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如此多娇第86部分阅读(1/1)

二二叔”六子似乎被眼前的剧变吓傻了眼,惊恐地望着那矮胖汉子,哆哆嗦嗦地几乎说不出话来。

“六子,帮我上院里挑桶水来。”二叔喘着粗气道,显然,一下子搏杀两人耗费了他大部分的功力:“别怕,我是你二叔,永远是你二叔。”

六子一步三回头地挪到院子里,等安然到了院子,他犹豫了半天,几次迈腿朝大门口而去,却几次都放弃了,最后还是挑了桶水回到屋子里。

两人把三具尸体装进了麻袋,把地面冲洗干净,二叔从床底翻出二十几两银子,塞进了六子手里。

“六子,二叔今儿是坏了堂里的规矩,不过,谁让我把你当儿子看哪,虎毒不食子啊”二叔脸上现出几分慈祥来:“癞子头他们两个失踪了,大概没人过问,可陈有和毕竟是个有家有业的人,他一失踪,家里定要报官。他最后出现的地方是知味斋,那里八成有官府的眼线,李之扬这王八蛋人又鬼精鬼精的,一旦知道你当天在知味斋露过脸,准会怀疑上你,到时候,不仅是官府要抓你,堂里也放不过你。”

“那二叔,你想让我离开杭州可可我哪儿也不认识,能上哪儿呀”

“打听道你总该会吧”二叔叹了口气:“明儿一清早你就出城,向西南去富春县城,找屠字铁铺的老屠头,屠夫的屠,就说是我方胖子的侄子,来学手艺的,老老实实待上三年五载的,等这边事情过去了,你再回来。有了手艺,自己开家打铁铺子,也算是个出路。”

听二叔安排好了六子的去处,我倒不急于把六子交给李之扬了,反正他身上并没有多少秘密,抓他也易如反掌。而这个方胖子九成九是大江盟的情报部门鸿雁堂的骨干,倒是可以试试能不能榨出点油水来。

鸿雁堂是大江盟最神秘的部门,而堂主“秋霜剑”苏秋则是大江盟最神秘的高手,我去过江园多次,却从没见到过她,甚至连李岐山都不知道她的真实面目。

六娘对这个女人也不甚了解,只知道她十年前突然崛起,又突然隐退,成了大江盟的重臣。很明显,六娘的人马对鸿雁堂的渗透并不成功,而我得不到合适的机会,自然也不敢轻举妄动,让大江盟抓住什么把柄。

总算老天有眼,今儿让我窥到了大江盟的破绽

方胖子独自坐在屋里陷入了沈思,六子已经离开了很久,他才慢吞吞地换上另一套夜行衣,外面又披上了一件羊皮袄,从枕头下摸出一把短刀别在腰间,犹豫再三,还是毅然走了出去。

我远远缀在他身后,看他熟练地利用墙壁和树木的黑影来掩饰自己的行踪。足足走了一炷香的功夫,巷子越来越狭窄,周围的房屋也渐渐变得破旧,他才在一户宅院门口停了下来。

看看四下无人,方胖子甩出飞爪,借力翻过了院墙。院子不大,一台石磨一座柴火垛子和一个简陋的驴棚就占了一大半地方,余下的则铺满了笼屉,院子里弥漫着一股豆子的香气。

躲在柴火垛子旁的我听到西屋里传来的如雷鼾声,心下不由暗吃一惊,楚亮自然不敢留宿白寡妇家,难道真是被陈有和窥到的公岐山

可方胖子却置若罔闻,一直走到了房门口,他才停下脚步,脸上阴晴变换了数次,终于拔出了短刀。在门上摆弄了几下,房门顿时开了一条细缝,他轻轻一推,随即闪身进了屋内。

“谁”

东屋里传来一声迷迷糊糊的问话就没了声响,随后,西屋的鼾声也突然止住了。过了不大一会儿,东屋传来了衣帛撕裂的声音,伴着方胖子压抑着的愤怒吼叫。

“臭脿子贱人烂货娘希皮的,在老子面前三贞九烈,掉头妳就偷汉子操,我让妳偷”话声突然戛然而止,半晌,才听他长长出了口气:“妈的,还真他娘的紧怪不得老四拿妳当个宝贝,弟兄们多看一眼都唧歪半天嗯呼”

