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如此多娇第82部分阅读(1/1)

的小混混,来城里做无本买卖的,一问,果不其然。

问及迷香的来历,说是在城东土地庙向一个算卦的买的,也是这个算卦的告诉两贼人,说客栈里住了许多有钱人。

两人利欲熏心,就径直住进了客栈,准备晚上下手,可因为我和宗亮李思他们一直在大厅里喝酒,两人始终没找到机会,于是便把目标对准了我们,准备先抢我和萧潇,然后再j苏瑾。

李思闻言,顿时火冒三丈,就要当场杀了二人,自然被我拦下。且不说大明律需要严守,就是那个算命先生亦是十分可疑,这两个混混可是重要的线索和证人。等找来捕快和地保将两贼收押进监,已快四更天了。

众人见事情告一段落,都纷纷回房补回头觉去了,我和萧潇也重回香衾。可又是刚睡下没多久,就又听有人叫嚷:“走水啦,走水啦”

忙披上衣服出门一看,哪里有什么火情一问,却是同盟会的一个弟子做梦呓语,说是着火了,惊得隔壁的客人大声嚷嚷起来,惹得众人虚惊一场。

被连续折腾了两回,不少人已经没了睡意,索性起身,勤快点的就在客栈院子里练起了拳脚,其余的则在大厅里摆上了龙门阵,一时人声鼎沸,好不热闹。

急需一场好觉的我委实哭笑不得,却又发不得火,只好悻悻朝房里走去,心道,此去大江盟说服齐放父子定是一场相当艰苦的谈判,一旦精力不济,被他父子所乘,自然对我不利,今儿无论如何也要好好睡上一会儿。

一双脚已经迈进了屋内,心里却觉得似乎什么地方不对,脚步顿时缓了下来。

略一思索,我立刻找到了原因,方才有人喊走水的时候,好像没看到宗亮的身影。

我飞快返下楼去查到了宗亮的房间号码,待上楼推门一看,宗亮房间里果然空无一人

屋子里一丝不乱,没有任何打斗的迹象,甚至连被褥都叠得整整齐齐像豆腐块似的就和我在少林寺见到过的一模样,似乎宗亮离开得很从容。可空气里剩余着的一缕淡淡的奇异香气,却让我顿时警觉起来。

浅浅嗅了一下,饶是我事先服过清心丹,脑子都觉得微微一沉:“好厉害的迷香”我心头一惊,忙拉着萧潇退了出去,呼吸了几大口新鲜空气,大脑麻敝的感觉才彻底消失。

“宗亮遭人暗算了”

我立刻得出了结论,甚至连事情的经过和嫌疑人都马上确认了下来。那两个毛贼自然是替死鬼,目的只是为了引起混乱,把宗亮引出房间,好布置人手,安置好迷香,茅贼事败,宗亮的警惕性必然下降,正好落入彀中。

而在嘉兴,唯有同盟会才有能力快速布置出一个针对宗亮这等高手的陷阱来。

“怪不得李思把房间换到了我的隔壁,原来是为了扰我耳口,乱我心神”

真是人无伤虎意虎有害人心在我看来,宗亮丝毫没有隐藏行踪的意思,自然也没有针对同盟会的用心,只是他离开铁剑门就已经让人暗生疑窦了,一旦同盟会起了疑心,和我的巧遇或许就不再是巧遇,而是有心为之,于是,他不可避免地成了同盟会算计的对象。

