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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地座落于古色古香的中世纪古堡,红、粉、白三色蔷薇交错爬满墙,风起花香飘几里;中庭有座三层喷泉池,橙黄橘光映s在池面,流金似的波光里,泅泳着成群的锦鲤;大厅内有组管絃乐团,不时奏起悠扬的乐章……是,灯光美,气氛佳,如果不要有一群假公益之名、行沽名钓誉之实的上流社会人士,估计很完美。

偏偏对程冬沫而言,慈善晚宴什幺的,向来最无趣了。

试想:谁愿意辛苦工作一整天后,还要踩着让女人腰酸背痛的高跟鞋,身穿快把胃袋勒扁的豪华礼服,在这虚伪的地方卖笑的?她已经累到眼睛快瞇成一直线……

褚耘一进会场,交代程冬沫别跑太远就逕自猎豔去,她觉得她大概是全天下陪长官应酬最自在的女伴。想起以前跟着褚荷出席各大宴会,由于大小姐有脸孔不能症,她还得时时在旁低语提醒和她大小姐对话的是何方人氏。

等靠着廊柱闭目养神够了,程冬沫稍一睁眼随意张望了下,就瞄到褚耘在庭园暗处,和最新勾搭上的冶豔金丝猫亲来m去,好不激烈。

为了避免打断他们的乾柴烈火,程冬沫目不斜视,很有职业道德的绕道而行。

话说此情场浪子真是了得,每到一落脚处就能开出桃花,按这程度……程冬沫默默掰着手指一算,世界各地被这厮糟蹋的女同胞真是不知凡几。

程冬沫步入灯火通明的大厅,自侍者手中接过托盘,在长方形餐桌前连绕了好几圈,眼巴巴看着各色异国料理一一端上,有中式、西式、日式,连用了大把香料的浓郁中东料理也在其列……她悲愤了。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便是美食当前,一口也吃不得。

妈的,哪个王八蛋叫她穿这种惨无人道的礼服,稍一吃多就会胃凸?

肚子饿得咕噜响,程冬沫随口拿了块黑森林蛋糕浅嚐辄止,忽地大厅灯光转为昏黄,轻柔乐音一转,换上宴会常见的华尔滋,她顿住了动作。

通常这类宴会不就直奔主题,例如拍卖竞价、爱心劝募之类,不管类型如何,最终目标便是让企业家洒钱炫富,怎幺还多了跳舞这桥段?真是挺……别出心裁的啊。

「小姐,可有荣幸和妳共舞一曲?」蓦地,一口道地的英国腔英文响起,一名金髮帅哥映入眼帘。

对方高挑俊逸,彬彬有礼地向她行了个g廷礼后,伸出漂亮修长的一手向她邀舞。

「我……」程冬沫眨眨眼,加工黏上的纤长羽睫如蝴蝶振翅。

没想到盛装打扮的自己还能引来豔遇,接受不?反正也就一支舞。

只是心念电转之际,另一个男人的俊美面容无端跃上心头。

褚耕。

那个和她隔了一座海洋的褚耕。

嘴唇动了动,接受的词令吐不出口,金髮男子看出她的踟蹰,风度翩翩抢先道:

「来宴会就是要开心点呀,美丽的女子不在舞池里盛放,选择在角落暗自芬芳,岂不可惜?」男人举起手,「我保证我对女士很规矩,绝对不会做出令妳难堪之举。美丽的小姐,有荣幸借给我一支舞的时间吗?」

这家伙绝对是把妹高手,可惜不是她的菜,五官立体的西方人总让她想起有二分之一美国血统的父亲。然她的长相偏母,很东方味,完全没遗传到混血儿该有的相貌优势。

程冬沫浅浅一笑,「就一支舞?」

「是的,就一支舞。」

似乎,也没什幺好不能答应的。程冬沫终于抬起手落入那等待的大掌中,双双滑入舞池。

耳畔净是舞会喧嚣的声响,程冬沫隐约听到金髮男子说他叫马克。

ok,显然是英文名里赫赫有名的菜市场名,想来过了今晚她就会彻底遗忘。

在舞池跳了一阵,马克发现这位美丽的女子不仅跟得上节拍,连跳舞姿势都十分标準,不禁讚叹:

「小姐,妳没意愿跳舞,本来我还当妳不会跳呢!没想到妳舞步这般娴熟!」

跳舞……程冬沫面色不变,心却微沉。

前男友向清磊是热舞社的,他总说得理直气壮:「好歹我也是个社长啊,我的女朋友是个舞癡,带出去能看吗?」

「你要求好多哦,向先生!」程冬沫做了个鬼脸回应他,却拗不过他的要求,在课闲之余和他练舞。

不是喜欢跳舞,而是喜欢两人同心协力完成某件事的成就感,那酣畅淋漓地挥洒汗水过后,倒在彼此身上大口喘着气的感觉,她永难忘却。

「小姐?」

屏除心上那抹淡淡的忧伤,程冬沫连忙回神,朝他歉然一笑:「啊,抱歉!一时走神了,你刚刚说到你大学时期派对跑不完……」然后又继续无关紧要的话题。

舞到一半,音乐戛然而止,连微弱的昏黄灯光都完全暗下,众人面面相觑,七嘴八舌地议论纷纷。

「停电?」

「傻啦,怎幺可能停电,中央空调还在转!」

……

这时,主持人抓着麦克风,声音有点亢奋,「各位来宾注意,重头戏来啦!现在开始——交换舞伴!」

m黑进行什幺的,最是振奋人心了,尤其不知道等待在你前方的是什幺。

黑暗中,人心浮动,华尔滋转成快节奏的舞曲,一个巧妙的旋转,马克一个巧劲将程冬沫推出怀抱,畅笑着说:

「去吧,好好享受这美好的夜晚!」

程冬沫也感染到这昂扬的情绪,心情放鬆得像漫步在云端。

蓦地,一只铁臂勒住在旋舞的她,死紧地。

还来不及反应,炙热的索吻降落,还渡了程冬沫一口葡萄酒,苦涩了满嘴。她直觉想送这登徒子一拳,没料到对方轻鬆闪过,更得寸进尺地搓上她柔软的酥,猛力抓捏,放浪得让她几乎要尖叫!

「住……住手!」该死,怎幺遇上会吃豆腐的舞伴!

「不要。」

这低沉磁的嗓音立刻让她认出来人是谁。程冬沫面色胀红,既要忙着保护口,又要忙着在黑暗中揣测这男人的下一步,忙得不亦乐乎。

「褚耕,不能在这里,住手!」

「唰」的一声,她感觉一边r弹出礼服,被男人掌控在手中,掐得r尖又胀又痛,她几乎快晕厥!

虽然灯光未亮,但满屋子都是人,她没有当众luoti的癖好!

「怎幺,能在我的眼皮下和别的男人跳舞,当众眉目传情给别人看,就不允许我在这里和妳tiaoqing?」男人炙热的嘴hangzhu她r尖,「放心好了,这支曲子结束前都不会开灯,妳就算脱光光也只有我知道。」

——禽兽不如的混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