急喘了几声,方胖子复道:“公岐山这个王八犊子,连自己弟兄都舍得下手,不过还真他娘的值”

我先看了一眼西屋,除了两个孩子,就是一个蠢壮的妇人,想来鼾声就是她发出的,方胖子对此一清二楚,看来对宅子的情况相当了解。

摸到东窗下,捅破窗纸一看,方胖子正光着屁股压在一个女人身上蠕动着,女人的脸被方胖子挡住了看不见,可两条被擎在空中的光溜溜的大腿却是修长而匀称。

女人自然是豆腐西施白寡妇了,被点了岤道的她不仅叫不出声来,就连反抗都显得有气无力,身子的扭动,反是助长了方胖子的乐趣。

“贱货,被人强j都这么兴奋”方胖子使劲将女人的大腿压开,屁股筛糠似地快速抽动:“看什么老子就是方大洪,妳连正眼都不愿意多瞧一眼的方胖子哼,想不到吧妳看不起我,我还不是照样操了妳不,不是操妳,我这是这是替老四管教妳,妳这个千人骑万人跨的滛妇”他狠狠地向前顶了几下,恶狠狠地道:“娘希皮帮里多少好弟兄都毁在妳手里了呀”

听他话里隐隐透着一丝疯狂,手好像也换了位置,似乎是掐住了女人的脖子,我暗呼一声不妙,这个白寡妇和方大洪都是眼下用得着的人,我可不想他们中的任何一个现在就上了西天。

起身刚想闯进去,却听院外传来一阵极轻的脚步声,我心中一动,连忙闪身躲在了旁边驴棚的阴影里,转睛朝院中望去。

随着墙头银光一闪,一道人影落在院子里,来人高大壮硕,轻功又不算高明,落地便发出一声闷响,屋子里的方胖子似乎听到了响声,动作顿时停了下来。

公岐山,正要找你,你却自己送上门来了看清楚来人的模样,我心头不由一阵大喜。

来人正是大江盟刑堂副堂主公岐山他四下瞧了瞧,并没有发现什么异状,便往屋里走来,可离门还有丈远,他突然停了下来,侧耳倾听了片刻,眉头一皱,悄无声息地缓缓拔出了袖中短刀。

小心翼翼地推开房门,刚踏进屋子半步,一道寒光便当胸刺了过来,公岐山短刀一横,两刃相交,发出清脆的响声。

方胖子蹬蹬后退了两步,复又团身冲了上来。两人兔起鹘落,交手了三四个回合,公岐山毕竟是名人录上的高手,方胖子不是对手,被他一刀刺中,不由闷哼了一声,不敢恋战,反身退回了东屋。

“姓公的,别过来,过来我就杀了这娘们”

“你是哪个道上的方大洪方老二,你疯了,你看你在干什么快把弟妹放开”认出袭击自己的竟是帮中弟兄,公岐山不由怒喝道。

“我干什么你姓公的来这儿干什么,老子我就来干什么怎么,害怕了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啊你害怕什么娘希皮”

“方大洪”公岐山冷哼了一声,沈声道:“你是不是干篾匠干太久了,想让我帮你温习温习帮规啊”

“帮规,你也好意思跟老子讲帮规我且问你,帮规第二条是什么第八条又是什么”

“你既然知道,那还不快把弟妹放开”公岐山并没有慌乱,冷静地道。

“你是想杀我吧”方大洪冷笑道:“姓公的,咱们认识十好几年了,谁不知道谁呀你当我是孙平郝通那两个冤死鬼吗告诉你,老子既然敢来,就不怕你杀人灭口,没点后手,这十几年鸿雁堂老子岂不是白混了”

听方大洪说出孙平和郝通两人的名字,公岐山半晌没吱声。

我凑近窗户向内望去,就见方大洪躲在半裸的少妇身后直盯着脸色阴晴不定的公岐山,明晃晃的短刀就架在少妇的脖子上。

那少妇眉眼生的颇为俊俏,胸前双丸更是丰满得几乎可与宁馨和无瑕比肩,虽然被吓得花容失色,可眼角眉梢却隐隐透着一丝春意。

还真是个美貌的小娘呢我恍悟,难怪这些粗汉为之争风吃醋。

“不愧是鸿雁堂数一数二的高手”公岐山沈吟良久,方开口说话,语气已是较方才大为和缓:“老二,我自认事情做得神不知鬼不觉,不知道你是从何处看出了破绽”

