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0)(1/1)

衡明世:母后经常说朕愚钝,不懂替她分忧,还让朕每日必须在这儿抄上一个时辰的书,说什么唔,书中自有美人和房子。

两人:

衡明世摊手:可是,朕才不想看什么美人和房子,朕只想去御花园里抓虫子,所以,就只能让你们来帮朕抄了,纸笔都给你们准备好了。

衡明世抬手一指,两人循着看去,就看到了摆好放在书桌上的厚厚一摞纸和一架子晾挂在那儿的毛笔。

席暮钦额头上的青筋明显暴突了,积压在胸中的火气蹭蹭蹭上涨,眼看着就要濒临喷发,但是却被谭约一个手肘,捶熄了。

谭约拱手道:皇上,先前皇上让卑职给皇上讲笑话听,那些可还需要?

衡明世:啊,讲笑话就不必了,朕现在只要看到你们,就笑道合不拢嘴了!一个是未来左相,一个是未来右相,真是做梦都要笑醒了!哪里还需要你俩专程来讲笑话?你俩能来这儿,就是最好的笑话了!(没有嘲讽的意思!)

衡明世将抄书工作扔给他们,转身正想走,又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道:对了,既然是帮朕抄书,那自然需得模仿好朕的字迹!喏!放在哪儿的几份字帖,就是朕平日的字迹,两位爱卿好好练习,千万莫要露馅了!

两人循着看去,就看到了一堆鬼画符。

两人:

这字席暮钦一想到自己要模仿这样的字迹抄书,就感觉有些天旋地转。

谭约及时制止了席暮钦继续往下说,斟酌措词道:这字,独领风骚

衡明世:嗯,确实丑得出奇。

两人:

系统:

衡明世忍不住在心里感叹:系统,你就不能下载一些稍微正常一点的字体吗?

系统:不是你说要节约积分,让我代写的吗?

衡明世:辛苦了。

系统:还好,反正我也只写了一个字,其他都是复制粘贴。

衡明世:难怪看着都一样!!!

衡明世努力维持冷静:请问,您多写几个字,是会让那些字化为真龙升天,一去不回了吗?

系统:暂时不具备这种功能。

衡明世:那你为什么只写一个字!

系统:因为这个字最能配得上你现在的对外形象。

衡明世原本是想问他为什么只有一个字,现在听系统这么一说,心里顿时升起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与此同时,谭约在举起那张样板端详了许久之后,终于问出了心中所想:皇上,卑职斗胆一问,这纸上的文章,出自哪篇佳作?卑职要模仿,需得先识清这些字,才敢对字练习,唯恐出现一丝一毫地差错!

衡明世内心:你写了什么字?

系统:一个傻字,然后复制粘贴许多遍。

衡明世:那可真是,好多傻字!

衡明世当然不能把实话告诉这两人,于是抬手指了一个书架,道:好像就是那个架子,从下往上数第三层,左边的第二本,具体第几页,朕记不清了,你们自己找找吧,朕要去玩儿了,你们好好抄,还有,这是秘密!千万不能告诉母后!

两人:遵旨

衡明世蹦蹦跳跳地走了,姿势看起来傻里傻气的。

席暮钦终于忍不住斥道:简直荒谬!

谭约却立刻制止:席兄,慎言!

阿约!我不懂你!他就是一个傻唔!席暮钦没说完,就被谭约捂住了嘴。

不,他不是!席兄,实不相瞒,我谭约一直很讨厌两种人。

席暮钦不解他为何突然说这个。

谭约:第一种,是贪腐之人,第二种是像我这样的人。

席暮钦:

谭约:我看到他的第一眼,就不由自主的,心生厌恶。

席暮钦:???

谭约:他是个傀儡,实权不在他手上,和第一种应该沾不上边,所以,他应该就是第二种。

谭约看向席暮钦,表情认真道:席兄,我猜测,他和我,应该是同一种人。

席暮钦摇摇头:阿约,莫要妄自菲薄,你很好,不必自厌,而他又怎能和你比?

能与不能,且看看那本书,就知晓了。谭约按着衡明世方才所指,走到了那个书架前,找出了那本书。

却见那书封上写着《春日鉴花图第五卷 》。

谭约:如果他没记错,这好像是近来在市面上流传的那种绘本?

