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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超群一怔,这人竟是长春子丘处机的门下别是冒充的吧全真教上上下下,有谁不知我名字的忽地想到刚才他一偏头时,眼中闪过一丝古怪神色,不由得暗笑。

武青婴本就觉得渺茫,她听人说,全真教新收一名弟子,此人武功极高,在重阳宫大较比武,以一敌百,心中便想到这若不是张超群,世间还有何人这般厉害但却又听人说,那个叫做张超群的弟子,年纪很小,只有十来岁,武青婴又心凉了一截。现下听他这么说,不禁脸上一僵,说道:“多谢尹兄好意,若是他不在重阳宫,我也没什么心情踏青了。”

说着,幽幽一叹。

尹姓青年道:“武姑娘和令兄真是兄妹情深啊”

武青婴似是没有听见,轻轻地嗯了一声,美丽的双眼下垂,只瞧着桌上的菜。

尹兄张超群听到武青婴唤那人尹兄,登时想起一个人来,尹志平此人是丘处机的大弟子,论年岁,应该和郭靖年纪相仿,不说四十,怎也应该有三十六、七了,这小白脸看上去却只有三十出头的样子,要年轻得多,若他真是尹志平,这厮没准天天搽珍珠粉了吧

其实张超群在甘眉居的时候,也曾问过孙不二,孙不二说,尹志平带着几个师弟长年在外,没在重阳宫。对于此人,超群哥是相当留意的,金大师笔下所述,姓尹的这厮暗恋小龙女,乘小龙女的穴道受欧阳峰所制,又错认他为杨过的情况下施暴。这厮狗胆包天,每当超群哥读此书时,最扼腕之处有二,其一,是杨过这傻叉居然不把程英、陆无双还有郭襄等一干子美女推翻在地叉叉一番,其二,就是这尹志平了,杨过这顶绿帽子,戴得委实是冤屈了。书友们,你们是否也和石头一样,对这个姓尹的恨之入骨呢

如今看到此人,张超群恨不得立刻就动手宰了他,但碍于武青婴就在旁边,不得其便,只好忍着怒气,闷闷地喝酒,这厮因为自己的到来改变了剧情,没有机会遇到小龙女,就来泡自己的妞,是可忍孰不可忍,一定要偷偷宰了他一双眼珠子骨溜溜的转着,思量着在他回重阳宫的路上就必须得动手,断不能等他上山,而且弑杀同门的罪过不小,张超群也不愿让孙不二和郭靖黄蓉他们伤心。

正想着,忽然从门外走进一个美貌道姑,年纪约有三十来岁的样子,但肌肤白腻,眉目如画,美艳四射一只洁白如玉保养得极好的玉手漫不经意的荡着一柄拂尘,就那么走了进来。

张超群一看她的年纪和那把拂尘,立刻便猜到,这是李莫愁他倒也不怕这人见人怕的女魔头,以她的武功,比起自己来差一截呢,只是她既然出现了,凌波呢她为何不随侍身旁

正担忧凌波之时,就听东首一张桌子“乒乓”一声,一只酒壶跌在地上,酒香四溢。一个黑衣中年人面色大变,活像是大白天见到了鬼似的。

那美貌道姑笑吟吟地朝那中年人走了过去,道:“何帮主,你撇了手下,一逃上千里,追得我好辛苦呀。”

那何帮主面如死灰,突然破口大骂道:“李莫愁,你毁了我们排帮在沅江上六十三家船行还不够,又追杀我千里,我何立身什么时候得罪你这个女魔头了。今天我跟你拼了”

跳起来一脚踢倒桌子,从衣下抽出两支黑黝黝的判官笔,招招不离李莫愁要害,那李莫愁好整以暇,拂尘左一挥右一挡,轻松地化解开何立身的攻势。口中还娇笑连连,说道:“你们排帮一向在湘江上放排,本来也不关我什么事,好端端的你要在沅江开什么船行,谁让你沾了这个臭字,你何帮主名字里,又正好有那个臭姓,我自然要砸你船行,你乖乖受死吧。”

李莫愁一说出这话来,张超群登时想起一个名字何沅君当年陆展元就是因为这个何沅君而抛弃了她的,李莫愁因爱生恨,因此性情大变,这个何立身不但是姓何,又在沅江上讨生活,李莫愁竟也因此恨上了,在何立身沅江上的船行见人就杀,大开杀戒,真是双手沾满了鲜血。