“哼,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是啊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公岐山自嘲地一笑,随即道:“换作五年前,你还是鸿雁堂执事的时候,能够侦知此事,我也不那么奇怪。可现在,你手下大概不会超过四个人,而且还都是些生瓜蛋子”

方大洪自然不会任由公岐山试探自己,可听他提起往事,眼中还是禁不住闪过一道怒色,脱口骂道:“娘希皮就因为你们这帮卖1b1卖屁股的马屁精,老子才落得今天这般田地”

“那没我的份我就是想卖,这副模样也没人喜欢,老二,你我可是同病相怜啊”

“和你同病相怜你可是堂堂刑堂副堂主,大江盟里说抓谁就抓谁的主儿我方胖子何德何能,敢和你同病相怜”方大洪讥笑道:“不过,你好日子也该到头了”

“何苦哪”公岐山看了看方大洪,又望了一眼白寡妇,突然微微一笑,反手拉过一把春凳坐了下来,好整以暇地道:“老二,你那么聪明的人,怎么做起损人不利己的事情来了”

见方大洪瞪眼要说话,他一伸手:“老二,你先听我说,我知道,你和徐善交情非浅,明明心里喜欢聪儿,却因为徐善的缘故,一直把它藏在心里,就算徐善死了,你也没有什么非份的举动,冲这一点,我敬你,你是条汉子我也能理解,你一旦知道聪儿她除了徐善之外,还有好几个男人,心里定是失望愤怒已极。可眼下,聪儿她人你已经得到了,藏在心底的心愿已经实现了,难道,你就真忍心要了她性命老实说吧我不怕你的后手,江湖之大,哪儿找不出个让我容身的地方怕只怕你伤了聪儿罢了”

听公岐山一口一个“聪儿”叫着,我浑身直起鸡皮疙瘩。

可方大洪却真的有些意动,只是嘴上不肯退让:“少废话,老子就是不想活了,就是想出了这口恶气”

“老二,你我都是四十岁的人了,做这意气之争,值得吗是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大家一齐见阎王好,还是抱着聪儿快活好,你总该能分个清楚吧”

“放屁”方大洪顿时又来了气,骂道:“让老子看你们这对j夫滛妇快活,还不如杀了我”

“老二,看来你并不完全清楚事情的原委啊”公岐山轻叹一声:“知道我为什么杀孙平和郝通吗”

“吓,你们刑堂这几年还真长出息了,杀人知道找理由了”方大洪忍不住讥讽道。

“老二,我知道你一肚子怨气,可当年落井下石的并没有我公岐山吧”公岐山越发笃定,从容道:“旧事暂且不提。去年年底,盟中考核执事以上的干部,有人反映孙平和郝通的形迹有些诡异,怀疑他们暗中勾结慕容世家,盟主便责成我来调查此事,我并没查到两人有叛帮的行为,隐匿行踪只是为了私会一个女人”

“慢”方大洪突然打断了公岐山的话头:“你说,是去年年底”

公岐山点点头:“你别急,听我说。老实讲,帮规虽有规定,严禁j滛妇女,可单单为了这么点事儿,就要了盟中两个得力干将的性命,我也于心不忍。何况,这事儿发生了又不是一天两天,若是强j的话,早该报官了,我就想去会会这个女子,问问事情的真相;若是和j,帮中可没有明令禁止,刑堂自然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算了。”

“那时我还不认得聪儿,我虽然早听说徐善娶了个美貌媳妇,可以前从没见过。这一见,我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女人,以往二十多年我他妈的算是白活了老二,你也知道,我家里三个婆娘也算个美人儿了,可跟聪儿一比,简直是味同嚼腊”

我不由得多看了白聪儿一眼,这妇人梨花带雨的着实妖娆,可比起竹园女子来,却颇有不如,公岐山是大江盟的重要人物,见多识广,白聪儿能迷了他的心窍,或许她有着不为人知的内里好处吧

