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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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

策我们到了。秦越拨了拨睡得一塌糊涂的某人,然后拉开窗帘。

凌策感到有光线照在脸上,不由得皱了皱眉,眼睛眨巴几下才勉强睁开,面前是秦越那张帅脸的剪影。

真快他喃喃道,缓缓起身。虽然凌家也算有钱人,但他还是第一次坐私人飞机。不愧是秦家的东西,宽敞舒适的程度即便是挑剔的凌策也只能咋舌称赞,然后从上了机开始,便一直安睡到现在,丝毫没注意到期间飞机甚至出现过气流颠簸。

下了机才发现太阳当头,原来美国时间不过是正午时分。只见他们降落的地方远处一片蔚蓝的海,此时看起来海面金光灿灿的,一点都没有冬日的冷意。

累不累秦越问。

还行,怎么了

因为事出突然所以美国这边尚未打点好,飞机停在这里,我们要步行过去。秦越指了指远处一座临海的小山巅,上头一幢红房子,这几日我们住那。

凌策估也不过半个小时的路程,秦越未免太小心谨慎,爽朗道:走。

秦越眉眼一弯牵起他的手,握紧,嘴角噙着满意的笑。路是沙路和石子路交替,所以两人走得并不快。凌策低头看着双方十指交缠的手,回想起不久前还在国内那样勇敢地出柜,而今天就在美国大陆上秀恩爱,便觉得像在梦里一样。

他们边走边漫无边际的聊,过了一会秦越突然轻咳几声,犹豫道:有件事我要提前给你说明。

说。

我父亲现在在美国,并且也在这个城市,所以我们会很快碰头。

那又怎么样你觉得我带不出手吗凌策满不在乎地顶起肚子,以前一直觉得这玩意儿吓人,不过据说无论是多顽固的长辈,都会看在孙辈的面子上同意小辈们的婚事,本少爷又一表人才,配你也是绰绰有余了。

秦越被他的自恋逗乐,忍不住手一捞把人搂紧,笑道:我说得不是这么一回事,我刚才特地强调了,会很快见面。

哦今晚吗凌策被楼的呼吸有些不畅快,只好挣了挣。

眼看着眼前红色的大房子已经不过十米远,几乎能闻到内里小花园的草木香。

非也,秦越打开门,绅士地做了个邀请的姿势,欢迎来到我在夏威夷的家,现在进去和你未来的公公打个招呼吧。

凌策脑中出现短暂的空白,片刻后反应过来,终于听清秦父就在楼上时忍不住咬牙切齿地怪叫起来:这就是提前这么大的事情居然提前几分钟才告诉我在飞机上为什么不说至少让我有个心理准备啊他便低声吐槽边用手拨拨脑袋上的头发,谁知道刚才有没有睡歪睡翘。

我看你睡得太香没舍得叫,再说某人刚才不是满不在乎的吗秦越促狭笑着,来吧,丑媳妇也要见公婆。

凌策瞪了他一眼,看在对方眼中那凶恶的目光却成了含嗔带怒。秦越心里哀叹一声,感慨自己眼睛已经被某种温柔的情绪蒙蔽,简直神紊乱。

他在前面带路,凌策便跟在他身后。

刚进门,内里就传来兴奋的脚踩在木地板上的哒哒声,只见一个头发花白带着金丝眼镜的老人从里头走出来,见到秦越时浑浊的老眼仿佛瞬间有了神采。

这老人虽然激动却仪态镇定,显然身份不俗,凌策先发制人,在他没出声前就赶紧低了低头:秦老先生您好

秦越却没有形象地噗嗤笑出声,而那老人也奇怪地看着他:小少爷,这个是您朋友

小少爷

凌策很快反应过来,尴尬地看向秦越。

这是柳伯,跟了我爸爸几十年,我还没出生他就在秦家了。也就是传说中的管家或者执事。凌策这才注意到这老人居然是穿着黑色西装的。

柳先生。他依然很有礼貌地应声,毕竟是呆了这么多年,柳伯说不定位等同于半个主人。

柳伯笑呵呵的点头,然后又道:小少爷辛苦了,请随我来。

他带着俩人上楼,停在门口前敲了敲恭谨道:老爷,他们来了。也不等回应,柳伯就推门进去。

凌策看到房间有个坐在轮椅上的中老年,正背对着众人。柳伯连忙连忙过去把他转了过来,只见那是个慈眉善目的老先生,头发是稀疏的黑发,气神却是很不错,见了秦越激动得要从轮椅上站起身。