和李思去理论一番这厮大概正等着看我笑话呢嘉兴不是苏州,除非我亮出锦衣卫的身分,否则单靠苏州推官的头街,嘉兴府根木不会买我的帐,封锁全城进行大搜捕绝对是痴心妄想。

话又说回来,宗亮和我算什么关系呢我虽然答应少林寺不先去招若一他,可没说过要变成他的保护伞啊。

可我还是对生吞了一只苍蝇,心里有说不出的别扭,生生被李思摆了一道,我还得装出一副什么事都没发生过的样子,想来真是窝囊透顶。

“宗亮落在大江盟手上也好,无论是营救还是趁机访杀,少林寺都里要仰仗相公,用一个反叛换得少林全力支持,也是很划算的生意。”见我脸色不祥,萧潇开导我道。

“不尽然啊。”我忧心忡仲地道:“宗亮和他弟弟做卧底多年,既怕身分暴露,又怕被少林当作无用的祺子抛弃,必然事先准备好了种种应变手段以防不测,一旦他觉得自身处在危险之中,很可能一手揭开这桩卧底案,届时不但少林寺受损,你相公也是全盘皆墨啊,可一旦找到了援手,却又可以坐享其成,大江盟的猜想我和之间的略通款曲,进而更加怀疑我插手了宁波潇湘馆一战,毕竟那一战宗亮明显未尽全力表里相当可疑。”“那该如何是好”萧潇也不由得紧张起来。

“实在不行,只好动用李岐山了。”我沉吟道:“宗亮身分特殊,想来一时半时不会有生命危险,而关押他,也需要一个万全之地。大江盟在江南原有五大基地,排帮并入后增至七个,不过在失去应天之后,安庆太平两地已呈孤悬之势,只剩下杭州湖州严州和徽州四处最为可靠。不过,湖州有练家,齐放不见得那么放心,而徽州属于南直隶,钳制大江盟的因素远比杭州严州多得多,算起来宗亮最有可能是被关押到杭严两处。只是”

我轻轻叹息一声:“原本都是李岐山找藉口接近你相公来传递情报,可李岐山在不在杭州还是两说,就算在,如何才能不着痕迹地接近他呢”

萧潇沉思了片刻,突然展颜笑道:“齐萝的女儿好像就是这几天过百口,虽然没有声张,不过同盟会的重要干部八成都会回来道贺,李岐山是同盟会的大帐房,更是少不了他,奴就藉着送礼的当儿找机会传信给他”

稳稳当当地睡了一觉,等醒来的时候,已是日上三竿了。

“动少睡得可安稳”下得楼来,正和苏瑾卿卿我我吃着早餐的李思便连忙招呼我。

“呵呵,李兄你这是明知故问苏大家歌艺无双,一曲销魂曲唱得我心旌摇曳,再加上一帮混蛋胡折腾,如何睡得着觉不然,我早上路了”

“动少又来编排人家”见我放开怀抱,苏瑾也突然变得大方起来。虽然在公开场合她的笑容按照然像往昔一样清泠孤傲可嗔我的一眼已经有了风情万种的味道。

“以后可就没资格喽”我故意苦着脸道,随后叫来小二,要了和李苏两人几乎完全相同的早餐。

我和萧潇泰然自若地用起餐来,绝口不提宗亮。

李思忍了半天,终于按捺不住,边优雅地用手帕擦了擦嘴,一边笑道:“动少,你不觉得少个人吗”

“没错啊”我夹起块焐熟藕塞进嘴里,含糊道:“宗亮不是被你们同盟会请去的吗怎么,你这个当长老的难道不知道”

“啊竟有这事”

李思当然不是惊讶宗亮失踪,而是惊讶我的态度,我出人意料的对答让他一下子陷入了尴尬境地。

他眼珠转了几转,才道:“可我怎么听说,是动少授意他尽速离开嘉兴”

“开什么玩笑”我脸色突然一沉:“你们同盟会和铁剑门明争暗斗,关少爷我屁事”旋即笑道:“不过,铁剑门妖言惑众,我正想和他理论,这下简单了,同盟会打它这一巴掌也算替我出了口恶气,此去杭州,我还要多谢齐老盟主和小天兄呢”

我的目光落在苏瑾脸上:“齐萝女儿百岁可曾过了”

苏瑾说还有五日,我笑道:“那正好大儿盟富可敌国,送什么都不见得稀罕,不若给孩子买个礼物,图个喜庆。”我转头对萧潇道:“到了杭州,你就去宝大祥给咱侄女挑件首饰吧。”

“可殷大姐夫妇已经去京城了,没个懂行的贱妾怕不合齐姑娘的心意。”

萧潇笑道:“要是玲珑妹妹在就好了,她们和齐姑娘亲姐妹似的,最知道彼此的喜好了。”

“这算什么难事”我笑道:“李兄,宋三娘眼下应该在杭州大江盟的总舵吧,她是珠宝界一等一的好手,对齐萝也算了解,届时烦劳她陪我媳妇走一趟,如何”