公岐山见方大洪的表情没什么变化,便续道:“聪儿这样的宝贝,我自然想独占,就想借调查之机,拿到孙郝两人的把柄,好让他们知难而退,于是也不与聪儿说破,准备捉j在床。可等到捉j的时候,却发现孙郝两人和聪儿做成了一处,我妒火攻心,一气之下,杀了两人”

这正是陈有和当初看到的那一幕,三个大江盟的高手都是满心欲火妒火,谁也没发现柴火垛子里还藏着一个人。

“做成了一处这是什么意思你当时不是说两人意图强j她吗”方大洪吃惊地道。

公岐山朝白聪儿望去,见妇人一脸急色说不出话来,只是拚命摇头,他脸色顿时一变,脱口道:“原来那晚院子里还有别人”

方大洪没有搭话,公岐山似乎发觉自己有些急躁,深深吸了口气,缓缓道:“有人就有人吧反正老二你也不会留着这么一个祸害的我说孙平和郝通强j,只是为了扰乱他们的心思。他们两人都是鹰击堂的好手,一对二,我根本没有必胜的把握。其实当时三人的真正情形,用一个嬲字形容,最他妈的恰当不过了。”

“鸟这他娘的关鸟什么事儿”

“该怎么说你好老二,当初苏秋罢免你的时候,一大罪状就是你识字太少,适应不了鸿雁堂与时俱进的要求,五年过去了,你怎么一点长进都没有”说着,公岐山以指代笔,凭空写了一个大大的“嬲”字。

“你他娘的撒谎”方大洪看清楚公岐山写的字,顿时暴叫起来。

“老二,我当时和你一样,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心想,聪儿她虽然风流些,可也不至于如此不堪吧可慢慢的,我知道了,聪儿她身子特异,一个人根本满足不了她,我也不例外。”

公岐山露出一副推心置腹的模样:“这不是吃吃喝喝的事儿,真要是吃喝就好办了,大江盟就是再苦,可也苦不到我们头上,一个月拿出个十两八两银子对我们来说还不算什么大事。可人家聪儿有骨气着呢没看她主动要过男人什么钱,钱几乎都是自己赚来的。不怕老二你笑话,说满足不了她,那是在床上,老子我自诩也是员虎将,可在聪儿身上,没一次能坚持上一袋烟工夫的。她不满足,我心里就不好受,明知道她还有个野男人叫楚亮的,我都全当不知道。”

方大洪听得张口结舌,半晌说不出话来。我也觉得匪夷所思,还好公岐山不是白聪儿的丈夫,否则,他可真称得上是天底下头号绿毛大乌龟了。

“老二,不瞒你说,被你撞破,我真有杀你的心可现在我就想,这坏事没准儿就变成一件好事了聪儿那天的表情,摆明了是极喜欢那嬲游戏的,我一想起来,就恨不得再找个人来陪聪儿一起快活,可我好歹也是个堂堂的副堂主,这话怎么和别人说只好闷在心里今儿好了,咱哥俩谁也不必笑话谁,干脆鸣锣响鼓地说个明白。你我,都是极喜欢聪儿的,何不遂了她的心思,三人快活一处省得肥水流入外人田,白白便宜了楚亮那兔崽子”说着,目光灼灼地望着白聪儿:“聪儿,妳可愿意”

方大洪喉头咕噜了两声,忍不住去看白聪儿,妇人双颊生粉,螓首低垂,一副羞不可抑的模样,看上去真像是默许了似的,只是他站在妇人身后,没看到她眼中闪过的一丝厌恶。

妇人偷汉子,自然也要偷的愉心悦目,公岐山固然有些发福,可他人生得高大威武,仪表堂堂,白聪儿跟着他大概也心甘情愿;而方大洪既矮又胖,那副尊容也是毫无特点,女人委实难生出什么爱意来。

看方大洪有些动心,公岐山趁热打铁:“老二,这两年我算看透了,人生一世,草木一秋,图什么不就图个快活吗以前拚死拚活的,到头来还不是为了别人做嫁衣裳名声地位金钱美女统统都是人家的,我们得到什么了什么都没有就像你,不过是说了几句苏秋的不是,就几乎被一撸到底,她苏秋凭什么呀”

