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9 节(1/1)

敏感处,这样造成的刺激效果,比寻常用指头拨弄要厉害十数倍至数十倍,擅于这种技巧的高手,十几秒内就能让女性高潮泄身,甚至还一泄再泄,终至脱阴而亡。

我看过被这种搜阴手活活弄死的尸体,基本上和人干没有太大差别,这类技巧通常都是yin贼在使用,但普通的yin贼用这技巧,只是迅速挑起女性情欲,方便交合,反倒是这套技巧在女性手中使出,就特别凶狠,好像同类相残一样,不把手下的女猎物玩至脱阴而死,就不算完。

这种技巧说难不难,本身修为若高,学这种技巧不过弹指之间,以李华梅的真气之强,即使没脱去天河雪琼的内裤,隔着一层厚皮革,照样能把她玩得高潮迭起,只不过,李华梅怎么会用这样阴损的技巧?委实让我不解。

「哇!这个厉害,看女子泥浆摔角都没有这么过瘾,好个龙女提督,我开始对她有点好感了。」

旁边传来阿里巴巴的赞叹声,还有些好像是流口水的声音,我完全不想转头去看,只是专注于眼前的这一幕,犹豫着什么时候该出手。

搜阴手威力惊人,天河雪琼被玩弄得体软如酥,虽然那眼神还是倔强、不甘,可是从她肢体止不住地颤抖来看,只怕整个屁股都已经被yin蜜弄湿。这幕景致如此惹火,越看越让人满心冲动,偏偏李华梅的眼神阴冷,使我担心不已。

天河雪琼是个很坚强的女人,这点在她还是阿雪的时候,就能看得出来,变回天河雪琼之后,在这上头更是明显。堂堂的圣女祭司,明明都已经泄身到满屁股都是yin蜜,下头的白袍早染了一大块湿痕,却还能用恨恨的目光瞪着敌人,仿佛在质问:同为女性,又是一方之主,为何如此堕落,用这等阴损的手段折辱对手?

我想,心剑神尼当年教养天河雪琼,为的大概就是看见这种眼神,还好她不是瞪我,否则若在我奸yin她的时候,被她用这种目光瞪,我可能立刻就喷出来,隔壁的变态狂人大概和我有同感,至于李华梅……我无从想像她的感受。

「喂!你们两个。」

阿里巴巴低声道:「做好准备,随时开溜,我一打招呼,立刻退出十步之外。」

我闻言一愣,说好了要找机会偷袭,怎么一下子又变卦?眼下情势恶劣,要是我们真的开溜,天河雪琼说不定真的会给先奸后杀,我哪可能坐看这种事情发生?

「奶大有罪!」

一声低喝从下方响起,我定睛看去,李华梅的右手,仍牢牢握抓着天河雪琼圆滚滚的大奶子,只不过,和之前有些差别,手掌上白花花、黏糊糊的一片,竟是沾满了奶水。

短暂错愕,我恍然大悟,天河雪琼的敏感体质未变,连续使用魔法,又被李华梅这样一玩弄,肉体受到催化,竟然开始分泌奶水了。如果在下头的人是我,哪有别的话说,扑上去连吮带吸,非把这香甜的奶水喝干净不可,但李华梅……

「大.奶.下.贱!执行程序第三十三条,大.奶.骚.货,格杀勿论!」

在战斗中一直显得很有自我的李华梅,此刻却变得有如傀儡般呆滞,慢慢举起了沾满奶水的右手,目中凶芒闪现,谁都看得出,这一下便是杀手。

我自知攻击无济于事,早就准备好一下精神攻击要发出,却在这时听见阿里巴巴一声沉喝,「退开!」

鬼魅夕与我都早有准备,一听这声,鬼魅夕飞身后退,眨眼间就退出十米之外,而我压根就不理,将精神攻击发出,哪知眼前陡然一花,也不晓得怎么搞的,我们离开了之前的位置,来到下方阵地,杀气腾腾的李华梅就在一步之前。

(这个是……瞬间移动?

