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9-020 你需要我吗-只是同事(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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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对面他放开她,什么话没有,又原路穿行而回。长长的腿,步履均匀,镇定自若。玉雨春犹自呆愣,望着他,直到掩入车门,驶走。后面的车很快挤拥而过,挡住了她的视线。

那是个很伟硕的身影,挺拔刚劲。那是张很英俊的面孔,棱角分明。那上面有双很冷傲的眼睛,始终没扫视她一眼。那人身上有股很自然干爽的气息,感觉有些熟悉。玉雨春一直觉得那是种本质很洁净的人的气息。

她惨然一笑。就像郝湘东至此她还是觉得郝湘东心地洁净。呵呵,就在他对她那般绝情冷酷之后

玉雨春从这陌生的无意间帮了她一下的人身上,想到郝湘东后,嘴角一直抿着那丝惨淡的笑纹,走向小区。

这是昨天的事。

如今玉雨春面前坐着郑质中。

郑质中刚得知玉雨春已经和郝湘东离婚的事,心,再难平复。寻来。

他望着她,打量。长长的卷发没了,变成一头碎碎的短发,一身咖啡色的合体套裙。理,干练,更透着些拒人千里的冷傲。一肚子的迫切言词,又有些无从开口。

玉雨春没怎么看他,目光微触到他一头灰白发时就垂了眼睛。

挺好还是他先问。

她点头。

什么职务

规划办主任。

他点点头。许久,又问:孩子挺好

挺好。

能看看他吗

行。我开车去

我开车来的,坐我的车吧。

玉雨春没提异议。

这儿,此时,玉雨春再不需要隐在他的车后座里,但不知出于习惯,还是其他考虑,她仍然上了后座。从后面,只能看到郑质中灰白的脑袋。她的目光,便在那一片灰白里沉浮。

都白了,他们都劝我染染。不习惯染,白就白吧。

郑质中的声音传来,似乎应着她的心说话,玉雨春急看去,后视镜里正对上他的眼睛。她竟忘了还有那个可以看到她的地方她刚才挑在他每头发里的眼神,肯定他是看到了,懂了。

她把眼光移向外面。什么也看不到,满眼雾气。

玉雨春忍着泪水不掉下来。徒然。纷流,伴着郑质中的一声:丫头

车,一处停下。郑质中下车,坐她身边,拥怀里,声音颤得更厉害,丫头,我这个年纪,是求你给我后面的日子,还是,求自己,别拖累你

玉雨春气噎声短。

肖白梅病了,住了许久的院,出院时她要回家,就接她回去了他在说,不是他又和肖白梅在一起了。

玉雨春剧烈地抽泣。

丫头丫头丫头,郑质中叫的心酸,心颤,每声都带着泪。你需要我吗,如果你需要,再怎么样我也去做

玉雨春情绪变得很难控制,张大嘴巴往外倾泄,从没有过的失态痛哭。

郑质中心给揉碎,可信心也给这哭声坚定。将她紧靠在肩上,下了决心。丫头等我,很快

不惜任何代价,他要马上离婚。他不再欠肖白梅的。他可怜她,愿意尽可能给她些温暖,可,都比不过此时他怀里的女人重要。他再不想让他的丫头受任何委屈。

玉雨春将积存郁结的辛酸、失意发泄了会儿,慢慢止了泣声,从他怀里离开。犹挂着泪迹的脸上,冷硬,与声音一样。开车吧,我带你看看孩子,以后再不要来了。我会把他好好带大,不会让他受委屈。

丫头

开车。

你你是生气吗肖白梅出院哭着求着想回家,我能关着门不让她进还没离婚那还是她的家,我做不出来我也没想到,你竟就同意离了婚。在家,我和她,一直是分居的

开车。

是你对我一点没有感情郑质中难以理解玉雨春的态度,急切无奈,那你哭什么委屈什么看着我心疼什么丫头啊,我觉得你对我有感情,别再折磨我,我每天心痛的碎了一样

玉雨春眼望着窗外,没再掉下一滴泪。不开车,我就当你不想看了。我就下车。

郑质中咬咬牙,擦净眼睛,重新归座。

心缘小区,玉雨春的住处。

门外,

钥匙只在玉雨春手里抖了下,门已快速敞开。一个男声扑面出来:尊敬的主人回来了

开门人是周山。满眼笑意碰到郑质中的脸,尴尬了下,忙收敛。又扫一眼玉雨春,让开门。

进门后,郑质中又打量周山。周山也望他笑。

玉雨春给周山介绍:这是郑局长,认识吗来省里办事,顺便来看看康康。

周山认识。只是不清楚要不要装作不认识,见玉雨春主动介绍,那就没必要装。手伸向郑质中,我是认识。不过,郑局长未必认识我。

郑质中手伸过去,轻轻握下,放开。他确实对周山没印象,他在想周山是什么身份,为什么呆在这儿,样子,像很亲近的关系。而且,从玉雨春的介绍程序里,明显周山要比他更具主人身份。因为玉雨春先向周山介绍的是自己,而不是把周山这人第一时间向他作说明。

这是周山。以前的同事。玉雨春又向郑质中介绍。

以前的同事,男同事从一个城市又一块出现在另一个城市,还这么随意地呆在她的住处。只是同事郑质中心里拧。

您好郑局长,请坐。周山竟也很主人。

郑质中中已有团火气往上蹿。没动没回应,脸上气色很难看。

康康呢玉雨春问周山。

睡了打了两个杯子,十几火腿肠一眨眼没看到,全咬开,一没吃。太皮恨得我直想揍他,幸亏他累了,睡了,很及时。恰好,没超出我的忍耐极限。周山不管郑质中在不在场,嘻笑着向玉雨春总结汇报情况。

玉雨春每次回来都给周山的总结报告逗得哈哈笑。今天,没乐出来。伸手请郑质中往里走:这屋

郑质中去看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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