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已过界第8部分阅读(1/1)

年纪尚小,但他却亲眼目睹了童语的境地有多凄惨,他恨自己没有能力去保护她,让她受尽了别人的欺辱,最后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和母亲远走他乡。

再次遇到童语,江岩是狂喜的,儿时喜欢的女孩儿竟然再次出现在他面前,她依然温柔美丽,生活的磨难没有在她的身上留下痕迹,她的眼神依然清澈澄净,成绩优秀的她再次成为老师眼中的宠儿。

江岩曾试着与童语接触,但童语显然忘记了他是谁。

这也难怪,当时的童语勤工俭学的,还要照顾生病的母亲,她没有时间也没有精力去注意其它的事情。

直到江岩生日时,欧文瑾当着江岩的面强吻了童语,仅那一次,江岩就把欧文瑾踢出“哥们”的行列,他不再把他当作朋友。

但接下来的事情更让江岩大跌眼镜,童语居然爱上了强吻她的欧文瑾,这让江岩无法接受,但也正因为童语成了欧文瑾的女朋友,江岩这个欧文瑾的“好哥们”才得已跟童语“熟悉”并成为朋友。

欧文瑾是张扬的,他从不掩饰自己对童语的喜爱,也许他是想让他最好的哥们和他一起分享他的快乐。

但他明显选错了对象,他对江岩事无巨细地汇报着他和童语的恋爱过往,但他每多说一件,江岩就会更恨他一分。

江岩撞见欧文瑾亲吻童语也不是一两次了,他就不明白童语这样努力刻苦的女孩儿怎么会喜欢上欧文瑾这个浪荡公子哥

直到有一次欧母来到大连来探望儿子,江岩亲眼目睹了场面的尴尬

欧文瑾欣喜地把童语介绍给母亲,然,衣着考究的欧母只跟童语礼节性的点了下头,就不再看她一眼。

欧母明显的态度让在场的人都明了她不接受这个多出来的女孩儿。

后来江岩才从欧文瑾嘴里知道,当天他们母子俩就因为童语而大吵一架,欧文瑾学这话时是悲愤心痛的,然而江岩听在耳里却是舒心的,因为欧母的反对让他又燃起一线生机。

江岩抬眼看了下墙上的钟表,已凌晨一点多了,可他却还是睡意全无,明明已困乏的他却怎么也睡不着。

蓦地,客厅里传来声响,有人去了洗手间

听到响声,江岩的心猝然绷紧,他来到门口,手放在门把上,他想出去,但他的脚却像灌了铅似的走不出去。

试问哪个男人能轻易原谅妻子和别人有染,至少他江岩现在做不到

耳畔终于传来卧室门关闭的声音,江岩的手颓然地垂下

他受伤的心很挫败,他居然不敢见童语,他怕他一个忍不住就会全盘托出,如果那层窗户纸被捅破了,那他的妻子是不是就会不再有所顾忌,她会为了欧文瑾而向他再次提出离婚。

原来童语生日的那个晚上,江岩并没有喝多,至少他的头脑是清醒的。

那一晚他的确有应酬,回来的也很晚,头晕的他倚在客厅的沙发上喝着水。

“嘟,嘟”细小的提示音告诉他有短信进来,他扫了眼童语放在茶几上的手机,鬼使神差地点开看了。

这一看不要紧,江岩是气得惊怒交加,那上面大大方方地写着,小语,谢谢你陪我度过这么美妙的夜晚,我刚下飞机已回大连,勿挂念。文瑾。

有那么一瞬,江岩认为这可能是某人的恶作剧,毕竟他们俩人的城市还隔着千山万水,毕竟他的妻子小语不是那种随便的女人。

但急于想证明的江岩还是来到封闭性、隔音性都良好的洗手间,他直接把电话打了过去。

此时的欧文瑾还沉浸在与深爱的女人相处的快乐里,他以为来电话的是童语,故而他笑着调侃,“小语你怎么还没有睡,是不是想我想得睡不着。”

江岩的心已提到嗓子眼儿,他强压着努火,“欧文瑾,你又来找小语做什么”

话筒那边明显地怔了一下,少顷便传来欧文瑾愉悦的笑声,欧文瑾很气人的反问,“江岩,你说这男人找女人能做什么”

童语和欧文瑾相拥缠绵的画面立刻出现在江岩的眼前,江岩的心都在颤抖,牙缝里蹦出字句,“你真无耻。”

“无耻”