我脑中冒出这个答案,能够在一瞬之间移来这里,这已经超越普通的魔法缩地,进入瞬间移动的范围,事先毫无预兆,也无魔力波动,如此技巧实在骇人听闻,而且,如果是单纯的瞬间移动,天河雪琼现在应该被我们踩在脚下,或在我们附近,可我却完全找不到她,这就是有一个可能。

(是交替换位型的瞬间移动,好厉害!以前从没听过有人能做到这种程度,他要我们退开,是为了不进入他瞬移的发动范围,那样的话,天河雪琼一被转移到上头,我们就能立刻带着人跑,真想不到,他还有这一手……

真想不到的后果,就是问题真的很大,我不晓得阿里巴巴本来作何打算,但此刻,我和他一起处于李华梅的攻击下。

哪怕是受人控制,李华梅的反应绝对不慢,手上本来捏着、操着的美人失踪不见,面前突然多了两个不速之客,她没有愣住,那只举起的手照样高速落下,甚至还催发第八级力量,重轰而来,掌力如同山岳,将我们牢牢镇住。

在不足一步的近距离,面对第八级力量,这可不是说笑,闪躲是不可能了,除非我也会瞬间移动,否则就只能硬拼或受死。

理智上,我知道身边还有一个阿里巴巴,他不会坐以待毙,可是知道归知道,当那只要命的纤纤玉手,崇山压顶般轰下,我却像是一只微不足道的蝼蚁,全身止不住地颤抖,连提起手来的勇气也没有,脑里唯一的念头,就是我死定了。

这是最强者级数战斗中,以强绝实力差造成的绝对压制,起码差了两个级数的我,根本无力抵御,然而,明明在这种快要屁滚尿流的恐惧状态,我脑中却好像有某个部位、某些地方,在发生奇妙的变化,仿佛有些被重重封锁的东西,正在摇晃、松动。

与这种怪异感觉一同出现的,则是一段偶然的对话、几乎被忘却的记忆,我背着几百斤重的大石,赤手攀爬近乎九十度的悬崖,身上满是割伤,指缝出血,而在我身旁一米处,飘着一个白衣少年,他盘膝漂浮在半空中,意态悠闲,这倒也罢了,问题是他手里还拿着一杯冰冻柳橙汁,这就实在欺负人了。

『喂!阿起,你整天叫我做这种极限训练,不让我直接练功,说是只要训练一完成,就可以直接三级跳,但……万一有什么意外,训练没完成就中断了,那我怎么办?』『不会有那种事,我一生算无遗策,一切都在我的计算中,没有意外。』『放屁!这里没有别人,不用在那里装智者,你直接告诉我啦!』『……你只要记住,根据质能不灭定律,你所付出的努力,绝对不会白费,就算一时不显现,还是会在未来的某个时间点出现作用,只不过……你未必有命活到那天就是了。』『这话怎讲?』『你做训练的时候不专心,注意来,吃我一脚,手抓不牢就会被踢下去。』『别、别踢啊,上次你一踢,我至少飞出去半公里远,山头都被你踢去小半,你这么变态的脚力,我抓得住才有鬼!』『好吧,那就不踢。』『呃,你怎么可能这么好讲话?』不好讲话,所以他没有用言语回答,而事实证明,矮子矮,一肚子拐,出现在我身旁的……是一根轻飘飘的羽毛。

『别、别用这个……哈……哈……哇哈哈哈……停手!我要掉下去了……哈哈哈……呜哇啊啊啊啊啊~~~~~』那段不堪的惨痛回忆,最后是以惨叫坠崖告终,然而,当这段回忆,伴随着一种感觉出现在我身上,我就觉得,脑里的锁……好像有一把被打开了,有些讯息被释放了出来。

(地……只要脚踏着实地,我就能……就能……

脚踏在地上能怎么样?其实我也不知道,一切都只是一种模糊的感觉,催促我动作,令我本能地迈出步伐,重踏于地。

我与李华梅只有一步之距,这一步跨出,几乎踩到她的脚,而我在重重踏地的瞬间,体内真气疾走暴冲,像是有什么猛招要发动,无奈这种灵感一闪即逝,我虽然把握住这份感觉,真气也为之牵动,却不晓得该如何击发,是出拳?踢腿?还是什么别的形式?

上乘武学,差之毫厘,失之千里,我把握不到,便不敢击发,真气刹时逆冲,险些造成内伤,只是我的这番动作,并不是全无意义,在我犹豫着该如何发招的瞬间,招虽未发,这武技本身的气势自生,李华梅有所感应,为之一惊,拍落的重掌登时一顿。

我们瞬间移动出现在李华梅面前,她都不受惊吓,立刻应变,现在只是一式未完成的武技,竟然能让她受惊,可以想见其真正的威力是何等强悍,尽管我无法将之发挥,却幸运地有眼福一见。

「喝!」

似乎是受到我的启发,我这一击没能发出,可是阿里巴巴却像从中领悟到了什么,他本来正要发招防御,却突然变招,重重一脚踏在地上,沛然地气贯通入体,化作一股无坚不摧的杀伤力,跟着,一个恐怖的拳头出现了。

拳头不大,可是在挥出的一瞬,却像是凶兽出世,威猛霸气充塞整个天地。

怒拳毁天之威,配合着强大无匹的电能,紫芒乱窜,形成一条电龙,笔直冲撞向李华梅。

魔龙皇拳绝式.轰雷赤帝冲!

