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1)(1/1)

连城,你弄疼我了。顾之洲的肩膀忽然传来了一道刺痛,扶着他的白连城不知为何忽然加重了力道,捏得他的肩膀很疼。

不好意思。白连城站好,松开了他的肩膀。

顾之洲也随之站起,有些诧异的注视着忽然上楼的白连城。

有一批人刚才并不打算上楼参观,毕竟老虎的屁股摸不得,即使傅拓野不在,他们也不敢染指傅大佬的卧室。

其中就有白连城。

可是他现在却上来了。

白连城:我刚刚听见尖叫声,以为你....们出了什么事。

顾之洲点头,正要说话,却被刚才踢茶几的男生插了嘴。

连城,这屋里就是阴气重,刚才都闹鬼了!

路沉,你不要瞎说。白连城看着他,这屋里怎么会闹鬼。

路沉:是真的!进门的时候我就觉得不对劲,结果果不其然被茶几磕了头,然后我起来茶几突然就自己动了!

嗯嗯嗯,确实是这样。我们都看见茶几动了。

全员复议,白连城却看向了顾之洲,后者的目光则是看向了漆黑一片的屋内。

有情况,不对劲。

但这个结果蛮好的,毕竟他也不是真得想让大家参观他与傅拓野的卧室。

天知道那位淫//奢的暴君有没有把那些不可言说的东东起来。

到时候再被眼前这些讨厌鬼看了去,那就很不好了。

顾之洲正准备就梯/子下楼,与大家说既然闹鬼,便打道回府吧,不要看了,结果却见白连城一个人孑然一身的走了进去。

顾之洲:......

众人震惊的看着柔弱的少年毫不畏惧的进了这间如黑洞般什么都看不清的卧室。

一种在心爱人面前装逼的逼格又被重新燃起,同时跟着进了屋。

白连城进屋后先是摸到了灯盏开关,尝试打不开后,用手电筒照了一下屋内。

然后走向了那台茶几。

蹲下,观察了一会儿。

不要怕,这是遥控的,所以才会自己移动。

众人一听恍然大悟,跟着观察了起来。

顾之洲也随着看了半天,一点也没看出来能遥控的样子。

这就是一座普通如常的大理石茶几。

哪有一点能被遥控的样子。

可白连城为什么这么说,而且如果真得就是普通的茶几,为什么它会动???

在这个屋子里被翻来覆去折腾了很多次,探索过每一块角落的顾之洲,蓦得也有点脊背泛凉。

不过,现在还有更要紧的事。

因为这朵又大又莲的白连城的缘故,刚刚偃旗息鼓的众人又在他的带领下重燃了好奇心,天不怕地不怕的逛起了他与傅拓野的卧室。

不是开柜子,就是逛浴室,一惊一乍,像是刘姥姥进了大观园,有得还直接上手又摸又碰。

烦的不行。

顾哥,你是不是不高兴了?

一直跟在顾之洲身边的白连城,观察了好一会儿他的表情,看他微微蹙眉后悄然问道。

顾之洲:废话,你家卧室被闲杂人等参观,你能高兴?

少年没说话,此时无声胜有声。

白连城:顾哥,你为什么会不高兴,你真的把这里当成你自己的家了?

此话问得顾之洲一愣。

确实,他没有想过他为什么会不高兴,或许是因为这个屋子里有太多自己的痕迹,又或许他也真得把这里当家了?

我记得你刚嫁给傅拓野的时候并不高兴,很抗拒,既然如此,你现在为什么会不高兴呢?你接受傅拓野了吗?还是和他们关系好了,忘记他们曾经做得事了?

白连城盯着顾之洲。

顾哥,你打听一下就知道,傅家没有一个人是好人。我曾经和你说过这件事,别人咱先不说,就说傅骜,他在学校是如何耀武扬威、恃强凌弱的,你不可能不知道吧。

那些被他伤害过的学生、老师,以及我,都不曾忘记那些被他霸凌的日子。你,难道忘了吗

还是因为你跟他们住在一个屋檐下,自觉忽略了他们做的恶事?一个坏人做一件好事就可以被原谅,一位好人干一件坏事,就十恶不赦,这又是什么道理?

没有!我只是有些洁癖而已。

顾之洲打断了白连城的话,虽然他说得有些道理,但莫名就觉得他好聒噪。

再看着眼前的学生们翻来覆去,跟抄家似得他就更烦躁了。

他准备出去了,眼不见心不烦。

结果正在这个时候,洗手间方向忽然传来了一声惊呼。

白连城与顾之洲对视了一眼,同时向洗手间跑去。

莫不是傅拓野的踪迹被发现了?