“这恐怕不行。”一直被我牵着鼻子走,没有机会说话的李思闻听此言,眼中滚地问过一丝紧张,脱口拒绝道。只是他很快反应过来,马上解释起来:“宋三娘是霁月斋的总管,而霁月斋是大江盟旗下的产业,我则是同盟会的长老,两者毕竟不是一家,我可做不了霁月斋的主。又奇怪道:“动少,其实你自己就是珠宝界的大行家,宝大祥又是你的岳家,哪里还用别人替萧夫人参谋”

“女人逛起街来,没时没晌,可我没那么多时间啊”我感慨道:“这都是茶话会闹的再说了,我又不知道齐萝喜欢什么。”我转头对萧潇道:“要不,你干脆去问问宫难”

“宫兄也是个大忙人。”李思笑道,显然他同样不愿意我和宫难有什么接触,沉吟片刻,道:“不若请柳元礼陪尊夫人走一趟宝大祥,他是看着齐姑娘长大的,当然,我调同盟会的人手可能更方便些,我的助手王炯上届茶话会你该见过的,他也是个见多识广的人物呢”

李思执意与我同行,四人常天就到了杭州。

见到以齐小天为首的庞大欢迎队伍,我知道,至少在表面上,大江盟已经给了我足够的面子,表现出了足够的诚意。

“齐兄,我来晚了”我紧赶了几步,上前一把握住了齐小天的手,诚恳地道。

齐小天说动少你能来,就是大江盟最大的荣幸,又说我离家日久,理应在家歇息几日。

“总算有人体谅我了”我笑道:“成了亲的人就足不一样,齐兄想必已经知道胭脂阵的厉害了”

齐小天哈哈大笑起来,他身后的公孙且柳元礼等人也都露出了会心的微笑。

和众人寒喧了一番之后,我和齐小天把臂进了江园。酒席早已安排妥当,作陪的却只有宫难李思而已,而练无双则以主妇身分招呼萧潇,看起来这完全是一场招待朋友的家宴,想来齐小天并不想一开始就切入严肃的话题。

我自然是先恭喜齐练两人好事得谐,祝愿他们花好月圆,随后便关切地问起齐放的伤势。齐小天说父亲并无大碍,只是需要闭关潜心修养,故而无法主持盟中事务,不得已他才暂代盟主之职。

“齐伯父吉人自有天相,只可惜无缘亲自问候他老人家。”

听齐小天说得轻松,我反倒怀疑起自己的判断来,莫非齐放和我那老岳父真是一招即斗了个两败俱伤不过,既然说齐放闭关,不管是真是假,我此次都不可能见到他了。

掏出一瓶丹药递给齐小天:“这是我恩师秘制的疗伤圣药雪莲玉蟾丸,一日一丸,连服三十天,或许对伯父有所助益。至于你暂代盟主一事,我看倒是顺理成章,放眼大江盟年轻一代,谁还有你这般才学品行”

“动少,你这顶高帽子可不好戴啊”齐小天笑道。

宫难也道:“动少,今天咱们可说好了不谈大江盟,也不谈武林茶话会,只谈”

“不能只谈风月吧”我接言笑道:“虽然北地胭脂的泼辣与江南佳丽的妩媚截然不同,不过,我在京城修心养性,绝足风月,就算想说也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来。”

“这倒是听小天说过了,说你在京城修练成了正人君子,蜗居陋室,素服简行,言行举止直追先贤,甚至连模样都变了”宫难望了我一眼,笑道:“对了,你留的那撮八字胡哪”

“媳妇嫌扎得慌只好剪了。”

几人都大笑起来,齐小天感慨道:“动少这话实在,说来我们哪一个不是为了父母妻子儿女朋友活着啊没有亲人朋友,人活在世上还有什么滋味”

“也不尽然”李思反驳道:“这世上除了亲情,还有权利二字,唐家兄弟不就是为了这两个字才斗了个你死我活吗官场里是如此不说别的,单说这八字胡,丁聪文公达乃至我未来的老泰山朗文同,他们个个蓄着这么一撮胡子,难道他们的老婆小老婆的就不怕扎”说着冲我笑道,“你才从京城归来,想必更有感触吧”

