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易月(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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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银凤跟在小李子身后,亦步亦趋,两边黑压压的一团不见灯火,这儿看上去不像是皇子的住所,夜色昏暗罩在小李子半边脸上看上去阴森恐怖。虽然踩着地上却犹如临空而行,阎明勋为什么要单独邀自己,无论是出于什么目的,她都想不明白。

终于来到了一个寝宫外,有零零星星几个太监守在门外,瞧见他两要进去竟没有半点反应,继续打着哈欠。

刚踏进寝宫,就听见身后的小李子急切地回禀大皇子,人带到了。

屋里没有任何回应,静悄悄的仿若没有人,小李子有些纳闷,眼神询问守门的两人,都摇摇头,他复又往里头探了探头。

进来吧,其他人给我退下幽远的寝宫里许久传来略带醉意的低咛。

是,奴才告退。小李子哈腰低头,摆摆手示意火银凤进去,而后遣退众人,火银凤刚一脚迈进去,大门就咿呀的被掩上了。

这是

火银凤正在思索时,却闻里头有些不耐烦的催促道还不给本王进来

是,大皇子。火银凤佯装惊慌地应和。

循着微弱的烛光,进了内殿,四周依旧是灯光昏暗,他就那么斜躺在床榻上,妖娆而诱人,一面提壶灌酒,一面向火银凤招招手。

不得不承认,阎明勋长得不赖,甚至还很有魅力,如果不是因为他对阎哥哥对爹娘和哥哥那样,也许她会考虑考虑

草民草民见过大皇子,不知大皇子深夜

嘘别出声,别出声。阎明勋竖起一根手指噤声,而后笑得怡然。

他,不愧是个帝王的继承者,不怒而威的姿态俨然让所有人都感受强烈,即使微醉熏熏也是如此的气势。一身玄色的单衣,半裸半裹地歪在一旁,那副景象,让人不由得多看几眼。

阎明勋就这么静静地凝望着火银凤,先是惊喜,而后痛苦,思念,慌乱,紧张所有的情绪都一涌而上,是他吗是吗刚才只是觉得神似,现在看来形也似。

过来,让我仔细看看你。阎明勋没有用本王自称,而是以你我,火银凤忽然感觉有些不对劲,素闻他好男风,难道她今日有幸被相中了

天呐,我还没开始对你施美男计你就先扑上来了,这简直太迅猛了。

也许是料定眼前的人不会主动过来,阎明勋一个起身将火银凤拉入怀里,湿润的热气瞬间喷洒在她耳后,火银凤瞬间毛骨悚然。

唯一一个念头,所传不虚,他果然好男风。

火银凤的胸口紧紧贴着阎明勋的胸膛,要不是她缠了半米白布这身形早就露陷了,火银凤深切地感觉到自己心跳加速,阎明勋火热而复杂的眼神藏着让人琢磨不透的危险因素。

火银凤不露声色地想要挣扎开来,却发现越来越紧。

别动,就让我像这样的抱着你月。阎明勋动情地说这话,脑袋已经掩埋进火银凤的怀里。

月是谁啊老相好

火银凤顿时对阎明勋口中被称为月的人来了兴致。

大皇子,我不是我是

我知道你就是,你就是别再离开我了阎明勋像是突然间活在自己的幻想中,抱着火银凤完全陷入了另一个时空,想要推开他,却发现竟然他竟如此有力,火银凤被迫只能享受这种替代的温柔。

原来,男人之间也有如此的一面。

他恐怕真的醉了

忽然间,阎明勋抬起头,仇恨、痛苦、挣扎、不甘、怀疑统统涌上来,呼啦一声重重推开毫无防备的火银凤。

你是谁你不是他不是阎明勋激动地往后一退一屁股摔在墙角,桌边的东西噼里啪啦地摔在一地,茶水四溅,他突然越蹲越低,拼命地抱住脑袋,想要埋地深沉,你不是你怎么会是他我的月再也回不来了,他说过一辈子不会原谅我的

大皇子火银凤突然不知道说些什么,看着他一个大男人那么无助,那么脆弱的样子,完全没有白日里的霸道和锐气,她想那个叫做月的男人一定就是阎明勋最痛的软肋。

滚出去给我滚阎明勋突然间如一头被困的猛兽,嘶吼起来,暴跳如雷地瞪着火银凤,火银凤被惊了一大跳,迅速地退了几步。

这人,怎么阴晴不定的明明是自己叫我进来的

草民马上滚马上滚火银凤连连回应,巴不得立马走人,谁要应付你这么个莫名其妙的怪人,一回身前脚还没迈出去就听见身后弱弱的一个声音别走,不要离开我,好吗

他娘的,到底想要怎样

心好痛,每天都想你,想你

月,我知道你一定会回来你。

我知道。

阎明勋喋喋不休的自言自语着,火银凤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就这么直愣愣地看着地上歪着的男子,满脑子都是问号。

像是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阎明勋终于不再继续他的自我思念了。

你走吧。他说道。

啊噢,噢。火银凤从游离状态瞬间被拉回来,头也不回想走。

你和他真的很像。

啊你说什么火银凤难以置信,虽然听清楚了他的每一个字,但还是想要确认一下。

没什么,你走吧。

一会儿让走,一会儿不让走,火银凤心里早就被惹毛了,苦于不好立即发威,只得忍气吞声。

告诉我,你叫什么阎明勋说这话时,尤为清醒,看得出已经分清楚了眼前的人并不是自己心里的那个。

我叫瞥见窗外一轮浅浅的月色明月。

明月,明月阎明勋喃喃自语。

以后多来宫里走动走动阎明勋点点头,不再低迷扶着墙柱站起身来,静静坐着喝茶,好像适才什么也没有发生过本王很喜欢你。

草民何德何能,大皇子抬爱了。

本王要你随传随到

火银凤吃了一惊,抬眼正好对上阎明勋足以溺死人的眼神,迅速而使劲点头那没什么事,草民告退了。

阎明勋点点头,火银凤像双脚长了翅膀,飞着跑了出来。

待火银凤走后不久,以富态的妇人从外优雅地进来,看了看一地的凌乱,不免摇摇头何苦呢你知道他不是你心里的人,何苦再浪费一次时间

阎明勋双眼如火炬般锁住妇人母后,儿臣事事依你所言,但儿臣的私事,你莫要再插手了。

你你这是对母后说话的口气吗私事,你堂堂一个大皇子你的什么事是私事啊皇后明显被气着了,胸口一起一伏地抖动着。

你早该料到今日的后果。

真是无药可救,放着好好的帝王不做,非要非要留恋那种那种人,你要多少佳丽,你说你说一句,母后就给你送来,万儿百千随你挑,你何苦非得要何况他已经死了这么多年,你别再固执了皇后脸上是恨儿不争的表情。

一想到当年那个把明勋迷得神魂颠倒的男人,皇后心中就恨不得掐死所有人。

他没死他这辈子,都在我心里。

皇后本来听说大皇子留下了小王爷身边的亲信相邀,回想他的长相似乎和当年的秦易月有几处相似,为了防止不该发生的再次衍生于是想要劝劝儿子,却没有效果,一甩衣袖,就走了。

空大的宫殿,只余下阎明勋孤零零的一个人。

某点有话说:连夜补上,最早看到的最有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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