阿里巴巴大喝声中,这一拳与李华梅的重掌对撞,恰好打在李华梅受我影响,掌势一顿的当口,两劲对撼,李华梅攻势被破,手掌被弹开,惊人的电流随着拳力轰入,疯狂殛体,黄金战甲上火花激射,紫电全身窜闪,所过之处,古铜色的肌肤略为焦赤,李华梅面上更露出痛苦之色。

最强者级数的高手以猛招出击,果然能对李华梅造成有效伤害,只是这伤害似乎不大,而我在心疼之余,更注意到李华梅的另一只手,已按放在斩龙刃上,看这动作,马上就是横剑猛挥,大有把我和阿里巴巴一剑腰斩的架势。

阿里巴巴也察觉到了这危机,他一击「轰雷赤帝冲」,固然威猛绝伦,但对自身真气、体力消耗也是极大,此刻竟不回气,强催体内功力,悍然又发一击。

轰雷赤帝冲的攻击属性是雷,发劲时紫电闪光夺目,现在这一击的属性却不同,发招过程中,强风卷动,急速吸扯方圆十余米内的所有空气,形成短暂的真空,我呼吸一窒,竟是吸不着半分氧气,胸闷欲裂。

被吸走的大量空气,在高度压缩的情形下,一下子旋爆开来,成了最狂猛的推进力,在真空的环境里,令这一拳如同炮弹,毁山断岳,直往敌人轰去。真空无声,可是这一拳轰出的瞬间,却有一股撕裂空间而至的音爆,震人心魄,恍惚之间,竟似百兽同声一吼,雷霆霹雳。

兽王拳奥义.兽王会心击!

真空无阻力,这一拳的原理,又是以极限速度推升绝对力量,在这样的近距离,根本闪不了也挡不下,后发先至,斩龙刃还没砍来,这一拳的倾城之威,已在李华梅腰侧结结实实地爆发。

先受轰雷赤帝冲,再挨兽王会心击,两大顶峰绝学分别命中,即使是李华梅也禁受不起,护身真气被破,一口鲜血呛喷而出,整个身体痛得弯曲起来,对比起阿里巴巴威猛无俦的怒拳,有那么一瞬间,我几乎以为他会把人拦腰打断。

「唔!」

李华梅痛哼声中,第二重拳劲爆发,将她往后震开三米,落地后还止不住跌势,踉跄后退。连发两记猛招,阿里巴巴想必也是吃力非常,但此人个性的狂霸、倔执,真是我生平仅见,两击创伤李华梅后,他不思回气,竟然还要强撑发出第三击,左拳一扬,空气中发出爆破声,又是猛招前兆。

「看我的禁招,海虎爆……」

「哇!哇!哇!这招不行用啊!」

若是再挨第三击,我怕李华梅真会被打出什么难以痊愈的重创,再加上其他方面的顾忌,终于让我奋不顾身地扑出,阻挡阿里巴巴的攻势。

「哼!叛徒!」

阿里巴巴未挥出的拳头,化为凌空一抓,扯着我的衣领,纵身跃起,趁着李华梅受伤后退,不能阻拦的空档,带着我全速离开战场。当然,另一边的鬼魅夕见机行事,肯定也带着天河雪琼跑路,大家各跑各的,至于那些跑不掉的……就自求多福了。

我与阿里巴巴跑了一段路,突然觉得他的呼吸不太对劲,似是受了内伤,侧目一看,他脸色如常,看不出什么异样,但鬼魅夕已说过眼见、耳闻俱不为实,这不能作为判断的依据。

照理说,两虎相争,必有一伤,尽管李华梅的攻击未有打中阿里巴巴,可是他刚才的打法,全是拼着内伤、强撑着不回气的透支猛攻,几招一过,内伤的可能相当高,就不晓得他现在是否……

「喂!小子。」

阿里巴巴忽然开口,问道:「轰雷赤帝冲是魔龙皇拳的不传之秘,你从何处学来?」

「什么轰雷赤帝冲?」

我愣了一下,道:「是说你刚才那一下紫电拳吗?我……我是乱学的,根本没学全,只是学个概念而已,你也看见了,要是我真的会,那一拳会打不出去吗?」

「哼!这个自然,轰雷赤帝冲刚猛绝伦,精微奥妙,岂是你这不成器的小子能练?我当初不晓得下了多少苦功,才摸着点皮毛……」

阿里巴巴说着,语气中有一丝怅然,「其实我也不算真的练成。传闻中,轰雷赤帝冲命中目标,雷劲会凝化成雷球,在身体各处爆破,而我刚才只能击发电流殛体,所发挥的不过是四五成威力,要是能够发挥全力,那个贱货就……嘿嘿。」

这笑声让人有些不寒而栗,说起来,阿里巴巴与李华梅也不过两次交手,彼此间应该没有宿怨,怎么战斗的时候好像看见杀父仇人一样,追着她猛打?或者,这就是他的战斗风格?