方大洪脸色阴晴不定,沈思片刻,突然出手解开了白聪儿的哑岤,问道:“弟妹,公公堂主的话,妳都听见了吧妳可愿意”

白聪儿低头不语,公岐山却哈哈大笑起来:“老二,哪有你这么问一个女人家的就算聪儿她心里千肯万肯,这话也没法说出口呀她不反对,自然就是同意了再说,都成夫妻了,还叫什么弟妹的”

方大洪讪笑了两声,神色不由轻松起来,刚来到白聪儿家的那股戾气渐渐消去,架在妇人雪白脖颈上的短刀也滑到了肩头,只是看到公岐山向他走来,他才又紧张起来。

“公堂主,不是我方胖子信不过你,可这事委实难以让人相信。”

公岐山略一沈吟,微微一笑:“老二,方才聪儿大概是被你吓着了,你自然不知道她的好,等会儿,让她好好伺候你一番,你就知道我所言不虚了”

第二章

这是我见到过的最荒唐的一出交欢。

白聪儿看方大洪百般不顺眼,可为了活命,只好曲意奉承;方大洪贪恋白聪儿的肉体,却又顾忌公岐山,始终不敢全心投入;而公岐山为了让方大洪安心,竟出言指点,如何能弄得自己心爱的女人畅快。三人各怀鬼胎,可屋子里的气氛还是一点点的滛靡起来。

“娘希皮的,这招还真他娘的爽,你你是从哪儿学来的”

女人跪在榻上,一对明月似的玉臀滛荡的向后耸动着。方大洪一手橕着床榻,一手在女人臀缝里摸索,快速进出着女人身体的r棒不时带出滛糜的声响。短刀虽然离开了女人的脖子,可依旧放在手边,就算公岐山突然发难,他依然有足够的时间杀死这个正在细声呻吟的女人。

“我是帮中有名的老古董,老二你说,我这是跟谁学的”

“她”方大洪半信半疑,可随着女人背上渐渐涂上一层粉腻,他的鼻音也越来越重了:“这小滛妇”

“花样多着呢”公岐山接过话头,方正的脸上露出一丝滛笑:“看不出,你这死胖子倒有一副好本钱,聪儿她定是爽利的很,你再摸摸她的花蒂儿,她就更舒坦了”

“花蒂儿”方大洪下意识地反问了一句,可他身子却不由自主地压上了女人的后背,腾出的一只手听话地伸向了女人的s处。

“对对,老二,你这不是蛮懂行的嘛”公岐山赞道。

可一看见方大洪的手离开了兵刃,他的眼睛蓦地闪过一道寒光,右手偷偷背到了身后,摸向了后腰,那里衣服微微鼓起了一块,显然藏着什么兵器。

原来这厮还是要杀方大洪

公岐山的小动作完全落在了我的眼中,只是他的举动并不符合我的利益,我重重地咳了一声,随即推门而入。

新月一文字轻松破去了公岐山手中短刺的一轮进攻,只是望着被逼到墙角呼哧直喘的公岐山,我心中微微有些诧异,这厮的武功连武柳都不如,是如何混进名人录的

方大洪被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立刻从女人身上弹了起来,可涂满了滛汁的r棒刚从女人身体拔出,一股浓精就猛的喷射出来,“噗”地打在女人的背上。他身子一颤,鱼眼一翻,低吼一声,屁股一挺,r棒复又插进女人的s处,随即疯狂地抽动起来。

“真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啊”

直到听见我的讥讽,方大洪才从高嘲中清醒过来,一翻身退到了床榻尾,只是这次他并没有拿白聪儿当挡箭牌,反而护在了她身前。

“方胖子,你你竟然叛帮勾结慕容世家”被我轻易击退,公岐山一时方寸大乱,半晌,他才镇定下来,指着方大洪骂道,只是语气里已经透着一丝软弱。

看我任由方大洪在女人身上发泄欲望却不制止,公岐山大概把我当成了方的同路人。见识过我的武功,他自然不会认为方大洪有能力指使我,那么唯一一种可能就是我是方大洪的后台,而眼下江湖上敢明火执仗地与大江盟争斗的唯有慕容世家而已。