白连城比他更快一步,在两人错身分开的一刻,在一片黑暗里向前直冲的顾之洲忽然觉得腰上一紧,好像有什么石更石更的东西卷起了他的腰,将他向后拽去。

下意识的就要出声的唇微张,却同时被缠在腰上的温热堵//住了唇,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

顾之洲慌乱的乱动,却觉得腰上缠得东西越来越紧,这个触感,好像那天在g上...被按摩时一样。

天啊,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作者有话要说:  傅拓野:尾巴啊,傻老婆!

第44章 、你亲亲我

未通过审核

第45章 、另外的价钱

你!

顾哥, 我喜欢你!

听见白连城这句话的顾之洲怔了足足两秒,才反应过来白连城刚刚说了什么。

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幸亏他口中没水, 如果有水的话, 他一定会喷出去。

苍天啊,白连城居然说他喜欢自己?

找了半天、等了半天天降神攻,结果小丑竟然是顾之洲自己???!!!

连城...你怎么会喜欢我?顾之洲不能接受, 完全不能接受。

白连城这说的到底是什么,如果自己才是攻,那他要靠谁去对抗反派,靠自己么?

那可是......要了顾爸爸亲命了!!!

白连城紧攥着拳头,裤腿都被他攥得满是褶皱。

紧抿着殷唇,眼眸含泪,娇艳欲滴的桃花眸中全是水色,欲言又止的模样,仿佛自己说出他喜欢顾之洲那句话, 已然用尽了他的全部勇气。

看他的顾之洲差点给他点一首《勇气》。

顾哥,我...对不起...

明明说出的是喜欢的话语,是表白的那一方,可却像是失恋了一般, 畏畏缩缩的坐在沙发上, 泫然欲泣。

看着白连城这个模样,把既没答应也没拒绝的顾之洲, 完全给弄不会了!

这.....小子...戏演得就是足啊!

短暂的错愕与震惊过后, 顾之洲分析了一下眼前的形式。

白连城说他喜欢自己,他爱的那个人就是他,乍一听确实无法接受, 但是一细想,其实就又能接受了。

白连城在演戏。

关于他喜不喜欢顾之洲这一点,答案是肯定的。

那是一定不会喜欢的。

如果他喜欢,原主追求白连城这么长时间,白连城不可能发现不了自己的心。当然,还有一种解释就是得到了不珍惜,失去了才宝贵,这种人更完蛋。

但是白连城是这种人么?

顾之洲觉得不是,他身边来来往往那么多莺莺燕燕,从来不走心,结果现在失去了他,一下就开始走心了?顾爸爸觉得不太现实。

反而更多的像是一种养鱼的手法。

有一种鱼塘管理者,他们不表态也不拒绝,但是如果一旦鱼崽子想要抽身,管理者们就会开始主动。

目的就是为了继续钓着你,让你继续在他们的鱼塘里游动。等他们想玩的时候,在过来逗逗你!

顾之洲更倾向于这一种。

但别管是哪一种,顾之洲还没有给白连城回复。

思来想去,最后也只和他说了三个字谢谢啊!

白连城:......

羸弱无辜的少年诧异的眨了眨湿漉漉的桃花眸,好像有点不太明白顾之洲的意思,在他手掌之下的肩膀抖得更剧烈了。

看上去委屈的不行。

无法,顾之洲又拍了拍他,像是哄某种小动物一般顺着肩膀若即若离的滑到了后背,安抚道:连城你很好,特别好,但是...我已经嫁给傅拓野了,所以....

既然白连城把自己当鱼养,那顾之洲就给他发好人卡。

可是你不喜欢他啊,你们的感情名存实亡不是么?

刚刚被折腾完的顾之洲:....倒也不完全是。实...还是有的...

顾之洲闻言低头,t恤衣领微微敞开,纤细勃颈上的红痕片片汇聚往下,像是小溪一般延伸着。

白连城看见了,脸色黑的简直能滴墨。

攥紧的拳头发出了吱吱的响声:我的意思是....你不喜欢他,对吗顾哥?

.....

喜欢?还是不喜欢?

顾之洲是真的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他现在还处于与傅拓野演戏的阶段,一来一往...皆是试探...但是...

傅大佬对他的关心呵护,以及明明是暴君却独独宠他到极致,那些无法抵消的纵容却也不得不让顾之洲动容...

你....动心了?!好半天没有等到顾之洲的回答,白连城抬头却见坐起的少年一直低垂的头,脖颈上的片片红痕无比的刺眼。

看着眼前一幕的白连城,拳头攥得紧的无法再紧,以至于都有些生疼。

连城,我动不动心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和你是不可能的...