还有,我的武术修为有限,离最强者境界尚远,可是大地上的绝世武功我即使没全见过,也知晓大概内容,却没听过什么魔龙皇拳、轰雷赤帝冲,这到底是哪家哪派的武学?

「你问我从哪学的,那你又是从何处学来?为何我从没听过这套武功?」

「正常啦,这是许多年前,我花费重金向海外商人购得秘笈残谱,暗中苦练,因为口诀缺漏,练了这些年还是不成,刚才看你出招,一下子得到领悟,居然使了出来,嘿,这可是第一次成功啊。」

阿里巴巴此言委实令我吃惊,看他出拳如此威猛横霸,我还以为这是他的得意绝招,哪想到竟然也是临阵悟通,爆发一击,如此说来,李华梅还真是有够倒楣了。

「不说你不知道,这招轰雷赤帝冲很猛的,有个很n的高手就靠这一式成名,我就是听说了他的故事,才模仿他的打扮穿成这样。」

「什么?我还以为这是你的独特风格,搞了半天,原来你是学人家的啊?」

「是啊!我很喜欢玩spy的,你不晓得吗?」

这种事情我哪可能会知道?一个高大壮硕的彪形大汉,居然有角色扮演的嗜好,我想得到才有鬼。不过,这家伙的外表不是易容乔装,而是直接套上一层幻觉屏障,可能根本不是大汉,甚至不是男人,那有这样的嗜好就没什么奇怪了。

只是,他说话的口气、言语如此粗豪,如果是个女人,那……

想像到那个画面,我突然感到一阵恶寒,不敢再说下去。

开溜的路程没走多远,我们就与鬼魅夕会合了,一切正如所料,鬼魅夕是带着天河雪琼一起跑的。在我与阿里巴巴被瞬间移动到下头阵地的同时,天河雪琼也被转移上来,鬼魅夕立刻带着人逃跑,只不过她没想到我会跟着一起转移下去,那时着实吃了一惊。

回想到那个时候,我陡然记起一个问题,适才我们在底下,如果能再发动瞬间移动逃走,不就不用打那么辛苦的一场?瞬移过来,瞬移过去,李华梅甚至可能连发生什么事都不知道,我们就逃之夭夭了,何必苦战?

「笑话!那个只懂得偷袭和晃奶的贱货,算是什么东西?为什么我对上她就要逃跑?你以为我像你一样,和那贱货有一腿,每次对上她,打都不打就想跑?打赢了还怕打疼人家,我呸!」

果然不出所料,才刚刚问出口,就被阿里巴巴狗血淋头地骂回来,可是,骂归骂,阿里巴巴居然还是给了我回答。

「你以为瞬间移动想动就能动啊?这种异能超耗元气的,尤其是在进行转位移动的时候,负担是正常状态的一倍。本来如果照计画,你和忍者奶妹跳开,单单我一个人发动转位,就还有能力再跳一次,谁知道你自作聪明,累得我在底下多打一场……」

换句话说,如果不是要把天河雪琼转移上来,如果不是因为多带了一个我,导致元气耗损过度,这两个如果少其中一个,阿里巴巴就能连续两次瞬间移动,救人之后直接开溜。

意外扯了人家后腿,我确实很不好意思,不过以此人的个性,道歉之类的话最好别提,否则他立刻打蛇随棍上,趁机讨要巨大好处,还不如装傻当不知道,希望能混过去。

这一仗虽然打得惊险,却也让我们获益匪浅,更把天河雪琼抢救下来,只是危机一过,尴尬的问题马上出现,天河雪琼成了烫手的山芋,我不晓得该拿她怎么办。

继续抓在手里,没什么意义,我们既不是绑架犯,也不是强jian犯,留她何用?若是放了,问题也不小,她整队人马死得剩下她一个,以她性情,多半不会老老实实回去,势必继续设法攻击黑龙会,或是找到方青书,如此单独行动,若是再碰到什么凶险,我们哪有办法一再去救人?

