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六十七.哈德斯·银行·没利息（1/1）
盖子短暂打开的一瞬，安娜与6离看到小宝箱里摞起的先令。
面额1oo先令的麦克唐纳二世一共四摞，近乎挤满小宝箱的空间。小宝箱的高度大致有一个手掌后。
如果得到这盒小宝箱，避难点所能使用的墙面不止是1o厘米厚度——甚至1米厚度也可以。
比起6离的平静，安娜的情绪更明显，这驱使哈德斯数钱的动作更迅，他甚至没数完第七遍就将一千五百先令放到柜台上，转头不忍去看。
6离拿起柜台上的钱，没有再数一遍。
听到钱消失在口袋里的声音，哈德斯内心抽搐，忍不住望来，祈求道：“答应我，好好照顾它们，不要让它产生霉点，也不要经常触碰它们……”
油灯照耀下哈德斯布满沟壑的脸庞犹如苍老十几岁。
“我会的。”
6离说道。
目的达成，6离没了继续在这里的必要，而且留在这里可能会进一步刺激哈德斯。
叮铃——叮铃——
风铃晃动间，6离的身影被闭合的房门吞噬。
酒馆重归油灯下的昏暗。
哈德斯不曾放松情绪，他紧张环视周围，从柜台下拿出一截遍布啃噬咬痕的漆黑树枝。
灵感向外扩散，挤满酒馆大厅的恶意逐渐浮现出来，其中并没有那道接近怨灵的阴冷气息。
他们已经彻底离开了。
哈德斯松开树枝，长舒口气，心中滴血的将手中剩下的几张先令放回小宝箱。
如果早知道那家伙会在短短两个月里成长迅，他就少要一些钱了。现在可好，原本六倍溢价的通灵枪现在变成只赚了三分之一，等于亏损严重！
痛心疾间，哈德斯突然怔住。
他回忆起6离第一次造访的画面，对于自己的要价，6离没有表现出任何情绪，砍了一个无足轻重的价后就买下了通灵枪。
一道寒流升上哈德斯的背脊。
这家伙……一开始那么大方会不会就是打算以后再要回来！？
想到此处，哈德斯开始坐立不安。他漫天要价可不止在通灵枪和子弹上，如果6离现自己花费1ooo先令买到的消息并不值1ooo先令……
尽管哈德斯认为那是等价交换，你情我愿的交易。
烦躁的在柜台后来回渡步，哈德斯猛地下定决心。
不行！
这里不能呆了！
……
“我们还差多少先令？”
人来人往的街道，6离耳中响起安娜窃窃私语声。
“已经够了。”6离说道。
甚至还富裕了2、3oo先令。
但只是暂时的假象，6离起码还有三立方米以上的缺口。
两万以上的先令让6离很难通过接受委托，或是取出哈德斯银行的存款来凑齐。
甚至完成事件也不行。
即使6离以1oo%的完成度完成简单事件也只能收获5oo贡献点。很显然，调查员能让人变得博学，但不能变成富翁。
6离要从其他地方赚这笔钱，比如——
一丝阴冷气息从身旁钻入皮肤，6离微微偏头，看到一道身穿黑色制服的身影从前方人群中走出。
臂章完全张开的漆黑眼珠令人不安。
这名守夜人紧盯着6离，或者说6离身旁，手掌缓缓摸向腰厚。
6离明白他接近的用意。他想了想，从口袋里拿出调查员的三眼黑鸦徽章，别在大衣胸口。
那名守夜人的步伐微顿，视线在徽章和6离身旁短暂停留一阵，手落了下来，冲6离这位“同事”颔，转身混入人群转眼消失不见。
“他刚刚现我了。”安娜身影这时响起。
“我知道。”
6离心中思索，这名守夜人并不像在执行任务，更像是在巡逻或者寻找什么。
是在找那只在贝尔法斯特肆虐的怨灵？还是治安巡逻？
无论哪种，周围变得更安全是个无可争议的事实。
回去的路上经过百货商店，6离想起哈德斯说过的真实雨季，在商店又买了五升煤油和一箱价格上涨的水果罐头。
回到侦探社放好，6离再次外出购买食材，安娜这次没再想要跟着，大概是玩够了。
十几分钟后6离回来，安娜从他手里接过食材，钻进传出水声烧开的厨房。
把大衣挂到衣架，6离挽起袖子走进厨房，拧开水龙头。
身旁的安娜正在亲手切开洗好的胡萝卜，切成丁的动作比以前熟练了很多。
两人几乎肩并着肩，挤在不算宽敞的厨房里，若有似无的温馨生活气息弥漫而起，安娜眼眸弯起弧度，心底浮现一丝无法熄灭的小念头，悄无声息的向6离贴去——
安娜贴了个空，踉跄站直，呆呆望着拧起水龙头离开厨房的背影。
6离擦干手掌，回到书桌后坐好。
像每天那样给闹钟上好条，6离靠进座椅里，思考接下来的赚钱方法。
钱难赚这一点显而易见，而且6离没有太多时间，或许一年，或许半年，或许更近。
完成事件是最明显并且报酬最多的办法，但危险性很高，起码直接或间接经历的暗影沼泽和圆盘礁都带给6离难以磨灭的深刻印象。
虽然很大程度上和6离的运气不太好有关。
那么除此之外呢？6离还能从哪个渠道获得大量的金钱？
这种想法刚刚在脑海出现，便指向一道魅惑身影：约瑟夫男爵。
报纸曾经统计过，这位约瑟夫男爵的所有产业和财富加一起何止千万，甚至她在府邸举办的一次聚会都够6离买四立方米深海石。
因为官司缠身，这位曾登门拜访的年轻男爵很长一段时间没再打扰6离。但想来随着官司进行到尾声，她会重新继续未完成的事。
如果她还对6离感兴趣。
双手交叉抵住下巴，6离思考该如何从约瑟夫男爵那里得到一笔钱。
肉下好锅，盖上锅盖，安娜从厨房走出：“在想什么呢？”
6离回答：“想女人。”
“？？？”
6离简单将正在思索的内容说给安娜听，后者鼓起嘴，像是怄气一般大喊：“其实我的家族有埋藏的宝藏！”
感受到6离望来的平静视线，安娜丢掉关于宝藏的事是小时候母亲和自己讲的故事这一点，大声犟道。
“不敢说里面的东西非常值钱……但是会很值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