他们这一动起手来,酒肆里,登时鸡飞狗跳,惊叫声响成一片,许多食客也趁机飞单跑路,那掌柜叫苦不迭,蜷缩在桌子底下瑟瑟发抖。

客人跑光,可店内却还有两桌人没走,其一自然是我们的超群哥了,跑李莫愁又不是自己对手,又什么好跑的再说,尹志平这厮看起来似乎对青婴有什么不轨的企图,若不看待着,岂不岂不咦刚想到这里,只见尹志平站了起来,从怀中取出一锭银子放在桌上,面色难看之极,低声向武青婴道:“武姑娘快走,此人心狠手毒,不是好惹的。”

武青婴点一点头,面上却不如尹志平那么难看,站了起来。

这时,李莫愁忽然人影一闪,拂尘上的软丝如蛇般弹了起来,将两柄分水娥眉刺弹得老高,再刷的一下落下来,打在何立身头顶,立时头骨粉碎,如软泥一般躺在地上。

张超群见武青婴起身,也站了起来,正要跟出去,哪知那李莫愁人如鬼魅般,“飘移”到尹志平身旁,语声轻柔婉转,娇媚地道:“这位大侠,刚才你说我心狠手毒么你认识我么”

尹志平被她拦住,心儿怦怦地颤着,两条腿竟也不由自主地软了,但美人在旁,这口气势决计不可输了,不然就什么面子也没了。

“赤炼仙子李莫愁,江湖中有谁不知道”

“哟,这回不骂我心狠手毒了么”

李莫愁提起拂尘在身上掸掸,慢悠悠的围着尹志平转了一圈。尹志平早已吓得额前淌汗,生恐她趁机出手,别说她偷袭了,就算正面交手,自己也决计不是她对手。

李莫愁转悠了一圈,忽然看到武青婴,眼前一亮,娇声笑道:“好标致的美人儿,细皮嫩肉的,一掐就能掐出水来,这位大侠,你艳福还不浅啊”

武青婴眉头微蹙,裣衽为礼,道:“这位前辈,我和他并没有关系,请你不要乱讲,毁我清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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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1章 问世间情是何物

张超群被武青婴的一番话惊出了一身冷汗,老婆啊老婆,你不认识李莫愁不打紧,你也别跟人家女魔头这么说话啊张超群生怕自己老婆吃亏,急忙走了过来,大声嚷道:“刚才本少侠听到有人说赤炼仙子的,在哪儿”

三个人的目光都朝张超群瞧了过去。

李莫愁诧异地回过头来,这个大孩子,她早就见到了,起先所有人都跑掉时,李莫愁见他没跑,就已经觉得颇为怪异了,后来一想,恐怕是个小乡巴佬没见过世面,不知道危险,也就不以为怪了。眼下见到他大叫大嚷着走了过来,秀美一皱,转过身来,眼神凌厉一闪。

武青婴果然是没认出张超群来,可是见到他那张俊秀而稚嫩的脸,不知为何,总觉得很亲切似的,见他大大咧咧地走过来,不由得替他担心,说道:“小兄弟,我们大人说话,你快出去玩儿。”

张超群心中一暖,老婆毕竟还是关心我的。冲她灿烂一笑,瞧向李莫愁,这女魔头肤白胜雪,三十来岁的人,竟是能保养得这么皮光肉滑,倒也真是难得了。

“这位姐姐就是赤炼仙子么”

张超群嘻嘻笑道。

李莫愁尽管对男人都没好感,但见了这俊俏的小男生,竟也并未心生厌恶,更听他唤自己姐姐,心中颇为舒坦。

“小鬼,乱叫什么我都能生得你出了,还叫姐姐”

李莫愁虽是呵斥,但脸上却是如沐春风,哪个女人不喜欢别人说自己年轻的呢

“啊”

张超群索性装傻,装作非常惊讶的样子,说道:“仙子姐姐,你你最多也就双十年华,如何能生出我来奇了,奇了。”

李莫愁见他一副小大人似的,忍不住咯咯娇笑,笑得花枝乱颤,道:“你这小鬼,嘴可真甜,那你就叫我姐姐吧。你乖乖的站一边去,看姐姐怎么收拾这个全真教的臭道士。”

原来她早就知道尹志平是全真教的收拾尹志平,嘿嘿,那敢情好免得自己动手。心中一阵兴奋,应了一声,往后退了几步。

尹志平已是脸色大变,顾不得在武青婴面前保持形象,颤声道:“李莫愁,我我是长春真人的大弟子,你你别乱来”