幸亏天河雪琼现在昏迷着,若她醒了,我还真不晓得该怎么才好……

第六章 连环血案.天仙销魂

不得不承认,天河雪琼即使昏迷了,还是美得惊人,当鬼魅夕将她平放在地上,她衣衫撕裂,鬓发凌乱的狼狈模样,竟意外生出一种楚楚可怜的美感。

「……还好她没醒,否则说不定又要再打一场……」

上次见面,天河雪琼很明白地表现出对我的憎恨,要不是有人阻拦,她那时根本就是非杀我不可。瞧她满腔怨毒的模样,我可不认为经过一段时间不见,她就能够心平气和了。

我伸出手,想去摸摸那头乌黑柔顺的长发,仿佛只要摸几下,就能碰触到那双熟悉的狐狸尖耳,但手伸到一半,还是收了回来,生怕这一下若惊醒了她,后果……可能又是一次不亚于精神攻击的心痛。

原先的山洞已经不能待,我们另找了一处山||穴,暂作栖息,反正雪山之中处处都是洞||穴,既然李华梅受伤,短时间内无法追来,我们不管在哪里待都是安全的,有什么别的人追踪过来,直接宰了便是,我想总不会那么倒楣,立刻就碰上黑龙王或是暗黑召唤兽吧?

阿里巴巴又跑得不见人影,虽然没说是去做什么,但我判断有七成机会是去觅地疗伤。大家既然不是亲密战友,像疗伤这种示弱于敌前的事,他当然不会当着我们的面作。

运功疗伤的时候,有很大机会必须卸除伪装,我考虑片刻后,最终还是放弃了出去找人偷窥的打算,没必要把一个非敌非友的人,当真弄成敌人。

「你要不要考虑一下蒙面?她应该很快就会醒来了。」

鬼魅夕的提案着实体贴,但稍微考虑,我就觉得没有意义,天河雪琼或许不认得鬼魅夕,但对于我……就算蒙了面,相信她也认得出我的身形,这不是说她仍残留过往的记忆,只是单纯对仇人刻骨铭心的恨意。

况且,就算我要蒙面,也已经迟了,天河雪琼低呼一声,渐渐从昏迷中苏醒,几乎是醒过来的同时,我就听见她的声音。

「是你!」

真好,果然是一眼就认出我,照这情形来看,恐怕我就是被烧成了灰,她也能认得出来。

「我怎么会……李华梅她……你果然与黑龙会勾结!」

我几乎被这指责弄得跳起来,就算恨透了我,也不用把什么罪名都算在我头上吧?只是因为昏迷前见到李华梅,醒来第一眼看见的是我,就得出我勾结黑龙会的结论,这是什么逻辑?虽然我与李华梅的关系不一般,但慈航静殿之内,只要是稍微有点脑子的,都晓得「李华梅是黑龙王」一事绝不如表面单纯,妳总不会就是没脑子的那一群吧?

「喂!妳胡乱指责人,也要有点证据啊!当圣女就可以没证据给人硬套罪名吗?妳哪只眼睛看到我勾结黑龙会了?我要是真的与黑龙会走在一起,用得着打生打死救妳出来?」

被我反驳,天河雪琼一时语塞,证据什么的她当然拿不出来,但这并不代表她就会无语认输。

「即使真是你把我带出来,也未必存着什么好心,你最近做下的那些连环血案,人神共愤,早晚必受天谴!」

天河雪琼刻意回避了「救」这个字眼,只承认是我把她给「带」出来,还顺道又把一顶罪名帽子扣在我头上,我怒极反笑,道:「这个当然,人神共愤的事情我干得多了,什么小女孩老太婆我都干过,就是没干过栽赃嫁祸,扣人帽子这种鸟事。」

「你想抵赖?你刺杀伦斐尔王子之后,一路逃离索蓝西亚,沿途所经之处,都发生大规模奸杀案件,尤其是贾铭镇的血案,两百四十七户的受害者,无一活口,骇人听闻,就算你否认也没用的。」

天河雪琼的眼神不仅有怒气、有愤恨,还相当认真,与她之前指责我勾结黑龙会时有所不同,我愣了一下,觉得她这一回倒不是乱扣帽子,至少她自己是真的相信,那些案子是我干的。

问题是,案子有干没干,我自己最清楚不过了,那一路上被黑龙忍军追得快要断气,哪有余裕跑出去做案?就算我偶尔梦游一次,跑出去杀人放火,自己不知道,那也不可能一路上连着干啊,我愿意,黑龙忍军也不会让我那么逍遥。

这件事透着蹊跷,而且看来好像还闹得挺大,很多人都晓得的样子。若真如此,照理说,方青书和老妖将军也该知晓,但这两个家伙居然一句话都没和我提,实在很诡异,该不会……那些案子看起来,确实很像是我干的,他们心里也认定是我,为了避免尴尬,索性不提了。

