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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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二快结束的那一年,官家的小太子爷官夜骐多年来艰苦的卧薪尝胆有了回报,竟然默不作声地跳级考了台大医学院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此举有如台风过境,引得官家上至老太爷,下至园丁一片轰动。↗傻↗逼↗小↗说,www.shabixiaoshuo.com”

我会好好念书,将来做个国际知名的大医师。官夜骐以一副少见的、正经八百的样子,郑重地对年若若道:你也是,要用功,以后别真得只能当块任人吃的年糕。

嗯,我明白的。年若若点头,想了又想问:那你的女朋友们怎么办听说你要走,一个上午就哭昏了三个。

官夜骐耸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再见亦是朋友吧

我听她们商量说,明天要组团去机场欢送你。

靠那么无聊。

真是没良心哩你。年若若听他这样说,一脸鄙夷地看他俊美的侧脸。

这含着金钥匙出生的太子爷,有着世人羡慕的身世以及梦寐以求的奢华生活。可惜绝对不是乖乖牌,他身上有着与家族格格不入的乖舛叛逆,叛逆到空前绝后,这样的家伙居然会最得老太爷宠溺,有了这层庇护,还不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为什么还非要走呢不知道原委的年若若,一度怀疑是不是官之砚在暗中作了手脚。

那天晚上,她亲耳听见abc腔的男人问了官之砚一句,要不要防。防谁当然是官夜骐。

依她观察官夜骐的样子,又不像是被人逼走的,至少考大学这事应该不是有人拿枪逼着他去的吧于是她想,或许每个人做一件事情都会有自己的理由,而这个理由,并非一定要人尽皆知。

官夜骐上台北那天,凭年若若卑微的身份是不太可能到机场送机的,但小太子爷指名钦点她去,便雀跃着赶快跳上车。

因为临时更改了登机时间,得到消息赶来送行的人并不多,长辈们不忍离别的场面没来机场,此刻出现在这里的除了四五个助理、司机和随行人员外,只有官之棠、官之砚和年若若三人。

官之棠一向对这小堂弟照顾有加,此次更亲自护送他上台北,会出现并不奇怪,怪的是,官之砚会来,看行色匆匆的样子,似乎是从公司特意赶来。

有没有这么兄友弟恭啊好假惺惺喔年若若在心里偷偷吐舌头,及揣摩他又打什么鬼主意,掌看着机场大厅里红红绿绿的字在晶屏幕上快速翻跃着,来来往往的人流,她忽然意识到自己唯一的朋友真的要走了,鼻子一酸,开始掉眼泪。

大房和二房向来井水不犯河水,在各自的领域为政,此时官之棠和官之砚碰面后,点头招呼一声后便一人站一边,相互连个眼神交流都没有,而中间站着一对年纪相妨的小儿女依依相别,看在路人眼里,还以为在上演相爱的小情侣被霸道的兄长活活拆开的戏码。