“藩司丁大人和朗知府他们也是情非得已,为官者首重官威嘛”

“你怎么不重官威呀”李思一撇嘴:“说到点上了,还不是因为他们太看重权势的缘故吗你若是和他们一样,我们选得叫你一声王大人呢”

“可这顿酒席大概也就没得吃了。”

“这么说动少将来还是要在江湖上立命安身喽”宫难紧追了我一句,齐李闻言,俱都目不转睛地望着我。

这其实是所有江湖人都关心的一个问题,在身后出现蒋迟的身影后,我将何去何从

我的走向取舍完全决定了我的价值。重入江湖,我可能变得一文不值,因为我的师门魔门曾是江湖人人喊打的对象,虽然低调潜伏了这么多年,可毕竟恶名远扬,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都有可能演化成江湖联手围攻的局面,遑论有心人还可以有意制造事端,彻底把我从江湖中抹去。

金盆洗手,做个温柔乡屮的花花太岁,这是许多门派所乐于见到的,当然,他们现在也就没有必要示好于我了,留着精神伺候蒋迟,回报或许更大。因为,缺少帮会的支持,就算武功再高,我也掀不起多大风浪。

当然,我还可以身居庙堂之上,毕竟我是一榜解元,我的老师是赫赫有名的军神,我的知交里还有皇上心腹的宠臣。

一旦我决意为官,谁都无法预测,我究竟会搏得怎样一个前程。万一成了手握重权的一方诸侯,自身十大的绝强武功加上官场的宠大势力,就算灭了大江盟这样的江湖豪强也是举手之劳。

这样的结局是江湖人的噩梦,除非成为我的盟友。而阻止这种局面出现的关键,则是如何让我失去嘉靖的信任。

当然,蒋迟的出现已经显示了嘉靖对我心存疑虑,只是朝廷人事变幻波谲云诡,当事人固然是“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外人更是如雾里看花,摸不着头绪,帝心难测,本就古有明训。

对我不信任,却又也把掌控江湖的大权交给我,这些江湖人想必是绞尽脑法也弄不清楚其中的缘由,只能瞎猫砸死耗子地押宝,究竟我日后是成王还是败寇

“宫兄,严格说来,我并不是个江湖人,我是个读书人,那种盼望着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的读书人。”我故意停顿了一下,让三人有思考的时间:“所以,我不会在江湖上讨生活,但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需要在江湖待多久。”

问题虽然一样,可答案却各有奥秘。我不虞宗亮会泄露我俩的谈话,多年的卧底生涯已经让他明白保守秘密的重要性,但眼前的三人却大不相同,他们表面上亲密无间,实际上却分别代表着大江盟武当和隐湖三家的利益,我的话一旦说得不够严密,三家从不同的立场来领会,很可能得出非我本意的结论,他们又不是宗亮绝对没有半点替我守密的义务。

三人都是心思玲珑的人,显然听明白了我的弦外之音。

李思抢着道:“这么说,倒是皇上非逼着你游历江湖,可我怎么听说,蒋迟离京南下,前天已经到了扬州了呢”

“为君分忧乃臣子本分。”我瞥了李思一限,他顿时反应过来,知道自己用错了词,讪讪笑了起来。

“至于蒋小侯,来得正是时候,他是徐公爷的女婿,有他在,总该少些打秋风的,我正好省点银子。”我续道,心中却暗忖,蒋迟来得这么快,会不会是嘉靖严督的结果呢而江北的消息大江盟仅隔两天就已经得到了,显然它的情报网相当有效。

“动少,你真不在乎蒋迟现在就介入江湖事务”宫难沉吟道:“一仆一主,绝非什么好事”听似很替我着想,可实际上却是暗示我,武当大可以投入蒋迟的怀抱中。

“凡事都要有个熟悉过程,何况蒋小侯又不是江湖人。江湖水有多深,你们比我更清楚,根据你们的经验看,他需要多久才能了解江湖呢”

“一两年足矣。”李思再度抢过话去,他的态度忽左忽右,让我着实摸不到头绪。

“总要两三年吧”宫难毕竟是名门高弟,不愿睁眼说瞎话。

“那就折中一下,蒋小侯聪明过人,两年之内也该变成个老江湖了。不过一两年时间说长不长,可说短也不短,你们可以回忆一下,我的前任白大人头两年都做了些什么。”