「等等,妳说的这件事,我感兴趣了,能不能说仔细一点,说不定我会回想起来,果真是我干的也不一定啊。」

我懒得自辩,反正人家认定是我,说啥也没用,只想尽量多了解一些事实。

事实……很难以想像。

在我们仓皇逃离华尔森林,一路南行的途中,连串血案在我不知道的情形下发生。案件是怎么发生的,没人晓得,所有知情者都成了受害人,死得一个也不剩,人们只是发现十数具,乃至数十具尸体出现在一处,死得极为凄惨,全身精血枯竭,成了干尸。

事情是发生在索蓝西亚境内,受害者当然是以精灵为主,最初只是十几个精灵、二十几个精灵这样零星遇害,但规模有迅速增大的趋势,随著作案路线一路南行,每次出现的受害者数量,也如滚雪球般增多,最后甚至演变成屠村、灭镇的大规模杀戮事件。

由于当时大地上一片兵荒马乱,索蓝西亚之内也天翻地覆,没什么人有余力关注这些案子,情报传至慈航静殿,他们还以为是出现了某个流浪的黑暗巫师,趁着国际局势混乱,到处杀戮,施行血祭,提升自身修为。

这个一度被确立的共识,随着验尸报告的出炉而被推翻,经过专业检验,那些精灵的受害,固然是因为全身精气被吸干,血肉枯竭而亡,但凶手所使用的技巧,却不是寻常的黑魔法。所有尸体都有明显的性高潮痕迹,无分男女老幼,全都是在舒爽的性高潮中极乐而亡,全身精气被榨干,部分受害者有交合的痕迹,却也有不少是被类似「搜阴手」这样的手法给搞死。

受害人数的规模,在索蓝西亚边境的da00地区,又称贾铭镇的所在,达到高峰。这个边境小镇的居民,以人类为主,或许是因为特别对凶手胃口的关系,受害情形也是前所未有的凄惨。案发时,镇上有两百四十七户,一千零八十二位居民,全数罹难,无一幸免,完完全全就是屠镇,虽然……屠杀的方法是有点特别。

一千多位镇民之中,所有的男性,都有短时间内频繁性茭的痕迹,有些虽然都变成了干尸,下体仍有未干的精渍,至于女性……也都有被轮jian过的迹象,由于现场情形太过混乱,一时间有些分不出到底是给人以采补手段杀害,或是镇民彼此间狂欢乱交而亡。

以镇长贾铭为例,年过七旬的老者,干瘪的尸体被发现时,下体满是精渍,周围还有六名不同年龄层的艳尸,在这六名女性的外围,则是十余名男性的干尸,男男女女错落扑趴在彼此身上,虽然所有人都被吸干了精血,但只要想像他们生命中的最后一刻是怎样光景,就让调查小组的脸色发青。

凶手身分不明,行凶动机却很清楚,摆明是为了藉此增长修为,回复元气。

慈航静殿根据种种迹象研判,拥有如此高明性技者,天下少有,头号嫌疑人就是本代yin术魔法的传人,再与我们逃跑的路线一比对,每件案子几乎都是在我们抵达前后一两天发生,如此一来,答案已是呼之欲出。

「你,约翰.法雷尔,就是最大、唯一的嫌疑者!你别想抵赖,就算你抵赖,也不会有人相信的。」

「唔,我了解,就像妳不用叫,就算妳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妳,是差不多的意思。」

我尽可能冷静地回答,心里却只有哭笑不得的冲动。世人以讹传讹,把yin术魔法说得好像世纪奇迹般强大,好像yin术魔法师只要有那个意思,动动指头,就能让半个大地的女人都高潮受精,其实我自己最清楚不过,根本就没那回事。

yin术魔法妙用无穷,但除了最后的暗黑召唤兽,其他技巧未必能算强大,如果修练者遇到、掳获的素材不佳,可能练上大半辈子,都还只是个弱小的术士,像什么短时间内以yin术榨干一镇之人的精元,这种事情我连想都不敢想,除非把法米特找来,由他亲自来使,要不然……我很怀疑世上有谁作得到这种事。

况且,天河雪琼还说了一个重点。贾铭镇的大乱交屠镇姑且不论,之前的案件中,男性明显有性茭痕迹,女性很多是被搜阴手这样的技巧给弄到脱阴,如果排除凶手故布疑阵的可能,那这里头就透露着不寻常的讯息。

搜阴手我也会,只是没有李华梅那么厉害,更没有把女人玩得脱阴至死的兴趣,再说了,就算我真的yin性大发,虐杀女人,我……我总不可能去和男人性茭吧?