年若若哭鼻子的同时不忘对自己曾经的难兄难弟悉心交待:阿骐,你要保重,我相信你总有一天会梦想成真。

官夜骐则嗯了一声,两手在牛仔裤里,俊美的脸上副痞痞的表情,小年糕,记得,如果有人欺负你,就马上报上我的名号,看哪个家伙不知死活,我随时回来收拾。

站在数公尺之外的两个成熟男子,听闻这还未脱稚气的话语,一个微微发笑,另一个冷眼旁观。

这块傻呼呼的小年糕,似乎还没搞清楚自己的庇护者究竟是谁,再说,他一旦盯上的东西,怎会轻易拱手于人。

从机场回去的路上,官之砚示意年若若上自己的车,心情低落的她本来很抗拒,可一看对方逐渐下沉的脸色,又很俗辣地乖乖上了他的保时捷。

舒适的车里,她戒备地贴着座椅坐,一副随时准备跳车的样子,引得一旁驾车的官之砚黯然发笑。

拿钥匙发动车子,他瞥了一眼双目发红的,足以媲美小兔子的小丫头,状似不经易地问:你跟阿骐感情很好

骐少爷是我的好朋友。她谨慎地回话。

官夜骐虽然看起来吊儿郎当,是个换女友如换衣服的花花公子,可他不仅没有瞧不起她,而且还经常故意考最后一名给她垫背,对她实在是很够义气。

哦你们算臭味相投吗他勾起唇角,出言便是嘲讽。

才不是。好难听的话哦年若若压抑着怒斥,反驳:是惺惺相惜。

她的措辞使他低声笑起来,笑声着实刺耳。

笑个鬼年若若忿忿地撇过脸,僵着脖子看着车窗外飞驰而过的景物,不想理他。

安静了不到十分钟,停车等红绿灯时,他又朝她伸出手:拿来。

什么年若若一脸迟钝。

阿骐刚才给你的联系方式。

干嘛

给我。

她压没多想,神经大条地松开小手,掌心上搁着一张白色的小纸条。

官之砚拿起,大掌一扯一揉,好端端的纸条刹那间破碎成一团,被干脆利落地丢进车里的垃圾桶里。

年若若吃惊地瞪着他一气呵成的举动,好半天才回过神来他刚才做了什么,你为什么扔我的东西

以后少跟阿骐有牵扯,最好断了联系。

为什么骐少爷是好人。

好人官之砚扬眉,你懂什么叫好人坏人

你就是个坏人,这句话年若若不敢说出来,只敢在心底偷偷骂。

你觉得我是个坏人对吧官之砚一踩油门,保时捷930重新驶进车潮中。

不是觉得,你就是年若若警惕地瞪着他,紧抿着小嘴不吭声。

你到官家这几年,我好像没得罪你吧他耐十足地继续逗她开口。

也许是他的举动太恶劣、也许是他的态度太刺眼,还有可能是她最好的朋友离开年若若一时怒从心起,生气地指责道:那天晚上你、你

我怎样

你想掐死我

她才十五岁呀,来不及闯出一片属于自己的天,活出一个梦想中的未来,若是当时他的手劲再大点儿,说不定她已经香消玉殒了,多可怕的男人

不对吧。他听了,眉梢微挑,要笑不笑的表情更加可恶。

怎么不对。她气极。

我好像是先吻了你,然后才掐你。

沉默。

再沉默。

令人难堪的沉默。

被官之砚撩拨得怒气冲天的小丫头,突然活生生哽住了,她涨红了小脸,一边回忆过程,一边居然很离奇地想,难道是因为他吻得不满意,才想掐她的

打住要犯花痴也得找对方向,怎么能对一个如此捉不透的男人产生幻想呢

见她发窘的样子,他又换了一副谆谆教诲的口吻教导道:你还小,很多事看不透彻,人都有很多面

哪里有很多面年若若不服气地扭过脸,不看他,半晌轻啍一声道:骐少爷说,人就只有前面、后面、里面、外面,八面夏娃是小说家编出来乱讲的。

官之砚一脸怪异地睨着她,捉狭:是吗可是我怎么没看出你有前面、后面

怎么会没有年若若感到自己受到了莫大的蔑视,勃然大怒地回头瞪他,压没察觉话题变了。

是呀,她虽然不怎么聪明,可身上该长的一点也没差,是、屁股是屁股,官之橘常骂她大无脑,可这男人居然说没看出来

好一个伪君子平时装得道貌岸然的,私底下肯定只喜欢咪咪大得过份的波霸女人。

而且,我对小笼包没兴趣。果然,官之砚在上下打量她后,马上转开视线。

这人不仅虚伪,而且嘴巴还不是普通的坏年若若恼得小脸通红,无奈脑子里骂人的话语又有限,除了对着他怒目而视外别无他法,可爱的模样逗得官之砚心情大好。

他喜欢她怯生生的小模样,也爱瞧她干着急,事实上她所有的面貌,他都看得很乐。

趴趴

刚驶进通向官家大宅的道路口,迎面碰上一辆崭新的莲花跑车驶出来,并且连连按了好几声喇叭。

官之砚停车熄火,按下车窗,与此同时对面车里也露出一张英俊面孔,轮廓分明、五官深邃,显然是个标准的欧亚混血。

他开口喊官之砚。

原本垂头丧气的年若若一听,飞快地抬起头,瞠大眼。

哎呀这个声音,不就是那晚但闻其声不见其人的abc先生此人她曾在官家远远地瞧见过,却从未跟他说过话,他是官老太爷的外孙,官家大小姐官天虹的独子原圣成。

搞了半天,跟官之砚狼狈为奸的,原来是这家伙

出什么事了官之砚侧首瞧了一眼她布满惊讶的小脸,嘴里却在问原圣成。

原圣成一脸难以言表的凝重,沉声道:刚才接到消息,之荷在香港出了车祸。

隔天,国内各大报纸都以头版头条刊登出官之荷去逝的消息。

新婚不到一年,官之荷就携新婚妻子傅羽纤被派往香洪的分公司主管大局,不料这一走,就与家人天人永隔。

老太爷的长子官天生英年早逝,膝下仅有两子一女,现在次子又身亡,长房人丁愈发单薄;老太爷白发人送黑发人,自然是伤心欲绝、悲恸难忍,但最可怜莫过于那位大房的二少,傅羽纤。