第68章 :忌惮

就在谭约开始质疑自己的猜测,承认那衡明世真的是个傻子时,他颤抖地指尖,已经翻开了书。

然而,猜测中的那种图画,并未出现,反而是整整齐齐的一面字。

方才看过那几张蚯蚓字体,再看这一面整整齐齐,有笔锋有风骨有韵味,还横竖都排列得整齐干净的字,瞬间让谭约眼前一亮!

与此同时,席暮钦也走了过来,一眼看到这些字,不由自主地夸了一声好字!

谭约赶紧将这有着画本封面的书往前翻,找了文章题首的水利二字,以及后面附加的小字三渠五堰。

这这是!谭约瞪大了双眼。

购买了隐藏剧情之后,衡明世又进入了贫穷模式。

兑换主线剧情所需要的积分是五万点,这对于现在的衡明世来说,遥遥无期。

这也是衡明世权衡之后,宁愿用五百点积分先购买隐藏剧情,也没积攒下来购买主线剧情的原因。

因为,五万点,实在是太难攒了!

都够他买很多的支线剧情来推理主线剧情的大致发展了!

衡明世大致算了一下,攻略进度每上涨2个百分点,他就可以获得888点积分,这么点吝啬的积分,就算他攻略进度达到了百分之百,都没法积攒够五万积分来购买主线剧情。

更何况,他的积分还要用来购买其他的商品,并不能全部储存下来。

所以,衡明世只能采取系统提议的另一个方法来获取积分,那就是对本世界的贡献程度。

衡明世现在还没能掌握实权,不能直接大操大办地颁布一条条政令,所以,他只能通过其他的人,来实现这一点。

比如:把自己所知道的知识,交给其他人,只要那些人是因为他的缘故,对这个世界做出了贡献,那也能算他一份贡献度。

衡明世的小算盘打得噼啪作响,于是,就有了放在那御书房书架上的那些书。

为了掩饰,衡明世还专门撕了自己的心爱的画本封面,贴在了书封上。

也不知道这会儿那两人发现了没有。

现在衡明世没法持政,就只能先靠这些人,在早朝上提出这些利民利国的方法,至于能不能被安太后认可并推行暂时先看运气吧,反正他该做的,能做的,都做了!

不过为什么要我先把治水的方法写出来啊?衡明世心中隐隐有些预感,想向系统确认。

系统却依旧不肯作答:涉及主线关键剧情,需要积分兑换。

衡明世:你不告诉我为什么,却建议我先把治水技术写出来该不会,近来会有水灾吧?今年夏天?

衡明世:等等!隐藏剧情说席暮钦是在一次赈灾事件之后,被奸逆联合陷害,冠上莫须有的罪名,然后被发配边疆的,该不会就是这一次的水灾吧!

系统:

衡明世:擦!那我岂不是应该早做打算,半路截胡囚车?!不不不!我应该制止他接下这一次的赈灾任务!

系统:安太后发布的任务,他如何能推?

衡明世摸着下巴:既然不能推,那就只能反了,谢了!

意识到自己被套话的系统:

衡明世猜测夏季会有水患,却不知道是哪一年,所以衡明世早早筹备起来,确保赈灾的物资能够及时发放。

朝廷内斗都是次要,灾情民难才是主要,所以,不管那些尸位素餐的官员们是靠着灾情排除异己,还是谄媚上位,真正受苦受难的,还是无辜百姓。

安太后那边不作为,只是大张旗鼓的说发粮赈灾,实际上只是把一车车掺了沙子的米往灾区送,即使是这样,沿路还会有官员剥削克扣,层层下到难民那里,就只剩沙子,不剩米了。

衡明世倒是听说过,曾有人为了能让真正的难民百姓吃上赈灾粮,故意在米粮上掺杂沙子,这样一来,沿路的地方官员看见这些掺了沙子的米,看不上,就不至于克扣,才能让赈灾粮一路发放。

可这事落在安太后这边,却大有不同,因为安太后的心根本就不在赈灾这件事上,而是想要通过这件事,来提拔自己的派系,所以根本不管底下人的作为,那些人都是长期刮民脂明膏的老手,雁过不留痕,就算是掺着沙子的米路过,他们也要扣上几成,然后再叫人把沙米分开,宁愿把那些专门用来赈灾的杂米为了猪狗,也不愿给那些即将要饿死的百姓。