爸。秦越应了一声,快步走过去扶起他,怎么一年多不见竟然要做轮椅了你的身体

嘁,还不是柳伯一个劲儿劝,我拗不过便坐来玩玩罢了,什么事都没。秦父像要印证他的话,摆摆手甩开秦越的搀扶站了起来。凌策注意到其实他的腿脚略有不便。

柳伯很不赞成地皱起眉头:老爷实在是太不注意保养了。

好了,你先别念叨,让我看看小越秦父大概真的很久没见过儿子,忍不住捧起他的脸。他比秦越要矮上许多,秦越只好矮下身子,无奈地让他欣赏。

若不是凌策早知晓这人就是秦父,以他头发的花白程度肯定会误认成爷爷,毕竟跟司徒老爷子比起来,秦老先生沧桑许多。但转念一想秦睿也有四十多,所以秦父的年纪不会低于六十,这个年纪若来个什么高血压,也差不多是这样的状态。

秦越是老来得子,所以一直很受宠爱,秦老先生足足认真盯了一分钟才欣慰地松手,满意道:嗯,不错,和以前一样帅,好像又变成熟了

秦越站直了身子:当然,我准备成家了。

秦老先生又是一声嘁:你喜欢男人,哪有什么成家的说法。

秦越走到凌策身边,把他拉上来一点,骄傲道:爸爸,这是我男朋友。

被晾了许久的凌策终于有了展示自己的机会,但他悲哀地发现自己居然紧张了,整个手心都汗津津的。他掩耳盗铃地把手伸到后面,有些不太自然道:秦老先生,您好。

秦老先生显然很吃惊。他虽然能接受儿子是个同恋,但带交往的对象回家还是头一遭,事前也没打过招呼,秦越只说带个朋友过来,他还以为只是客户或者狐朋狗友,谁知是这么个大惊喜。

秦老先生比凌策更不自然,但多年身居高位令他看起来从容淡定,他仔细扫了凌策全身,很快注意到他微凸的肚子,有些奇怪秦越怎么会不督促自己的伴侣锻炼身体,不过他并没有多问,反而凌策的五官眉眼让他很满意,赞道:是个可爱的孩子,小越眼光不错,叫什么名字

凌策,您可以叫我小凌。

好,小凌,多大了

凌策下意识地说自己三十,幸好脱口而出前猛然记起自己这一世才二十二岁,便道:二十二了。

秦老先生皱眉地看向秦越,数落道:你怎么找个这么年轻的,老牛吃嫩草。

夫夫无语相视了一秒,秦越不满道:我不过二八。

秦老先生并不给他面子,对凌策笑了笑,很认真的问:小越说你们要成家,是打算来美国结婚吗我倒是没什么意见,但是你的父母都知道吗

话题突然扯到结婚上,凌策并不知道怎么回答,包括秦越都没想过这么远,毕竟能在一起对同志而言比一纸婚书重要得多。但是今天被秦父这么一体机,两人都开始在心底发了个小小的芽。

秦父一看他们的眼神就明白俩小孩本是走一步算一步,于是责怪地看了秦越一眼,正要小斥一下,房间内的警铃突然响了起来。

柳伯打断了他们的谈话,端来一碗药递到秦父手上,有些严厉道:老爷,吃药时间。

哎,好端端的,你老给我整这些,不过是小问题而已,没看见我正聊得开心吗话虽如此,秦父还是乖乖的喝下了药。

爸爸怎么了秦老先生的确是因为身体问题退役多年,但这是秦越记忆中他最无语的一次,竟然到了柳伯逼着主人坐轮椅、按时吃药,不能不让他疑惑又担忧。

老爷马上要做手术了,心脏方面的,具体是什么那个学名我也没记住,不过我们请的是全美最优质的医疗团队,成功率很高,这倒不用担心,只是术前必须按时吃药,减少运动量,否则术后恢复会很慢。柳伯解释道,盯着秦父喝完才收走碗。