年若若跟傅羽纤没讲过话,仅仅在公开场合看见几次,她娟秀矜持,浑身散发着一股惹人心怜的柔弱气质,官之荷的丧事办得很大,各界名流,政界要员纷纷出现拜奠。

肃穆的灵堂里,进行了家祭和公祭,未亡人傅羽纤形只影单,脸色苍白,教人看了,觉得实在可怜。

葬礼过后,傅羽纤作为大房的遗孀留在了官家,香港那边则改派原圣成去管理。

官家是男人的天下,女人一般是不出外工作的,只需在家里当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少,生儿育女,伺候老少就可以了。

可是在一个大家庭里,总有那么几双眼睛,总盯着一对原本就是恋人的两人。

某天,有人无意间看见长房的二少傅羽纤和二房的二少爷官之砚在假山池旁偶遇,俩人说了几句话,二少眼圈儿就红了,悲伤地离开;再某天,有人不小心目睹两人一同从外面回大宅里来,听说是傅羽纤的车在公路上抛锚了,正巧遇上官之砚;还有某天

一位是丧夫的弟媳,一位是单身的兄长,而且还是昔日的恋人,如今抬头不见低头见,也难怪被旁人描述出几分暧昧和遐思。

但二老爷眼里是不容沙子的,尤其当日还因此事受过莫大的刺激,在耳闻风言风语后立马将官之砚叫到书房,在里头摔杯拍桌子地说一上午。门开后,佣人们看到一脸衰败的二老爷急急忙忙地跑去见老太爷,又被老太爷拍桌子摔杯地反骂了一下午,好不容易捱到黄昏时分,当年若若从学校放学回来,就听见了一件晴天霹雳的事。

官之砚与她即将订婚

oh my god要刹住谣言,就一定得牺牲她这个不起眼的小角色吗而且为什么没有一个人来问一声她是否同意

天理何在

桂妈把她拉到一边悄悄告诉她,其实这件婚事二老爷原本是万万不同意的,想她一个小小的丫头,一清二白,有什么资格嫁进官家可是现在儿子名声要紧,万一真的哪天跟那傅羽纤又旧情重燃,岂不是更难堪

至于老太爷那边,到是没有坚决不同意,除了骂二老爷教子无方,大概是对二房这一家子的不思进取彻底看开了,随便怎么样都好。

于是,年若若在进官家的第三年,急然被天上的金元宝给砸中,一跃飞上枝头成了官之砚的未婚妻。

没有盛大的仪式,也没有登报庆祝,她被二太太带去见了见老太爷,将早该在两年前就要拿出来的那篇自我介绍说了一次后,老太爷的表情十分彩且难以描述,然后给了丰厚的见面礼就摆摆手叫她下去了。

从这天起,吃若牛,做若的年若若就戴上了世人羡慕的、官家未来少头衔。

那么身为官家少爷的未婚妻,该做些什么呢

首先第一条,她就被通知,砚少爷已经吩咐过了,要她当晚就搬到他房间去住。

现在已经是二十一世纪了,还需要上演电视剧里如此八卦离谱的狗血剧情吗

答案是,如果在官家,那么是的如果不进官家,年若若永远不知道大家族的守旧、偏执、坚定的固执信念有多么严重。这在如今充满反抗神和标新立异的年代,某些规矩简直是匪夷所思的,更匪夷所思的是竟无人有半点微词。

加上官之砚不晓得在二老爷面前说了什么,她再迟钝,也能察觉到好几道眼光,总是朝她肚子猛看。

在这些包含深意的目光中,年若若打了个寒颤,拎着不多的行李从客房搬到了四楼官之砚的卧室。

官之砚晚上有个应酬,没能回家吃饭,在荣升未婚妻之后还没跟他碰过面的年若若,到是先被送进他房间里来了。

推开门,屋里装潢得很简洁,灰绿色的墙面清新自然,与其相呼应的是灰色的地毯和深绿色的落地窗帘,古铜色的大床上浅灰蓝色暗纹的床罩枕头,以及墨绿色的薄羊毛毯看起来十分男人味,床头柜上搁着的古董灯、墙上银色的抽像画像框,是整个房间不多的装饰品。