武青婴一皱眉,说道:“这位前辈,尹兄一时胡言乱语,前辈大人大量,千万别计较那么多,尹兄,你还不快向前辈赔礼道歉”

尹志平一张奶油小生的脸,涨得通红,不想失了这个面子,但又怕李莫愁发难,嘴里嗫嚅了一下,终于还是怕死,说道:“前前辈方才是在下无礼请”

李莫愁冷冷地瞧了他一眼,手一摆,道:“滚吧再让我看见你,你的小命我要定了”

尹志平如获大赦,脸上表情一松,道:“多谢前辈宽宏大量。”

向武青婴道:“武姑娘,我们走吧”

李莫愁冷笑一声道:“我有说这个美人儿也能走么”

尹志平心里咯噔了一下,见到李莫愁刀子一般凌厉的眼神,竟是不敢再说,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向李莫愁一抱拳,屁都不敢放,转身便走,眼睛再不好意思瞧向武青婴。

李莫愁不屑地冷笑,道:“一个女人行走江湖,比起男人来难上百倍,更有一些贪图你美貌、负心薄幸的男人,专会欺骗你这等美貌女子。小姑娘,你可看清了这人”

武青婴淡淡地道:“他打不过你,难道为了一个没认识几天的人送上一条命么”

张超群见李莫愁居然放过尹志平,失望无比,见他还没走出酒肆,道:“这人是全真教的么他对这个姐姐不安好心,起先还青妹青妹的叫,不知道多亲热,白痴都知道他只不过想哄这个青姐姐上 床,可是一看到仙子姐姐厉害,竟然贪生怕死,连同伴都不管了,这等懦弱脓包的男人,有什么脸面苟活于世全真教偌大的名头,在外面威风八面,原来也不过如此。”

他这话算得上阴损刻薄之极了,但却又句句属实,李莫愁听他小小年纪,竟说得这番话出来,不由得惊愕。那尹志平听得这般羞辱之言,身形一顿,回过头来,怨毒地瞧了张超群一眼,张超群以为这下把他留住了,哪知道他竟然脚下加快,低头飞奔而出

张超群愣了,李莫愁也愣了,武青婴错愕之下,不由得摇头叹息。

“好,好,小鬼你这张嘴可真厉害,哈哈哈,那个道士竟然也能忍受,全真教当真是无人了”

李莫愁纵声大笑。

笑声未绝,脸上却是突然没了笑意,盯着武青婴,露出思索的表情。忽然,她的表情越来越怪异,眼神也越来越凌厉,大叫一声:“贱人,你这贱人都是你勾引我的展元何沅君你这狐狸精,受死吧”

一掌拍到,内劲犀利,张超群离得远,见状大惊,李莫愁疯了急忙飞身上前,武青婴和朱九真合称“雪岭双姝”武功本就不弱,后来更是练了九阳神功第一卷,内功更加深厚了许多,见李莫愁攻来,不假思索地便用上了超群哥所教的“武当”美女拳。

“砰”的一声,武青婴面色一变,踉跄着向后退去,门户大开,张超群骇然,顾不得那么多,一拳用上了七成力道,挟裹着锐利的风声,攻到李莫愁身前,哪知这李莫愁明知危险,却恍若未觉,拂尘白丝陡然坚硬起来,飞速地卷向武青婴,眼看就是鱼死网破之局,李莫愁忽然身子一转,拂尘倏然变向,朝张超群挥了过来,张超群见她放弃追击武青婴,心头一松,手上力道立时卸去了两成力量,迎着拂尘一抓,一扯,李莫愁不由自主地站立不住,向张超群撞去。

就在这时,张超群忽然闻到一股腥臭的气味,暗叫不妙,一只雪白的手掌迎向自己,他身形飞快地向一边飘去,避过了这很有可能是有毒的一掌,同时抓住拂尘的手上一用力,登时将李莫愁的拂尘硬是抢了过来。

两人身形一分,张超群已护住了武青婴,手一摆,道:“李莫愁,我不伤你,你去吧”

李莫愁却是站在原地,拂尘被夺,似乎毫不在乎,两只秋水般明亮的媚眼儿充满了幽怨,瞧着张超群,颤声道:“展元,展元,你当真要娶这个狐狸精么你忘了么我们两个,当年笛笙相和,你说我又温柔又美丽的,你忘了么”