我皱眉道:「是谁说我干了这些事?总不会是心禅大师吧?他说这些话的时候,该不会是一面偷笑一面说的吧?」

天河雪琼怒道:「谁也没说,也不用谁说,这件事摆明就是你做的,除了你,还有谁那么好色?」

「问题是这些案子不是光好色就能干的,你以为每个色鬼都有能力干这种事吗?老实告诉妳,我是好色没错,但我没能力做这种案子。」

我道:「再说了,我会和男人性茭吗?你们不至于连我的性向也搞错吧?」

「这……这又有谁知道……说不定你……」

天河雪琼说这话的时候,瞧我的眼神中不只是愤恨,还像看见什么世上最肮脏、污秽的东西,令我为之气结,怒道:「混帐!我告诉妳吧,这些全都是黑龙会干的,当时黑龙忍军一路追杀我们,这些全都是他们顺手干下,用来栽赃、污衊我的。」

这几句怒吼,看似最合理的解释,可是非但天河雪琼不信,连我自己都不怎么相信。不管怎么说,黑龙忍军也不是吃饱了没事干,一面追杀我们还一面搞惨案,他们应该没有这样的余力,况且,作案动机也说不过去,这样做意义何在?

如果真要栽赃污衊,他们可以做得更逼真,不会像现在这样,看来到处是漏洞,说我是凶手都牵强附会。

当然啦,考虑到他们老板的个性,不考虑动机也是可以的,谁也说不准会不会黑龙王一时兴起,让他们在追杀我们之余,顺便沿路搞点惨案当路标,只是,评估这种可能后,我还是认为,此事与黑龙忍军无关。

「那个……」

我思绪正乱,背后突然被人用指头戳了戳,回头一看,娇小的忍者少女正在我后头,伸手向外指了指。

「外头怎么了?有敌人靠近?」

我最初不解,但很快就明白过来,外头有什么?有一个阿里巴巴。

现在已经可以肯定,在列车上袭击李华梅的那道黑影,就是这个神秘人物无疑,如此威猛强霸的兽王拳,莫说附近地区,恐怕当今世上再无第二人使得出,他那一记「兽王会心击」,在兽王拳中非但高阶,根本是属于传说中的招数,如此修为,足可当做身分证明。

这样一想,阿里巴巴先生堪称多才多艺,武功高强,精通幻术,会分身凝影,还懂瞬间移动,这就算不能说是魔法师,起码也可以冠上一个魔术师的光荣头衔了,然而,这号人物是打哪冒出?又是在哪里和我们遇上的呢?

列车上的出手,目前是我们对他的初次印象,但真是这样吗?这只是一次偶遇?或者,他早就尾随着我们或李华梅,直至列车上一战,才出手露面?假如他是一直跟着我们,那……

(案件的发生,与我们的逃亡路线吻合,我们逃到哪里,惨案就在哪里发生,如果这个阿里巴巴一直跟着我们,那他就是头号嫌疑犯了?他……他这么做是为什么?

凶手作案的动机,当然是吸收生物的血肉精气,这种邪法通常是用来增长自身功力,然而,修为越高,这种方法所能带来的助益就越小。对于第八级以上的强者,若要靠吸蚀血肉精气来助长修为,那除非是吸一堆第六、第七级的高手,否则,吸普通人的血肉精气,哪怕吸上几千人,助益也微乎其微,若非如此,伊斯塔早就用类似方法量产最强者了。

阿里巴巴的武功,似乎不在当世任何强者之下,各种诡变百出的异能还尤有过之,虽然以此人的作风而论,全无高手风范,大概什么不要脸的事都干得出来,但我还是想不出他为何要这样做。

「你无话可说了吧?」

天河雪琼冷冷的一句,把我的思考打断,也把我的火气整个勾上来,只不过,再怎么火大,我也拿她没有办法。她现在周身气脉被锁,力量比常人还弱,我愤怒之下出手,一招就可能把她打死,太过危险;若她解开封锁,第七级的魔法修为犹胜于我,盛怒之下对我出手,一招就可能把我打死,更加危险。

心里正乱,鬼魅夕突然抓起了我的手,我还以为她又有了什么发现,要向我暗示什么,哪知道她抓紧我的手,就往她的鹿皮胸兜里送。

「呃!」

我反应不过来,手就这么伸进鬼魅夕的胸口,理所当然的,掌心就与她的小哈密奶瓜作了亲密接触,温暖饱满,说不出的舒服。

「你们!」

不是说笑,对于鬼魅夕的大胆动作,不只我惊得说不出话,天河雪琼更是眼睛瞪得快要掉下来,张大了口,哪怕是一个橙子都塞得进去,如果不是亲眼见到,还挺难相信一个平常仪表优雅的圣女,嘴巴能张得这样大。

「无耻!」

似乎是找不到别的话可以说,天河雪琼气急败坏地从齿缝间迸出这两个字。

其实她也很难做,突然碰上这等尴尬场面,如果把头转开不看,就好像怕了我们,可如果昂首直视,凝视一个美貌少女主动拉着男人的手摸奶,这么羞耻的事又教她怎么看下去?

