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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武帝这样父亲似的管束,白渺倒是不讨厌,还乖乖遵守着,但是今个儿组装投石机的事情却是叫白渺过于在意,以至于将武帝说过的话抛到了九霄云外。

还记得啊?武帝轻哼,却是放开了捏在白渺领口、后颈的手掌,直接将人搂着半悬空抱在了怀里。

自然记得,一句也不敢忘记的。白渺蹭了蹭武帝的耳廓,小声解释道:就是今天忙的有点儿高兴,不小心给忘记了。

白渺自己知晓武帝是关心他,所以才设了这些个规矩,而之前白渺也言之凿凿的应下了武帝的要求,现在成了他自己先出尔反尔、站在了错误的一面,自是不会再同武帝争论什么,便乖乖巧巧的认了错再者情人之间的相处,需要服软。

显然,白渺认错良好的态度叫武帝气顺了很多。

认罚吗?武帝问道。

认,自然是认的。白渺点头,没有丝毫的逆反心理。

回去规矩抄五遍。

然后明日禁足,在无极殿里好生休息,不准往出跑。

今晚上好好泡药浴,不准偷懒。

啊偷偷看了眼武帝不虞的神色,白渺只好继续道:好。

夜里陪朕睡觉。武帝一本正经。

噗嗤!白渺笑了,哪个晚上我没陪着陛下睡呀?

今个儿朕太久没有见你了,想的紧。涂修霆一贯脸皮厚,他嘴里说着腻歪的话却脸也不红半分,反而严肃的好似在讨论什么朝堂大事,明日也要陪着朕,上朝、用膳、洗浴都呆在朕身边。

其实今日武帝忽然说出禁足一事,不单单是因为白渺忘记了休息而惩罚对方,更是因为自白渺成了国师以来,武帝同少年相处的时间大大减少,就应着涂修霆那占有欲,他能忍到今日才发作已经是极限了。

好,白渺也纵容,他似乎从男人的言语之间感受到了什么,便不再反驳,都乖顺的答应,明日我什么都不做了,明天我的时间都是陛下的,从早到晚我都黏着陛下,你甩也甩不掉!

朕才舍不得甩。

将人抱到了御辇里,亲手给白渺褪去了鞋袜、外衫,武帝用轻薄的被褥将少年裹在抱在了怀里,一下一下的给对方揉捏着后腰,投石机的事情你莫急,时间还多,待休息好了再去看。

我知道的,今天就是有点太高兴了!白渺舒服的发出一声喟叹,酸软的腰肢在武帝按摩的手法下几乎要软成一滩水。

累了吧?涂修霆声音宠溺,配合的给白渺调整了姿势,刚好叫少年半俯爬在男人的膝头,腰部微微塌陷、臀部稍稍翘起,正好方便了武帝按摩的动作。

之前不觉得,现在倒是感觉累了。身为妖、妖力过人,体质是好了很多,可是对于经常不锻炼的白渺来说,今日的运动量确实是大了不少,即使他有着妖体,此刻也不感受到了一丝疲累,尤其体内还有一个总是作祟的药玉,自然是更加的不舒服、不自在。

闭眼歇会儿,到宫里朕叫你。

好。白渺蹭了蹭武帝的大手,安静了没一会儿,忽然捂着脸道:陛、陛下

怎么?

我想把药玉拿出来此话一出,白渺的耳朵根便全红了。

可是难受了?武帝也心知白渺带着一整天的药玉,期间又没有好好休息,怕是身体要受不了了。

嗯。

银发的少年将自己的脸埋在了武帝的腰腹处,闷闷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传了出来,那里酸的厉害,想取出来。

朕帮你?

本想着自己来,但是在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后,白渺才后知后觉的感受到自己手臂上钝钝的刺痛,虽然体内运转妖力安抚着经络,可一时半会儿间却是什么动作也不想做了。

白渺想着自己同武帝也算是老夫老妻了,那么、那么就麻烦一下对方吧?

于是他的声音近乎微不可闻,陛、陛下帮我吧

涂修霆轻笑,磁性的声音击打在白渺的耳膜上,这下不害羞了?

反正总是要习惯的。白渺哼哼唧唧,等等陛下不许笑话我!