欧文瑾笑得更惬意了,“这个词从你江岩的嘴里说出来,还真是有喜感。难不成你失忆了,忘记了小语本来就是我的女人,要不是你江岩的蓄意破坏,我们的孩子都能打酱油了”

“欧文瑾,你到底想怎样”

江岩的头开始针刺般的疼痛,他忽然觉得欧文瑾已不再是块粘人的胶皮糖,而是破坏力超强的病菌,让人防不胜防。

“放了小语,我们会很感激你。”这句话欧文瑾倒说得很正经。

“你休想,这辈子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江岩已完全失了冷静,倘若现在欧文瑾出现在他面前,他一定会掐死他。

“何必呢小语又不爱你。”

27 风吹草动

欧文瑾永远知道江岩的痛处在哪里,他继续嘲笑着,“不过江岩,我说你下次能不能不把小语的脖子弄得那么惨,女人是用来哄的,不是用来强迫的。”

手机里再次传来愉悦的笑声,江岩怒火攻心,他把童语的手机狠狠地摔在墙上,碎了一地。

江岩的心彻底冰冻,他的妻子早上刚信誓旦旦地表明不会再与某人来往,可仅仅到了晚上她就已经迫不及待地爬上某人的床

带着满腔怨恨的江岩走进卧室看了熟睡的小语好一会儿,但他终究没有勇气把她拎起来质问,最后他无力地瘫坐在地板上,昏昏入睡。

童语的好意拉扯拽醒了沉睡的江岩,也拽醒了他压抑的怒火,他无法控制地强迫了童语,也换来了这些日的夫妻冷战。

三天后,江岩去了省城开会,在省城的他也突然想起了被他遗忘的童语的生日,为了修补他与童语的关系,他特意给她买了礼物。

然,等江岩急匆匆地赶回家时,童语已经离开。

江岩望着童语留给他的字条,额上的青筋条条绽出,这个女人终究还是去了。

北京,这个地方意味着什么江岩不敢再想下去

童语来北京后一直很忙,也没有给江岩去电话。

一晃数日过去了,在培训临近结束时,正巧赶上周末,因此大家都利用这难得的机会结伴外出采购。

童语和同住的小王没有去,她们在房间里整理着培训资料,耳边传来敲门声,小王跑去开了门,半晌才犹豫地喊童语,“童经理,有人找。”

童语走到门口就愣了,这几天忙得她倒忘记了欧文瑾,此时他就站在她的门外,一脸悠闲地看着她。

“很意外吗就像我意外你能来北京一样。”欧文瑾似乎意有所指。

童语的眸光紧张地扫了下屋里,脸色有些不自然,“对不起文瑾,你先等我一下,我马上就出来。”

欧文瑾了然地点头,“我的车就停在下面,我在车里等你。”

童语下来时还是穿着她的那套西服,只是外面裹了件黑风衣。

她一眼就认出欧文瑾的车,上车后她就提议:“我们去别处走走吧,这里人来人往的,被同事们看见不好。”

欧文瑾抿着薄唇,反瞅着她,“你顾虑的还真多,我还以为你现在最应该顾虑的是怎么和我解释你撒谎的事。” 嘴上虽这么说,欧文瑾还是发动了车子。

“公司临时安排的,没来得及告诉你。”童语想了想,还是用谎言掩盖了谎言。

欧文瑾没有说话,其实他早就从第一批上报人员名单里看到了童语的名字,只是他不想让她太难堪。

童语别开头望着窗外飞逝的街景,此时已是深秋的北京却漫天飘洒着细雨,雨虽不大,却一直再下。她摇了摇头,难得手下的员工有空闲出去逛街购物,可惜这天公还真是不作美。

“我们这是去哪里。”童语打破沉寂。

欧文瑾眉眼凝笑,“难得你来趟北京,我还是尽地主之谊带你到处转转。”

童语再次看了看窗外,“这样的天气还真不适合观光游玩。”她也在犹豫着,自己是不是不该和文瑾出去。

“雨天自有雨天的妙用,这样的天气正好清静,人少能让你更好的领略风景。”

欧文瑾最了解童语,她生性喜静,意清幽。比起繁华的都市生活,她反而更钟情于幽静的水乡小镇。

欧文瑾的话说得有道理,故而童语不再坚持,出去转转就回来了,她实在不用刻意地拂了他的好意。

童语倚在靠背上自顾沉思。也许是阴雨的天气影响了她,她竟打起盹儿来,欧文瑾的车子很舒服,竟让她沉沉地睡了过去。

童语毫无设防地睡了过去,而身旁的欧文瑾却驾驶着车子一路开出北京城,路越走越偏,最后竟上了山路。

28、雨意云情

童语睡得时间颇长,她醒来时着实吓了一跳。

童语反复确认着窗外的路况,“你到底要带我去哪儿”