见柳伯下了楼,秦老先生脸上露出不满:可不是,一个手术而已他把我管成什么样了你们知道我多少天没出过这栋楼了吗我觉得自己全身都要发霉了。

凌策忍不住笑了起来,他觉得秦老先生跟想象中的很不一样,和善,而且像个老顽童似的,难怪会把秦越养得这么流氓。

幸好你们来了,否则我得的就不是心脏病,而是抑郁症。

秦越想起自己刚进门时看见父亲孤零零地坐在轮椅上看着窗外大海的场景,也是感同身受了一下,决定给他一个惊喜。

他低下身子笑眯眯道:爸爸,你知道吗,我也很快要做父亲了。

凌策一惊,很警觉地看过去:所以第一次见面就要说了

哦你们代孕吗秦父很没悬念地误会到这个点上。

秦越摇了摇头,一边轻楼住凌策,一边拍了拍他隆起的肚皮:宝宝在这里,双胞胎,男孩。

秦父眨了眨眼,似乎没听懂,又怀疑平日油嘴滑舌的小儿子在寻他开心,求证式地看向凌策。

凌策脸红通通的,羞耻地点了点头。

秦父睁大眼睛看着他的肚子,两秒后,两眼一翻,咚的一声向后倒去。

柳伯上楼时就看见主人晕倒的瞬间,尖叫道:糟糕,心脏病复发了

夫夫惊恐地把秦老先生扶到床上,柳伯又往他嘴里塞了不知道什么名堂的各种药片才结束了手忙脚乱,但秦父的晕厥恐怕是要再持续一会了。

秦越很愧疚:早知道就慢点说,谁知道他会激动得心脏病复发

凌策也是暗自抹了把汗,老实说他刚才也吓到了,肚子两个小家伙很是用力地把他踢疼,滋味如同翻江倒海。

柳伯摇头道:老爷这个病已经拖很久了,本来就打算这几日做手术,而且是个大手术,所以我才会这么紧张,虽然医生的成功率号称全球最高,但也不过是百分之四十罢了。

秦越皱眉道:也就是说这个手术还很危险,他为什么不告诉我和大哥

还不是怕两位少爷担心,柳伯道,为了提高成功率,我们这次还专门请了麻醉团队,来自比利时,耗资近百万,比手术本身还要金贵多了。

麻醉秦越看了凌策一眼,他对二字分外敏感,因为凌策现在的体质几乎不接纳任何安全的麻醉药。

小少爷大概是不知道,老爷当年也是参过军的,所以大伤小伤无数,光是胳膊腿脚就做了不下三十次手术,麻醉打得多对身体和脑子损伤很大,对老爷而言很多麻醉的效果已经不太好了,而且麻醉本身的特不仅是在手术中容易出问题,术后更是大大减慢了恢复速度,像老爷这种大的心脏手术,术后恢复慢了一点这后果都是不可估量的,柳伯解释着,又道,这手术太危险了,每一个有可能提高成功率的假设我们都不会放过。

秦越下意识地握住凌策的手:这个麻醉是

柳伯还没来得及回答,眼角已经看见床上的秦老先生睁开了眼角。

老爷他欣喜道。

秦老先生撑着坐起来横眉竖眼地瞪了瞪他:柳伯,你吓唬孩子做什么我都听到了,没什么危险的,能比得上当年挨枪子打江山

爸你就别逞强了。秦越扶额。

秦老先生看也不看柳伯和秦越,他满面红光,眼神热切看向凌策,激动道:放心,我还没见到我孙子,死不了的。

、第1章 月2日新章

凌策等着她说下去。

凌夫人终于像个母亲,脸上不再是不成熟的娇气,她拉住儿子的手犹犹豫豫道:司徒家的少爷来和我说你肚子怀、怀了

该来的迟早要来,既然有人替他说了,他还不敢承认吗

凌策闭了闭眼,睁开眼是毫无退缩之意:是的。他感到说完之后抓着自己的手猛然攥紧。

所以你要躲去乡下、离开凌家也是真的这是她最关心的事情,司徒锋告诉她凌策可能回悄悄消失一阵子,归期不定,所以她刚才才会那么大反应,她已经失去丈夫了,如果儿子也要离开,她都不知道还能依靠谁。

