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1/1)

都停手!!人群中突然有人大喊了一声。

一般来说,这么混乱的场面有人制止也无济于事,但说话的那人却是这帮子人的老大。

所有人一时间都停下了手,尤斯图气喘吁吁的往后退了几步,和他们拉开距离。

只见这些人的老大眯起了眼睛,脖子还向前伸着朝尤斯图这边走。

这人是个近视,还不戴眼镜。

你是......我尤哥?那老大有些不可置信的问道。

尤斯图啐了一口,吐掉了嘴里的泛着腥味的血水。

你是爷爷我的哪个孙子?

那老大见他这样说,非但没有生气,反而突然喜笑颜开,一个猛冲就到尤斯图身边把人抱住了。

尤哥!是我啊!我是卢鑫啊!

他的语气和刚刚放狠话时的样子简直派若两人。

卢....鑫.....哦!我想起来了!你是小卢卢啊!

尤斯图也从刚刚打架时的状态调整到正常人时的样子了。

这小卢卢究竟是谁呢?

这人是当年尤斯图还在基础学院做校霸时的一个小弟。

升到高年级之后尤斯图就两耳不闻窗外事了,这些小弟是什么样他也没空去管。

好家伙,这才多久没见你怎么这么壮了?尤斯图拍拍他那结实的弓二头肌。

小卢卢为什么叫小卢卢?

因为这人当年实在长得太可爱了,总被这群人当作是吉祥物。

没想到一段时间没见这人练得竟然比他还壮。

两人面面相觑,觉得这事还怪搞笑的,聊了半天也没注意到这事的主角艾玛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没有了踪影。

结束了?

结束了。

那门外小刘带的那些人是怎么回事?傅雷特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那个艾玛去哪了?

艾玛退学了。张骁突然探了个头插进来。

你是从哪儿知道的?尤斯图疑惑。

张骁:刚刚从小刘那知道的,今早刚办的退学。

是自己退群,不是被劝退的?

张骁点点头。

傅雷特:尤斯图你到底干什么了?

我也想知道啊。尤斯图挠挠头,转向一边坐的端端正正,仿佛这些事情都和他没什么关系一样的袁筠郎。

小帅哥,我该说的都说完了。

言下之意是该轮到袁筠郎说了。

不过这次有人代劳,校霸小刘也搬了个椅子,加入了他们的圆桌会谈。

其实尤斯图是这个故事中本不应该出现的一员。

或者说是这个设计好的意外中的一个意外。

从小刘口中大家得知了艾玛的整个计划。

在艾玛得知1班f4都会在运动会上去拉拉队开始,她就着手开始了这项计划。

她一开始能够进入军部学院,就不是通过正当的手段。

进入学院之后也没有像那些和他用了同样不光的方法进入学校的人一样夹起尾巴,反而像只花孔雀一样招摇过市。

究其原因是她的信息素,是编号及其靠后的稀有类型。

绿茶味的信息素。

好家伙,说这人是绿茶,还真是绿茶啊!尤斯图差点儿笑的整个人都翻过去,又被袁筠郎拽住椅子扶了回来。

艾玛仗着自己稀有的信息素,运用着她那套屡试不爽的方法,成功有了一批优秀的alpha追求者。

而这次的目标就是刚回到军部学院的转校生,回来第一天就出了个大新闻到了学院表白墙的袁筠郎。

可她却没曾想,这次遇到的竟是块硬骨头。

她凭借着关系走后门进了校园拉拉队,即使只是挂名,她也有能够进出更衣室的通行证。

于是她在更衣室里蹲了三个小时,从运动会开始蹲到运动会结束,终于蹲来了她的目标对象。

也就是在这一天她遇到了自己人生中第一个过不去的坎。

袁筠郎这人竟然对她的信息素一点都不感兴趣!

怎么可能!她的信息素可是超级稀有,让多少人臣服的绿茶味信息素啊!