三人的脸色都有些不自然。白澜推崇“善战者无赫赫之功”,从来都是暗中行事,知道他底细的寥寥无几,他的几项大举措比如江湖名人录武林茶话会几乎都是和风细雨收潜移默化之功的。

但随着他身分的暴露,早年的霹雳手段也渐渐被揭露出来,其中最典型的就是他一手导演的南海剑派的覆灭。

十几年前,南海剑派还是在南方武林中相当有影响的门派,它在江湖的地位不在两年前的春水剑派之下,一路诡异的南海十三剑也是武林赫赫有名的剑法,可它一夜之间就灰飞烟灭了。

白澜利用唐门意欲南下的心理,挑起它对付南海剑派的战意,并将南海剑派的机密情报提供给了唐门,甚至暗中派遣大批锦衣高手襄助,于是唐门不费吹灰之力就减掉了对手。

可唐门还没有来得及品尝胜利果实,一系列对唐门极为不利的证据便出现在了唐老爷子的书桌上。继续南下,门内众多精锐就要面临牢狱之灾。两相权衡,唐门被迫停下了南进的脚步,白白为白澜当了一回枪使,而那时白澜上任不过一年而已。

南海剑派与白澜无冤无仇,虽然派中弟了大多继承了行事乖张的传统,但它绝非作恶多端的邪门歪道,只可惜它的总舵就是白澜的家乡,白澜不欲家乡出现这么一个足以影响当地治安的门派,于是它就只好覆灭了。

一个丝毫不谙武功的书生却让偌大一个门派四五十号人转眼人头落地,这就是江湖执法者的威力。

而我也是隐晦地威胁三人,虽然我可能在江湖待不上多少时间,但是我一旦不顾及后果,一样有能力铲除我的敌人。

“两年间,一本江湖名人录问世,其内容扎实得几乎让人挑不出一点毛病,足以流传后世,之后又推出武林茶话会,江湖十几年风平浪静,名人录和茶话会功不可没。”

我知道,让他们心里明白我话里的真实意思就足够了,面子还是要给这三人,于是自己曲解自己的话。

当然,这两项才真正是白澜接任后的一大发明,相比南海剑派的覆灭,自然更是广为江湖人称道。

“三位大概都能想像出来,白大人为了名人录和茶话会,私底下花了多少功夫,动用了多少人手。当然,江湖也给了他绝大的支持,大家相互配合,武林才得以迅猛发展。十年间,十大门派的弟子数量增加了近三倍门下产业的规模更是增加了五倍有余。”我顿了一下,笑道:“如果白大人采用的是另一条铁血道路,或者,大家都不配合他的话,而今的江湖又会是怎样一幅景象呢”

“动少绕来绕去,还是把话题落在了茶话会上。”齐小天笑道:“看来,今天不谈茶话会,你是饶不了我啊”

第五章

众人都哈哈笑了起来。

“实不相蹒,我三叔的话虽然没经过敝盟的首肯,可我的想法和三叔大同小异。”齐小天开诚布公地道:“这其中绝没有针对动少你的意思,相反,你迟迟没有就武林茶话会表态,我还以为你同样看到了茶话会的弊端,准备放弃它了,只是顾忌著白大人的面子,三叔的本意也是想给你找个台阶,结果好心办成了错事,可眼下敝盟却是骑虎难下了”

“我承认,关於茶话会我想得简单了,我应该考虑到主持人的变化给各大门派带来的影响,提前个把月通知你们,不过”我沉吟起来,不说话了。

齐小天一句话几乎就开脱了大江盟的责任,想来是早就研究好了应对之策,而他的理由,也颇出乎我的意料。

事实上,没有及早表明自己的态度,的碓是我的失策,原以为十几年约定俗成了的东西不会有什么大问题,却偏偏被人在这上做了文章。

而因为消息传递需要时间的缘故,大江盟完全有理由说,齐功在发表不支援茶话会的言论之前,并不知道我已经在扬州宣布续办茶话会了。

宫难的眼里闪过一道讶色,显然他也是头一遭听到齐小天的这番说辞。他数度张开嘴想说话,却又数度把话咽了回去。

“有什么骑虎难下的”李思再度摇摆到了我的立场上来,不屑道:“三叔不过是他个人的看法而已,有什麽要紧隐湖辛仙子魏仙子两人的意见还截然相反哪人家也没觉得如何尴尬”