不过,造成这个局面发生的鬼魅夕,并没有就此停住的打算,她望向天河雪琼,认真问道:「为什么无耻?当自己男人烦心的时候,用自己的身体、奶子抚慰他,这是每个女人的天职啊!」

如果换做是一个烟视媚行的艳女,说出这句话,那可能没什么好在意的,但鬼魅夕这么说的时候,语气自然,仿佛这一切再天经地义不过,就像一个孩子在问母亲鱼儿为什么会游水一样,没有半分邪念遐想,却偏偏是说着如此引人血脉贲张的话,再配上她稚嫩的娃娃音,造成的效果就不是一点半点了。

我听完这句话的瞬间,脸上没什么变化,下身却一阵火热,几乎就想把这个可爱的小女人扑倒,天河雪琼则再一次进入震惊状态,结结巴巴,好半晌还说不出完整字句来。

「……自、自己男人……妳是他的……你们……」

假使说刚才天河雪琼看我的眼神,像是看见肮脏垃圾,那现在的眼神无疑就是看到两堆肮脏垃圾,我自然不会有什么好高兴的,鬼魅夕却好像看不见一样,点头道:「他是个很优秀的男人,在这种时代,男人就要像他一样才可靠,能够为他这么做,我觉得很高兴,妳也可以啊,妳的奶子比我更大,他摸着揉着一定更开心。」

不得不承认,平常看起来天然呆的少女,一旦说起话来,率直得可以把人吓出尿来,我看见天河雪琼的表情,像是饱吸了一阵毒气,头晕脑胀,连骂出口的话都没有条理。

「女、女人该有自己的尊严,奶子……不,胸部不是给妳这样用的……」

似乎察觉自己语无伦次,天河雪琼急于修正,但出口的话却更为诡异,「我的胸部本来不……本来不是……我一点都不想要这么丑陋的大……」

怎么说怎么错,最后她闭口不语,愤怒地瞪着我们。

「我不懂耶,妳的想法好奇怪,女人的胸部,本来就是给男人用的啊,如果不是为了吸引男人,女人又为什么要长胸部?还长得那么大呢?他玩我的胸部,我很舒服啊!」

鬼魅夕看着天河雪琼高耸的胸口,道:「妳的奶子很大、很圆、很美,怎么妳会觉得丑陋呢?他把妳的奶子玩得这么大,妳一定也很快活吧?我以前羡慕过妳喔。」

这番话可把天河雪琼气得够呛,偏偏鬼魅夕说话的感觉不像讽刺,几句话问得是那么自然,甚至说得上「正气」,天河雪琼气得全身发抖,胸前的一双奶瓜抖个不停,却就是拿鬼魅夕没有办法。

两名大美女针锋相对,我这个一只手还插在鬼魅夕胸兜里搓奶的男人,反倒成了局外人,冷眼旁观。

最开始,鬼魅夕的话听得我浑身火热,刺激莫名,不过时间一长,感觉慢慢变调,有某种说不出的怀念与熟悉感,在我胸口发酵。

眼前的一切……似曾相识,为什么我会觉得熟悉呢?曾在何时、何地发生过类似的事?

脑中的记忆一下回溯,倒回当年从萨拉城出逃的那天夜晚,宫廷的盛大舞会上,我与菲妮克丝翩翩共舞,之后,她在众目睽睽之下,主动送上一吻,绝色仙姿,羡煞旁人,却被我用力推开,摔倒在地上。

菲妮克丝主动献上的那一吻,目的当然是为了刺激月樱,也成功让月樱泪奔而走,这也是我为什么将她推开的理由,就是气恼她的不怀好意。那时的情形,与现在相差仿佛,鬼魅夕的言语动作刺激着天河雪琼,我的心……很在意眼前那个气得发抖的女人,而她的眼神……也和那时月樱眼中的哀怨极为相似,一切时光倒流,旧事重演。

不过,和那时相比,有些事情还是不一样了……

很久没看到菲妮克丝了,回想起与她的最后见面,恍如隔世,那次梦中相会,气氛虽然温馨平静,却带着一丝永诀的不祥意味,仿佛以后再难见面,尽管她没说理由,我还是明白她一定出了大事。

打从相识以来,这个风情万变的小魔女始终在我身边,风雨共度,她为我所付出、牺牲的东西,恐怕在任何人之上,却从来不说,提都没有提过一次,而我始终懵然不知,总是对她存着一份戒心,直到彼此再会无期,才真正明白自己失去了什么。

在我跟随白起特训的那段时间里,除了李华梅与化成石像的她们,菲妮克丝就是我心上一根沾着血的刺,每次忆及,都是一阵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