就算她对北京再不熟也能看出此时的他们已经出了城,这地方怎么看都像是在郊外。

“我们去喇叭沟门赏红叶。”欧文瑾气定神闲,很清楚地告诉童语要去的地方。

显然童语并不晓得这劳什子“喇叭沟门”究竟是何方圣地,但她却能肯定那地方很远。

“调头回去吧现在我没有心情去看什么红叶,我这样一声不响的离开,同事们会着急的。”

童语担心是必然的,她做事一向谨慎负责,眼看着就要返回同城了,在这个节骨眼上她不能出现任何纰漏,她毕竟是带队的。

“担心什么我保证下午把你送回去。”

欧文瑾不在意地看了眼窗外,俊美的脸庞溢出惊喜,“小语,我们运气不错,这雨竟然停了。”

童语也颇感意外,她还以为这雨能下到后半夜呢可是现在它却停了,这倒是应了那四个字阴晴不定。

“为什么跑这么远的地方来看红叶,北京附近不就有吗”童语很怀疑欧文瑾的不明之举。

“这本来红叶是要去香山看的,只是这个时候那儿一定又是人山人海的,像你这性子这么幽静的人一定会觉得吵闹。”

欧文瑾回眸深深地看了童语一眼,“所以我们才转去更偏远的喇叭沟门,其实那儿的红叶才是最美的,你看了一定会喜欢。”

童语的眉心微蹙,她莫名地有种预感,他们去了晚上就很可能回不来了,谁会在雨天的夜里危险地赶山路呢

童语望向窗外,雨的确是停了,可是天边还弥漫着大片的乌云,“我们下午真的能返回去吗”

“当然能,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再说现在我们也返不回去了,我们已经走了四分之三的路程,油箱里的油只够开到喇叭沟门的,我只能到了那儿才能加上油,你如果能早醒个一两小时,你的提议还可能实现。现在我也没有办法。”

