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9)(1/1)

真心火葬场,真心是坟墓。

如果他刚才没有听错,这些工作人员说得好像是要将这个笼子点燃,活活烧死里头的美人?!!

美人是谁?!

为什么要烧死美人。

美人又做错了什么?

她不是被强取豪夺来的么,说明她并不愿意嫁给魔尊啊,既然如此为什么正道之人要用她来威胁魔尊?

还要把她活活烧死?!

魔尊为了救她,颠覆整个三界,而正道之人却要把她活活烧死。

到底谁才是正道啊???

而且重点是:顾爸爸不美,顾爸爸很阳刚,所以快放我出去啊啊啊啊啊啊啊

小狐狸也非常震惊。

尾巴一甩,继续尝试着咬绑住顾之洲双手的桎梏。

他不愿意求助人类,而且他现在是小白狐,出去不但没有用,还可能会被人类抓起来。

而顾之洲的嘴被堵住,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不断的乱动,一边又要方便小狐狸帮他,一边又试图用自己的挣扎告诉外面的人,笼子里有人,赶紧救他出去。

在顾之洲又踹笼子又呜呜发声的挣扎下,正搬笼子的工作人员终于听到了响动。

他们面面相觑。

什么声音,你们听到了吗?

听到了,这...只要不聋都能听到吧?

顾爸爸有点激动:看来有戏。

又猛地踹了一脚栏杆。

哎呀,行了,老实点吧。搬笼子的如此说道,还不客气的颠了颠笼子,顾之洲一个不稳,侧翻了一下,连带着小狐狸也甩到了一边。

顾之洲:!

知道你被关得辛苦啦,但是有什么办法啊,为了挣钱嘛。你当我们抬你不辛苦啊,你怎么这么重啊?沉死了。

其实也不是顾之洲与化身为狐狸的傅绮重,是这个笼子重,七|八壮男才抬得起来,还要小心不要碰到火油,不要损害笼子。

还要走很远的路,还要爬个高楼,将笼子放在悬崖上,搬这个笼子的工作人员非常不愿意。

口气愈发的重了。

演美人的群演这么早就进笼子里面啦?这味儿这么呛,他怎么受的了。

那能有什么办法,笼子开开合合不磨损啊,上面的人让他早早进去他就得早早进去呗,上面的人什么时候把怎么这群拿着工资,辛辛苦苦打工的人当人啦,只图他们自己方便,怎么方便怎么来,要不然也不会纯靠人力搬这么大的金笼了。

也是,这个群演也是辛苦啊,拿着微弱的薪水当美人的替身,还要被火烧,哪怕就是有救援人员,立刻就能把他救出来,我也不敢演这种戏啊。

就是,水火无情,他可真够胆大的。咱们也别说他了,都不知道被关进去多长时间了,不容易啊。

....

在这零零落落的牢骚中,顾爸爸算是听明白了。

为什么他的动作都这么大了,笼子外面的工作人员还跟没听见似得忽略了他,好不容易注意到了也没把他当回事。

原来是把他当成替身、演美人的群演了啊!

那还了得!!

如果真得是这样,无论顾爸爸怎么挣扎,外面的人都不会救他啊!

呜呜呜也没用!

顾之洲的心一寸寸的凉了...

傅翳随手扯过来一位工作人员手里的剧本,用剧本堵住了李成功的嘴,闭上了眼睛,听力无限放大,寻找着顾之洲微弱的声音。

连剧本下的李成功离开了都不知道。

他尝试了很多遍都没有听见顾之洲的声音,原以为顾之洲不在场地内部,正准备转身,去外围找找。

却在转身的瞬间,听见了一段有节奏的、铿锵的、似强似弱的声音。

是顾之洲的心跳声。

傅翳听取了顾之洲的心跳。

曾经他们在一个衣柜里,男人搂着薄弱的少年,将头倚在他的肩膀,那个时候,顾之洲的心跳声就被傅翳采样到了脑海中。

他浑身冰冷、心情烦躁,只有男妈妈的体温、男妈妈的心跳能让他暂时的温暖、暂时的安静。

分辨出顾之洲不一定要靠他的声音,只是一段心跳,只要一段心跳,傅翳就能明确的知道男妈妈的存在,是否在他的身边。

茫茫人海中,他只能也只会听见顾之洲的心跳。

无论有嘈杂、多混乱,他都会在第一时间寻到那熟悉的心跳声。

那是他宁静辗转的港湾,也是他迷失方向的导航塔。

咚咚咚咚咚咚

伴随着愈发快速的心跳声,傅翳便知道顾之洲出事了,并且他应该就在他的身边,就在这片场地中。

在哪里,在哪里!