在震惊和不甘中她冲出了更衣室。

不过她还有自己的planb。

其实艾玛是自信的,她从没有失手过,所以planb从一开始是不存在的。

她故意在沿途的路上留下了自己的信息素,为的就是让袁筠郎可以跟着他留下的记号找到她。

这个计划能够推进的主要原因就是因为艾玛在放出她信息素的同时感受到了袁筠郎的神力波动。

那起码在s级之上。

这真是一块诱人的肥肉。

所以几乎就是在那么一瞬间,她的脑内就有了第二套方案。

她只需要留下一点点信息素,这人一定可以顺着记号找过来。

就算袁筠郎不为所动,能够找到她的也一定是神力在s级之上的优质猎物。

心里的算盘拨的啪啪响。

但紧接着她就撞到了在门口踢石头的尤斯图。

她的计划就此被打乱。

她怎么也没想到,先找来的会是这么个神力几乎都感觉不到的龙套alpha。

帅还是帅的,这点她还是承认的。

但以艾玛这种从小在公主的故事熏陶下长大的omega的脑回路,她觉得神力不高,肯定不会是个主角。

她的王子一定是又帅,神力又高的顶级alpha。

之后事情的发展,越来越超出艾玛的控制。

她没想到眼前这个龙套alpha竟然是当年的校霸。

她也没想到会在他们大打出手的时候袁筠郎又出现了。

所以她溜走了。

但事后越想越气。

她觉得如果没有尤斯图,那一切都会很顺利。

甚至可能现在她不是在宿舍,而是和袁筠郎在摩天轮转到最高点时接吻。

于是她又找来了卢鑫帮他出气,她还专门找了和校霸对立的一方。

但又是她未曾设想到的。

卢鑫这个比牛还壮的alpha竟然被尤斯图叫作小卢卢。

太恶心了!

所以她又溜了。

那是她不曾有过的,仿佛输给了一个alpha的挫败感。

事情到这时其实已经告一段落了,但至于为什么会有后续,艾玛退学,校霸小刘大早上来问早安,就都要归功于学霸的求知欲望。

那天尤斯图从他病房里跑出去买糖,他关门的时候看到了在墙角站着的艾玛。

那人莫名其妙地瞪了他一眼,转头就跑了。

于是学霸该死的求知欲作祟,加上尤斯图嘴角那块淤青,死都不愿意告诉他原因。

当天晚上他就出去溜达了,顺便找找线索。

那天袁筠郎找到校霸小刘时,这人正坐在学校东边的那条小河旁边,把石子一颗一颗丢进河里。

袁筠郎打水漂的技术直接让校霸小刘傻了眼。

然后就是两人一起坐在河边看着夕阳打水漂。

早上的上课铃打响了,他们这一堆人中有好几个都是外班的,听到上课铃响转头就往自己班来了个百米冲刺,就算是校霸也是怕年级主任的。

尤其是他们这个年级的黄大仙,要是抓到别的年级的学生上课还不回教室,那估计就是全校通报了。

所以为什么小刘来给你当小弟了?

袁筠郎打开尤斯图扔过来的个小纸条,字写的歪七扭八的,和他当年是校霸的身份很配。

这堂课正好在讲主要矛盾和次要矛盾。

因为我解决了小刘不爽的主要矛盾。

尤斯图看着这纸上模棱两可的一句话,用腿在桌下碰了碰袁筠郎。

他压低声音,指着小纸条:这啥意思啊?

意思是让你好好听课。袁筠郎回他道。

尤斯图一点也没觉得他说的这话是真的,脑补了一下,觉得应该是袁筠郎用了什么凶残见不得人的手段了这校霸,所以不太方便和他透露。

那你总得给我透露一下为什么艾玛退学了吧?

尤斯图想,这人总不至于对女孩子下重手吧,就算用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办法,稍微透露一点也是没问题的吧。

半天袁筠郎都没理她,在临近下课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己胳膊肘旁边有个小纸条。

这应该问你自己。

临近下课,尤斯图已经困的不行了,把纸条往口袋一装,在下课铃打响的同一秒倒在了桌子上,睡了过去。

直到很久之后尤斯图才知道,这人解决主要矛盾竟然就是给小刘介绍了几个beta和omega。

而且竟然还真成了。

傅雷特还调侃他说:你小弟的满肚子窟窿才那么几个,人家小帅哥靠脑子一晚上就了一大帮,脑子真是个好东西。

但至于艾玛为什么退学,直到现在尤斯图都没想明白。

第8章 目光

真的必须是他吗?

袁筠郎看着面前的报告,匹配度那一栏的数值高达百分之九十五。

医生摘下眼镜,脸上的表情说不上来是兴奋还是惋惜。

应该必须是他了。起码在我从医这30年的职业生涯中,从没有见过这么高的匹配度。

他伸手拍了拍面前这个比他高出大半个头的年轻人:有些东西是安排好的,不需要自责什么。

袁筠郎口中的低血糖并没有因为尤斯图给的那一袋糖就好转。

出院还没两天,这人就又因为高烧请假回了宿舍。

小帅哥你得加强锻炼啊,怎么三天两头的生病?