欧文瑾耸耸肩,表明他真的是无能为力。

童语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我看你是诚心的没加满油,现在来这一手算你狠。

童语不再理欧文瑾,眸光无精打采地看着窗外,渐渐的她的眸中现出异彩

雨后的山景自是有一番清新的韵味,放眼望去,绵延的山林,色彩次第渐深,犹如水墨画般的意境通幽。

“这是北京现在唯一的原始森林自然生态保护区,虽然地处京郊偏远了些,但这儿的确是观赏红叶的最佳去处。”欧文瑾耐心地解释着。

童语似乎也接受了欧文瑾的说法,她不再郁闷,开始有一句没一句的同欧文瑾聊起来。

欧文瑾的车一路顺利地开到离景区最近的孙栅子村,下了车童语才知道,原来这欧文瑾早已在这里的农家院订了房间。

这时间也赶得挺巧的,正是午饭的时候,欧文瑾和童语也就在农家院解决了吃饭的问题。

老农家自己圈养了很多鸭子,因此他们就点了一盘炒鸭蛋,一盘山野菜,又炖了条鱼,主食是棒子面粥和玉米面的大饼子,这样原滋原味的农家饭自是香得两人没少吃。

他们吃饱喝足后便动身去山里赏红叶,果然,他们还没有走近,童语就已经被红绿相间的山林给吸引。

极目望去,远山如黛,秋意正浓,火红的枫叶与银白色的树干相互衬托,绚丽而鲜明地呈现了一片五彩斑斓的动人景态。

童语率先走进山林,原来银白的是高大笔直的白桦树,火红的是那鲜艳的五角枫叶。

童语站在满是红叶的山林中,情不自禁地闭上双眼,深深地呼吸着雨后天晴的清爽空气。

微风拂面,吹起女人飘逸的长发,深深的秋韵层层包裹着女人秀丽的身姿。

欧文瑾的笑眸渐渐深远,霎时飞扬了思绪,这个美丽的女人还是如此的美好,美好的让他想再次拥有。

童语唤着愣怔的欧文瑾,招唤他跟上自己,此时的童语一改往日的沉稳内敛,欢快的像个调皮的孩子。

老天也似乎特别眷恋两人,阳光绽破层层的乌云,天气愈发晴朗。更让他们意外的是越往山上走,道路越干爽,显然这里下的雨并没有北京城大。

童语走得飞快,身心都沉浸在大自然的洗礼中,漫山遍野的红,层林尽染,这红不但红得娇艳,红得热情,更是红得绚了她的眼。

眼前的景色美得已超出她的想像,强烈地震撼着她的心灵,欧文瑾说的没错,只有在这人迹罕至的原始森林里,这深秋的红叶才会真正彰显出它遗世独立的韵味。

“嗖”的一下,一个灰暗的影子从童语面前掠过。童语惊得退后一步。

“不要怕,是松鼠。”欧文瑾及时扶住童语的身子。

果然,路的左前方出现了几只野生的小松鼠,灰灰的小东西,并不怕生,身子敏捷地穿梭在丛林中。

童语笑了,笑声感染了身后的欧文瑾,他不再犹豫,伸手握住童语的手,带着她向上一路攀登。

渐渐的,欧文瑾和童语的体力开始透支,他们呼吸急促,双腿沉重。

欧文瑾和童语不免感叹,平日里沉浮在钢筋水泥构建的城市里,已让他们的身体难以承受这样最本能的锻炼。

“啊”某人痛呼,立即用事实验证了这一感悟,气喘吁吁的童语把脚给扭伤了。

也难怪,有谁爬山会穿一双高跟鞋呢童语瘫坐在地上,强忍着钻心的疼痛。

欧文瑾赶紧蹲子,抓过童语的脚,迅速脱了她的鞋袜,是他的疏忽,隐瞒了去处,让小语毫无准备的就来了。

目及童语白嫩的左脚已红肿一片,欧文瑾心疼地揉摸着,试图减缓她椎心的疼痛。

但这个血气方刚的男人很快发现,自己的注意力被该死地转移了,他掌中的这只嫩白如藕的小脚,着实养眼。

光洁的脚面浅藏着淡青的脉络,脚趾头颗颗圆润小巧,触感温腻柔软,这样性感的玉足足以撩拨一个男人的欲望,侵脑蚀骨。

晕,欧文瑾有些懊恼,他究竟在想些什么

童语倏地把脚缩了回来,疼得发皱的小脸已经红到耳根儿,她掩饰地穿上袜子,“没没什么了,已经不痛了。”

欧文瑾抬眸深深地看着童语,嘴角扬起一丝笑,“你还能走吗我来背你吧。”

“别,别我能走的,你扶我一下就可以了。”童语逞强地拒绝了他的好意。

到底是欧文瑾把童语背上山的,因为女人那呲牙咧嘴的忍痛表情着实煎熬着他的心,最后他一狠心在童语的惊呼中把她背起,大步流星的向山上走去。

终于登上了山顶,欧文瑾放下童语,扶着她倚石而坐,他们坐在那里一起观赏茫茫的远景。

阵阵凉风沁面,这里远离都市的尘嚣,抽离现实的烦恼,让他们平时紧绷压抑的心瞬间得到释放。

童语望着山景,殊不知她此刻也正是别人眼中的风景。

欧文瑾侧目欣赏着眼前娇弱的女人,相比远处那幅水墨的风景画卷,眼前这张笔功细腻,眉眼含黛的仕女图更能打动他的心。

童语张开手臂,深吸着高负氧离子的空气,两个人置身于山巅,抬眼是湛蓝幽远的天空,低眸皆是醉人的秋色,童语自感浑身舒畅。

“原来美景滋润的心灵竟是这般的美好”

欧文瑾也似有体会,他由衷地感叹:“美景也是有心灵的,只要用心去体会,就会发现它的美好,这就是心灵合一的享受。”

童语美眸轻眯,极目远眺,“坐在这里,呼吸着青草花香,感受着真实的山林野趣,倒让我找到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清幽意境。”

欧文瑾把童语的小手大包裹进自己温热的掌心,“既然你这么喜欢这里,我们就不走了,在这里买处房子,种块菜地,你做饭我砍柴,这样我们就能天天欣赏美景了。”

童语打落欧文瑾的手,“如果人人都像你我一样,赖在这里不走还不乱套了,你可别忘了,大自然最强大的破坏者就是我们这些贪图享乐的人类。”

童语终于收回视线,她有些哀怨地看着自己的脚,“这上山容易,下山难,我们该怎么下去呢”