“辛魏两仙子各说各的,全江湖的人自然都明白那是她们个人的看法,与隐湖的立场无关,隐湖究竟是个什麽态度,最後还要等鹿掌门拍板,无论支援也好,反对也好,都无损隐湖的声誉。我们大江盟则不同,本来三叔的意见敝盟正在研究,说白了是想弄清楚动少你的想法可唐门主力突然进入敝盟的势力范围,敝盟的的重心便转移到了唐门身上,结果不仅和唐门的一场误会让家父受伤,而且耽误了处理三叔言论的时机,动少要续办茶话会的消息随後便传得沸沸扬扬了,不明真相的江湖人见敝盟没人出面澄清三叔的话,定然以为三叔的意见就是敝盟的意见,敝盟是铁心想和动少唱对台戏了。”

齐小天苦笑道:“敝盟虽然冤死,可现在再改弦更张,三叔的颜面何存敝盟的颜面何存说不定,只好对不起动少了”

本以为齐小天一番铺垫是为了给大江盟找台阶下,何况,我亲赴杭州也算给足了大江盟面子,可没想到他还是坚持自己的观点,我心中既恼怒又失望。

他奶奶的,你大江盟要面子,难道我王别情就不要而子吗

我心中暗骂了一声,却展颜笑道:“这确实怪不得齐三爷。不过,大江盟应该得到我要改革茶话会的消息了吧”

宫难笑道:“别说大江盟,连我都听说了,只是动少,你的新方案似乎是治标不治本,茶话会的根本问题,不在于它对少林武当大江盟这样的大门派有无益处,而是它引发了各门派的对立情绪,破坏了彼此之间的信任关系,从而成为江曲不安定的因素。”他目光炯炯地望著我:“这是你也不愿意看到的结果吧”

宫难的话一针见血,除了最後一句,事买上我们都明白,江湖越不团结,越是我所乐於见到的。江湖的均衡不是建立在大家都是亲戚朋友的基础上,而是彼此顾忌才让他们不敢轻举妄动。

“官兄此言,我不敢苟同。”我正色道:“我的想法正好相反,茶话会不仅增进了各门派之间的彼此了解,而且提供了一个合法的宣泄渠道,两个门派有隙,不见得非要杀个你死我活,茶话会上见真章是条更好的出路。事实上,自从有了茶话会之後,江湖的争斗至少减少了一半。”

这是不争的事实,当然,这绝不仅仅是茶话会带来的好处,快活帮与十二连环坞的一战,黑白两道都损失巨大,唐门又被白澜用计捆住了手脚,武当也还没落在清风这个野心家手里,余下的谁也没有能力挑起事端了,直到大江盟和慕容世家羽翼逐渐丰满,清风也在武当立稳了脚跟,江湖才又重新动荡起来。

宫难微微一笑,刚想反驳,却听一直只有窃窃私语声的里屋突然传来苏瑾声惊呼,接著就听齐萝讶道:“竟有此事那那滛你相公他答应了吗”

“慕容千秋那贼子真是恬不知耻,竟然要王姐姐的女儿做他的儿媳妇,也不照镜子看看自己那副尊容想都不用想,他儿子肯定强不到哪里去”

齐萝坐在宫难身边,一付打抱不平的样子,生产後的她虽然还没有完全复原,可丰腴的她却散发著惊人的魅力,竟隐隐把其余三女都比下去了,宫难望著自己妻子的目光固然是温柔有加,就连李思的目光都不时落在她身上。

怪不得宫难私下在我面前表露出了对李思的反感,甚至齐小天看在眼里都隐隐有些不豫。只是,李思这厮为何毫无顾忌地这般放肆他可真不像是隐湖的秘密弟子啊我心中狐疑,却怎么也找不出答案来。