“你少血口喷人”

方大洪刚回了一句,却被我的笑声打断:“你们俩好好的连襟不做,闹什么内讧慕容世家哼,慕容世家除了慕容兄弟之外,余者皆是碌碌无为之辈,成不了什么气候,哪里值得我替它卖命”

公方两人听我如此评价慕容世家,弄不清楚我的来历,不由得面面相觑,不过他俩都心知肚明,方才屋内发生的一切,全都落在了我的眼中,两人俱是面如死灰。

“朋友是哪个道上的,咱们别大水冲了龙王庙”沈默了半晌,公岐山脸上才有了血色,拱手问道。他毕竟作了好几年的刑堂副堂主,善于察言观色,见我似乎没有动手的意思,渐渐定下神来。

“哪个道上公堂主,你也太小瞧我了”一块锦衣腰牌扔进了公岐山的怀里,待他看清楚那是什么东西,饶是他久历江湖,也不由得再度变了脸色。

“缇骑大人。”

“你害什么怕想杀你,你早见阎王了。”我好整以暇地道:“当然,本来是想杀了你的,你们大江盟最近实在嚣张的很,可方才听你一番话,你倒不失为一个可造之材,人生一世,草木一秋,不就图个快活,这话说得好”

公岐山一脸尴尬,那段话八成是用来松懈方大洪戒备之心的,可他却不敢反驳。锦衣之威,天下皆知,一旦惹恼了锦衣,别说他公岐山,就算是倾大江盟一盟之力,也会落得个帮毁人亡的下场。只是锦衣向来不屑干涉江湖事务,听我对大江盟不满,公岐山也是惊疑不定,几次张口欲言,却都又咽了回去。

“锦衣”听到公岐山的那声称呼,方大洪也是一哆嗦,只是他脸上很快露出一丝疑色:“锦衣向来不轻易离京,一出京城,则肯定有大事,不然就是有皇亲国戚需要保护,杭州这些日子可没什么大事发生。再说,也没听说锦衣里有什么高手”

鸿雁堂在大江盟专司情报,不仅熟知江湖事务,对官场也颇有了解,方大洪曾是鸿雁堂的执事也就是三把手,对锦衣卫的规矩自然一清二楚,他话语虽轻,却是透着明显的怀疑。

公岐山闻言,眼睛一亮,态度反倒突然恭敬起来:“大人莫非是和蒋小侯爷一起来的江南”

“你倒聪明”我随口赞了一句,心中却是一怔,本以为公岐山会猜到我的身份,没想到他竟把我当成了蒋迟的部属,是大江盟不知道蒋迟身边并没有什么高手护卫,还是公岐山在使诈呢

方大洪一脸迷惑,显然以他现在的地位已经无法知晓盟中的重要情报,等公岐山解释说日后将接替我掌控江湖的安平侯世子蒋迟已经抵达扬州,他这才恍然大悟,脸上疑色顿时去了大半。

“我猜蒋小侯爷身边定有高人,不然绝不可能贸然接掌江湖,原来小侯是有大人相助”公岐山一脸谄笑。

对呀我以前怎么忽略了这个问题呢

公岐山的讨好之言一下子提醒了我,我不由得暗忖起来。

一直以来,我都觉得自己是皇上抛出的一枚用来吸引别人眼球的棋子,可没深想,蒋迟的境况其实并不比我好多少。和白澜不同,他在没有什么江湖根基的情况下,已经被江湖人广为所知,虽然他尊贵的身份可以震慑绝大多数江湖人,但浸滛江湖日久,难保极个别的亡命之徒不会铤而走险,届时他如何自卫

“只是大人似乎对敝盟有些误解,可否容在下解释一二”公岐山并没有发现我微微走了一下神儿,继续谦卑地道。

“有什么好解释的盛极而衰,古今皆然,快活帮殷鉴不远,你的忘性难道真的那么大还是你以为齐放是另一个太祖高皇帝”

听到这诛心之言,公方两人顿时吓得面如土色,大冷的天竟是满头细汗。公岐山两腿更是抖得扑簌簌直响,想来他终于明白了,大江盟在我也就是在官府心目中究竟占据了怎样一个位置。