自然不会。

说话间,武帝已经抬手缓缓解开了白渺衣衫上的绸带。

深色绣着花纹的绸缎垂落在坐榻的一侧,虽随着武帝手指的拉扯,少年身上的第一层外衫从对方的肩膀上滑落,最终被武帝拢到了一边,正好成了欲露不露的模样。

白渺的头一直低着,不曾抬起来,可是他隐藏在发丝间的耳垂,却是鲜血般的红艳,如同雪中艳丽的梅花,也如同少女指甲上的蔻丹般鲜亮。

渺渺,抬腰。

武帝轻声道,炽热的大掌却是托住了少年的臀,让对方逐渐提升了腰臀的高度。

少年闷闷应声,动作上缓缓放软了力道、乖巧配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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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章 真男人不怕憋火

御辇之上,淡淡的龙涎香悠荡着浅薄的白雾充斥在空间之内,柔软的坐塌上是一对儿相交叠的人儿。

银发的少年软趴趴的放松在了男人的膝盖之上,柔顺的发丝蜿蜒而下,垂落在塌边,又被男人小心的用手指梳拢起来,用那古朴的木簪簪住。

御辇内安静的厉害,只能听到微不可闻的唿吸,以及衣料摩擦的动静。

白渺朦朦胧胧半眯着眼,在一片温暖中愈发觉得昏昏欲睡,似乎眼皮子上足足挂了千斤之鼎一般,叫人难以提起神。

武帝瞧见少年困倦的厉害,便安抚道:你先闭眼休憩吧,朕给你取了药玉。

唔那麻烦陛下了

白渺嘟嘟囔囔的把自己往武帝的怀里埋深了些,便头枕着男人的小腹彻底闭上了眼睛,只有他眼皮下微微颤动的眼珠才能勉强看出白渺还残存着意识。

乖。

涂修霆摸了摸少年的发顶,手下的动作这才继续进行着。

因着怕扰了白渺的睡觉,武帝的动作格外的小心,光是脱衣服的事情便用了半炷香的时间。

待白渺身上只着亵衣后,涂修霆轻轻吐出一口浊气,那晃动的珠帘微微侵扰着他的思绪。

随着人力的前进,御辇轻微颠簸,帘幔上的缀珠轻晃,发出细微的碰撞声,如同大珠小珠落玉盘般带着动人的旋律,仿佛是一首叫人容易入睡的眠曲。

白渺睡得更沉了。

于是,武帝的动作是无声而静默的。

他是托着白渺的臀往上,手指轻轻拉扯开少年腰腹上的裤腰,竭尽全力不愿一丝一毫的惊动少年的休憩。

涂修霆觉得自己喉咙有些干涩,这狭小的空间内一点一点变得拥挤、火热。他嗓子中宛如塞了一块炽热、火红的烙铁,那黏稠且烫人的温度彻彻底底堵住了他的唇舌,全然化作了一团熊熊的烈火,从嘴巴一直烧到了心尖、肺里、腹中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武帝那淡薄了二十多年的欲望,终于在遇见了那朵小莲花后汹涌澎湃,更是在同白渺相遇后的这两年间疯狂滋长,变作了密密麻麻的藤蔓缠绕在了涂修霆的心脏与骨髓之上。

此刻他望着手下熟睡的少年,甚至连指尖都痉挛地微微抽动。

同床共枕几乎已经成了习惯,可是纵然如此,武帝也难以习以为常自己身侧躺着那人的风华与难以抵挡的吸引力,日复一日的同床,都是武帝夜夜冲凉水以维持的理智,他是真的害怕自己会成了欲望的恶鬼,将那朵干净的小莲花拖到深渊之中。

深深吐出一口浊气,武帝暗自用功,想要用内力压下身体中的亢奋。

似乎起了点儿功效。

额角边爆出青筋的男人手臂稳如磐石,纵然体内火焰肆意,可是他的神色依然是严肃认真,就仿佛是在对待一件什么天大的正事一般。

至于趴在男人膝头沉睡的少年,则是屁股上挂着半截裤子,整个人睡的昏天暗地,丝毫不知道自己的窘样被男人看了个光。

武帝看得心里痒痒,便小心翼翼的伸着一根手指怼上少年的肌肤戳了戳。

软软的、嫩嫩的、滑滑的、暖暖的。

俗话说得好,妻不如妾,妾不如妓,妓不如偷。

此刻武帝的心里约麽就是有点儿这般心思的,话糙理不糙,虽然本质上有了些差别,可是大体却是同一个意思平日里武帝可是没少摸过白渺浑身的各处,当然那基本都是在白渺清醒的时候,可眼下白渺睡了,武帝却是同做贼一般小心的偷摸着对方,自然心里升起了一种难以言喻的刺激感,不正是偷的快感吗?

