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9.政变(下)(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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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有莘不破在小镜湖旁的山坡上遭遇有生以来最大的危机时,小镜湖底也发生了巨大的变故

小镜湖外的动静,采采根本没有注意到,因为她此刻完全被那个男人的眼神吸引了他是谁他是谁为什么这样亲切,又这样陌生

采采男人一步步走过来,就要把她拥入怀中,突然一声断喝阻止了他:站住

采采回过神来,门口赫然是去而复返的罗蘫姨姆这时,她才发现那陌生男人身后站着两人:热切望着自己的洪涘伯川,和冷冷盯着罗蘫的水族次席长老罗莎他是罗莎姨姆带来的,那么他是小涘的父亲啦。我为什么会觉得他这样亲切是因为小涘吗可他刚才望着我的眼神,好奇怪啊。

你你是你,怎么是你罗蘫对着那男人声嘶力竭的怪叫打乱了采采的思绪,她开始暗暗担心起来:这个男人和小涘是在她的允许下,由罗莎带进来的,虽然目的是为了救出妈妈,但被罗蘫姨姆责骂只怕是少不了的了。采采不安地看了罗莎一眼,却发现她一点担忧害怕也没有,一脸的平静,似乎一切已经胜券在握。罗蘫姨姆那样威严,平时大家都那么怕她,罗莎姨姆却这样镇定。真是奇怪。

采采跨出一步,说:罗蘫姨姆,他是

话没说完,罗蘫猛地冲了过来,拦在采采和那个男人中间,高声道:采采别信他什么也别信他

采采一怔:他又没有对我说什么,罗蘫姨姆干嘛这么紧张难道这人对我水族不怀好意可他是罗莎姨姆带来的呀,而且小涘

你为什么要挡在我前面看着罗蘫,男人的神色冷了下来:又凭什么来拦我

看着挡在自己身前的罗蘫姨姆控制不住自己地颤抖着,采采又惊又怕:罗蘫姨姆为什么这么激动,这么害怕她开始怀疑这个男人的来历,难道他真是坏人难道罗莎姨姆会引狼入室采采头一昂,铿锵有力地道:这位前辈,你是小涘的父亲吗

男人听到采采的话,转头向她看来,冷漠的神色如春雪融化:不错。

采采道:前辈,家母被困水晶之中,采采听说您有莫大神通,能够拯救家母,因此请小涘向您求助。如果您肯援手,水族上下感激不尽,但若想趁机对我水族有所图谋,我水族上下,纵然沥血小镜湖也决不屈服走上一步,搂住罗蘫颤抖着的肩膀,安慰道:姨姆,您别怕,采采永远和您在一起看那男人时,他并没有被采采这几句话激怒,反而微笑道:好孩子,好孩子

采采对这男人和罗蘫的反应大惑不解,看罗莎时,罗莎依然面无表情;看洪涘伯川,他也是一脸茫然

采采忖道:不管怎么样,先把长老执事们召进来,若有变故也有实力应付。当下暗暗发出水波传密。罗蘫蓦地一震,跳了起来,转身喝道:采采你你干什么

那男人向罗蘫喝道:放肆对小公主是这么说话的么

采采一愣,道:姨姆和我说话,是我们水族内部的事情,不用你管她已经暗暗觉得这件事情大非寻常,再联想到罗莎一直以来说话吞吞吐吐的模样,心中疑心更甚,对这男人也就不那么客气了,但那男人被她这样顶撞,居然也不生气。

采采低声对罗蘫道:姨姆,不管他是来救妈妈,还是来为难咱们,都是水族的大事所以刚才我才发令把大家召来不管出什么事情,咱们水族都会团结一致来应付的这两句话,一半是想罗蘫解释,一般则是向小涘的父亲示威,哪知罗蘫却只是摇头:不行的,不行的

