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谁的孩子(1/1)

高考前一晚,沉佳禾到母亲宁兰的电话,让沉佳禾放宽心好好考试,后面的事她都安排好了。

她没反驳,只是应了声,之后就陷入无尽的沉默。

宁兰在沉佳禾高考时没回来,高考后也没回来,放榜成绩时也没回来,却在填志愿的前一天突然回的深城,弄得沉佳禾猝不及防。

宁兰美名其曰说是沉佳禾高考考完了,她特意请了假,回来陪女儿几天。

但沉佳禾无比清楚的知道,宁兰是来监督自己填高考志愿的,但宁兰根本不关心她想上哪个大学,想学什么专业,宁兰只是想让她按着她安排的路走,以后她才会在她监督下继续成长。

吃过晚餐后,沉佳禾早早的溜回了房间,她躺在床上,盯着亮着的灯,眼神空洞,脑袋里更是空白,此刻的她如同行尸走肉。

是侯烊的电话把沉佳禾拉回思绪,他约她出去逛逛,只是她蜷缩着身体躲进被窝拒绝了,她不知道明天怎么办?更不知道怎么和他说,母亲给她的安排,也不清楚怎么解释,他们约好去复旦大学,好像现在去不成了。

他听出她语气的不对劲,可她只是说有点感冒,明天学校见,就挂了电话。

只是隔天侯烊没在学校看见沉佳禾,宁晏也没来,给他们打电话都没人接,这让他预感出事了,拿着志愿表赶回去时,在宁家老宅院子里,隔着侧门玻璃口看见了跪在客厅的沉佳禾。

侯烊快步上前,却在门口就被宁晏拉住,眼神示意他先别进去,更是警告他不能进去。

真的出事了,侯烊望着宁晏,心跳加速,里面传来宁兰激烈的谩骂声,“沉佳禾,你给我说清楚,这个孩子是谁的?”

里面陷入一阵寂静,侯烊眼神变了又变,转过头向宁晏确认孩子这个事情的真实性?

宁晏要拉着侯烊拽出院子,侯烊还不肯走。

宁晏深呼吸,尽量心平气和的劝道,“你现在进去只会让佳禾更加难堪。”

宁晏拉着侯烊去了篮球场,宁晏直接给了侯烊一拳,“你特么的还是不是人,佳禾才多大,你就碰她。”

侯烊想起一个多月前音乐节那晚,她主动勾引自己,她说她为了错开高考期间来例假,在吃长效避孕药,所以射进去也没事,他就相信了,一次一次的将全部灌入她体内。

早上宁兰去叫沉佳禾起床,宁兰趁沉佳禾进洗手间洗漱的时候,随手帮忙整理她房间,竟然在她抽屉里发现了避孕药。

她高考前吃避孕药是真的,她解释说是为了生理期错开高考期间才吃的避孕药,可是宁兰死活不信。

沉佳禾被宁兰逼着用验孕棒验尿,当两条杆显现的时候,宁兰当场给了沉佳禾一巴掌,这个动静不小,引起住在对面宁晏的注意,冲过去的时候,看见沉佳禾脸颊是红的,可见宁兰用了多大力。

沉佳禾其实自己也没想到怀孕了,例假推迟了一周多,她以为吃了避孕药就是这样的,可当发现怀孕时,她是错愕的,更是有些不知所措。

她就被扣下不让去学校,母亲让她跪在客厅外婆的遗照前反思。

宁兰质问沉佳禾孩子是谁的?她从始至终低着头,无论母亲怎么逼问,她都没吭过声。

侯烊想回去,宁晏再次拉住他问,“你现在回去,你想好怎么说了?”

侯烊一把推开宁晏,“什么怎么说,我承认孩子就是我的,我也说过,我是要娶佳禾的,这个孩子我会负责的,我们迟早会有孩子的,只是比我的计划提早了几年而已。”

宁晏冷笑,一时不知该骂他天真,还是夸他负责任?

沉佳禾见到侯烊进来的时候,眼神里充满了不可置信,更是提醒他别冲动。

宁兰从两人对视的眼神就猜到了个大概,只是不能肯定,暂时就没开口。

侯烊走过去扶沉佳禾起身,跪久了沉佳禾腿都麻了,站起来时踉跄着差点摔倒,还是侯烊眼疾手快的扶住,“没事吧?”

她抓着他手臂站直后,连忙松开了他的手,与他拉开距离。

宁兰走到他们跟前,冲沉佳禾招招手,“佳禾,你过来。”

沉佳禾没动,侯烊往前一步挡在了沉佳禾面前,“阿姨……”

宁兰仰起头看着侯烊,这小子算是她看着长大的,只是没想到他竟然将主意打到自己女儿身上,“侯烊,你有什么要和阿姨说的吗?”

沉佳禾连忙抓着侯烊的手臂,示意他别说话,别承认。

他却淡淡一笑,安抚的牵过她的手,“阿姨,我会负责的。”

“负责?”宁兰冷笑,“怎么负责?”

侯烊眼神无比坚定,“阿姨,我会照顾好佳禾的,如果佳禾愿意生下这个孩子,我也会照顾好孩子,请您放心。”

沉佳禾仰着头看侯烊,内心却无比紧张,她知道他无论怎么说,母亲都不会同意的。

果然,宁兰开口便是满是不屑,“侯烊,你才成年吧,佳禾比你还小两岁呢,你确定你们能为人父母?你们还是孩子呢,懂得怎么照顾孩子吗?你知道沉佳禾这个年纪生孩子是违法的吗?你知道佳禾生下这个孩子,她以后出去要承受多少骂名吗?”

这些问题他暂时还没想到,但给他点时间,他肯定能解决的,“阿姨,这些我都会想办法解决的,照顾佳禾一辈子是我从小就认定的事。”

宁兰满脸不可思议,指着侯烊破口大骂,“早知道你从小就有这种恶劣的想法,我就不会让佳禾回深城念书,我宁愿她在北京冻死,我都不可能让她回来。”

侯烊拽过沉佳禾的手往他身后躲,握着她的手越来越紧,似乎是在给她安全感。

宁兰喋喋不休的指责两人,她身为母亲,没想过女儿为什么会这样,也没想过该怎么安抚女儿,更没想过该怎么引导女儿做出正确的选择?

她只是一味在责怪而已。

前两天宁老爷子和侯爷爷还有大院里的几个老人去乡下游玩了,接到宁兰电话的时候连忙往回赶,到家的时候已是下午,侯烊父母从外地赶回来的时候已是夜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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