武帝是好男人,可是再好的男人骨子里还是有某些不可言喻的劣根性。

享受着指腹的柔软,涂修霆面上冷硬的神色愈发的放松,险些沉浸在温柔乡中而忘记了自己本来的任务。

唔别闹痒

睡梦中的白渺感觉屁股上麻麻痒痒,就像是蚊子一般叫人心烦,便不由得翻身、挥手,葱白的手正好从武帝眼前划过了一个弧度,指尖轻轻蹭着武帝的唇便过去了。

男人的眸色深了深,重新将人按到了自己的膝盖上。

真是磨人他喃喃道,眼神晦涩,可动作确实

从白渺开始带药玉已经过了好些个时日,因而他体内戴着的物件已经从最细的换作了最大一号的,等这一疗程结束后,他就不用再用这最大一号的了,只需平日里带着最细的那一根好好保养身体即可。

不过虽然这些药玉的号数是循序渐进的,可是对于白渺来说,这其中一步一步递进的过程可不容易。

在最初换了大号药玉的那几日,白渺走路都是扶着墙、掐着腰的,时不时就得站着缓缓,活像个耄耋的老头一半儿颤颤巍巍。

不过在经历了几天的适应后,他虽然还是不习惯,但到底行动上自如了很多,不然今个儿白渺可忙不了这一天的事情。

武帝轻拍着少年的后腰,手上的动作温柔的简直不像话,可以说武帝的全部柔情都给了白渺也不过分。

体内细微的动静让白渺不适的动了动,很快他的反抗就被武帝彻底压制,只能嘴巴里哼哼唧唧着气音,就像是个睡不饱的小猪一般,怠惰的厉害。

乖,马上就好。

看出了白渺睡梦里的不安,武帝小声安抚,并俯身细细舔吻着少年的耳垂。

很快,涂修霆感受到了白渺身体的放松。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噌!

刹那间白渺的身子勐然一颤,睫毛动了又动,似乎是即将苏醒的趋势。

没事了、结束了

武帝半搂着人,手臂小幅度的晃动,唇边湿热的温不停的烙印在少年的脖颈、耳侧,一点一点的安抚下了对方蹙起的眉头。

于是,本来马上就要醒来的人,在武帝的手段下,再一次睡了过去。

单手把药玉放在了匣子里,武帝这才重新将人翻身、抱在了怀里。

手掌一下一下抚摸着少年的发顶,武帝鼻间隐约能嗅到一股清浅的石楠花味儿,他不禁莞尔,伸手往白渺的下裳里摸了摸,果然是一小片潮湿。

小家伙也长大了啊

他轻笑着,倒是一点儿不嫌弃,还贴心的帮熟睡的少年褪去了发潮的裤子,用一旁干净的薄被将赤条条的小莲花包裹了进去,只留下一个银色的脑袋。

当事人不满的哼了哼,却是又快速睡去,一点儿没有感受到自己尿裤子的糗事。

同过去哄白渺睡觉一般,武帝靠坐在榻上,手掌一下一下轻轻拍着少年的后背,那朦胧的龙涎香烟雾中,是武帝深情的眉眼,也是白渺放松的睡颜。

御辇还在晃动,那莹润的珠帘来回碰撞,清浅的叮咚声缕缕不绝,倒是成了伴随白渺入眠的摇篮曲。

*

白渺被武帝带走并没有影响到投石机的安装,在容素和裘闻之的共同作用下,一群干的火热的士兵们有序从容的安置着其上的每一处零件,不论是绳结还是竹筐,都争取在第一次的时候就做到合格。

眼见自家学长走了,容素便立马兼任起了督工,而另一侧同为督工的裘闻之倒是侧头看了容素好几眼。

最开始的时候,裘闻之并没有怎么注意过那位忽然出现在小殿下身侧的女子,只是浅显的知晓对方似乎是容家人,但具体因为什么而到了小殿下的身边,裘闻之便不得而知了,且他从来也不好奇这些。

因此很长一段时间里,容素在裘闻之的眼里几乎都是隐形人。不过在经历了这一次投石机的研究中,却叫裘闻之对容素有了极大的改观。

巾帼不让须眉,容素也确确实实担任得起这一句话。

裘闻之对于女子没有什么偏见,但是他所处时代的特性以及多年来见识过的大大小小的事情,却是叫裘闻之对于女子也不曾有什么大的期待,可是容素却打破了常规,她以一个女子的身份走到了人前,用自己的能力与坚持让裘闻之为之动容。

当官当了几十年,裘闻之自问看惯了人情冷暖、世态炎凉,他懂大胤大多数女子的追求无非就是嫁个好人家、相夫教子罢了,他懂、他理解,可是他却不会支持,至少在裘闻之的想法中,他更愿意看到女子可以换一个念想,不再将全身心放在男人的身上、而是能做做自己、做做自己真正在意的事情

但是裘闻之的这种特殊想法,放在大胤就是一个异类。

可是容素的出现,却叫裘闻之看到了另一种闪耀的光。

如果说白渺点燃了希望之光,那么容素点燃的就是自由之光,在这两个人的身上,裘闻之看到了很多、学到了很多。

一个变革,一枚即将打破陈规的种子已经被深埋在了底下,只待它破土而出的那一日,便是大胤开启一个新时代的机会。

裘闻之觉得他应该努力多活几年,只有这样才能见证一切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