他还给了我这份说明,告诉我只要在这里签字,你就能去他们研究所治疗。凌夫人手上正是那份说明,幸好签名处仍然空白着,想来她也十分犹豫。

凌策怒极反笑,夺过三两下撕成了碎片。以他对司徒锋的了解还能不明白他打什么主意吗只不过剧情加快了而已,比上一世更急切地把想要困住他,凌策岂能遂他的意。

妈妈,从现在开始,你不要再相信司徒家任何一句话,凌策神情前所未有的严肃,我现在就把真相告诉您。他突然偏了偏头又道:秦越,别躲了,进来,我知道你跟在我后面。

凌夫人吃惊地啊了一声,果真看见秦越的身影出现在大门,他脸上还带着无奈的笑。

伯母晚上好。

这她直觉接下来听到的事情会很超脱现实。

凌策拉过秦越,郑重道:妈妈,重新介绍一下,他是我男朋友,我们交往有一段时间了,认真的。

说完犹豫了一秒,还是大胆执起秦越的手,交叉而握,像每一个带女朋友回家时那样郑重。他曾经以为自己会非常抗拒,没想到真的做了,才发现浮上心头的是淡淡的骄傲。他的秦越,带得出手

凌夫人:她觉得耳鸣了怎么办

秦越温柔地回握,同样十分坦荡地笑了笑:伯母,他说的的确是事情,而策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

简直语不惊人死不休,凌夫人跌坐到沙发上,好久才缓过来:我上次说的还真成真了。秦越真的成了她的女婿or媳妇

她的反应并不算特别大,凌策松了一口气,然后把事情原原本本讲了出来,包括司徒锋就是沈锋,那误食的生子药,以及刚刚发生的秦越被限制行动的原因。

事情就是这样,所以秦越这段时间会住我们家掩人耳目,直到他大哥取消合同。

以凌夫人有限的智商并不能完全听懂,但总算认清了形势。她听到司徒锋几次为难儿子时,忍不住气得鄙视自己:我刚才怎么会觉得他是好人呢

她谨慎地把儿子从头到脚都看了一遍,接触到微凸的肚子时,除了怪异和好奇,更多的是担心。凌策知道她的想法,于是又把何医生的理论说了一遍。

当听到会以健康为代价缩短运程时,她忍不住忧心忡忡起来。

不用担心,我会在这里一直陪你们。秦越安抚着俩人。

凌夫人却拧起细细的眉:不,策策的身体要好好养,你看看,都瘦了这么多。她心疼地儿子,又很小心地附上他腹部。就应该离开le市静心养胎,不能再这么劳了。

凌策有些不自在地微微偏开身:不行,我走了你怎么办,爸爸怎么办还有生意要打理。

凌夫人却没看回他,她求证似的看向秦越:小越在美国这么多年,应该已经有了一定基础是不是

秦越点了点头。

凌夫人满意地一笑:那我把他托付给你,你能应承我会好好照顾策策对不对

秦越挑起眉,却很肯定道:不用您说我也会照顾好他。

妈,你这是什么意思凌策警觉地问。

凌夫人深吸一口气,像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认真道:你和小越一起去美国吧,而且就要在这几天内出发,我看你的肚子也不小了,再拖下去恐怕会负担太重。

那怎么可以,没有我在,酒店不出一个星期就会又恢复到之前亏本的状态,而这回没有爸爸的资金支持,很快就会被司徒家的人收购,这是我们家的门面啊

连秦越也附和道:是的伯母,就算要启程,我们也要一段时间安排交接

你们太小看我了,凌夫人眼里突然呈现出难得一见的自信和坚定,她得意又神秘道,凌家酒店,可不仅仅是凌震华一个人的产业,要知道这还是我的嫁妆呢没嫁人之前它一直是由我和你外公来打理的。

其实平日称呼的凌夫人并不单指凌振华的夫人,还是敬称为凌小姐,母亲本姓就是凌。凌策后知后觉地醒悟到这一点,还是依然有跌破眼镜的错觉,因为素日凌夫人比自己的纨绔做派有过之而无不及,谁能想到她曾经也是一把手。

我十几岁开始学着打理酒店了,当然那时候规模没这么大,是结婚了之后我们两人合并的成果。

可是您都许多年不曾接触过这些事物了。秦越提醒道。

没关系,有几个老员工比如小李,他会协助我的,再说了现在酒店稳定,只要不是什么大事件,我想我hold得住。

凌策还是觉得很不妥,但秦越和凌夫人开始对他展开口水攻势,叫人出奇的是,凌夫人的观点虽然有些过时,却不显天真,比他想象中强上许多,果然是年轻时有过管理经验的。他听了一个多小时的利弊分析,终于以劳累结束了这次唇枪舌战。

秦越瞅准时机道:你看看自己现在的力,不过是一两个小时的会谈都坚持不住,等到再过一段时间你会更加没用,还不如早点跟我回美国,早早把孩子生下来万事大吉。

对啊对啊,策策安心养着吧,交给我没问题的。凌夫人附和道,又感叹一句,妈妈这次真的要雄起。她其实早就后悔自己不学无术多年了,如今父子俩有难,她作为家里的一份子岂能高枕无忧。