干净整洁的同时,低调内敛又一丝不苟,很符合主人的个,年若若看了看这间自己从来没有涉足过的房间,心里百般不是滋味。

整个官家,唯一真心替她高兴的只有桂妈,好啦,别多想,以后要好好伺候少爷,别惹少爷生气,知道吗桂妈一面帮她收拾着,一面小声嘱咐她:如果能快点添个小小少爷,你的地位就稳了

她才多大啊已经沦落到需要母凭子贵的地步了吗

别发呆了,去洗个澡吧,看这一头汗的啊,二少爷回来了桂妈笑呵呵地提醒还在走神的年若若,很识趣地离开了。

他脱下西装外套扔在沙发上,盯着正低垂着小脑袋,看不清面部表情的小丫头,若有所思,良久才轻咳嗽一声,问她在想什么。

我年若若惊了一下,飞快地抬起头瞄了他一眼,嚅嗫地说:我不

不想跟我订婚他向她走过去,嘴里毫不客气地挑明。

还没等她点头,他已然冷笑着打断,你掂一下自己的份量再说话。

她傻愣愣地仰望他,大眼睛里全是犹豫不决的疑问。

你算什么年若若。官之砚站在她面前,慵懒地环起双臂,一脸不屑地说:你不过是一个寄养在官家,无亲无故的小孤女,如果没有官家的庇护,你以为自己可以过这种衣食无忧的生活吗别傻了你。

小脸上血色全失,樱花似的小嘴紧抿着,有些受伤的眸光,直直地瞅着他。

我要你,用不着你同意,就算你不愿意那又怎样现在你就如同一只微不足道的小蚂蚁,在我手心里捏着,我高兴你就能好好活着,说难听点,你就是苟且偷生,如果你惹火了我,要捏死你,我有的是法子。

他眯眼,似笑非笑,眼底露出冷虐的眸光,一字一字地说:小丫头,你最好搞明白自己有几斤几两,别想跟我玩花样,也少不自量力

紧紧地握着拳,她因他的话语激动地用力呼吸,口起伏,脑子里混乱成一团,她真不懂,他为什么要这样对自己

为什么她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声音颤抖得有多厉害:我并没有把那晚你和表少爷说的话告诉别人她的守口如瓶,难道就换来这样的下场吗

我知道,所以才给你奖赏。

奖赏是指让她继续苟且偷生还苟且得风光吗她年若若何德何能,哪里消受得起如此殊荣

我还未成年。她提醒他。

我知道。所以才遗憾没能直接给她冠上官太太的名号。

我还妄想着向他表明自己有意让贤的立场,可话还未说清楚,就被脸色越来越不好的男人用力扯进怀中

我想我已经说得很明白了,年若若,我要不要你用不着你同意。他箍住她纤细的腰,声色俱厉道:你最好学乖一点,千万别挑战我的耐。

看看、看看这就是众人口中软弱的砚少爷,那些人的眼睛都被屎糊了吗

忍字头上一把刀,年若若觉得自己忍得好辛苦,可是话说回来,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她一个无依无靠,无权无势的小孤女,除了忍耐,还能怎样

