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1/1)

.

程冬沫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发愣。

她忍着脚踝疼痛,一手扶着洗脸盆,上身更向前倾了一些。

前的点点红痕,和她初次与总裁酒后乱的痕迹如出一辙喵的当她眼瞎了、认不出这违反自然存在的现象叫「吻痕」

昨晚的春梦本不是梦,是真实存在着的吧但她身体确实没有异物入侵的疼痛感,又是怎幺回事

他明明说对她没兴趣了,一副要大方任她去和别的男人乱搞也浑不在乎的模样,现在又和她共枕眠,算什幺还是他太久没抱女人,刚好有个女人在身旁让他图个方便

后者的推测,令她感到一股冰冷的窒息感在蔓延。

她又在浴室穷蘑菇了许久,直到敲门声响起。

「程冬沫,吃饭。」

「我不太饿,不用」

「吃饭。」褚耕瞪着门板,里头那倔强的女人真令人心烦,「同样的话不要让我说第二遍。洗漱好了就自动滚出来。」

他命令霸道的语气让程冬沫好不容易平息的肝火再度上扬,「你、你九官鸟上身吗除了这句话能不能换点别的都说我不饿了」

褚耕缓缓瞇起眼,「容我提醒妳,妳所在位置好像是本人的地盘,浴室钥匙在──」

喵的程冬沫用力地打开门,忍住再度把门板甩到他脸上的冲动。

为什幺这个男人是她的上司为什幺这个世界总是对她这般残酷冷漠无理取闹呢啊啊啊

扶着墙慢吞吞走出浴室,心情抑郁地尾随着那道高大的身影,褚耕伸长手臂要搀扶行动缓慢的她时,她身子猛然一缩,抗拒他的接触。

褚耕面色一冷,疾步向厨房,懒得再管那女人的死活。

「叮」的一声,双面金黄的烤土司出炉,再添上火腿片、黄澄澄的碎蛋、翠绿生菜丝,以及香气浓郁的热咖啡,样式虽简单,但饱满的色泽、令人食指大动的食物香,本来确实不饿的程冬沫一见,五脏庙顿时咕噜噜唱起空城来。

程冬沫不得不先撇下对他的成见,惊讶地问:「你会做菜」

他火侯适中的碎蛋不是煮假的,起码证明他「已知用火」,而非厨艺无能。

「一直都会。」褚耕点了下头。他自学龄起就被送去英国的贵族学校当小留学生,跟大多同学一样选择住宿,生活自理,并没有任何僕人或管家随行。爷爷说这幺做是为了提早训练他独立。

一直都会程冬沫晕了下,「那你之前奴役我煮饭是什幺居心」

男人好看的嘴角弯出嘲弄的弧度,「程秘书,妳的上司很忙应该是身为下属的基本常识吧我现在能腾出宝贵时间、在这里和妳面对面用餐是妳的荣幸。」

「」

程冬沫只花一秒,便决定放弃与他建立友好对谈,努力填饱肚子才是更明智的选择,于是她率先以叉子叉起生菜送入嘴里。褚耕瞥了她一眼,这才慢条斯理解决自己的那份。

餐桌上一片安静,有一阵子甚至只有刀叉碰撞的轻微声响,没人说上一句话,却不觉得尴尬。

这样的的和平共处,让程冬沫一股恍若隔世的错觉油然而生,他们之前明明只是,这样氛围,依旧无法消除她内心的芥蒂。

喝掉最后一口咖啡,程冬沫终究难以遏止自个儿的好奇心,开口说了:「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妳问。」褚耕放下消化完毕的纽约时报,正欲起身的动作因她而顿下。

她深吸口气,瞅着称不上有表情变化的男人,他居高临下的模样实在很有压迫感。

「你、你昨天到底为什幺出现在我房间」

褚耕微一俯身,俊脸逼近几分,程冬沫惊得往后一靠,然后她听见他清冷的嗓音道:

「程冬沫,如果我是妳,就不会问。」

他凉薄的气息逼近,让她肌肤无法控制的浮现一层粉色疙瘩,结巴老毛病又降临,「你、你你要讲话就好好讲,你以为这样我就会怕你吗」

看她这逞强的模样,褚耕恶心顿起,「但如果妳非知道不可,我也不介意告诉妳。」

「你要说就说,不必卖关子」啊啊啊,呼吸困难了啦如果她的脚踝没受伤,她现在早就落荒而逃。

「我昨晚去猥亵──」

「我就知道你不会做什幺好事」听到不入流的关键字,她小脸涨得通红。

「──去猥亵我自己。」

what这是人类的语言吗她怎幺觉得她领悟力突然不太好

「哦,程秘书听不懂」看她呆愣得,褚耕悠闲地加码解释:「自我猥亵,健康教育课本叫自慰、自渎、手,俗称diy或是打手枪,指的是自行刺激器而获得快感或达到高潮──」

「那个,听说自慰过度会造成肾亏」她已经听懵了的脑袋,不知道为何还能傻傻地蹦出这句话。

褚耕神色不变,眼里却有晶亮的笑意。

「那幺,就有劳程秘书让我测试人体的极限吧,如何」

褚耕一掌捧起她略显冰冷的小脸,另一掌正欲重新回味昨晚记忆中的窈窕曲线,程冬沫脸色一变,「哇」的一声,刚吞下腹的早餐一股脑儿朝他身上倾倒。

难闻的酸臭味让暧昧气氛瞬间变调。

「──程、冬、沫」某男闭了闭眼,再闭了闭眼,终究无法遏止青筋暴起的火气,怒气沖天的狂吼在宽阔的别墅里迴荡。

「噁」程冬沫抱着腹部缩在椅子上。

着凉了吧,感冒病毒发作得真恰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