方大洪本是孤家寡人一个,关键时刻反比公岐山能豁得出去,强打着精神道:“齐盟主向来与官府合作无间,怎么会去造反大人切莫听信了别人的谗言。”

“合作无间”我意味深长地道:“那好,你们俩就来当这个合作无间的典范,如何”

公岐山和方大洪一个晚上交了两份降表,一份自然是给我的,而另一份却是给白聪儿的。白聪儿竟是天生媚骨,公方两人前仆后继,最后在我的指点下,才勉强和她战成了平手。

不过,得到了我和白聪儿的许诺,公岐山富贵有期方大洪佳人有期,两人明知道自己要冒着天大的风险,可依旧压抑不住内心的喜悦。

等我回到武府的时候,已是三更天了。萧潇魏柔还在灯下作画,显然是在等我回来,我看了一晚上的活春宫,早是欲火中烧,只将结果简单交待了两句,三人便陷入了一场联床狂欢中。

魏柔明日要再回师门,离别在即,她抛开所有矜持,与我抵死缠绵,结果本来打算一早就走,却拖到日上三竿,才懒懒从床上爬起。

“都怨相公不心疼人家”见我一脸坏笑,魏柔大发娇嗔,虽然因为要拜见师尊,她梳起了双丫髻,可眼角眉梢透出的少妇春情却极是娇媚动人。

“阿柔,我真舍不得妳走哩”把佳人抱在膝上,替她戴上银簪子,颇有些感慨地道:“什么时候,妳才能放下江湖事务,和相公安安稳稳地双宿双飞呢”

“人家也想快点哪”魏柔的神情瞬间恍惚了一下,目光不期然流露出一丝对未来生活的向往,随即如水秋波便含情脉脉地落在我的脸上。

“既然大江盟有意改弦更张,武林茶话会基本上可以顺利进行,只要再解决了大江盟和慕容世家之间的争斗,江湖至少可以平静上三年五载的,师傅师叔也就有时间培养新的弟子,人家也可以安心服侍相公了,相公想想”她突然害羞起来,身子缓缓偎进我怀里,不敢看我。

“嘿嘿,相公想生几个,阿柔妳就给相公生几个。”望着满面红晕的佳人,我忍不住把昨晚的调笑之语又说了一遍,羞得女人粉拳直擂我的胸膛。

根据公岐山的情报,我大致猜到了大江盟的底牌,因为蒋迟在扬州意外地发表了支援茶话会的言论,大江盟只好被迫调整计划,这让我对茶话会的顺利召开多了几分把握。

而清雾原本是来协调两家立场,继续反对茶话会的,可当听说我有意和宫难联姻,他也马上改变了日程,说要将此消息立刻报告掌门定夺,显然也是准备妥协了。

清雾临行前提出要求,要大江盟封锁蒋迟在扬州的谈话一至两天,以便两家和我谈判的时候拥有更多的主动权,公岐山就是在这种背景下被派入城中,来监督大江盟及同盟会下属各门派有无异常举动的。

按照鸿雁堂的说法,我在杭州并没有畅通的消息渠道,如果能掐住消息来源,我在杭州就成了聋子瞎子,自然就少了谈判的筹码。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公岐山检查了一番没有发现问题之后,禁不住相思,就径直去了白聪儿的家,结果,大江盟的所有计划尽落入我手中。

不过,公岐山并非大江盟的核心人物,也就并不掌握大江盟的核心机密──大江盟是不是丁聪豢养的一条狗齐放究竟受没受伤李思究竟是什么身份武当和大江盟到底是什么关系宫难与岳家的关系究竟如何这些他通通都不知晓。

倒是方大洪身为鸿雁堂执事多年,对鸿雁堂了如指掌,虽然苏秋上任后进行了一番大刀阔斧的改革,可线人大多没有什么变化,虽然他肯定留了一手,但我手中的大江盟线人名单已经是相当详细,一旦需要,我按图索骥,就可以在最短的时间内让大江盟的情报网彻底瘫痪。

“阿柔,我想知道,换作妳们隐湖,该如何控制白聪儿呢”