“这有什么好担心的,难道你觉得我会把你弃于荒野一个人回去”欧文瑾好笑地回望她。

当然不是,童语眸光锁住男人额头上还没有风干的汗水,有些心疼,但此时还真是没有办法,只能连累他了。

返程并不顺利,肩上背着心仪的美女,欧文瑾倒是想感受下健步如飞的侠士风范,可脚下这高低不平的山路就是和他作对,两个人竟狼狈地摔了一跤。

慌乱之中欧文瑾紧张地抱住童语查看伤情,童语看着两个人的狼狈样儿再也忍不住大笑起来。

欧文瑾也自觉好笑,火红的枫林中,两个抱在一起的男女,相拥而笑,所有的顾忌在这一刻消泯遗尽,唯有爽朗的笑声向远方绵绵不断地传送

筋疲力尽的两人返回山下时,整个村子都沉浸在蒙蒙的夜色中,他们已经错过了返程的最好时间,童语无奈,只能听从欧文瑾的安排,在农家小院留宿一晚再走。

29、雨意云情

何琳来省城已有些日子了,今天郭政明参加当地安排的招待会,她不用跟随,所以她难得跑出来给苏逸挑选冬季的衣服。

何琳这个人很会打扮,她对时尚流行的东西十分敏感,总是能抓住最具前卫的潮流。

苏逸自从回同城后,他里里外外的衣服都是何琳为他打理的。

何琳是一个极爱漂亮的女人,故而苏逸上上下下都洋溢着何琳式的时尚,就连最贴身的内衣,何琳都会选她喜欢的款式。

苏逸曾抗议,他穿不惯三角裤,以往他在天津都是穿四角裤的。

可何琳却不允许,她振振有词地教育苏逸,这东东就是穿给她看的,三解裤比四角裤性感,她看着舒服。

苏逸也不争执,对于何琳的所有安排都欣然接受,在他看来穿不穿内裤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肯为了他花心思买内裤的人是何琳。

何琳拎着大包小裹的战利品回到宾馆,冲了个战斗澡,她舒舒服服地躺在宾馆的标准床上,她本来对这次省城之行很不满,她也反感李台长的趋炎附势,如果当初没有李台长的牵针引线,她又怎么会沦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何琳已经跟李台长通过电话,明天她会提前返回同城,她的采访任务已经结束,她没必要也没有义务在这里陪郭政明干耗。

