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谁打的电话（1/1）
两个人到报社的时候，已经十点多一点了。
听了两个人的汇报，李寂和老郜都很兴奋，特别是老郜，像只被火烧了的猴子，在屋里上窜下跳的，大喊大叫：“好，好啊！总算是抓住了他们的尾巴！你们知道吧，就在你们去的那几天，县里还召开表彰会，让那个矿主范德三在会上作报告，要全体私企老板向他学习！我，搞得这叫什么事儿！
李寂也表扬佟小天和李小语，说他们这件事做的扎实，材料很详实，很管用，要求佟小天赶紧写出来一个大稿，先发内参给省里的有关领导，等有了处理意见后，再发报纸正版，一定会造成不小的轰动。
佟小天领命而去，回家写稿子去。
留下李小语，李寂把她喊进自己的办公室，详细询问采访经过，也问到她对佟小天的印象：“怎么样，你老爸的眼光还行吧，这小子是不是个干活的好手？”
“你还夸口呢，他差一点没让我把命丢在深山老林里！”
李小语详细说了这次和佟小天暗访的经历，说到惊心动魄处，连李寂都有点坐不住了，站起来又坐下去，然后又站起来，激动得在屋里乱走，最后拉住李小语的手说：“丫头受惊了，你以为记者好做的呀？无冕皇帝很风光是吧，但有时候是要冒生命风险的！好了，老爸请你吃西餐，把佟小天也喊上！”
“为什么要喊他？”
“怎么了？听你说的话，好像对他挺有意思的嘛！你听好了，如果你觉得这小子行，老爸决定就让他娶了你，怎么样？”李寂兴奋过度有点信口开河，这点倒像李小语的脾性，“把你嫁出去，老爸就省心了。”
“谁说我要嫁他了？瞧他那德行，我看不上！”
“咦？那你说说，你要嫁个什么样的男人？我看先和小子就不错嘛！”
“觉得不错就要他当你儿子吧，我不嫁他！”
李小语话是这么说，心里却在想和佟小天一起做的那些鬼把戏，想到妙处脸已经有点发烧泛红却不自知，这情况逃不开李寂的眼睛，忽然问：“这臭小子，是不是欺负你了？”
“没没有啊！”李小语赶紧辩解，“他敢！老总的女儿他敢欺负，那他就太狗胆包天了！”
“是啊，是啊，没有就好啊！这事你自己做主，老爸不搞包办那一套。不说了，你打电话喊佟小天吃饭，就当给你们接风洗尘。等文章见报引起反响，我再摆酒给你们庆功！”
“老爸，你这刚让他回去写稿子，怎么又喊他出来吃饭？”
“不耽误的，吃了饭再写啊！”
“那好吧。”李小语装作不情愿的样子，给佟小天打电话，让他直接到饭店去吃饭。
其实她巴不得马上再见到佟小天呢！
一顿饭吃了一个多小时。
吃饭的时候，李寂看看佟小天再看看李小语，嘴里嘟囔：“好，好！”
“老爸你莫名其妙的嘟囔什么啊？”李小语明知故问。
李寂一愣之后笑了：“我嘟囔什么了？我什么都没有嘟囔啊！”
尽欢而散后，佟小天说回家写稿，说办公室太乱静不下心，李寂连声答应说：“行。”
饭店离他住的地方不远，佟小天不想坐车，就一路走回家，快走到小区门口的时候，有电话打来，佟小天接听之下，是个有点生硬的女声在电话里问：“是佟小天吗？”
“你是哪位？”
“不要管我是谁，就问你是不是佟小天？”
“我是，请问有什么指教？”
“不敢。你不是在报社上班吗？”
“是啊！”
“有件大功劳送给你，做好了能让你在报社连升三级，一举成名天下知，怎么样？”
“那很好啊，我洗耳恭听。”
“明天上午十点，你到火凤凰娱乐城去”
“火凤凰娱乐城？去干什么？喂，喂？”
电话里已经没了声音。
搞什么搞！佟小天气得直冒火。
哪个丫头片子吃饱了没事做寻他开心？火凤凰娱乐城？什么意思吗嘛！
那个火凤凰娱乐城他去过多次，而且和哪里的老板很熟。
上大学的时候，同学们聚会，先吃饭然后就去唱歌跳舞。还有就是和他腻歪的几个女生，卢静和卢欢等等，挺喜欢这种地方的，于是就定点到这家娱乐城，一来二去就和老板熟悉了。之后他到报社上班，也和同事去过两次，歌厅老板知道他当了记者，对他更热情，而且还免了一次单，说是奖励他消费的，也没露出什么巴结的意思，老板会来事儿。
其实佟小天对歌舞厅之类的娱乐场所是不屑一顾的，因为他觉得那些地方不仅藏污纳垢，而且唱歌？唱什么歌，就是瞎喊，像驴一样的可着嗓子叫，还音乐开到极限大，真搞不清楚那些喜欢这地方的人，耳朵怎么能受得了！
还有就是，去那里消费的人既然都是为了发泄，进了包房不但乱吼乱叫糟蹋音乐，而且还狂吃狂喝，喝晕了就一点体面也不顾，不管男的女的逮着谁是谁胡乱搂在一起摇摆，摇倒了就女的趴在男的身上，或者男的趴在女的身上狂笑，总之离不开一个狂字。
发泄是必须的，这个佟小天能理解。现在这回各种节奏加快，连走在大街上的人都步履匆匆，好像世界末日随时都会到来那样，不管学生还是上班族，都绷紧了神经，所以需要有渠道排遣一下情绪，或者发泄一下过剩的精力。
但他就是不喜欢。
佟小天虽然性格很明亮，但却有时候很喜欢独处，一个人静静的坐在公园的人工湖边，或者假山的亭子里，再或者就干脆一个人进山去，找个安静的地方坐了，一坐就是一天，有时候连中午饭也不吃，带点零食填肚子。
不过，佟小天有点喜欢那种比较高雅的处所，轻盈的音乐，男女怀抱着轻歌曼舞，那才有情调，窦雪就带着他去过这样的高雅娱乐场所，他自己单独却不去，更多的是被人邀约去火凤凰之类的地方，去了就用棉签塞住耳朵，舍命陪君子。
可是这电话，让他去火凤凰干什么？
而且，谁打的电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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