萧潇做好了早餐,三人温馨地坐在一处用餐,我便将在知味斋和白聪儿家发生的事情挑能说的详细讲了一遍。

两女明知道中间一些过程被我省略了,可都没出言相问,只是听到我的问话,魏柔还是狠狠白了我一眼,嗔道:“相公你竟给人家出难题,我们隐湖什么时候干过这种事情”

“那隐湖的消息从何而来,总不会是有人上杆子给妳们送情报吧”

“相公怎么忘了回春堂了”魏柔微笑道:“就算是大江盟这样的大门派有自己的大夫,可遇上真正的大灾大病还是需要好的医生,许多情报就是看病的时候得到的。而师门的姐妹大多嫁入了豪门望族,对官场事务也是相当了解,加之师门和少林武当有互换情报的协定,所以不愁情报来源。不过”她略一沈吟,才道:“情报向来都是由师傅亲自负责的,只是近几年才把一部分交给了辛师叔和穆师姐,具体运作的方式,贱妾也不太清楚。”

我微微一笑,在我得知回春堂是隐湖名下产业的时候,我就猜到了它的另一个功用。药铺和酒肆茶馆一样,可以结识三教九流的人物。而且,嫁入豪门的那些隐湖弟子,也可以通过回春堂来传递情报,毕竟谁都免不了有个头疼脑热的,何况,这些练过武功的女子还可以利用内功伪装出什么急症来,以便传递紧急情报。

不过,这四十多个外嫁的弟子,隐湖又是如何保证她们的忠诚呢难道仅仅靠师门对她们的恩情和每年那一大笔银子吗

只是听魏柔话里的意思,我便没再继续问下去。其实对白聪儿来说,她的一双儿女就是我最好的人质,而我也的确就是利用这一点来控制住了她。

魏柔想必也明白我的问话只是向她传递一个消息,为了将来的美好生活,我眼下只好不择手段,所以她同样乖巧地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下去。

“公方两人得到的情报需要及时送出,白聪儿接触的人多,确实是个合适的中间人。”聪明过人的萧潇显然同样明白我的用意,笑道:“可惜白聪儿看不上方大洪,否则”

“妳想把他俩撮合成一对”我摇摇头:“那结果就是,方大洪将变成了另一个徐善,别的男人多看白聪儿一眼,他都会和人拚命,自然也不能忍受公岐山的存在,两个极有用的线人都废了,不若像现在,他知道唯有依靠我的力量才能亲近白聪儿,所以会死心塌地地替我效命。”

“那若是有别的男人多看我们一眼”

魏柔的话还没有说完,我便笑了起来:“不知子都之美者,无目也。妳相公可没那么小心眼,不过,”我眼中闪过一道寒芒:“若是谁敢打妳们姐妹的主意,那就等着我王动的霹雳手段吧我会让他后悔为什么生在了世上”

第三章

有了蒋迟的支援,我智珠在握,并不急于与大江盟谈判。

而大江盟也一反常态,并没有主动找上门来,我一直等到傍晚依旧没有等到来人,直到去拜访文公达的时候,我才知道,大江盟原来是在做改弦更张的舆论准备──在它的有心推动下,我与宫难结成亲家这桩八字还没一撇的亲事仅仅两天已传得沸沸扬扬,就连文公达都得到了消息。

“别情,我已经看到朝廷邸报,说你接任苏州府通判,真是可喜可贺”文公达亲热地道。

我一年来升迁的速度惊人,早已不是在宝大祥一案中那个任他呵斥的书生了,面对我这个官场新贵,他表现出了十足的热情,甚至把他的宠妾叫到了书房伺候,以示通家之好。

“这里面也有大人的一份功劳,下官铭记在心,不敢稍忘。”我含笑道,而文公达在收到我的重礼之后,并不如何介意我的一语双关。

两人寒暄了一番,文公达着重询问了剿倭的经过以及京城官场的动向,随即轻叹一声:“别情,恕我直言,你际遇之奇固然是天下少有,可我总觉得你走了一条弯路,到头来,你还是绕不过大比──这条路是所有文官都必须要走的,你晚了三年,吃亏不小。再说,你执掌江湖,是官家身份,怎么和草莽人物结上了亲家”

宫难是草莽吗我心中暗笑一声,他老爹清风可是皇上金口御封的正六品武当太和山提点,算起来,他正儿八经是个官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