她眼中情意绵绵,说不出的哀婉凄怨,张超群被她眼神所感,一声轻叹,道:“李莫愁,你还是看开些吧,那种负心薄幸之徒,哪配得上你,像你这般仙子一样的女子,若是在我们那个地方,不知会有多少个少年英杰将你捧在手心当宝贝,不敢让你受半点委屈的,那个人,实在是狼心狗肺,猪狗不如,你还这么记挂他做什么”

李莫愁,在金大师的笔下,是一个反面人物,也是个悲剧人物,心狠手辣,杀人如麻,可是,张超群却是一点也不讨厌她,甚至是非常同情她,一个女子,如此痴情,在他那个时代,那是根本不存在的,世间女子,贪慕虚荣,嫌贫爱富,虚伪得叫人心寒,张超群一直都还记得自己小时候躲在课桌底下看神雕的时候,有一段是关于李莫愁夺了襁褓中的郭襄,意图威胁黄蓉,但竟被小婴儿激发起母性,反而柔情无限地抚她入睡,以平常用作杀人武器的拂尘为她赶蚊子。可见,人不是生来凶残的,为情自毁,也可说是李莫愁的悲剧。而当最后李莫愁身中情花剧毒后,不肯死在别人剑下,高歌着蹈火而去,在熊熊火焰中唱着那首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许那种震撼,令张超群扼腕叹息,更对陆展元那样的男子恨之入骨。

眼前,李莫愁竟把武青婴当做了情敌何沅君,把自己当成了陆展元,这等痴情女子,最后蹈火而死,实在是可惜可叹。

李莫愁迷了心智,眼神从情意绵绵,逐渐变为寒芒四射,紧紧盯着武青婴,宛如毒蛇,对张超群的劝慰之言充耳不闻,突然纵身而前,双掌翻动,绕过张超群,向被她眼神瞧得遍体生寒的武青婴扑去

唉,李莫愁情是何物

第212章 冰魄银针

“住手”

张超群舌绽春雷,向着李莫愁遥遥拍出一掌,岂料李莫愁虽然有些迷了心智,但手底下却是丝毫不慢,纤瘦娇躯倏然向另一侧飘去,避开张超群的攻击,同时纤手一扬,数点寒光一闪,张超群心儿一颤,那是暗器不假思索全力劈去,他武功何等厉害,仅仅只是这掌风,隔着两个身位将那疾速飞过的银针拍得歪了准头,“噗噗”两声轻响,木柱之上,赫然插着两根银针,其上闪烁幽幽蓝光,显是喂了剧毒,张超群心间一闪,失声道:“冰魄银针”

话音刚落,只听武青婴娇呼了一声,手向手臂摸去,麻麻痒痒的,她武功本也算是不弱的,但她瞧着张超群的背影和武功,心中生疑,更加上张超群那一声“住手”早已是芳心大震,竟是没能躲过李莫愁的暗器,一中这冰魄银针,只觉天旋地转,眼前花花绿绿,好像几十只小飞虫围着自己飞过,头一晕,软软地倒下。

张超群回头一看,心中一慌,他知道李莫愁是个擅长使毒的高手,什么五毒神掌、冰魄银针之类的武功尤其厉害,很多人武功并不输于她,但忌惮她的毒掌毒针,往往与她相斗时缚手缚脚,施展不开,一个不小心便中了毒,一命呜呼,张超群武功虽好,可对毒这玩意儿却是一窍不通,他知道厉害,本来还怜惜李莫愁,不愿伤了她,但此刻恨她歹毒,下手不再容情。酒肆中桌子凳子乱飞,乒乒乓乓地打得甚是激烈,张超群拳法内功均是远胜李莫愁,十几招过后,却没能制住她,想到武青婴身中剧毒,愈发焦躁,斗到二十余招时,李莫愁忽然神识清明了,一击之后,飘身后退,喝道:“住手”

张超群哪里肯听,继续进击,李莫愁高声道:“你不管她的死活了么”

张超群身形一窒,一拳凝而未发,中途住手,大声道:“李莫愁,快拿解药来”

李莫愁笑吟吟地道:“你跟她是什么人为什么懂得古墓派的武功”

张超群一怔,这才想到自己情急之中使出古墓派的拳招,那是因为这三个月里都一直在陪小龙女练习全真教的武功,有时自己使用古墓派的武功和小龙女的全真教武功对打,有时又调换过来,刚才下意识便用上了,而武青婴一开始就用上了美女拳法,李莫愁自然生疑。

想到这里,张超群心中一动,道:“你先解毒,我便告诉你”

李莫愁笑道:“你先说,我再解毒。”

张超群哼了一声,道:“你若不给我解药,她若死了,我要你陪葬”

