怪不得我们了!”

春香连忙附和,音色里透着得意:“我也是这样想的。”

话音未落,她转身就看到欧阳澈就已经抱住跪在门槛处的虚弱的米晓曦,嘴里呼唤着,话音里透着疼惜。

“老婆,累坏了吧?”

米晓曦笑着,慢慢的放下手中的冰盆,随即抬起头,看着一脸意味不明的婆母,定定的说:“妈,我来了!”

春香看着那个坚定而又淡然的笑容,慢慢走了过去,她绕着那盆走了一圈,随即看着自己的儿子,“这辈子,你都打算栽在这个女人的手上,不后悔?瞳”

欧阳澈跪在地上,感受到膝盖刺骨的冰凉,他连忙将米晓曦拖抱过来,让她坐在自己腿上,随即才对妈妈说:“如果您没看错,我准备一辈子都这样,如果有可能,我愿意我的每个轮回都恩能够遇到她,妈,成全我们吧!”

春香已经无法用晕厥来形容自己这一刻的身体状况,她看着自己最宝贝的儿子,心痛的不停地摇着头,他居然敢这样的忤逆她,还对这个狐狸这样的深情!

郭哥啊郭哥,我春香已经尽力了,如果欠你的不能偿还,那就用我的老命抵吧!

“好!米晓曦,你果然够有魅力,好吧,那就继续跪进来吧,看,那就是我们欧阳家的列祖列宗,都在那供着呢,跪吧!”

欧阳澈已经无法忍受妈妈这样的无事生非,他强行拉起微微颤抖的米晓曦,大声斥责:“您怎么可以这样出尔反尔,如果是这样,那我随她去了,不入欧阳家的门,又怎样?!”

“放肆!欧阳澈,你竟然这样的无法无天,既然她都走到这一步了,难道跪一下列祖列宗有错吗?米晓曦,你说呢,你觉得我那句话说得过分了?馁”

米晓曦在心底苦笑,你是没有说错,可是,你说的这叫人话吗?

这个时代,有哪家媳妇不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最后当个宝似的,供起来啊,而你,这么努力的挤兑和折磨我,无非就是让我知难而退,可是,你终是没想到,我米晓曦是这样的难缠!

慢慢抬起眸子,她灿烂一笑,对着那个一脸惊诧的老女人说:“妈,今生今世,我都是您欧阳家的媳妇了,所以,跪拜祖宗,是我理所当然必须做的事情!”

挣扎着从欧阳澈的腿上移下来,她发现透的袜子裤已经破了n个洞,哦你丫的老太婆,我米晓曦工作一个月才挣几个银子啊,呜呜,刚买的裤子啊,还没过得了两天!

咬了咬牙,她跪着挪进了门槛,泪水已经满含在眸子,低下头,任及腰的青丝遮盖住那泪痕,她继续朝着另一侧的列祖列宗跪去。

而说时迟那时快,在欧阳澈还没回过意来,他妈妈已经迅捷的端起那盆水,快走几步,朝着米晓曦当头就泼了下去,啊的一声尖利的凄厉长啸,米晓曦就如受惊的小兔晕死过去。

欧阳澈怒吼一声,连忙爬起来奔过去,疯了一般的抢夺了盆,哐当一声扔了出去,随即脱下大衣,包裹住米晓曦,步履飞快的朝外走去!

可是却在门槛处停了下来,他面露痛楚地看着这一切,决绝飞扬,这一刻,他知道,无论怎样,都没有任何意义了!

“陈安,我们回去!下令,明年将这泽水镇拆迁,都***给我拆掉,妈,这是我最后一次叫您,既然您喜欢绝情,那我们就绝情到底吧,我求了您这么长时间,每晚和您苦口婆心,可是您却对我的哀求置若罔闻,妈,如果您愿意接受她,就来京口吧,这里,我说拆就必定会拆的,而且绝不安置在原地!”

说完他就拔腿朝着车走去,陈安也旋即跟着跑了过去,挥手让另一辆车后座上的人来替班,他就跑到jh003前,低声问道:“老大,我看嫂子已接近虚脱,不然我们先去镇医院,等她醒了再走好吗?”

欧阳澈坐在后座上,点了点头,不停地抱着米晓曦,吻着她冻的乌紫的唇、紧紧闭起的眸子,仿若痛苦的无法承受的眉头。

随着车子迅速的启动,他已经开始泣不成声了,喃喃着,用已经无法成句的颤抖音色,他急急的呼唤着怀里虚弱的人儿,可是,她怎么听得到呢?!

“曦宝,曦宝……求你,醒醒,我们去医院,我们不回那个可恶的家了,求你……醒醒吧,曦宝,曦宝……”

陈安的鼻子酸涩的不行了,过程中,他想给丸子发短信,想了想还是瑟缩的删掉了。

她是那么的疼爱晕死过去的这个女孩,万一给她知道这些滑稽而又无聊的恶搞行为,她指不定要尖叫着跑过来,唉,那么大肚子了,他舍不得啊。

可是老大在车里压抑的哀嚎声却让他更加自责,如果那时候带着丸子一起来,米老师怎么也不可能冲动的应下那个无厘头的进门法的!想起自己老妈对丸子的态度,他真的从心眼里心疼米老师,唉,人啊,真是个丑陋的生物,难道那个姓蓝的有个好爸爸,就那么了不起吗?

难道比自己儿子的幸福,更了不起?!

真不知道伯母是怎么想的!

迷迷糊糊间,米晓曦就觉得浑身烫的像个火球,她张了张嘴,发现已经无法发出一丝声音,黑暗,还是一片黑暗,撑着感受了一下那炙热的环境,她终是瑟缩的再一次晕睡过去!

临晕前,一个温润的音色似乎是嗤的笑了一声,随即一滴泪就滴在了她炙热的手背上,顿时,她就觉得那泪滴就像一阵烟似的,滋滋的飘上了天际……

哦你丫的-----

她太需要冰凉的水了,哦你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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