萧潇半开玩笑地担起了慕容千秋替儿子的求婚,齐萝忍不住跑出来问个究竟,於是弥漫在四个大男人之间的有些剑拨弩张的紧张气氛顿时缓和下来。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可不是君子的难道就要打一辈子光棍人家也有要求嘛,可以理解。”我笑道:“就像你们家的宫如意宫大小姐,我就特喜欢,若是萧潇玲珑她们这一两年替我生个儿子,咱们做个亲家如何”

众人齐齐一愣,宫难夫妇更是惊讶地对望了眼。

宫难迟疑道:“动少,你这玩笑可开大了。”

“如何是开玩笑”我迅速权衡了利弊,越发觉得自己方才的灵机一动实在是妙不可言,便解下一口猴形玉佩递给宫难:“这是我师傅任公送我的生日礼物,我一直视为珍宝,贴身收藏,今番权当聘礼,若是一年内我房里人生下一子,当和令媛结为夫妻,否则,就和钰儿珏儿结成姐妹,宫兄意下如何”

宫难不知如何作答,求助似的望了一眼妻子。

齐萝眼珠一转,笑道:“老实说,我可不想和你这个滛贼做亲家,可玲珑是我的好妹妹萧潇姐是我的好姐姐,若是她们三人的儿子,我倒可以考虑考虑。”

说著,接过玉佩,小心收了起来,又道:“说来,儿女的婚事还是他们自己做主的好。”

众人听她模棱两可的回答,都不觉莞尔,我更是哈哈大笑起来:“宫兄,你真是好福气你放心,我一定把儿子培养成成材,像他老子这股文武双全那是最起码的要求,无论如何也要让他丈母娘和如意侄女满意,一看到他就心里喜欢。”

关系骤然变得亲近起来,齐小天宫难和李思似乎都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在这种情况下,究竟该如何调整自己的方案。

其实我也一样,这个没有多少约束力的联姻更多地是为了给大江盟和武当一个台阶,但他们究竟肯不肯借坡下驴还是个未知数,我也明白,他们需要时间去消化这突如其来的亲密关系。

於是,我绝口不再提茶话会三字,而齐小天二人更是唯恐避之不及,四人默契地把话题转移到了女人们喜爱的风花雪月上,一时间屋内欢歌笑语,气氛变得极其融洽,而唯一的不和谐囚素,大概只是李思那双无所顾忌的贼眼带给其余三个男人的不快了,只是三个人的城府都相当深,谁也没有表现出自己的不满来。

第六章

“慕容千秋那贼子真是恬不知耻,竟然要玉姐姐的女儿做他的儿媳妇,也不照镜子看看自己那副尊容想都不用想,他儿子肯定强不到哪里去”

齐萝坐在宫难身边,一付打抱不平的样子,生产后的她虽然还没有完全复原,可丰腴的她却散发着惊人的魅力,竟隐隐把其余三女都比下去了,宫难望着自己妻子的目光固然是温柔有加,就连李思的目光都不时落在她身上。

怪不得宫难私下在我面前表露出了对李思的反感,甚至齐小天看在眼里都隐隐有些不豫。只是,李思这厮为何毫无顾忌地这般放肆他可真不像是隐湖的秘密弟子啊我心中狐疑,却怎么也找不出答案来。

萧潇半开玩笑地提起了慕容千秋替儿子的求婚,齐萝忍不住跑出来问个究竟,于是弥漫在四个大男人之间的有些剑拨弩张的紧张气氛顿时缓和下来。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可不是君子的难道就要打一辈子光棍人家也有要求嘛,可以理解。”我笑道:“就像妳们家的宫如意宫大小姐,我就特喜欢,若是萧潇玲珑她们这一两年里能替我生个儿子,咱们做个亲家,如何”

众人齐齐一愣,宫难夫妇更是惊讶地对望了一眼。

宫难迟疑道:“动少,你这玩笑可开大了。”

“如何是开玩笑”我迅速权衡了利弊,越发觉得自己方才的灵机一动实在是妙不可言,便解下一只猴形玉佩递给宫难:“这是我师傅任公送我的生日礼物,我一直视为珍宝,贴身收藏,今番权当聘礼,若是一年内我房里人生下一子,当和令嫒结为夫妻,否则,就和钰儿珏儿结成姐妹,宫兄意下如何”