杜甫曾写: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一句,当真是将这事态炎凉展现得淋漓尽致。

话扯远了,再说衡明世备好了那些赈灾物资之后,却没能在今年用上,而粮食易坏,需要及时更换。

好在衡明世自己养有私兵,也不怕这些粮用不出去,而且他这些年叫人售卖暗器和暗器制作图册,也赚了不少,甚至还暗地开了铺子,久而久之,铺子还成了连锁店,且基本在好几个大城落户成功。

衡明世等了一年,没见有什么大灾大难,倒是被送去军营里的那些纨绔少爷们,在半年前随封家军踏上了前往边疆戍边之路,不日前传来的新消息称,北蛮汗国军南下攻城,那些被鹰十九训练出来的纨绔们,在此次对敌中表现突出,拿下了不少的人头。

这是他们第一次和凶蛮的汗国军对战,竟是一个不少,全都活了下来,还用敌人的人头换得了一份军功。

鹰十九驯养的金雕速度快,早几天就把消息送到了衡明世这里,等封启那边接到了黑鹰从北疆送来的信,然后拿着信进宫,想要分享给衡明世时,衡明世已经在一边写回信,一边给那只长途跋涉的金雕投鱼肉吃了。

那是早晨刚送进宫里的鱼,又鲜又嫩,一路上只来得及抓野兔和田鼠吃的金雕一口一条鱼,吃得嘴喙光亮,时不时扑腾一下翅膀,掀一掀衡明世戴在头上的冕旒的珠帘子,似乎觉着很好玩儿。

这是封启第一次看见这只金雕,也是金雕第一次看见封启。

于是,一向对生人极度排斥的金雕,惊得羽毛竖起,嘴喙对准了封启,冲了过去!

五秒后,封启一手捉着金雕的脖子,一手捉着金雕的双爪,一脚踩着金雕的双翅,道:好雕!皇上从何处得来?

不小心把好雕听混成好diao(三声)的衡明世:?

衡明世终于从书信中抬起头来,看了封启和金雕一眼,道:几年前捡到的,它抢了朕刚射中的鸟,而朕的那只箭上又擦了一些草药,鸟碰了这些草药会晕上一段时间,不致死,这傻雕抢了那只鸟,也沾上了草药,就渐渐飞不动掉下来,被朕捡回来了你别抓太紧,待会儿还要让它把信送去那边呢,还有,万一薅秃了它的毛,它得记恨你一辈子,它心眼小着呢。

封启依言松了一些手劲儿,却没有完全松开,因为这雕一看就是还没被打服,想再跟他战三百回合的样子,封启却没管这只好胜心强的雕,对衡明世道:训雕可不是容易之事,何况是这种金雕,皇上威武!

衡明世:奉承就不必,说吧,何事?

封启看了一眼衡明世还没写完的回信:想必皇上已经知晓,是微臣的黑鹰速度太慢了。

衡明世写完了最后一笔,将毛笔放到了一边。

封爱卿。衡明世语气突然严肃起来:你不觉得,汗国军现在南下攻城,有些蹊跷吗?

封启:皇上的意思是?

衡明世:朕担心,那些汗国军是受人指使,故意为之。

封启不解:先前年关时,封家军班师回朝,都不见汗国军攻城,如今封家军再赴北疆,却不出半年,就有汗国军前来送人头,何人会出这样的主意?又是何用意?

衡明世:或许,是试探?

封启:皇上的意思是,有人试图试探封家军眼下的实力?

衡明世看向封启:封爱卿,你这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

封启拱手:微臣愚钝,请皇上明鉴。

衡明世:这试探,试的不是封家军,而是,你父亲,封老将军。

衡明世见书信上的墨迹干了,便拿起信纸,轻吹一下,才将其折好,卷成小卷,塞进了金雕那毛量充足的爪上的小筒里,同时道:封启,你自己算算,你父今年贵庚?手里还拿着多少兵权?

衡明世:太后如今最忌惮的就是你父,要说她什么都不做,朕是不信的。

封启终于领悟到了什么,惊讶道:皇上的意思,难不成是觉得,太后与汗国军们达成了某种协议?这,这不可能吧!太后为什么要这么做?这可是通敌之罪!

衡明世:猜测而已,没有证据,不至于一口咬定出自谁人之手,莫要着急,这世上还是好人多的,比如朕。

封启:与你相比,这世上确实好人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