夜静更深,一弯月牙儿挂在天际,四楼卧室里,宽大的床上,睡着同床异梦的两个男女。

娇小的人儿紧张侧卧在颀长男人的身边,尽量将身子朝床沿边的位置挪移,生怕会触及到虎须,被啃得骨头渣都不剩。

在此之前,她在浴室里躲了半天,听到他上床就寝的声响,才蹑手蹑脚地出来。

小心翼翼地刚爬上床,就被毫无睡意地躺在枕上,正默然无言地注视自己的一举一动的男人吓得一头栽倒在厚厚的地毯上,发出沉闷的呯声。

唔。她吓得一把捂住嘴巴,没发出一点声音,等再手忙脚乱、一脸惊魂未定的爬回床沿后,四目相对,男人的脸色似乎变得很奇怪。

睡觉扔出两个字,他翻过身不再理她,只有宽阔的肩膀在可疑地抖动。

地毯虽然很厚实,但屁股还是跌得有点疼,年若若捂着臀部,畏畏缩缩地躺下。

她想着官之砚应该对她没什么兴趣吧跟她订婚,一方面是因为她知道了一点把柄,干脆丢个项圈套住她就近管理;另一方面,则是为了堵住悠悠众口。

可是话说回来,像他这捉不透的两面人,万一兽大发,干出什么人神共愤的事来也不是不可能的,这么说,她岂不是得天天都得提心吊胆,连个好觉也睡不成了

真是可恶慢慢地折磨她不让她好过,还不如当初被他掐死算了

干什么黑暗中,原本以为那己经睡熟的男人,骤然冷声冒出一句:我这边有刺吗你挪什么

没她只好哆嗦着又朝他那边一寸一寸地回移,打算意思意思。

显然男人对此并不满意,长臂一伸,大掌抓住她的睡衣后领,不费吹灰之力就将她娇小的身躯扯了过来。

啊她尖叫,被他突如其来的蛮横举动吓得魂飞魄散,难道真给她猜对了,他要对她不利上帝呀老大爷呀谁来救救她

年若若犹如惊弓之鸟般叫得更大声了,在寂静的夜里,无比嘹亮刺耳。

闭嘴。低醇的声音里夹杂着不悦,官之砚直接将她拖进自己的怀中,薄毯一掀,覆住两人紧紧相贴的身躯。

呜被他揽进怀里,只剩一张小脸蛋勉强露出外面喘气的年若若总算止住了尖叫,小小的身躯依偎在男结实宽阔的膛上,耳朵里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受到感染似的,瞬间心跳也快得如鼓锤,有点慌有点怕,还有点乱如麻

睡觉他眉头舒展,将俊脸埋进她颈侧,占有地搂抱着她,两只臂膀一条枕在她后颈,另一条胳膊横在她腰侧,除此之外,并没有其它动作。

还好、还好,人家只是不想她扰他清梦,并无特别想法。

年若若如获大赦,心里长长地出了口气,下一秒又无比头疼起来,这个睡觉的姿势也太孩子气了吧他把她当大抱枕似的抱着,叫她怎么睡得着

悄悄嘀咕着,又很俗辣地不敢挣脱那霸占欲明显的怀抱,只好僵着身子命令自己闭上眼。

睡吧、睡吧一觉醒了,也许会发现这只是个梦,她仍然只是个依靠官家吃饭的小孤女,而跟官之砚这个表里不一的男人没有任何关系

不知是不是因为今天受到惊吓太多,小人儿居然在这陌生的怀中迷迷糊糊的睡着了,还打起轻轻浅浅的小呼噜。

窗外,月儿高挂,虫儿唧唧。

娇小的少女安分乖巧地睡在男人怀中,如此契合,就像多年前遗失的一块拼图终于找到了它理应存在的位置。

男人一向平静无求的俊颜却并不满足,多年来习惯在众人面前戴上的、防御的伪装,老早就卸了下来,他轻轻地吻着少女洁白的额头,蝶翼似的长睫,俏挺的小鼻子,最后落在饱满红润的唇瓣上。

他反复亲吻着,甚至伸出舌柔柔地舔弄,力道却放得极小,似乎生怕将沉睡的少女惊醒。待亲吻也解决不了他的饥渴时,大掌慢慢抚上娇小柔软的身子,解开粉红色前襟式睡衣上的钮扣,一粒一粒,露出曲线玲珑的酥。

拨开款式保守的纯白色内衣,一见那细雪般娇弱的雪嫩凝,便毫不迟疑地轻揉那两团雪丘上粉山樱般的尖儿。

体内的欲望在疯狂的叫嚣着,但官之砚却不再进一步,她还太小,白纸一般,甚至连恋爱的滋味都没有尝过,表面一派天真大条,骨子里也是胡涂;而他已经觊觎了好久。

这样的情感,原本就不公平,他实在是不甘心就这样成了弱势的一方,可是又怎么办呢他不能任由她这条无知的小鱼,没心没肺、慢腾腾地从他指缝间溜走,若是某天她真的跟阿骐或是任何一个路人甲乙丙丁日久生情,届时绝对会令他懊悔。

所以,要趁她懵懵懂懂之际,要趁她分不清情爱之时,抢先一步,杜绝一切意外,将她先醒目地标注上自己的记号,再慢慢吃掉好了。

瞧,现在她不是乖乖地躺在自己怀里了吗

是啊,急什么来日方长,打细算,这才是他官之砚的作风,无论是在家族里明争暗斗,还是商场中的密算计,就算是对着心爱的女人,也从来不会急于一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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