凌策拗不过这两人,终于点头答应,同时心里庆幸道:幸好我家没有婆媳矛盾,秦越不愧是妇女之友。

于是,在凌家地下室呆了一天一夜,秦越又把自己的心腹调去了酒店后,夫夫二人就动身前往美国了。秦越因为挂心凌策的身体情况,甚至把低调行事抛之脑后,决定乘坐私人飞机。

le市的规定但凡私人飞机都要在海关做详细的登记,而海关处也有不少司徒家的势力,所以他们的飞机刚启动,司徒锋这边很快就知道了信息。

废物听到来人的报告,司徒锋咬牙切齿地手一挥,把办公桌上所有地文件都扫到地上。

祁子州连忙冲上来拾起那些纸,这是他们花了半个多月时间收集的数据,就算泄愤也不能拿它们下手啊。可是当他递上去时,司徒锋直接夺过来撕成碎片。

锋,这些是好不容易收集到的证据啊,没有它,你怎么为自己翻案,那凌策才是要进监狱的

没有用了司徒锋把它们砸向祁子州,恨声道,人都去美国了,我在国内控告他一点办法都没有,美国还是秦越的地盘

祁子州不偏不躲,任由他砸自己。司徒锋喘着气,砸了一把却也觉得气急败坏没用,干脆往椅子上一坐,打算慢慢冷静下来想别的对策。

因为情绪过于激动他下半身甚至有些充血,祁子州自然眼利地发现了,于是非常乖巧的过去跪下,用牙齿轻轻撕开拉链为他服务。男人的.欲和怒火都需要发泄,某些时候两者甚至渠道相通。

司徒锋看着身下的脑袋,因那激烈的动作而有些头晕目眩,他把手指.进对方头发里,喃喃道:子州,我是不是永远得不到他

祁子州心里一酸,移开一些抬眼道:锋,你还有我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住口你算什么东西司徒锋仿佛受了极大的刺激,啪地扇了他一巴掌,气喘吁吁的。

祁子州眼里泛着泪花,却很倔强地看着他不肯移开目光。

司徒锋怔怔地对视着,过了一会,又招招手示意他过来,魔怔地抚起他的脸蛋:对啊,还有你

灼热的眼泪落在他手上,司徒锋抬起手,以拇指捻去那串痕迹,然后身子才往后靠着。祁子州被他几乎称得上温柔的动作鼓舞,又激动地含住继续尽心服务起来。

他的技巧很好,司徒锋的怒火随之发泄出来,人也变得冷静,看着狼狈不堪的祁子州,他终于在心里浮现出一丝不忍,起身道:别动了,我给你拿点纸擦嘴。

说完走出几步,但房间里的纸全部用完,司徒锋便开了另一堵门。

祁子州仍维持着跪姿,因为他难得一见的温柔而几近崩溃,他觉得终于有了那么点进展,但是不够,还不够

他用力攥紧拳又松开,多日以来藏匿心中的奢望因为这一点点温情而炸裂开来,全身克制不住地战栗不已。祁子州觉得,是时候了。为了司徒锋他决定冒险一次,就在今天。

只见他摘下自己的耳钉,从内里取出什么东西,竟然是一颗绿色的药丸。祁子州看了一眼随即吞下,很快感觉到剧烈的热感烧灼着自己的食道。

这粒浓缩过的药是他好不容易从实验室偷到的,药效比凌策喝下的那瓶强得多,所以没过多久,全身开始泛起不算陌生的暖热感,这药毕竟还附带催.情的效果。幸好祁子州之前领略过春.药,还能勉强克制得住让自己看起来不至于太过明显。

司徒锋很快回来了,看他仍然跪着,皱着眉想要给他擦拭。

祁子州摇摇头,咧嘴一笑:我吞下去了。

哦司徒锋看起来还算满意,虽然他并不热衷这种举止,不过还是表扬了一句:倒还是跟以前一样乖。

他的语气听起来心情不错,祁子州鼓起勇气猛地起身从背后抱住他,纤细的指关节环绕在他前。司徒锋微微皱眉回头,只见他娇媚一笑:我还能更乖,锋你不想看吗

司徒锋还问反应过来,灵巧的手指已经窜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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