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黑是黑 有性格(继续求月票)(1/1)

天微微亮时。

张楚深条理的从观想中清醒过来。

他睁眼双眼,徐徐呼出一口吻,却发现自己的嘴里,弥漫着一股子浓郁的铁锈儿。

再低头一看自己身上,发现皮肤上笼罩着一层油腻腻的玄色污垢,略一抽动鼻翼,就嗅到了一股子混淆着铁锈味的酸臭味儿。

一嗅到这股熟悉的酸臭味儿,他的心就放下了。

暗道这金衣功果真有门道,他许久都没有一次性倾轧这么多杂质了。

一见到他动了,守候在旁边的大熊立马就端着一个茶碗迎了上来,“楚爷,热水已经准备好了,您是现在去泡澡,照旧休息一会再泡”

张楚接过茶碗,入手微温,就仰头一口饮尽,末了把茶碗还给大熊:“守了一夜”

大熊笑道:“迷瞪了一会儿。”

张楚一看他泛红的眼睛,就知道他肯定是一夜未合眼。

但大熊不认可,他虽然也不会戳破。

有些工具,记在心里就行了。

他顺手从一旁的条几上拿起自己的底裤穿上,行动间感受到自己周身的皮肤尚有些火辣辣的灼痛,但已经比他刚从锅里爬出来那会儿,许多几何了。

“昨晚熬的汤药尚有剩的么”

“应该尚有。”

“兑到热水里,我好好泡个澡。”

“是,楚爷!”

散发着药味儿的热水逐步浸过张楚的脖子。

他后脑勺枕着木桶,舒坦的低声呻吟了一声。

修炼一次金衣功,认真跟死过一次一般。

“笃笃笃。”

降低的敲门声传来。

张楚以为是大熊进来加热水了,随口就应道:“进来。”

“啪嗒。”

门开了,但来人的脚步,却意外的轻。

他希奇的一扭头,就见穿一身鹅黄儒裙的知秋,拿着一个丝瓜瓤,轻手轻脚的走了进来,俏脸通红。

见到张楚看过来,她触电般的站住,磕磕巴巴的喊道:“老、老爷!”

张楚愣了愣,随即就轻笑着招手道:“这么早就起来啦,正好,过来帮我搓搓背。”

知秋也是愣了愣,然后就很兴奋的“唉”了一声,拿着丝瓜瓤就过来了。

张楚坐起来,露出紫薯一般的后背。

知秋见了他的背,吓了一跳,然后就强迫自己镇定下来,撸起袖子上前将丝瓜瓤打湿了水,轻轻在张楚的背上擦了擦。

“呀,老爷,你脱皮了!”

“啊流血了么”

“没,没有!”

“那就继续搓!”

“啊哦!”

“使点劲,别怕,你家老爷又不是泥做的!”

“哦哦!”

“再用力点!”

“老,老爷,妾身没气力了!”

“歇会儿,再搓大熊,换水!”

“好的,楚爷。”

一连洗浑了三大桶水,张楚终于才洗去了一身紫色。

知秋在张楚的指挥下,搓去了他一身皮。

然而让张楚无语的是,新生的皮肤,黑了好几个色号,很有点那位“黑古”的风范。

不止是变黑了,他把手臂凑近光源,还发现新生的皮肤反射着淡淡的金属光线,用指甲去划的时候,竟然尚有一种划不动的感受。

这才是他第一次修行金衣功!

这算什么

我变强了,可也变秃了

我变强了,可也变黑了

不外这都是小问题,张楚很快就不纠结了,还自我慰藉道:“黑是黑,有性格!”

吃过了早餐后,张楚部署大熊去补觉,喊上李狗子和十来个血衣队弟兄,陪着老娘去造访旧邻。

老张家在金田县不是小门小户,当年张楚他爷爷在金田县内,也算是远近闻名的富家员外。

只是张楚他爷爷仙去后,张楚他大伯为争家产,直接把他爹扫地出门,导致老张家的就此破碎了而已。

张楚他爹是个倔强性子,自立户后便与他大伯家老死不相来往,哪怕是家里穷得都快揭不开锅了,他也没启齿问他大伯借过半一两小麦。

他爹坚强了一辈子,张氏自然不愿意在他死后向那一家人低头,平白的辱没了他一生的坚强,况且如今张楚已经锦天府立了户,也没须要再和那一家人发生什么联系。

来的路上,张氏就已经想清楚了,此次回来,只找昔日相熟的几位邻人叙叙旧,待张楚他爹和他兄长的衣冠冢修好后,再请他们吃顿酒,就算是给他爹和他兄长办了丧事儿了。

老娘心中有主意,张楚这个做儿子,虽然没有意见。

再说

大户

有多大

有没有刘家镇刘德富大

张氏循着旧路,穿过一条条熟悉的街巷,领着张楚回了老宅,未曾想,那一座的萦绕着她毕生温馨回忆的老屋,早就已经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座新盖的富贵庭院。

一看门前的牌匾:张宅。

张氏脸色上的血色一下子就消退了几分,嘴唇哆嗦着,眼光中满是惊惶就像是一场美梦,突然间被惊醒了一般。

张楚扶着老娘,视察了一圈周围的街景,脑海中依稀尚有前身和兄长在这条街上追逐打闹的儿时回忆。

再看着谁人红底金字的牌匾,低声问道:“娘,当年爹临走前,把老屋卖了么”

“没有!”

张氏很笃定的摇头,“这是咱们的家,你爹他就算是饿死,也绝不会卖的!”

张楚脸色微微一沉,淡淡的说道;“狗子,去敲门问问!”

“好嘞!”

李狗子紧了紧裤腰带,大摇大摆的走到门前那两扇朱红色的大门前站定,吸了一口吻,猛地一脚踹出。

“嘭!”

一声巨响,朱红色的大门就地破碎,一大片木板飞进了庭院里。

这就是李狗子的敲门方式!

张楚一点都不意外,他身后这么多人,他却独独让李狗子去敲门,自己就没什么善意!

巨响引来了周围的左邻右舍,他们望着街上这群生疏的男男女女。

在看到血衣队弟兄们腰间那一把把长刀后,刚刚升起的嘀嘀咕咕议论声,连忙就熄灭了。

“谁啊”

“谁人不知死活的,敢来我们张家撒野”

咋咋呼呼的叫唤声中,一群青衣青帽儿的西崽拿着棍棒,打开门冲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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