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四章黛绮丝归来(第二更)(1/1)

楚云看得心神俱醉,直到成胥提醒他,才懂发出背水结营的命令,成胥不用楚云吩咐,便派人爬上最高的巨岭顶,了观察远近动静,表面看去,一切和平安逸,间有鸟兽来到河旁喝水,甚至与他们的骡马混在一起,享受着洹水甜美的仙流。

楚云今次结的是“六花营”,帅营和众女及平原夫人的营幕居中,其他人分作六组,布于中军周围,有若六瓣的花朵,外围依然联车结阵,马骡则围在靠河的营地处。一切妥当后,天色渐暗,各营起灶生火,炊烟处处,楚云和成胥两人爬上了一块大石上,遥察对岸的动静。

蓦地对岸林内传来鸟兽惊飞走动的声音,两人相视一笑,暗叫好险,成胥道:“元裕会找人装作伐木造筏,教贼子以为我们明早渡河。”接着苦笑道:“今晚可能是最后一夜的平静了,贼子必然亦在这边埋有伏兵,明天我们改变路线沿河东行,他们情急之下或会不顾一切追击我们。”

楚云微微一笑道:“成胥你猜猜最有可能是谁个正伏在对岸窥察我们?”

成胥想也不想道:“当然是灰胡,马贼中只有他们最够实力在白天攻击我们,即管是嚣魏牟,他在魏境亦绝不会浩浩荡荡的策动上千人马来个强攻突袭,故他顶多只能采取夜袭或火攻的战术。”

楚云笑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这是大兵法家老孙的至理明言,我们怎可错过这机会,不让他栽个大筋斗。”成胥两只眼睛立时亮了起来。

那晚楚云到了雅夫人的帐内用膳,小昭诸女喜气洋洋侍候他们,又服侍楚云沭浴更衣,使他享尽艳福,劳累一扫而空,当他搂着雅夫人卧在席上时,雅夫人抚着楚云宽壮的胸膛道:“我真不明白,为何你可预先知道少原君会前来偷袭赵倩,更不明白他们为何要这样做?”

楚云沉吟半晌后,下了决定,把偷听到平原夫人母子的对话说了出来,雅夫人听得俏脸煞白,第一句就道:“好个信陵君,使我还以为他真是挂念着我,原来是蓄意害我。”

楚云叹道:“你不可以说他不是挂念着你,假设魏王真被我杀死,你还不是他的人吗?”

雅夫人方寸大乱,紧搂着楚云道:“现在我们怎办才好呢?”

楚云道:“有我在这里,你怕什么呢?他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哼!”

雅夫人听得眉头大皱道:“什么是‘张良计和过墙梯’?”

楚云这才省起张良是秦末汉初的人,这时尚未出世,哑然失笑道:“总之这是叫作随机应变,你放心,在这个世界上能要我命的人还没有出生呢!”

雅夫人又道:“为何平原夫人忽然又听起你的话来,是否……”

楚云惩戒地打了她一记粉臀道:“是不是吃醋了啊?”

雅夫人媚眼如丝,娇笑道:“我怎么会吃你的醋啊,我反而希望你要了更多的女人,你的床上功夫那么厉害,我是真的应付不来了,不过平原夫人虽然手段毒辣,但在男女关系上却非常检点,而且你杀了少原君,她应该对你恨之入骨啊,只不知你用的什么手段令她破戒?真是佩服你啊,连赵妮都逃不出你的魔掌呢!”