男妈妈你在哪里!!

循着那段心跳,傅翳蹙着眉头,终于在不远处巍峨的假山上确定了声音的来源,男妈妈的心跳声就出自那里。

金笼上的黑布被猛地掀开,工作人员看都未看金笼一眼的迅速撤离。

在假山之下,人群之中,衣着华服、浩然成风的男人站在山下,焦躁的抬头,望向假山。鼓风机响起,赫赫凌风拂过,旋起男人凌凌衣摆,黑袍在空中辗转,绝帅的男人神情凌乱而愤怒。

那位属于他们傅家的男妈妈正被关在金色的笼子中,匍匐般的靠在地上,金灿灿的穹顶反射出阵阵琉璃光芒,映照在少年的身上,白嫩娇弱的顾之洲像花儿一样绽放其中,小嘴被堵住,乳白色的皮肤泛着红晕,浑身上下都在不停地抖动。

傅翳知道那座金笼代表着什么,也同时知悉被关在其内的小妈接下来会面临着什么。

不再有时间,也未曾做停留。

傅翳果断向前跑去,仿佛是从地狱中爬出来的魔尊降临人间,高高梳起的黑发像瀑布一般,旋着风在身后成形,与黑袍一起融入一片黑暗中。

与此同时,以为傅翳已经投入,开始拍戏的李成功拍响了打板。

a!开拍的指令响彻场地。

同一时间,身后的方澜望着焦躁疯狂往前跑去的傅翳,拉满了弓箭,抬眸,微笑。

一柄染着火星的弩|箭,朝着假山上的金笼,猛地射了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  白连城知道傅家是异兽的事情,以及鹤冰诀的反常,其实前面就有铺垫和伏笔哟。

不知道宝宝们有没有发现。

可参考第四章、第十四章、第十五章、第二十七章....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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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老熟人

傅骜、傅凌、傅乐与傅盛赶过来的时候, 看见的就是这么一幕。

傅翳不知为何在向前狂奔。

场地内,似乎是在拍戏,混战成了一片。

大概几千号人穿着古装, 拿着刀剑, 相互对抗。周围刀光剑影,火光密布。

与此同时,一柄点燃的弩|箭破空而来, 猛然射向了假山上的金笼。

而在假山上的金笼之内,好像是他们熟悉的男妈妈顾之洲。

!!!

傅骜、傅乐同时起跑,与傅翳一样的速度,傅盛晚一些,但也没差多少。

可就在这要紧关头,傅凌却拦住了傅盛,拽了一把他健硕的手臂。

傅盛的脚步一顿,回头就想甩开,却被傅凌牢牢地钳着, 像拖油瓶一样挂在了他的身上。

等等等

傅盛:等什么等,等不了了。

傅凌:至于吗?不就区区一个人类嘛,至于你们前赴后继的救么,有傅翳傅绮傅骜傅乐在, 也不差你这一个了。

而且你比敏捷, 比的过他们吗?笨狗熊。

你掰棒子,还掰一个扔一个呢。

傅盛:你放屁, 那是可恶的人类对我的杜撰, 老子掰棒子才不是掰一个扔一个呢。明明是掰一个吃一个!

傅凌:

这好像也没差多少

你别拽着我,还有什么事比救男妈妈更重要的吗?傅盛矢志不渝的甩傅凌,后者却像狗皮膏药一样, 越黏越紧。

你先和我说说,他到底有什么特别的啊?只是因为他的血很甜吗?

傅盛脚步一顿,回头,好不疑惑:什么他的血很甜?

傅凌:

搞了半天,这只笨狗熊什么都不知道啊,那他这么卖命干嘛。

你不知道?我以为全家都知道顾之洲体质特殊这件事了。

傅盛好茫然:靠,顾之洲体质特殊?我为什么不知道?

这只笨熊真是没谁了,你什么都不知道,还冲的这么猛?

我冲的猛不是因为男妈妈的什么体质,只是因为我挺喜欢他的。傅盛说道最后,稍稍有些磕巴。

听见这回答的傅凌:......!

这比傅盛知道男妈妈体质还可怕,好吧?

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大狗熊都能喜欢上人?

还有什么比这更可怕的么?

来,说说,你喜欢他什么?