一直没有开口的罗莎突然道:号令已经传出去了,就像日月之往西山飞驰,无可扭转其实,打从我们踏入小镜湖,一切就已经不可改变大长老,这一点你比谁都清楚

采采道:罗莎姨姆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你不会背叛水族吧

背叛罗莎凄然道:我怎么会背叛水族采采你别急,很快你就明白了。

你没有背叛,那罗蘫姨姆为什么

哈哈罗莎笑道:她在害怕,害怕你见到他害怕大家见到他因为她知道,只要大家一见到他,这个小镜湖,就会被全部解放

采采被罗莎连续几个他她绕糊涂了,而罗蘫的嘴唇却颤抖得说不出话来她是害怕,还是愤怒

终于,全副武装的水族的长老和执事鱼贯而入,但当她们看见那个男人小涘的父亲以后,并没有像采采预想中那样警惕着、疑惧着,而是集体地呆住了,仿佛看到了一个做梦也想不到会再见到的人

水族的长老和执事几乎是同时因惊骇而屏住了呼吸,水晶小筑内一片死寂,只剩下罗蘫沉重的喘息声。采采心中的疑云越来越重了:他到底是什么人他到底是什么人

罗莎突然大声喝道:水王在此,你们还不施礼这一声断喝把采采惊得不知所措。当的一声,一位长老手中的珍珠盾跌落地面,腿一软,跪倒在地跟着一个、两个,一眨眼间除了罗蘫、罗莎以外,所有长老和执事都向那男子跪倒行礼。

采采一片茫然,道:水、水王

洪涘伯川得意洋洋道:是啊采采,我父亲就是共工氏之后水族的王者水王溯流伯川

罗莎道:不错采采,他就是我们的王水后娘娘的夫君也就是你的父亲

洪涘伯川脸上的笑容突然僵住,转头面向罗莎,颤声道:你说什么

罗莎一字字道:采采是我王的长女,本族的公主也是你嫡亲的姐姐

洪涘伯川怒吼道:你说谎转身扯住了父亲,道:爹爹她胡说八道对吗

水王的反应却令洪涘伯川近乎绝望他抚摸了一下儿子的头发,柔声道:孩子,你罗莎姨姆说的都是实话。你不是从小就一直追问妈妈在哪里吗喏,就在这里了,就在那块碧水水晶里面爹爹很快就会把妈妈救出来,让她好好疼你。

洪涘伯川茫然地望向碧水水晶,那里面嵌着一个长得和采采很像、却更加成熟的女子,神态安详,仿佛睡着了。妈妈那是我妈妈他胸口一热,涌起一股孺慕之意,但转眼一看到采采,又难以接受地狂吼起来:不不是

水王喝道:小涘

不洪涘伯川狂叫一声,冲了出去。

采采心中一阵迷糊,突然之间,罗莎告诉她面前这个男人是自己的父亲。确实,在她某种模糊到不可捕捉的记忆中,她有一个父亲,但每次向妈妈问起,她总说:采采,等你长大以后眼前这个男子,他是这样威武对自己又是这样亲切罗莎姨姆应该没有说谎,否则长老执事们不会无端端给他下跪。可是,他是小涘的父亲啊昨天夜里自己刚刚触摸到的这个少年,转眼间变成自己的弟弟

洪涘伯川的狂吼让采采回过神来,她想去抓住他,却被水王坚实有力的手臂拉住、拥入怀中:采采,先别担心小涘,我们先把妈妈救出来,好吗

妈妈这个意念迅速把其他的想法压了下来。

水王按了按采采的肩膀,那厚实的手掌让采采感到无比可靠:父亲这是自己的父亲虽然采采还有很多的疑惑,可是这时却完全相信他可以救出妈妈

水王从软倒在地的罗蘫身旁跨了过去,一眼也不看她,走近碧水水晶,张开了他的双手,两只手掌虚托着两道白光,那光芒粼粼有如水纹荡漾。

啊采采心中赞叹:多浑厚的力量啊她突然想起了被河伯擒住以后那股来袭的力量:对那时候就是这样的一股力量冲击着东郭冯夷的洞穴当时一定是我使用了大水咒以后被爹爹感应到了妈妈一直不让我使用大水咒,是要躲着爹爹么那又是为什么