李莫愁笑得愈发厉害,语声娇柔媚人,道:“唷,看不出来,你小小年纪武功这么厉害不说,居然还是个多情种,我倒要看看,她死了你会有多心疼,解药么,不给,有本事你就杀了我吧。”

张超群怒极,回身瞧了武青婴一眼,见她已然陷入昏迷当中,不由得五内如焚,双目如欲喷火,一字一顿地道:“你先救人,你要什么我都答应你,否则我若不杀你,誓不为人”

李莫愁冷笑道:“我这人最不喜欢有人强逼我做事,我爱救自然会救,若不想救,死也不会救”

张超群被她气得快要疯了,大声骂道:“老子草你个贱货”

一只手操起边上的一张木桌,劈头盖脸地向李莫愁掷去,李莫愁闪身躲避,只觉眼前一花,一张愤怒得几乎要变形的脸出现在面前,紧接着劲风拂体,胸前被重重一击,饶是她运气抵挡得快,也被这势若排山倒海的一掌击得身子飞了出去,一连撞翻了几张桌子后,撞在酒肆的墙壁上,一阵气血翻涌,体内真气乱窜,竟是凝聚不起,李莫愁知道这大孩子武功高强,在自己之上,却没想到竟有这般厉害,面色煞白,再想站起,竟是做不到了。

张超群一个闪身,如同鬼魅般到了她身旁,伸手在她左乳之下飞快一点,李莫愁登时动弹不得,被他在自己那处一碰,李莫愁心头不由得一荡,全身酸软,满脸通红,然而接下来,张超群已然伸出手来,肆无忌惮地在她怀中摸索起来,不时地从她怀中掏出碎银、粉盒、胭脂等东西,每一下掏摸,都堪堪地碰到她胸前,李莫愁虽手段残暴,任性横行,不为习俗所羁,但守身如玉,在江湖上闯荡多年,仍是处子之身,眼下被他在胸前不时地触碰,不由得心魂俱醉,快美难言,身子登时软了,非但是脸上红的透了,连晶莹细巧的耳根子也是红了,只恨不得他那只手一直在自己身上摸才好。

“这是不是解药”

张超群一声急喝,李莫愁恍若从梦中惊醒,下意识便点了点头,这一点头,随即懊悔,刚才自己鬼迷心窍了么他一说,就把解药给了他倔强好胜的她随即摇头。

张超群本想拿她的冰魄银针刺她一刺,再用这解药来试真伪,但武青婴那里拖不得,一咬牙,一把将她裙子撕破,露出一截雪白圆润的大腿,李莫愁惊呼了一声,眼中终于闪露出惊慌之色,娇声喝道:“你你要做什么”

张超群冷笑道:“你别骗我,若这解药不真,我也不先杀你,先把你剥光,绑在这镇上最显眼的地方,雇一辆驴车绕着青竹镇走了两圈,让大家都来看看叱咤一时,不可一世的赤炼仙子没穿衣服的时候是怎么一个模样,嘿嘿,青竹镇只怕是太小,那就去大点的城府,然后找人通传天下,让天下人都了看,你说怎样”

李莫愁打了个寒噤,眼神愈发凌厉,咬牙道:“你敢”

张超群毫不示弱地对视,道:“我有什么不敢的杀了你,江湖中人全都拍手称快,老子为民除害,不知道受多少人崇拜,你却遗臭万年,哼”

李莫愁怒目相向,道:“你若敢如此,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张超群冷笑道:“我连你人都不怕,还怕鬼”

说着,掉头向武青婴走去,他察言观色,从李莫愁的第一反应就看出手中的是真解药,她随即便说这是假的,反倒是赌气之言。

快步走到武青婴身旁蹲下,张超群正要将武青婴衣袖扯开,忽然瞥见桌子底下的酒肆掌柜正偷偷摸摸地往自己这边瞧,怒哼一声,喝道:“滚出来,把门关上,然后给我滚到外面去,店里不许留人”

那掌柜被他那死神般的眼神一瞪,吓得跳起,头重重地撞在桌上,疼得嗷嗷叫,不敢耽搁,生怕这小杀神一拳打过来,多少老命也没有了,飞奔着招呼着酒肆里的厨子和店伙,将门上闩,飞奔了出去。

张超群冷笑两声,将武青婴衣袖撕开,露出洁白如珍珠般光泽的手臂,而在她中了冰魄银针的那一截,却是高高肿起,黑得油光发亮,张超群不敢多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