楚云坦然道:“我的确对她用了点手段,为了求生,在这一大原则下,她什么事都可以做得出来,但是在经过我的调教后,她已经和雅儿你一样对我死心塌地了,所以你大可不必担心她再会对我弄什么阴谋诡计了。”接下来便又是一场狂风暴雨。

天色大明时,成胥指挥的队伍已消失在下游的弯角处,又过了顷刻,蹄声人声同时由两岸传来,一队近四百人的马贼,在上游一个密林驰出,对岸亦涌出大群彪悍的贼兵,其中一人高踞马上,长着一撮粗浓的灰胡,正是纵横赵境的头号马贼灰胡。

只见他气得翘须瞪眼,暴跳如雷,不断催促手下把渡河的木筏由隐蔽处搬出来,好去追赶敌人,显已乱了方寸,蹄声响起,在这边岸上的马贼已一窝蜂的沿河驰去,另一股马贼开始渡江。

二十多只木筏,载着战马物资,渡河过来,当灰胡的人卸下了两批近四百匹战马和粮食后,开始载马贼渡河,灰胡亦在其中一个木筏之上,此时这边岸上只留有五六十名马贼,均全无防备,忙着把马儿赶到岸旁的平地处。

楚云打了个手号,百多人由密林处“叟、叟”连声发出一轮弩箭,射得对方人仰马翻,伤亡过半,灰胡等魂飞魄散,仓皇下搭箭还击,岸上剩下的小量贼兵,则一声发喊,四散奔逃,楚云等早移到岸旁的石后,弩机声响,劲箭飞蝗般往在筏上毫无掩蔽的马贼射去。

马贼避无可避,纷纷中箭,鲜血染红了木筏和河水,灰胡忙喝令退回对岸去,众人黥准了他,一齐发箭射向这明显的目标,马贼虽高举木盾,仍挡不了百弩齐发劲力强大的箭矢,一个个纷纷倒下。

灰胡见势色不对,一声狂喊,翻身跳入水里,躲往木筏之下,众贼有样学样,纷纷跳入水里去,对岸尚有近二百马贼,不过除了暴跳暴叫外,一点办法都没有,劲箭直射入水里,鲜血不住由水里涌起来,然后是浮出水面的贼尸,情景残酷之极。

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从来就是战场上的铁律。

木筏散乱无章地往下游飘去,他们到了下游形势适合处,联车作阵,又由查元裕领了四百人,伏布侧翼密林处,静候追兵。

四百马贼沿河赶来,刚转过弯,看到严阵以待的伏兵时,早进入了伏兵射程之内,进退失措下,被伏兵借车阵的掩护,弩机强弓,一起发射,立时人跌马倒,余下者退走不及,想由侧翼绕过车阵时,又给查元裕和埋伏的四百赵兵,射个七零八落,溃不成军。

楚云看着灰胡,想起他上次射自己那一箭,心想这个时候不报仇更待何时,于是运起了轻功,于上百马贼中穿过径直来灰胡面前,在他还没来得及反应这是怎么一回事时,楚云便一剑割下了他的脑袋,拎着血淋淋的人头,他犹如魔鬼般地用手中的剑在马贼的包围中开着一条血路。

楚云冷冷的挥舞着手中的剑,看着眼前的这群表面上是马贼实是魏兵的人,他慢慢的往营地的方向走着,在他走过的地方留下来一具具睁大着惊恐的眼睛的尸体,最后竟无一人敢来挡他的路,而他手下的那些将士也张大着嘴巴看着犹如神明般的楚云,竟忘记了对敌人射杀。

楚云拎着灰胡血淋淋的人头来到成胥的面前,把人头扔在他面前,对他说道:“剩下的给你了,我回去睡觉了。”其实以他的功力,对付灰胡这小马贼大可不必如此大周章,但是智者千虑尚有一失,万一的事谁都无法预料,但是这万一,他是绝对不允许出现在自己的身上的,多安排点必有好处,起码让这些官兵彻彻底底地为自己的手段和功夫所征服就已经值得了。

是役,楚云方面只伤了四人,但无一重伤,战果骄人,他的勇猛再次奠定了自己在这批官兵心目中的地位,然后楚云派出了二十人,把俘获的三百多匹战马送回赵国,至于武器箭矢粮食则留为己用,包伤兵后,继续沿河东行。

黄昏结营时,离开内河只有两日半的路程了,一来因路途起伏不平,又兼剧战之后,人困马乏下,众人都尽量争取时间休息,一宿无话,次日清晨继续启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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