这次袁筠郎给他的生病原因是天气降温打篮球受凉了。

于是大夏天的,他被迫裹着大棉被,面前是炖梨水,嘴里叼着体温计,脑门上贴着降温贴,头顶还堆着一堆冰包。

袁筠郎真的不需要这些,他现在需要的是别人的信息素。

信息素可以缓解性别分化的痛苦,就像是药引,起到疏导的作用。

能帮我找个omega来吗?

尤斯图被他的话吓了一跳,连忙把他嘴里那个温度计拿了出来,对着光看了看。

没烧很高啊。他又伸手去摸袁筠郎的额头,这小帅哥怎么还被烧傻了?

一万块,帮我找个omega来。这都什么年代了,这人竟然还随身带着现金,这句话说完不知道从哪掏出来一大沓放在了桌上。

尤斯图被他逗笑了:大哥,你抬头看看我们这是什么宿舍?alpha宿舍能有omega在吗??

钱不够么?袁筠郎拿出终端就准备再给他转钱。

手被尤斯图按住:你看我像很缺钱的人吗?

袁筠郎愣了愣。

那这学期的作业我都帮你写,帮我找个omega来。

其实这个条件对于尤斯图来说真的十分诱人了。

但他还是没有立刻同意。

你是有什么特殊的癖好吗?发烧了需要和omega睡一觉才能好?

你哪来这么多废话。

袁筠郎的不耐烦是逼不得已,他现在觉得自己的脑仁好像被人煮了当脑花在一块块的从他脑袋里擓走。

我需要信息素。袁筠郎说道。

他现在也顾不得讲什么为什么了,他只想让自己好受一点。

尤斯图有听过对信息素上瘾的病,所以这人根本不是发烧,而是瘾犯了?

但是让omega进入他们这栋宿舍楼肯定是违反规定的。

那能怎么办才能不让omega进来又能弄到信息素呢?

我有办法了!

他说完就跑了。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左右,尤斯图上半身脱的只剩一件二道背心,手里抱着一堆衣服回到了宿舍。

他鬼鬼祟祟的打开门,蹑手蹑脚地走进来,把那堆衣服堆在了袁筠郎面前。

然后他就把衣服掀开了。

在刚才他找了几个认识的omega,为了不在这满是alpha的军部引起骚动,他把人带到了宿舍楼后面有些偏僻的小树林里,再让她们释放信息素。

他刚才走的急,就自己身上套了件衣服。

没办法,只能将就着来。他把这几个omega的信息素就像小时候用衣服扑蝴蝶一样,扑进了衣服里。

一路上虽然有不小心溢出去的,但起码衣服里面还是包裹住了一些。

这些够吗?尤斯图为了让信息素在路上少溢出去,需要步伐很轻,但又跑得很快地回来,这会身上已经是一层薄汗,有些气喘吁吁。

衣服被掀开,里面的信息素扩散到空气中。

虽然量不算多,但袁筠郎很明显的在闻到信息素后感觉好多了。

见袁筠郎脸色好了不少,尤斯图才放心坐下。

也不需要一个学期啦,一周就行,你帮我写作业。尤斯图十分客气地说。

行,那明天继续,这个学期还有8周,够8天的份。

尤斯图:你就这么想给我做一个学期的作业吗?

话是这么说,第二天尤斯图看到在床上难受得好像下一秒就要不省人事的他的小帅哥同桌的时候,他还是心软了,自觉地报了堆衣服出去了。

你有这症状多久了?尤斯图看着床上的袁筠郎,皱了皱眉。

这已经是第八天了,这人的症状非但没有缓解,反而还有加重的迹象。

袁筠郎的胸膛起起伏伏,他手臂搭在眼睛上,呼吸声可以很清楚地听到。

第一次这样。

袁筠郎说的没错,他上一次性别分化的时候一点症状都没有。

尤斯图听到他说第一次先是一愣,旋即,他明白了袁筠郎的意思。

这人是内涵他找来的信息素不行?所以才会这么久症状都不褪去。

那你说怎么办?尤斯图有些自暴自弃,这已经是他能想到的最好的办法了。

不用管我了。袁筠郎真的有点撑不过去了,他有些不情愿地准备向他妈求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