宫难不知如何作答,求助似的望了一眼妻子。

齐萝眼珠一转,笑道:“老实说,我可不想和你这个滛贼做亲家,可玲珑是我的好妹妹萧潇姐是我的好姐姐,若是她们三人的儿子,我倒可以考虑考虑。”说着,接过玉佩,小心收了起来,又道:“说来,儿女的婚事还是他们自己做主的好。”

众人听她模棱两可的回答,都不觉莞尔,我更是哈哈大笑起来:“宫兄,你真是好福气你放心,我一定把儿子培养成材,像他老子这般文武双全那是最起码的要求,无论如何也要让他丈母娘和如意侄女满意,一看到他就心里喜欢。”

关系骤然变得亲近起来,齐小天宫难和李思似乎都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在这种情况下,究竟该如何调整自己的方案。

其实我也一样,这个没有多少约束力的联姻更多地是为了给大江盟和武当一个台阶,但他们究竟肯不肯借坡下驴还是个未知数,我也明白,他们需要时间去消化这突如其来的亲密关系。

于是,我绝口不再提茶话会三字,而齐小天三人更是唯恐避之不及,四人默契地把话题转移到了女人们喜爱的风花雪月上,一时间屋内欢歌笑语,气氛变得极其融洽,而唯一的不和谐因素,大概只是李思那双无所顾忌的贼眼带给其余三个男人的不快了,只是三个人的城府都相当深,谁也没有表现出自己的不满来。

“真的相公,你不是在哄奴高兴吧”满脸倦意瘫软在我身下的萧潇听到我附在她耳边的低语,就像是吃了千年人参万年灵芝似的,一下子亢奋起来。

“以前相公没掌握其中的诀窍,可现在至少有一半的把握,不然,宁馨怎么那么快就有了身孕”

“那奴还要”萧潇香汗淋漓的身子蠕动了几下,原本已经没了力气的一双玉腿复又缠上了我的虎腰,独角龙王很快就再度感觉到了那春露喜雨般的濡湿,随后就被绝代名器“朝露花雨”吃了进去。

自己无所出,一直是萧潇的一块心病。无瑕生产倒还好说,可连宁馨都有了我的骨血,诸女中追随我时日最久的她心头难免有些不是滋味,听说今天正是她受孕的好时候,她自然不肯放过了。

我刻意现出了独角龙王的真身,弄得萧潇几乎魂飞魄散,不是我留出几分内力护着她,她早就昏死不知几回了,好在这奇异的心法原本就支援不了多久,我的分心更是大大缩短了时间,她总算在欲仙欲死中等到了我g情巅峰的到来。

“死丫头,这么喜欢孩子啊”

我爱怜地抚摸着爱妾的玲珑玉体,她虽然倦极了,可看到从花蕊中流出的与往日截然不同的浓稠液体时,她却飞快地蜷起腿,将两足挂在了我的肩上,双手捂着s处,似乎是怕我种下的种子白白流出来浪费了。

“哪个女人不想替自己心爱的男人生个孩子呢”萧潇痴痴望着我,呢喃道。

不知怎的,我突然想起了苏瑾,想起了她在流产后说的那番话来,她也是想给那个男人生个孩子,可现在她已经弃他如敝履了--李思显然不是让她怀孕的那个男人,这世上的女人,或许还是像她这般善变的更多一些吧

熟悉我就像熟悉自己一样的萧潇显然发觉了我的细微变化,把我的手按在了她雪腻的酥胸上。g情过后的雪峰上的一点嫣红依然翘首挺立,轻轻一捻,就捻出女人柔媚的娇吟。她身子正是极度敏感的时候,花脣立刻又蠕动起来,可能是感觉到身体里的东西要流出来,她轻喘着示意我停手,媚眼如丝地道:“说来,竹园的每个姐妹都羡慕死了玉姐姐,不仅有亦女亦妹的玲珑姐妹,还替相公生了一对那么可爱的女儿,就连干娘看着都眼热,有天奴去初晴楼,就听干娘向玉姐姐请教,是如何做的产后保养呢”

换作几个月前,我大概早就出口询问六娘此话的用意,或者猜测是不是秦楼有姑娘没做好防范措施以至怀孕了,可我眼下心里虽是一动,却把话题转移开来:“严格说来,无瑕的春水心法还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