突然,水王顿住了。同时采采、罗莎和几个功力较深的长老也都感到湖外传来一阵强烈的杀气,这杀气离得这么远,却仍让这些人感到战栗

罗莎惊道:水王这

应该是平原上的人水王道:你马上带几个长老去把小涘拿回来,无论用什么手段罗莎应命,点了几名长老匆匆而去。水王又道:罗莈一个老妇应声出列。水王道:马上召集水族人众,待我救出水后,全族马上迁徙老妇罗莈领命,带着余下的长老、执事快步离去。

霎时间,整个水晶小筑里只剩下水王、采采和罗蘫三人。气氛静的令人不安。采采道:湖外

采采别怕水王道:你妈妈出来以后,世上再没有人能阻挡我族的步伐

洪涘伯川冲出了小水晶宫,沿途惊动了水族的一些妇女,她们看见一个陌生少男突然从水晶小筑的方向冲来,无不骇异,一时间议论纷纷。跟着罗莎长老带着几个长老也从水晶小筑里冲出,问明那个少年的去向,匆匆追去。水族的妇女们还没搞清楚怎么回事,罗莈长老传出号令,收拾好行装,随时准备出发一个个的变化来得让人应接不暇,幸而搬家的事情从昨天就开始准备,早已就绪,倒也不甚忙乱。

洪涘伯川冲出湖面,突然感应西坡正爆发一股强烈的杀气,这个杀气恐怖得令他在水中也不禁一阵颤抖那是怪兽吗似乎比商队那几个人还要厉害得多

但这杀气的出现也只是占据了他脑海那么一瞬,很快他又被那个难以接受的事实压得难以呼吸。他虽然告诉自己那是一个谎话可内心却早已相信:采采是自己的姐姐,这是个不可改变的事实

为什么为什么

正在他自暴自弃之际,湖水传来一阵旁人难以察觉的暖意,让他仿佛回到了婴儿时代,回到了母亲的怀抱之中:这是怎么了难道他隐隐猜到:父亲很可能已经救出了母亲这股暖意激发了心中的孺慕,他似乎听见了母亲在召唤他回去。可是,在自己日思夜想的妈妈身边,此刻还有另一个令他刻骨铭心的人那个让他动情的女孩,偏偏又是他的姐姐

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或许,比该怎么办更重要的,是他想怎么样

妈妈

碧水水晶的内部荡开一个涟漪,那固体物质仿佛变成了液体一般。水后睁开眼睛,缓缓地步出碧水水晶,就像步出一个小池塘。她出来以后,碧水水晶又恢复了原状。

妈妈采采抽泣着扑了过去,水后抱住了女儿,轻轻摩挲着她的头发和背脊,但她的双眼却看着水王。和水族的长老们不同,看见水王的水后显得如此宁静,似乎早料到会是这个局面:你终于还是找来了。

采采抬起头来,看到妈妈那难以言喻的眼神,她终于完全相信了:身边这个男人,的确是自己的父亲

这些年吃了不少苦吧听见水王的这句话,采采心道:爹爹为什么有些愤然的样子是在生妈妈的气吗

苦。水后一笑,笑声很复杂,似乎隐藏着无穷的失望与苦楚:因为我没想到你们这些男人会这样执着

那当然水王道:共工祖神的大仇,就算持续千秋万代,我们也一定要报

采采道:仇什么仇啊爹爹、妈妈,究竟当年发生了什么事我已经长大了,你们就告诉我吧

这是采采第一次叫爹爹,水王一听不由脸色大和,从水后怀疑把女儿拥过来,说:采采,你要知道什么,爹爹都会告诉你不过眼前第一要务是搬家,这个地方品流太复杂了等回到大镜湖,我们再慢慢聊。