傅盛被问的一怔,仔细想了想,一时半会还真想不出来他到底喜欢顾之洲什么。

只觉得和他在一起蛮舒服的。

顾之洲不嫌弃他做的饭难吃;不害怕他还给他疗伤;会摸着他的毛发和他说乖乖的不要动;他怒吼的时候,顾之洲也不捂耳朵;回了家还会和他打招呼,问他吃过饭没有,想不想吃东西。

他玩刀,顾之洲也不害怕,反而还饶有兴趣的过来询问他这些刀的品种,会帮他整理屋子,将满屋子的枪|支规整好

很多很多。

一想起来,居然一时半刻都想不完!

喜欢就是喜欢,哪有那么多为什么,爷又不是人类,没有那么多的理由!被傅凌问的烦了,满脑子都是与顾之洲朝朝暮暮的傅盛义正严辞的回了一句。

说完,便又要冲过去。

傅凌哪能这么轻易的放他走。

行行行,熊爷爷牛逼!喜欢就是喜欢没有理由。可是你现在过去也没用啊,咱们不如从关键地方入手?

傅盛:什么关键地方?

你想想是谁把顾之洲带走的?他们为什么要把他带走,又想干什么?只是他想让他死吗?如果真的只是想让他死,你觉得他现在还会被关在笼子里吗?

傅凌与傅骜一路过来,听傅骜说了鹤冰决的反常,他也觉得很奇怪。

鹤冰决不过区区一名人类,不可能知道傅骜的弱点,也就不可能抓着傅骜的弱点将他打倒。

还有那位演技超绝的白连城。

他演戏是为了隐藏自身,是为了瞒住身份。

瞒住什么身份?他和鹤冰决到底在为谁办事?

他们的背后一定有人,否则区区人类怎么会知道异兽这么多的事情。并且那个人可能还知道异兽所有的过往、所有的弱点,或许可能还是老熟人。

至于那位老熟人是谁。

傅凌只是听说过,没见过。

万物相生相克,听说异兽诞生的初始,便也诞生了一位执法者。

擅长蛊惑人心,利用人类猎杀异兽。

傅凌诞生的时候,听说执法者就已经死了,怎么死的不知道,只是听说好像与他们强大的养父有关。

毕竟他们的养父是初代。

初代异兽很强大,活的时间更久,寿命更长,远要比他们后诞生的异兽长的多。

就拿傅家养子们来说,他们从少儿到青年大概会跨越一百年,而傅拓野的少儿时期就持续了整整一百年。

这漫长的时光,所经历的那些事远远是他们所不可比拟的。

养父之所以是养父,便是因为他的强大,足以让所有的异兽俯首称臣,以至于向来独来独往、从不群居的他们会甘愿入住傅家,成为傅拓野名义上的养子。

如果白连城与鹤冰决真的服务于那位执法者,那他们长久独孤求败的兽生以及他们无所不能的养父就真得要发生改变了。

到时候应该会

很好玩吧。

傅凌嘴角浮现出了一丝微笑。

傅盛完全茫然,看傅凌就剩两个字懵逼。

你在说什么?什么谁把顾之洲带走的,谁想让他死,如果想让他死,为什么他已经死了好几遍?

傅凌:

哦,忘了。

狗熊很笨,他一口气说那么多,他怎么可能听得懂

傅凌揽着傅盛的肩膀,叹了一口气。

同一时间,傅翳正被眼前的群演团团围住,这段戏份是大混战,正邪两道正式对抗,兵器利刃满天飞,血包一会儿往出洒一股,不消片刻,已然是满地的鲜血,尸体陈列了一堆。

众人只当是演戏,根本没有留意到假山上的金笼中还有人,他们也没空抬头往假山上望,只顾演自己的戏份。

所以他们挡在傅翳的面前,也非常的正常。

但是却没人敢上前,毕竟他们又不和傅翳对戏,而且深知这位大佬不好相处,所以不敢往他的眼前凑,只是一群人挤在不远处,将傅翳团团围住。

而这也完全拖慢了傅翳的速度。

傅翳推开了眼前人,眼睁睁的注视着那柄箭无法阻挡的射在了金笼之上,火油一瞬即燃,熊熊烈火张牙舞爪的沸腾而起。

与他一同看见这一幕的还有紧赶慢赶的傅骜、傅乐。

操。傅骜骂了一声。

来不及了。

他们没能阻止□□的飞行,也没能阻止烈火的延续,该发生的还是发生了。

傅骜追上了被群演拖慢了速度的傅翳,后者看见前者,稍稍有些诧异。

傅骜?你怎么在这?

跟着白连城来的。傅骜皱着眉头,看了一眼眼前的混战,目光牢牢的锁在已然燃起的金笼上,心中有一个想法持续不断的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