今夜是何琳在省城的最后一晚,所以此时她的心情很不错,这些天来郭政明都没有马蚤扰她,并不是他“好心”,而是他太忙,辗转于会议与饭局之间的他根本没有时间来关注何琳。

这正合何琳的意,所以每天工作一结束她就会神速地自动消失。

何琳把行礼都收拾好,又给苏逸打了通电话,告诉他明天她就会回去。小两口煲了好长一会儿的电话粥,当然多半都是何琳在说,苏逸在听。

回想当年,两个人是同桌时就是何琳话多,苏逸只是静静地听着,看着表情丰富的何琳一会笑,一会皱眉的,他觉得很有意思。

何琳上学那会儿是个爱憎分明的女孩子,喜怒哀乐全都写在脸上,清清楚楚的,苏逸想忽视都不行。

何琳忘性大,丢三落四的,每次苏逸都细心地帮她把书包整理好,外带爱心地帮她记好作业。

连何琳父母都养成了习惯,有什么事情都会先打电话向苏逸询问,在何琳妈妈的眼里,苏逸就是天使的化身,学习好,纪律好,品德好,总之就是样样都好。

这以至于后来在苏逸和何琳的结婚问题上,何琳父母都是举双手赞成的,就差没跟苏逸说感谢你娶了我们家的女儿,有你在我们就一百个放心了。

苏逸本认为自已心目中喜欢的应该是文文静静的,不爱说话的,温柔内敛型的女孩,可是他最后偏偏爱上了何琳这样活泼外向,调皮张扬型的女人。

有时候苏逸都怀疑他是不是哪根神经搭错了才会爱上何琳

当年他们高中毕业时考上了不同的大学,平时连书信来往都没有,只是偶尔寒暑假时,关系好的高中同学会隔三差五的在一起聚会。

每逢聚会时美丽俏皮的何琳就毫无疑问地成了大家的主旋律,她光芒四射,总是让人不自觉地跟着她的身影移动。

苏逸的话少,他总是看着别人嬉闹,口才了得的何琳总是妙语连珠风趣的不得了,每每那时都会让苏逸的唇不自觉地上扬。

苏逸曾想哪个男人如若娶了何琳,那他的嘴就一定得按个拉锁,否则会天天乐得阂不上嘴。

到了吃饭的时候,何琳绝对是第一个坐在苏逸的身边,她解释为习惯了,这是她同桌。

一般这种情况下苏逸的责任就重大起来了,何琳不想喝的酒就天经地义地由他这个同桌来代劳。

何琳酒量不好,事后苏逸也会沉稳地把软绵绵的何琳安全地送到家。

久而久之,苏逸都把照顾何琳当成了一种戒不掉的习惯。

当年苏逸第一次向何琳表达爱意时,何琳当场就落泪了。她说,苏逸你知道我等你这句话等了多久吗

原来何琳上学时就是喜欢苏逸的,只是他这人太沉闷,以至于何琳把一切都隐藏在心里。

她经常故意欺负苏逸,让他为她记作业,让他洗两个人的桌布,让他晚自习后送她回家。

苏逸也没有意见,总是好脾气地听从何琳的指示,但他却从来没有表示出丝毫对何琳的喜爱。

轻缓的敲门声震醒了回忆中的何琳,她用指尖飞快地梳理了下凌乱的短发,跑去开门,她以为是同来的摄影记者小胡,他就住在她隔壁。

可让何琳意外的是站在门外的不是小胡而是刘秘书。何琳的心蓦然勒紧,刘秘书那张牲畜无害的脸总是带着温和的笑容。

然何琳最害怕的就是自己面前出现的这张脸,刘秘书的“尽职尽责”是有目共睹的,不但把郭书记的日常工作安排的井井有条,连老领导的性生活都打理的无微不至。

刘秘书随着何琳走了进来,他简明扼要地说着来意,原来省城会议结束后,郭政明这些领导被邀请去温泉休闲度假城休养几日,他派刘秘书前来就是要告诉何琳收拾好东西去他那里。

“李台长让我明天就回去,再说我去那里也不合适吧,人多眼杂的,会给郭书记添加麻烦的。”

何琳的声音已不复平静,她尽量控制着自己不悦的语气,她已不能再接受这样的安排。

“也好,那你就先随我去一趟,和郭书记说明你的情况,他不会为难你的。”刘秘书温和的语气亦如脸上那张温和的假面具一样毫无破绽。

何琳当然明白刘秘书要表达的意思,他是在委婉的告诉她,不要为难他,有什么话自己去跟郭书记说去。

何琳颓然地收拾着东西,她放弃了挣扎,因为她清楚地知道,她不去的后果是什么

今夜的郭政明没少喝酒,此时的他正躺在沙发上喝着解酒的凉茶。

看到何琳进来,他没有动,只是示意她过来。

刘秘书很体贴地为他们关好了房门。

何琳板着张脸,不是她不想给郭政明好脸色看,而是此时的她真是拿不出任何的好心情来对待他。

郭政明倒也没介意何琳的态度,这样真性情的何琳反而更吸引了他,他不吝啬花费心思去降服这个倔强的丫头,他对这个过程还颇为享受。

“你也逛了一天了,把外衣脱了过来坐坐。”郭政明嗓音温和,大手轻拍着旁侧的沙发。

何琳唇角微抽,原来这些天他都在监视着自己的一举一动,看来是她高兴得太早,在来之前郭政明早就安排好这里的一切。

何琳没有脱大衣,她无精打采地走过去坐在郭政明指定的位置,她的眼睛没有看郭政明,而是在专注地盯着茶几台面上的复古花纹。

郭政明温热的手掌顺着何琳的后腰伸进她的衣服里,不脱没关系,一会儿他来帮她脱。

三年的相处让郭政明很清楚何琳的敏感点就在胸上,过尽千帆的他又深谙此道,所以他知道怎么能最快地挑起何琳的“性趣”。

何琳直感这只带有手茧的大手肆意地揉捏着她的右胸,她的脊背挺得僵硬,低垂的睫毛颤动,指甲死扣着掌心,让疼痛来缓解麻酥的电流扩张。

这场拉锯战来得尤为漫长,何琳终于溃败,她紧握住郭政明愈发用力的大手,挺直的身子已瘫软如泥,她的声音颤抖的可怜。

“政明,比我年轻漂亮的女人有的是,你也从来不缺女人”

“所以呢”