大镜湖

是啊水王道:那里是我们真正的家,是你出生的地方。好了采采,这些话到了大镜湖再说。刚才湖外的那杀气着实令人不安

那边水后正把伏倒在地的罗蘫扶了起来。罗蘫老泪纵横:娘娘我

水后还没说什么,一位执事快步进来,见到水后,大喜道:娘娘您您无恙

水后点了点头,水王道: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那执事道:几位长老把少主绑回来了,全族人众也都在前殿候齐。只有执事阿茝在湖外未回。

水王颔首道:好,下去等着,待我和王后施展水遁大挪移,这就走。

采采惊道:现在那阿茝姐姐呢

水王道:我和你妈妈要做一件大事按现在的情况看,这里耽搁不得等大事完成再回来找她吧。

可我还没和岸上的朋友们告别呢

岸上的朋友水王厉声道:是那些来自平原的家伙么

采采被父亲喝得一怯,点了点头。

水王怒道:你是水族的公主怎么可以和平原那些下贱种族交往

可,可是他们采采还想说什么,但见父亲盛怒,一时慑喏着说不出话来。

师韶悟透乐道之至理,有莘不破等无不替他高兴,连桑谷隽也因大姐的解脱而消除了对他的仇视。

芈压道:今天是个大喜的日子,咱们也别睡觉了,我去弄几个小菜,就这样赏月到天亮。有莘不破和桑谷隽都叫好。

突然小镜湖水平面一陷,从湖中外流的支河水流倒涌,把陶函商队没有锚实的几艘舟筏冲进了小镜湖。于公孺婴鹰眼一闪,道:看那个浪花众人随着他的手指望去:只见一个浪花朝着注入小镜湖的小河涌去,一个影子一晃,江离驾着七香车追过去了。

有莘不破道:可能是小水晶宫出事了,我下去看看闭气望水里一跳,潜入湖底,不由吓了一跳湖底那个隔水空间竟然消失了鱼虾在原本一片干燥的水下空间若无其事地穿梭着,如果不是那被湖水淹没的房屋瓦宇,他几乎要怀疑小水晶宫究竟是存在过,还是仅仅出于自己的幻想。

淹没在湖底的一切静悄悄的,每个房屋都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有莘不破寻遍所有的殿宇,才在水晶小筑见到阿茝她正呆呆着望着那个本该安放碧水水晶的空位,连有莘不破游近自己也不知道。

有莘不破向阿茝比划手势,她却视而不见,甚至有莘不破把她拉出了湖面,阿茝仍然没有知觉。

这时江离也回来了,对众人道:那个浪花逆流而上,桑兄隆起来的那个断崖被人钻出一孔小瀑布接入小河,那个浪花就逆着瀑布进了那个沼泽。我到沼泽上空的时候,只来得及看到东郭冯夷钻破的那个地泥之窍冒出几个水泡看来她们是利用水族的咒法从那个地方离开的。

桑谷隽道:你看他们是往哪里去了

江离摇了摇头道:不清楚,猜不出来。论起这水中的勾当,我对水族实在是甘拜下风。只是不明白她们为什么要走得这么着急。就算不想让我们知道去向,至少可以打个招呼啊。

那是因为她们对我们存着忌心于公孺婴道:确切一点说,她们应该是对外族的人都存着很重的疑忌。这个民族一定有过一段被他族伤害过的过去说着看了阿茝一眼,心中一阵没有说出来的怜悯:她只怕是被族人抛弃了。

阿茝不知道在外面失魂落魄地游荡了多久,这才习惯性地潜回湖底回家,来到小水晶宫门口,本来迷迷糊糊的她突然惊醒过来,就如被人用冰水灌顶淋下:小镜湖内,族人走得一干二净水族能带走的东西都已经带走了连那块巨大的碧水水晶

