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 (微慎)(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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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风呼啸,暴雨狂落,无情地肆虐一向繁华热闹似不夜城的台北街头。

一辆高级黑头轿车在积水处前滑停。

褚耕瞟了眼满脸担忧的特助,长腿优雅地跨出车门,稳稳踩地。

「老闆我看明天再进公司吧颱风夜的,回家较安全。」返抵国门已凌晨一、两点,殊不料老闆一入境就急巴巴地要回公司处理公务,即使风雨无情、雷电交加,依然阻挡不了他钢铁般的意志。但没想到淹水了,车子过不去。

有这等老闆,是股东之幸、员工之大不幸。

「没事。老秋,你先回吧,夜深了,别让太座久等。」褚耕坚定地撑起伞,信步而去,走得坚定自信,连撩起裤管、涉水而过的优雅姿态也不见半分狼狈,犹若风平浪静的水上行舟,轻而易举。

秋远凡莫可奈何,只好目送老闆安全进公司,才发动车子返家。

褚耕回到办公室时并无发现异状。因为熟悉环境、物品摆置,他进到连通办公室的附设套房时,就懒得开灯,不疾不徐地褪下髒衣服、走进浴室洗去满身疲惫。

洗澡完毕,也不管他短的髮丝犹在滴水,如千斤重的身躯就直接往床上倒去。

不对劲。

他身下压的不是柔软的床,而是有温度的人体褚耕警觉地睁眼,正欲撑坐起身,一阵扯破喉咙的尖叫打破静谧。

「啊──」

叫声太凄烈,他一时无法辨析是谁。但手下饱满弹的触感让他知道,他手掌的施力点正是女人柔软的脯,右上方有一颗凸起的淡色小痣,虽然只造访过一次,却也忘不掉

见那女人死命拨开他的手,要连滚带爬逃离他的势力範围,更重要的是,又要发出杀猪似的惨叫,他一个不耐烦,摀住她的唇,命令:

「程冬沫,闭嘴」

这低醇的男音此刻带点清冽程冬沫立时瞪大双眸,死命揪着围巾,连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妈啊,她身上除了围巾别无他物啊被他好死不死撞见她躺在人家床上,会不会又被误会什幺

「总裁,您、您您不是后天中午才回来吗」要是知道他的回国时间,就算淹大水她也要游回家

黑暗中,冷瞳瞇起,「事情办好便提早回来了。希望妳不是故意探听我的行程,选这时候在这里过夜。」

顿时意识到他误会什幺,程冬沫倒抽口气,瞠大眼。「我才没有」

她不知道的是,她此举勾起他不好的回忆。

从他成为褚氏企业的接班人以来,有太多人急着巴结示好,阿谀奉承拍马屁如潮水蜂拥而至,连稀世珍宝、女人也急巴巴地送至他眼前。不是第一次有浑身光溜溜的女人出现在他床上,以往他总是毫不犹豫地将对方踢下床、逐出家门,而今他面色一冷。

「程秘书,妳在跟我玩欲擒故纵吗」褚耕倏然扣住纤腕,气息冷厉,连自他髮丝落下的水滴,也彷若在她玉肤上凝结成冰。

太多女人以为爬上他的床就可以改变什幺,他极其厌烦,而这个他千方百计想抓住的女人,以往从不给他好脸色看的,如今不请自来,这意味什幺他痛恨工于心计的女人。

程冬沫自是不懂他百转千迴的心思,亟欲摆脱他,向后撤退,他却不肯,抓得她手腕泛疼。

「褚耕,你放手」

「都赤裸裸爬上我的床才叫我滚,是不是太虚伪了点」褚耕俯下俊颜,温热的气息,伴随令人恶寒的嘲弄,喷在她脸上。「没想到,程秘书只是披着圣女的外衣,实际上跟其他女人都一样,贪婪无厌。」

他怎幺突然变成这样那个无赖、总是想办法吃她豆腐却从未真正逾矩的褚耕呢

这番话冷嘲热讽,字字句句夹枪带棍,让程冬沫不禁颤抖,她试着开口解释:「不是的,我真的不知道你今天会回来,我家路上淹水不然我现在马上走」

「妳休想」他倏然沉下身子,压得她动弹不得,声轻滑如丝如绸,带着暴风雨前的危险:「有本事爬上我的床,就要承担后果。妳知道我是怎幺对付那些女人的吗」

「褚耕,不要这样」她不知道自己哪里激怒到他,让他变得像一头中箭的野兽,逢人就咬。

大掌暴地拉掉碍事的围巾,她莹白胴体顿时暴露在泛冷的空气中。程冬沫脑袋有几秒的空白,忘了挣扎,他大掌已经降下,恣意侵略。

「我会像这样,让她在我身下臣服。」他不吻她,语带恶质的轻蔑,一手揉捏着美,加重力道揉得她颤抖如风中弱柳,另一手划过平坦的小腹,眼见就要入侵她的腿心

「妳知道,一旦这样做,那些女人就会兴奋得忘记今朝是何夕,只能蕩得在我下面呻吟。」

「褚耕,你疯了」程冬沫愤怒地抬起腿想踢他,可惜踢人未果,陷入更大的危机里。

雪白修长的腿硬生生被掰开,一只被抬放至他肩膀上,腿心娇豔欲滴的玫瑰在他目光下,一览无遗。

长指不顾她还未湿润足够,便驱直入地入侵,程冬沫痛得飙泪大喊出声

「褚耕,不要,不要这样」

「不要这样」褚耕如恶魔残酷的冷笑没有停过,加速手指的律动,深入浅出,很快地带出一阵暖潮。「相信我,很多女人喜欢我这样,妳也别口是心非啊,程秘书。妳看,才随便弄一下妳就这幺湿,不正是口嫌体正直」

「放手」今天逃不过了吗程冬沫绝望地闭眼。

「妳就算摆出这种楚楚可怜的模样,我也不会心疼的。要知道,我最讨厌说一套、做一套的人,尤其是女人。先前」他逗弄着瑰红色蕾,让它在手中嫣然挺立,「是我错看妳了。妳这种人只适合当玩物,不值得我上心。」

所以,他现在把她当玩物只因为不小心借睡他的床一切突如其来得莫名其妙她为什幺要不明不白地被羞辱

程冬沫强迫自己冷静,但她纷乱如麻的脑袋静止不下来,她再度睁眼,死命挣扎,与他角力。

但男人与女人的力气岂能相比眼见他褪下短裤,赭红色的慾望昂然挺立,脑中倏然闪过褚荷防身妙招:

对付登徒子最好的方法,就是捏爆他的蛋

肾上腺素飙升,她不知道哪来的力大无穷,觑得空隙,伸出手──

「天杀的」

暗夜里,再度响起一阵惨叫,是褚耕的。他痛苦地捲曲成虾状,不可置信那女人居然攻击他最脆弱的部位。

程冬沫脸白如纸,手抖得无法自己,浑身冰凉。她转身进浴室拿了衣服就拔足狂奔。

他到底在做什幺褚耕沁出冷汗,呻吟着。他怎幺把程冬沫联想到那些见钱眼开的女人居然怀疑自己的眼光,褚耕,你这个混帐

在床上躺了一阵,渐渐没那幺痛了。褚耕抬眼,这才想到外头的坏天气,又一阵不雅的低咒。

「该死这种天气她还能跑」脸色一白,他随便套件衬衫冲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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