郭政明的声音听不出来是喜是怒,却让何琳紧张的心愈发抽紧。

“我求求你,放过我吧”何琳鼓起勇气,说出了她最想对他说的话。

郭政明的手一滞,他猛然甩开何琳,他最忌讳的就是这句话,何琳再一次触碰了他的底限。

郭政明酒醉的大脑顿时充血,难以抑制的愤怒瞬间高涨起来,他站起身子,捞起地上跪着的何琳,直接把她扔在了床上。

措手不及的何琳转瞬间被摔得七荤八素,郭政明扯掉她身上碍眼的大衣,直接用何琳的衬衫捆住了她挣扎的双手。

何琳此时已不能用害怕这个词来诠释她的心情,没来由的恐惧已渗透到她的四肢百骸,她的浑身都在颤抖

身上的郭政明已不是在脱她的衣服,而是在用手撕,仿佛撕裂的不是衣料,而是她带有血肉的身躯。

“政明,不要,是我错了”何琳开始示弱,但已经晚了,她的哀求已挽回不了惨烈的对待。

郭政明溢血的眸子根本就没再看何琳一眼,他攻击的是她战栗的身子。

没有言语,没有交流,有的只是肉体的搏战,各种各式的,不为何琳所知的性爱方式,在今夜都用在了何琳的身上,

何琳已感受不到性交的快感,她只有恐怖,她的身体越痛,大脑就越清醒

她忽然意识到,这个在她身上发泄兽欲的男人不是正常人,郭政明竟然具有可怕的双重性格,就如现在的他,变态的行径足以令她毛骨悚然。

何琳害怕了,她害怕她终有一天会死在这个男人的床上。

这样疯狂的性交是她无法想像的,更是无法接受的。

漫长痛苦的折磨终于画上了句号,何琳萎靡地蜷缩在床上,莹白的大腿上斑斑的血迹触目惊心。

何琳没有哭,她痛得麻木的身子仿佛已不是她的,她的目光空洞呆滞

郭政明倒是酒醒了,他到浴室里冲了个冷水澡,再次回到床上,他的目光已不再凌厉,竟多了抹温柔,

郭政明亲手为何琳解开手腕上的衣结,黝黑的大手着迷地抚摸着何琳裸露的身子。

“我从不知道我这么喜欢你,丫头,不要再说让我伤心的话,没有用的,你看受伤的反而是你自己。”

说着郭政明又把何琳怜惜地抱进怀里,“等我离开同城时,我会带着你,所以这辈子你都甭想逃离我。”

3o、雨意云情

深秋的夜晚,童语惬意地坐在院子里的大树下,眼睛目不转睛地欣赏着对面欧文瑾的茶艺。

她不得不佩服他的“心思细腻”,到山上观赏红叶居然还带着成套的茶具。

娴熟弄茶的欧文瑾忽地抬眸冲童语勾唇一笑,童语莫名地觉得自己被算计了,这样有备而来的他,怎么会算不准时间被滞留在此地呢

童语叹气之余也难得享受这样清幽惬意的小憩,这农家小院虽然简朴,却被细心的主人设计得绿荫环绕,雅味十足。

因为上午下了雨,故而游人稀少,他们留宿的这家农家院现在只有他们一对旅客。

欧文瑾把泡好的茶送至童语的面前,“晚上吃的烤肉不易消化,喝些茶去去油腻。”

童语轻闻着碧螺春的清幽茶香,缓缓地轻啜一口。

满月的秋夜,微风习习,清辉的月华透过头顶茂密的枝叶,洒下明明灭灭的光影,让人心碎,更让人心醉

孙栅子村海拔高,昼夜温差大,小院儿渐渐地冷起来。欧文瑾脱上的大衣裹住童语单薄的肩。

“喜欢这里吗”

童语紧握着温热的杯体,浅笑着点头。

欧文瑾眉眼凝笑地看着怕冷的童语,他满足于这一刻的安谧宁静。

“等明年五一,我带你来这里赏花,虽然那会儿山上还有积雪,可山下却漫山遍野地开满鲜花,有杜鹃、丁香、马兰漂亮的都能让你不想再离开。”

虽然明年五月还很遥远,但童语的心还是被蛊惑了,她甚至再想她应该带画板来,很多年没有动画笔了,她应该用油彩去感受这里的山,体会这里的水,留住这里的山林美景。

欧文瑾还在兴致勃勃地为童语科普着这里的动植物知识,听得童语有种恍如隔世的抽离感,她有多少年不曾这样恬淡随性的放松自己辛勤地工作,压抑的生活,竟让她遗忘了本来的自己。