阿茝发了疯似地在被淹没的小水晶宫乱转,可是她什么也没有找到族人没有给她留下任何路标指引,也没有留下任何言语文字

我被抛弃了她乱了心神,连避水诀也散了,湖水四面八方地向她涌了过来,把她淹没

就在刚才,她被一个男孩拒绝现在,又被自己的族人所抛弃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她如今剩下的,只有她自己了这个自己或许只有这具皮囊本身,因为她的心在这半日之间已经被命运撕裂成了碎片

不知过了多久,她似乎感到有人把她带出水面,但直到芈压一声阿茝姐姐你怎么啦才把她完全唤醒。阿茝环顾四周,眼光在桑谷隽脸上停了停,又羞辱地低下了头。

阿茝姐姐,芈压问:小水晶宫出了什么事情

阿茝几乎哭了出来:我不知道

有莘不破道:不管出了什么事情,你先跟我们一道吧。我们一起去找采采。

阿茝瞥了一眼神色如常的桑谷隽,摇了摇头,突然站起身来,跳入水中。

有莘不破一愣,问桑谷隽道:她怎么了

桑谷隽耸肩道:我怎么知道遇上这种事情,大概是需要静一静吧。

阿茝顺着潮流不知漂了多久,进了大江。她开始感到很饿。头上一片白光,看来现在是白天,但江水却有点冷,渗透了她的衣服,刺激着她的皮肤。这种冰冷的感觉让她没来由地感到害怕,于是她畏缩地向岸边靠去,任由江流将自己向下游冲去。可是那水,还是那么冷。

突然,一股暖意当头灌下来,让她的身体产生一种莫名的颤抖。她一用力,浮出了水面,看见一个身形挺拔的男人立在江边一块高高的石头上,向自己这个方向射尿。江水已经把阿茝冲开了半步,所以那淡黄色的水柱并没有对着她当头而下,仅仅落在她右肩附近的水面上,有力地把江面冲得恁响。

他很强壮。阿茝想。这个无比孤独的女人,此刻居然忘记了羞耻。

那个射尿的男人显然被阿茝的突然出现吓了一跳。他已经是一个很有身份、很有地位的大人物了,本不该再做出这种大失体统的事情,只是刚才忽然想起童年的旧事,一时有些忘情,竟然放肆起来,玩得高兴,竟然也没有发现阿茝的靠近。

要不要杀了她呢男人想着,收起了水枪。

阿茝爬上江岸,怔怔地望着岩石上的那个男人:他的身体比桑谷隽成熟得多,看起来也结实得多。有莘不破的身体和他相比,只能算是一块未经锻造的铜胚;江离的身体相形之下简直就是一个花瓶而这个男人的身体,绝对是一柄经过千锤百炼的宝剑

男人本来盯着阿茝的咽喉,正想使个破空刀影切下去,突然发现她咽喉紧了一紧,经验极其丰富的他马上察觉到这女人怎么了。眼光下移:阿茝全身湿漉漉的,把一个完全成熟的女性身段无遮掩地暴露着。还不错。男人想,眼光上移,两人交换了一下眼神,一前一后向巨石后面走去。

这是阿茝的第一次,然而由于身体完全长开了,兼且自慰了许多年,所以有些地方并不如何青涩。更要命的是,眼前这个男人太厉害了。他对人类身体构造的熟悉程度举世无出其右:只是捏了一下阿茝的脚,嗅了一下阿茝的体香,就知道阿茝哪个部位在什么时候需要什么样的刺激柔湿的还是硬热的;舒缓的还是猛烈的;瞬间的还是持续的;该用舌头、手指,还是其它

所以阿茝第一次就高xdx潮了。而那个男人看上去也很满意。

你叫什么名字男人问。

阿茝。你呢

都雄虺。男人想了想,说:你爽得暴走的时候可以叫我葫芦,不过在人前不许提这个名字,否则我就杀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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