怎么不重要!!非常重要。

出奇的,白连城一改平时文静柔弱的模样,竟然吼了出来,声音不大却也不小,看得周围的人都不知道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

顾之洲也很诧异。

虽然早就知道白连城是朵大白莲,但是没想到他的爆发力居然这么强,刚才那声咆哮真得是白连城喊出来的?

他这么激动干嘛,自己喜不喜欢傅拓野哪里重要了?

两人彼此紧盯着对方,一方目光中皆是诧异,另一方则是满眼的怒气,满得都快要溢出来。

白连城还要再说什么,结果正在这时,傅翳的卧室内突然传出来了吵闹的声音。

顾之洲的注意力一下就转移了。

他们居然还进了傅翳的卧室?!!!

过分了啊,真是太过分了!!

是时候把他们轰出去了!

连城,有什么事回来再谈吧。说着,顾之洲就往起站,不由分说的朝着楼上傅翳的卧室跑去。

白连城想拉顾之洲,可是举起的手臂又定格了一下,堪堪停留在了半空中,目睹着顾之洲与自己的手擦肩而过。

...他连一眼都没有看自己呢...他听到傅翳房间传来声音的一刻,一眼都没有看自己...也未曾回过头...

他没有看我...没有...!

少年低垂下了头,在无边的黑暗与朦胧的手电筒灯光中,那张漂亮清纯的脸早已面目全非,狠厉与狰狞组成了新的五官,空洞的目光中是一片血色...

*

顾之洲往傅翳的卧室赶,进门一看,果然见一群人围在门口的大屏风前指指点点。

一般人确实无法接受这个屏风,顾之洲一开始的时候也吓了一跳,很是不理解,而现在他仍然没能理解。

出去吧,这里是卧室,随便逛人家卧室不太好吧。

站在门口的顾之洲见状,阻止了他们继续打算进屋的意图。

打头的一位女生闻言,点了点头,随即便往外走。

其实她也不想进来,尤其是看见门口摆的巨大屏风上两条交/缠的大蛇以后。

谁们家会在卧室里放这种屏风,再加上她望了一眼里屋。

在本来的一片黑暗中,这间卧室更黑!

装修的风格比黑曼巴还黑曼巴,仿佛是一个天然的洞穴,明明开得暖气,可偏偏却老是一阵阵的发冷。

一定是阴气太重...阴气太重....

既然顾之洲都这么说了,她还是不要进去比较好。

结果她刚走一步,却被身旁的男生抓住了。

男生剃了个板寸,牢牢的钳住了欲出门女生的手腕,嚣张的挑了挑眉。

罗洁,别怕,有我在呢。这么一点黑暗有什么呢,你怎么这么孬啊!

被叫名字的女生好像有些畏惧,不仅仅畏惧于黑暗,好像还有身旁这位唤他的男生。

顾之洲蹙了蹙眉。

这个人他好像见过,在哪里见过呢?顾之洲在脑海里回想了一遍,这才想起上回打暴力篮球的时候,这个男生当时正站在鹤冰诀的身边。

当时鹤冰诀好像叫他上官秦云。

而这个上官秦云,顾之洲也并不陌生。

最起码对他这个名字还是比较熟悉的,因为有段时间复瑞里都是评判他的话,说上官秦云这个人很渣,经常pua女生。

从心理上压制女同学,让她们觉得自己不行,性格不行、长得不行、没有特点、庸庸大众,然后再站在制高点告诉她们,要听自己的话,他会教她们怎么为人处世,这样才会有人喜欢她们。

还总是管束女生们的行为,指手画脚得仿佛万事都必须得听他的。

闻言,罗洁点了点头,却是没有再出去。

身旁的上官秦云满意的笑了下,这才回头看向了顾之洲。

顾之洲,门票都了,看一下卧室怎么了?

顾之洲看了一眼低着头的罗洁:门票是进门的钱,你要想看卧室,那是另外的价格。

哼,上官秦云冷哼了一声:那你说,多少钱?我今天就要进这间卧室了!

五分。

五分?上官秦云不解的看着顾之洲。

少年却只是点了点头:嗯,五分,就五分。

这么...便宜?身边的人也跟着附和,好像对顾之洲要得这个价钱很是震惊。

你确定是五分?上官秦云从奇怪中回神,仍然抓着罗洁的手腕,嚣张的很:顾之洲,你家好像很穷吧,你确定要五分够了么?我再给你个机会,这可是你翻身农奴把家唱的好时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