此时的童语陶醉于这样迷人的秋夜,与自己心仪的人品茗畅谈,渐渐的她忘却了同城,忘却了北京城,更忘却了她的丈夫江岩。

夜里,欧文瑾敲开了童语的房门,拿着他的衬衣和在附近刚买的洗漱用品。

童语的衣服在下山时弄脏了,还好欧文瑾有带备用衣物,所以给她送来一件衬衣做睡衣。

童语有些迟疑,她怎么能穿他的衣服,这好似有些暧昧不清。

“再想什么难道你想洗完澡还穿着那身脏衣服睡觉”欧文瑾眉宇轻弯。

童语接过衣服,不再拒绝。欧文瑾临走时为童语调好了空调,他知道生于南方的她怕冷。

欧文瑾再次来到隔壁房间时,童语已洗过澡穿上了清爽干净的衬衣,屋里暖融融的,让童语刚出浴的脸粉润桃红,甚是娇媚。

童语望着送西瓜的欧文瑾,盈盈一笑,“夜里谁还吃这东西,吃完胃会不消化的。”

欧文瑾放下手里的西瓜,其实他也知道吃这东西不消化,可是他就是想来她的房间多呆一会儿。

童语半干的长发用手绢随意系了个马尾,欧文瑾的衬衣穿在她的身上还真是媲美宽大的睡袍。

此时童语正整理着床铺,纯白晃动的衬衣也难掩她起伏曼妙的身姿,裸露在外面的小腿,笔直修长的,还有那双水嫩的玉足在过大的蓝色拖鞋里显得格外娇小润白。

这样春意撩人的女人,即使是圣徒也会心神荡漾。

欧文瑾情不自禁地走过去揽住童语的肩,修长的手指在童语粉白的脸上爱抚着,迷离的目光滑过童语清丽的眉眼落在她轻启的粉唇上。

童语的心抽了一下,她努力扯出一抹笑容,“你没有梦游的习惯吧,这位同学请你回你自己的宿舍吧,我要睡觉了。”

“嗯,我一看到你,就感觉自己在梦游。”

说着欧文瑾轻柔地抚住童语的头,嗓音里有着说不出的蛊惑迷离,“不要动,让我再感受一下我们曾拥有的初恋。”

童语睁大了眼睛,她愣怔地看着欧文瑾的吻覆了下来,竟然忘了躲闪。

欧文瑾含住童语的唇,小心翼翼地轻吻着,带着茶香的舌尖勾勒着女人绵软的唇,轻柔的亦如三月的春风,一丝丝,一寸寸地撩拨着女人枯寂沉睡的心

童语净白的脸颊泛起醉人的潮红,欧文瑾的舌已开启了她的贝齿,追逐着她的粉舌,难以形容的酸软正沿着她的唇向四处舒卷漫溢。

童语害怕了,眼眸里划过惊慌,她退了一步,欲躲开欧文瑾的蛊惑。

然,欧文瑾却先她一步扣住她的腰身,把她牢牢地掌控在自己的怀里。

童语抗拒地推着欧文瑾。那段曾经的爱恋对于她已变成萦绕远山的雾,美好而缥缈,这份美好她一直珍藏着,尘封着,不愿再忆起。

然而此时这个男人却强势地揭去封印,似要将一切过往卷土重来。

欧文瑾的薄唇重新攥住童语的粉唇,这一次他吻的更深了。

他的大手带着滚烫的热度抚摸着童语轻颤的身体,修长的手指掠过童语嫩白的脖颈,抚过她单薄的背脊,舒缓地揉捏着她过于紧张的身体。

感受到她的身子渐渐柔软,欧文瑾的手才移至前面,轻柔地揉摸着童语的胸。

童语的推拒愈显无力,她瘫软在欧文瑾的怀里,身体阵阵激越,波涛汹涌的情欲顷刻间席卷而来

童语直感腿心发软,这陌生的情欲居然在她的身子里撩拨起一股难耐的酥麻,舒服得她的脚趾都蜷缩起来。

童语彻底慌乱,她害怕这种失控的感觉,她猛然推开欧文瑾,“不可以,文瑾,我们不能这样”

然,童语已阻止不了爱欲的汹涌,欲火焚身的欧文瑾已经等不及童语的应允,急促的大手用力一扯,唯一蔽体的衬衣就发出哀鸣的锦裂声,晶透的钮扣跌落在地板上四处蹦串

童语的脸色惊变,眼泪不受控制地砸落下来

女人的哭声终于唤醒了男人的理智,爱欲迅猛的欧文瑾停住动作,他艰难地调整着呼吸,滚烫的手指勾起童语的脸。

童语的表情复杂而br >